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那些话之后,他开始亲吻她,并且把手伸进她的衣服里。
苏妩挣扎得厉害,最后,梅宥谦强行进入她。
苏妩觉得那一刻荒唐得厉害,他们在结婚期间没有把夫妻之间的那件事做了,倒是在协议离婚之后把那件事情给做了。
次日,苏妩把签好名字的离婚协议书交给梅宥谦,并且狠狠的给他一个巴掌,她当着梅宥谦的面打了一通电话,把梅宥谦离婚所给她的那些财产全部捐献给艾滋病公益基金,她嘲讽梅宥谦也许有一天说不定会用上那笔基金。
梅宥谦很生气的样子,他教训她有时候骄傲是一种极为愚蠢的毛病。
是吗,是吗!可怎么办,苏家的人是永远不会丢掉那种叫做骄傲的毛病的,苏妩常常想,那种叫做骄傲的毛病也许是让苏颖在自己的酒杯里多加上那么几颗安眠药的原因。
后来,苏妩明白了梅宥谦说的没有错,彼时间,她还学不会在环境下妥协,彼时间,贫穷于苏妩来讲还是极具抽象的一个词汇,空幻,虚无缥缈。
三个月后,在说服了那些追着苏妩跑的地下钱庄老板之后,苏妩带着小姨离开曼谷。
因为小姨喜欢东京街头盛开的樱花。
离开曼谷的时候苏妩玩了一小小的手段让所有的人都以为她带着小姨去了印度,那个世界上人口结构最为复杂的国度。
那些所有的人包括梅宥谦,每一个周末带着小球来到曼谷找她的梅宥谦,这个已经变成她前夫的男人好像已经忘记了他们已经离婚的事实。
在印度持着假护照苏妩前往东京。
会来到东京是因为小姨,因为东京会下雪,因为东京有樱花,因为小姨生病了!
2010年6月8日,东京时间凌晨三点,苹果公司年度盛会WWDC2010正式开幕,在大会上,苹果公司行政总裁乔布斯发布了一直引人瞩目的苹果第四代手机iphone4。
几个小时后,乔布斯穿着他那件著名的黑色T恤在苹果总部款款而谈的画面出现在东京的各大街头的多媒体上,那时,苏妩站在东京街头,她手里拿着的是一款诺基亚手机。
很快的,很多人的把手中的诺基亚换成苹果手机,可苏妩一直在用着诺基亚手机。
小时候,苏妩特别喜欢一款诺基亚手机的广告,广告中白发苍苍的老人背着自己的老婆偷偷拿着手机躲在后院的草堆上玩着手机游戏,老人的笑容纯真,表情生动,仿佛一世界的欢乐都藏在手掌中长方形盒子里。
于是,苏妩让妈妈给自己买那款手机。
至此,苏妩一直在用着诺基亚手机,诺基亚机里有着她的童年,那个童年里有苏颖,偶尔会心血来潮检查她作业的苏颖。
2011年,苹果时代取代了诺基亚时代。
2012年,春,苏妩再次遇到谢姜戈。
诺基亚时代,苏妩抱着一纸袋钞票就带走了谢姜戈,苹果时代,谢姜戈直接把一卡车的钞票拉到苏妩的面前,把她从东京带到一万米的高空上。
一万米高空上,苏妩坐在谢姜戈的私人飞机上看着谢姜戈的后脑勺。
回忆就像年代久远的黑白电影,让重温了老电影的人泪流满面。
48他是金主(01)
一万米高空上,苏妩坐在谢姜戈的私人飞机上,被眼罩挡住的世界一片漆黑,飞机降落在跑道上,苏妩摘掉眼罩。
一切恍如隔世!
透过机舱椭圆形的窗,宽阔的机场上抖落着垂直的日光,正午的日光光芒万丈,强烈的光让苏妩不适应,脸撇开,那一转头,苏妩看到了坐在前面的谢姜戈背影,他微微的侧着头,正在和他的女伴窃窃私语着。
梳着整齐发型的谢姜戈离她就只有四个座位的间隔,可苏妩知道自己再也不能若无其事的走到他面前,向他撒娇,姜戈,我要吃假木瓜的泡面。
再也不能!
蓝色薄薄的透明玻璃在隔着他们之间的座位,提醒着褐色在座位和灰褐色的座位还是有差别的,坐在褐色座位的人可以随着他们的喜好在飞机上自由行走,而灰褐色的座位的人只有在接到指示后才能离开他们的座位。
强烈的光芒在不断的提醒着苏妩她和谢姜戈的那个荒唐协议。
深深的吸了一口气,苏妩告诉自己,没有关系,没有关系,就一年,一年的时间很快就过去了。
谢姜戈和他的女伴拥抱,身材姣好的东方女孩似乎沉迷于那个怀抱,许久才放开,放开之后她深深的看了谢姜戈一眼,之后,恋恋不舍的目光移开,若有若无的往着苏妩这边,之后,在飞机随行人员的指引下离开机舱。
女孩子离开谢姜戈好像并没有离开的意思,他回到他的座位,也没有人来到苏妩的面前苏妩就只能坐在自己的座位上。
几分钟之后,苏妩在椭圆形的机舱窗看到女孩子在机场工作人员的指引下坐上机场安全车,安全车驶向不远处的淡蓝色和淡褐色混搭的建筑物,如果苏妩没有猜错的话,那么他们现在正在意大利的米兰马尔本萨机场。
飞机在机场呆了大约半个钟头后再次起飞。
约数个钟头之后,飞机再次降落,这次飞机降落在私人跑道上,苏妩跟在谢姜戈后面,从谢姜戈把她推倒在地上之后自始至终就没有和她说过任何的话,是乘务员偷偷的告诉苏妩现在他们正在那不勒斯,飞机现在停在那不勒斯属于谢姜戈的庄园农场上,这里是他们最终的目的地。
苏妩跟在谢姜戈后面,下了飞机,苏妩眼里所触及的是大面积空旷的场地,白色的栏杆把这片宽阔的场地连在一起,包括机场跑道,停机坪,马场,网球场,位于这片场地中央有纯朴可爱的房子。
下了飞机谢姜戈就坐上了早已等候在一边的马匹上,那是有着乌亮鬓毛的高原骏马,马很漂亮坐在马匹上的谢姜戈也很漂亮,他侧着脸看苏妩,片刻,弯腰,把手伸到她的面前。
如果是以前的话,那么苏妩一定会毫不犹豫的把手放在谢姜戈的手上,还警告他做动作要漂亮潇洒。
只是,以前是以前,现在是现在,她没有那个胆子,小谢的那一卡车钞票很好的扮演了威慑作用。
苏妩垂下手,自动的把脚踩在地上去,由于雨后不久,没有经过任何修饰的地上到处都是坑坑洼洼,坑坑洼洼上积满水,苏妩的脚踩在地上,黄色的水印就迅速沾满她的鞋子。
谢姜戈在马上浅浅的笑,用他的手小狗儿般的摸着苏妩的头,声音听着很满意的样子,豌豆公主懂事了,我给你二十分的时间出现在我的面前,苏妩,我想,我花了那么多的钱要求你在时间方面有着精确的把握不为过吧,还有,我最为不能忍受的是等人!
马漂亮鬓毛从苏妩的身边擦过,很快的,谢姜戈骑着马的身影远去。
二十分钟后,苏妩气喘吁吁的站在谢姜戈的面前,最后的五分钟里她几乎都在狂奔,在泥泞不堪的地上狂奔着,机场跑道到房子的距离比她想象中的还要远。
二十分钟之后,苏妩站在谢姜戈的面前。
谢姜戈看到苏妩的那双鞋子时皱起眉头:“脏死了!”
苏妩知道谢姜戈说得没错,现在她的鞋子上,脸上,衣服头发上都有黑呼呼的泥巴水。
谢姜戈已经换上白色的衬衫,衬衫纤尘不染配上他纯净的眉目,单单站在那里就让人足以无地自容。
是的,无地自容,特别是一双沾满泥巴的鞋子踩在纯白色的地毯上,对面的古董镜子把你狼狈的样子展露无遗。
此时此刻,苏妩再也找出比这个更为贴切的词来形容她和谢姜戈的身份,就像属于他们的那份协议一样。
以前,高高在上的人是她,现在,高高在上的人是他。
而且,被誉为最为年轻的亿万富翁的小谢后来居上,排场有过之无不及,苏妩心里苦笑,她知道,谢姜戈这样做是故意的,他比谁都明白要怎么样让她无地自容。
低头,苏妩想退下,想把鞋子换掉,想把衣服头发弄干净,把头发衣服弄干净了她心里会好受一点。
谢姜戈并没有阻止她离开,他只是在她的背后轻轻浅浅的说了一句,苏妩,我觉得你也许应该感激命运,起码,它让你懂事了,在这个世界上,没有人可以一直幸运的活在童话王国里的。
感激命运,感激命运是吧?感激命运在那个清晨让她触摸到自己妈妈冰冷的脸?苏妩很想回头,揪着谢姜戈的衣襟,大声骂出,混球,以为有几个钱就了不起啊。
不,不,这样的话只会换来谢姜戈的嘲笑,然后谢姜戈会反问她,苏妩,你不觉得你刚刚说的话很耳熟的吗?
是的,很耳熟,从前,苏妩没少听过这样的话,当她和她的朋友们欺负那些孩子时,那些孩子会在她们背后偷偷的说这样的话。
苏妩没有回头,终于,她走出谢姜戈的房间,刚刚把她带到谢姜戈房间的中年妇人带着她到她的房间。
她的房间就和谢姜戈一墙之隔,中年妇人用娴熟的中文自我介绍,她叫玛莎,是土生土长的那不勒斯人,这座农场之前的主人是一家中国人,她一直给那家中国家庭服务,一年前,谢姜戈从那位中国人的手中买下这座。。。
“噢,不!”玛莎抿嘴,之后哈哈大笑:“是这片,谢先生刚买下这里那会,这里的人都知道了让很多人都喜欢的香水男孩成为他们的邻居,这里的人乐坏了,于是,附近的姑娘们都偷偷的跑到这里偷看谢先生,谢先生被她们看烦了,索性,把附近的农场都买了下来,可那些姑娘们还是忍不住的会偷偷来到这里,最后,谢姜戈在附近弄了高压电围墙。”
玛莎指着外面的那些白纱的栏杆:“就是那些,后来,姑娘们在试过真的是高压电制作的围墙之后就再也不敢到这里来了,可是,他们还是把情书塞满了谢先生的邮箱,而谢先生从来都不去检查他的邮箱,最后,附近的孩子都知道了一件事,在那座庄园农场外面的邮箱里可以找到可以做纸飞机的漂亮纸张。”
很多人都说,意大利男人英俊,意大利女人话特别的多,果然,苏妩微微的敛着眉头,她的感冒还没有好,玛莎那种偶尔会加上一两句的意大利语的说话方式让苏妩头疼,她压根不想听她说谢姜戈的罗曼史。
似乎是意识到自己说的话有点多,玛莎讪然的摸了摸她老是说个不停的嘴,解释:“家里来了客人,我觉得特别高兴,谢先生很少来到这里,来的时候他也不和我说话。”
玛莎口中的那个“家”苏妩听着蛮奇怪的,大量媒体资料说明谢姜戈从来都住在星级酒店里,为此那些人还给小谢冠上“男版希尔顿”的称号,现在看来,是媒体们夸张了,一想到那些外媒对于谢姜戈各种口沫横飞的赞美,苏妩就觉得像笑,她想起在湄公河上给自己修墙的那个谢姜戈了。
苏妩狠狠的用指甲让自己的手掌心传来疼痛感,借着那阵疼痛感苏妩警告自己,不要去想住在她豌豆年代的那个谢姜戈。
不要,不要!如果老是想的话她会一败涂地的。
玛莎离开房间,意大利女人很兴奋的表达自己要去准备晚餐,她一再的保证苏妩晚上可以享用到纯正的中国餐,临走是还不忘称赞她美丽。
美丽,苏妩摸着自己的脸站在全身镜子前。
现在的她站在这精致的房间里就像马戏团的小丑无意间闯入殿堂级的歌剧院,一切一切都那么的不相配。
房间很漂亮,漂亮得让人不自在,苏妩也讶异于自己此时此刻的这种心态。
果然,如谢姜戈所说的那样,贫穷具有强大的破坏力,对着镜子苦笑,伸手擦掉自己脸上的淤泥,那淤泥挂在她的眼角,怎么看都像是一滴泪痣。
洗完头换好衣服苏妩就站在窗前发呆,她现在所在的地方应该位于那不勒斯东南边的高洼地带,因为从这里的窗可以看得到维苏威火山的大半个山脉,四点多钟的时间,随着日光逐渐西沉,这里的地中海气候就显现出来,空气潮湿。
苏妩就站在窗前发呆,其实她很想爬到那张看起来柔软得像云絮的床睡觉,从东京到意大利她一路都在发烧,近几年来没日没夜的工作,打零工让她的身体变得不好,她的免疫力在春季总是特别的差,有时候一感冒就是大半个月。
苏妩很想爬到床上睡觉,睡得个天昏地暗,然后,醒来时她发现自己还在东京的那块豆腐干房间里。
以前,她也感冒,但没有这次让她这么难受,谢姜戈让苏妩难受。
苏妩移动到那张床上去,小心翼翼的去触碰那床垫还有被套,真柔软啊,柔软得就像一个梦一样。
在东京,她就一直睡在地板上,她都很久没有在床上睡觉了,苏妩小心翼翼的躺在床上,用自己的脸颊去蹭着枕头,这枕头一定是放了上好的羽毛吧,真软,如想象中的那样就像是一团团的云絮。
苏妩想,或许,她可以在这里休息一下,她真的太累了,刚刚疯狂的奔跑用去了她大量的体力。
苏妩脱掉鞋子,小心翼翼的卷缩到床上去,刚刚把自己的身体缩到被套里,刚刚得到一点点的温暖,那温暖让苏妩微微的眯起眼睛,还没有从那种柔软带给她的眷恋中解脱出来,苏妩就见到了谢姜戈。
作者有话要说:据说苏妩和没有钱那啥了让有些小伙伴惊呆了,我觉得还是心里还堵的小妞也许可以把那个番外在看一遍,看第二遍的话也许你们就心疼她了,梅宥谦到最后真爱上她了,可他也爱他的家族,就选择用那样的方式和苏妩纠缠下去,这一段我是这么理解的,所以,苏妩是受害者。
至于小谢你们不用担心,小谢是上帝赐给苏妩的,他应该是特别的,他就只属于豌豆公主一个人。明白了么?
ps:如果有小妞受不了苏妩和梅宥谦那啥想弃文的话,你们悄悄的溜走,不要告诉我,文还有一半没有写我怕自己会沮丧~~o(>_<)o ~~
49他是金主(02)
苏妩脱掉鞋子,小心翼翼的卷缩到床上去,刚刚把自己的身体缩到被套里,她就见到了谢姜戈。
谢姜戈站在房间门口,索性,苏妩闭上眼睛!
脚步声来到她的床前,谢姜戈冷冷的声音响起,起来!
看来避无可避了,苏妩睁开眼睛,机械化的起身,重新穿好鞋,站在谢姜戈的面前垂首。
谢姜戈叹气,他的食指落在苏妩的额头上,点起,让苏妩的眼睛和他的眼睛面对面的,他嗤笑着:“苏妩,在我面前唯唯诺诺的人多的是,多了自然让我烦了,苏妩你也想让我烦吗?你就不能有趣点吗?”
原来是这样啊,小谢还真的是难缠啊!苏妩心里叹气,抱着胳膊,看着谢姜戈。
谢姜戈再皱眉:“苏妩,我可不想整天面对着一个死人。”
“谢姜戈,你到底想怎么样?”苏妩咬着牙:“或许,让我再用二十分钟的时间从这里跑到机场跑道去?”
“当然不是。”谢姜戈表示出一种很无辜的模样:“我觉得你好像误会了,刚刚,我只是觉得你无精打采的,就单纯想让你跑起来而已,你的状态一看就是平常很少做运动的样子。”
谢姜戈的手指从苏妩的额头往下,一直往下,之后伸进她的衣服里,苏妩穿的是宽松的衣服,他的手很轻易的就可以触摸到她身体的曲线,他说:“不管上帝赐给你的皮囊有多好,就经不起岁月流逝,所以,苏妩,我觉得你要多做运动,因为到了你这个年纪,什么都在下垂。”
他的手掌印在她的胸部上:“包括这里。”
苏妩挺了挺胸,喵了谢姜戈一眼:“现在不是还没有下垂吗?姜戈,我保证在这一年里它都不会下垂的,至于以后下不下垂,那是另外男人应该担心的事情。”
“哦?是吗?”谢姜戈手没有从苏妩的胸部离开,不仅没有离开他的手指还穿进她的胸衣里,揉虐着,他很认真的在说着话:“另外的男人?苏妩你以后要找什么样的男人,你的人生简里有包养未成年少年,之后又有被包养过的经历,还有,你有过一段失败的婚历史。”
“也许,玛莎听到你这些之后会给你很好的建议,比如她会告诉你伐木工厂的某个工人不错,还有,她说不定会让你和她那位在屠宰场工作的侄子约会,她会很热心的告诉你她的侄子很巧的也离过婚,你和他的侄子应该有共同的话题的,还有他的前妻给他留下一个孩子,你对于照顾孩子不是还挺行的吗。”
“苏妩,如果你能忍受伐木工,屠宰场工人身上的味道的话,我想你也许很快的就会找到幸福。”
苏妩狠狠的把谢姜戈的手从自己的衣服里离开,盯着谢姜戈:“不劳费心,总有一天我会让你看到属于我的幸福的。”
谢姜戈死死的盯着苏妩,几秒钟之后,表情开始放松,他捏了捏她的脸颊,点头:“嗯,苏妩你现在这样有趣多了。”
他揽着她的肩膀,和颜悦色:“晚上陪我吃晚餐,就我们两个人。”
苏妩第五次走在那条从自己房间通往餐厅的走廊上,之所以有第五次走在这走廊上的机会是因为谢姜戈不满意她的衣服。
第一次不满意是因为她穿的是自己的衣服。
小谢很难过,因为她没有发现她房间的衣柜里面都塞满了他给她买的各种各样的名牌衣服,小谢还表示她得把她从东京带来的衣服扔掉,因为也许她穿着自己的衣服会让她会不由自主的忘掉了她的身份,误以为她只是在某个商场打零工。
穿上草地颜色的香奈儿裙装谢姜戈认为太过于隆重,隆重得有点滑稽,普拉达的黑色休闲毛衣他说她身上的那种黑再配上她的脸部表情让他感觉到像是在葬礼现场,像极番茄颜色的LV圆头鞋就像番茄酱这严重的影响到他的食欲。
第五次,苏妩穿着欧点为了纪念奥黛丽怀旧经典系列,黑白色圆领束腰裙。
穿着那件裙子苏妩走在长长的走廊上,她的脚底踩着的是来自于土耳其的地毯,走着,走着,苏妩放慢了脚步,她脚底踩的毛毯她们以前家里也有,都是来自于同一家的作坊,脚步一点点的慢下来,苏妩在走廊两边的壁灯的琉璃灯罩看到自己的影子。
时光仿佛来到了某年,她穿着华丽的衣服参加自己的生日会,那时的光景里,有苏颖。
是的,那时有苏颖。
苏妩缓缓的靠在走廊的墙上,努力的想,很努力的想着,自己到底对谢姜戈做错过什么?没有,分明没有啊?
苏妩知道,谢姜戈让她换这五次的衣服无非是在向她昭示着,他拥有那个为所欲为的权利,不需要逻辑,不需要道理,多幼稚都没有关系,只要随他的高兴。
穿着那件黑白裙装苏妩站在谢姜戈的面前,这一次,谢姜戈的目光没有像之前的轻飘飘一扫立刻让她换掉,他淡淡的凝视着她,然后说了一句,这一年里把头发留长。
这一年里把头发留长,苏妩记住了,她比谁都明白,谢姜戈的话只要去记住就行了,不能去想那些话后面的涵义。
晚餐吃到一半,谢姜戈的手机响了。
谢姜戈拿着电话温柔的唤着:“沈画!”
沈画?嗯,苏妩把口中的那口饭咽进自己的肚子里,沈画这也是一个很久远的人物,久远得苏妩都快要把这个人物遗忘了。
沈画,麻省理工学生,有过辍学三年的经历,这是苏妩唯一知道苏于沈画的讯息,不知道都难,因为这位麻省理工生有一位太过于不平凡的男友,不,是未婚夫。
现在,这位麻省理工生的未婚夫正在和自己的未婚妻煲电话粥,口气温柔甜腻,期间通话不乏让人脸红心跳的内容。
终于,苏妩把碟子里的东西全部咽进肚子里,起身刚想拉开椅子离开餐桌,发现椅子纹丝未动,低头,谢姜戈的腿正勾住她坐的那张椅子,餐桌是长方形的,餐桌上就只坐着她和谢姜戈两个人,他们是面对面的坐着,谢姜戈长手长脚的,从对面很轻易的就可以勾住她的椅子。
苏妩的目光从椅子上移到谢姜戈的脸上,谢姜戈依然在讲电话,这会,他正在毛遂自荐成沈画的厨师,从他们的话题大约是女友在向自己的男友撒娇最近胃口不好此类的,谢姜戈应承自己的女友会在这个周末到美国去,给她做好吃的。
苏妩唯有尴尬的站在那里,谢姜戈说了一阵子之后似乎才意识到前面站着一个人,他一边讲电话一边用手势示意她坐下。
按照谢姜戈的指示苏妩坐了下来,又按照谢姜戈的指示苏妩在谢姜戈的酒杯上倒上葡萄酒,然后把三文鱼分成一小块,一小块放在谢姜戈的碟子里,之后,在鱼片上放上甜酱。
之后,苏妩静静的坐在那里,听着谢姜戈和沈画讲电话。
终于,谢姜戈把电话讲完了,他看起来心情好像很不错的样子,对苏妩展开看起来无比和善的笑容,伸手去拿放在他面前的三文鱼碟子,挑了挑眉头,谢姜戈拨打了手机。
谢姜戈刚刚把手机放在一边,一位工人模样的男人就牵着一条有着褐色毛发的长毛狗进来。
谢姜戈对着长毛狗做了一个手势,长毛狗就乖乖的靠近谢姜戈,谢姜戈把装着三文鱼的碟子放在长毛狗面前,看着长毛狗津津有味的吃着三文鱼鱼片谢姜戈眉开眼笑,他问苏妩他的狗狗很漂亮吧。
苏妩点头。
谢姜戈又微微的敛眉。
苏妩挤出笑容,很明显,她挤出的笑容让谢姜戈不满意,或许可以说又唯唯诺诺了,深深的吸了一口气,走到谢姜戈面前,和谢姜戈肩并肩的蹲了下来,手试探性的去摸了摸狗狗褐色的长毛,润了润自己的唇瓣,说,它的眼睛很漂亮。
显然,苏妩的表现还是没有让谢姜戈满意,他站起来,伸出脚,把地上的碟子踢翻,长毛狗被带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