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得龙将扫把在腰上转了一圈,双臂一探扎向前方,那扫把头被他抖得突突乱颤,战士们始终比他慢上半拍,下一刻几百条扫帚围腰、横扫、向前一刺,战士们齐声喝道:“杀!”
整个体育场几万名观众竟然被这一声杀震得半晌无语,那个主席台上的闭目老僧忽然长眉一挑,睁开眼来。其他几个评委本来被扫把弄得哭笑不得,此刻也正襟而坐。
徐得龙加快速度,把那扫把舞动得风雨不透,间或斜斜扎出来一下,项羽道:“咦,有几招好象霸王枪的招式。”
林冲接口道:“嗯,横扫为棍,竖点为枪,这套功夫极适合在战场上大规模杀伤敌人。”
那这300扫帚不就是传说中大规模杀伤性武器?对了,等他们表演完了这么多扫把该怎么办?
林冲这时才仔细看看项羽,抱拳道:“还未请教?”林冲昨天没有去喝酒,而好汉们都围着李师师在追问燕青的事情,所以这两个人还没人介绍。
项羽正关注着场上的表演,随便一摆手道:“好说,项羽。”
我忽然想到这俩人都是使枪的,就问项羽:“羽哥,你说用枪的最高境界是什么?”
项羽不经意地说:“杀人多,能打赢就是最高境界。”
我扫了一眼林冲,想起他说过类似的话,不禁骇然:“你们两个到是臭气相…呃,是英雄所见略同。”
林冲和项羽相视一笑,隔代的两位枪王就此默契一心。
这时300动作已然不太整齐,那是因为招式越来越快的原故,到场的人多数在传统武术上并没有什么修为,更不懂战场厮杀,见动作一乱便没什么兴趣了,但也有少数行家聚在一起指画着,5评委那果然不是盖的,目光灼灼地往场上看着。
徐得龙忽然高高跃起,落地前将扫把狠狠戳中地上,然后提手一撩,看去十分刁钻狠辣,其他战士依葫芦画瓢,几百把扫帚落在地上,一撩…
我就知道要坏,操场全是土地,他们手里拿的又是扫地的大笤帚,能不扬土吗?几百人这么一戳一扬,顿时尘土弥漫,没想到的是后面类似的动作越来越多,只见徐得龙在台上拼命在地上划***,也不知道他想干什么。
林冲却拍手赞道:“好一套钩镰枪!只是不知道为什么他们也使这套枪法?”其实很简单,梁山破连环马使钩镰枪只是一时,岳家军与金军交战,对方拐子马更加难对付,所以300钩镰枪使得也更是出神入化,没枪的时候以棍扫马腿那也是熟极而流。
…只是,再出神入化的枪法也看不见了,几百条大扫把拼命杵地搅出来的烟尘把300个遮住了,毫不夸张地说,就算他们现在在里面表演口吐莲花人们也看不见了。
开始还隐约能看见烟尘里有人影在动,到最后,真的什么也瞄不到了,就见操场上黄土滚滚,就像有一只实体怪兽渐渐壮大一般。
不巧的是这时刚好过来一阵轻微的东风,那风也不快也不慢,正好引着这一炮黄尘缓缓移向主席台,主席台那一面的观众嘻嘻哈哈地逃离座位,5评委刹那间都傻了。
你说他们跑是不跑?要跑当然来得及,那底下的观众就看了笑话了,本次大赛的严肃性何在?
要不跑,300整个操场一半以上的土都扫过来了,等尘埃落定,再在他们5原来的座位上插个小木板写上名字,那就是现成的坟墓,国家禁止土葬很多年,这5到算破例沾光了。
这时有信仰者和无信仰者的区别就很明显了,那老和尚又把双眼闭起,低诵佛号,脸上端庄而坚定,一副“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的慈悲情怀;那老道,莫测高深地笑着,正所谓“道可道,非常道,一生三,三生万,庄周化蝶…”总之那神情是飘渺的很,飘渺的很呀;评委会主席左首那位,看来颇有洁癣,面对迎面而来的沙浪,只是下意识地捂住茶杯口;主席右首那位,很奇怪地流露出温柔眷恋的情绪来,我后来才知道他家是内蒙古的,眼前的景象可能是使他想起了家乡,以及——家乡的沙尘暴…
主席左右看看,长叹一声,内气暗运,坐以待毙。
黄魔,毫不留情地吞噬了我们敬爱的5评委…
我也不知道300什么时候停下的,反正过了好半天才隐隐绰绰能看见他们的影子不动了,又过了一阵子,微风才把他们身边的沙尘荡涤干净,战士们头上肩上都落着厚厚的土,但没命令谁也不曾去拍一下,一动不动地站着,连眼睛也很少眨,每人头上再扎个小辫儿,跟兵马俑一模一样,我回头找秦始皇,果然见他盯着300喃自语:“嗖嗖儿滴(熟熟的)——”
又过了好半天,等主席台上也平静了,这乐子才大了,5评委简直就像陶出来的一样,300上土厚,可他们一直在动着,而这几位只能静坐,那就可想而知了,他们闭着眼,也不动,很显然他们不知道沙尘已经过去了,几个工作人员忍着笑跑上去把评委们从土里拔出来,把桌布换了,拿过湿毛巾帮他们恢复本来面目,那位捂着茶杯的评委练气功夫属实一流,居然还端起杯子喝了一口,我见他跟吃炒面似的还嚼了半天。几个人里和尚没有烦恼丝,用毛巾擦擦脑袋就行,几位俗人的头发就显得特别萧瑟,道士最好,把帽子摘了放在桌上,一头乌黑亮丽的长发格外耀眼。
第二卷 育才文武学校 第三章 武林世家更新时间:2008-7-1116:24:04本章字数:4679委会主席和工作人员问询了几句话,忽然眼神不善地边扫了一眼,我这心就是一紧啊。
等其他队伍恢复表演以后,徐得龙带着300要回学校了,显然他们对自己的表演很满意,个个面有得色。
李静水和魏铁柱跑过来拉住我的手兴奋地说:“萧大哥,我们表演得怎么样?”
我勉强笑道:“不错。”
魏铁柱说:“前面那都是过渡,最精彩的是后面那套伏魔棍法。”
我说:“你们后面的不是钩镰枪吗?”
魏铁柱道:“那也是过渡。”
我捂着心口说:“…你们早点回去休息吧。”我一会得找刘秘书要几片速效,顺便把扫帚钱报了。
等把他们送走,想想魏铁柱的话,我简直恨不得一头撞死算了。
我满面阴沉地回到座位,正在表演的也不知是哪家武馆的,看样子还是武术世家,舞台上早就放好一面钉板,一老一少父子俩上台比画,最后老子一脚把儿子踢躺下,正好倒在那面钉板上,儿子就此不再起来,儿子的儿子——两个十三四岁的小孙子抬着一块石板上来,把石板扣在他们老子身上,然后一个细腰蜂似的女人蹿上舞台,擎出面小锣来,撩撩拨拨地敲了一阵,然后作了一个四方揖,眉眼带俏地说:“一家三代来献艺,齐到武林大会聚。借问酒家何处有。强的咙咚起呛七。”
观众们目瞪口呆,评委集体石化,我地抑郁一扫而光,调着望远镜焦距说:“嘿,有点意思。”
这时开始有人起哄。那细腰少妇见惯不惊,媚眼如丝地随便招上几个男人,让他们检查地上那面钉板的锋利度以及石板的真假,几个男人摸摸这敲敲那,然后一致向四面举手示意是真刀实枪,台下开始吹口哨,喝彩,某东北武馆的秃子们甚至还拉起了人浪,他们由东往西站起坐下站起坐下往复几次。形成一个巨大的震荡波,由此感染了他们旁边地广东代表队,然后是山西山东湖北河南,观众也跟着起哄,整个体育场人浪翻腾,最后到了老实内向的甘肃代表队这股邪波才算止住。
值此高潮之际。那少妇的公公从孙子手中接过榔头,手起锤落。那汉子身上的石板戛然而断,汉子也随之跃起,端起一碗水来大口喝下,然后转身让观众查其后背有没有变成喷壶。
少妇将丈夫拉到自己身边,由打怀里拉出一条麦克风,大声喊:“你们说他为什么这么棒?”
观众山呼:“为什么——”
少妇,煽情地:“真想知道吗?”
观众:“真想——”
少妇自怀中一摸,手里便多了几包丸药…
张清愕然道:“卖大力丸的——我原本就以为他们是卖大力丸的,想不到果真是卖大力丸的。”
少妇出手如电。给台上临时拉来那些人每人嘴里塞了一颗丸药,马上把麦克风支上去问:“好不好吃?”
被问话那人咂吧着嘴说:“好吃是好吃,就是有点像…”
少妇立刻撤开麦克风,钻进丈夫怀里,幸福地说:“你们想不想像他一样强?”
这回观众们都笑,不回答,谁都看得出那汉子面黄肌瘦表情木然,若不是被榨成了药渣就是被砸出了内伤,而且他们这一家是干什么的人们也早就心知肚明,现在就当笑话看(话说本书NPC高智商也是一大看点——作者注)。
少妇见人们反应稀松。推开男人,跳脚喊道:“你们总得让我把石板钱挣回来吧?”台下众人大笑。女人说着把两个孩子一推,这俩孩子一人提一口袋大力丸扑想观众席,吆喝道:“虎鞭鹿茸蟒蛇尿精心炼制的大力丸,他好你也好来——一块钱一颗。”
我边看边说:“妈地闹不好是行为艺术。”
观众们也是贪好玩,不少人纷纷解囊,再说一块钱现在也干不成,上厕所带纸还6毛呢,一块钱连两次都去不了。买过了的往嘴里一送,都点头,说:好吃,酸酸的甜甜的。
其实刚才台上那人没说完的后半句话是:“…就是有点像果丹皮。”
这时评委们已经被气得鼻歪脸斜,他们凑在一起交头接耳了半天,又把工作人员叫上去研究了半天,脸上都呈现出一种茫然之色,紧接着满头大汗的主持人像脱缰地野狗一样(第三次)蹿上舞台,窘迫地说:“经过大会研究发现,刚才这支表演队根本就不是我们这次的参赛队伍,请大家谨防上当受骗——保安,保安在哪?”会场上一片哄堂大笑。
四五个保安狼狈地跑到场中,准备抓正在收拾道具地老头和夫妻,那老头一晃掌中榔头,微微冷笑,保安们一起嚷道:“我们尊老爱幼!”漂移转向,抓男人。男人举着钉板反迎上去,一个保安自恃穿着军用皮鞋,冲着钉板亮了一个飞脚,结果扎在上头拔不下来了,其余的保安撒腿就跑,那汉子在后就撵,鞋钉上去那个保安只能跳着拐棒儿跟着,好在此人甚有急智,一边跳一边解鞋带,最终得脱。
场内外的人们早就乐疯了,其实这里头练家子无数,想拿住这几人易如反掌,但这么有趣的场面难得一见谁也不愿意打破,再说他们看着卖大力丸的总比看见保安亲,直到武林大会结束很久以后,人们说起武术表演比赛阶段,还有很多人认为第一名实在应该颁给这家卖大力丸的。
那老头手持榔头无人能敌,第一个翻出墙外,汉子推着钉板,像镇压暴动的警察一样前进,少妇就不慌不忙跟在丈夫身后,到了墙边,汉子把钉板往外面一抛,自己先上了墙,然后回身来拉老婆,那女人却也不简单,对丈夫伸出的手置之不理,纤腰一拧就蹬上墙头,不想这一蹦从怀里蹦出许多物什落下,有麦克风、大力丸、手绢、小刀子小剪子什她盈盈坐在墙上,对下面那个有些发呆的男观众轻声“这位大哥,麻烦你。”
那观众忙不迭地把地上的东西都捡起来递给她,她只挑走些有用的,剩一堆大力丸在那观众手里,笑道:“那些送给你吃。”说罢再一拧腰跳了出去。过了良久,一只军用皮鞋从墙那边突兀地扔了进来…
我边看边乐,卢俊义和吴用也忍俊不禁,倪思雨笑得连腰也直不起来,好汉们都围上来观看,一阵大笑,扈三娘忽然道:“哎,你们看那对夫妻,到像是张青和二姐!”
林冲仔细端瞧,点头说:“长得也有三分像,功夫也有三分像。”萧让叹道:“长得再像,此人终究非彼人,空惆怅。”我给他配乐:“强的咙咚起呛气!”
萧让无意中一句话,却使项羽脸色大变,他踉跄了几步,坐倒在第一排座椅里,只是大家都顾着看热闹,谁也没有发现。
老头和那对夫妻走了,那俩孩子还在拖着口袋卖“大力丸”,两个保安冲他们跑过去,俩孩子也不急,边卖边往台阶上面走,书中已表,所谓大力丸,主料乃是果丹皮,涂以黑莓粉,大夏天在外面坐着,实有解暑消渴之功效,虽然价钱是贵了点,但人们为了好玩,又知道吃不坏,所以还是一把一把的买,等保安拨开人群来到近前,两个孩子口袋都已经卖空了。其中稍大一些的那个把手合拢,让弟弟踩着自己地手掌爬上墙,这时最前面一个保安已经和他要呼吸相闻了,扈三娘看到这里急忙往外跑,说道:“我去助他们一臂之力…”李逵喊:“我也去。”
董平伸手拉住二人。笑道:“看他们怎么办?”
这时墙上的弟弟伸手要拉哥哥上来,但其实已经来不及了,如果哥哥现在往上爬,势必会被保安拉下来,只见那哥哥不慌不忙,气定神闲,那保安也犯嘀咕,想上前又不敢上前,猝不及防中那哥哥照着他脸大喝一声:“呸!”
那保安被吓了一跳。身子一歪向后便倒,到不是后面的人扶着,真就骨碌下去了,趁这个工夫,哥哥拉着弟弟的手两步爬上了墙,哈哈笑了两声。再不见了。
此刻整个体育场被笑声掀翻了天,组委会的人把保安召集在一起。气急败坏地问这几个人是怎么进来地。
我正幸灾乐祸地往那边看着,组委会的一个小年轻找到我,说据门口保安回忆,那几个卖大力丸的声称是认识小强——既我,他们才放那几个人进来的。所以组委会派他来问问我到底认识不认识那几个江湖骗子。
这次轮到我郁闷了,我拍拍他肩膀说:“这就是你们不对了,明显我就不可能认识他们嘛——再说,找我的人扛着锤子和钉板保安也不问问?”我又说,“卖大力丸那算好的。刚才那300扫地的你们不也让他们上了吗?可见这是你们的工作疏漏。”
小年轻惊得张大了嘴:“刚才那些你也不认识?”
我笑道:“跟你玩呢,以后凡是说认识我的都对暗号再让进:上句是借问酒家何处有,下句是强地咙咚起呛七。”
等他走以后我摸着下巴说:“奇怪,卖大力丸的怎么会认识我的?”
李白忽然以极其诡异的身法出现,吟道:“莫愁前路无知己,天下谁人不识君?”
我说:“太白兄难得今天没喝酒。”
李白理着他疏散的白发,像个画国画的似地,他呵呵笑道:“是呀,刚睡起来,见这边热闹就过来看看。”
我说:“你怎么进来的?”
李白说:“我跟那个看门地说我是李白。”
我松了口气:“幸亏你没说你认识小强。要不该挨揍了。”马上我又纳闷了,“你说你是李白他就让你进来了?”
李白点头。说:“他还跟我说拣破烂别去场地中间,也不知道什么意思。”
原来是个好心人把他当成拣破烂的神经病了。这到也是个办法,以后再看电影就说自己是尼古拉斯凯奇,把门的说不定一害怕就让你进去了呢。
我正在想不通,朱贵凑过来说:“昨天我不是进不来最后报的你的名号吗,当时挺多没票的人想进来的,我一想既然都是武林同道,就一起都带进来了…”
我说:“所以小强就比门票还好使了?”
倪思雨插口说:“是呀,昨天我们要进,门卫只让带运动员证的进,后来还是门口晒太阳的老头告诉我们这个秘密地,后来我说我们认识小强,他就放我们进来了。”
…我说今天人怎么这么多呢!看来这场子里认识我的人不少呀。
李白拉住我说:“很强贤弟…”
我干笑道:“叫我小强就好。”
“小强,我问一下啊,你们聚这么多人这是要干什么,说打马球,可又不像。还有,我见台子上那个人手里拿着个东西,闻一闻底气便足了,那是何物?”
我四下看了半天,也不知他在说什么,宋清小心地跟我说:“他是不是在说麦克风啊?”
我一拍脑袋,固然明白了李白的意思,也想起一个问题,今天是李白唯一没醉的一天,也就是说今天才是他正式接触这个世界的第一天,还有很多东西要跟他解释,这到是个头疼事,我左右环顾问:“谁去帮我买几瓶酒去?”
我心说把老头灌醉算了!
宋清笑道:“别急,我慢慢跟他说。”
这时李白忽然看见桌上放的印出来的校旗,他忽然拊掌大笑,道:“那上面的字谁写的呀,呓吁唏,真丑!”
第二卷 育才文武学校 第四章 柔能克刚更新时间:2008-7-1116:24:06本章字数:3353于诗人我一向是敬而远之,人对自己永远不可能理解有一种发自本性的畏惧和排斥,而且诗人这种东西,本身就充满危险味道,你根本不知道他什么时候发起疯来就拿着斧子砍下别人和自己的脑壳,而且名曰:太爱你了。
非着名网络写手张小花那句话说的多好啊:见了诗人给一板砖是最起码的社会公德。
好在李白性格比较疏狂,他的白头发一屡一屡披散在肩上,穿着白底蓝印的T恤,更像个画国画的,>:|+他和宋清坐在一起,听宋清给他启蒙,宋清告诉他,这世界上有种叫麦克风,只要支在嘴上,说出去的话就能声震千里,李白摸着下巴寻思说:“当年金殿之上要有这么个东西…”他这种发散性的思维到是很符合时下流行的YY风潮,实际当年他要有这么个东西献给李隆基的比他写几千首诗要对仕途有利的多。
大家都知道封建帝王有文武百官一说,那时候是文东武西位列两班站着,也就是说只有两排,这对空间节约就是一个挑战,因为站在队伍最后面的人离着皇上可就十万八千里了,而皇上说话向来是慢条斯理的,这就从客观上造成了很多人听不清楚他在说什么,你又不能对皇帝说“讹干”?“一可死抠死蜜”?更不能掰着前边人的膀子问:“圣上老丫白活什么呢?”“别穿内裤”,久而久之,这样的人不是被流放就是被杀头,以至于很多耳音不好的大臣叹生出“伴君如伴虎”的感慨来——这扯哪去了这是,怎么也没人拦着我点呢?
李白了解了麦克风的作用以后又用一句话把宋清问愣了:“为什么会这样呢?”
这种人最可恶了,得寸进尺,告诉他个事非要问个所以然,以为自己是loli,而且这种人还有一个毛病就是你不让他干什么他偏干什么,除了让他摸烙铁。可怜的宋清他怎么知道为什么呀,我都不知道他能知道么?
不过确实挺神奇的啊,一个筒里塞俩节电池,能把声音扩那么大,这是为什么呢?
荆二傻闻言凑了过来,神秘地说:“因为里面有小人…”
李白马上就明白了:“是他们帮着一起喊的…”
我索性再也不理他们,继续看比赛,经过武林世家那么一闹,曾经沧海难为水的观众们对别的节目根本看不在心上,而那些表演队也属实乏善可陈,我们看得意兴索然,好消息是林冲说照这样下去光凭半段表演也稳拿第一了。
观众们没有了乐子,很自然地把目光都集中到我们那面校旗上,他们也分成了三大派,第一派认为那上面画的是一朵向日葵和两个三角板,虽然他们不明白为什么会有三角板,但对向日葵一说他们非常笃定,此派人大多没什么想象力,以行政人员居多;第二派认为那是蜡笔小新,他们也由此推断,我们的学校其实是一家类似幼儿园的幼儿兴趣小组,持有这种想法的人一般比较天真,各种职业者都有;第三派是主流派,他们认为:我们的校旗挂到那么高的地方还被乱写乱画成那样,大会组委应该负责…
在所有人都在无聊的时候,主持人走上舞台报幕:“下面一个节目,由新月女子保镖学校表演。”
离舞台最近那支队伍的领队不满道:“她们怎么不排队呢?”
这时从对面的贵宾席跑出一长队美少女来,都着小短裙,半袖衫,一阵阵香风掠过,不消片刻便来到舞台下,领头的不是眯眯眼,不过也是一个漂亮的女孩儿,她冲抱怨的那人嫣然一笑,柔声说:“对不起呀,通知我们的时候我们就已经做准备了,但是换衣服耽误了太多时间…要不你们先上?”
那人几乎被姑娘们的小白胳膊小白腿晃花了眼,他挠挠头,不好意思地嘿嘿道:“哪能让你们在外面晒着呢,我们等会没关系。”说着还回头问同伴们,“你们说是不是?”他的同伴们却都已经眯起眼睛,嘴角挂上了高深莫测的笑,在专注地挑选自己喜欢的类型,见领队问话,忙纷纷点头。
那女孩们温柔地笑笑,这才带这队伍慢慢走上舞台。今天I比较活泼俏丽,但台下的人连一个起哄的也没有,人们都知道这些女孩子们可不简单,昨天被那女领队一敲打,今天都乖乖的,而且更重要的是想看看她们还能拿出什么本事来。
我一边好奇一边纳闷,她们穿成这个样子,岂不是连跟头也翻不了,而且眯眯眼不上,谁来劈砖头呢?
十几个姑娘站好以后,音乐一起,就那么慢腾腾打起拳来,我看了半天,慢腾腾还是慢腾腾,丝毫没有奇处,我拉了拉林冲的袖子问:“这套拳法里也暗含杀着了?”
林冲摇头道:“我也看不懂她们想干什么,这是一套普通的太祖长拳而已。”
吴用忽然插口:“太祖长拳是少林拳法。”
我往老和尚那一看,果见这老头眉开眼笑的,连眉毛里的沙子也顾不上抖了。
女孩子们抡了会拳,又从台下助手那里接过剑画圈圈,一见圈圈,我下意识望向那老道,老道把帽子拿在手里拍着,乐呵呵的,那表情很是飘渺,很是飘渺呀。
我脱口道:“太极剑!”这次该林冲好奇了:“太极剑是什么东西?”
我随口说:“是一种无招胜有招的剑法,看过以后谁忘得最快谁厉害。”
“那没练过的人一招也不会,岂不是最厉害?”
我横了他一眼,不屑道:“所以说你是枪法流我是意识流,不是一个档次的。”
这时那些姑娘终于捉对搏斗起来,但也是点到即止,这大概又是拍了哪个评委的马屁。
吴用微微笑道:“好一招田忌赛马呀。”
我也隐约感到其中有阴谋,忙问:“什么意思?”
吴用习惯性地拿起一张报纸扇着风,说:“我一直想不通她们为什么昨天额外表演一个节目,费力不讨好,到今天才看出点意思来。昨天那场表演是让人们不敢小看她们,不拿她们当花瓶,而今天才是真正的表演。”
我说:“那她们把昨天那套搬到今天不是更好么?”
吴用摇头道:“踢瓶子劈砖,毕竟太普通了,要想在今天这种场合一鸣惊人很难,听林教头说,应该还比不了岳家军的棍法。”
林冲道:“远远比不上。”
“所以——”吴用继续说,“这就叫以己下驷与彼上驷,两次亮相,她们的风头最终还是稍胜了一筹,你看她们的着装了没有?”
我如坠云雾:“啊,怎么?”
“她们穿成这样,就是要提醒大家,她们毕竟是女流之辈,大家应该宽以待之,这本身就很讨喜呀,然后单就表演而言,一群女孩子能如此渊博,却又更高了一等,我看这次表演赛,她们是志在必得。”
我嘀咕道:“知道你是狗头军师,但用不用把人想那么坏呀?”
吴用当然没听到这句,他兀自摇头晃脑地说:“能以柔克刚,懂得低姿态取胜,对方实是劲敌,实是劲敌呀。”
赵白脸忽然耸肩道:“有杀气!”
我握着望远镜顺他目光看去,正见对面一位美女也向这边饶有兴趣地看着,不用说,我几乎从她两个镜筒里就能看见她的两只眼睛眯成了一条细缝…
女孩子们就那样云淡风轻地结束了表演,再看主席台上,几个评委都露出了慈祥的微笑,好象连刚才被沙尘席卷的伤痛也被抚慰平了。
…
当天,大会就结束了表演赛,经过评委一直评定,第一名:新月女子保镖学校,第二名:育才文武学校…
事后我总结了一下经验教训,得出这样一个结论:如果一开始按徐得龙的提议不拿棍子,我们不会输;拿着扫帚表演,如果去掉钩镰枪一节,我们也不会输。
最最重要的一点,如果当时没有刮那阵小东风,我们更加不会输,由此可见,天时不如地利这句话,有时候也不是那么准确的。
然后我就郁闷了很久。我甚至想。由于表演赛的失。是不是应该把预想要拿的名次再往前提一名…
第二卷 育才文武学校 第五章 呼延大嫂更新时间:2008-7-1116:24:07本章字数:3867上到了宾馆,先接到了刘秘书的电话,我原本以为他骂呢,想不到他却着实鼓励了我几句,对我们第二名的成绩表示满意,希望我们能再接再厉。后来我才知道今天市政府因为开常委会议所以他没有到比赛现场,所以300着扫把参赛的事情他还懵然无知,想到他脆弱的心脏,我没有告诉他实情,那300笤帚钱也只好自己掏腰包了。
我坐在宾馆大堂的皮沙发里,一边接电话一边看明天的比赛日程,明天是个人单赛,每支队伍派4参赛,采用3局2单轮淘汰制,也就是说光明天就将4之一的人将被淘汰。
这时宾馆门一开,老虎领着12太保昂首而入,12保手里提着大大小小的袋子,老虎一眼看见我,过来坐我旁边,我们俩点上烟,老虎笑着说:“强哥,表演赛的事我听说了,你够屈的呀,其实没棍子练套拳也好呀,干嘛拿笤帚呢?”
我搓着脸说:“哎,不说了,得个教训吧。诶,你们这手里提着什么?”
老虎接过一只袋子打开给我看:“护具,明天不是要比赛了么?”
我诧异地问:“护具?”
老虎同样诧异地说:“是啊!”
我一拍脑袋,老虎马上就明白我的意思了,他满头黑线地说:“明天比赛你打算让你的人穿着电视机盒子上场?”
“我这就买去!”说着我站起就跑。
老虎一把拽住我:“这东西匆忙之间哪能买到好的,这事你别管了,等会我叫人把东西送你房间去。”
我讪讪地坐下,老虎看着我直乐,他摸着发青的头皮说:“考试不带笔的事情我以为就我能干出来呢。”
我说:“我当年到是带得全全的,就是第二天考数学我头天复习的是语文。”
“那反正考语文的时候用得着。”
“没有,我后来才知道语文已经考完了——我把考试日子记错了。”
我们相对大笑,有种“相逢何必曾相识,同是当年差学生”的豪迈,我拍着他的肩膀说:“虎哥,这次想拿个什么名次?”老虎笑笑说:“我也就是领着徒弟们看看热闹,这次规模比我上次参加的不知大了多少倍,上回我连前10也没进去,这回更不想了。到是董大哥有可能进前5我急忙又站起来说:”对了,我得赶紧把明天的名单定了。“
老虎一愣:“名单不是早就…”不过他随即想到我们这支队伍不能以寻常度之,只好摆摆手说,“那你忙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