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昕身子一颤,忍不住喊出声来。
趁她张口的间隙,他的唇舌趁机长驱直入,霸道地席卷着她的,缱绻、狂舞。
呼吸瞬间被夺走,属于他的熟悉的气息铺天盖地而来,她的身子难以抑制地颤抖不已。虫
她忽的就闭起了眼睛,不再挣扎,任他健硕的胸膛紧紧贴着她起伏的高耸。
他整个人压在她的身上,让她的背重重磕着身后冰冷的瓦砾,尖锐地痛。
来吧,该来的都来吧,反正心和身体都早已残缺,又何须太在意,是一次,还是几次?
两行清泪自眼角流出,流进了两人紧紧贴合的嘴里。
西陵殇一怔,终于放开了她的唇。
他静静地看着她,看着她闭着眼睛、睫毛轻颤的样子,深邃的黑眸中浮起哀戚,他松开她的手,将身子从她薄颤的身子上移了下来,抬手拭着她脸上的泪痕,“本王究竟要怎样做,你才会满意?”
吴昕不语,依旧紧紧闭着眼睛,似乎没有听到他的话一般。
良久的静谧,一时间呼吸可闻,依稀只有两人心跳的声音。
骤然,西陵殇站了起来,阔步走开,走到屋檐的尽头,却又回过头来,黑亮的眸子在月光下熠熠生辉,“本王不会放手的,你生是我西陵殇的人,死也是我西陵殇的鬼!”
说完,便转过去,一个跃身,翩然而去。
吴昕缓缓睁开眼睛,眼中盈满泪水。
她撑着身子坐了起来,拢了拢被他抓得敞开的衣襟,双手抱着膝盖,将头深深地埋了进去。
翌日清晨。
已是早膳时分,却遍等不见吴昕的身影,岳篱一急,直闯进了她的房间,却发现房中根本没有人。
一阵深深的恐惧包围着他,他叫着她的名字冲了出去。
刚冲出院子,他脚步一顿,猛地回过头来,就看到了屋顶上那抹蜷在一团的身影。
眸色一暗,他来不及细想,就已经脚尖点地,飞了上去。
“无心,无心…”他轻轻走到她的身旁,小心翼翼地叫着,生怕吓到她一般。
女子终于缓缓将头从膝盖中抬了起来,泪流满面。
“怎么了?无心!”心中一痛,他跪在她的边上,双手端起她的小脸,轻轻地擦拭着上面的泪痕。
女子双眼红红地看着他,终于头一歪,靠进了他的怀里,她哽噎着:“岳篱,我们走吧,我们离开雾州吧!”
岳篱轻拍着她的背,下颚抵在她的发顶,轻轻摩挲,他说:“好!无心说离开,咱就离开!”
“我想马上就走!”她吸吸鼻子,从他的怀中抬起头来。
“嗯”岳篱勾着唇,用力地点头。
岳母听说突然要走的消息,甚是震惊,但既然岳篱决定下来的事,必定是有原因的,而且,现在雾州局势严峻、人心惶惶,早有很多百姓已经离开,所以她也没有反对。
于是,三人各自回房间收拾自己的东西。
当吴昕和岳母二人都收拾好了,在大厅等了很久,却是迟迟不见岳篱的身影。
“哎,一个大男人有多少东西收拾啊?比我们两个女人还磨蹭!”岳母笑着摇头。
他这个儿子啊!从小到大,性格就这样不温不火,温润得如同一块玉,这是她这个做母亲骄傲的地方,但有时急人的时候,看他还不徐不疾的样子,她也会来气。
吴昕勾勾唇角,将手中的包裹放在桌子上,“夫人,我去看看吧!”
岳母点头,看着吴昕离去的背影,会心一笑。
她早已看出,她那宝贝儿子一门心思都在这个女子的身上,而且她自己也甚是喜欢这个不矫揉造作、不矫情、心地善良的女子,心里面早就当她为自己的儿媳了。
等再安定下来,找个机会,给他们两人说道说道,将这层关系给定下来。
吴昕来到岳篱的房门前,见门是虚掩着的,又不便擅自闯入,抬手叩了叩门,里面却不见动静。
她又喊了两声,依旧没见反应,她一急才推门进去,却是惊奇地发现,岳篱竟然不在房内,桌上放着收拾一半的包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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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大热的天,竟然咖啡都木有一杯!
素子以为是系统吞了,不停地刷新后台,还是木有!
素子桑心地爬走~~~
坑深119米:才是女人
她又喊了两声,依旧没见反应,她一急才推门进去,却是惊奇地发现,岳篱竟然不在房内,桌上放着收拾一半的包裹。
这个时候他去了哪里?以她对他的了解,他要是有急事出去也一定会跟她们打声招呼的。
懒
难道是…
心跳骤然停了几拍,她脸色一变,连忙跑进大厅跟岳篱的母亲说:“夫人,岳篱不见了,你先不用急,我去找他。”
话还没说,她就跑了出去。
雾州就那么大的地方,羽墨军浩浩荡荡驻扎进来很快就成为众所周知的事情,所以她找他们的军营,毫不费力气。
军营门口,几个面生的羽墨军不认识吴昕,见着她直往里闯,就强行拦住了她,死活不让她进去,也不给她进去通报。
她觉得这更是某人心中有鬼的表现,一急,就和他们动起手来,虽然穿着行动不便的女装,可功底毕竟还是在那里的,两个拦住她的小兵很快就被她打倒在地。
但是这样,却又引来了更多的羽墨军,一个个扑了上来。
打斗声将华安引了过来。
他静静地看着完全像变了一个人的吴昕,眉心微蹙,朝着那些痴缠打斗的羽墨军冷声喝道:“住手!你们知道她是谁吗?她是王府的右统领,也是…也是四王妃。”虫
众人愣住,纷纷甩掉手中的兵器,跪了下来。
原来是这个女子,虽然他们这些新兵没有见过,但是她的大名却是早已听说,右统领曾经以女将军的身份和王爷一起带领过他们羽墨军上过战场、杀过敌,神勇无比,是个传奇人物。
吴昕冷冷地从他们身边走去,走过华安身边的时候停了停:“谢谢你及时出现替我解了围,但是,请记住,我不再是什么四王妃。”
说完,不等华安做出反应,就拾步径直往军营中最大的营帐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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营帐内,西陵殇独自一人下着棋。
左手捻起一粒白子,右手拿着一粒黑子,一子一子地落下。
吴昕站在他面前的时候,他甚至头都没有抬,长睫轻垂依旧紧紧盯着面前的棋盘,白璧的手指夹着一粒黑子摩挲着,淡淡地开口:“无心,你说本王这粒子该落在何处才是好呢?”
吴昕冷冷地看着他,没有心情理会他那无聊地调侃,开门见山,“你将岳篱抓到哪里去了?”
西陵殇的手一顿,这才抬起头来,黑眸深邃地看着她,“这就是你今日过来的目的?”
“快说,你将他怎样了?”
她简直不敢想象,一个曾经想要将岳篱杀死的人,结果发现自己杀的不过是个冒牌货时,会是怎样挫败的心情?
她想,依他的脾气,肯定恨不得将岳篱碎尸万段吧?
“如果本王说,此事跟本王没有关系,你信吗?”西陵殇将迟迟未落的那粒黑子放进了装棋子的玉缸子里,缓缓起身。
吴昕冷笑:“鬼才会相信!”
如果是曾经,她肯定毫不犹豫地说信,可现在她已经将他看得透透彻彻,一个每走一步都有着目的的人说出来的话,问她信不信?
她可能一时傻,但不会一辈子傻!
她以为西陵殇听了她的话会发怒,可是他不怒反笑,还挑起眉角:“本王做事几时还要藏着掖着?没做就是没做,信不信就随便你!”
吴昕咬牙,怒视了他片刻,便又转过身直往外走。
“无心…”
身后传来西陵殇暗哑的低唤。
吴昕还是禁不住心中一痛,她顿了顿,没有回头,呼了一口气,下一秒,又继续朝外走去。
“站住!”温柔的低唤瞬间变成了厉喝。
吴昕勾唇,这才是他,阴晴顷刻之间,幸亏自己刚才没被他那一些低醇如美酒一般的低唤而诱惑。
她的脚步依旧没有停。
骤然,稀里哗啦一声巨响,是棋盘掀翻、棋子洒落在地的声音,吴昕一怔,就感觉到臂上一重,西陵殇已经抓起她朝军帐里的那张床榻上扔去。
硬硬的床板几乎将她的腰肢撞断,她刚想坐起,西陵殇就欺了过来,凤眸中迸发出来的火焰几乎要将她烧尽:“那日,本王就应该将他杀死!你看看你为了他变成了什么样子?”
他的大手撕扯着她的衣衫、拔掉她头上叮当作响的簪子、指腹狠命地擦着她两颊边上的腮红:“你看看你现在,为了他,学什么淑女,穿这种裙子,还戴首饰,还将自己的脸上涂得像个猴子屁股。”
吴昕别过头去,不让他继续揉搓她早已火辣生疼的脸颊,她冷冷地开口:“无心愿意,因为在岳篱的眼里,无心才是个女人!”
西陵殇有一丝的怔愣,只片刻,却又咬着牙,邪佞一笑:“本王都将你变成女人了,难道就没有将你当成女人?”
说完,就噙着冰冷的笑容朝她凑了过来。
吴昕一惊,本能地朝后挪了挪,手腕轻轻一动,袖中的匕首就滑落在掌心里,掩藏在宽大的广袖下面。
西陵殇淡淡地瞟了一眼她的袖口,弯唇:“上次你已刺过本王一刀,你是不是嫌不够?”
吴昕一怔,没想到这么隐蔽的动作还是没能逃过这个男人的眼睛。
西陵殇轻轻抓起她的皓腕,骤然用力,吴昕痛呼一声,匕首就脱袖而出,甩得老远,掉在地上发生一声脆响。
他再顺势一拉,就将她压在了身下,他鼻翼贴着她的鼻翼,唇贴着她的唇,邪魅地笑着,透着残忍,“很好!你竟然为了他要杀了本王!”
说完,就瞬间将她的唇吞没,略带惩罚的撕咬,大手更是撕扯着她的衣衫,毫不怜惜。
她挣扎着,可在他几近疯狂的粗暴下,根本无济于事。
衣衫很快就被他褪去,他猩红着眸子,大手狠狠地揉捏着她胸前高耸的柔软,在她白璧的肌肤上留下一块块淤青。
在他进入她身体的时候,她终于叫着流出泪来。
可他却依旧无视,整根没入。
经过那夜,他似乎很了解她的身体,大手托举着她的腰肢,他重重地撞击,似乎每一次都撞到她的最深的敏.感.处。
她尖叫着躬起身子,泪流满面,手腕上一只振翅高飞的蝴蝶鲜艳欲滴、红得似血。
西陵殇抓着她的胳膊,举到她的面前,冷笑:“你看,你自己看,你跟他在一起的时候,也有这个吗?”
吴昕无力地攀上他的脖子,脑子里有璀璨的烟花绽放,她微微喘息,骤然,就对着他的肩膀重重咬了下去。
这一咬似乎用了全力,一直到他痛得闷哼一声,她才终于松了口,冷冷地将他推开,她蠕动着有些发僵的唇齿:“我现在心底最真实的声音就是我恨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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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不知道自己是怎样离开的?
只知道回到家,岳篱却是依旧没有回来,岳母也早已急做一团。
吴昕便一个人坐在岳篱的房间等,一直坐到了天黑,却依旧没有岳篱的影子。
“无心,这么黑,怎么不掌灯?”岳母走了进来,看着隐在黑暗中的她叹息:“说不定篱儿只是有什么急事去处理了,夜里或者明日就回来了。”
吴昕这才回过神来,看着她取下灯罩,准备掌灯,却是骤然发现地上有亮晶晶的东西,在暗夜里发出幽幽的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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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发一章哈,另一章不知道能不能出来?如果不能就早上再发!
坑深120米:未了的事
吴昕这才回过神来,看着她取下灯罩,准备掌灯,却是骤然发现地上有亮晶晶的东西,在暗夜里发出幽幽的光晕。
冷幽草!
她听岳篱曾经说过,冷幽草原本是一种草药,但是这种草有夜光的功能,在暗的地方是个发光体。懒
“夫人,莫要点灯,你看看地上!”
一条蜿蜒的、亮亮的细线直通向门口,吴昕骤然就明白了过来,岳篱洒下冷幽草的粉末,就是情急之下给她们留下的线索。
那说明他当时走得匆忙,也走得身不由己,也说明他有危险。
吴昕心中一紧,觉得片刻都不能耽搁,让岳母在家等着,自己便顺着冷幽草去寻找岳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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幽光一直绵延到一处僻静的农家门口就不见了,吴昕思忖了片刻就跃上了屋顶。
很普通的农家小院,院子里有花有草,有农耕用的工具。
她翩然落在院子里,屋里很静也很黑,没有烛火。
屏息,从每扇窗外细细确认后发现屋子里根本就没有人。虫
她轻轻推开门,蹑手蹑脚地走了进去,黑暗中一双晶亮的眸子警惕地看着周围的动静。
姣姣的月光透过窗户投进来,依稀还是能看清屋里的东西。
屋里的摆设极其普通,也很陈旧,她不知道这里跟岳篱失踪有没有关系,移动着脚下的步子,她缓缓倒退着。
骤然,手不小心就碰翻了条案上的一个什么东西,她吓了一跳,连忙伸手接住,发现是个烛台。
这时,只听轰隆一声巨响,条案后面的墙壁赫然移开了一扇门。
她惊讶地看着手里的东西,原来竟误打误撞碰到了烛台上的机关。
吸了吸气,她走了进去。
摸索着,穿过黑黑的、长长的甬道,竟到了另一番天地。
她不知道这是不是雾州的哪里,心里只感叹这设计的巧妙和不可思议。
因为竟然又是一个有院子有屋子的地方,而且是偌大的院子、奢华的屋子,跟刚才外面的农家截然不同,透着几分皇家的贵气。
更让她眼睛都要惊得掉下来的是,抬头还可以看到浩瀚的星空和皎皎的月色,这让她有种穿越时空的感觉。
院子里的灯笼尽数燃起,灯火通明,她将自己隐在一根梁柱后面,屏息观察着四周的动静。
果然,就听到了声音,是一个男人邪佞的笑声,在这夜里,显得尤为阴森恐怖。
吴昕脚尖一点,跃上了抄手游廊的顶部,这样她就可以视野不受限制地看到院子里的一切。
可刚抬眼望去,她就呼吸一滞,那绑在木桩上的白色身影不是岳篱又是谁?
激动地刚想张嘴,却又看到旁边一个穿着锦袍在岳篱面前来回踱步的男人,便连忙噤了声。
不可这般轻举妄动,得先搞清楚状况再说。
她又仔细打量着那个男人,只见他剑眉长飞、皓月薄唇,长相竟是与西陵殇有几分相似,只是眼睛不同,西陵殇的眸子冷而深邃,他却是如同鹰隼一般,不仅冷,还透着狠戾。
更让她吃惊的是,他锦袍上面的图案竟然是盘旋云端的飞龙,这个发现立即就让她知晓了这个男人的身份。
不是天子,却穿龙袍,又在雾州,那便是意图谋反、逃亡到雾州的七王爷西陵绝,难怪长得像西陵殇呢。
这个认知让她更是心中一紧,这样一个穷途末路的亡命之徒,岳篱在他手中,只会是凶多吉少。
可是,他为何独独抓走了岳篱呢?替他看病吗?
正思忖着,却又听到他哈哈大笑了起来,猖狂而残忍。
他拿着鞭子,在岳篱面前站定,眯着眸子,声音几乎是从牙缝中迸出:“是你将本王的举事的消息给了西陵殇?”
“在下没有!”
“没有?”西陵绝冷笑一声,“没有他怎么会知道本王要举事的?一切都进行得那么隐蔽,眼看着就要成功了,他却去父皇那边揭发了本王。”
吴昕一怔,原来是西陵殇揭发了西陵绝,她勾唇嘲讽一笑,那个男人果真是为了成就大事不拘小节的主,甚至不顾手足之情。
那边的岳篱也抬起头来,看着西陵绝:“七王爷,真不是在下,在下曾是七王爷的门客,七王爷与在下那是有知遇之恩,王爷举事在下虽然未能帮上什么,但在下也不至于去告发王爷,做这种不仁不义之事。”
西陵绝冷哼一声:“本王看未必,本王早就听说,前段时间,你与老四走得很近,几乎每日都去四王府。”
“那是…那是因为在下…喜欢四王府的一个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