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准备开口,却被这女子抢了先。

“父君,儿臣知道今年的三伏天多了一个月时间,所以前几日特意赶制了一些静心丸来孝顺父君”说完,后面果真有位丫鬟端着一个漆黑的宝盒,北棠城转身,打开盒子,一股凝神的香气便扑面而来。

“呵呵,城儿真是懂事,难为你这么忙还能想到此事了,这几日听说你母皇特意安排你做国子监,兼掌内务府各大要事,你可要把握机会,陛下这是考验你能力呢。”兰伊不着痕迹地接过北棠城递来的那颗凝神丸藏于袖中。

“城儿怎么来了这么一会也不知道坐下歇歇,好似父君怠慢了你一般,这天儿热的,来人,给四王爷上茶。”

“呵呵,父君说的是呢,母皇整日操劳,不知,木儿什么时候回来,也好为母皇分忧一番。”

“木儿那孩子不成器,哪像你,虽然未婚配,却也妾室成群,这吴夫人的女儿也三岁了罢。”

“回父君,是啊,这孩子长得随他父亲,可俊俏了,现今也会喊奶奶了呢。”

“呵呵,真是懂事的孩子,哎,你皇妹从小便性子怪,长大了也不省事,如今这一跑了出去,父君这心随时都提着,这几日还梦醒了呢,哎~~”

“是啊,不过父君不要怪罪,木儿毕竟身子刚好,出去玩玩,小孩子家的心性,说不定像那日一般,突然,就出现在皇宫上空了呢。”

“哎,真要是你说的这般便好了,对了,这么晚来专程为父君送药,真是辛苦你了皇儿,早些回去休息罢。”

“是,父君还是趁早把药丸吃了歇息吧,夏夜燥热难捱。”说完便委身退了出去,走到门口时回头看了一眼兰伊。

人刚走,兰伊便露出一个精明的微笑,看着星儿手上捧着的盒子,只是嗤笑了一下,瞬间便将表情收敛。

“星儿,去拿给常太医试试。”

“是~~~~”这宫里的常太医是他们的内线,这药,好与不好,一查成分便知,不过,她北棠城以为,在这皇宫中堂而皇之送药他便料想她不敢下药,那可就错了,这么多年,贵妃这个位置可不是白当的。一袭蓝衣的男子妖娆地走进内殿,太女,可不是人人都能当的。

翌日,一如兰伊所料,这凝神丸中,果然投入了一种慢性毒药,砒霜。微量的砒霜只能让人引起腹泻,面色发白等症状,但是,若是长久服用,只怕,毒气攻心,再加上了月桂的寒气入渗,这小小的凝神丸,真是让人一粒下去,时刻都摆脱不了呢。

望见海上的无极宫殿之时,说不出是什么感觉,唐晓宝正等在岛岸外,见了他们两人,连将他们迎了进去。

青青不知从哪棵树上飞了过来,开心的爬到他肩头,额~~~~怎么会这样?青青毫不客气地把自己细长的身子耷拉在了唐晓宝的身上,唐晓宝细长的手抚了抚踏冰凉的身子,眼里噙着笑意。

知道唐晓宝先要领他们去见过尊上,北棠有些紧张无措。到了大殿,莫谷寒依旧是恍如玉雕一般的样子,冰凉而淡漠,一袭不变的白衣,盘腿坐在那闭目养神,见他们几个已经到了大殿,缓缓睁开阖着的双目,简单的问了几句回去后的情况。

因为怕在外耽搁的时间太久,崆峒派无人执掌再生事端,黑岩和暗中保护她的那几人匆匆拜别。莫谷寒也不留,仍让唐晓宝送他们出去。

大殿里突然空落落的只余下她和尊上二人,北棠那小心肝此刻怦怦直跳,手也是微微颤抖,手心已经全是汗水,一个委身,腿有些抖得厉害,连忙躬身便要拜退。

莫谷寒却慢慢从座上走了下来,打量着北棠的小包子头,嘴角微微扬起。

“事情都处理妥当了罢”

“回,回尊上,一切安好,崆峒派弟子大部分已回山重振旗鼓,南宫羽化也接任掌门,只是….”

“小北有话就直说吧”莫谷寒难得的露出一个浅浅的笑窝,竟然让北棠的心底泛起无限波澜,似乎盯得眼前的男子有些久了。

“小北,怎么了?”

“没,没事,只是崆峒派弟子无心还没有抓到,听羽化说他已投入魔道。”

“嗯,这事你放心吧,自会有人处理的”

“是,弟子告退”

离开无极栾殿直接回了亥殿寝室,灵芸还在树林练剑,青青也跟着唐晓宝去送黑岩他们去了还没回来。坐在妆镜钱打量着自己的包子头,心下却凉嗖嗖的一片,何时,她这副小身板才能发育的如灵芸一般就成了,她的要求也不高哎,能有俩荷包蛋也算不错了

“你们几个是天庭的顶梁柱,可要随时准备好迎接神魔的出世。”玉帝似乎有些乏了,打了个哈欠说道。

“臣等遵命!”月老先生与玉帝身后的文曲星君、文昌帝君,齐声应道。

玉帝又问起文昌帝君可曾钓上鱼来,这帝君笑道:“天河浩瀚,哪有凡鱼可钓?倒是昨天,钓上来三条鲤鱼,放在我府中喂养。”

“众位纯粹是消磨时光。”莫谷寒道。

“哎,请上仙这次的御剑大会中能多多提拔些人才。”玉帝道。

“陛下,这次御剑大会,只怕非我无极门一派之力能够抵御”莫谷寒道。

“哎,寡人也知不易,”玉帝说完,望望风景,道:“朕游玩半日,众卿随我回宫吧。”说完带领群仙,往西回灵霄殿去了。

天河岸边剩下莫谷寒,看一眼面前几位,也都是一个个没了主意的人,轻手一点,彩云落地,便轻易离开了。

文昌帝君。“咱们也回府。”文昌帝君道。青穗子舀起钓騀,收好鱼具,随文昌帝君回了彭仙岛。

“谷寒,你的策论写的如何?”青穗子问道。

“只字未写。”莫谷寒如是答道。

“这怎么行?”文昌星君想想,又道:“你今晚回去,把策论写好,明早送我过目我们一起探讨。”

“这神魔尚未出现,若是我们不做丝毫准备的话,只怕到时天庭便闹的不可开交”飘然子道。

“现下神魔出世已成必然,即便是玉帝只怕也是无可奈何,纵然策论写的再好,也怕到时纸上谈兵”

“话不是这样讲。”青穗子道。“策论还是由我自己先作,大家回去好好思索一番,人间尚有诸葛孔明决策与千里之外,未试试怎可断言没用呢,枉大家都活了那么久”文曲星君一想,也确实是这个道理。

想到这里,青穗子道:“先生,我看我还是先回我府邸去好好与我的谋士讨论一番才是”

“呵呵呵,既然如此,那便不留你了,不过你也多心了点”文曲星君笑道:“难道谷寒上仙会在意这一点点小小的荣誉?”

“想也没有,不过我要靠自身本事。”青穗子道。

“群贤之中,你看谁文才好,有望夺得文考第一?”文曲星君问道。

“依我看,地仙、鬼仙、散仙都只重修炼,不重文才,他们都不似人间才子那般才思敏捷,都无意于功名利禄,这策论恐怕要令玉帝失望了。”青穗子道。

“不会吧。”文昌帝君道:“人上一百,形形色色。何况现在有八百位贤士,难免有文才出众者。”

“哦,我想起来了。”青穗子道:“多目鬼王秦桧,生前是宰相,文才出众,他应该有望想出妙计,人间且有孙子兵法,七十二计这秦桧兴许能夺得这次头筹。”

“就是那个秦老鬼王?”文曲星君想起此人来了。“难道我们几个苦修的仙人竟比不得他一个小小阎王?”

“公平竞争,我全力去写,听天由命吧。”青穗子道,其实,玉帝这趟约他们来钓鱼,醉翁之意不在酒,也想看看他们的实力罢了,至于那神魔,若是在他出世时便扼杀在摇篮里,那岂不是一切都简单的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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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章 御剑

“哎,你呀,非得把这么好的机会让给阎王那黑煤鬼。”文曲星君低声道。

“青某不愿作弊,纵然几位能想出万全之策,只怕也是大家合力,到时也不好说了”文曲星君听青穗子这样说,十分心惊。

“也罢。既然你愿意公平竞争,我也无话可说。”文曲星君摇摇头,“那好,你明天不用来我府里了,安心写好策论。”

“那我告退了。”青穗子告别文曲星君,回到招贤馆驿,见到太白金星,说起今日之事,只说明日要安心写策论,文曲星君那日的家宴给辞了。

“方才金甲力士传话来,说玉帝命我等四仙和文曲星君,共同主持策论评判。刚刚休息两日,又要去做烦心事了。”太白金星道。“你写完试卷了吗?”

“只字未写。”

“你明天赶紧写,写完好好修改。后天我要收卷,带到天曹殿上评阅了。”太白金星道。

“好,我明日就写。”青穗子答应一声,回到自己房中。

莽撞、无畏子正在等他,莽撞见面就问:“圣君,你的策论写完了吗?”

“还没动笔。”青穗子道。

“这怎么行!”莽撞着急起来:“你快快写,一定要写好。”

“别光说我,你们写好了吗?”

“我们?”二人互相看看,“没有,我们都是习武,这笔杆子还没刀枪好耍,写不写都无所谓。”

“呵呵,你们没写,催我干什么?”

“你不同。”无畏子道:“你是地府所封的文武圣君,写不好,让别人夺了第一,岂不大失颜面?”

“八百贤士,藏龙卧虎,我都没有信心。”青穗子道:“别人得第一,人家有本事,我自叹不如就是。”

“让那个多目鬼王当状元,我们都不心甘。”莽撞道。“这个老鬼,这两日猖狂的很,已经扬言此次天策论他已写得完美。”

“我们看不过这个老鬼。”无畏子道:“大哥你尽管写,我们要保你夺得第一。”

“我尽力就是了。”青穗子听他们之言,算是知道了原委,肯定是秦桧组织精忠会,邀请过他们加入,二人不服。

“圣君,你一定写好策论,其余的事,有我们来办。”莽撞道。

“我尽力写就是。”飘然子也没把他们的话往心里去。

莽撞、无畏子出去了。青穗子舀出纸张,看着策天论三个大字,心里烦躁;想来想去,不觉昏昏睡去。

次日早上醒来,莽撞问起他写得如何。

“莽撞兄弟,还是只字未写。”青穗子一脸垂头丧气,叹道:“其他贤士呢?”

“他们都写完草稿了,只等今日誊写完毕,上交太白老仙了。”无畏子进来说道。“大哥因何写不下去?”

“没的可写,也没有心情去写。”

“没的可写不行。”无畏子道:“我看你可以参阅参阅别人的写法。”

“不行。我不搞抄袭。”青穗子阻止他们:“人家辛辛苦苦写的,岂能抄袭他们的。”

“那你就快写吧。”无畏子催促道。

“圣君不是说没有心情写吗?你怎样才有心情?”莽撞问道。

“等我喝足了酒,醉意朦胧,便一会儿就。”飘然子笑道,他本是说的玩笑话,谁知莽撞当真了。

“这好办!”莽撞说完,从床下舀出两坛子酒,“这酒你喝,我们看你写。”

“你哪来的御酒?”飘然子接过坛子,一看上面的皇封御签,和大前日喝的御酒相同,便问道。

“那天宴席,你与太白老仙去彭仙府,俺就见几个地仙、散仙在做法,运起搬仙功,将太白总管桌子上的御酒运走。俺就想了,你们偷得,俺也偷得,也偷了两坛子藏起来。你看,这不是用上了。”莽撞得意的晃着脑袋。

“莽撞,你??????”青穗子本想责备他两句,不知说什么好。

“俺怎么?许他们偷得,就不许俺也偷?”莽撞道:“你赶紧喝酒做文章,众贤里面很多人都看不惯那个老鬼,都不想他这次再出风头。”

“好了,莽撞,你下回万不可这样做了。若是被太白总管知道了,定惹麻烦。”青穗子道:“你们也写写吧,难不成要交白卷?”

“交白卷就交白卷,俺莽撞写了也是白写。交白卷的倒数第一,不也光荣?”莽撞道。

“无畏子,你呢?”

“我写几句吧。”无畏子看看二人,笑道:“我交白卷,就和莽大哥并列第一了,那怎么行?我回去写写。”

无畏子说完离去。青穗子打开酒坛子,闻着扑鼻酒香,不觉酒瘾发作。

“圣君,你写文章吧,俺出去走走。”莽撞在屋里呆着发闷,提着双棒,出去演练

曾经在过去的三个月中,北棠数次寻找通往苍罱殿的密径,可是不管是威逼利诱几个师弟师妹,还是自己亲自寻找,这个地方除了那巨大的瀑布竟然再无仙梯可搭,为此她郁闷了很久,没想到,被木剑这么一闹,自己居然又一次回来了。

白莲飘荡,不远处的大石头上,依旧是那个清瘦的雪白身影,银丝长发,时间似乎不曾在这里走过,一切都和那日我离去时一样,美的,就像一幅画,无论冬春秋夏,不管风雨雷电,这里永远都是安谧祥和,清净幽渺。

北棠从水里跳出来,也许是第二次见面,我不象上次那样拘谨,撩开额前湿嗒嗒的头发,不好意思的干笑,“前辈高人,又是我,我又从天上掉下来了。”

似乎早清楚他不会回答,北棠嘿嘿笑着,“您老人家忙,我上次走过,应该认识上去的路,您不用理会我。”

他果然没有任何的举动,北棠滴滴答答带着水珠子一步一个脚印,拖着沉重的衣衫,我虎着脸翻着白眼,怒瞪着天空。

木剑慢悠悠的,不远不近的盘旋,嗡嗡的声音似乎在嘲笑自己的狼狈,恼羞成怒的我,拍打着水,激起浪花,打向天空中的它,叉腰跳脚,指天大骂。

“你抖什么抖,不就是把破剑么,都说狗眼看人低,连把剑都看不起我,人人都说我一介凡胎却好像什么都要得到,但是你别忘了,你也不过是块破木头。”

木剑的嗡声更大了,在北棠头顶上下翻飞,她除了起伏着胸膛,干气着,拿这把剑一点办法也没有,狠狠的将头埋进水潭中,让那冰凉清醒着头脑,挫败的看着面前一朵白透透的莲花,抄起犹带露珠的莲花,耷拉着,坐在岸边的石滩上。

说不沮丧是假的,她在莫谷寒面前早已发誓保证,现在三个月过去了,自己却连怎么抓住那把木剑都搞不定,怒骂发泄心头的不满,却也明白为什么连把木剑都看不起自己,因为她确实没有丝毫本事,又没有仙风道骨,她配莫谷寒,简直是痴人说梦话。

“尊上,我说了用三个月御剑的,可是现在我什么都不会……”有一搭没一搭的甩着手中的莲花,不时的放在脸前,仿佛看见莫谷寒的脸,“不过没关系,大不了我再骑它一次,有本事就让它撞死我。”

北棠自顾自说着,木剑的嗡嗡声越发大了,幽蓝的光芒大涨,它慢慢的停留在我眼前不远处,剑身不停的颤抖,似乎在挣扎着什么,又似乎有一只无形的大掌在强迫着它为我低头,强行将它拉到我的身前。

“这剑过于灵秀,吸取了原主人的傲气,自然不是现在的你能驾驭的,而你空有一身精气,却不会使用,当真明珠暗投。”空气中,一个空灵的声音悠扬,让我一时找不着方向,茫然四顾……在傻傻的寻找中,北棠脑海中突然显现出一抹孤傲的人形,它身体里的气流在不断的流转着,然后从丹田行出,全部汇于脚底,我身体的气息,情不自禁的随它行走,身体一晃,一股气在脚下汇聚,我的手,在木剑上一指,劲风指尖透出,它乖乖的沉下身,紧贴着我的脚下,我心念一动,心中暗自喊着:左,左,左……

剑首慢慢转着方向,向着左边转着……

听话了,听话了,北棠心中狂喜着,前一刻还在和自己较劲的木剑,突然乖巧如此,前一刻还在为如何爬上它而愁眉不展的我,如何承受这突然的转变,小心翼翼的改变着木剑的放向,猛然抬首间望见一个雪白的不动身影,一瞬间感觉到木剑中传来恐惧和服帖的气息,心下已然明了。

降下木剑,翻身跪倒在他身后,适才自己头脑中突然出现的气息行走图和木剑的改变,还有那钟灵毓秀的声音,应该都是来自于他吧,“北棠谢过前辈高人的指点,纵然一字之恩也该以师傅称呼,何况如此大恩。”自小从未服气过谁的北棠,若不是为了莫谷寒,以她这么精明的人,根本就不会不眠不休地耗费那些力气去修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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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一章 倒霉的决赛

一如北棠预料中的那样,他依然没有任何回应,到是面前的莲花一圈圈的荡开,一字排开,晃晃着向下游飘去,方向,正是朝小树林来的,看来,他下逐客令了。

北棠坚持咚咚咚的磕了三个头,“北棠不敢打扰师傅清修,这就出林!”

这一刻,她不曾好奇过他的长相,不曾好奇过他的姓名,甚至不曾好奇过他的来历,就是信任和尊敬他,这种尊敬,是打自心底衍生的,与他的身份,长相,来历无关。

这一次不仅仅是木剑被他驯服,自己也深深的拜倒在他身后,牢牢的再看一眼那个背影,摇摇晃晃试了几次,终于踩住了木剑,挥舞着手,大呼小叫一惊一乍的慢慢离去。

“好好努力吧。”清幽且带着孤傲冷绝的声音,浅浅的传入北棠的耳朵里。

“师傅放心,这是北棠与您的秘密,绝无第二人知晓。”他终于与自己说话了,终于肯说话了,师傅,哈哈,她也有真正想要的师傅了……

北棠的气息与沧海剑不断的互相沟通传递着,我在逐渐适应着它,也让它适应着被自己驾驭,慢慢的,手舞足蹈的吱哇乱叫成了开心的大笑,它带着她冲云入霄,整个无极门的上空都是北棠得意的笑声。

却不知,黑夜中,站在枝桠上瞭望高空的一抹青色,暗沉的眸子盯着空中正在飞行的北棠,嘴角勾起一个不经意的笑容,连他自己都不知道呢,转眼,十九脚尖一点,轻巧地离开了树梢,直奔后面树林小屋。

“走,木剑,我们去找莫谷寒……”扭着屁股,踩踩它。

这一次,它不再听指挥,掉转剑身,背对着苍罱殿,奔向自己所居住的地方一气长驰。

“喂,停下,停下!”北棠叫嚣着,“你这破剑,怎么这么主人难伺候?我要去见尊上,不是回来,转回去,转回去……”眼见着已经到了自己居所的峰头,北棠气的直跺着脚,教训着不听话的剑。

“你说什么难伺候?”嬉笑的声音突然惊起北棠一身的冷汗,不是灵芸又是谁?

“讨厌的凌云!”北棠开心的一纵,飞窜进她的怀抱,“我,我,我做到了,我终于会御剑了!”

“得了吧,整个葵班就你才会了现在“灵芸很不给面子地闪开了北棠的熊抱,她这分明是气自己呢。

瘪着嘴,揉着自己的小胸,苦哈哈的望着他,“灵芸美女……”

她一摆衣袖,潇洒的甩开手,侧脸看着北棠,“想我夸你啊,没门儿”

“哎呀,哪啊,我那么笨,就不指望您老夸了,”北棠赔着笑脸,拨浪鼓似的摇头,要是能直接赏点也成啊,比如糕点,水果盘哪,要不绣块手帕也好啊,这年头都是男子女红了得,难得出了她这么个怪才。

“前几日谁说青青整日吃这些东西吃出肥胖综合症来了,你确定?”灵芸一挑眉,坏笑噙在嘴巴边上。

额滴娘啊,传说中的读心术吗,据北棠所知,桃翁那死老头才给他们上到初级课啊,还是自己的喜怒哀乐都展现在脸上了?

“没有,没有!”

“好姐姐,棠棠可是一直对你做的糕点赞不绝口呢?“猫儿一样乖顺的蹭蹭,仰起头,“今日看在我表现这么好的份上,你就答应了吧”

“哼,只此一次哦”说完也不顾北棠闪身进了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