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忍不住也摸了摸那个地方,没什么特别。除了青铜颗粒那种生涩感以外还是很平滑的,我问他们两个:“你们怎么看出来的?”
秦始皇看看荆轲,示意由他来告诉我,二傻流露出了少有的睿智眼神,回忆了一会往事这才说:“当年,在大殿之上,我这么一刺…”说着他做了一个举剑直击的动作,“他这么一挡。”然后他搬着那鼎,做了一个抵挡的动作,“那一剑就在这个鼎的雷形纹下面这只足上刺了一条印子。”
我汗了一个,原来这只鼎不但在秦始皇的桌子上摆过,而且是经历了荆轲刺秦的那一只,那时候的鼎不会批量生产,每个样式绝对只此一个,所以两个当事人很快就判别出了真假。
他们俩围着这个鼎看了一会,并由此回忆起很多往事和细节,最后甚至由二傻用扇子代替,现场给我表演了一下荆轲刺秦现代版。
…
我又点了根烟,抱着“秦王鼎”回到车上,我把它往脚下一扔顺手就把烟灰磕了进去,说:“以后磕烟灰吧,假地。”我之所以这么牛气十足当然是有底地,再厉害的专家也没我那两位有发言权吧?
费三口笑呵呵地,好象一点也不意外,我说:“你是不是早就知道这是个假货,要不你再是国安局的敢拉着这宝贝满世界跑,还那么放心交给我?”
“以前只是怀疑,现在可以确定了。”
我说:“不过这东西做得真像。他们…呃,我都是用了很特殊地办法才鉴定出来的。”
费三口道:“不得不说对方下足了工夫,不但外面的涂层是高科技仿做地,连里面芯儿地质地和重量都和真地一模一样。”
我问:“怎么回事,真的那件呢?”
老费微微叹了口气,缓缓讲述:“这件秦王鼎地真品和20件金偻玉衣作为国家的一级文物曾在我方人员的保护下在F国国家级历史博物馆公开展览了一周地时间,这期间我们的人恪尽职守没有出问题,这些文物安全踏上中国领土那一刻专家还进行过检查,也没有问题,可就在这时。F国又提出一个小小的要求,他们希望这些文物能延期一天归还,好在他们的大使馆里展出,我方同意了,其间也没出什么波澜,文物如期归还,结果因为在我们的领土上,去接收的人还是麻痹大意了,这些宝物在交到我们手上以后在入库的时候才终于有人发现这件秦王鼎出了问题——它已经被换成了一件高精仿的赝品!”
F国经常出现在国际新闻里,是欧洲某还算有影响力的国家。
我拍腿叫道:“找他们去呀。就这么算啦?”
费三口苦笑道:“过后不认,人与人之间是这样,国与国之间同样如此,谁让你当时没发现的?人家只要一口咬定这个事实你就没办法,甚至还会借机泼咱们一身脏水,从这个赝品地制作工艺上来看,这件事情肯定是有国家在做幕后支持,而且蓄谋已久。”
我一拳砸在挡风玻璃上骂:“这群狼心狗肺的东西,当年混在八国联军里抢,现在变着花样偷!”我问。“咱们的解放军呢。侦察连呢,第五类部队呢,冲进丫大使馆原样抢回来呗。”
“…会引起国际纠纷的。派部队冲击一个国家的大使馆,那跟发动侵略战争是一样的。”
我撸胳膊挽袖子说:“打呗,到时候我捐一个月的工资!”
老费干笑了起来。
等我冷静下来之后,我把一个手掌竖起来在老费眼前穿来插去地游走说:“那咱们是不是可以采取一些迂回战术。比如化装成集体乱交的日本人慢慢接近丫的大使馆。然后再以迅雷不及掩耳盗铃之势攻占之?”
老费道:“特形演员不好找啊。日语说得再溜,日本人身上那种特有的淫地气质不好模仿。再说在你地国家出了事,我们还是难逃干系。”
我说:“那怎么办?”
“我们会想办法的,最近他们使馆里经常有人借工作之名来往于国内各地之间,我们怀疑一方面是想扰乱我方视线,另一方面是要趁乱带赃回国,其中有两个人已经到达了本市。”
我随口问:“那秦王鼎能卖多少钱?”
费三口郑重地说:“秦王鼎是我们的国宝,是中华五千年文明的见证,只要中华人名共和国存在,我们的政府就绝不会以任何形式买卖、转让它,更不能让它落到外国人手上,违背这一原则的,他将成为历史罪人,他将受到13亿人地唾骂!”说到最后,温和派的老费是声色俱厉,我不由得打了一个寒噤,因为我想到经我手上流失地国宝那可都是重量级的,这要让国家知道…
我忙对老费说:“往回偷地时候有用得着我的地方就说一声。”我觉得我有必要干件将功补过的事。
老费纳闷道:“你怎么一下就想到偷了呢?”
我理直气壮地说:“不是你说不能用抢的吗?”
费三口呵呵笑了起来:“真不愧是梁山俱乐部的发起人,你的理念很直接呀。”
我说:“对了,那些人都是山沟里出来的,身份和户口问题…”
“那个我们会办的。”
…
我现在在本市R大学的校园里,今天一早我就联络了颜景生说我有事找他,我想了一晚上,召集孩子们的事他是目前最好的人选,但我并没有明确告诉他我的目的,我不知道该怎么说,我不知道他是愿意继续留在学校里把书念完还是继续当他的孩子王,怎么看好象都是前者更有吸引力,他当初辍学也不是对村办小学地老师这个职业多有爱而是因为经济问题。
现在想想我负的最多的人就是这个书生了。当初不管三七二十一把300给他,刚有了感情我又连句解释也没有直接给了他几个钱让他回来上学,现在用得着人家了又来厚着脸皮要他继续回去带野孩子,好象根本没把人家当人。
我们约好在校门口左侧的长凳上见面,我到了的时候他已经在那了。
颜景生看上去过得不错,衣服都换上了最新的款式,眼镜也升级成树脂的了,他的胳膊上夹着一厚摞书,看来他不但生活质量提高了,学习也很充实。
只不过当我走近他时才发现他有一丝落寞。我贴着他坐下来的时候他茫然地抬头往这边看了一眼,还是那副呆气十足的样子,这让我感觉他很亲切,好象一直是我身边最好地朋友,我甚至想抱抱他。
“萧主任?”
“颜老师。”
“呵呵,我现在不是老师,也是学生了。”
“那你愿意不愿意继续回去当你的老师呢?”
…
当我把情况说清楚以后颜景生跳了起来:“靠,你怎么不早说?”他使劲在我后背上拍了一把,把我吓得够戗,我以为他要揍我呢。我还真从来没见过他这个样子。
他站起来在我面前亢奋地走来走去,不时地停下来看我几眼,我也不知道他是什么毛病,也不知道他这个样子是表示答应了还是不答应,等一个年岁明显比我们小得多的学生经过我们时,颜景生一把拉住人家说:“把我的东西都带回宿舍去,麻烦你帮我把行李收拾一下我很快就回来取。”说着他把一堆书都拍进人家的怀里,原来那学生是他现在的舍友。
他的舍友惊恐地看了我们一眼,问他:“你干嘛去?”
“我不念了,退学!”
然后颜景生冲我打了个响指。很干脆地说:“萧主任。走。”
颜景生原来一直惦念着那些孩子们,这点我很感动,可是我怎么觉得他跟大话西游里那个唐僧越来越像了呢…
我把车直接开进了爻村的田里,颜景生说他有办法在最短的时间内把孩子们召集起来,我们在一个车无法前进的地方下来,颜景生冲一个正在卷草地半大孩子喊:“王五花。去通知以前咱们学校所有人来报到——记住。是咱们学校。不是你们班。”
王五花抬起粘满稻草的脑袋,有点发傻地看着颜景生。似乎是难以置信。
颜景生催促道:“快去,下午上课。”
王五花撂下叉子撒腿就跑,颜景生在后面命令道:“跑快点!”
王五花立刻像脱了缰的疯狗一样(第三次用)消失在了地头。
颜景生爽朗地笑了起来。现在我才发现颜景生有着另外的一面,我依稀看到了年轻时的张校长,我一直都不怎么喜欢颜景生,现在也是,但是有些人就是这样,你可以不喜欢他,但又由不得不尊敬他。
然后我们就回到旧校区,我又看到了一旦出现在工地就王霸气十足的崔工,他身边有一个底气比他还足的家伙:李云。
这么大的工事当然少不了李云,其实人家崔工根本就不欢迎他,人家蓝图都画好了,李云非逼着崔工改,这要加一个桥那要添一个假山什么的,两人吵了半天,李云撼动不了崔工心中的美好构想,崔工也甩不掉李云这个尾巴,最后只好双方都做出妥协,那就是按李云地意思在西门和北门各建一个瓮城…
下午3多地时候,正是平时上课的时间,在育才的老教学楼前聚集了一堆一堆的孩子,他们分批到来,有的还带着干活的农具,显然是半路杀过来地,所有地孩子都兴高采烈地赶来,见了颜景生之后又跳又闹,问这问那,当他们得到确切地消息明天正式恢复上课以后,集体欢呼了3钟。
在这个过程中,还不断有孩子陆续赶来,他们都是远处村子,听到王五花报信以后赶来的。
又一个小时之后,前育才小学地全体学生基本到齐。远远的,一高一矮两个身影发足狂奔而来,好象是在比脚力。
那个矮的是一个孩子,他边跑边好奇地打量着身边的高个子,说:“大叔,你跑得好快呀。”那高个子也低头看看他,笑道:“你也不慢呀。”
两个人片刻间就来到了我们跟前,那个孩子正是王五花,而那个大人却是戴宗。颜景生已经跟我说了,王五花这孩子身体素质好,一直擅长长跑,他从上午到现在二三十里地马不停蹄地通知以前的同学,跑回来没事人一样。
戴宗摸了摸王五花的头顶,走过来在我耳边说:“这徒弟我要了。”
这时又一个小孩儿赶了群羊来了,群羊不断有跑出队啃草的,这孩子随后捡块石头扔出来,正好打在乱跑的羊的角上,使队伍保持整齐。张清一看乐了…
随着王五花的归队,前育才小学,现育才文武学校第一批学生全体集合完毕,颜景生激动地说了几句话,然后清点了一遍人数。
这些孩子加起来不多不少,正好300.第二卷 育才文武学校 第五十三章 两个“半人”
更新时间:2008-7-1116:26:20本章字数:3270随着好汉们一批批回来,这300小孩儿引起了他们极大的兴趣。李逵不由分说挑走了两个个子最大的,张清把放羊娃收入帐下,汤隆就近收了两个铁匠的孩子,萧让也没闲着,几个特别爱静,据说字写得很好的小男孩被他罗为羽翼,阮家兄弟领走了一帮喜欢玩水的孩子…
这样一来凸显出来的问题也很尖锐,大家知道,即使是现在男女比例失调,这300孩子里还是有100个女孩子,而好汉们在挑选徒弟的时候根本就是下意识地无视了她们的存在,扈三娘气得哇哇暴叫,当下就带着这些小丫头在野地里练了起来。
颜景生看着瞬间被好汉们瓜分得七零八落的小300发呆,我拍着他的肩膀安慰他:“你知道咱们这是一所文武学校,孩子们各投名师也是好事。”
可是还有几十个孩子少人疼没人爱地被挑剩了下来,安道全到是有意全部收编,可我不放心,老安的中医和接骨那确实是没的说,但他最喜欢教人星象占卜、龟壳草,识人相面那一套,说难听点就是江湖骗子那些玩意儿,其实要说人脉,安神医还是很旺的,农民们没有去医院的习惯,附近十里八乡的人有个头疼脑热都找他开偏方,红白喜事也喜欢找他算日子,甚至丢口猪丢个戒指什么的也来问他,这些孩子要跟了他用不了半年时间就得一个个地变成小神棍。
这时时迁走了过来。包括我在内的所有好汉都警惕地看着他,时迁讪笑道:“你们别这样看我,我可以只教他们轻功…”
林冲走过来说:“小强,你这么搞怕是不行吧,虽说术业有专攻,但那也得有一定根基之后,还没见过直接领帮孩子这么胡闹的。”说着他看了李逵一眼,只见李逵正带着俩傻大个在那举石头呢,李逵来来回回地绕着***,嘴里嚷着:“抡。使劲抡!”
我这才想起我这还有个80万禁军教头呢,我忙问:“那冲哥你说怎么办?”
林冲道:“至少武术里的基本招式和体能训练不能少,这样吧,以后由我带着这些孩子出早操和晚操,其它时间再根据个人的兴趣爱好选择师父。”
我很受启发:“也就是说分成必修课和选修课,公共课和专业课。”
颜景生念念不忘地说:“那文化课怎么办?”
我说:“看来还真是体现出很多问题啊,文化课你先带着吧。”
其实问题远不是那么简单,首先就是颜景生说的文化课,我们缺少教师,这些孩子小的只有6岁。大的已经到了该升中学的年纪,这么复杂的情况光靠颜景生一个人应付显然是不够地,虽然萧让、吴用等几个人已经能应用简体字,但不经过培训我可不敢让他们上岗。再然后就是一个很现实的问题:食宿,我们育才将实行封闭式管理,现在这些孩子们暂时可以到了饭点就各回各家,但这绝非长久之计,自从老300走以后,学校的集体食堂就再也没开过伙,徐得龙和个别留守的好汉们可以凑合。现在人多了就不行了。得找厨子。
当然,后来类似的问题暴露得越来越多,比如因为运动量大衣服破损,很多家长听说我们育才完全免费,巴巴地把孩子送来,但又几乎因为买不起衣服差点勒令孩子退学;还有教材。在初期我们很困难。很多低年级的孩子课本就是当天的报纸。高年级的学生接管了一部分老300下的书籍,包括《生理卫生》。这些问题都是可以用钱来解决的。
用钱解决不了地还是老师的问题,文化课老师相对容易找的多,我们开出的工资要比同行业高出四成不止,来我这投简历的从刚毕业的学生到白发苍苍的优秀教师趋之若骛的,但这些人能经过颜景生的考察的很少,原因很简单,他认为他们缺少爱心。但是武术教师尤其是能和好汉们相提并论地教师那是非常难找地,要知道学功夫不是搞传销,更不是邪教,一个人可以带几万人,好汉们说了,一个师父最多带20徒弟,那已经是极限了。你看小说里那些名门大派多的也无非是几百人,你再看看现在的普通学校,少说也两三千,所以自古还有句话叫穷文富武,这文武学校不是那么好办滴,老费说,按目前这个规模建起来的育才,起码放3万人是宽绰,不过我们就先按5000人的标准招生,可教师方面照样有很大的亏空。
最大地困难是我们没有现成地经验可取,一般地文武学校那其实就是大体校,而我还没见过能一次招5000生的体校,还有,我们要办地是千秋功业,需要完整成熟的理论体系支持,就比如说公共课和选修课你怎么定?作息时间你怎么安排?幸好颜景生在熟悉了好汉们的特长以后试探性地制订了一个公共课的科目表,颜景生指出:现在的公共课其实也就是走上社会生存你必须要掌握或者知道的技能,比如电脑、英语、法律基础,那么放在育才,什么才是我们必须要掌握的呢?除了基础文化课不用说,我总结了三条那就是:困不死,淹不死,打不死,这就是后来大名鼎鼎的小强理论,仔细推敲无非是海陆空的三种技巧而已,由此衍生出最早的三门必修课:《轻功基础知识》,《中国古拳法概论》和《游泳技巧简析》,这三门功课合格的最低要求是:不借助任何外力和物体飞上2高的墙,在被人围殴15后反击并取得胜利,的游泳池直线对折游露头不超过10次。所谓必修课的意思就是你只要在育才学习,不管你学的是什么专业(我们后来的专业五花八门,包括侦破和艺术、器乐、声乐、考古等等),想要毕业走人,必须达到这三项基本要求,当然,这都是后话。
就目前的问题我经过和老费交涉,他表示很快会调集一批文化课老师,拨款购买校服和教材,招募厨师。
学生们散了以后我和好汉们在老校区的阶梯教室进行了一次短暂的会,徐得龙和拄着棍子的张顺也有列席,我们主要讨论了在对付八大天王的方针问题,好汉们也觉得,既然对方心怀叵测,那与其这样无头苍蝇一样出去乱撞不如就待在学校里养精蓄锐等着他们来找我们。
最后我把秦王鼎的失窃当成一个小小的插曲告诉他们以后,没想到好汉们反应很强烈,个个义愤填膺,看来他们并不是不爱国,他们一致要求我立刻联系高级捕快费三口得到那两个F国的具体位置,然后由他们本色演出将国宝夺回,我费尽口舌才跟他们解释明白“国际纠纷”问题,好汉们一阵默然,然后都把目光投向了时迁,时迁因为在下午抢学生的时候受了鄙视,现在正在气头上,见用得他了,故意不搭茬,翘着二郎腿牛B烘烘地用小刀削樱桃皮——吴用干咳两声,赔笑说:“时迁兄弟,看来这事还得你出马,把那宝贝偷回来。”
时迁晃着腿说:“偷多难听呀。”
我忙说:“好汉的事能叫偷吗,窃,窃宝!”
卢俊义也站起身说:“时迁兄弟,咱梁山的宗旨是替天行道,你总不能看着那两个番邦狗就这样得逞吧,再说这回这件大功对你还不是举手之劳?也好教后世铭记咱们梁山好汉的功德。”看来卢俊义不管到了哪都对官方的事情比较上心,真是有颗招安的魂呐。
要在平时,卢俊义能和时迁说句话,这贼得乐半天,可今天事有例外,时迁依旧头也不抬说:“现在已经是后世了。”
这时扈三娘和李逵终于按捺不住了,两人一个左一个右把时迁提在空中,喝道:“给你脸了是不是?”扈三娘跟李逵说:“铁牛,我数一二三咱俩一起使劲,把这小子拉成两个半人。”李逵没头没脑地答应:“好!”段景住扶着伤腿道:“且慢动手。”时迁叹道:“段兄弟,还是你疼我呀。”
李逵怒目段景住:“咋滴?”
段景住笑呵呵地问:“我就问问三姐,把一个人分开也是一个人啊,或者说两个也勉强,什么叫‘两个半人’呢?”
扈三娘道:“把一个人分成两个,一边一半——自然是两个‘半人’。”
段景住:“明白了,你们忙吧。”
扈三娘看看李逵,嘴里数道:“预备——1,2.”
时迁哭了:“我错了还不行?要偷也得有个地方吧——”
第二卷 育才文武学校 第五十四章 搬箱子更新时间:2008-7-1116:26:25本章字数:5597笑开过,剩下的就是联络老费,我想我们之间不必要话,我和好汉们的资料他该掌握的都掌握了,包括教育局长家失窃的事情国安局都记录在案,我想有些话也就不用说太明白了,所以我很直接地跟他要那两个F国人的地址。
“等着我。”老费丢给我一句话就挂了电话。
大约半个小时之后,老费开着他那辆破红旗亲自来到育才,对好汉们而言,老费的身份就是个“高级捕快”,我在接老费进来的时候则跟他说我们这是一个很正规的角色扮演俱乐部,一切都按游戏里的来,包括名字——我实在是没时间再想那么多假名字了。
所以双方一见之下,有的是揣着糊涂装明白,有的是揣着糊涂装糊涂,不过有一点老费是明白的,那就是这些人是有真本事的。
他也不多说,从胸口的兜里掏出一张图纸来铺在桌上,向围在四周的好汉们抱了抱拳道:“梁山的同志们,废话不多说,哪位是这次行动的负责人?”
时迁从后排一下蹦到桌上蹲下,道:“你说吧,怎么‘取’?”
费三口指着图纸说:“这是咱们本市唯一的一座五星级宾馆,秦汉宾馆,这两个F国人住在8的803房间,随行的还有两个人,应该是保镖。”
李逵呵呵一笑:“就4人?”
费三口明白他地意思。看了他一眼说:“不能用强。”
这时杨志凑上来说:“是不是可以这样,咱们给他来个断水断电断空调,这大热天的我想他们也挨不了多久,然后由我担两桶枣子酒上去卖,至于酒里嘛…”他捅捅阮小二,“你们那蒙汗药还有吗?”看来老杨真是吃一堑长一智,充分吸取了自己丢生辰纲的教训,现在想以吴用之道还治F国人之身。
他见所有人都笑眯眯地看着他,盯得他毛毛的,急忙摆手:“当我没说。”
费三口继续介绍:“现在的难点之一就在于秦汉这种高级宾馆每间客房都配有小型保险柜给客人保存贵重物品。而每个这种保险柜的电子钥(Www,16,cn更新最快)匙全世界只有两把,一把由宾馆方亲自交到房客手里,还有一把在瑞士的厂家手里,也就是说客人丢掉钥匙以后打开保险柜的唯一办法就是从千里之外找来厂家的人。”说着老费又拿出一摞照片,包括4F国人的正侧面取影和小型保险柜地照片。
时迁道:“偷钥匙应该不难吧?”
费三口点头道:“不难,这活随便哪个派出所暖气片上拷着的主儿都能干,其实开锁并不是重点,我们的专家只要一根芹菜就能在内打开。”
时迁脸有不悦道:“那你是什么意思?”
老费无奈地把其中两个F国人的照片和那个保险柜摆在一起,说:“难就难在他们用了一种最简单的笨办法——这两个人总有一个是和保险柜寸步不离的,我们的专家就算能在5钟搞定锁子也没用。他们连一眨眼的空挡也不给我们留下。”
时迁盘腿坐在桌子上,说:“介绍介绍其它情况。”
费三口道:“这两个负责看守的人是分班倒,每人6小时,现在唯一掌握的对我们有利地情报就是每天晚上10点钟,这两个人会轮流去餐厅吃夜宵。保(wap,16K,Cn更新最快)险柜上装有感应器,离开宾馆时会引发警报,所以两个保镖中有一个就待在底楼的大厅里,这个措施我们可以利用官方手段使它失效,但还有一个在8的必经的转角处开了房,我们怀疑他们另装了报警系统。两个感应器应该分别在柜子里和第二个保镖身上。这就意味着保险柜连8也不能离开。”
时迁拿起宾馆的全景照看了一下说:“秦汉宾馆顶楼是12对吧?既然走廊和大门都不能走了,那我们从窗户进。”
费三口道:“派特种部队从窗户潜入?这个办法我们不是没想过,但总有一个目标死盯着保险柜,我们进去以后只能把他打昏,这就出问题了,这几个目标人每隔几秒就要联系一次。这边没响应那边马上会通知保镖冲上来。一但开战。我们还不如直接用抢的呢。”
时迁托着下巴说:“本来我是能模仿别人说话的,但可惜我不会他们那个国家的鬼话。”
气氛一时陷入沉默。大家都有意无意地把目光看向吴用,吴用想了一会,忽然把两个保镖的照片都拿开,停了一下,把两个看守的照片也取走一张捏在手里扇着风,笑呵呵地说:“两个保镖只能待在固定地方,可以忽略不计,还有一个看守肯定要休息,也暂时不用管,现在只要想出办法对付看着保险柜这个家伙就行!”
众人齐问:“怎么对付?”
吴用呵呵一笑:“容我想想。”
众人:“切——”
现在看来4F国人绝不是什么使馆地工作人员,做事情攻守结合,安之若素,却一点死角也不留,绝对是受过训练地特工,这样看来,秦王鼎在这一组人手上的可能性最大。
我对有些失望的老费说:“这些资料和照片我能拿回去吗?我再好好想叹了口气,先走了。
好汉们颜面无光,都鄙视地看着时迁,时迁摊手道:“对付高科技,咱不专业呀。”
我带着那些资料回了当铺,见嬴胖子正和曹冲坐在电视机前玩得不亦乐乎,我正没好气,把曹冲拉起来放在外屋,训他说:“就知道玩,好好看书去。”曹冲悻悻地答应了一声,坐在小板凳上拿起李师师给他准备地古今对照大字典看了起来。
我把那些照片摆在桌上左端详右看看。一点头绪也没有,一抬头间,刚好看见曹冲睁着大眼睛骨碌骨碌地看我,我想这小孩8就知道胡摆弄,他有什么办法也说不定,我立刻露出了伪善的笑说:“小象,过来,爸爸跟你玩个游戏。”
小家伙屁颠屁颠地跑过来,我把他抱在凳子上,指着那些照片给他看。说:“你看,爸爸想把这个保险柜——就是这个箱子里的东西拿到手…”对一个不到10岁地孩子,我认为没必要跟他说那些感应器是什么的,说了他也不懂,而且…其实我也不懂,我只是告诉他这个东西地位置,还有哪些路是被封死的,就是这样,我也费了10多分的时间才把问题说清楚。
小曹冲站在凳子上,仔细地听我说完。问我:“爸爸,你是在和我玩搬箱子的游戏吗?”
我回头一看,果然见秦始皇正在玩搬箱子,我忙说:“对啊,怎么样才能把这个箱子搬出来呢?”
曹冲指着走廊和大门说:“这两条路不能出,但我们可以进啊,”他又指指窗户说,“这条路不能进,但我们可以出啊。”
我茫然道:“怎么…怎么个意思?”
小家伙笑道:“爸爸真笨,你说的那两条路。带着箱子出不来。但没说不许带着箱子进啊,咱们进去以后就有两只箱子了,把你要地那只顶出一个空位来,把多出来那只放上去,不违反规则。”
我目瞪口呆道:“你是说…狸猫换太子?”我忽然彻底明白了:曹冲的意思是既然带着装有感应器的箱子出不来,那就索性放弃它原来的用处。现在带一只普通的保险柜——只要随便伪装一下就行。进去。两只箱子互换一下连1秒的时间也用不了!
虽然怎样进到目标房间还是个难题,但曹冲的一句话显然已经解决了这个事情最难处理的那一环。
其实每个玩过搬箱子这个游戏的人都深有体会:要先完成任务。每一个箱子都必须移动,每一条路都至关重要,如果“来”行不通,那就只有去,这在游戏中是个常识,只不过我们这些成年人无法把这么严重的事情当成游戏而已。而这种简单地等量代换曹冲8就会用了,碰上他强项上了!
我抱起小家伙来使劲啃了两口:“好儿子,多亏你了。”曹冲见我这么开心,趁机说:“那我能不能再玩会游戏机呀——”
我说:“去吧去吧,使劲玩。”我算明白了,天才就是天才,玩游戏机都玩命开发智力,玩个搬箱子就帮我这么大忙,这要玩华容道…呃,还是玩别的吧。
我立刻打电话给老费,半小时后我们再次聚集到阶梯教室,我开门见山地把曹冲的想法一说,吴用惊叹道:“这么好的办法,我怎么就没想到呢?”
时迁已经豁然开朗:“好办法,简单的偷梁换柱,我早该想到的,结果被这乱七八糟的高科技搞混乱了。”
众人鄙夷地:“切——”
我有些担心地说:“可还有一个问题,你怎么进去呢?”
时迁把那两个看守的照片瞄了个够放桌上一扔,很干脆地一摆手:“这你们就别管了,但是我还需要一个跟我差不多能飞檐走壁的帮手。”
我跳脚道:“你这不废话吗,上哪给你找这样的人去?”
吴用沉吟道:“莫非…”大家都知道他想说什么,那个曾两次探营地夜行人比时迁那是只强不弱,但上哪找他去?就算找得到,他肯帮这个忙才怪!
时迁笑嘻嘻地道:“还有一个,这人还在武林大会上跟我动过手。”
这下我们同时都想起来了:段天狼手下那个矮胖子!
但这人同样不好说是敌是友,况且现在这个局面,方便不方便再让一个外人插进来?
费三口道:“事有紧急,顾不得那么多了,我这就找人征用他。”
我小心地问:“那怎么跟他说?”
费三口淡淡一笑道:“实话实说,你们猜他会不会同意?”
众好汉和我不知为什么都寒了一个…
时迁把保险柜地照片拿起来跟老费说:“这种样式的柜子你再给我准备一个。还有,让你们的破锁专家待在秦汉宾馆的天台上,等他们忙完了我还得把原来的柜子放回去,既然是偷梁换柱嘛,那就得有偷有换才象样。”
事不宜迟,老费很快就派人开来两辆电子侦察车,就是大片里美国特工和偷核技术的黑客们坐地那面空间宽敞,仪器齐全,时迁要地东西也弄来了。险柜,问费三口:“这跟宾馆里地重量一样吗?”见老费点头以后他又在自己身前比划了半天,这才放下心来。
我们到达秦汉宾馆对面时正好是晚上9点多钟,同来的好汉有卢俊义吴用和林冲,另一辆车上是张清和戴宗作为接应,这两个人同时也是为了确保自己人地安全才跟来的——好汉们对于政府,不管是哪朝的,都有一种习惯性的防备和警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