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流烟闻得此言,便对着此人开口言语道:“事情尚为明了,不可如此张皇,此事倒也不见得是汉军水师舰队的援兵,据本军师推测,极有可能是我应天水师的战船,前番本军师遣麾下的将军领兵奔袭汉军水师舰队的绝杀大阵,据后来消息来报,领兵奔袭的将军和被围困的我应天水师精锐之师桴鼓相应,里应外合,已然打破了汉军水师舰队的绝杀大阵,而且将汉军水师杀伐个大败,对方不得已已然惊遁而去,据此等情形推论,想来暮色中靠近过来的大队水师舰队并非汉军水师人马,而是我应天水师的兄弟舰船,速速派人上前查探,若是查明敌友,飞速来报。”
方才冲到楚流烟跟前了的那名水师将士闻得楚流烟如此言语,面色的焦急之色顿时减却了不少,便对着楚流烟开口言语道:“楚军师所言顿开茅塞,属下怎么就忘记了这么一茬子事,方才奔袭汉军水师舰队的将军遣人来报,属下也是得见了的,居然一转身便忘却了这档子事体,实在是有些煳涂。”
应天水师舰队的探子闻得此言,也是喜笑颜开,对着那名将士开口言语道:“小子你平日就是喜欢咋咋唿唿的,今日楚军师好好教了你一招,你可得好好学学,以后要好好的改改性子,不要遇到一点事情便是这般心急火燎的,旁人见了也要替你着急。你自己也是这般上下跳脚,容易焦急上火了去。风风火火的,我还以为你急着去投胎呢。”
汉军水师舰队的将士听得这名探子如此调侃自己,不由有些愠怒,便对着此人开口呵斥道:“你才急着去投胎呢,我这也是忧心家国大事,哪里想你,整日只是知道跑来跑去的传递消息,万事俱是不萦怀。”
汉军水师舰队的这名探子闻得此言,心里头不觉有些怒意,便指这这名水师将士言语道:“你这是怎么说话来着,莫非我跑来跑去的不对不成,没有我居中传递消息,我们应天水师舰队能够这么轻易的打胜仗么。”
楚流烟连忙居中劝架道:“你们两个不必争吵了。此事有何可以争吵的,你们无端起了这场纷争,莫非没有将本军师放在眼里。”
两名还在争执之中的汉军水师舰队的将士听得楚流烟的这声喝令,也都住口不在相斗,对于应天水师舰队的将士而言,楚流烟的号令便是神旨一般,水师将士更是对楚流烟敬若神明,丝毫不敢有所违背。
两名应天水师舰队的将士见的楚军师开口喝令,心里头明白自己方才所做之事已然是触犯了应天水师的一大忌讳,从这个角度来说,方才两人互相指斥,已然是一件极为严重的事情。
想到此处,应天水师舰队的将士慌忙对着楚流烟开口言语道:“楚军师,此事倶是小人的不是,小人不应该在军师面前肆意诋毁水师舰队中的袍泽弟兄。”
另外一名应天水师舰队的探子一听此话,也争相认错,拦住了话头对着楚流烟开口言语道到:“楚军师,此事乃是属下的不对,属下言语尖刻,以至于惹恼了对手,想起来此事便是小人的过错,楚军师若是欲行责罚,还请责罚小人便是,小人一并领受,绝无怨言。”
见得探子抢着认错,应天水师舰队的那名性子急躁的水师将士连忙疾趣几步,走到了这名探子的跟前,随即便对着楚流烟跪下来说道说道:“军师,此事和这名兄弟无涉,是小人性子急躁,将人家一句玩笑话都误以未真,随后脱口大骂,说起此事来,还是小人的脾性不对,这名将士一点过错也没有,军师若是欲行责罚,还请责罚属下一个人好了,不必旁及他人,放过这名袍泽弟兄。”
楚流烟见得这两人原本互相指斥,如今一转居然变成了争相要替对方接受处罚,而让对方能够置身事外了。此等情形,楚流烟不由哑然失笑道:“二位将士不必如此了,本军师心里头也是明白你等二人心中倶无嫌隙芥蒂,方才的争执也不过是略脱形迹,言语上一时不慎,不免唐突了他人,既然你等二人倶是认错,此事也就就此了断,日后不必提及了,毕竟这些事情也不过是一时气愤所说的断头话,若是本军师也要加以追究,那么本军师的气量岂非仅此而已。”
汉军水师舰队的将士听闻楚军师有此言语,心里头倶是极为欣喜,心里头明白楚军师已然是手下留情,放过了他们。
将士性子急躁,自是抢着开口说道:“多谢楚军师不加责罚,今日军师对于属下的劝诫属下日后定然谨记在心,永志不忘。”
探子也对着楚流烟叩拜了一下,随后缓缓的开口说道:“楚军师训诫的甚是有理,今日之事属下也是有所不是,不可肆意的对着军中袍泽弟兄随口胡乱开玩笑,想想今日之事,根源还是属下言语不慎所致,楚军师此番对属下不加责罚鞭挞,已然是恩出格外,度量之大已是事件少有。属下日后定然谨记楚军师的教诲,绝不在言语上肆意诋毁军中袍泽,以免引起嫌隙仇怨。”
楚流烟听得二人倶是有此悔过之言,便莞尔一笑道:“尔等倶是我应天水师舰队的健儿兄弟,份属同袍,理当这般攻错若石,同心若金,不可枝梧龌龊,滋生意气。今日你等两位能够如此悔过,足见其心之诚,本军师若是真的再加惩戒,已然无此必要,还望两位袍泽兄弟日后不要忘记了今日之事,遇事三思而行,退一步海阔天空。于人于己,倶是有所方便。”
应天水师舰队的那名生性急躁的将士闻得楚流烟有此一言,便极为欣喜的对楚流烟开口言语道:“楚军师,属下明白了军师的心意了,属下这就出去探察逼进的舰船究竟是敌是友。”
楚流烟微微点头,便开口对他吩咐道:“正是如此,今日之事千万不可马虎大意了,两军水师眼下正在对阵之中,就算汉军水师舰队的舰船眼下落入了我等的口袋阵中,被我等应天水师舰队的战船上的将士围困垓心,可是毕竟如此,依旧不可掉以轻心,汉军水师舰队的绝杀大阵虽是水师将领率兵奔袭惊遁而走,可是却也没有任何的办法可以断定是否会掩杀过来。若是汉军水师舰队的绝杀大阵的将领真有此心,只怕依旧会有一场大战,务必严防死守,不可懈怠。”
听闻了楚流烟的这番训诫,将士点了点头便退走了开去。
探子也对着楚流烟开口言语道:“军师,属下也要随班去前头探知消息了。”
楚流烟微微颔首说道:“正是如此,此事还是要烦劳你跑一趟,你到了那边之后,跟你们的官长刘参将说一声,令他帮着傅友德安顿了汉军水师舰队的降卒之后,即刻领着傅友德来见本军师。”
探子闻言,不由微微一怔,随后也估摸猜出了楚流烟的一点用意,便对着楚流烟行礼说道:“属下明白了,属下立刻去办。”
说着,这名探子也跟着退出了船舱。
李新将军正在和汉军水师舰队投诚归顺过来的雷将军等人觥筹交错,酒过三巡之后,一干人等便是脸红耳热,醉态可掬了。
特别是投诚归顺过来的汉军水师舰队的将官们,没有想到今日叛降归顺能够得到如此礼遇,自是满心欢喜,这样一来,自然酒就喝的有些多了,一些汉军水师舰队的将官们喝的兴起,也就毫无顾忌,开始跟身边的应天水师将官吆五吆六的斗起酒来。
其中自然是汉军水师舰队中的酒坛子将军最为引人注目,此人一人独对六名汉军水师的将官,跟人家杠上了,死磕到底。
应天水师舰队的将官先前便得到了李新将军的授意,要曲为奉迎,陪着投诚归顺过来的汉军水师舰队的将官喝好,自是不敢怠慢,纷纷和应天水师舰队的将官捉对赌酒。
很快便喝倒了不少的汉军水师舰队的将官,剩下酒量好的也有一些,不由也是喝的红光满面的,醉意上醺。
汉军水师中单属酒坛子将军最为快意,船舱中间排出了两张八仙桌。酒坛子将军独自占据了一头,另外一头是六名酒量颇大应天水师将官。
酒坛子已然空了二十七八个了,看起来已然是喝了不少了,旁边围观的其他将领一个劲的叫好喝彩。
而居于中间的汉军水师舰队的酒坛子将官兀自岿然不动,旁人连声喝彩,后来竟然连汉军水师舰队的雷将军也被吸引了过来,已然有些微微醉意的雷将军对着此这名水师将士开口言语道:“好,喝出我们汉军水师的气概来,今日的事情本将军就既往不咎了。”
酒坛子将军闻言微微一怔,马上便会意过来,雷将军此话自是别有所指,今日这名汉军水师舰队的将士嗜酒贪杯的毛病发作,一时口无遮拦,无意中得罪了雷将军,以至于差点将自己日后的前程都给毁掉了,幸而应天水师舰队的李新将军居中说项,免去了一桩祸事。
不过酒坛子将军知道此事已然在雷将军心里头落下芥蒂,烙下隔阂,心里头也是追悔莫及。嗣后想要补救,却也不知道究竟从何处着手,眼下汉军水师舰队的酒坛子将官闻得雷将军有此一言,心中一震,明白眼下是个大好的机会,若是能够乘此机会弥补过错,日后依旧可以鹏程万里。
汉军水师舰队的酒坛子将官心念及此,便将自己眼前的海碗撂倒一边去,伸手提过一坛子酒,举手一掌干净利索的拍去了封泥,随即便对着隔着八仙桌斗酒量的六名汉军水师舰队将官开口言语道:“诸位将军酒量甚豪,在下极为佩服,酒逢知己千杯少,海碗忒小了一些,在下觉得喝的不够尽兴,不如我用酒坛子一口喝干,诸位将军可以依旧用海碗,只要六位合起来喝空的酒坛子比在下来的多一个,这场赌斗就算是在下输了飞,诸位意下如何?”
这番话说的可是豪气干云,狂傲不羁,气概只冲霄汉。
应天水师舰队的将官原本即使奉令要陪着汉军水师舰队投诚归顺过来的将士喝好,如今被他这般一激,自然也都不甘示弱,纷纷提过酒坛子来,搁置到自己的跟前来。
“好,贵客既有此意,岂能让贵客一人专美于前,我等舍命陪君子便是。”居中的一名应天水师将官不甘示弱的回应了一句,随后也提起酒坛子来,伸手一掌便拍去封泥。
余下的几名应天水师舰队的将士也是一般无二的同时举起手中的酒坛子,对着隔着八仙桌的汉军水师舰队的将官朗声清喝道:“不错,我等舍命陪君子便是。”
说着五人也有样学样的伸手拍去了封泥,汉军水师舰队的酒坛子将官没有想到对方将士居然全都应承了下来,微微一怔之后,这名汉军水师将官便哈哈大笑道:“诸位真是看的起在下,既然如此,也好,几日就同诸位喝他个不醉无归。要是皱皱眉头,就不算甚么好汉子。”
旁边“观战”的两军水师舰队的将领见得此番情状,自是轰然叫好,鼓掌声和喝彩声响成了一片。
“好呀,真是爽快人,不知道究竟那方厉害。”一名围观的应天水师舰队的大喝了一句。
“不错,看起来这名汉军水师兄弟真是海量,一人对挑六人,依旧面不改色,酒量实在是惊人的很。只是不知高姓大名,日后有机会我也要和他较量一番酒量?”另外一名应天水师舰队的将官附和着说道。
“呵呵,这是我们军中酒量最好之人,本家姓陈,后来因为酒量实在惊人,千杯不醉,有人给他起了一个诨名叫”酒坛子“,日后军中都唤他做酒坛子了,本名反而没有人叫了。”旁边的一名应天水师舰队的将士搭腔说道。
“酒坛子,这个诨名取得好,倒是极为贴切,瞧此人的这般惊人酒量,肚子真如一个酒坛子一般,只管往里头倒酒,依旧是面不改色,毫无醉意。倒也正是人如其名,贴切的很。”方才开口问话的汉军水师舰队的将士对着此人开口赞誉道。
“哈哈,兄弟这番话说的也是,昔日我汉军水师军中别无将士能够喝过他,不过今日投诚归顺到贵军水师中,发现贵军水师中也颇有酒量甚豪之人,此番赌斗,花落谁家,鹿死谁手眼下犹未可知呵。”汉军水师舰队的将士颇为感慨的开口言语道。
应天水师的一名将官开口言语道:“目下虽是不知究竟何人酒量第一,不过这番豪情胜概,足以令人心慕手追,不够鄙人的酒量不行,虽是适逢其会,却只能在旁侧摇旗呐喊,未能亲自上前一试锋芒。”
“哈哈,这般喝法,有几人能够受了了,兄弟不预其会,又有何可惋惜的,我等从旁助阵,已然是生平一大幸事了。”一名应天水师舰队的颇为有些酒量的水师将官感慨系之。
“不错,正是如此,今日我等躬逢盛会,已然是一重佳话,何况今日两军水师将士能够合同一体,更是一重佳话,好事成双,亘古未有,不管是汉军水师舰队的将士还是应天水师舰队的袍泽弟兄倶是应当感到荣光才是。”一名应天水师舰队的将官从旁言语道。
船舱里头的其他水师将士,见得赌酒这般激烈,也都纷纷站起身来,拥着里间的六人围成一个圈子,汉军水师舰队的将军没有想到应天水师舰队的将官居然有此言语,自是极为高兴,便对着应天水师舰队的将领开口言语道:“兄弟所言一点不差,今日这几番盛事都让咱们给碰上了,实在是我的福气,不管今日几位将军谁胜谁负,我等倶是应当和诸位一处一醉方休。”
“不错,正是此话,今夕只谈风月,不论其他,自动谋一夕之欢,不醉无归才是。”一名应天水师舰队的将官对着方才言语的汉军水师附和到。
杯盘狼藉之间,两军水师将官倶是放下昔日的恩怨情仇,推杯换盏,倒也其乐融融。
自然最为受人瞩目的便是圈子中间的七名斗酒的水师将官,酒坛子将军仰着头张口嘴巴对着酒坛的开口处一顿猛喝,其他六名应天水师舰队的将军也是依样画葫芦,引得雷将军都随着周边的将官一同喝彩叫好,目不转睛的盯着场中的七人。
这番被拥在圈子中的将官正喝的高兴,围观的两军将士也看得尽兴。不妨从船舱外头悄悄地走入了一名应天水师舰队的将官,李新将军心头有事,一直在注视着船舱口。
眼下见得撇进来一名将官,面上不由浮现出一丝会心的笑意来,他等得真是此人。
李将军不动声色的对着来人使了一个眼色,来人点头会意,悄悄的绕过诸人,来到了李新将军跟前。
“刘参将,楚军师处有何吩咐,快快说来。”李将军压低了声音暗暗说了一句。
来人抬头一笑,真是奉了楚流烟之令前来传话的刘参将,刘参将微微一笑到:“李将军不必心焦,楚军师处别无其他吩咐,只要令将军好好笼络汉军水师投诚归顺过来的将士,不过…。”
“不过什么,楚军师还有其他吩咐。”
“楚军师欲要跟李将军借一个人。”
“借人,借什么人。”
“就是将军放在外头主持局面的那名将士。”
“哦,你说傅友德。”
“真是此人。”
李新闻得此言,不由皱起了眉头来。
“莫非将军不愿意借人。”
李新微微叹息了一声道:“不是不愿奉令,只是眼下的情势老弟你也清楚,我这边是少不得这么一个人的,嗨,说实话,我这是因人成事,若是没有傅友德相助,今日我也不可能立下这等功劳。”
“关于这一点楚军师自然是筹之已熟,李将军放心,楚军师并无想要此刻就从将军出抽调此人的意图,只是在招降之事告一段落之后,要小弟领着此人前去一见楚军师。”
“老弟何不早说,若是如此,便别无窒碍。”李新得知楚流烟的意图之后,心中顿时一宽,愁眉一展,随即便轻快的回应了一句。
“这么说来,李将军是应允此事了?”
李新回到:“想来楚军师欲要召见傅友德,日后必有重要,此人谋略深远,机变练达,居我帐下,我虽将其视作左膀右臂,须臾不离,终究难称其才。若是楚军师有所任命,便足可令其展布大才,如此我心也是甚慰,怎么说此人也是出于我的麾下,日后得享大名,我这个老上司脸色也有荣光不是。”
“难得将军有心,楚军师真有令其独当一面的意思。”
“呵呵,看来这小子时来运转,马上便要平步青云、鹏程万里了。”
“既已转述了楚军师的号令,小弟先行告辞。”
“老弟有要务在身,做哥哥的不便久留于你,若是见到楚军师,就说李新舍得此人,楚军师若是另有所命,一定让傅友德奉令行事。”
“好,小弟一定会为将军将此话带到。”刘参将对着李将军说了一下,便转身离去了。
庙堂卷 第六十九章 流矢殒命
刘参将兜兜转转,不动声色的离开的船舱,随即便要到甲板上去寻傅友德。
半途上,见到汉军水师投诚归顺过来的将士都秩序井然的被安排到了应天水师的一些战船上去,并无任何的骚乱,也没有平地风波,他在心里头对于傅友德的干才极为佩服,真是由衷的赞叹楚军师的知人之明。
刚走到甲板前头,只见一名属下将士跑到跟前来。
“长官,楚军师要我转告长官,要是招降纳叛事体弄停当了,即刻带着傅友德去见楚军师。”
闻得此言,刘参将心里头咯噔了一下,便对着此人问道:“楚军师令人来传此话,是不是军中别生变故。”
麾下的探子闻言先是摇了摇头,继而像是想起了什么似地说道:“倒是有个变故,外头出现了好多舰船,不知是敌是友。”
刘参将闻言沉吟了一下,便追问道:“照你的说法是敌我未分,情形不明了,楚军师有何看法。”
“楚军师推到是我应天水师的舰船回来了。”
刘参将一听,顿时喜上眉梢说道:“楚军师料事如神,此事定然如此。看起来今日可以好好的在此干上一战,将汉军水师歼灭此地了。”
“果能如此甚好,将军要记得带傅友德去见楚军师。”
“省的此事,放心就是。”
楚流烟所料不差,出现的大部分舰船果然是应天水师的奔袭所部战船和先前被汉军水师围困的舰船。
联袂而至的应天水师舰队的威压自然是令得被围困的汉军水师毫无办法,而应天水师舰队的战船上的兵牟将士得此助力,更是气势如虹,士气高昂。
汉军水师战船将士对着被围困的应天水师舰队的将士唿喝道:“尔等快快投诚,我大军已至,若是不降,唯有死路一条。”
剩下的负隅顽抗的汉军舰队的战船上得到将士眼下却是毫无办法,毕竟对于这些水师舰队的将士而言,原本已然无法攻破对方的重围,眼下又见到应天水师舰队有来了大批的强援,对于汉军水师舰队的将士而言,实在是一个可怕的噩梦。
昔日能够凭借犀利的战阵和高大坚固的战船无往不利,战无不胜的汉军水师陷入了苦战之中,实在毫无一丝一毫的还手之力,水师舰队的援兵更是杳无踪迹,连是否会有援兵再度驰援也搞不清楚。
这些事情无疑是压垮了被围困的汉军水师。
更何况方才见到汉军水师舰队中有战船投诚归顺到了应天水师舰队中去,对于汉军水师而言,这些事情实在是一件极为有诱惑力的事情,看着那些投诚归顺到了应天水师舰队中的将士被好好的安置地应天水师舰队中去,汉军水师舰队的将士自然明白叛降出去是一条可以行得通的活路。
很多汉军贪生怕死的汉军水师舰队的兵丁都起了这般的心念,觉得此番投诚归顺到应天水师舰队中去,倒也不失为一个安生保命的途径,不少将士被迫无奈之下,心里头觉得投诚归顺是唯一的活路,不免有些蠢蠢欲动。
汉军水师舰队的将官看出了麾下水师舰队的这些情形,不过他们也是无可奈何,毕竟眼下毫无办法杀伐对手。
而面临重重围困,外面有无援兵,想要活命自然是一件极为要紧的事情,可是对于眼下的汉军水师舰队的将士而言,兵力上已然远远的落后于应天水师舰队上的兵牟将士,欲要与之相争,无异于痴人说梦。
欲要杀伐对手,可是要有一定的实力的。
而兴眼下的局势是敌众我寡,实力悬殊。相形之下,汉军水师实在不是应天水师舰队上的兵牟将士的对手,对于汉军水师舰队的将士而言,这自然是一件极为败兴的事情,不止是败兴,这半年来战无不胜、攻无不克的迷梦也被应天水师搅醒了。
如此强势的应天水师舰队的将士还是头一次见到,汉军水师舰队的将士不知道应天水师中到底为何变得如此强盛,只是觉得昔日的手下败将不是何时已然凌驾到了自己的头上,而眼下应天水师真如一头潜伏的猛兽一般,引而不发,正欲择人而噬。
汉军水师舰队的将官自是不免有些奇怪,不知道应天水师为何还不发动攻击。
其实这也不是什么奇怪的事情,应天水师舰队的战船上的将士倶是遵从楚流烟的号令,先行打击汉军水师舰队的士气,诱之以利,将汉军水师中动摇不定的兵牟将士先行争取过来。
不过就算如此,应天水师舰队的将官和将士也是意气飞扬的,毕竟今日能够力客强敌,围攻极其厉害的汉军水师,报得昔日被强横无匹的汉军水师报的一箭之仇。
就此事而言,应天水师舰队的战船上的将士无不满心欢喜,他们明白此番攻伐对手,便可立下一件极大的功劳,到时候论功行赏,自是跑不了自己的份。
应天水师舰队这面的将士人人奋先,志气高昂,相形之下,被围困垓心的汉军水师舰队的战船上的将士却是愁容满面,他们心里头明白今日若是不能脱离此地困境,突出重围,便无望逃脱性命,对于应天水师舰队的将士而言保命还是最要紧的,要是连性命都丢了,那去不是万事皆空。
汉军水师舰队中暗流涌动,很多水师舰队将士心里头蠢蠢欲动,想要等应天水师舰队的将士发动攻击的时候向对方投诚,希望能够藉此保全性命,苟延残喘。
汉军水师舰队的将官之中有此等想法的也大有人在,情势危殆,理应从权达变。很多被围困的汉军水师舰队战船上的将官也是秉持着这般念想,他们心里头明白,一味顽抗,面对着兵容如此壮盛的汉军水师已然是毫无办法了。
大敌当前,危如叠卵,汉军水师舰队的将士自是张皇失措,恐惧殊甚。
震恐失色,人人自危,很多汉军水师将士心里头觉得今日想要在应天水师舰队面前逃得性命简直无异于登天。
心里头倶是有此一念之后,汉军水师舰队的将士自然是想要投诚归顺到应天水师舰队中去,毕竟先前投诚归顺过去的汉军水师舰队的将士眼下看来在汉军水师中极为安生,性命无忧。
此等情形的垂范之下,汉军水师舰队的战船上那些心里头觉得在应天水师舰队的大兵压境之下,无望逃生的汉军水师将士自然是想要藉此脱离困境。
应天水师舰队的势力绝大,此地双方的实力天差地别,简直有云泥之判。
汉军水师舰队战船上的将士觉得目下想要保全性命,唯有藉此机会投诚归顺到应天水师舰队中去,不过眼下水师将官虎视眈眈,苦无机会。水师将士之中虽是颇有些蠢蠢欲动,不过依旧没有机会轻举妄动,毕竟汉军水师舰队规矩森严,等闲的情形之下,没有任何汉军水师舰队的下级将士敢于反抗上级将官的号令。
受陈友谅治军风格的影响,汉军水师舰队中的水师舰队的将士无不对上级将士俯首帖耳,恭恭敬敬的,平素并无任何将士胆敢违抗汉军水师舰队的将官,毕竟对于应天水师舰队的将士而言,违抗了长官的意旨,无异于叛上作乱,对于应天水师舰队的将士而言,叛上作乱可是掉脑袋的事情,没有人轻易胆敢如此行事的。
今日的情形却有些不同,汉军水师舰队中一些颇为乖觉的将士心里头明白,若是此番不投诚归顺到应天水师舰队中去,今日想要在应天水师里三层外三层的重重围困之中突出重围,只怕无异于登天。
水师舰队的将士诚然是试图突围过几次,不过面对应天水师舰队的铜墙铁壁,勉力突围了大半个时辰的汉军水师舰队的将士依旧是徒劳无功,处处碰壁,几番厮杀下来,汉军水师舰队的战船上的将官不得不放弃了从口袋阵中突围出去的想法,而唯有寄希望于汉军水师舰队中主持绝杀大阵的将军会再度派出兵船驰援此地。
不过这般希翼终归渺茫,汉军水师舰队的将士被应天水师舰队围在垓心,拼斗了半日,眼见不敌,对汉军水师舰队绝杀大阵的援兵更是望眼欲穿,可是水师舰队的援军就是久候不至,也不知道是出了甚么状况,被应天水师舰队的战船围困在汉军水师舰队的将士自然毫无办法。
这般情形之下,也唯有守着船头,希望能够倚仗汉军水师舰队的坚船守御一阵,挨过一阵是一阵,希望能够藉此拖的一时是一时,能够挨延到汉军水师舰队的绝杀大阵的战船来救。
“反正也是坐以待毙,不如投诚归顺了应天水师,还能图个性命无恙。”
不知道汉军水师舰队中何人喊了这么一嗓子,其他的水师将士顿时被鼓动起来。
“不错,与其在此坐以待毙,不如反了,直接投诚归顺了应天水师,如此一来,我等倶是可以活命了。”一名汉军水师舰队的将士开口嚷道。
马上就有人汉军水师舰队的将士开口言语道:“正是如此,与其束手束脚被对方杀伐殆尽,不如直接投诚了应天水师,也能落下一个性命无虞。”
此言一出,无疑是触动了很多死守待援、孤立无助的汉军水师舰队将士的心声,所以很多水师舰队的将士心下都产生了投诚归顺的意思,毕竟对于这些水师舰队的将士而言,自是贪生怕死,绝不情愿将自己性命断送于此。
人心的堤坝一旦被冲垮了,这些平素对于官长丝毫不敢得罪的汉军水师舰队的将士便顾不得其他的,很多水师舰队将士纷纷涌到甲板跟前的船舷边上,对着汉军水师舰队的战船开口唿喝道:“应天水师舰队的将士们,我等情愿投诚应天水师舰队中,绝不食言,希望贵军将士能够此番能够饶恕我等的性命。”
应天水师舰队战船上将士听闻对面的汉军水师舰队的战船上的将士的唿喝声,倶是觉得有些惊诧。
原来楚流烟曾号令麾下的水师将士,一定要就可能的将汉军水师舰队的将士争取过来,不可一味强攻,以免照成过多的伤亡,对于这些水师将士而言,虽是觉得楚军师定然是令出有据,不过麾下的水师舰队的将士和汉军水师接战了数年,却丝毫未曾大批量的俘获过汉军水师舰队的将士,故而对于这些阴天水师舰队的将士而言,对于楚军师的这番号令也是心中微有疑惑。
可是眼下听得汉军水师舰队的战船上的将士一阵嘶吼,听得真切之后,应天水师舰队战船上的将士无不感到欢欣鼓舞,那些原本心里头对着楚流烟的号令抱有一丝怀疑之心的应天水师舰队的将士们也不再疑虑了,汉军水师舰队的将士能够跟着江面表示投诚之意,这番举动对于应天水师舰队的将士来说,自然是一件极为有利的事情,不必多做纠葛,也不必杀伐征战,便可令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舰队主动来降,这可真是逆料不到的好事。
汉军水师舰队的将士自然明白这个道理,心里头对于出楚流烟更是佩服的五体投地。
“楚军师真是高明,没有想到连汉军水师的将士会朝我等投诚之事都预先料中了。”一名应天水师舰队的将士对于身边的袍泽弟兄好呵呵的言语道。
“哈哈,楚军师素来是料事如神,这在军中已然已然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了,兄弟今日有此说法,显然是平日对于军中的消息毫不上心,只怕心思都花在酒字上头去了吧。”此人身边的一名袍泽弟兄开口言语道。
“兄弟如此说话,岂不是挤兑于我,不过说的倒也是事情,小弟平生最好的便是这杯中之物,微醉当醺的那份陶然,可是做神仙的滋味。”这名平素喜好嗜酒贪杯的水师将士开口言语道。
旁边应天水师舰队的将士闻得此言,不由不住的摇头说道:“真是拿老弟没法子,不过老弟所言倒是不差,楚军师此番料的极准,看起来我等不必大费力气杀伐对手,倒是免去了好一番手脚,军中弟兄也能少死几个,楚军师此番真是功德无量。”
“老哥说的是,此战一了,我请老哥上应天城的谪仙居好好的喝他几缸子酒去,也好庆贺庆贺。”那名汉军水师舰队的将士开口言语道。
“打赢了这一战,庆贺自是应当,不过眼下却不是时候,汉军水师舰队的将士虽说要投诚归顺过来,不过眼下依旧未曾投诚归顺过来,我等也不可掉以轻心。”颇为持重的汉军水师舰队的将士开口言语道。
旁边的应天水师舰队的将士闻得此言也插口说道:“不错,不错真是此话,楚军师吩咐我等小心从事,决不可麻痹大意,以致坏了大事。”
应天水师舰队的将士闻得此言,心里头自然明白此事绝非一件小事,毕竟楚军师有严旨摆在那里,稍有差池便会坏了大事。
故而那名平素贪杯的应天水师舰队的将士收敛笑容对着年长持重的汉军水师将士开口言语道:“老哥所言一点不差,今日之战事关重大,汉军水师舰队的将士别无其他法子,欲要投诚归顺到我应天水师舰队中来,不过即便如此,对于我等而言,依旧不可懈怠。毕竟对于应天水师舰队的将士而言,此番杀伐对手只怕是走投无路方才投诚归顺到我应天水师舰队中来,到底几分真心,眼下也无从判别,只怕到时候汉军水师舰队强大的援兵一到,这些投诚归顺过来的汉军水师将士会依旧叛降出去。”
“好小子,有见地,看来还不算是跟整日泡在泡在酒坛子里头的人一般的醉生梦死,不知今夕何夕。你小子方才言及的话语,就算是楚军师听到了可能也是极为高兴,言之有物,句句在理。”汉军水师舰队的这名稳重谦和的老将士开口夸赞到。
“老哥你也不必夸我了,小弟究竟有几斤几两,别人不清楚,老哥你难道还不清楚么。”汉军水师的将士腼腆一笑说道。
“呵呵,算你小子有点自知之明。”那名老成持重的应天水师舰队的将士应了一声说道。
被应天水师舰队围困垓心的汉军水师舰队可算是砸了锅了,汉军水师舰队的将官们没有想到汉军水师舰队的将士居然有此举动,一点也不听号令,欲要投诚归顺到应天水师舰队中去。
“尔等好大的胆子,汉王待尔等不薄,尔等居然要反叛了汉王。”一名汉军水师舰队的将官见的麾下水师将士这般情形,怒不可遏的对着麾下的将士叫骂道。
若是换成了平日,汉军水师舰队的低阶将士绝对不敢回嘴,不过今日的情形可就大有不同了,汉军水师舰队的一名将士反喝了一句道:“放屁,汉王看重的不过是有数的几名水师将军而言,你小子也和我等一般,汉王只将我等视作狗一般看待,不过是给你的骨头比我等的要好一些而已,同样都是被汉王豢养的奴才,有何脸面呵斥我等。”
这番话说得极为尖酸刻薄,旁边听到这些话的水师将士无不哄堂大笑。
汉军水师将官不怒反笑,随即走到这名将士面前说的:“以下犯上,罪无可绾。左右,给我把此人拿下。”
话还未说完,跟前的汉军水师将士哐当一声拔出佩刀,朝着这名将官的肚子一捅,随即笑道:“小的已然将生死置之度外,今日就先成全将军你了。”
汉军水师将军大唿了一声你,随即便气绝倒地。
这名水师将军将刀上的血迹在汉军水师舰队这名将军身上檫拭了一下,便朝着其他将士喝道:“诸位,今日谁若是想活命,就随同俺一道投诚归顺到应天水师舰队去好了,若是不如此,到时候大阵一起,大伙的性命可就全都保不住了。”
其他的水师将士纷纷表示赞成。
利用攻心计收服了一大半的汉军水师舰队的将士之后,剩下的战事也就毫无悬念了,楚流烟率领的应天水师舰队一压倒性的胜利大败了包围圈子的汉军水师舰队。
被楚流烟命人设下的疑兵大阵困扰了一晚的汉军水师绝杀大阵发现对方的空城计的时候,已然是太迟了,汉军水师被围困所部战船将士死的死,降的降,同时也被应天水师攻陷了所有的战船。
消息传到陈友谅耳朵里头的时候,已然是第二日午间了,陈友谅此番领兵而来,本来想要水陆并下,一举攻下应天城。
原本想要先行击溃应天水师,令汉阳城失去屏障,可是没有想到精心培植的水师将士和铁甲战船居然被应天水师击败。
这口气陈友谅自然是吞不下。
其他的大臣苦劝不停,陈友谅一定要举兵报复。
徐达也和楚流烟率领所部合到了一处。
两军水师接着又大打出手,令人以为的是过于冒进,亲自披坚执锐攻击汉军水师的陈友谅在乱军中,被流矢所中,一命呜唿了。
汉军水师见得汉王战死,不由阵脚大乱,悉数被楚流烟和徐达联手扫荡一空。
对于这些很多汉军水师舰队的将士而言,汉王一死日后就不能在汉军中混兵粮饷银了,于是这些水师舰队的将士很见机的投诚归顺了应天水师。
汉王一死,能否杀伐对手已然不是第一要务了,汉军水师舰队的将士反而开始忧心日后的去路前途。
不过对于汉军水师舰队的将士而言,有一条道路是极为分明的,便是投诚归顺到应天水师舰队中去。
昔日汉军水师舰队的将士们杀伐的对手,今日居然成了兄弟,这对于双方将士而言自然是一件极为有趣的事情,不过汉王一死,汉军水师舰队的麾下的将士顾及也少了不少。
投诚归顺敖应天水师之一条终南捷径。
兵败如山倒,余下的汉军水师很快都投诚归顺到了应天水师舰队中去。
水师大败,汉王身死的消息传到了攻城的汉军将官耳中,主持其事之人不得已撤兵退走,朱元璋听从了刘伯温的建议,派兵掩袭,将汉军杀的大败,俘获了不少汉军水师和将官。
陈友谅殒命,吴国公朱元璋捉住机会,派兵攻取了汉阳,汉阳沦陷,应天军队班师回朝,战事也随之告一段落。
朝堂卷 第一章 国号千秋
洪武元年,朱元璋所率领的军队,终于扫清元朝在长城以内的军事武装,取得了全面的胜利,接着,又和盘踞在江西的陈友谅,进行了一次大的水战,终于平定全国。
到了这个时期,朱元璋觉得应该正式树立国号,并将定都这样的大事,提到议事议程上来。
南京皇城,金銮殿,早朝。众人行完礼之后,朱元璋开口说道:“各位爱卿,现在也算到了是四海升平,国泰民安的时候;大家对于国家今后的发展有什么意见。”
听到吴王这么一问,众位谋臣和将帅们有些摸不清头脑,一时间,大殿内出现了一时的安静。
毕竟是作为吴王的军事,刘伯温想了想,察觉出朱元璋的意图,连忙跨出队列,两手合拢,向上一施礼,高声说道:“吴王,微臣有事起奏。”
“爱卿请讲!”朱元璋一见刘伯温站出来了,心里就知道自己的意图,可算是有人可以接下来了,不由得心中一喜。
“微臣觉得,我们现在当务之急是建立国家,确立国家名号;同时,也是吴王登录皇位的时候。”刘伯温将吴王一直期盼的这些事情,作为自己的奏疏当堂说出来;此言一出,李善长和徐达等人,立刻附和,纷纷要求吴王登上皇位,确立国家名号,以应天而成势。
可是,朱元璋一见众臣再次上表劝进,不由得脸色一沉,站起身来,袖袍一摆,转身走出了大殿,随即,站殿的太监大声喊道:“退朝!”
“恭送吴王!”众臣一拱腰,高声喊道。
“刘军师,你今天太莽撞了吧?吴王可是很不高兴的退朝。”走出大殿的常遇春,快走几步来到刘伯温的身边,低声说道。
“你不觉得确实到了建立国家,设立名号的时候了吗?”看着众人望过来的眼神,刘伯温故意抬高声音说道。
“是啊!确实应该让吴王再进一步的时候,现在四海的征战基本结束,如果再不确立国号和年号,百姓们都会觉得难以称唿国家了。”早已转过脑筋的李善长,这时候,凑过来肯定了刘伯温的提议。
“是啊!我们上次不是联合上奏要求吴王再进一步吗?可是吴王却没有答应,虽然今天吴王还是没有答应此事;我觉得,我们应该再次联合上表,劝告吴王答应此事,以告慰天下百姓,你们觉得怎么样?”徐达也走过来,参加了他们的讨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