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不出心中的感觉,明明是自己让华安,倘若见到她,就说他不在,不知为何,此刻的心里竟又有些隐隐的期待。

他到底想要做什么?

“不知,属下走的时候她…”

华安的话还没有说完,就看到一个羽墨军慌里慌张地跑进来,跪在地上。

“皇上,东门有个女的,说非要进来见皇上,我们说先要进来禀报了,经允许才可以进来,她不愿意,就和我们发生了冲突,趁我们不备的时候,还用失明散伤了我们兄弟。”

西陵殇和华安皆是一怔,失明散一旦沾上眼睛,就会双目瞎掉。

无心虽曾是杀手,却也有自己的原则,几时竟变得这般狠了?

西陵殇蹙眉,看着得得瑟瑟的他,冷声问道:“她如今人在何处?”

“就在…就在小的后面,正朝大帐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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坑深181米:将心收回

“就在…就在小的后面,正朝大帐而来…”

他的话还没说完,就看到一个鹅黄色的身影闯了进来,欣喜地喊着,“西陵殇,西陵殇…”

婷婷?

竟然是她?

“你怎么来了?”西陵殇蹙眉,心中有瞬间的失望。懒

婷婷鼓着嘴,在他的对面坐下,揉起了走得酸痛的脚,“我怎么就不能来了?”

“这是战场,岂是你一个女孩子家能来的地方?”

“那以前无心还不是跟你一起上战场的,她难道就不是女孩子家?”婷婷瞪了他一眼,跟他还起嘴来。

不提无心倒好,一听到这个名字,他心中的怒火就噌的一声点着,“你怎么可以跟她比,她会武功,你会吗?还有,你在哪里弄的失明散,你不知道这个药粉的厉害吗?如果朕的将士被你伤得看不到了,朕定然轻饶不了你!”

说着,愤怒地站起身,黑眸中跳动着两簇火焰,“华安去看看情况!”

婷婷身子一颤,看着他委屈地几乎就要哭出来,“我又不知道这药粉这么厉害的,雪儿给我的时候,也没有跟我说,只说是,遇到脱不开身的时候,撒向人家的眼睛就可以跑......”

西陵殇看着她眼眶红红的样子,良久,脸色终于稍稍缓和了一点,低叹一声:“朕派人送你回去!”虫

“不!我不回去,除非…”

“除非什么?”

婷婷睨着他,咬了咬唇,“除非,你收兵跟我一起回去!"

西陵殇眯眸,顿时就明白了他这个妹妹此番过来的目的,他竟差点忘了,她对易梓寒的心思。

“你千里迢迢、不辞辛苦地赶过来,就是为了他?”

婷婷眸光一闪,有些慌乱,没想到这么快就被他看透了,她抿着唇、挪揄着:“不…不是的。”

看着她的样子,西陵殇冷笑,没想到那个男人竟是这般有魔力,让无心死心塌地不说,还让他这个没心没肺的妹妹变得这般心思沉重。

只是,他知道,易梓寒满心满眼都只有无心,何曾多看他这个妹妹一眼,而这个傻丫头却......

哎,西陵殇低叹,不知道该如何跟她说,垂眸想了想,就走过去,扳过她的肩膀。

“婷婷,他的心从来都不在你的身上,听哥哥的话,趁早也将心收回来,你和他是不会有结果的。”

最终他还是觉得实话实说的好,越往后去,她只会伤得越深,情伤有多苦,他如今比任何人都清楚。

婷婷怔怔地看着他,半响,睫毛一颤,眼泪就流了出来,她无力地摇着头,“收不回来了,已经收不回来了,我知道他的心不在我的身上,可我还是想他,难以抑制地想他,想他对我的好,对我的坏,哪怕是想着他跟我吵架、斗嘴的样子,我也觉得很开怀。”

“可是婷婷…”

“不要说了,哥哥,我知道哥哥是为了我好,但我真的放不下他。难道哥哥不是一样的吗?兴师动众到此,还不是为了一个女人,如果婷婷也让哥哥将心收回来,哥哥能做得到吗?”

西陵殇心尖一抖,低头看着她哭得伤心的样子,一时心中大痛,伸出手将她揽进怀里,仰头,不让自己眼中的酸涩流下来。

是啊,心一旦交给了那个人,怎么能收得回来?

收不回来了,哪怕支离破碎,也收不回来了。

“朕的婷婷长大了,真的长大了。”他轻轻拍着她颤抖的肩膀,低喃。骤然,手指一动,急速地朝她颈项处的一个穴位一点。

婷婷双眼阖上,软软地倒在他的怀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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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昕缓缓睁开眼睛,发现自己又躺在北国的皇宫里。

她记得自己不是去找西陵殇了吗?然后跟羽墨军发生了冲突,然后就突然晕倒了,后面的事就不知道了。

好好的,她怎么就会晕倒了?

缓缓坐起身来,就看到易梓寒负手立在窗前,不知望着院子里什么东西,失神,一动不动。

阳光透过窗户洒进来,打在他红得似火的衣袍上,直晃人眼,妖娆一片,可吴昕却还是从他身后地上颀长的影子中,看到了几许落寞、几许苍凉。

记忆里,他一直是刮噪的、玩世不恭的,突然变得这般凝重,她倒觉得有些不适应起来,是因为战事吗?

都是她不好!

掀开薄被,她起身,跻起地上的软履,轻轻地走了过去。

“醒了?”觉察到身后的响动,易梓寒回过头来,“感觉好点了吗?”

“我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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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谢sancal和小态度两位亲亲的花花~

今天周日,素子努力码字!

坑深182米:你怀孕了

“醒了?”觉察到身后的响动,易梓寒回过头来,“感觉好点了吗?”

“我怎么了?”

易梓寒眸光微闪,垂下眼睫,浅浅一笑,又转过身去,望着窗外,淡淡地说,“你怀孕了!”

什么?懒

心跳骤停,吴昕双腿一软,险些没摔倒。

她怀孕了?

她才想起,前段时间,好像最后两次和西陵殇欢爱以后是没有吃药,那时,她早已为西陵殇的身体、乌参、药引的事焦头烂额,哪还有心思去想那么多?

这段时间,也是稀里糊涂,连月事没来,竟也没有留意。

竟然就怀孕了!

难怪自己变得嗜睡。

但是,她怎么可以怀孕呢?

她是被下了诅咒的女人。

接下来一天,她都在浑浑噩噩中渡过,心中乱作一团。

北国皇帝和皇后听说她怀孕了,只当是易梓寒的,高兴得嘴巴都合不拢,跑过来千般交代、万般嘱咐,这个要注意,那个要小心,还送了一堆的补品过来。

易梓寒倒也不挑破,抿着唇,站在旁边,一双好看的桃花眸如两汪让人看不透的深潭。

吴昕很奇怪,难道皇帝和皇后就没有听说过她是圣女不能有孩子的事吗?

此时,她也没有心情细问,只是心不在焉地一一受下。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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营帐内

西陵殇看着案桌上摊开的一副北国地图,突然抬起头来,“她后来就没来过吗?”

华安一怔,对于他突然冒出这么一句,一时没反应过来。

看着华安怔愣的样子,西陵殇低叹,“以她的倔劲,朕以为她不是硬闯就会在那里死等,看来,朕还是不够了解她!”

这时,华安才骤然明白过来,他口中的她指的是无心。

“哦,回皇上的话,听守门的士兵们说,她是想硬闯来着,可是后来被一个生得绝艳、穿着红衣的男人抱走了。”

西陵殇眉心拢起,又垂眸看向桌上的地图,眼神飘渺。

生得绝艳、穿着红衣?不是易梓寒,还会是谁?

西陵殇勾勾唇角,还是抱走的!

“皇上,有句话…属下不知当讲不当讲?”

“有什么就直说,做什么吞吞吐吐?”西陵殇抬起眸子看着他,黑眸中有一丝不耐。

“我军此次来东墨,原本战线就拉得太长,如今又一直按兵不动,只怕长此以往,粮草供应会有困难…”

“那华安觉得如今应该怎样?”

西陵殇眸光微敛,他领兵多年,何尝不知道远征讲的就是速战速决,他现在这般是犯了军中大忌,只要人家将他拖至士气殆尽、粮草不足,形势就会极为凶险。

可是,他也不知道,他自己在做什么,在等什么,在顾及什么?

为何会这样摇摆不定?

华安看着他深幽一片的黑眸,抿着唇想了想,说道:“属下认为,皇上倘若不想发动战事,就应该早早收兵,这样耗下去,对我军实乃不是什么好事,而且皇上刚刚登上…”

“够了!”西陵殇厉声打断他的话,黑眸中腾起怒火,“什么叫朕不想发动战事?谁说朕不想发动战事,你以为你是谁?是朕肚中的蛔虫吗?”

华安微微拧眉,倒也不为所俱,跟了他那么多年,他的性情他又岂能不知?

所有的事情都放在自己心里,深埋,死不说出来,也死不愿承认,即使人家说进他的心里,他还会朝人家发脾气。

这么多年,他已经习惯。

想了想,华安又颔首说道:“皇上息怒,属下不是这个意思,属下说的是皇上宅心仁厚,不想发动战事,怕伤害无辜的百姓。”

边说着,边抬起眼角,偷偷地睨他。

骄傲的男人啊,你不就是要个幌子吗,要个台阶吗?

西陵殇薄薄的嘴唇抿成一条冰冷的直线,静默良久,面部冷凝的线条才慢慢柔和了下来。

“既然来了,朕没有空手而归的习惯,至于不想伤害无辜的百姓,朕还有其他方法,你退下去吧,朕一个人想想攻城的方法。”

“是!”华安不着痕迹地勾了勾唇角,躬身退出帐外。

长长的一声喟叹,西陵殇靠向身后的椅背,自己到底在干什么?

等她后悔?等她求他?还是等着她来恨他?

如果她来求他,自己会原谅她吗?

不行,那样更不能原谅,现在这般情境,如果她来求他,也只能说明是为了另一个男人来求他,他更不会原谅。

可是,如果不是等着她来,自己又在做什么期待?

西陵殇啊,西陵殇,几时一个女人让你方寸乱成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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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谢白雪的花花!

素子接着码~~

坑深183米:如中魔咒

婷婷再次醒来,发现自己已经回到东墨的宫中,中途马车上,她也醒过几次,可每每一睁开眼睛,就被人家点晕。

一下子从床榻上跃起,她又往外冲,就发现门口已有几个禁军侍卫在把守。

好啊,西陵殇,你够狠,她咬牙,一跺脚又回来倒在床上。懒

一个宫女见她醒来,已端来盥洗的用品,并将一封信笺,呈到她的面前,“公主,这是昨日送你回来的那个人,让奴婢等公主醒来,交给公主的。”

婷婷疑惑地拆开,上面龙飞凤舞是西陵殇的字,“朕答应婷婷不会伤害他!”

心中一喜,有些难以置信,她反复念了几遍,骤然从床榻上一跃而起,抱着信,咯咯咯开心地笑了起来。

就知道,他会这样,在这个世上,这个哥哥一直是对她最好的人,一直是。

梳洗完毕,用过早膳,觉得百无聊赖,就想起雪儿给她的失明散,因为这个她还差点被西陵殇责罚。

走在长长的宫道上,身后不紧不慢地跟着两个侍卫,婷婷回头一笑,也不恼,她也知道,人家肯定是奉命办事,怕她又擅离皇宫。

只要西陵殇金口玉言在手,她也不担心了,从小到大,这个哥哥就没有骗过她,何况现在还是君无戏言。

来到雪儿的芳华殿,殿门紧闭,被守在门口的宫女告知,说是雪妃娘娘还在休息。虫

还在休息?

婷婷抬头望望太阳,都半晌午了,居然还在休息。

当真皇上不在家,这后宫第一宠舒服啊!

无视宫女的阻拦,婷婷不管不顾地就直闯了进去。

却是愕然发现,中殿内殿找遍了,哪里还有雪儿的人影?

她回头怒视着跟着她一起进来的宫女,“这就是你们说的雪妃娘娘在休息?她在哪里休息?”

几个宫女吓得跪倒一片,一个劲地磕头,“奴婢也不知道,雪妃娘娘说身体不适,想休息,让这几日都不要打扰她,奴婢们送膳食也只需送到中殿即可。”

婷婷有些狐疑,不过看到中殿桌上的已经用过的剩饭菜,就也没有多想。

心里估摸着,雪儿应该也是像她一样,百无聊赖、又没有自由,出去玩会儿去了。

便吩咐跪在地上的众人:“此事不要在外面瞎说,雪妃娘娘可能有什么事去忙去了,一切还是按照她说的样子。对了,等她回来,也不要告诉她,我来过!”

免得雪儿有压力,公主贪玩是事小,如果一个贵妃还贪玩,那可是有点…

婷婷抿嘴一笑,就走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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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连几日,吴昕都被逼着过着猪一般的生活,吃了睡,睡了吃。

就连想出门都不可以,门口又是侍女,又是侍卫。

她知道,易梓寒并不仅仅是怕她孩子有闪失这般简单,更不想的是她像上次一样去找西陵殇。

几日不出门,也不知道外面局势怎样了?

肚中的孩子怎么办?

其实,她还真是想一个西陵殇的孩子,很想,哪怕不能跟他再在一起了,就像雪儿说的一样,那也是一个念想。

承载她所有回忆的念想。

只是,圣女的孩子活不过三岁!多么残酷的事情!

如果得到这个孩子后再失去,她想,她肯定会疯掉。

但是如果现在堕掉,她又有万分的不舍。

这可是她的骨肉,她和他的骨肉啊!

或许,或许…

或许三年之内,能找到方法破除诅咒呢?

这样安慰着自己,她就决定将这个孩子留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