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蔻下意识的掀开了车帘,只见在街头,一名面目凶恶的男子手拿一根鞭子,狠狠的抽在一名小贩的身上。
“你居然敢把脏水泼在本将军的鞋子上,你知道本将军的这双鞋子值多少钱吗?”面目凶恶的男子冲小贩怒斥,边斥,边又抽了那小贩好几下。
小贩是大约四五十岁的中年男子,身体瘦小,他摊位上的菜已经被蹂躏的不成样子。
这个混蛋。
宁蔻想也未想的便冲了出去,在那面目凶恶的男子再一次想把鞭子抽到小贩身上时,宁蔻飞快的把那名小贩从原地抱离。
看到有人插手,那名面目凶恶的男子,怒火更甚,速度很快的收起鞭子,再狠狠的把鞭子挥出去。
宁蔻察觉到此,下意识的想躲开,可是,她的身体却突然间不听使僵在原处无法动弹,眼看鞭子就要抽到宁蔻的背上,一道白影闪过,一只手伸了出来,将那名男子手中的鞭子接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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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个月前的真相(6000+)
你是什么人,居然敢阻止本将军,你知道本将军是谁吗?”呼伦胜恼怒的欲抽出手中的鞭子,而鞭子被白九誊握住,他根本无法的抽回。舒睍莼璩
“我没有兴趣知道你是谁。”白九誊淡淡的回答,轻轻的松开手。
呼伦胜趁机打算再把鞭子扬出去,谁知,他手中的鞭子刚刚扬起,却发现鞭子不知何时已经断成了无数截,一下子全散落在地上。
呼伦胜大惊的看着白九誊。
后者缓缓的伸手将地上的宁蔻扶起来熨。
“夏夏,你没事吧?”白九誊担心的问。
宁蔻摇了摇头,伸手去扶地上的那名小贩,把他扶起来后,关切的询问:“这位大叔,您没事吗?”
中年男子怯怯的看着宁蔻,慌张的推开她:“姑娘,你不要管我,不要管我,快走!秸”
“大叔,你放心吧,有我在,不会有人敢伤害您的。”宁蔻微笑的劝他。
“姑娘,你是好人,但是,呼伦将军不是好惹的,你快走。”中年男子焦急的冲她猛挥手,他刚动了一下,便触痛了背上的伤口,疼的抽气连连。
“你都伤成这样了,我怎么可能会不管呢,管他是谁,我现在带你去看大夫。”不管三七二十一,宁蔻便把中年男子扶了起来。
“姑娘,真的不用,你们还是快走吧。”
“遇不到也就罢了,但是,现在既然遇到了,我就不会坐视不理,你是怕这个人是吗?”宁蔻抬头看向呼伦胜,眉头紧皱:“你是什么人?”
呼伦胜察觉到白衣男子很厉害,但是,他也不容许别人骑在他的头上。
“我可是一品呼伦大将军,识相的就赶紧走开,本将军可以考虑暂时饶过你。”呼伦胜面目凶恶的冲宁蔻威胁。
宁蔻冷冷一笑:“哦?如果我不识相呢?”
“如果你不识相的话,那就别怪本将军不客气,来人哪!”呼伦胜话落,呼伦胜身后出现了十来名侍卫,将宁蔻和那名中年男子围了起来。
“姑娘,你还是快走吧,你犯不着因为我得罪了大将军。”中年男子连连劝说着宁蔻。
“大叔,你别怕。”宁蔻微笑的安慰中年男子,眼角露出几分讥诮的笑:“我今天,还非得带你去医馆了。”
“夏夏,你带他离开,这里交给我。”白九誊淡淡的出声嘱咐。
宁蔻眨了眨眼,扶起了地上的中年男子,诡笑的冲白九誊提醒:“九誊,记得下手重一点,千万不要客气。”
“听你的。”
呼伦胜听到他们二人的对话,更加恼火:“来人哪,把他们几个全部都给本将军抓起来。”
旁边的路人看到这一幕,纷纷吓得四散逃开,没有人敢在旁边观战,深怕受池鱼之殃,呼伦府的事情,他们还是少看少听,才能活的长久。
十余名侍卫冲上前来,才一眨眼的工夫,所有人全部倒在了地上,只余下呼伦胜一人还站立着。
“只要把他们抓了本将军就…”呼伦胜的话未说完,看着倒了满地的人,他的嘴巴张了张,许久阖不上嘴巴。
秒杀!
呼伦胜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可是,躺在地上已经昏倒的十余人,却提醒了他,刚刚的那一切并不是幻觉,正想着间,白九誊已经来到了他身前,他吓的浑身无法弹。
“求…求求你放过我吧。”呼伦胜下意识的吐出求饶的话来。
“我也想,不过,刚刚我的夏夏已经发话了,倘若我没有做到的话,夏夏就会怪罪于我。”白九誊面上温和的笑容,却令呼伦胜感觉到头皮发麻。
此时,三十六计,走为上策。
当下,呼伦胜拔腿就想逃走,但是,他才刚刚跑了两步,身后骤然一股冷风逼近,他还没有反应过来,便觉身体一阵剧痛,骨头像是散了架似的,伴随着他的一声尖叫划破长空,枝头几只鸟儿被他的声音惊住,吓得四散逃开了去。
不远处的一家医馆,宁蔻带着中年男子正在看大夫,这时,彩雀从外面跑了进来,轻盈的落在宁蔻的肩头,将白九誊刚刚所做的事报给了宁蔻。
听了彩雀的话,宁蔻挑了挑眉。
“你说的是真的吗?”
“当然了,这是我亲眼所见。”彩雀叽叽喳喳的叫唤着。
“我相信你就是了。”
听到宁蔻居然在和一只鸟对话,中年男子面上露出惊讶的表情。
不一会儿,白九誊便从门外进来了。
“九誊,这么快就全部都解决了?”宁蔻笑吟吟的看着他。
“只是一些小喽啰而已。”白九誊扫了一眼正在为中年男子治伤的大夫,淡淡的道:“夏夏,我们在外面不宜久留。”
“嗯,不过,还是先等这位大叔的伤都治好了吧。”
等了好一会儿,大夫把那位中年男子身上的伤口全部包扎完毕,宁蔻特地为那名中年男子付了银两,又交给了中年男子一锭十两的银子。
“姑娘,这个我不能要。”中年男子忙推脱着。
“大叔,你的伤怕是一时半会好不了,以后要经常来换药,剩下的就留着过日子吧。”宁蔻微笑的把银子又推了回去。
中年男子感动的眼眶一热。
“谢谢姑娘,谢谢姑娘。”中年男子这才把银子收入衣袖中:“只是…不知姑娘住在哪里?以后我好登门拜谢。”
“呃,不用了。”
“如果姑娘不说的话,姑娘这银子我也不能收。”
宁蔻无耐,只得说道:“就是魏大将军府,如果以后你真的想谢的话,就谢谢魏大将军好了。”
“原来是魏大将军府上的,多谢姑娘,多谢姑娘了。”
中年男子千恩万谢的捧着银子离开了,然后宁蔻和白九誊也一同离开。
他们刚刚离开,医馆的大夫眼神忽闪,也关上了医馆的门离开。
呼伦府
呼伦胜突然被打昏了抬回府中,呼伦烈气的在呼伦胜床前来回踱步,呼伦胜身边的贴身侍卫跪在地上不断的求饶。
床上的呼伦胜昏迷不醒,他的脸肿成了包子模样,浑身上下虽然没有明显伤口,却是到处内伤,起码要躺在床上好几日才能下床。
“丞相大人,丞相大人,求您饶命。”呼伦烈怒不可遏的指着床上依旧昏迷不醒的呼伦胜道:“你看看,本丞相的胜儿都成什么样子了,你们到底是怎么保护他的?到现在,你们居然还不知道伤了胜儿的人是谁,来人哪,把他拖出去!!”
“因为小人从来没有见过他们,而且那个人的身手很高,当我们醒来的时候,将军已经昏了过去。”侍卫颤抖着声音解释。
“饭桶,就是饭桶,本丞相养着你们,就是为了好好保护胜儿,你们这些没用的东西,居然把胜儿保护到床上来了。”
“丞相大人,丞相大人。”突然一名守卫焦急的跑来。
“什么事?”呼伦烈生气的冲门外大吼。
门外的人听到他的吼声,身体下意识的缩了缩。
“丞相大人,已经知道是谁打伤的二公子了。”来人赶紧汇报道。
“进来说。”听到此呼伦烈立即唤人进来。
守卫进门后,恭敬的跪在地上:“丞相大人。”
呼伦烈坐在床边,阴沉着一张脸:“你刚刚说,知道是谁伤了胜儿的了?”
“是。”守卫马上回答:“刚刚一名医馆的大夫来传信,说是打伤将军的人曾经带着被将军打伤的人在那里治伤,清楚的听到了那人住在哪里。”
“住在哪里?”
“魏大将军府。”
呼伦烈眯眼:“你刚刚说,魏大将军府?”
“对,是一男一女,其中一个人穿着一身白衣,男的唤女的为夏夏,女的唤男的为九誊。”
听到名字的瞬间,呼伦烈一下子便想出了对方是谁。
原来…是他们两个。
一年前,这个叫宁蔻当时还叫云半夏的女人,杀了他的大儿子,现在…一年后,居然将他的二儿子也差点打成残废。
怒火在呼伦烈的胸臆间凝聚,一点点的爆发出来。
“白九誊,宁蔻,本丞相这一次绝对不会再饶恕你们。”
话落,呼伦烈一拳狠狠的打在桌子上,“哗啦”一声,桌角被他一拳击碎。
魏大将军府o书房
“你说什么?皇上要你…继承皇位?”魏紫光不敢置信的惊讶问道。
本来,宁蔻是没有打算告诉魏紫光这件事的,但是,魏紫光因为突然被放出来,以为宁蔻答应了皇上什么条件,一定要去跟皇上认错,让皇上放过宁蔻。
万般无耐之下,宁蔻只得让魏紫光把所有的人都摒退了下去,告诉了他这个事实。
捕捉到魏紫光脸上不敢相信的目光,宁蔻叹了口气:“魏大将军,你一定觉得,这件事非常荒唐吧?”
魏紫光点了点头。
“这件事,确实出乎我的预料之外,可是,皇上为什么一定要你来接替皇位?”
宁蔻耸耸肩摊了摊手:“你问我呀,我还想问别人呢,皇上还说给我七天的时间考虑,还说什么,他只想到肯定的答案。”
魏紫光惊讶的嘴巴收起。
“可能,皇上看中的是你的才能,以前你不是曾经掌管过云氏连锁吗?”魏紫光指了一点。
“商业跟政治可不是一码事,再说了,我根本就没有想过要当什么女皇帝,而且,朝中有太子,据听说这个太子也是有能之人,你说这皇帝好好的太子放着不要,要我去当什么女皇帝。”
“嗯。”魏紫光仔细的想了想,给出了中肯的答案:“如果是宁姑娘你做皇帝的话并无不可,再说了,也没有人规定一定得男人才能做皇帝。”
“魏大将军。”宁蔻板起脸:“这个时候了,连你也来打趣我。”
“我并没有打趣你,只不过是实话实说,如果皇上坚持的话,宁姑娘就不要推辞了。”
“你就别说这种话了,我告诉你实情,可不是让你来调侃我的,我觉得,现在我们主要的问题,还是该如何找到杀害翩跹公主的凶手才是。”
说到翩跹公主的事,魏紫光脸上的表情便黯然了下去。
“翩跹…她…”魏紫光哑声艰难的道:“不知她一个人在黄泉路好不好。”
“可是,如果翩跹公主知道你为了她这么伤心、难过,她也一定不会好,所以…魏大将军,你还是看开些吧,这样翩跹公主的在天之灵,也会安心。
“谢谢宁姑娘的开导,魏某已经明白了。”
“既然如此,我也就不多劝了。”
金国都城某一无人的巷子
白九誊按照一个字条上的指示,来到了这条巷子中,在那巷子里,金禅子已经等候他多时。
到了那巷子中,白九誊站定,琥珀色的瞳孔深不见底的望着金禅子,下颌微收,嘴角挂着淡淡的笑容。
“白施主!”金禅子右手握着金锡禅杖,左手单掌合十:“老衲已经等候施主多时了。”
“在下与大师似乎…不熟?”白九誊的脸上是惯有的温和笑容,语调淡然无温度,眸底染上了几分敌意。
“佛曰:众生皆兄弟。”
白九誊皱眉,不爱听那些神佛的大道理:“不知大师找白某来到底所谓何意?想必大师已收到圣旨,夏夏无意去金禅寺。”
“老衲只想让白施主看个东西,看完之后,施主自会明白老衲的苦心,到时候施主再决定也不迟。”金禅子不慌不忙的道。
“哦?不知大师还想要怎么做,如果大师只为了抓夏夏回金禅子,那大师的苦
心就要白废了。”
“现在…就算老衲想带那位姑娘回金禅寺,已经解决不了问题,等白施主明白了事情的始末之后,施主自己会知道该怎么做。”金禅子语重心长的道。
“什么意思?”
金禅子单手合十:“老衲现在会用自己的一半功力,将所有事情的始末原原本本的告诉白施主,施主只要看就可以了。”
白九誊的鼻中逸出一声嗤笑。
当金禅子的手在白九誊的眼前划过时,一连串的画面在白九誊的眼前出现,他亦可以听到清晰的声音。
金震南满身憔悴的躺在榻上,气息奄奄。
“金国皇帝,你如今身患重病,即将不久于人世,如果你还想继续活下去,本尊可以帮你。”
“你是什么人?”金震南虚弱的睁开眼睛。“白族尊主!”
“你能帮…帮我吗?”
“当然可以,不过,本尊有一个条件!”
“什么条件?”
“你的皇位,只能传给一个人,素瑶公主的后人,当今庆国北辰王云狂之女云半夏!”
“好,只要你能帮助我,我什么条件都答应你。”
“只要你说云半夏生产之时就是她命末之际,九誊一定会相信。”这是白傲天的声音。
画面突然一转,白傲天的面前还出现了一个人。
“清尘遵令。”
清尘…那张熟悉的脸,画面再一转,又到了白九誊与清尘商谈云半夏身体状况。
云半夏生产的那一天,清尘的手上戴着曾经将宁蔻灵魂镇住的那只镯子。
云半夏在他的怀里咽气之后,清尘悄悄的出了医殿后门,然后把水晶镯交给了白傲天。
“清尘果然不负本尊的期望。”白傲天接过水晶镯。
“但是,尊主,您会把这镯子送到哪里?”清尘突然问了一句。
“一个不会玷.污了白族土地的地方!”
夜晚时分,魏紫光听到窗外有一阵声音,便起身打开窗户去看,突见一条人影闪过。
“什么人?”
魏紫光立马去追,才追了几步,骤然感觉到身后一阵凉意,他下意识的回头,突觉颈间一痛,嘴巴才刚一张开,便有什么东西扔进了他的嘴里,他猝不及防的咽下。
黑暗的卧室中,金翩跹一步步后退,魏紫光一步步逼近。
“紫光,你睁开眼睛看清楚,我是翩跹啊,我是翩跹!”
后面的画面渐渐模糊,白九誊眼前的画面渐渐归于现实,耳边传来一阵粗喘,金禅子已经面色苍白,握着金锡禅杖的手在微微颤抖。
“老衲的能力只能到这里,其他的…就只能白施主自己去探知了。”
从那些画面中清醒过来,白九誊只觉很可笑。
“大师故意让我看这些画面,有什么意图?”
“白施主自己去查探,自然会发现一些蛛丝马迹,也可以知晓老衲有没有在骗你。”金禅子微笑的说完,然后握着手中的金锡禅杖缓缓的转身离开。
白九誊皱眉,只当金禅子刚刚给他看的都是故意捏造。
才刚刚出了巷子,白九誊突然又听到不远处两名百姓的对话。
“对了,听说前两天突然来了个神医,把你儿子的顽疾治好了,是不是?”
“是呀是呀,那个神医来的可真是时候。”
“那神医家住哪里?我儿子也突然得了顽疾,想找那位神医来给我家儿子治一治。”
“神医没有说,不过他倒是有说自己的名字。”
“名字是什么?”
白九誊离开的脚步一怔,侧耳仔细的听着。
“清尘,他说他叫清尘。”
清尘!!
魏大将军府
白九誊刚回到魏大将军府,便看到宁蔻苦恼的在客院中来回不停的踱步。
宁蔻一个转身,与身后的白九誊撞在一起,猝不及防的宁蔻被这一撞,险险的差点跌倒,幸亏白九誊伸手扶住了她。
摸摸被撞痛的鼻梁。
“你怎么突然出现,吓了我一跳。”宁蔻拍了拍惊魂未定的胸口。
“是你的胆子太小了。”白九誊邪魅一笑的戳戳她的额头。“在想什么呢,想的这么入神?”
“当然是翩跹公主的死因了,这件事,我总觉得不简单。”
突然,白九誊紧握住宁蔻的手,认真的看着她,略带沙哑的嗓音一字一顿带着肯求的语调:“夏夏,这件事,我们不要管了,马上离开金国,好不好?”
“不行!”宁蔻皱眉:“我不是已经说过了吗?等帮魏大将军洗脱了罪名,我们再离开。”
夏夏啊夏夏,虽然很残忍,可是,所有的事实证明,魏紫光却是真正的杀人凶手。
可是,这个事实,我要怎么告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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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已经洗好了(6000+)
连续三天,宁蔻也没有找到任何关于金翩跹被杀,又无关魏紫光的证据,面临着给金震南答案的日子越来越近,她的心里也是越来越焦急。
这一天,一直待在房间里不喜欢出门的云半夏,突然提出要出门逛一逛。
云半夏一说要出门逛逛,遭到了所有人的一致反对,但是,宁蔻看出了云半夏一直想向外的心。
宁蔻做了十一年的云半夏,理解云半夏造成懦弱性子的原因,她做出每一个决定都很艰难,于是,在所有人的反对之下,宁蔻却独独的站出来,同意云半夏出去,而且…由她亲自护卫。
宁蔻的决定,令所有人差点跌掉了下巴熨。
当下,白九誊、和子风等人一致要求陪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