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面色惨变,以前不管是什么危急情况都没有这次十分之一悲惨,我那些对手无非是小混混,小无赖,最多就是个黑社会头子,可现在我一下清醒了,我眼前的敌人是黑手党,这可不是开玩笑的,从前他们对我客气那是因为还妄图跟我和平合作。

包子叫道:“我们家存折都在楼上,我给你们拿去。”

我盯着老潘,慢慢说:“真的没有了。老潘。”

或许是最后一声呼唤让他感觉到了我地恐慌和诚意,老潘冲杰士邦摆了摆手,说:“看来这里是真的没有了,古德白,你带上他去见老板,老板有办法对付他,我们就在这里等着,这不但很安全,而且有他老婆和这些朋友在。我想小强不会冲动的,老板一直说他是个重情义的人,不是吗小强?”

古德白在我背后推了一把道:“那请吧,萧先生。”他一招手又叫上一个肌肉老外。押着我往外走,包子跳起来叫道:“你们要把他带到哪去——我们家银行密码他都记不全,你们连我一起带上吧。”杰士邦在她肩膀上按了一把,但马上缩回手去。因为吴三桂和二傻他们都用杀人的眼神瞪着他,最主要的,包子也在瞪着他,他可能除了自己还没见过这么丑的人。

刘邦大声道:“放心吧小强。以我丰富的被劫持经验,我觉得这一次我们不会有事。”

众人:“…”

我们三个人出去以后,古德白上了一辆普桑。他自己开车。让那个大块头看着我。古德白边发动车边笑着回头对我说:“萧先生,为了表示我们的诚意就不给你戴手铐了。但

不要试图抵抗,你身边地那个人是跆拳道黑带三段,而且一拳有180磅的重量。“

我忙冲大块头抱拳赔笑:“失敬失敬。”

古德白道:“据我们所知萧先生也不简单,是武林大会上的散打王是吗?”听他口气好象知道我的底细,空空儿肯定跟他说过。

大块头把拳头捏得咯吧吧响,斜眼打量我,用生疏地中国话道:“有时间,我,你,切磋。”

我愤懑难当,满脸带笑含糊地说:“好,切磋,切磋你妈B.”

大块头挠头道:“什么意思?”

我忙说:“夸你呢。”

古德白自然听得懂我骂粗口,但只是微微一笑,发动了车。

汽车尽拣小路走,不一会就到了跟上次挟持包子一样的那种大车店,古德白把车停好,说:“上去。”

这里地处荒滩,又是白天,所以整个旅馆几乎空无一人,脚步声落在楼道里寂然回响,听上去怪得慌的,到了3,古德白在一间房门上轻轻敲了敲,然后往旁一让:“萧先生请进。”

这房间虽然是破破旧旧,可居然还是两室一厅,我进去的时候一个人正坐在客厅地沙发里抽烟,身前一团烟雾缭绕,我只看了他一眼立刻惊得跳了起来:“是你!”

“好几号”当铺的老板老郝安安稳稳地坐在那里,见了我一如往昔露出了亲近的笑容:“小强。”

我回头看了一眼垂手站立的古德白,惊道:“你是他们老板?”

老郝笑道:“怎么了,不可以吗?”

我苦笑道:“国际着名黑手党地老大是个中国人,真不知道是该自豪呢还是该觉得丢人。”其实自从见了老潘我就隐约想到过老郝,但是始终有一曾障碍我逾越不了,那就是我怎么也没想过一个中国小老头能成为国际黑手党的党魁。

老郝悠然道:“这没什么希奇的,这个世界有钱才是老大,我正好还有点钱,而且除了中国国籍我还有3国家地国籍。”

我把他地烟叼了一根在嘴上,说:“难怪你肯养着我呢,一来你不在乎那点钱,二来还需要个幌子掩盖。开当铺当然是最好地借口。”

老郝很自然地帮我点着烟,说:“其实还有一点,我是真的挺喜欢你这个年轻人,要不是出了这件事,我愿意养你一辈子,你辞职以前我刚想给你涨工资来着。”

“别扯淡了,说说你想拿我怎么办吧?”

老郝忽然挥了挥手说:“小古,你出去吧,看看那面情况怎么样了。”

古德白点头道:“是,老爷子。”他走以后那个大块头就接替他站在我身后监视我。

我失笑道:“老爷子?那帮外国孙子还真让你调教出来了,不过你这行头不行啊。”说着我拽了拽老一身皱巴巴地阿迪,老郝穿衣服有个毛病,那就是非名牌不穿,然后也不勤换,穿脏了直接扔掉,往往几千块的名牌穿在他身上效果还不如二三十块的地摊货,但熟悉他的人都知道那可都是如假包换的真东西。

我说:“穿什么运动服呀,像你这个身份这个年龄,就该跟电视上的老坏蛋一样穿一身唐装手里再端个紫砂壶,那多有派呀?”

老郝笑道:“赚钱太累,顾不得做派了。好了,说正事,项羽的甲和荆轲的刀你给我弄哪去了?”

我大吃一惊,这回可比初见老郝还要厉害,同时戒惧地看着大块头,老郝道:“你不用防备他,我们说的话他基本听不懂,其实就算是个地道的中国人,我们现在说的又有谁能明白呢?”

我诧异地问:“你是怎么知道的?”

老郝忽然冲一直紧闭的卧室门拍了拍手道:“秦老弟,出来吧。”

门一开,秦桧探出半个脑袋来,看了我一眼,赔笑道:“嘿嘿,小强…”

我一见顿时爆叫起来,一个箭步把他从门里扯出来,边拳打脚踢边骂:“你个老汉奸,狗改不了吃屎啊你,是你把老子出卖了?”

秦桧抱着头满屋子乱蹿,一个劲惨叫,我追着他打了一会,老郝这才咳嗽了一声,大块头一伸手抓住我把我按在了沙发里。

鼻青脸肿的秦桧小心翼翼地坐我的对面,紧挨着老郝,出了一口气的我问他:“你是不是把什么都说了?”

老郝接过话头道:“是的,真是神奇的事情,我原本打算要和你长久合作的,你手里会有源源不断的古董,我再帮你卖给感兴趣的人和政府,想想吧,真是那样的话别说别墅游艇,你甚至不难拥有自己的航空母舰。”

我往地上吐口唾沫道:“呸,你傻啊,现在秦朝的尿壶值钱,真要像你说的那么办以后那尿壶就是尿壶了,那会商朝的青铜剑也就二十块钱一把。”

老郝愣了愣道:“你说的对,看来还真的很有必要控制数量,那么我们这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合作看来是明智之举,至于我的条件嘛,因为我不太了解状况,所以由秦老弟跟你谈。”

秦桧躲躲闪闪地拿过纸笔,一边防备我揍他一边写,只见他用漂亮的隶书写道:岳家军随行所带古刀剑300把、苏武臭皮祆一件兼汉节一根、吴道子《天王送子图》、柳公权《金刚经刻石》、张择端《清明上河图》、王羲之《兰亭序》…

他每写一个字我都恶狠狠骂一声老汉奸,他作为我的客户而且又在育才住过那么长一段时间,对我是知根达底,基本上我手头上有的,都被他清洗了,当我看到《清明上河图》和《兰亭序》时再也忍不住了,怒喝道:“你这不是要老子命吗,苏武那身臭皮祆扒不扒得下来不说,这后几样东西如果再现世还不得世界大乱?再说有的已经在故宫里了!”

老郝看着纸上出现这些名字眼睛闪闪发光,把手朝我一按道:“你不要吵,是真迹永远是真迹,大不了我花高价请人特殊处理,然后我就说中国故宫博物院里的东西是赝品不就行了?到时候我手上的真迹那是天价,天价啊!”

我骂道:“怪不得能凑一起呢,俩卖国贼!”

第三卷 史上第一混乱 第七十四章 玉观音

老郝把那张纸拿起来看了半天,问我:“你有问题吗?

我说:“如果我不答应会怎么样?”

老郝嘿嘿冷笑:“大家都是聪明人就不用我说了吧?”

看吧,但凡有人跟你说这句话的时候那一定是主动权在人家手里,我最近老当这种聪明人——

我拿过那张纸看了一眼,上面王吴阎柳的字画、300的兵器、甚至连扁鹊、华佗经手的药方也在其内,可说是包罗万象,凡是育才客户身上能剥削的都列出来了,秦桧奸笑道:“小强别怪我,受人之托忠人之事,我也是没办法。”

我说:“你不过是一年的时间,干这些事情能得什么好处?”

秦桧道:“时间是短了点,所以我才需要抓紧啊,听说现在有钱连月亮都能上,我想试试。”

老郝看了看表道:“小强,最后给我干一次活吧,时间不多了,两个小时之内能把东西凑齐吗?”

“那不可能,你难道不知道光一幅《清明上河图》就得画一年吗?”

秦桧哼了一声道:“别以为我不知道,这些人刚来的时候就把自己生平最得意的作品都复制出来了,张择端甚至还做了一幅现代版的《清明上河图》,不过我们对那个没兴趣。”

我心中发狠,嘴上说:“好,给我电话,我让他们把东西送来。”

秦桧道:“慢着,嘿嘿。据我所知育才里可是人才济济啊,不说别的,光岳飞那帮子弟兵就够人头疼地,我可不想被人翁中捉鳖,来送东西的人必须是不知情的,而且必须是不会功夫的。”

我无奈道:“那你说吧,让谁来?”

秦桧跟老郝说:“先别让他打电话,我想想。”他忽然道,“你有个副校长叫颜景生吧?就他!”

我心里一凉。这本来是我最后一个通风报信的机会,如果我跟好汉们要这些东西,吴用他们肯定不会不想,然后说不定顺势就能把我救出去。可是要让颜景生办这些事情,这个书呆子八成会不声不响地真给送来。

我摊手道:“他是不知情,可我怎么跟他说?”

秦桧笑道:“你总有办法的。”

老郝拿过那张纸在我眼前晃了晃道:“你都记住了吧?”说着打了一把火把那张纸烧了个干净。

这时秦桧眼睛一眨,忽然道:“我给你想了个办法。你就说想在育才办一个艺术展,用这个借口让他把东西收集全然后送来,记住,只许单线跟他联系。他是局外人,你那些客户们见他来要这些东西,肯定以为你要搞什么名堂。所以不会怀疑其它的。”

我盯着他。恨得牙根痒痒。

老郝拍了拍手大声道:“小古。电话!”

古德白拿着一个手机走了进来,老郝把电话交给我。说:“按秦老弟说的,不许耍花招,你有两个小时时间。”

我拿过电话,可以说,这电话打给任何人都会引起警觉,好汉、四大天王、秀秀…可是老汉奸把耳朵贴了上来,我只好拨通颜景生的号,颜景生果然是一如既往地在忙碌中接起电话:“喂,你好。”

我说:“我是萧强。”这会不单老汉奸,连老郝和古德白都把头探过来。

颜景生道:“萧校长啊,有什么事吗?”

我尽量地试图把语音里地波动传递给他:“现在我这有个名单你听好了,一会照上面说的把东西收全送来,地方我另通知你…”

等我把秦桧开出来的东西都说完,颜景生很负责任地说:“你说的那些武器我有印象,一直都在仓库里放着,可是这个和张老师他们要《清明上河图》《兰亭序》什么地是什么意思?”

我装作很不耐烦的样子说:“你只管去要,不要多问。”

我本来是希望这样的口气引起他的好奇,没想到这个书呆子依旧温文尔雅地说:“好地,那我去办了。”

我挂了电话之后,没发现任何异样的老郝终于轻松地长出了口气,对古德白说:“你看着他,过一会再让他打电话,然后按原计划把东西送到地方,我去办咱们晚上出境的事。”

老郝走后,古德白坐在桌子上笑眯眯地跟我说:“你的那些东西最好能在1小时内凑齐,否则每拖延半个小时我就杀掉你一个朋友,就算我不下令我弟弟杰米也会这么做地,虽然他是我亲弟弟,但我不得不说,他没人性的。”

我沉着脸不说话,现在主动权全在人家手里,而且跟外界也联系不上,我只能希望他们拿了东西走人,至于其它事情只能以后再说,毕竟人命最大,但是我深知这是一帮心狠手辣的角色,看样子又准备远遁他乡,拿了东西以后会不会再把我们赶尽杀绝那是无法可想地了。

就在这时我听见隔壁一个愤怒地女人声音高声叫道:“我早就说过了,你们逼我也没用!”

我看了看古德白,纳闷道:“你们黑手党还干逼良为娼地事呢?”

古德白笑道:“哦对了,差点忘了,隔壁也是你的一位老朋友,你可以去看看她,如果方便地话,替我们劝劝她。”古德白冲大块头使了个眼色,黑带三段便押着我来到了隔壁。

这里同样有两个老外看守,看来今天老郝把所有的人都抽调过来了,屋中央,一个女人激动地走来走去,满脸怒色,她胸脯饱满,穿着一身名贵的职业套装,正是陈可娇。

她一扭头,我们两个目光相遇,不约而同诧异道:“是你?”然后又几乎是同时问,“你在这干什么?”

最先反应过来的我苦笑道:“看来咱们处境差不多。你也是被抓来地?”

古德白慢悠悠地说:“两位也想不到在这样的场合见面了吧?”

我急哧白烈地回头说:“你们抓她干什么,她家以前是有古董,但是后来都变卖了。”不知道为什么,我就见不得女人受罪,包子虽然跟着我受了两回挟持,但她是我老婆,对陈可娇,可以说我以前并不亏欠她什么,可这一回就不一样了。她之所以暴露还是因为通过我跟老郝的联系,虽然当时她有点要阴我的意思,虽然当时我不知道老郝是什么人,但毕竟心里有种愧疚感。

古德白道:“她家变卖古董的事情我们都清楚。但说实话我们对那些普通的上了年代的瓶瓶罐罐并不感兴趣,我们又不是二道贩子,否则当初我们就直接花钱买了,据我们所知。陈家有一个祖传的玉观音,是你们明朝的开国皇帝朱元璋所佩带地吉祥物,朱元璋活的时候这尊观音一刻也没离开过他,他死后就供在太庙里。直到明朝灭亡,后来不知道怎么辗转到了陈家,这尊观音可以说是整个明朝最尊贵的宝物。我们想要的。是这个东西。而且我们并没有打算要强取豪夺,可惜陈小姐连个价都不肯开。”

来陈可娇倒霉不是因为我。人家黑手党早就瞄上她了稍好受一点,跟陈可娇说:“一个破观音,卖给他们呗,这都什么时候了,你们家不是缺钱吗,你就狮子大开口要个十亿二十亿地,你要真喜欢朱元璋的东西,随便拿点什么我让他揣两天再给你不就完了?”

古德白拍手道:“看看,这就是旁观者清啊,萧先生要在自己的事上也有这觉悟我们就好做多了。”

陈可娇瞪我一眼毅然道:“不行,别说玉观音在我父亲手里,就算在我手里我也不会卖,除非我们陈家人死绝了,否则这件宝贝绝不外落。”

我小声道:“死心眼。”我一直以为陈可娇有点惟利是图,想不到也有犯轴的时候。

古德白冷冷道:“既然这样,你们陈家人很快就会死绝地。”我打了个寒战。

古德白跟陈可娇说:“在萧先生的东西送来之前,你还有时间。”

我无辜道:“关我什么事?”妈的,瞧瞧我跟陈可娇的这缘分,今天注定要把以前她阴我地情全补回来啊。

陈可娇不理古德白,盯着我冷冷道:“你到底跟他们什么关系?”

“你看着啊——”说着我作势往门口一蹿,屋里所有人都掏出枪来顶住了我的脑袋,我走回来道:“看明白了吧?”

虽然是在危急时刻,陈可娇还是被我逗得噗嗤一声乐了出来。

古德白哼了一声,说:“萧先生,你的时间也不多了。”

我挥挥手道:“那让我们单独待会,死刑犯临死还给吃顿饱饭呢。”

古德白看了看表,吩咐大块头:“5分钟以后带他回来。”说着走了出去。

我让陈可娇坐下,我坐在她身边问:“最近生意怎么样?”

陈可娇:“…”

我说:“看样子如果顺利地话我们是都活不过今晚了。”

陈可娇依旧无语。

我继续说:“有一句话憋在我心里很久了,一直想跟你说,却又不敢,怕说出来我们连朋友都没地做,今天反正是逼到这了,我索性就跟你说了吧。”

陈可娇不自在道:“你…说吧。”

“那你能保证不生气吗?”

陈可娇想了想,终于点了点头。

我把双手在胸前比划着,嗫嚅道:“你地这个…加胸垫了吗?”

陈可娇满脸通红,小声骂道:“流氓!”

我看出她并没有真生气,这要在平时估计早就翻脸走人了,可是在这关头,有个人坐在身边扯淡也是个不错的选择,这也是我第一次见这个女强人露出小女人地姿态,当然,关于那个问题,其实我是真想知道答案——没理由啊,身材这么娇小,那个地方怎么那么傲人呢?

陈可娇忽然认真道:“萧先生…”

我说:“叫强哥吧。”

陈可娇俏脸一沉:“你可别得寸进尺啊!”

“…那就叫萧先生吧,最近我一听见这个称呼就肉疼。”

陈可娇微微一笑道:“我想了想。以前跟你合作都未必抱着好心,不过我真的没有恶意,这一点还请你多担待。”

我忙道:“可以理解,一个女人家背负着振兴家业地担子,不容易,再说你也就是占点小偏小宜的,没事。”

陈可娇淡淡笑道:“其实你这个人也不算太坏,就是有点不着四六。”

我愕然道:“你台词背错了吧,一般到这最后关头女的都应该对男的说‘其实我一直爱着你’什么的。那男的听完兽性大发说不定俩人就能平安脱困呢。”

陈可娇这时只是微笑,不说话。

我刚想再说什么,就听隔壁屋古德白愤怒加震惊的声音大喊:“你说什么,你们是谁?”

大块头一把把我拽起来往隔壁就走。陈可娇表情复杂地看着我,目光里有依依不舍,也有一点关切。

我到了隔壁,进门就见古德白一手拿着电话。他看我进来,用怨毒的神色盯着我,只听电话里乱哄哄的,似乎有人在抢着说话。着实热闹。

下一刻,刘邦地声音从里面传了出来:“喂,古德白是吗?我们正找你呢。你的人已经全被我收拾趴下了…”旁边也不知是张清还是董平喊:“什么叫都让你收拾趴下了。明明是我们干的。”

古德白大叫道:“别喊。派一个代表跟我说话!”

电话里仍旧是乱哄哄的声音:“别喊别喊,听他说什么。”好象梁山里地人有不少都在现场。

最后刘邦硬是厚着脸皮霸着电话。说:“不管谁吧,反正你的人是一个不少都被我们抓住了。”

古德白道:“你让他们跟我说话。”

刘邦跟好汉们说:“快,弄点声音出来。”那边可能是有人给老外们用了刑,顿时响起了咭哩哇啦的各种外语。

古德白无力道:“好了…”

刘邦又跟好汉们说:“行了,塞上塞上,哎哎,那个谁,别用我的袜子呀,用老吴地内裤…”

古德白稳定了一下情绪说:“说吧,你们想怎么样?”

刘邦道:“半小时之内,我们要见到小强平安回来,每延迟我们就杀掉你一个手下,放心吧,你弟弟我会留到最后,并且死前会让他感到‘快乐’,嘿嘿,他是我们大家喜欢的那种类型。”

别说古德白,刘邦这几句话连我都听得毛骨悚然的。

古德白拿电话的手一个劲地抖,最后说:“你们让我考虑考虑。”

刘邦道:“那给你5分钟时间,35分钟之后我们杀第一个人。你把电话给小强。”

古德白掏出枪对准我,把电话塞到我手里:“你要敢暴露我们的地址一个字我就杀了你。”

这会我已经不管他外强中干的威胁了,慢悠悠地接过电话:“喂,我是萧强啊,哪位?”

没想到这次跟我说话地已经换成了包子,她用颤抖地声音说:“强子,你还好吧?”

我怕她担心,忙正经回答说:“我挺好。”

包子顿时呜咽道:“你这么说肯定是他们打你了。”说着就听那边众人劝架地声音“行了行了,踢两下行了,再打就死了”…估计是包子正用哪个倒霉的老外泄愤呢。

我抓狂道:“包子,我真没事。”她在那虐待俘虏,就没想她老公还在人家手里呢。

包子破涕为笑道:“那我们等你回来。”

等我挂了电话,古德白脸色铁青,问我:“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你问我我问谁啊?”今天怪事真多,跟以往不同地是这些怪事目前为止我也不知道是怎么弄的,梁山好汉怎么会知道我家里有难?难道是突然串门碰上的?可是听他们毫发无伤的样子应该是准备很充足的情况下突袭得手的,否则老外们荷枪实弹的怎么那

放倒?

不等古德白继续问我,我看了看表说:“你最好按他们说的办——”我笑眯眯地说,“虽然他们是我的朋友。但我不得不说,他们都没人性地!”

古得白气急败坏地拿起电话把情况跟老郝汇报了一下,焦急地问:“我们是不是改变一下计划?”

老郝想了一会道:“不行,一切按原计划办,我知道你是在担心你弟弟,可是你认为你把小强放回去他们真能放了你弟弟吗?”

古德白急道:“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是说重新筹划一个周密的计划…”

老郝打断他道:“不要说了,论斗心眼10个你也不是人家的对手,你知道那些人里都有谁吗?让小强现在就给那个姓颜的副校长打电话。不管东西凑了多少立刻送来,那个姓颜的不是他们的人,应该暂时还不会引起别人的注意,你放心。等我们离开中国我会用钱敦促某些小国的政府要求引渡你弟弟他们,这个世界上,有钱就是万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