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神挂念着少惊澜,凌归玥还没来得及收回心神,耳边一道破风之音响起,凉眸骤然一睁,一双干枯的手,像是钢筋利爪一般,已经到了她最为脆弱的脖颈之处。
她怎么会这么大意,凌归玥心里一惊,身体反射性的往后倒去,可是近在咫尺的利爪,已经让她来不及反应。
“去死吧!”秋水离渊像是将所有的力道,都划在了手上,布满尸斑的面上,狰狞异常。
凌归玥咬牙准备接下,这一爪下来,怕是非死即伤!
同时,凌归玥右手猛地抬起,手中的利刃裹着风刃,也朝着秋水离渊劈去。
即使是死,她也要让他付出死的代价!
“归玥——”
随着一声焦急的高唤,一道白影闪过,凌归玥整个人被抱着一个旋转,鼻尖瞬间被一缕竹叶般的沁香充满,瞥见眼前之人下巴那行云流水般的弧度,凌归玥不敢置信的凉眸瞪大。
“噗——”利刃入肉的声音,中间隔着一个人,凌归玥都能感觉到那凶狠的力道。
“我就知道,我是该跟着你的”
低声的喃呢,依旧是不轻不重,淡漠如水一般的的声音,夹着一股让人难以察觉的情绪。
“沐星辰!”凌归玥对上沐星辰那似乎携着笑意的墨瞳,剪眸一颤,一把搂过他有些瘫软的身躯,胸前顿时染上了一团鲜血。
沐星辰背后,秋水离渊那利刃一般的手,将他的胸膛直接刺破,顿时,血如泉涌!
秋水离渊手刚刺入沐星辰身体的同时,沐星辰墨瞳一凝,提起内力,松开搂着凌归玥的手一把将她推出,反身使尽全身内力,朝着秋水离渊一掌挥出。
“噗——”秋水离渊硬生生的接下沐星辰的全力一击,秋水离渊顿时一口鲜血喷出。
凌归玥被沐星辰推开,素手一摊,撑着这个时机,几道银针朝着秋水离渊的双眼袭去!
“啊——”随着一道惨厉的叫声,秋水离渊枯枝一般的手捂着血流不止的脸,脚下的步伐踉跄,嘶声力竭的狂吼,“我的眼睛,我的眼睛!我要杀了你们,杀了你们”
沐星辰瞬间浑身脱力,脚一软,猛地单膝跪在一块磁石之上,樱红的唇角,却溢出一丝漆黑的血迹。
“沐星辰”凌归玥一个旋身,朝着沐星辰跃去。
可是,突然,沐星辰脚下的磁石一晃,像是脱了力一般,朝着万丈深渊之下,急速落去,沐星辰身体一斜,几乎是没有了任何的反手之力,月白长袍翻飞,朝着山崖之下,坠去。
“不——”
凌归玥身形跃起,反手一挥,手中的白绫朝着坠落的沐星辰袭去,化成一道银蛇一般,从她袖中挥洒缠绕而出。
沐星辰墨瞳紧锁着凌归玥脸上的焦急,樱红透着黑色的唇瓣缓缓一勾,终于是可以了吗,他终于看见了,归玥是为他担心。
沐星辰双眼无力的缓缓阖上,够了,真的够了。
一次,就足够了
可是沐星辰坠落的速度何等之快,白练只是险险的擦过沐星辰的身体,仍然没能阻止他向着下方坠落而去!
大结局
更新时间:2013-2-923:15:01本章字数:10964
出手的白绫划空,凌归玥眸中也跟着狠狠的一颤,曜石一般澄澈的凉眸之中,倒映着沐星辰急速跌落的月白身影。爱残颚疈
同一时间,周围坍塌骤然间停顿了下来,空中剩下的磁石,也稳稳的漂浮着,但是,因为大范围的坍塌,周围已经是面目全非,空气之中还漂浮着雾气一般的沙尘。
放眼望去,下面一片葱郁的森林,也被厚厚的碎石和不知名的黄色灰尘覆盖,之露出了少许的绿色。
感受着周围的,凌归玥眸中顿时一喜,惊澜他们办到了!
但是,凌归玥却来不及回头看一眼身后的祭祀大阵,她轻盈的身躯像是鱼跃入水中一般,毫不犹豫的朝着沐星辰扑去!
对沐星辰,她做不到见死不救。
白袍随着崖风恣意的翻飞,坠落的沐星辰双眸虚弱的睁开一条细缝,依稀看见白衣飘飞的女子。
他薄唇微微一勾,顺眼有些费力的想睁开,已经分不清楚是自己的幻觉还是真实的她。
而这个时候,远处的阵法是向外扩散出一圈圈不知名的漪涟,如水雾一般的消散,甚至露出已经摧毁一大半的的古老祭祀平台。
唯一变化的是,最中间那核心的祭台,和着穆真的鲜血,被毁灭成一摊沙尘,随风飘散。
阵法被破开,少惊澜自然是能看清楚外面的情形,可是却没有想到,让他看见这么惊险的情形,心瞬间猛地一窒。
“玥儿!”少惊澜一声厉喝之后,朝着凌归玥飞身而去,快如闪电,蓝眸之中一片焦急。
该死的,玥儿想做什么!
一块块漂浮的磁石之间,只能瞥见玄色的残影闪动,这边还没有消散,另一边有闪现而出,十几道残影几乎是同时出现。
凌归玥也当然是听到少惊澜的急唤,可是她分身乏术,来不及回应,就飞身而下。
电光火石之间,凌归玥运气直追沐星辰而去,只是闪眼的时间,纤臂便猛地扣住沐星辰精壮的身躯,将他稳稳的揽住。
“沐星辰,坚持住”凌归玥冷声开口的同时,手中的白绫一缠,朝着两人最近的磁石袭去。
脑中一阵天旋地转的晕眩,沐星辰樱红的嘴唇已经是一片乌色,月华般的容颜之上,一片苍白,只有那眉间赤红的朱砂分外惹眼。
“沐星辰”
沐星辰脑中一道熟悉的声音响起,淡远的眉头隐隐的一蹙。
归玥,是归玥的气息。
可是,凌归玥一道白绫抛出,却没能裹住巨大的磁石,两人更加是朝着万丈深渊急剧下降!
“归玥”似乎是无意识的喃呢一句,突然,沐星辰脑中一道闪电劈过,墨瞳震惊的骤然睁开。
归玥跟着跳下来了!
归玥竟然跟着跳下来了,沐星辰心中一声自嘲般的冷笑,可是,怎么办,他心里真的好满足,从来都没有过的满足。
放由纷繁复杂的思绪在脑中恣意,也不过是眨眼般的时间。
沐星辰强制的心中翻滚的血气,猛地运气内力,随着这疯狂的透支,他脸色更加是苍白了几分,瞬间便苍白如雪,他高大的身躯一个翻转,托着凌归玥的腰,就欲往上送去。
凌归玥察觉到沐星辰的意图,纤细的手腕反手一抓,以一种诡异的手法,将他的身躯牢牢的禁锢住!
沐星辰重伤在身,在凌归玥手中,根本没有一点反抗之力,力道顿时就被她完全散了去。
“呲——”
这几个动作的发生,也不过是眨眼间的时间。
凌归玥揽着沐星辰,凉眸飞速的四处扫视,寻找着可以暂时落脚自之处,划空的白绫无力的在空中垂落,围着她的身躯随风飘飞。
突然,凌归玥眸中一亮,身体一个旋落,她猛地一脚蹬在半空中的一块磁石之上,借着这一点力道,带动两人朝山崖上方跃去。
可是,那一块磁石被凌归玥一脚便蹬落万丈深渊,可想是多么细小,那轻微的力道,根本不能支持到两人到达山崖上方,至少还差上几丈的距离。
“惊澜!”
就在这紧急时刻,一袭玄色衣袍的欣长身影的出现,让凌归玥心中顿时一喜。
少惊澜那是又怒又气,殷虹薄唇狠狠的抿着,只是却没时间说什么,他身形一跃,单手成爪,提起内力,凭空猛地一吸。
凌归玥勾唇一笑,配合少惊澜,纤细胳膊缠绕旋转着一挥,空中无力飘落的白绫,像是活了一般,化作一道银白灵巧的长蛇,朝着山崖上方缠绕而去。
少惊澜纹龙锦靴一脚踏实,一脚猛地退后,修长的手指一把抓住白练,反手猛地一扯。
凌归玥扣紧沐星辰精壮的腰肢,顺着少惊澜的力道,朝着山崖之上飘飞而上。
“沐星辰,沐星辰!”凌归玥一步落定,揽着沐星辰,顺势放倒在一块巨大的磁石之上。
也顾不上其他什么,凌归玥唰地一把撕开沐星辰上半身的衣物,赶紧查看他身上的伤。
沐星辰已经昏迷不醒,淡远的眉目之下,那双总是冷静淡漠的墨瞳紧紧的闭着,浓密的睫毛在眼睑之下拉出淡淡的痕迹。
凌归玥将他扶起,精壮的身躯之上,那掌宽的伤痕从背后刺入心脏的位置,乌黑的鲜血不断的冒出,凌归玥眸中隐隐的一颤,要是再深上一寸,就真的没救了!
“哗哗碰碰”
噼噼啪啪瓶罐碰撞的声音,凌归玥将怀中随身携带的瓶瓶罐罐全都翻出,可是最要命的是他这一身的毒!
少惊澜抿着唇,站在凌归玥身边,蓝眸之中沉淀着复杂之色,袖袍中的手,一点点的收紧。
秋水离渊跪趴在地上,但是却停止了惨叫,他双眸鲜血直流,尸斑遍布的脸上,都是鲜血的痕迹,看上去分外骇人,也感觉到了这空间停滞的坍塌下来。
也就是说,阵法已经被破了!
“怎么可能,这不可能的”秋水离渊不敢置信的喃呢,他精心策划了这么久,甚至是不惜变成这个丑陋的样子,又被他们给破坏了!
不,他没有输,他不会输给少惊澜,也不会输给任何人!
秋水离渊双手狠狠的插入身下的巨石之中,紧紧的捏着,青筋暴起,他侧耳一听,猛地一咬牙,提起全身的内力,身形化作一道灰白的影子,朝着凌归玥的方向急射而去!
就算是死,他也要让她一起陪葬!
“丫头,小心!”
不远处朝着这方掠来的风流云,将秋水离渊的同归于尽的动作尽收眼底,随即一声焦急的大喝。
少惊澜修长的眉头一蹙,袖袍夹着寒冽的风挥开,银剑脱手而出在空中飞速的翻转,同时,少惊澜飞速的旋身而起,黑色的锦靴一脚蹬在剑柄之上,利剑化作一道银光爆射而出。
“噗——”
两道光影相撞,一个照面,没有了眼睛的秋水离渊靠着直觉急急的避闪,还是没能逃过被一剑透穿的下场。
秋水离渊还没有闪出多远,就跌落在巨石之上,尘土翻飞,嗓子一阵腥甜翻滚,他一口乌黑的鲜血猛地吐出,随即便磁石之上便冒出一股青烟。
秋水离渊双手在身后撑起,挣扎着起身,“不,不可能的,我没有输,我怎么会输呢,我一定要你们陪葬!”
“碰!”
“你真是该死!”
还没等他反应过来,赶到的风流云一脚踏在他的胸膛之上,将秋水离渊刚费力撑起的身子又猛地踢下,顿时尘土翻飞。
“啊——”秋水离渊一声凄厉的惨叫。
风流云风眸中暗光流转,眸中一狠,脚下猛地用力,随着咔嚓几声,肋骨断裂的声音分外清晰。
“啊——”秋水离渊痛得双唇直泛哆嗦,却被风流云皮靴桎梏住,没有一丝的抵抗之力,他脸上血肉模糊的同时,胸膛被利剑穿的地方,也是鲜血泉涌。
咋一看去,他就像是一个血人一般,狰狞异常!
“秋水离渊,这一次是真的结束了!”
风流云狠狠的一脚蹬下,唰地打开手中的铁扇,快如闪电的单手一挥。
伴随着铁扇的破风之声,细小的嗤啦声响起,秋水离渊嘴猛地张开,仔细一看,他脖颈之处被拉开一道几不可见的细痕,随着一丝鲜血溢出,眨眼间之后,便是一圈瀑布般的血帘沿着皮肤疯狂的涌出。
风流云一脚松开,瞥着手中的铁扇,邪气一笑,道:“杀了你,真是脏了本公子的扇子”
“还真是够丑”风流云摇了摇头,低眉看着咽气的秋水离渊。
说话间,风流云又瞥见不远处的三人,特别是那脸色苍白的男子,风流云眸中随之闪过一丝惊讶。
“沐星辰,他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风流云长腿一伸,潇洒的一脚提出,已经断气的秋水离渊像是流星一般,在空中划出一道弧度,朝着万丈深渊之下坠落而去。
而底下,就是血池,也算是自掘坟墓了。
“沐星辰,一定要坚持住”凌归玥托着沐星辰的腰,将所有能解毒的药丸都放入了他口中,眸中染上一层忧色。
这片空间已经被毁了,但是迦夜他们应该已经采集够了柳叶草,只要将他最后的心脉护住,拖延时间到出去,她就有办法救他!
随即,凌归玥她将沐星辰扶起,盘膝坐在他的身后,准备运功护住他的心脉。
这时,胳膊上猛地一紧,凌归玥身体微微一怔,顺着少惊澜的手对上他暗蓝的双眸,蓝眸之中沉静一片,仿佛一汪古潭深井一般,看不出一丝情绪的变化。
即使少惊澜冷俊的脸上没有任何的表情,但是凌归玥却清楚的明白,他是在生自己的气。
少惊澜冷俊的眉目一低,袖中的手骤然紧捏,凌归玥有着吃疼的蹙了蹙柳眉,少惊澜有些愤怒的紧咬牙关,玥儿竟然冒着生命危险去救沐星辰!
如果不是他即使赶到,那玥儿
凌归玥红唇抿了抿,反手握住少惊澜的手,用力的一捏,开口道:“惊澜,是他救了我”
沐星辰以命相护,在那样的危机时刻,她又怎么能见死不救,所以她才会毫不犹豫的选择跟着沐星辰跳下去。
对沐星辰,她已经欠的太多。
“如果不是他,现在受伤的人,就是我”凌归玥接着又补充一句。
这一次,沐星辰又是以命相护,如果刚刚秋水离渊的那一掌不是沐星辰帮她接下,现在那个命在旦夕的人,就是她。
沐星辰救了玥儿?少惊澜低眉看着生命气息已经很薄弱的沐星辰,暗蓝的眸中隐隐的一颤。
怎么会这样,他估计过的,秋水离渊根本不是玥儿的对手,所以他才敢让玥儿留下对付秋水离渊,而他去破那危险度明显高得多的诡异阵法!
少惊澜却没有料到,凌归玥会牵挂着阵法中的他,会被秋水离渊偷袭钻了空子。
凌归玥看着少惊澜沉静下来的双眸,唇角隐隐的一勾,没有再耽搁,现在沐星辰可以说是命悬一线,已经陷入了深度昏迷之中。
当凌归玥再度出手的时候,手又被少惊澜抓住!
凌归玥眸中闪过一丝诧异,还没等她抬起头来,少惊澜袖袍一挥,一掌拍在沐星辰的左肩之上!
只是,少惊澜那送出的力道,却是异常的温柔,沐星辰身体一个旋转,便背对着少惊澜。
少惊澜盘膝坐下,双手抵着沐星辰的背,凝神静气,内力如潮水一般,从身体之中蜂拥而出,朝着沐星辰身体灌入。
少惊澜眸中墨蓝一片,这沐星辰,绝对不能死!
看见少惊澜的动作,凌归玥眸中一喜,也同时出手,一前一后,用内力帮沐星辰护住最后的一丝心脉。
“这又是什么情况?”风流云一个旋身,在几丈宽的磁石上落下,看着眼前的情形,诧异的一挑眉梢。
沐星辰怎么会受这么重的伤,更加让他刚到惊悚的是,少惊澜竟然会救沐星辰!
这天下谁不知道,少惊澜和沐星辰是死得不能再死的死敌,见面不打起来就算不错的了,更别说出手相救。
风流云双手抱胸,像个没事人一般,脚尖轻点的站在一边。
他狭长的凤眸一转,眸光错过前面的两个人,望向沐星辰对面的凌归玥,几不可闻的一声低叹,多半又是因为这个丫头的原因,这已经不是第一次了。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源源不断的内力输入沐星辰的身上,少惊澜和凌归玥的额上都冒出了细细的汗珠,约莫半个时辰之后,两人才同时收手。
收回最后的一丝内力,凌归玥快速的睁开眼,看着沐星辰脸色恢复了一丝血气,才松一口气。
凌归玥望向少惊澜,开口道:“立刻出去!”
“好——”少惊澜起身,点头应了轻一声。
有了解毒的柳叶草,疫病就能得到控制,这个地方又被毁了,封了这个地方,没有了毒源,江水的更换是何等之快,很快莫桑河就能再度干净。
凤言风语等人调动了军队,即使的弄出了足够的柳叶草,凌归玥在几天的时间之内,就提炼除了大量的解药。
半个月的时间里,漠北所有大大小小的城池,牧民居住点,都摆满了巨型的木桶,木桶之中,是疫病的解药,无论是染病的人了,还是健康的,都可以免费的领取。
一场毁灭性的瘟疫,被凌归玥在最短的时间之内控制了下来。
漠北王帐所在的营地,军民载歌载舞,欢声笑语的庆祝着。
一处暖帐,却又是分外安静。
“怎么还没有醒,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一顶帐篷之中,传出了凌归玥有些疑惑自言自语。
玉狐裘铺成的床榻之上,沐星辰双眸轻阖,一张雌雄莫辩的绝美容颜上也没有任何要清醒的迹象,也许是因为沉睡的原因,少了一份生人勿近的淡漠,都多了一份静谧安详。
凌归玥两指紧阖,覆在沐星辰的脉搏之上,黛眉紧蹙的喃呢道:“很正常,可为什么就是沉睡不醒,问题到底是出现在哪儿?”
凌归玥眸中隐隐的闪过一丝烦躁,沐星辰身上还有少部分的残毒,他人没有醒,根本没办法解决,要是再这样沉睡下去,迟早是要出意外的。
宽敞的帐篷处处都透着一股低调的华贵,少惊澜坐在一张深绒飞鹰大衣之上,风流云痞子一般,斜斜的靠在一处案台高架之上,两人相对而迎。
风流云瞥着不远处凝神思索的凌归玥,魅眼一转,望向自斟自饮的少惊澜,狭长的狐狸眼中闪过一丝揶揄的意味。
他轻声一笑,挑眉道:“这样你都能忍下去?”
丫头这些日子除了提炼解药之外,几乎的时间都用到了沐星辰的身上。
莫非这少惊澜是转性了?这可不像他。
少惊澜勾唇一笑,扬头饮下一口酒,淡淡的道:“玥儿有她做任何事情的权利”
“你不吃醋?”风流云眸中闪过一丝诧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