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突然有些不悦,便说:“他们估计想留个好印象吧。”

“那——”

曾鲤故意欲盖弥彰地答:“算了,他们说我没有就是没有吧。”

顾海东不出所料地误会了。他本来对曾鲤挺满意的,工作满意,模样也满意,看起来也很安静,就是对没谈过恋爱这一项觉得很假,没想到却套出这么一句话。于是一时不知如何是好,便摸出烟盒抽起烟来。

此刻,曾鲤倒是很想跟他借根烟,好彻底地颠覆下自己形象,但是又怕他将状告到长辈那里去。

两个人半晌没话说了。

曾鲤有点后悔,刚才来的时候没和马依依或者伍颖约一下,十分钟来个电话什么的,好找借口开溜。

就在郁闷的时候,曾鲤的手机响了下,来了条短信,而发信人居然是艾景初。短信里只写了四个字:“是邱少云。”

莫名其妙的。

曾鲤琢磨了小半会儿,也没明白是怎么回事,以为是他发错了。电光石火间,曾鲤猛然想起她在电影院和伍颖的对话,然后纳闷着去翻通话记录,正好看到刚才拨出的有一条是艾景初,才估计是自己没锁键盘摆了个乌龙。

她再回头打开短信,又看了遍那四个字,随后扑哧一声,忍不住笑出声来。

作者有话要说:久等了……缓慢地更新中。

开开心心看文,高高兴兴过节。

这一章艾老师除了说喂就只有四个字——是邱少云。

哈哈哈哈。

☆、7——3

'oooooo你妈',你好。

咳咳,我不是爆粗,是昨夜在这里骂了一晚上的一个大姐的马甲,因为马甲名字太长了,写起来繁琐我就截取了后两位,不好意思,让大家看起来不太和谐。姑且称你为大姐吧,不然用读者两个字称呼你,我都觉得有点抹黑它。

我其实实在不想搭理你,也劝着所以读者不搭理你,还嘴都懒得回。不过,我要是不理你,一般情况下你会说我默认,不敢直视你的脸。如果我删评,你会说我心虚。如果我抨击你,你会说我拼死狡辩。这种情况不禁让我想起师太那句名言:当男人不再爱一个女人,那么她哭闹是错,上吊是错,连死了都是错。当然,可以肯定你对我从没有爱只有恨,我只是做个比方。

我想说的有三点。

1,你口口声声说我抄袭的那位作者是孩子,我道德没下限了。那么,你在微博攻击我的家人的时候,有没有想过道德二字,我最小的家人才一岁,你却在关于他的微博里攻击他,他连儿童都算不上,只能叫较大婴儿,你的良知呢。这也是最终我为什么决定转而正面回复你的原因。也请其他童鞋见谅,耽误了你们的时间。另外,我写了个万事逆来顺受的女主,但不代表我就可以对你所有的侮辱逆来顺受。

2,你说我抄袭的原因不外乎两条,第一条,「世界微尘里」这个文名曾经被晋江一位作者使用过。在这个问题上,文名和人名一样,是不具有唯一性的。难道卡梅隆给人取了个名字叫'杰克',那从泰坦尼克上影那天起,全世界还敢叫杰克的都人品下。贱?由此看来,幸好你爸不叫李刚,不然,全中国剩下那十五万叫李刚的兄弟大叔和爷爷们都得去改名了。

3,你说我抄袭它的桥段,那个文我昨天去看了一遍,百思不得其解,一个开头才七千字后就没有继续更新的文,我抄哪里的什么呢。后来我回头比对了一下你说的话,归纳总结下,原来那个文的男一和男二在书店相遇了,然后我的男一和女一在图书馆相遇了,这就是你口中所谓的抄袭桥段。我的天,敢情,要是你有一天当了作者,写个文是男女主在街上认识的,那么全球的男女主都不敢出门了........要是你的男主对女主说一句''我爱你'',其他人换成'呀溜不溜挤扁啊'都算是抄袭的。

扶额。

你说这世界上真有一种人的是脑回路和咱们普通人不一样么?

其他话不多说了。

oooooo你妈,我替你总结得怎么样,比你脉络清晰吧,麻烦以后要找茬掐架,先整理好依据,别动不动就爆粗,结果说了半天,没懂你在说什么,反倒让我加班替你干活。

oooooo你妈,另外,也别动不动诅咒眼瞎啊,撞车啊,站街啊,这种话最好少出口,小说里不是经常写诅咒随意发出去,说多了会反噬的,积德才会多福。

最后,贴上另一篇世界微尘里的地址,http://www.jjwxc.net/onebook.phpnovelid=1543581大家有空可看看,公道自在。不过,请大家不要攻击那个文和作者,作者和文也说不定就是专门被拿来找茬的工具,也是受害者,下一回说不定大姐又会变着法子来呢。

下次更新会覆盖在这些话上面去。更新时间还有好几天。不好意思。

作者有话要说:独家记忆的番外我撤了,主要是突然发现放在这里会让正文的字数统计不准确。

下一章是满满的艾老师……

☆、7——4

周三曾鲤去了口腔医院。

她一般进门后,先在一楼大厅处挂号。她先去了一趟单位,然后才来的,耽误了些时间,所以到的时候挂号处已经排了好多人。好不容易轮到自己,她将医疗卡和复诊卡递过去说:“我挂艾景初的复诊。”

接着工作人员将找回的零钱和挂的号一并递了出来。

这时,旁边那个操着一口外地口音的男人就不依了,拉住曾鲤,对挂号的护士说:“怎么着,欺负我们农村来的是不?”

曾鲤一脸诧异地看着那男人。

“怎么我们挂艾景初的号就说没有了。她比我们后来都有?”男人扯着嗓子喊,“欺负我们不懂啊,开后门啊。”

那护士没好气地说:“人家是挂复诊的,提前一个月就约好了。”

“我们外地的,怎么能约一个月,你们明摆着不是欺负人么。”

“艾教授排满了,你们挂别人吧。”护士懒得继续和他费口舌,转头喊:“下一个。”

那男人一看就是农村来的老实人,身后还有一个妇女,抱着一个两三岁的孩子。他见护士不搭理他,却拉着曾鲤的衣服不放,就说:“姑娘,把你的号让给我,我们着急啊。”

“怎么了?”

“孩子说话不清楚,我们有老乡就介绍我们来看艾大夫。结果昨天前天来,他们说他不坐诊,今天来又说号没了。”

“可是,我这号……”写着名字,又是复诊,可以让么。而且,艾景初不是看牙的么,和会不会说话有关系?

“你干什么!”一声喝斥,将曾鲤的思路打断,她回头一看居然又是顾海东。

眼看顾海东扯开那男人的手,将曾鲤护在身后。

“你也来看病?”曾鲤纳闷着问顾海东。

“你妈妈说你今天要来看牙,我知道他们这里复诊要等很久,反正我也在轮休,就顺道来陪你解解闷。”顾海东解释。

他倒是脸皮一次比一次厚了。

曾鲤撇开顾海东,对那对夫妇说:“艾老师人很好,不如我们一起去找找他,要是他有空的话兴许也不介意多看一个?”

曾鲤说这话的时候有些犹豫,她不是个爱管闲事的人,医院里看不上病的人多了,个个都有难处,只是这事情扯着她,又是一对为了孩子的父母。

以前于易对她讲过小时候的一件事,他到了两三岁发音都还有问题,父母都着急,乡下人文化不高什么都不懂,就以为他智商低脑子笨,结果后来抱到城里医院一看,医生“嗨”了一声,“是舌系带太短了,没什么大不了的。”然后,做了些准备拿了剪子将舌头下面的筋一剪,几分钟就解决了。

所以有时候,曾鲤觉得一件很细微的事情,却能关系到一个孩子的一生。

随后,曾鲤带着夫妇俩上楼,而顾海东跟在后面。一路上,曾鲤都在忐忑,希望艾景初不要那么不讲情面,也不要觉得她不过和他有过几面的交情,就替他自作主张了起来。

到了诊室,却不见艾景初,说是去模具室了。

等了十来分钟,才见艾景初回来。

这是隔了四个星期,曾鲤第一次见到他的人。他的白大褂里穿着件深灰色的衬衣,最上面的扣子没有扣,领子微微敞着。他一进门就看到了曾鲤,视线一顿,正要走过来,却中途被一个学生截了去。曾鲤不敢打扰他,等了好长一会儿才见他起身走来。

“艾……老师。”曾鲤没留神,差点连名带姓地叫出来。

“复诊卡放桌上,一会儿叫你。”艾景初说。

曾鲤有点心虚地看着他,“我有个朋友,他们的孩子想找你看看,又挂不上号,不知道你方不方便。”说着曾鲤指了指身后的两口子。

艾景初将目光转到那夫妇身上,没有迟疑地问:“哪里出问题了?”

看到他的态度,曾鲤舒了口气,站了几分钟发现没她什么事情,便跟周纹打了个招呼,就去候诊大厅等着了。

顾海东也跟着出来,坐在她旁边。

“先从朋友做起。”顾海东说。

曾鲤瞥了他一眼,欲言又止,大家都是成年的社会人,已经说清楚,就没必要再浪费口舌。于是,曾鲤再没接话,拿出手机玩游戏。

“我们先从朋友做起。不行吗?”顾海东隔了会儿又问。

曾鲤沉默不语。

没过多久,那对夫妇抱着孩子走出来,见到大厅里的曾鲤热情地点头道谢,曾鲤问:“情况怎么样?”

男人说:“艾大夫叫我们去他们本院找五官科的唐大夫。”

“能找到人吗?”

“能,艾大夫刚才已经打了电话替我们联系过了。”男人说。

“谢谢你啊,大姐,”那妇女也开口对曾鲤说,“你们都是好心人。”

送走了两口子,曾鲤又坐下。

等了几十分钟,广播里终于叫到曾鲤的号。

顾海东又说:“刚才那对不认识的夫妇,你都可以跟大夫说是你的朋友,我们见了这么多次面,朋友都不算么?”

“朋友有你这样的吗?”曾鲤反问。

“以后我不了,行不行。我就是想见见你,你电话不接,短信不回。”

“我觉得我已经跟你说清楚了。”曾鲤无可奈何地答,她不太会应付这样的场面。

“你单身,我单身,我有追求的权利。”

他这句话有点大声,引起了旁人的注意。曾鲤不敢和他争,怕他继续说下去,只得起身道:“这是公共场所,你能不能注意下场合。”

“那我中午等你吃饭。”顾海东不依不饶。

“我……”

就在曾鲤要继续拒绝的时候,一个声音打断了他们的谈话。

“曾鲤——”只见艾景初站在不远处叫着她的名字。

“广播里叫你两次了。你要是不进来,我就换下一个了。”艾景初面无表情地补充了一句,声音冷冷淡淡。

“诶!”曾鲤就跟捡着救命稻草似的,屁颠颠地跟着艾景初进了诊室。

然后,周纹换了手套摆好托盘,打开灯,让曾鲤张嘴的时候,觉得情况有点诡异。绯闻中的师母躺在治疗床上,师父正襟直坐,而两米开外,还有个男人含情脉脉地守在一侧。

艾景初至始至终一言不发,甚至没有交代周纹做接下来的工作,一个人默默地亲手操作。在给另一侧加粗一号的钢丝的时候,他的头俯下来,一手抚着曾鲤的脸颊,一手拿着钳子操作,而胸口也埋在曾鲤的眼前。他的领子微敞着,闻得到从领间散发出的身上的气息。她不好意思地躲了下。

“别动。”艾景初说。

这是她进了诊室后,听见他说的第一句话。

时间是那样的漫长。

她的脸贴着他胸口的衣襟,一动不动地静默着。

等到结束后,周纹自觉地跟曾鲤约下回就诊的时间。艾景初本来已经被其它病人叫走,挪了几步又折回来,对曾鲤说:“中午一起吃饭。”

“啊?”曾鲤脑子有点僵,没反应过来。

他瞥了她一眼又说:“我尽量准时在十二点下班,你可以去办公室等等我,我们一起吃午饭。”说完,将手伸进兜里,掏出一串钥匙,递给曾鲤。

曾鲤愣愣地接过去。

艾景初离开时还不忘记交待周纹,“你要是有空,就带她去,她找不着。”

作者有话要说:我本来准备存着的,等我写不出来,乃们又催得厉害的时候发。可是……没忍住。我居然一天可以更两次,真是rp大爆发。。。。。。。果然,文还是靠憋的。

另外,谢谢文案旁边那些童鞋扔的霸王票。一直都提醒自己,老是忘。

☆、7——5

周纹忍不住睨了一眼顾海东,觉得这男人真可恶,都欺负到师父的地盘上来了。

小样!

他知不知道他们学正畸学的多枯燥;知不知道替艾老师找点花边新闻多不容易;他知不知道每次艾老师上课其他系的都来旁听,害得座位很难占;他知不知道全系以她男友寝室为代表的男生,每天都巴望艾校草早日名草有主,让女同胞们心灰意冷,才能有他们的机会。

可是,这个男人居然在这里跟艾老师抢食。

她刻不容缓地转身对师妹说:“你替我挡一会儿,我马上回来。”随后,就叫曾鲤跟着走。

曾鲤第一次这样被人误会却觉得不尴尬,她心理暗暗感激艾景初,这么一来至少可以躲一躲这个顾海东了。曾鲤不禁回头看了看那个男人,他在另一台治疗椅前,打开灯拿着牙镜,脸微微侧着看患者的口腔内部,再也没有抬头。刚才,他肯定是在外面听见她的窘境,于是随手帮了帮她。不然,依他的个性,上班的时候哪有那个闲功夫和人费嘴皮子。

顾海东见状,上前几步,想要叫住曾鲤。

周纹立刻故意回头说:“师母,您要是觉得累,艾老师办公室里有张床,您可以先躺着休息休息,等艾老师下班。”

曾鲤一咬牙没理顾海东,跟着周纹一溜烟跑了,误会就误会吧,总比让顾海东跟块牛皮糖似的黏着强。

她随着周纹到了走廊拐了个弯,然后走到最尽头的开水房旁边的一个屋外。

周纹开了门将钥匙还给曾鲤说:“这是艾老师和吕老师共用的休息室,但是吕老师今天没有门诊,肯定不会来,所以你可以随意。”本来周纹平时l和n不分,经常被人笑话,但是在这个时候咬字却格外用心,要是“吕”老师被她说成“女”老师,那还得了。

曾鲤待她走后,才环视了下室内。

很狭小的房间,屋子另一侧的窗下有个可以放水的盥洗盆,其他物件不过是一个更衣柜,一张三座的沙发,还有便是进门处的办公桌。哪里还摆得下周纹口中造谣生事的床。

拥挤,但是井井有条。

曾鲤将包放下,坐在沙发上。出于礼貌,她不敢动屋内的任何东西,于是拿着自己手机玩。过了片刻,就到十二点了。她觉得顾海东应该早走了,如果这样都还不心死,她可真没辙了。

曾鲤又等了十分钟,但是艾景初还是没动静。

她知道他不过是为了替她解困,就如在东山,就如他应李主任之邀赴宴,而不是真的要和她吃顿饭。

于是,她想去打个招呼,将钥匙还回去,让他继续忙他的,不用管她。哪知刚起身,就听到人敲门。她打开,见艾景初站在门口,手里还拎着盒饭。

他说:“不好意思,迟到了。”

曾鲤答:“没事,不着急。”

“中午时间来不及,先将就着,晚上再去吃大餐。”他说着,将盒饭摆在桌上,走到更衣柜前脱下白大褂。

曾鲤急忙说:“不用了,不用了,你忙你的吧。刚才谢谢你替我解围,我就先回去了。”

艾景初挂衣服的手滞了下,眼帘垂了下去,紧抿的唇动了动,须臾之后回过身,看着曾鲤淡淡地说:“我现在不忙了。”

艾景初不紧不慢中吐出来的六个字将曾鲤僵了一局,甚至让她不知怎么接话。

接下来,艾景初没有继续说下去,只是转身去盥洗盆处洗手。他用那种老式的长条形肥皂,静静地将手冲洗了两遍,从指尖到指缝,手掌手背最后是手腕。

“不知道你什么口味,就叫了几个家常菜。”他径自地说着,随后还将饭菜摆开,似乎丝毫没有觉得曾鲤刚才那句话是在告辞。

那些菜不是曾鲤爱吃的,但是却最符合她牙齿的情况。

她立在原地,不知该如何进退。如果这样走了,好像真的不太好。

于是,曾鲤做梦都没料到,她和艾景初会这样共用人生中的第二顿饭。

其实刚才她等他的间隙,她都想过要是一起去吃饭,这次绝对应该她埋单。因为他帮了她这么多次,她又撞坏了他的车。而且,社会上不都是病人请医生吃饭么,哪有医生请病人吃饭的……

这时,房间里仅有的两把椅子被挪到办公桌旁边,饭菜的盒子搁在桌面上,曾鲤坐的地方是办公桌的正前方,而艾景初坐在斜对面,有电脑的主机挡着,他没有办法伸脚,长腿施展不开,只能以一种很别扭的姿势吃饭。

他忙了半天,似乎是饿了,安静且快速地动着筷子。

而曾鲤因为牙套刚刚换了粗一号的钢丝又加了些力,牙齿有些酸胀,不怎么好受。所幸他点的菜不是豆腐就是茄子,均是不需要费劲嚼的东西。

艾景初一贯寡言少语,吃饭的过程更是如此。曾鲤那样的个性也是不爱开口,于是两个人便这么默默地过了好久。

曾鲤正当以为这种静默会持续下去之际,却听艾景初说:“你们上班中午有休息时间么?”

“不休息。”曾鲤答。

房间又恢复了静谧,稍许后,艾景初又问:“吃午饭呢?”

曾鲤看了他一下,感觉此刻的艾景初和平时有点不一样,似乎有点没话找话说,完全不是他的风格。他有点生硬地问她这些不着边际的问题,难道是他也觉得别扭,所以在找话题?

“叫外卖啊,或者自己早上带饭去,也可以和同事轮着出去吃,反正不能缺人。”她配合地多补充了几句。

“比我们坐诊时间还紧。”艾景初说。

“但是我们完全是磨时间,哪有你们这么忙。”曾鲤不好意思地笑了下。

“门诊的时间还算有规律,不像在手术室。”艾景初答。

说起手术室和吃饭的事情,曾鲤突然冒出一个问题想要问,于是好奇地说:“手术的时候,医生可以吃饭吗?”

艾景初瞅了她一眼,不懂她居然会问这么稀奇古怪的问题,于是答:“不能。”要是能在里面吃饭,那还了得。

“有的手术不是要做十多个小时么,都不能吃饭啊?”曾鲤不解地追问。

“双手要在肩以下,腰以上,和两侧腋中线以内。这样的情况下一般怎么能吃饭。”

“站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