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过是在四王爷最落魄的时候、别人都鄙视他的时候,给过他一些安慰和鼓励罢了;
不过是在皇后的一个夜明珠丢了的时候,大家都说是四王爷偷的,她站出来指证真正的小偷是另一个婢女,还王爷一个清白罢了;
他竟然娶了她!
他真的爱上她了?
幸福来得太快,让人觉得像做梦一般不真实。
正胡思乱想间,就听到门口侍女行礼的声音:“王爷!”
“都下去!”
婴宁紧张地听着开门声和越来越近的脚步声,只觉得心跳骤然加速,一声一声强烈地撞进自己的耳朵里。
…
******
柴房外
侍卫统领华安一动不动地守在柴房的外面,全神戒备。
一想到里面关的是西隅的公主,他更是一分钟都不敢怠慢。
“啊——”一声尖叫从柴房里传了出来,吓了他一跳。
这是多天以来,里面的女子第一次发出声音。
要不是每天送的饭菜都空碗出来,他甚至都怀疑她到底还在不在里面,或者她是不是还活着?
“啊——”又是一声带着哭腔的尖叫。
“喂!你怎么了?”华安拍了拍门,依旧只是站在外面。
王爷有交代,没有他的允许任何人不得打开柴门,他又岂敢违抗?
这时却是什么声音都没有了,柴房里静悄悄的,任凭他再问了几遍,依旧是一片静谧。
不会出什么意外吧?
华安心下一惊,趴在门缝上想看真切里面的情况,奈何夜色已黑,里面又没有掌灯,怎么也看不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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坑深6米:痒死我了
踌躇良久,华安最终还是决定进去看看,毕竟人家一个弱女子也折腾不出什么事情。
更何况,倘若她真要有个什么三长两短,那王爷还不割了他的脑袋?
利索地开锁,推门而入,借着窗户投进的些许月光,依稀看到草堆上坐着个人,如锻的长发倾泻。
“喂,你怎样了?”他走了过去。
“我要死了,我要痒死了!”女子回头,可怜兮兮地看着他,一对眸子在月光的映衬下如两汪清泉。
啊!
如同瞬间被雷电击过,华安忘了动,也忘了说话,瞪着大大的眼睛,看着面前的女子将衣衫褪至肩下,露出粉色的肚兜和颈脖处一大片莹白的肌肤。
“大哥,我很久没洗澡了,这里面又有跳蚤,又有虱子,我都快痒死了,救救我吧!”吴昕看着华安的反应,轻勾唇角,抬手朝自己颈脖上抓去,顿时,白皙的肌肤上就出现一条血痕。
“痒死我了,我受不了了…”她边叫,边继续朝自己身上抓去,顷刻,数条血痕纵横交错,在莹白一片的肌肤上,显得那样的触目惊心,让人不忍再看。
“别抓了!”华安终于回过神来,尴尬地别过脸去,“我能如何救你?”
放她走,那是绝对不可能的!
“大哥!我不会让你为难的!”吴昕表现出激动万分的样子,一把抓住对方的手,“只要你帮我提一桶水来就行,我洗个澡就会好的。”
“这…”华安面露难色。
明显感觉到这个男人的手在颤抖,脸色也愈发红了,吴昕又适时地拉着他的手娇嗔地摇了两下:“大哥…..”
华安沉吟片刻,终于点了点头:“好吧!我去去就来。”
说完,就走了出去。
“等等!”
他回过头来。
吴昕咬了咬嘴唇,有一丝不忍,“大哥,你叫什么名字?”
他挠挠头,不好意思地笑:“华安!”
说完,就走出去,顺手带上了门,接着就是上锁的声音,再接着就是渐行渐远的脚步声。
吴昕大吁一口气,人是个好人,却被自己利用了,哎,她也没办法,依现在身体情况,硬来她没有把握,只得调虎离山。
只是…只是那个恶魔王爷定是不会原谅他吧!
她很恼怒自己有这样的情愫,使劲甩甩头,吴昕,你怎么了?
以前杀个人可是眼睛都不眨一下,更别说利用对自己有用的人了,更是从不放在心上,现在居然有内疚感。
可笑,太可笑了。
快速将衣衫整理好,她便取出头上的一根发簪,从门缝里伸出,对着锁芯一转,锁就掉了。
她探出头,见没什么异况,就脚尖点地,跃上了房顶,向着更深的黑暗而去…
******
素子端坐这里把碗敲,亲们把我收了好不好?
坑深7米:洞房花烛
幽兰阁
婴宁躺在西陵殇的怀里,一脸的幸福甜蜜,听着他苍劲有力的心跳,让她觉得做梦一般不真实。
“王爷,你告诉婴宁,婴宁不是在做梦吧?婴宁几世修来的福气能嫁给王爷?”婴宁扬起小脸,潋滟水眸脉脉地看着西陵殇,一眨不眨。
西陵殇勾勾唇角,大手又将她的小脑袋扳进怀中,“不是做梦,是真的,从今日起,宁儿就是本王的妻,本王会好好对宁儿。”
宁儿!
他叫她宁儿?跟她说这世间最动听的情话?
婴宁一时激动得不能自持,她抬手轻轻抚上了他的脸颊,深情地摩.挲着那如同雕刻般俊美的轮廓。
“王爷,王爷如何会看上宁儿?”半睁着一双迷离的星眸,婴宁蛇一般缠了上去。
西陵殇呼吸加重,低头一口咬住她莹白而又小巧的耳垂,轻轻撕咬:“宁儿对本王的恩情,本王永不会忘。”
“恩情?”婴宁勾着他的脖子,拉开了一点距离,喘.息地看着他如同黑濯石的眸子,“那王爷对宁儿到底是恩,还是情呢?”
西陵殇微愣,没有回答,下一刻就低头朝那两瓣诱.人的红唇堵去,大手从衣襟探入,揉.捏上了胸前的那抹圆润。
婴宁娇.吟一声,软软地瘫在了他的怀里。
红烛摇曳,床幔轻放,大红衣衫散落一地,床榻上两个赤.裸的身子纠缠在一起。
“王爷,王爷不好了,落衣公主逃跑了!”窗外是一个男人焦急万分的声音。
西陵殇将头埋在婴宁高.耸的双.峰之间,就像没听到一样。
来人又加大声音报了一次。
婴宁恐事情真的紧急,见西陵殇又毫无反应,推了推他的胳膊,“王爷,好像出了什么事。”
“没事。”西陵殇抬起头来,轻轻摸着她鬓角的头发,又对着外面冷然地回了一句:“本王知道了。”
“可是,王爷…”婴宁还要说什么,却是被西陵殇的食指抵在了唇上,他俯下.身在她耳边吹着气:“今夜是本王和宁儿的洞房花烛,天大的事,本王也不会理会,倒是宁儿,准备好了吗?”
婴宁一愣,马上就明白过来他所指的是什么,不禁羞红了脸,终于轻咬着下唇,点头。
“刚开始有点痛,很快就会没事的。”西陵殇分开她的两腿,盘在自己的腰上,身子慢慢地沉了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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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昕从四王府逃出来,一路狂奔,不知道该到哪里去,只好朝繁华的方向跑。
多年的杀手经验告诉她,人多的地方便于潜伏,即使有人搜查、追捕,逃脱的机率也大些。
可没多久她却发现,身子越走越不对劲。
一双脚如同灌了铅一般,越来越沉重。
浑身的血液里也像有千万条虫子在蠕动,搅得人浑身无力、心神不宁、狂躁不已。
坑深8米:必须见他
浑身的血液里也像有千万条虫子在蠕动,搅得人浑身无力、心神不宁、狂躁不已。
这是副怎样弱不禁风的身子啊?
以为是刚才用了内力,又狂奔了一阵所致,她便停下来休息了好一会儿才继续。
可是症状非但没有减轻,反而越来越强烈,并出现了神智混沌的现象,脑海里甚至不停晃动着那个变.态王爷的身影,心底深处更有一个声音叫嚣着:“见他,去见他,必须见他。”
不,她用力甩甩头,强迫自己艰难地移着步子朝前走。
可每走一步,似耗费了她毕生的力气,却也让她更加的难受。
终于,她疯了一般转身,朝来的方向跑去,一步都不曾停留。
迷迷糊糊、浑浑噩噩,她竟来到了幽兰阁的外面。
看着窗户洒出来大红氤氲的烛光、听着里面男人的粗.喘和女人的呻.吟,吴昕脑中仅存的一丝理智,终于迫使她停住了脚步。
***
汗水顺着西陵殇肌理分明的胸膛滚落下来,晕染在婴宁因兴奋已透着绯红的肌肤上。
他眸色暗沉,终于肆意地驰骋起来,一番大起大落的冲刺后,身下的女子尖叫着弓起了身子。
喉间逸出一声闷哼,他释放在她的体内。
仅片刻的停留,他便抽身而出,翻睡到旁边,陡然对着外面沉声说道:“进来吧!”
吴昕应声而入,吓得婴宁大叫一声,连忙抓住被褥盖住了自己赤.裸的身子。
而西陵殇却是一动不动,就那样光着身子,四脚朝天地躺着,一双黑眸兴味地盯着狼狈而入的吴昕,一瞬不瞬。
没有一丝讶然,似乎一切都在他的意料之中。
在看到西陵殇的同时,吴昕浑身一激灵,理智似乎也跟着回归,血液中的千万条虫子顷刻间也归隐了下去。
空气中充斥着欢爱的味道。
她心神一凛,难以置信地看着床榻上香.艳的画面,忙不迭别过头去。
自己在干什么?
厌恶地转过身,她朝门口走去。
“等等!”
吴昕顿住,没有回头,不想看到那不堪的一幕。
“替本王身子擦干净,伺候本王更衣!”
她一怔,只一秒又向外走去,恍若未闻。
“陈落衣!”森冷的声音中透着隐忍的怒火,接着是击掌的声音:“来人!”
两个侍卫押着一个男人进来,是华安。
经过她身边时,她看到华安的眸子里闪过难以置信和黯然。
无地遁形,她就这样杵在了门口,忘记了迈脚。
“拖出去杖毙!”
于是,前一秒刚押进去,后一秒,又被押出,华安始终没有说一个字。
再次经过吴昕的时候,他竟然还笑,他朝她咧着嘴憨憨地笑,露出一口白牙。
心猛地抽了一记,她骤然回头:“放了他,我服侍王爷…”
坑深9米:服侍王爷
心猛地抽了一记,她骤然回头:“放了他,我服侍王爷…”
西陵殇挥手示意先将华安带下去,自己则是缓缓坐起,慵懒地靠在繁纹雕刻的床头上,略带麦色的肌肤在红烛的映衬下闪着魅惑的光。
他轻勾着唇角,黑眸兴味地看着吴昕颤抖地接过婢女手中的锦巾,在铜盆的温水中浸湿,再拧干。
“能得到落衣公主的服侍,本王三生有幸啊!”
紧咬住下唇,吴昕才没让自己颤抖的牙齿发出声音。
她知道自己犯了一个致命的错误,一个真正的杀手是应该不带一抹尘泥、不被一切威胁才是。
所幸她也有着作为杀手的忍耐能力,忍世间常人所不能忍。
因为她深知,他不仅握着华安的命,自己的命也在他手里,否则自己为何如同着了魔一般回来?
将温热的锦巾拂上他精壮的胸膛,那里有刚才酣畅时还没干的汗珠。
她低垂着眉眼,面无表情,可那只薄颤的手还是出卖了她心里的情绪。
锦巾轻拂过胸膛、小腹,一路向下,直到双腿.间,男性的某处。
她不动声色地轻轻吐气纳气,以平复自己的心情。
犹疑片刻,还是不得不在西陵殇的如炬的目光下,将锦巾小心包裹住他的某处,轻轻滑.动,擦去上面刚刚缠.绵留下的白渍、以及丝丝殷红的处.子血。
额头上渗出细密的汗珠,她小心翼翼,却依然没能忍住双手的颤.栗。
更让她羞愧的是,某物在她颤抖的手下竟明显地胀大坚.挺起来,片刻便傲.然.挺.立。
脸一红,她想停止,手腕上却是一重,西陵殇按住了她的手,幽深的视线紧紧锁在她的脸上,“继续!”
“已经擦干净了,现在服侍王爷更衣吧!”吴昕用力地抽出自己的手,淡淡地开口。
捡起散落在地的衣衫,一件一件套在西陵殇的身上,这古人的衣服繁复纷呈,直到穿好,她觉得似乎用了半个世纪。
“已经好了!”半蹲在地上的吴昕,捋平喜袍下摆的最后一个褶皱,直起腰身,就向外走去。
西陵殇欲拾步跟上,袖角却是被人拉住。
“王爷,夜已深…”一只手抓住大红被褥遮挡在胸前,另一只手轻轻拉着西陵殇的袖襟,婴宁小脸煞白、梨花带雨。
“本王回云光轩去睡,那是本王的寝殿,也只有那里,本王才睡得着”西陵殇弯腰将她粉藕般的玉臂轻轻放进被褥里,抚摸着她被汗水濡湿的鬓角:“睡吧,明日还要早起去宫里请安呢!”
说完,不再看她希翼的眼神,转身离开。
他会对她好的,只是有些习惯却是变不了的。
例如,他从不在女人的房里过夜,也从不留女人在云光轩过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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坑深10米:雄雌双蛊
春寒料峭的夜里,还是异常的寒冷,吴昕边走,边不自觉地环抱起自己的胳膊。
上玄月,与那个时空并无什么不一样,可偏偏月是人非。
“你难道不想知道,是什么力量让你逃了却又自己乖乖回来?”
回头,就看到西陵殇站在身后,背对着月光,黑暗中一双眸子晶亮得如同天上的星子。
吴昕冷笑,呵,终于沉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