“那照你看呢?”
尉迟恭微微一笑道:“我问你,我们这么多人都是为谁打仗来的?”
我听他口气微妙,不大确定地说:“为了我呗。”
尉迟恭摇摇头道:“不是。”
“…那是为了谁?”
“从情意上讲,我们当然是为了你,可客观上讲,这一战谁得益最大那就是为了谁——谁得益最大呢?”
“…是啊,谁呢?”
尉迟恭提示道:“如果我被人家几十万大军打得就要国破人亡了,可突然又冒出几百万人来顶住了这帮人,那么你说是谁得益最大?”
我一拍头道:“你说宋徽宗那小子!”
尉迟恭笑道:“对喽,咱们几百万人帮他把敌军围在他家门口这么长时间,难道不该找他要点好处吗?”
我哈哈笑道:“说的对呀,咱们怎么把正主给忘了,早该朝丫要粮食了!”
金少炎小声道:“强哥,我一个人应付得来。”
我瞪他一眼道:“去,这会可不是争风吃醋的时候!”还做生意呢,一点节约成本地意识都没有,这就像你去旅游,反正是包车,一个人也是去10个人也是去,如果凑上10个人,摊在你头上的费用不就少了10倍吗?
说到这我纳闷道:“对了,咱们在姓赵的这小子(刘东洋瞪我)家门口打了这么多天仗,怎么不见他出动静呢?”
方腊笑道:“谁家的皇帝谁了解,赵画家八成是吓破胆了。”
我嘿嘿坏笑道:“这可是个宰大肥羊的好机会,谁去?”
第三卷 史上第一混乱 第一百六十三章 赵氏子孙
我刚一说完,一个人缩头缩脑地站起道:“我去吧。
我们一看这人,异口同声道:“你不能去!”
站起这位正是宋江,这个一心想招安的土匪头儿,让他去,别说能不能搞来油水,恐怕我们联军都得被他卖了。
宋江愕然道:“我为什么不能去?”
我们都嘿然无语,在梁山上他毕竟还是一把手,以后还得处呢,不能把话说太绝了,一群人嘻嘻哈哈欲盖弥彰道:“此去风险太大,哥哥不宜冒险。”
“那你们打算让谁去呢?”
吴用托着下巴道:“这人需得熟知朝廷底细,还不能面慈心软。”
符合他这个条件的,梁山上就有不少,像呼延灼、秦宁和张清他们以前就都是混在政府机关里的,不过要说熟知朝廷底细,这些人好象又有点级别不够,林冲官是够大了,但我们这位80万禁军教头又是个老好人,心计不够狠辣,我左看右看,忽然来到帐角一个老头身前,这老头身穿一件小汗衫,手捧宜兴紫砂壶,正在悠然自得地吸溜着茶水,像位帐房先生似的,见我过来,此人放下茶壶,抄起毛笔道:“元帅有什么吩咐,我这都记着呢。”
这人姓王,以前是朝廷的太尉,前段日子被派来招安后被我们反招安了,现在扈三娘和王英麾下管点小帐目,这次梁山出兵,他也就顺便当了随军文书。
我把他的毛笔拿开,拉他站起,上下打量了一番道:“嗯,已经像我们梁山的人了。”
王太尉嘿嘿一笑,我一拍他肩膀道:“给你一个荣归故里扬眉吐气的机会!”
王太尉茫然道:“干啥呀?”
我说:“我想了想,这趟活还就你合适,高俅他们不是迫害过你吗。你可以回去收拾他们了,顺便讹你旧主子一把,让他把粮草给咱们送来。”
王太尉苦脸道:“我去合适吗?”
“再合适没有了,怎么说你也干过朝廷的高层,我现在以联军总元帅的身份任命你为总督粮使,去跟宋徽宗借粮。”
王太尉道:“可我以什么名义去呢?”
我想了想道:“就说车马费吧,他这么大的企业,请记者做个软广告还得给辛苦费呢,咱们800万联军替他抵抗了这么多天金融风暴,他总得意思意思吧?至于能弄来多少粮草就看你本事了。赵画家有多少家底,你心里也大致有数儿吧?”
王太尉眼睛一亮道:“我到是跟六部的人都打过交道,以朝廷的家底儿,300万人马养个把月还是不成问题地。”
我摆手道:“对外你得说800万,好了,你这就动身吧。”王太尉摊手道:“可我穿什么去呢,以前的官服都烧了。”
我说:“就算在也不能穿了。你现在可代表的是我们联军,这样吧——”我把头上的帽子摘下来扣他脑袋上,“我这根盔借你,你再随便去唐军或明军里找副铠甲,反正朝廷那帮人也不认识。”
王太尉被我几句说得死灰复燃,眼睛里重新冒出那种老奸巨滑的贼光,拱手道:“一定不负大帅厚望——我这次去带多少人呢?”
“随便带几个意思意思就行了。带的人多了显得咱联军心虚。”
王太尉道:“带的人少了我心虚…”
我挥手道:“快去吧。你是历史上第一个有800万军队做后盾的官方代表,要好好珍惜这个机会。”
打发走王太尉,粮草问题总算有了解决渠道,宋朝的军队虽然不行,可是经济绝对是当时世界首屈一指的,他们自家也曾有过上百万地编制,不过是被金兵打散了而已,那这些储备军粮与其被金兵抢去还不如送给我们。
几个小时以后,王寅驾驶金杯拖着两辆平板车冲在我们帅帐门口。我出去一看,见两辆平板车满满扎扎地捆成大包,我问他:“东西没飞呀?”
王寅从车窗里把一条烟扔给我,李静水跳上板车掀起帆布,一一翻检道:“是方便面和面包。快到保质期了。不过还能吃。”
我笑道:“就要这快到保质期的,从育才往这一来。绝对比刚出厂的还新鲜。”
王寅下车跟我说:“我已经把育才周围农民的平板车都借来了,又联系了好几个严重滞销的食品厂,只要钱一到位,巨多巨多的物资源源不断啊!”
金少炎把一张银行卡塞在王寅手里道:“王哥,那可就辛苦你了,这事完了我在西湖边上给你买套别墅。”
王寅撇嘴道:“你给我整西湖边上干吗?让你嫂子知道还以为我外边有小呢。”
金少炎不好意思道:“嘿,以前买下的不动产,王哥要嫌不方便我给你换在育才边上…这最近不是手头紧吗?”
我笑道:“你小子终于知道省着花钱了——诶,我说你来北宋身上揣张银行卡干什么呀?”
金少炎挠头笑道:“习惯了,没张卡还真没安全感。”
“你这是打算给银联做广告呢,在北宋能花出去吗?”
金少炎道:“这不就花出去了吗?”
王寅道:“行了行了,把你地别墅卖了给我们方家军的人改善生活吧,也算我这个尚书为自家兄弟做点贡献。”
我说:“不许拉党结派啊,尤其是身在你这个敏感的职位上,让人家别人知道影响多不好。”
王寅开始还连连点头,愕尔道:“我什么职位啊,我以前还算开大车的,现在好,开成火车了。”
金少炎风趣道:“不用给我省钱,咱就照着家破人亡花,方便面和面包以外,牛奶香肠午餐肉什么的可劲让将士们造。”随着事情一步一步的明朗化。这小子心情也好了起来。
方镇江从一边溜达过来道:“那也花不了多少钱,300万人都给你养着,每人每天10块钱才3000万,你随便请个得过金棕榈奖的明星不得给这个数啊?”他走到王寅身边道,“我跟你倒班开,有个第二驾驶,咱就相当于开飞机地了。”
金少炎突发奇想道:“对呀,我们为什么不租它十几架飞机空投物品呢?”
我失笑道:“别就知道整你那假大空地大片模式,这地界会射箭的人太多了…”
不想金少炎双拳一击道:“强哥地话提醒我了,这么大的场面早就该拍大片了——王哥。你这次回去帮我带架数字机过来,我要把咱们每天的生活都拍下来,也好给以后的大场景做个借鉴。”
我说:“还借鉴什么呀,直接剪接到屏幕上用去呗,谁还能告你侵权怎么的?”
金少炎惋惜道:“可惜前几天的场景没拍下来。”前两天他急的什么似地,是顾不上。
这时佟媛玩弄着电话道:“手机拍下来的行吗?”
金少炎探过头去一看,只见佟媛手机里拍了一段长达5分多钟的金兵偷营视频。虽然是远景,而且清晰度也不敢恭维,可是那真正地千军万马冲杀和陷落的情景却是绝对任何大制作大导演也虚拟不出来地,金少炎看了一会兴奋道:“你这手机送我吧。”
佟媛腼腆道:“视频可以传给你,手机不能送你。”
金少炎看看佟媛这个平平无奇地电话说:“我拿个钻石版的跟你换。”
方镇江道:“你咋这么不懂浪漫呢,多少钱也不能换,那上面还有我和小媛地合影呢。”
我们一起恍然高叫:“哦——”佟媛脸更红了。我笑道:“那就这么说定了。视频以后传你,电话不能给——咱可不兴搞新的艳照门。”
佟媛眼睛一眯,当着我地面劈了两块压帐篷的泥砖,一甩秀发走了。
方镇江笑道:“据我所知蒙古大营那边秀秀也拍了不少照片,不过冲锋的时候没有,她晕血。”
金少炎搓手道:“以后公映的时候我会在摄影师那一栏里给你们挂名的。”
我叹气道:“可惜嬴哥没在,要不然用MP4就能给你拍个满地肃杀的意境。”
因为第一车物品纯属实验性质,数量不足以分发,所以也就是发给了一些将领尝尝。他们拿着咬了一口的面包都赞不绝口地说:“嗯,这馒头真喧乎。”
经过一下午和一晚上地搬运,新到地食品在梁山基地堆积如山,王寅在金杯后面套了20辆板车,其运输能力不差于20截车皮。这些东西也不重。多少有点异变的金杯完全应付的来,再说只要一进时间轴完全就是滑行。至于物品来源,正如王寅所说,钱一到位那是巨多巨多的,一个普通地级市的食品厂就能提供稳定的支持。
这段时间里,宋军的总兵力迅速增加到了40万,明军也差不多,可是朱元璋的秘密武器还迟迟未见,金兀术做何感想我们不得而知,但从死气沉沉的气氛上看金兵肯定是士气不高了,他们开始还能粗略估计出我们地人数,到后来只能看到茫茫无边的敌人,到这时候300万和800万果然是没有区别了。
一夜之后,王太尉忽然带着人回转,问他出什么事了,王太尉道:“你猜我在半道上碰上谁了?”
我问他:“谁呀?”
王太尉道:“宋徽宗,原来他早就从开封出发准备来跟金兀术谈判了。”
我说:“那粮草的事你跟他怎么说的?”“他听说太原府外忽然冒出800万军队,非要亲自跟你谈谈不可。”
我笑道:“哟,这不是挺有种的吗?”
吴用道:“如果不是我们横插一杠,现在金兵已经攻陷了太原,宋徽宗是被迫来跟金兵谈判地,按时间算差不多,只不过谈判对象不一样了。”
我说:“也就是说年内北宋就该灭亡了?”
吴用点点头。
我问王太尉:“赵画家走哪了?”
王太尉道:“他已经绕道进了太原府,现在打不定主意是该请你去呢还是他来我们营里。”
我干脆道:“我去!”
吴用道:“那你打算带多少人呢?”
王太尉抢先道:“带几个意思意思就行了,带地人多了显得咱们联军心虚…”
我瞪了他一眼。刚想点个几十万人陪我去,刘东洋忽然道:“带我一个人去就行了。”
我瞄他一眼,质疑道:“你万夫不挡?”
刘东洋把嘴伸在我耳边悄声道:“我主陛下临来之前交给我一封密函,声称凡是赵氏子孙,见此函如见祖宗,绝无纰漏,我想那徽宗总不敢连祖宗都不认。”
我不信道:“写的什么我先看看再说。”电影里咱可学过,密函里写地要是“替我杀了此人”怎么办?
刘东洋坚决道:“陛下说了,此信若流于外姓人之手,不论是谁。一律灭口!”
我一哆嗦。
刘东洋宽慰我道:“安国公请放心,陛下早想到有这么一天,才精心准备的,末将说句斗胆的话,陛下就算有加害国公之心,他总不能弃我们60万宋军于不顾吧?”
这话倒对,赵匡胤视兵如命。他可舍不得拿60万精兵给我陪葬。
我考虑再三,道:“那好吧,就咱俩去——那个军师,等王寅他们再运回一批东西来就开始给大家发吧。”
我和刘东洋两人两马穿过联军阵地来到太原府城门下,经过这么长时间的对峙,我们几乎都忘了身后还有个北宋地太原府存在,我抬头往城上一看。见守军个个畏畏缩缩面白如纸。显然是被吓得不轻,我报了姓名,守军急忙放下吊桥,同是宋军,赵匡胤带出来的人和太原府的守兵简直是天壤之别,刘东洋看看纪律松散的北宋军,心痛道:“想不到陛下一手创立的基业竟然沦落到这种地步。”
当下有一个军官赔着小心引着我们去见宋徽宗,一路上百姓也躲在门口旮旯对我们指指点点,惊惧之情油然而现。我喃喃地跟刘东洋说:“看来还得印一批安民传单来抚慰百姓。”
宋徽宗到来之后,就暂住在太原太守的官邸里,我们一路赶来,只见府门口已经有身穿大红礼服的太监列成两排恭迎,又有一个太监站在台阶上。见我们到了。尖声道:“吾皇陛下有请萧将军入府面圣。”
我满意地点点头,皇帝一般是不太爱用这个“请”字的。我已经算特例了。我刚要往进走,刘东洋忽然拉了我一下,他面沉似水,忽然从怀里掏出一个小纸卷,珍而重之地平举齐眉,威严道:“皇上口谕,见此函如见朕面,速叫赵佶扫阶迎驾!”
一群太监禁军均自愕然,我擦着汗小声说:“是不有点过了?”理论上讲,人家宋徽宗毕竟是皇帝,势力归势力,级别是级别,我要光从安国公上论还得给他磕头呢,很简单,不管你三朝老臣还是十几朝老臣,你终究是臣——当然了,我是不会这么跟他论的。
刘东洋见无人回应,又大声喊了一遍,那个太监急忙跑进去了,幸亏太原府外还停着我们号称的800万大军,要是平时我们早就被乱刀分尸了。
我瞪了刘东洋一眼,悄声道:“人家要就不出来接你你怎么办?”
刘东洋正在目龇欲裂地扮豪迈呢,听我这么问,表情不变,却从牙缝儿里回答说:“我也不知道。”…
第三卷 史上第一混乱 第一百六十四 多国部队
历史上有这么几类皇帝,第一类是明君,在政治上纵横捭阖,个人也励精图治,你可以说他们奸猾狡诈,但从皇帝的本职工作上讲他们就是很出色,李世民和康熙算这一类;第二类是荒淫无道型,好容易逮着这么个差事,我就可劲祸害,怎么高兴怎么来,这一类的典型比较多,从纣王周幽王到隋炀帝都是这一类;第三类是无才苦熬型,在职期间兢兢业业可无奈就是没有当皇帝的命,最后落个身死家败,典型是崇祯;第四类就很值得玩味了,他们介于昏庸和苦熬之间,他们一般都在某一方面有很高的天分,可就是不大会治国也懒得好好治国,这些皇帝里有的会做木匠活有的会吟诗作对有的会画画,因为自身原因,国家被他们败了,这就是所谓的命运悲剧,他们如果不当皇帝可能对社会的贡献会更大,陈后主和宋徽宗就是这一类的。
而陈后主和宋徽宗这种艺术天分极高的皇帝,在败国伊始还是很感伤的,当他们回天乏力的时候会产生很强烈的愧疚和感慨,这一方面能为他们的艺术的升华带来灵感,也可以逼迫他们为自己最后做一点事情…
比如宋徽宗这个时期就开始积极求和,而且脾气也变得好多了。
太监跑进去不大一会又满脸尴尬地走了出来,支支吾吾道:“皇上礼贤下士,亲自来请二位了。”在他身后,一个惆怅的中年人唉声叹气地跟出来,看了我们一眼,侧身站着往大厅一摆胳膊道:“两位请。”
这在他的皇帝生涯里应该是史无前例的,我生怕刘东洋得寸进尺,赶紧拉着他随着宋徽宗进了太守府处理公务的正厅。
进了厅子宋徽宗挥手让侍从都退下,一些做给别人看的繁文缛节也就此都免了,刘东洋大剌剌地往椅子里一坐。一言不发。我趁这个机会好好打量了一下宋徽宗,发现这老小子还是挺帅的,面皮白净唇边微须,戴了一顶皇帝日常起居戴的软帽,气质优雅中又带了三分忧郁,他见刘东洋不太友好,便冲我微笑了一下,摆手让我坐下。问道:“这位便是萧将军吗?”
我挠头道:“嘿嘿,好说,好说。”不知道为什么对这个可怜虫我有点横不起来,我们之间本来没有任何矛盾,我还是来讹人家地,虽然口口声声说是为了他好,可这件事上宋徽宗已经得不到任何好处了。李师师救出来基本也没他什么事了。按人界轴他还必须得退位…
宋徽宗道:“萧将军,朕闻你携虎狼之师号称800万,把金国四王子完颜兀术围困在太原府外已达数日,却不知将军意欲何为,是要帮我大宋复兴河山还是有虎视中原,一举扫平我宋金好自立为王?”
这是问我是想帮他还是想黑吃黑,不等我回答,宋徽宗忽然表情古怪道:“据朕所知,将军乃是水泊梁山上排名第一百零九位地义士。梁山之名朕早有耳闻,可是朕费尽猜疑总也想不通,你们是怎么啸聚起百万之众的——将军号称800万虽然未免夸张,但据探马回报,300万恐怕还是有的。”看来他手底下也不全是吃干饭的。
宋徽宗眉头紧皱。缓缓道:“最让朕好奇的是。我大宋各地的子民虽有迁徙移居,可总人数并没有少啊。那么将军的人马从何而来?坦言说吧,这件事之匪夷所思,比先前的金兵80万北下中原更让朕寝食难安。”嘿,又多了一个被数学困扰地,不过他比我还差点,我是碰上两位数以上的乘法才头疼呢,他这可就是简单的加减法!看来艺术家数学都不行…
我轻轻地拍着腿道:“怎么跟你说呢,反正这事最后也不能瞒你就全实说了吧,这300万人只有25万是你们本地的——”
宋徽宗摇头道:“那也不对,南边大理、西边的西夏和吐蕃就算发倾国之兵也难凑齐此数,何况将军所带人马大部分都乃中原之兵啊。”
我说:“你急什么呢,听我把话说完,在你们赵家人当皇帝以前你总该知道这江山还有别的皇帝吧?”
宋徽宗向上拱手道:“我太祖皇帝为解民之倒悬,陈桥驿勉为其难黄袍加身,乃是得于后周柴氏的天下——可这两者有关系吗?”
我撇嘴道:“再往前呢?”
“再往前…”
“说大国!”
宋徽宗道:“那便是李渊和李世民父子建立地唐了。”
我点头道:“嗯,跟这个就有关系了,再往前我怕你说地累直接告诉你吧,我们联军除大唐60万精兵以外,还有秦始皇麾下25万秦兵和项羽的30万楚军,至于蒙古人和明军跟你一时也说不清,你只要知道我们这些人都是从各朝代聚起来的就对了。”
宋徽宗算了算道:“这么说你们是八国联军?”他把方腊和梁山算成两股势力了。
我跳脚道:“能不能给起个好点的名字,叫多国部队不好吗?”
宋徽宗呆呆无语,良久才喃喃道:“这怎么可能…”
刘东洋一拍桌子站起身来,怒道:“怎么不可能,你到底是干什么吃的,还得你老祖宗替你分忧解难,你这个不肖的昏君!”
宋徽宗讷讷道:“这位是…”
我说:“这位就是你祖宗赵匡胤手下的将军,我们联军里有60万人就是他老人家派来的。”
宋徽宗愣怔半晌,忽然变色道:“尔等竟敢胡言乱语辱我祖上!”这种事毕竟不是马上就能接受的,所以我们一提赵匡胤宋徽宗是蔫兔子发威也火了。
刘东洋把一直托在手里地纸卷往前一递道:“你自己看吧!”
宋徽宗犹豫了一下这才一把抓过,撕毁封漆展开纸条一看,顿时脸色大变,一双手也哆嗦起来,看到最后,整个人就像打摆子一样剧颤不已,像神经病似的不停嘀咕着:“这可如何是好。真真羞煞我也…”
我忍不住探过身去想看看上面写什么。宋徽宗触电似的把纸条合上,对我怒目而视,我没事人一样溜达在一边,说:“你信了?”偷偷使个读心术,却什么也没读出来。
宋徽宗面如死灰,长叹道:“我真的是个不肖子孙!”
我说:“信了就好,那咱们说正事吧。”
宋徽宗控制了一下情绪,对我深施一礼道:“萧将军助我抗金。乃是我大宋的恩人,还请受赵佶一拜。”
我远远跳开道:“别乱搭关系,谁想帮你啊——我媳妇折里头知道吗?要不是因为这个就算你祖宗跟我是哥们我也不乐意来。”先占他一个便宜。
宋徽宗眉开眼笑道:“原来萧夫人也不幸被那完颜兀术掳去了。”
我瞪眼道:“我媳妇被抓你高兴什么呢?”宋徽宗忙调整出一副惋惜地模样道:“不敢不敢,既然这样,萧将军就不必客气,佶愿以倾国之力相助将军破金,迎回夫人。”
我微笑道:“嗯。找你就是这事儿。我那300万人等着吃饭呢,你把粮草备足。”
宋徽宗信誓旦旦道:“区区小事,自当忝任。”
我问:“能搞多少?”
宋徽宗微一思量便说:“太久了不敢说,一季之份不在话下。”
那就是三个月,这大概是他能承受地极限,总算把实话套出来了。
我嘿嘿一笑道:“那就这么说定了,不过你心里在想什么我也知道,除了我媳妇,那个金兀术还抓了一个叫李师师地小妞儿。你是惦记着往回捞她呢吧?”
宋徽宗一愣,随即尴尬道:“呵呵呵,萧将军都知道了?”
我把脸一沉道:“那我就把丑话说在前面,这个小妞你甭算计了。”
“这是为何,难道将军对她…”
我连忙摆手:“不是我啊。你别乱说。让我媳妇听见那还了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