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哈。”李存义大笑之。
“走,到我府上一聚,我请你喝酒。”胡惟庸却是不说此行目的,只说请他喝酒,李寸义看到亲家邀请,哪有不从之理,两人很快就到了胡府。
到了胡府,胡惟庸领美女三名予李存义坐陪,待酒喝的差不多了,他将一干人等皆遣散下去。
“哎呀,怎么这美人都走了,亲家公,这是为何?”
胡惟庸之笑,拍了拍手,顿时几名家仆抬上十口大箱。
“哦,这是何稀罕之物啊?”李存义站起身来。
“来人哪,给李大人打开箱子。”胡惟庸说完,手下便打开箱子。
“哎呀呀,这不是银子么。”有些微醉的李存义见到如此多的银子顿时乐了:“难道这是要送给我的?”
“你我既已结亲,这些银子本来就是赠与你的。”
“嘿嘿,你醉了,你真的醉了。”李存义算了算这里应该有十万两银子吧,虽然有些微醉,脑子却还能转,并不煳涂。如此多的银子,说不动心那是假的,但是人家若只是拿出来炫耀,自己的老脸就未免有些挂不住了。
“谁与你开玩笑啊,真是送予你的。”胡惟庸假装生气:“若是你不要,便是看不起胡某。胡某如今虽然身为臣相,但是却没忘本哪,如果没有你李氏兄弟,哪有我胡惟庸今日啊?”
“你说话可作数?当真送我?”李存义依旧不信。
“不会赖你,我字据都立好了,胡惟庸凭空赠予李存义纹银十万两,绝不反悔。”他的字据立了两份,李存义一见更是欢喜,怕胡惟庸赖掉两人均在上面画押过了。
趁着李存义酒兴未过,人又高兴之时,胡惟庸小心说到:“其实哪,本来今天我是不想说的,今天是好日子,说出来扫兴哪。”
“亲家你这是何意?莫非真瞧不起我李存义否?有什么事就说出来,总会有办法的。”
胡惟庸将刚才画押的凭证收好,然后说道:“唉,无事,我们喝酒。”
他欲言又止的态度,李存义已经知道了胡惟庸心中有事,不过人家既然不说,他也懒的去问。
接着几天,李存义利用胡惟庸送给自己的这笔银子很快就购置了一座很大的宅院供自己居住,还买了许多丫鬟,银子瞬间就去了小半,只剩六万多两。
就在这日,李存义在自己新购置的别院中听着姑娘唱着小曲捶着腿,舒服着呢,却听闻胡惟庸来见。
“果然还是来了,有请。”
下人很快就把胡惟庸领了进来。
一见面胡惟庸就满面春风:“哎呀,李大人这日子过的可真惬意,这才叫过日子啊。”
“我官没你高,自然没你忙和。”李存义让所有人都退了下去。
“如何?这银子还好使不?”胡惟庸问到。
“有钱,总比没钱好。亲家对我如此照顾,我哪能不知。说吧,有何事我一定帮你。”其实李存义也是无奈,当初酒醉立了字据,自己还画了押的,如今他已经被胡惟庸绑在了一条船上,容不得他不帮。
“唉,亲家救我!”胡惟庸顿时跪了下来,嚎啕大哭起来。
“胡大人这是何故,这是何故啊?”李存义急忙将之扶起:“坐,慢慢说,能帮我一定帮,谁叫我们是亲家呢。”
“唉,事情还得从皇上上次降旨说起…”胡惟庸说了一大堆,最后说到重点上了:“亲家公,你可知我所花银两来自何处?”
“难道…那五百万两不是都追回来了,莫非其余二百五十万…”李存义大惊,胡惟庸只是浅笑答之:“李大人为官多年,见过这杯中之差如此清澈乎?”说完拿起自己的茶杯,将里面的茶水全部倒了出来。
“茶水尚且有色,何况官乎。你如今购置大宅,买起别院,还养了这么多的小丫头,这没钱如何使得?再者说了,这历朝历代,哪个官不贪的,哪个老爷不爱财的。爱财就不能做清官了?你看有多少作官的,并非学识不如我等,只是不懂变通。你说这没钱没势的,还真以为自己是根葱了。就拿本朝来说吧,刘伯温,刚死那刘伯温,你说他有宅有地,还有丫鬟伺候,就凭他那点俸禄,够么?自己拿这花这叫贪,乃是小人,刘伯温等着人家想着法送钱给他,就这,不算贪么?我们充其量不过是小人罢了,比起那些个伪君子可实在多了。还有,我们也为朱元璋办事吧?我们也得开销吧?这皇帝不知道的事多了,可这朱元璋也是马上过来的,其中猫腻能不尽知?所以我说啊,这钱,看你怎么拿,拿得拿不得,拿了干啥使唤。”
“听公一席话,顿使我如拨云见日,茅塞顿开。不过臣相既然深谙此道,为何又来找我啊?”李存义知道胡惟庸一定会在自己身上做文章的。
朝堂卷 第三十六章 拖人下水
“不为其他,就为日后…”胡惟庸话说半句便转过身去,四下打量着这宅子:“就为这金瓦于墙尔。”
“好…哈哈,胡大人说的好,只要胡大人不要忘记日后多照顾我等,点点小事何足挂齿。”
“哦?你能救我?”胡惟庸眉头一皱:“可是如今出了个楚流烟,加上那个徐达两人死咬着我不放,如此一来,万一事情闹大,我虽贵为臣相却也免不了被朱元璋拿来开刀啊。”说完似有无尽感伤泪流满面。
“此事不难,不过你似乎找错人了,这事不应找我,应该找我兄长——李善长!”
胡惟庸面露难色:“唉,我何尝不想啊,只是你兄他不见我啊。”
“有如此事?”李存义的手指在茶几上有节奏的敲击着,心里盘算着李善长:“有了,我兄长眼下何去?待我速速去见,可保你无事。”
“如此就多谢亲家公了,你兄已往杭州去,若是要寻,也得去杭州,就有劳了。”
“哪里话,你我一家人嘛,一家人客气啥,我速去准备,你也早些回去歇着吧。”说完李存义一挥手:“管家,送客。”
待胡惟庸一走,李存义的脸色就没那么好看了。自己先受了胡惟庸十万白银,那可不是一个小数字啊,十万白银,胡惟庸出事,他绝对跑不了。而且他酒后还立下字据,根本无法逃脱干系。眼下胡惟庸拼死向自己示好,倒也不失为一条让自己迅速升官的捷径,通过胡惟庸,他可以迅速敛财升官,真所谓升官发财两不误。但是这得有个前提,前提就是他得保胡惟庸不死,胡惟庸不死才能保他不死,他不死才能升官发财,所以眼下还得去找李善长放胡惟庸一马,打个马虎眼事情就过去了,谁非得和钱过不去啊。
“备马,越快越好,我要赶往杭州。”
而这时候,一个黑影却在远处的屋顶之上默默的看着两人交易。那里距离刚才说话地少说也有两三百米,话是肯定听不清楚,但是至少不会打草惊蛇,看到胡惟庸离去,那人很快就消失在夜色之中。
李存义很快就到了杭州,李善长已经接管了所有事情,并且带着要犯胡正肯重回杭州,正式准备审理案子。听闻自己兄弟来见,李善长就知道其内必有要事,急忙去见。
方见李存义,李善长忙迎了上去:“哎呀,兄弟啊,你怎会来我这里?”
“兄长见面为何如此忧虑,难不成知我来意否?”
李善长让他坐好,派人看茶,然后遣散所有下人。
“兄长为何如此小心?”
“你啊!唉!无事特地来此,必是为胡惟庸之事而来吧?”
李存义一听顿时哈哈大笑:“兄长最近怎么能掐会算了,真是怪事,你怎知道我要来?”
“我如何知道你要来,你啊,煳涂!”
“此话怎讲?”
“那胡惟庸何许人也,面善心恶,你又不是不知。他前些日子来找我,就想让我通融这个案子。但是你可知道,这案子有楚流烟和徐达插手,若有闪失,莫说他胡惟庸,就连我都是要掉脑袋的呀。他来找你,实为害你,你呀,真煳涂也!”说罢摆出一副痛心疾首状,恨不得锤胸顿足。
“兄长,旁人怕事,你如何也怕起事来?若是那胡惟庸真的犯下什么弥天大罪,别人救不得,估计天下也只有你能救得了。”
“此事万万不可,事关我李家声誉,我绝不姑息。如果我真出了什么事,如何向我李家列祖列宗交代!”说完站起身来,然后转身过去,做一副不理睬状。
“兄长莫非要眼睁睁的看着自家兄弟上断头台而不顾?”
这话一出,李善长顿时转身:“你收了他多少银子?与我说来,我们速速还他便是。”
“纹银,十万两。”李存义说的时候还特地加重了语气。
“啊!”李善长几乎坐不住,感情胡惟庸上次送自己银子不得又改送李存义了。
“你花了多少?”
“半数有余。”
“虽然有些多了,但是凭我李家多年雄厚的实力,这些小钱还是不在乎的。”李善长是铁了心准备和胡惟庸撇清界限。
“兄长!事情并不在此。这银子是我酒后收下,胡惟庸还诓我立了张字据,如今已经不单单是银子的事了。”
“唉!你好煳涂啊!”李善长简直要被李存义气疯了:“这胡惟庸如此大礼相送,又使如此手段,我敢断言,那二百五十万两银子一定是他拿了,连着先前五百万两,肯定他是他下的手。他知其必不能保全自己,就拉你下水,你怎好上当啊。你呀,煳涂!”
“兄长,如今这事已经到了不可避免的地步,若是胡惟庸出事,兄弟必然难保。兄长为官多年,这查案之事,如果没有证据,相必很难查出什么来吧。只要我们暗中帮胡惟庸一把,这案子时日久了也就过去了,反正现在明面上也没有说是胡惟庸犯的案,你说对否?”
“楚流烟与徐达两人也在查案,只怕他们先找到证据,若是直接交给朱元璋此事还有挽回的余地,若是这二人发起疯来非要亮明了搞,估计连朱元璋都救不了你啊。”
“兄长,你为朱元璋出生入死,不是换得一块丹书铁券么,那可是免死金牌啊。不光免死,还可免其所有罪责,为何要怕他楚流烟这样一介女流呢?”
李善长如何不知这牌子妙用,不过是人皆有私心,能不用以后留下保全自己是最好的,这会拿出来还是有些舍不得的。但是想想李存义是自己兄弟,所以开始犹豫。
“兄弟如手足啊,这手足之情兄长何以不念。兄长见死不救,不闻古人云本是同根生么。”
李善长终于动容:“好罢,如果出事,我就拿出来救你。”
两人商议好之后,李善长再第二日便开审胡正肯。
胡正肯被带上堂,李善长便开口问了:“下跪何人啊?”
这胡正肯如今是面黄肌瘦,牢狱之苦让原本娇生惯养的他受尽磨难。但是其舌不在,口不能言。
“大胆!来人,掌嘴三十,叫他不说!”
胡正肯哪料的到这李善长忽然变卦,顿时惊慌失措起来,终于想开想把所有事实都交代清楚,但是为时已晚,他被人扭住头,那拍子往嘴上狠狠抽来。
三十下,整整三十下,胡正肯本就身子虚弱,如今再也支撑不住了,倒了下来。
“大人,犯人昏倒了。”
“哼!装昏便行了?来人,拿凉水泼他!”
很快胡正肯便被救醒,李善长接着问到:“胡正肯,赈灾粮款,为何未出京师便少一半?可是你之所为?”
胡正肯急忙辩解,但是只能恩恩出声,口不能言。
“既然恩了,就是认了,好,很好。”李善长又道:“你舅舅大义灭亲,已经将你窝藏的五百万两全部缴获献与朝廷,可谓大功一件。只可惜胡家出了你这等败类,若都犹如胡臣相一般,那该多好。”
胡正肯还想说话,因为这和之前对他说的完全不对,根本不是这个调的。
“看来不对你用刑你是死不知悔改了,来人,打三十棍!”从胡正肯那里李善长已经不想知道什么了,直接三十棍下去,莫说胡正肯这样的草包,就算精干之士不死也得退层皮了。
果然,不给胡正肯发言,李善长这三十杖直接打下去,胡正肯再也不能动弹了。
“回大人,死了。”
“恩,画押。”
几个衙役直接拿开始就设计好的供状给他画押,而李善长的解释是胡正肯不肯招供大刑过重而死。
“传令!胡正肯满门抄斩,所得财产全部充公。”李善长直接准备给胡正肯来个断子绝孙,以报胡惟庸暗算其弟之仇。
胡正肯家的房子卖了,所有钱财加在一起,倒也比二百五十万两多了许多,加之李善长不贪不藏,这笔银子上去朱元璋自然是很开心的。
楚流烟一路跟随李存义到了杭州,一直未见其动静。之前笑笑给他情报说是胡惟庸暗中与李存义私会,之后李存义便直接到了李善长那,这让楚流烟很是怀疑。果然这次案子下来,楚流烟就知道其中必有猫腻。胡正肯就这般死了,胡惟庸自然会无罪。之前楚流烟就猜测胡惟庸贪污银子是主使,刘伯温的死也和他有关系,如今胡惟庸无罪,她怎能就此做罢。
为了调查清楚,楚流烟与徐达两人已经在半路埋伏,准备将返京的李存义抓住。
楚流烟与徐达两人已经在这草里埋伏了半天了,却始终没有看到一个人影。
“徐大哥,你的消息可靠么?李存义会不会不准备回京城了,或者根本不是走这条道呢?”
“妹子,我向你保证,李存义一定是走这里,安静的在等一会吧。”
“可惜周围没有大树,不然在树上可比这里舒服多了。”楚流烟也只得随口抱怨两句,伏在草中的身子更低了。
正在这时,忽然有马车的声音传来,车轴转动发出很明显的声响顿时让两人伏的更深。楚流烟与徐达两人早已默契万分,根本不用说话,徐达把脸一蒙,瞬间冲了出去。
看到徐达犹如苍鹰一般飞射而出,楚流烟手中扣着几只梅花镖依旧一动不动。
“什么人?!”李存义这回可是带了很多手下,这会发现了冲杀过来的徐达,马上将马车犹如铁桶一般团团包围起来。
“有刺客!快点保护大人!”
徐达跑到一半,忽然就站在路上不跑了,他就傻傻的站在那里,一动不动。
“前面何事啊?”李存义问随从。
“大人,前面有一人挡道,不知是刺客还是土匪。来人蒙着面,不知何为。”
“区区一人,就把尔等吓破了胆了?我养你们这些饭桶何用啊!给我上,马车照走。”李存义心里憋着一肚子火,这会真的暴怒了。
手下顿时冲了出去,徐达依旧纹丝未动,死死的盯着众人。
要尽量不伤到人家性命,还得保证自己安然无恙,又得能抓到李存义,其难度可想而知。
不过这会李存义的命令给了徐达可乘之机,徐达当下几个纵身,顿时越过人群直追马车。那几个守卫急忙回身去追,楚流烟双目精光暴射,顿时直起身来,一抬手,四人应声倒下。
“可恶!有埋伏!”人们惊恐的尖叫着,但是楚流烟再一次射中了几人穴道,很快那几个人再次双膝一软倒了下来。
“给我闪开!”徐达直接将人全部打飞,一剑斩开了车蓬,将呆若木鸡的李存义如同小鸡般提了出来。
“走!”楚流烟见徐达得手,急忙身退。
在楚流烟的掩护下,徐达很顺利的将李存义虏获。
“放开我!放开我!你们可知我是谁?”李存义被丢在路边,看到两个蒙面之人,一男一女,顿时大吼。
“哼!知道又怎样?”男的冷哼一声。
“你们既然知道我是朝廷命官,公然挟持,乃是造反!如果你们现在放我离去,我可以既往不咎,网开一面放你等离去。如若不然,你等被人查到,定获满门抄斩,诛连九族之大罪也。”
“就你,恐怕还没那个资格。”徐达把自己面巾扯下,李存义顿时换了副嘴脸:“没想到…竟然是你。”
“是我,李存义,我来请你,你说有这资格么?”
“有有有。”李存义身上未套绳索,这会站了起来对着徐达行礼:“魏国公有请,再怎么样都不为过,就是不知两位请下官前来所为何事?”
“何事?你以为呢?”徐达面色阴沉。
“两位权势逼人,为何要如此对我,我并未与两位结仇。”
“哼!那日有人看到胡惟庸到了你的府上,你说,是否两人勾奸,图谋不轨!”楚流烟咄咄逼人。
“哼!我从未见过胡惟庸,少血口喷人。”李存义两人似乎无意对自己动手,心里一横当场也决定豁出去了:“我不承认,你们有证据么?”
“证据?!”楚流烟意识到笑笑不能出来做证人,那么这事只能自己揽下:“我亲眼所见,还会有假?”
“你亲眼所见?刚才不说是别人见着,怎楚大人也喜欢睁着眼说瞎话了?”
楚流烟自知很难套话,又不好随意伤了他,只得作罢。
“徐达哥怎么办,这厮就是不说,他这么死咬着,我们又该如何是好?”
“这样啊,不如…不如直接带他去京城,当面与朱元璋报以冤情。”
楚流烟点了点头道:“也只有此法了,但是如今我们缺少证据,就算是李存义也不一定知道很多内情。我想再想想办法,或许能有所转机才是。”
很快李存义就被两人带回了京城,楚流烟率领把部对李存义发起了回审。李存义招架不住,供认了李善长勾结胡惟庸不予追究的情况。
楚流烟大喜,没想到这李存义竟然如此胆小怕事,立即提着李存义和徐达一起去见朱元璋。
见到朱元璋,李善长却在身边。
朱元璋倒是先开了口:“楚王爷,你好大的胆子啊。”
“胆色正浓而已,不知皇上何出此言?”
“公然劫持朝廷命官,可有说法?私审官员,你把刑部的人当成什么了?”
“皇上!这李善长勾结胡惟庸,暗中帮助不肯查他,贪污之事肯定是胡惟庸主谋。”
徐达点头附和。
“混…”本来想骂混帐的,但是朱元璋却及时把话收了回去:“楚王爷,你有真凭实据么?”
“皇上,事实摆在眼前,何需证据?”
“荒谬,真是荒谬。你们两人也算朝廷重臣了,不思报国却只会窝里反。正所谓上梁不正下梁歪,你们带头,下头会乱成什么样?我知道,你们向来与胡惟庸不和,你们认为刘伯温的死乃是胡惟庸所为。但是事实呢?刘伯温是醉酒摔死被证明不假,胡惟庸也没有任何杀刘伯温的动机,并且你们也没任何证据,如何就说胡惟庸是杀人凶手啊?”
“皇上!”楚流烟急了。
“够了!朕现在就下令,杀了胡惟庸。”朱元璋说到。
楚流烟脸色稍缓没多久,朱元璋下一句话彻底让她疯了:“这样你是否满意?但是朕是不会如此做的,此事切勿再谈。”
“李存义劳苦功高,千里迢迢跑去协助其兄破案,朕赦你无罪,赏银一千,下去吧。”
“谢皇上!”
“李善长惩治凶手有功,并且追缴回脏银三百余万,赏银一万,丝绸三百匹,记大功一件。”
“谢皇上厚爱。”
“胡惟庸忠心爱国,功绩巍然,并无大过,不必惩治。刘伯温朕已经加过封了,死亦为王,也不算朕亏待了他,这次就到此结束,朕不想在深究了。”
朱元璋的话一出,正是几家欢喜几家愁,有人开心,有人火大。
开心的自然是李存义李善长和胡惟庸,生气的则是楚流烟与徐达了。
朝堂卷 第三十七章 纳入后宫
朱元璋的决定无疑会让楚流烟郁结于胸,楚流烟摔袖离去,徐达急忙跟着离开,说是劝她去了。
两人一走,朱元璋顿时大怒:“真是混帐!到底谁是皇帝!反了真!”
自此之后,朱元璋一直不是很高兴,谁来都不见。马皇后看到朱元璋如此,便花了心思,很快就亲自端了一碗莲子汤来见朱元璋。
“皇上,为何整日不去上朝闷在宫里,没事出去看看也好啊。”
朱元璋一见马皇后来了,只要起身:“唉,还是你对朕最好。”
“皇上,你这是什么话呢,我和你大风大浪都过来了,还有什么事想不开的。皇上,上次臣妾对你所说选秀女之事,你看如何?”
朱元璋挥了挥手:“算了,纵然有再多美色当前,又怎能与楚流烟相比呢。”
马皇后惊觉,原来朱元璋是对楚流烟有心思。
“皇上,如今天下太平,灾情也得到控制,百姓对皇上无不欢喜,正是皇上大选妃子之时。臣妾愚见,此事由臣妾亲自操刀,选一些新鲜宫女入宫,考验其品行才德,尽量让皇上可以多选到一些各方面都出众的女人,皇上意下如何?”
朱元璋本想拒绝,不过考虑再三之后,还是点了点头:“那就多牢你费心了。”
“为皇上分忧本是臣妾的份内之事,皇上何必如此。”
“唉,朕忙于国事却是忘却了结发夫妻之情,似乎朕亏了你了。”
“皇上日理万机,臣妾只和皇上有过曾经,这就足够了。再说了,皇上身边都是些年轻美丽之女子,臣妾如今年老珠黄,早就有先见之明,哪会和那些年轻妃子们争宠夺爱呢。”
“还是朕的皇后最好,朕决定今夜去你那里,不走了。”
“皇上不可。”
“就这么决定了!”
如此,朱元璋竟然非常反常的在马皇后那里待了三晚,而且精神看起来都不错。
这日,马皇后与朱元璋在宫内商议事情,谈论的很是激烈。
“我觉得应该将楚流烟纳入后供。”朱元璋信誓旦旦的说到。
“皇上,楚流烟这女子乃是千古难逢,但是却并不适合皇上。这女子虽然出色,但是却极难驾御,桀骜不逊,心计又重。皇上臣妾还是觉得础王爷目前很好,若是你招他入宫恐惹非议。”
“朕乃天子,还驾御不了一小女子么?”朱元璋不乐意了。
“既然皇上要她入宫,臣妾也不再阻拦。”说完马皇后也不再阻拦。
很快通知就到了楚流烟府上,一名小太监正在楚府等待着楚流烟归来。
楚流烟刚从徐达那里回来,听说宫里有人找,急忙赶了过来。
“奴才见过楚王爷,王爷万福。”小太监还蛮懂事。
“找我何事?”楚流烟问到。
“是皇上找您,小人哪有什么胆子敢找王爷呀。”小太监依旧油滑。
“嘴倒是挺能说的,叫什么名啊?”楚流烟对他倒产了三分好感。
“小的名叫长顺。”
“恩,不错,哪天有机会就让你来伺候我吧。”楚流烟只是玩笑,哪知长顺当场跪下:“多谢王爷厚爱,想来这日子已经不远了,还望王爷到时候垂爱。”
“什么!?”楚流烟听出小内侍口气不对,急忙问到。
“皇上有令,保存王爷名号,另加封为德妃,即日入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