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妈妈把那个漂亮的男孩带到她面前时,她就想嫁他,特别特别的想,那个时候想的是,嗯,要是和那样漂亮的男孩结婚生下来的孩子也一定会那么漂亮的吧?渐渐的,随着成长,小心思变多了,每一缕情愫都是酸酸甜甜的。
河南的上游,白色的房子灯火辉煌这里正在举办一场酒会,曼谷近一半的富豪名人都受到房子主人的邀请。
夜里,散场的贵客在白色房子的门外看到主人家的女儿,她直挺挺的站在那里,客人们需要仔细看才会认出门外站着,邋里邋遢的女孩原来是苏家的豌豆公主。
穿着华服的男女们从苏妩的面前走过,他们无一例外的把目光聚焦在她的身上,这让苏妩觉得丢脸,同时也觉得愤怒,这一天她过得真是糟糕透了,更让她啼笑皆非的是苏颖女士的举动。
她对她实行小时候的那种惩罚,罚站!小时候,一旦苏妩做了过分惹苏颖生气的事情一般她都会让她站在门口,一站就是到晚上深夜十二点。
十二点终于到来,管事这才打开门。
偌大的客厅里就只有苏颖一个人,一身香奈儿行头,手里夹着烟,坐在沙发上吞云吐雾,苏妩面无表情的越过她想直接通过楼梯回到房间,手刚刚隔上楼梯扶手,背后就传来杯子碎裂的声响。
“说看看,这几天曼谷最为肮脏的水源让我们家的豌豆公主有什么体会?我给你半个月的时间,可没有想到你就只撑到十天。”
“所以呢?”
“没有什么所以,竟然你都知道回家了,就没有什么所以了。”
无聊!
苏妩抬脚。
“那孩子好吗?叫谢姜戈的孩子给你的印象怎么样?我猜他应该有点可取之处吧,都让你费了那么多工夫离开多伦多来到这里,苏妩你不要告诉我,你去找谢姜戈是为了气我,我自认为自己没有那么大的魅力。”苏颖说着,口气很像一位流氓:“是不是,我的宝贝女儿被那个小子给迷住了?嗯?”
苏妩停住脚。
“苏妩,妈妈觉得自己有必要找一天去拜访那位,去看看小谢是怎么把我的女儿给迷住了。”
“不要动他。”苏妩手紧紧的抓住楼梯的扶手:“你没有那个必要。”
“妈妈,还记得小时候你带到福利院去,福利院的孩子从来不让我参加他们的游戏,我就永远在一边当着观众,他们不让我参加的理由很简单,在他们看来城里来的小姐穿的衣服太漂亮了,穿的那么漂亮的衣服不适合参加他们的游戏,即使脱下那身衣服换上和他们一模一样的衣服,他们也不会允许我和他们玩游戏的,他们会想,要是让城里来的那位小姐在玩游戏的时候受伤,他们会遭殃的,因此,我总是只能当一名观众。”
苏妩望着铺在楼梯上的地毯,酒红色的边上还有刺绣,这地毯全部采用手工制作的,来自于土耳其绣坊,绣坊的工人需要用一年左右的时间才能把它全部完成,而谢姜戈房间的那两道充当房间门的布帘是家具店老板做沙发夹层用完被淘汰布料。
苏妩望着地毯木然的说着:“谢姜戈就像是小时候福利院孩子们玩得那些游戏,总是让我感到好奇,于是,因为好奇我走向了他。”
“之后,我发现,原来那种游戏没有我想象中的那么好玩,而且玩着玩着变得无聊了起来,所以,我就回来了。”
背后高跟鞋的鞋跟踩在毛毯上,绵绵的闷闷的,苏颖来到苏妩的身后,轻轻一挑把绑在她头发上的橡皮圈拿下来,嘴里冷冷的哼着,是吗?你确定?
苏妩艰难的点头:“我以后都不会去找谢姜戈的,而妈妈您也不要去找他,毕竟,他救过我一命,如果你因为我做的那些事情去找他麻烦的话,那么,妈妈,我们会遭天谴的。”
这天之后,苏妩再也没有去找谢姜戈,也没有偷偷的把车开到那片河堤上去,苏妩变回了原来会花很多时间去弄头发,关注流行趋势,在家里翻时尚杂志,周末会参加派对,总是在出现在大型秀场的VIP席位上,时不时的会被拍到和某位贵公子约会的豌豆公主。
很快的,新的学期到来,秋天到来的时候苏妩已经成为一名大四生,周末学校的门前总是可以看到豪华跑车,一停就是好几辆,那些都是来等苏妩和她的朋友们的,周末的时候这群人总是轻而易举的可以想到各种各样的新鲜玩法,来找她们的这群人大都是被父母宠坏的孩子。
当然,苏妩也是这群人其中的一位,一直都是。
九月月中的周末深夜,苏妩刚刚参加完一场生日派对回家,送她回家的是今晚的寿星公,国际著名饮料巨头的继承人,也就是最近媒体口中和她打得火热的绯闻对象,他开的车子是最新款的法拉利,那是他今晚的生日礼物之一,法拉利火焰一般的划过曼谷街头,惹来不少的回头率。
车子来到苏妩的家门前,一个漂亮的甩尾,停下,为了追求效果寿星公先生还特意画上烟熏妆,回家的路上那位还不停的卖弄他的车技,他不仅卖弄他的车技还不停的向苏妩秀英语。
嗯,他说的是美式的英语,美式的英语当然要配上美国人那种略带夸张的肢体动作,一路上,苏妩用了很大的力气才克制住不让自己笑出来,不让自己开口,我说先生,你的烟熏妆也许会把孩子们吓哭的。
化着烟熏妆的脸凑过来,苏妩闭上眼睛让他的唇落在自己的额头上。
装模作样的站在那里等着法拉利开走,回头,苏妩看到站在角落处的谢姜戈。
白色的墙垂着长长的蔓藤植物,那些蔓藤植物开着小小碎碎的白色花朵,谢姜戈就站在那些蔓藤下,一半的身体隐在灯光里一半身影隐在阴影里。
看清楚那是谢姜戈之后苏妩一呆,在八公分高跟鞋的支撑下竖起脊梁,跟随着鞋跟的节奏一步一步的走向谢姜戈。
在布满蔓藤的白色围墙下,两个人约隔着半米的距离,谢姜戈的表情淡淡的。
“谢姜戈。”苏妩凉凉的,当着谢姜戈的面慢条斯理的拿下翘翘的假睫毛,这是最新一款的美宝莲产品,它可以让你在夜里眼睛眼神迷人:“你怎么会来到这里?”
谢姜戈没有直接回答苏妩的话,他目光透过苏妩的肩膀落在她身后。
苏妩觉得烦躁:“谢姜戈,如果你没有话和我说的话我进去了!”
转身想走,手被谢姜戈拉住,片刻她的手里多了一样东西,苏妩在的手掌里看到属于她的发夹。
“这个是你忘在我家里的。”谢姜戈说,口气很淡。
苏妩点头,把发夹放在自己的手包里,看了谢姜戈一眼,说了一句谢谢,你回去小心一点。
谢姜戈没有放开苏妩的手,他紧紧的握住她的手,比任何的时候握得还要紧,他说,口气固执。
“为什么最近不来,为什么最近不来找我?”
为什么最近不来,为什么最近不来找我啊?苏妩昂起头,她不想让眼泪跌落下来。
34 她是金主(24)
小谢很固执的问:“为什么最近不来,为什么最近不来找我?”
为什么最近不来啊?苏妩昂起头,她不想让眼泪跌落下来,谢姜戈在搞什么?会主动出现在这里会问出这样的话可一点都不像谢姜戈。
等那突然而至的情潮一点点的被蒸发掉,苏妩侧过头对着谢姜戈微笑:“谢姜戈,你还不明白吗?”
握着她的手稍稍放松了点,谢姜戈又说:“那天,我推你那一下很疼吧?或许,那天你不仅疼也许我还让你伤心了?我怎么想都是那样的。”
男孩的口气听起来呐呐的:“或许,我想…”
那句我想之后谢姜戈迟迟接不下话来。
苏妩低头看着谢姜戈握住自己的手,冷冷的说:“谢姜戈,放开你的手。”
谢姜戈并没有放开她的手,而是只顾自的说着:“你放到我家里的海棠花有一盆死了,我没有丢掉,你要不要去看看它,你以前不是很喜欢它们吗?”
苏妩冷冷的回答:“没有那个必要,那些海棠花只是我一时兴起才会被送到你家的,那个时候时候我是很喜欢,不过现在我不喜欢了!我就是这样的人,很容易喜欢一样东西,又很容易的就不喜欢了。”
握住苏妩的手又松开一点点,苏妩再次想把手从谢姜戈的掌握中挣扎出来,但下一秒被更紧的握住。
谢姜戈急急的说:“我买了手机。”
苏妩皱眉,再次昂起头吸气,保持着刚刚说话的那种语调:“所以呢?”
“你以前不是老是想要我的电话号码吗?当时因为家里没有电话,我们那里都是几家人共用一部电话的,当时我觉得不方便。”谢姜戈口气听起来干巴巴的:“现在,我有了手机了,我想,如果你想知道的话我可以给你的手机号。”
真是的,真是的!谢姜戈为什么要出现在这里?谢姜戈为什么要买手机?谢姜戈为什么要和她说这些傻话?
为什么…
眼泪沿着眼角淌落,了无声息,苏妩感谢这片夜色,在这夜色下没有人发现其实她已经泪流满面了。
当然,也包括谢姜戈。
“谢姜戈,你还不明白么?”苏妩叹着气:“以前是以前,现在是现在。”
苏妩清了清嗓音:“现在,谢姜戈,我的话只会说一遍,因为你参加救过我,所以我不会说得很难听。”
“谢姜戈,我对你不敢兴趣了,现在,我只对刚刚送我回来的那位感兴趣,而我无法去猜测自己究竟对那位能感兴趣多久,我一向是这样的人,其实我也想当一位专一的女孩子,但好像很难,男孩们对于我而言就像是香水,用的时候是真心喜欢的,但是,随着新的香水的出产,自然而然的会被新的香气所吸引。”
“谢姜戈,你也不需要太难过,我认为你还应该感到骄傲,能让我心甘情愿绕了半个地球去追寻的人就只有你,只有你,谢姜戈。”
“遗憾的是,到现在,只能变成这样了,那款叫做谢姜戈的香水,我已经不在喜欢了。”
苏妩把这些的话一口气说完,说完后,冷冷打得看着谢姜戈。
谢姜戈也在看她。
苏妩继续说着:“谢姜戈,你听不懂吗,如果你听不懂的话,我就换一个说法,你就像是我一时兴起从别人家的墙头偷走的那些海棠花,我更喜欢的是那种在偷盗的过程,至于那些花远远没有过程来得更有趣。”
之后,他放开她的手,说:
“看来,我做了一件蠢事?”
苏妩面无表情。
“我现在出现在这里造成你的困扰?”
苏妩面无表情的点头。
“那么…”谢姜戈声音很礼貌的:“我以后不会来找你了,对于刚刚的行为我感到抱歉,很抱歉我的行为造成你的困扰,我很抱歉…很抱歉…我真的很抱歉…”
谢姜戈语无伦次起来,他一个劲儿的倒退着,由于是下波路的关系,他倒退得太急导致他一个踉跄差点摔倒。
平衡住他的身体,他就站在那里,深深的,深深的看了苏妩一眼,缓缓的说:“我发誓,以后我再也不来找你了,我发誓!”
谢姜戈缓缓的转身,用他的背部面对着苏妩,最初,是一步一步一板一眼的走着,十几步之后脚步变得又急又快,几十步之后谢姜戈开始跑动起来,越跑越快。
很快的,谢姜戈的身影消失在白色围墙的尽头。
今天…苏妩用自己的舌头舔了舔嘴唇,嘴唇上还残留着泪水的滋味,就像带点淡舔又有点酸涩的湄公河河水滋味。
谢姜戈不仅买了手机,今天,谢姜戈还穿了新衣裳呢,那是一件天蓝色的衬衫,挂在离谢姜戈家不远处的商店橱窗里,那时,苏妩说,姜戈,那件衬衫穿在你身上一定很好看,可苏妩知道谢姜戈一定不会买下那件衬衫的,那件衬衫标价五百泰铢。
那件衬衫是蓝色的,很清透的蓝!
在苏妩的心里,谢姜戈是一抹蓝色,谢姜戈应该属于清澈的天空,蔚蓝色的海洋。
穿这蓝色衬衫的谢姜戈不见了!
苏妩对着空空如也的街道挥手,木然的挥动着,嘴里喃喃自语着,再见了,谢姜戈。
是的,再见了,谢姜戈。
住在白色房子里的豌豆公主只是一个被宠坏的孩子,她不敢让自己变成另外一个苏颖,为了一个穷小子闹自杀。
听说,到了最后…穷小子最后不快乐,曾经为他闹过自杀的有钱人家小姐也不快乐。
过了不久,苏妩听说谢姜戈通过补考,被曼谷一间很普通的大学录取,这是苏妩在岁末来临时期听到最好的消息。
新年来临的时候,苏妩再次见到那位叫小球的孩子,依然穿着一身花花绿绿的衣服,站在斑马线上无视一边的交通信号灯,在一片车水马龙向着她走过来。
那时,苏妩站在商场门口,一眼就认出那个穿着花花绿绿衣服向着她走来的孩子,分明,那孩子还一边和她挥手,倒吸了一口气,苏妩跑向那孩子一边对着过往车辆做停车的动作,等她到达那个孩子跟前时,苏妩恨不得把那个花孩子丢到马路上去喂车。
把孩子带到安全的地带,就这样你瞪着我我瞪着你的呆着,而且她们这种状态已经延续了十几分钟,孩子信誓旦旦的对着苏妩保证,不超过十五分钟,她的保姆会找到她的,而苏妩竟然相信了,她让她的朋友先回去,她就这样和那个孩子站在交通指示灯下傻乎乎的等着有人找过来。
时间一点点的过去,眼看就到到达孩子所说的十五分钟时间,但还是没有人找过来,看着她胖嘟嘟的脸颊,苏妩怒从心起一把捏住那个花孩子的脸颊,一拧:“小混蛋,你每次都给我惹麻烦。”
孩子咯咯的笑起来,她摸着苏妩的裙子,娇声娇气的说:“你和他们不一样,他们是黑白的,你是彩色的。”
孩子一根手指一根手指:“红色,紫色,绿色,黄色,蓝色,赤色,青色,你像我爸爸给我描述的彩虹一样。”
靠,这个小混蛋说什么傻话,彩虹?五颜六色的,土气死了,那只有孩子才觉得漂亮的玩意。
苏妩翻白眼,抡起拳头警告孩子:“小混蛋,你再说那些听起来傻乎乎的话我就把你丢到马路上去。”
话音刚落,好听的男低音响起:“小球没有说傻话。”
又是这个声音。
于是,苏妩第二次见到梅宥谦。
梅宥谦气喘吁吁的停在那里,身后跟着一位中年妇人,他一身西装革履,由于跑动的原因让他的胸膛激烈的激荡着,他的额头有密密的汗珠。
显然,花孩子让梅宥谦急坏了,他狠狠的瞪着那个孩子。
似乎,孩子感受到大人的怒气,小小的手指头去捏住大人的手,刚刚一触及就被狠狠的甩开。
“舅舅。”孩子弱弱的唤着。
孩子的那声舅舅倒是让苏妩觉得意外,她还以为这两个人是父女关系,不过管他是什么关系好像和她无关,现在她已经把孩子物归原主了,苏妩想开溜,裙摆被孩子扯住,苏妩皱眉,带着那么一点不耐烦的口气:“喂,我已经把你物归原主了,你还想怎么样?”
孩子揪着她的裙摆,不出声。
这孩子到底是怎么了?苏妩粗着嗓音:“喂,小东西,我想你误会了,我可不是你想象中的那种温柔可爱会讲白雪公主故事的姐姐,我一个童话故事也不会讲,我只对魔鬼的故事感兴趣,而且,我对于你的那身花花绿绿的衣服没有任何的好感可言。”
苏妩双手交叉对着那个孩子做着你出局了的手势。
梅宥谦笑,笑声醇厚,像溢满香气的酒,他弯下腰把小球抱在怀里,空出一只手:“苏小姐,谢谢你,上次是这次也是。”
手停在空中:“我好像还没有做过自我介绍,我叫梅宥谦,小球是我姐姐的孩子。”
其实,苏妩一早就知道眼前男人的名字了,北部的梅家在泰国知名度很高,梅家出了两个了不起的儿子,梅二从政,梅三从商,那位被媒体昵称为梅三的就是眼前的梅宥谦。
即使是多么了不起但也和苏妩无关,所以苏妩压根没有去理会梅宥谦。
梅宥谦好像没有多在意苏妩的态度,他的目光回到抱在怀里的小东西身上:“小球很喜欢你,我还没有看到过她这么喜欢一个人。”
苏妩整理着刚刚被那个孩子弄邹的裙摆,听到梅宥谦小声的说:“小球是色盲病患,一出生就这样了,所以,她特别喜欢穿着花花绿绿的衣服,孩子大多对于颜色很敏感。”
放下裙摆,苏妩手紧了紧,松开眉头,目光投向那个孩子,怪不得她说看到的都是黑白的,怪不得她不认识交通路标。
上前一步,呐呐的摸了那个孩子的头,用很可爱的口气问:“你很喜欢我吗?”
孩子点头,连着点三下。
苏妩也点头,然后,把手放在后背上,表情一本正经:“好吧,那么,你可以喜欢我,我还允许你把我想象成为一道彩虹。”
离开的时候,孩子依依不舍的摸着苏妩的头发,用软腻的童音问,我还可以见到你吗?你也会喜欢我吗?
当然,苏妩回答得很随便,她很随便的给了那个孩子允诺。
那个时间点她只是在孩子纯真的声音还有笑容下偶发的一场善心,她压根没有吧那位叫小球的孩子的话放在心里,她也从来没有想过和梅宥谦有过任何的交集,即使他有着让人眷恋的声音。
新年过后来到阳春三月。
阳春三月,苏梅两家联姻被提上日程,整个三月,上流社会都在流传着关于苏家的豌豆公主即将成为梅家的三儿子的结婚对象这样的消息。
对于这样的传闻苏妩嗤之以鼻,类似于谁家和谁家联姻这也是上流社会里见怪不怪的一种现象,联姻的传闻都是为了促进彼此两家的股票上涨的一种手段,传的人都是有板有眼,被传的人态度暧昧,久而久之,这样的现象也就变成了一种心照不宣。
阳春三月之后引来初夏。
四月,苏妩过完二十三岁生日,刚刚过完二十三岁生日的第一天,那个凝结着初夏露珠的深夜,一切宛如晴天霹雳。
她是金主(26)
一切看似来得毫无预兆,不过,如果仔细想的话,那么很轻易的就可以想到苏梅两家联姻好像不仅仅极限于一种传闻。
四月初,苏妩刚刚过完自己的生日,生日派对一如既往的豪华奢侈,苏颖一如既往的没有出现在派对上。
这次派对现场被移到酒店的顶楼,派对走的是现阶段全球刮起的复古风,苏妩打扮成为希腊神话里女神海伦,派对现场的男孩子们被她迷得神魂颠倒,不过在苏妩心里并不喜欢海伦,她更喜欢森林里老是喜欢哄骗孩子的美艳巫师,只是当知道诺娜扮演的是海伦后她换掉了巫师袍子,她在鬓角佩戴金色橄榄树发夹,穿上了象牙色的曼妙纱裙。
于是,派对上,诺娜完败,看着她气急败坏的脸苏妩并没有像以前那么得意,离派对结束还有半个钟头苏妩偷偷的从现场溜掉,趁着那么一点点的醉意苏妩开着车在曼谷的大街小巷瞎逛,等咸漉漉的风把她的脸弄得痒痒时,苏妩才发现,她的车子停在河堤岸,好巧不巧从这里可以看到谢姜戈的家。
太奇怪了,她怎么把车子开到这里来了,等酒气散去一点再把车开走吧,苏妩喃喃的对自己说,嗯,好像,谢姜戈家里的灯还亮着。
这么晚了谢姜戈家里的灯竟然还亮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