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班长——”她的声音悦耳低沉。

贺柏辰微微侧头,凝视着她的侧脸,光线昏暗他有些看不清她的表情。

“我和你不一样。”她酝酿着。

“哪里不一样了,除了咱俩的性别不一样,哪不一样了?亏你还是当当的大学生,怎么思想和古代人一般。”

宁是并没有被他的话逗笑,“班长,我答应过我舅舅,大学不谈恋爱的。实在不知道如何是好,只得搬出她舅舅。

贺柏辰拧起了眉头,“宁是,你这个借口真——牵强。”

宁是眼角一阵黑线,“班长——”

贺柏辰抿了抿嘴角,“我让你为难了?”

宁是沉默,半晌,她呼了一口气,“我还没有想过这件事。我只想快点毕业,然后找一份稳定的工作,将来一家人在一起快快乐乐的生活。”

简简单单的一句话,贺柏辰也为之动容。“那好,我等你。不过,在毕业前,我已经预定好了。”他扬起嘴角。

两人相视一笑。

贺柏尧看到照片时,神色凝重。

“阿尧,看什么呢?这么专注。”男人拿眼看了一眼。“咦,你真变态。窥探你弟弟的隐私。”

贺柏尧冷眼扫了他一眼。

“这女的长得挺清纯的。你换胃口了啊。”

“萧劲,你说如何才能改变一个女孩子的决定?”

萧劲眉毛一挑,“呦!什么女孩子?”眉眼一转,“不会是这照片里的女孩子吧。”

贺柏尧抬首,眉目森严。

萧劲看出来了,“贺总,还有您搞不定的女人吗?”他打趣道,“其实简单的很。无非就是钱,恩威并重。”

钱!她好像很缺钱。

萧劲也明白了。“你这是要演坏人了。”

贺柏尧灭了烟头,“柏辰这次很认真,我三婶无暇顾及,已经给我打了好几通电话了。”

“这女生什么背景?”

贺柏尧冷笑一声,“再普通不过。”

萧劲耸耸肩,“你弟情窦初开,你要是强势让他俩分手,他肯定怨你。”

贺柏尧思索着。

萧劲继续说道,“其实这件事最主要的还是柏辰。那家伙和你一样,倔的很。不,你们贺家的人都一样。不过还是从女方下手。

国庆七天,宁是早早地就找好了兼职,她要去一个楼盘。一天两百,七天下来学费基本上就差不多了。环宇那笔钱,她也不想了。

十月一号这天,她八点从学校出来,拎着豆浆和包子。在站台等车时,手机想起来。宁是看着是一串陌生的号码,原以为是广告电话,挂断之后,没想到对方又打了过来。

“喂,哪位?”

那方稍稍沉默,“宁小姐——”

宁是一听这声音,心里登时咯噔一下。小姐,她真不敢当。

“关于柏辰的事,我要和你面谈一下。”贺柏尧定定的说道。

宁是皱着眉,你又不是我老板,凭什么这么命令我。“对不起,贺先生,我今天有事。”她看到公交车正在靠近。“不好意思,我要挂了。”

贺柏尧看着挂断的电话,眉头皱了一下,脸色发沉。片刻拿起电话,“萧劲,按你之前说的。”

“行。中午给你消息。”

“嗯,不要太过。”贺柏尧站在落地窗前,黝黑的眸子看不出喜怒。

宁是到了楼盘,在更衣室换好衣服准备出来时,就被人带走了。

宁是醒过的时候,颈部一阵酸疼。她赶紧看看身上,随即呼了一口气。她这次打量起这里来。这是一件客厅,装修奢华,只是屋子里冷冷清清的。宁是慢慢站起来朝着门口出去。

她刚刚走了几步,突然有人走出来。

宁是惊恐的站在那儿,后背惊起一层密汗。

贺柏尧穿着黑色的西装,稳稳的站在她的前方。宁是满眼的不可置信。贺柏尧经过她的身边,边走边脱了西装外套,随手将那件昂贵的外套搁在沙发上。他往沙发上一坐,“请坐。”

宁是听到他的声音瑟缩了一下,却一动不动。

贺柏尧的生意再次响起,“坐下,我们谈谈。”

宁是强忍着心里的怒气与委屈,艰难的转过身来,双目死死的盯着他。“你凭什么把我抓到这里来?!你这是绑架!你这是违法的?!”

贺柏尧却轻轻的勾了勾嘴角,说了四个字,“那又怎样?”

作者有话要说:这本会坚持日更。

《喜欢你》那本不长,我会尽快完结的。

看文的姑娘不要霸王好吗?打滚求留言了~~~

第七章

宁是这人外表看着温和,和她接触久了,就会发现她也是倔的人。一方面是性格使然,另一方面就是从小生活的环境造成的。

她冷冷的看着贺柏尧,此刻眼里写满了鄙夷。

贺柏尧自然看清了她的眼底的情绪,“宁是。我这个人不喜欢重复。”而你却让我打破了自己的原则。

宁是就像只炸毛的猫儿,“那关于我什么事情!我和贺柏辰一点关系都没有!”

贺柏尧轻笑,“没有关系!他为了你不出国,他会把家人的安排置之脑后?那么看到这个,你还有什么想狡辩的?”贺柏尧重重的将一叠照片往茶几上一摔。

一张张照片散落着。

宁是愣愣的望过去,竟是那些照片。任谁看了都会觉得两人有什么的。宁是发现自己根本就说不出话来,她气的发抖。

贺柏尧见她气焰一点一点的降下来,“离开柏辰。”

“离开?”宁是嗤笑一声,“你让我怎么离开?我们是同班同学!还是说贺先生要我退学?”她带刺的讽刺道。

贺柏尧怔默几秒,“你的提议不错,新学校我可以安排。”

宁是只觉得可笑至极,“你做梦!”她重重的吐了三个字。

贺柏尧脸色依旧平静,“你这学期的学费还没有交上吧?你的弟弟妹妹在市一中读书,成绩不错,你们家经济来源都靠你舅舅……”

宁是忽然感到彻骨的寒冷。

“宁是,给你一天时间,你想清楚再联系我。”贺柏尧起身丢下一张名片。

贺柏尧走后,宁是也房子里走动,她发现屋子的门锁都紧闭着。贺柏尧留下了一个手机,不是她原来的那个。

她在大房子晃悠了半天,发现楼上一间书房。宁是惊诧的是书房里有很多书籍。于是一个人坐在书房里。

宁是一个人独自带了一天,到了晚上,整个人已经没了劲。这一天她只吃了两个包子一杯豆浆。

胃焦灼的疼。她随手将书放到一边,人坐在沙发上,表情恹恹的。

她一遍一遍的想着贺柏尧的话。她慢慢圈着自己的双腿,缩成一团。

贺柏尧今天谈了一单生意,晚宴喝了点酒。从酒店出来时,他的酒微微醒了一点。

司机问道,“贺总,去哪儿?”

贺柏尧扯了扯领带,“回芳草园。”

司机发动车子,刚开出去。贺柏尧突然想到什么,“去松山别墅。”

贺柏尧开了门,屋子里一片漆黑,安静的没有一丝气息。他打开开关,一楼没有宁是的踪影。贺柏尧上了楼,一间一间的寻找,最后竟发现她睡在书房。

贺柏尧打开灯,定下脚步,慢慢走过去。

宁是蜷缩着身子缩在椅子上。贺柏尧看着她的睡颜,美女他见的多的去了。宁是这样的根本入不了他的眼。

宁是似乎很不安,睡着了也皱着眉头。

感觉脸上投来的目光,她惊恐的睁开了眼,入眼就是贺柏尧。她如惊弓之鸟一般爬起来,头砰的一下撞到了桌角。一时间疼的她直不起身来。

贺柏尧往前一步,刚刚伸手,宁是虽然抱着头却依旧警惕般的往后退了一步。

贺柏尧脚步一顿,暗暗皱了皱眉,真是喝多了。

宁是渐渐缓过来,慢慢站起身来。抬眼瞪着他,“我要回去。”

贺柏尧饶有兴趣的望着她,“这么说你是想清楚了?”

宁是咬着唇,“我不会离开X大的。”她坚持道。

贺柏尧没有想到宁是这般的倔。

书房一片安静。松山别墅这片在山脚下,到了夜晚更加清冷。

贺柏尧也没了耐心,转身离去。

宁是不知道他去了哪里。

贺柏尧喝了酒,洗漱只会就睡了。第二天早晨起来的时候,头有些疼。他换上了一套休闲服,经过书房时,脚步微微一顿,见书房的门微微敞着,顺手推开。

宁是依旧坐在椅子上,背对着她,头微微向右歪着。

阳光从窗外打进来,宁是的影子投射在地板上,冷寂孤独。

贺柏尧站了一会儿,便下楼了。

阿姨知道他到这里来住,大清早就过来了。“柏尧,我熬了些粥。”

贺柏尧恩了一声,“连姨,你去书房看看,让她下楼。”他突然想起来,昨天到现在她可能什么都没有吃。

连姨一阵诧异,不知道有人在这里。她是贺家远方亲戚,这几年一直帮助照顾贺柏尧。

连姨上了楼,看到宁是,上前一看。“姑娘——”她叫了一声,宁是没有反应。

走过去,再细细一看,宁是的脸色有些不对劲。伸手一弹,炽热的温度,让她皱起了眉。“哎呦,怎么烧成这样了。”

连姨赶紧扶着她去了旁边的客房,又下楼告诉贺柏尧,“柏尧,那女孩子发烧了。”

贺柏尧眉头一拧。

连姨继续说道,“我摸了摸温度挺高的,也不知道烧多久了。家里没药这可怎么办?”

贺柏尧拿出手机,打了一个电话,“到松山别墅来一趟,带着你的东西。”

连姨笑道,“瞧我急的,倒是把陆天给忘了。”

陆天过来时,不耐的给宁是检查了,“已经40度了,这人都昏睡了。”瞧到宁是脖子上的伤痕时,他不由的瞅了瞅贺柏尧,嘴角带着坏笑。

“她怎么样了?”贺柏尧没理会他。

“打退烧针,先退烧再说。”陆天淡淡的说道。

贺柏尧没接话。

“她对青霉素过敏吗?”陆天问道。

贺柏尧看了看墙上的画,“我怎么知道。”

陆天幽幽的说道,“你都把人带到这里了,我还以为——嘿嘿——”

“废话少说,赶紧给她退烧。”

陆天拍着宁是的手背上的血管,宁是恍惚的醒来,入目是有人拿着针头的画面,她猛地惊起,奈何根本使不出力气来。

“醒了?”陆天发现了。

“你做什么?”宁是一出口才发现喉咙像被火烧过一般。

陆天举起针,“你乖乖听话,否则——”故意阴森的说道。

宁是突然挥手,“不要!”她一脸的惊恐,眸子突然看向一旁的贺柏尧,那刻,贺柏尧终于在她眼底看到了软弱。

她真的怕了。

宁是终于流出泪来。“贺先生,我答应你。我休学!我休学!”她一字一字地用力地喊道,声音嘶哑。

陆天满脸的疑惑,“那个——”

贺柏尧没有想到宁是突然说出这番话。

陆天疑惑的看着他,“美女,我只是想给你打退烧针。”她把他当什么了。

宁是摇着头,“我什么都不要打。贺先生,我答应你,你让我走,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