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他们虽然夜夜同房,但那时候她们大多数时间都在赶路,舟车劳顿,让她的胎息有些不稳,他自是不敢再碰她。
这会儿不同,一是洞房夜,二是她回来有一段日子了,身子也养得差不多了。
那,他还不一夜,讨个够本。
他的舌,带着掠夺,占有的意味,他重重的吮吸,却并不粗暴,一点点吸走她仅存的神志…
她的身子渐渐软了下去,心里一荡,竟是颤抖着唇,回吻了他。
她的动作,视乎刺激到了他,他刚刚还尚算温柔的动作,此刻竟是变得疯狂了起来。
他低喘着,动作轻柔的将她放倒在床上。
随即,他高大的身躯,向前倾去,将她的身子,拢在他和床板之间。
而他托着她后背的大掌,此刻正顺着她的腰际,渐渐下移,来到了她的大腿内侧,隔着薄薄的亵裤,轻轻的摩擦起来。
“嗯…”霍青绾难受的扭动起来,神志游走的边缘,还不忘低低的出声提醒,“孩子…”
他将唇移到她的耳边,带着鼓惑一般的呢喃道:“我会很小心,一点不会伤到我们的孩子。”
“恩”她乖巧的应他一声,微张的唇瓣便凑过来寻他的唇。
皇甫烨便将吻,重新落回她的唇上,本就硬胀~痛不已的炙~热,此刻已经胀得快要爆开一般。
她的唇很软,淡淡的酒香和着她特有的香甜,对他有着致命的吸引力。
只是,就算情~欲再浓烈,他的动作仍是如最初一般,小心翼翼的,强~忍勃发的欲望。
霍青绾微瞌着眼,小心的探出小舌,生涩的舔~弄起他薄削,却滚烫的唇瓣。
仅仅这样一个微小的动作,却还是让皇甫烨浑身一震,喉结猛的滑动一下,所有的坚持为她的一个动作而崩塌。
她的动作,成为了最好的催~情~剂,让他恨不得将她狠狠的揉进怀里,抵死缠绵…
但,最后他也只能将她轻轻的圈在怀中,将她的唇含入口中,重重的吸~允,舔~弄,撕咬…
折磨不了人,便折磨她的唇吧!
尝遍她唇上的味道后,他的灵舌闯过她的牙关,攻城略地,扫过她口中的每一处,最后与她的舌,抵死缠~绵。
体内的燥~热,让他再也不愿意去等,迫不及待的脱下她的亵衣,亵裤,再单手去脱自己。
而霍青绾被他娴熟的吻技,吻得身子已经发软,头已经发昏,竟是完全没有注意到他的动作。
待,她迷迷糊糊间,微微将双眸睁开一条小缝,被眼前的景象,吓得顿时倒吸一口凉气,他什么时候把自己脱~光了?
而此时,他的头,正埋在她的两团柔软间,轻轻的舔弄着…
她脸颊的温度再次升温,她却顾不得害羞,一阵阵从身体里传上来的酥麻,便已经再次击溃了她的理智。
“烨,不要…”霍青绾的身子,轻轻的颤抖着,十指**他的发间,一张一合,表情似痛苦,似快乐…
“不要吗?”皇甫烨从她胸前抬起头来,握住自己的坚硬如铁,在她已经**潺潺的入口,轻轻的摩擦起来,却故意不进去的逗弄着她。
“不…”霍青绾摇摇唇,微瞌着眼,最后重重的吐出一个字,“要…”
皇甫烨被她的表情愉悦了,强忍着下身的疼痛,又逗弄着问道:“到底是要还是不要?”
“要…”霍青绾已经带了哭腔,“烨…我要你…”
皇甫烨被她这一声,叫得全身都麻了,扶着自己的硕~大,一点点推进她的身体里,却不敢埋得太深,生怕伤了她腹中的孩子。
只是,他这样一点点的,于身下的女人而言,显然是一种折磨。
“呃…”霍凉染痛苦的低喃一声,情不自禁的一躬身子,皇甫烨的硕~大,便已经埋进去了一大半,舒服得两人,顿时都呼了一口气。
皇甫烨用大掌拖住她的臀部,将她的身子略微抬起,方便自己在她的身子里,进进出出,与她合二为一…
夜,为深。
情,已浓。
他们的幸福生活,从这一刻开始,却永远没有结束,就如这座城的名字一般,亘古不变…
霍青绾自从有孕后,在家里的地位可谓是一日万里,皇甫烨的脾性好得就像是换了个人似的。
但,这好脾气也仅限于对赫青绾,别人若是敢挑战他的脾气,定然是讨不到什么好果子吃的。
太皇太后在为他们主持完婚礼后,在霍青绾的劝说下,最终决定留在了边城。
至此,皇甫烨再也不是孤单一人,他有了祖母,娘子,还有儿子…
磨难与不幸已经悄然离去,幸福之神正眷顾着他们。
不过,伺候孕妇,可真是个累活。
时不时的发点小脾气什么的,他都能忍,就是忍受不了她晚上睡觉的时候,一只小手,总是在他身上不停的游走。
那时候,他真恨不得,一口将她吃了。
可是,随着她的肚子一天比一天大,他只能将自己憋出内伤来,也舍不得碰她。
但,霍青绾因为这事,又不高兴了。
她可不是之前那时候,什么都不懂的。
她知道,男人自己喜欢的女人,有欲~望是正常的。
但,反之,如果没有欲~望,那就很不正常的。
她掐指一算,皇甫烨居然有两个月没有碰过她了。
难道,他不喜欢自己了?
怀孕中的女人,都有点神经兮兮,于是霍青绾也毫不例外的犯了猜疑。
偏偏某人还不争气,居然对丫鬟笑。
霍青绾记得,这人以前就是一座冰山来的,什么时候变得这么爱笑了?
但,她不知道,皇甫烨之所以会对那丫鬟笑,是因为那丫鬟在向皇甫烨禀报,“王妃午睡时,一直在梦中说‘皇甫烨,我爱你’。”
没搞清状况的她,直接误会成了“奸~情”…
她倒不是不相信皇甫烨的爱了,只是,自己如今的身形摆在那里,有些没信心,怕一个看不住,他就出去偷吃了。
于是,她决定自己先喂饱皇甫烨,免得他再出去偷食吃。
但,皇甫烨最近即便是身下如铁,也不肯碰她,她要怎么办?
想了想,她忽然心生一计,在皇甫烨的茶水里,下了点催~情药。
是夜
皇甫烨搂着霍青绾刚躺下,就觉得自己的身体很不对劲。
虽然,平时抱着她的时候,他也会冲动,但绝对不会像现在这般,要冲开他的身体一般。
“烨,你怎么了?”霍青绾的小手,摸上他滚谈的胸膛,装傻的问道。
其实,心里已经在偷笑,“皇甫烨,看你今晚不乖乖的就范,呵呵呵。”
“没事,睡觉。”皇甫烨拉下她使坏的柔荑,将她揽进怀中,用她的体温来给自己降温。
“烨,你别搂得我这么紧。”霍青绾在皇甫烨的怀中蹭啊蹭啊,成功的将皇甫烨体内的火,越蹭越旺。
但,皇甫烨还没有烧得失去理智,很快便揪出了真凶。
“霍青绾,你是不是给我下药了?”他咬牙瞪着怀里一脸无辜的女人,都不知道她是怎么想出来的。
“我没有”霍青绾的头摇得跟拨浪鼓似的,不能承认的事情,坚决不承认。
皇甫烨也不管她承认不承认,直接翻身而起,惩罚性的,重重吻上她的唇。
霍青绾顿时在心里尖叫,“她终于得逞了…”
他两下解开她的亵衣,挑开她的肚兜,大掌落在她的绵软上。
因为怀孕的缘故,她胸前的柔软,他一只手,已经握不住,但却越发的让他爱不释手…
皇甫烨粗喘着气,吻遍了她的全身,最后才双眼喷火的看着她,询问:“可以吗?”
她这些日子就要生了,他即便再难受,也还是有些不敢碰她。
“不可以”霍青绾极快的回了三个字。
皇甫烨见她表情不对,立刻跳下床去,“怎么了?”
“烨,我肚子疼,我好像要生了。”霍青绾捂着肚子,带着哭腔喊着。
“别怕,我去叫稳婆。”皇甫烨赤着脚,便冲出了屋子。
好在,为了方便,稳婆就住在他们的院子里,很快便赶了过来。
只是,刚刚皇甫烨跑出去的太急,忘记了给霍青绾穿上亵衣,两个稳婆,外加秦姨进门一看她裸~露在外的香肩,顿时都是一脸的不赞同。
两个稳婆自是不敢说什么,秦姨却很不满的瞪了皇甫烨一眼。
这不是折腾她家小姐吗?这王爷做事怎么能这么没谱?
皇甫烨正急得不行,被秦姨这么一瞪,瞪得有些傻了眼。
“赶紧出去,这产房是男人能待的地方吗?”秦姨不悦的驱赶着皇甫烨,这人实在太过分了。
皇甫烨还不等退出去,床那边便传来了霍青绾的一声尖叫,“烨…”
他顾不得其他,绕过秦姨,就冲了过去,“绾绾,没事,我陪着你。”
“王爷,产房不吉利,还是先出去吧!”稳婆见状,连忙劝道。
皇甫烨闻言,眸色顿时一戾,“本王孩子出生的地方,会不吉利?”
两个稳婆立刻噤了声,谁敢说小王爷出生的地方不吉利啊?
“好痛,烨,我肚子好痛。”霍青绾被疼痛折磨得浑身一点劲没有,声音都虚弱了下来。
“绾绾,别怕…”皇甫烨轻轻为她拭着脸上的汗水和泪水,只恨不得替她疼,完全已经忘记自己身体里的燥~热。
什么冲动,这会儿都急没了…
“皇甫烨,都怪你,一定是你把儿子提前吓出来了。”霍青绾被这股疼痛折磨得半条命都没有了,哪里还会讲道理。
皇甫烨也不管赫青绾是不是诬陷,连连应声,“对,我的错,都是我的错。”
得,这下皇甫烨的罪名是彻底的落实了。
儿子出生后,他被皇祖母,岳父,岳父,外加一个秦姨连番教训,就连无心看到他,都有些爱答不理的。
报复,这绝对是霍青绾的报复…
“皇甫烨,以后不许对府中的丫鬟笑。”霍青绾便哭,便用力,便数落着皇甫烨的不是。
的,皇甫烨的罪状又加了一条。
皇甫烨愣了愣,有些没听明白什么意思,不过还是连连点头,慌忙回道:“好,不笑,我以后只看你一个人笑。”
“啊…”霍青绾又是拔高的一声尖叫,叫到最后,嗓子都已经哑得叫不出声了。
皇甫烨也没经历过这样的场面,这会儿因为霍青绾的痛苦,已经是又急又怒,“臭小子,你赶紧给本王出来,若是再折磨你娘,看本王怎么收拾你。”
“不许…不许你骂我儿子…”霍青绾立刻不乐意了。
“好,不骂。”皇甫烨现在已经完全的悟出了“夫人永远是对的”这句话的真谛。
“啊…”霍青绾叫到尾音的时候,已经没劲的回落了。
“出来了,孩子出来了。”
“哇…”
孩子嘹亮的哭声和稳婆的恭喜声,传遍了整间屋子,而皇甫烨的眼中,却只有床上那个鬓发濡湿,满脸汗水和泪水的女人…
她让他明白什么是爱,她给了他一个家,她为他生儿育女,他必奉她生生世世…
一年后
年芊妩给了自己一年的时间去爱上周奕威,最后还是失败了。
人生就是这般,总是事与愿违,你越是想的,越是无法达成。
而最近这些日子,周奕威没有再来看她,因为周国的皇帝驾崩了。
他要忙着丧事,又要准备登基事宜,自是没有时间再来看她。
她想去看看他是否安好,但,最终还是没去。
既然,她不能爱他,又何必再给他空的希望。
于是,在他登基为帝的那一日,她离开周国,离开了这个美丽的地方,再次踏进了顕国的国界,只为周奕威留下一封信,五个字“珍重,年十留”。
他们试过了,努力过了,即便他们可以相知,却终是无法相爱。
最初的时候,她本还以为,对他,也可以像对皇甫瑾一样的日久生情…
可是,最终的结果却告诉她,不是那个对的人,终究生不出情来。
回了顕国后,她先去看了哥哥和大娘,便又再次踏上了行程。
其实,这一年以来,年睿离还是会经常去探望她的。
是以,这个做哥哥的,自然是了解妹妹的心思,便没有多做挽留,随了她去。
年芊妩最后回了慈云山,如一年前一样,写字画画,照顾后山那些无家可归的孩子。
只是,此时的她,已经变了容颜,这里已经没有人再认得她。
她偶尔会接一些疑难杂症来治,穷人便不收银子,富人便狠狠的要一笔银子,捐到慈云庵中。
至于后山的那些孩子,听庵中的小尼姑说,都是顕国的皇帝出银子在养。
恩,既然有人养了,她便不与他争了。
日子一天一天的过,她还是那个她,不管有多少磨难和心事,她仍旧能够随遇而安。
只是,她是安了,某人在宫中,却不安了。
虽然,汇报的人一再说,慈云庵中的那个人,绝对不是当年的年太后,但他还是有种强烈的感觉,那人一定是她。
阔别一年多,她还好吗?
这一年多以来,他刻意不派人去找她,不去打探她的消息,就是想狠下心,放她自由。
这次之所以知道是她回来了,也是听到照顾那些孩子的管事说,山上来了一个好心的女施主,他便立刻联想到是她。
虽然,模样不一样了,但是,绾绾不是也变过吗?
年芊妩既然是安以墨的徒弟,能配出这种药来,就也不奇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