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早就看出来这名水师将士身子骨一点也不够强健,眼下看着这名水师舰队的将士头重脚轻的冲了出来,赶忙上前一步,用手推挽了一下,阻住了这名水师舰队的将士的身子,随即发力将冲势之余力消卸掉。
汉军水师舰队的这名水师将士见到将军帮着自己做到了这一点,自是心生感激。
方才是止不住脚,眼下被汉军水师的舰队的这名将军一推一挽之后,定住了脚跟的应天水师舰队的将士赶忙对着将军跪下来说道:“多谢将军助我。”
将军只是微微的一点头,虽是对着这名水师将士问道:“你为何要应征入选,莫非你不知道今日的情势危殆,我等汉军水师舰队眼下已然是人家砧板上的鱼肉,任人宰割。应天水师舰队的战船上的兵丁将士如是对我等发动攻击,只怕不必要应天水师将军亲自领兵杀伐过来,我等也不是人家的对手。”
应天水师舰队的将士:“不管如何,属下是将军的麾下,我等水师将士都明了此事,都要护着将军。”
将军闻言大喜,不过细细思量一下变开口说到:“即便如此,你等水师将士心下有此想法,今日的情形去大为不同。你难道不怕么。”
听得将军有此一问,身材瘦弱的水师将士抖抖索索的对着将军言语道:“小人情愿追随将军,绝无二心。”
话虽是说的不错,不过神态躲闪,分明是底气不足的模样。
水师将军不由有些犯了疑心,他心里头明白这名水师将士虽是如此回复,不过举止神情上似乎并没有表现出极为忠肯的意思来。
莫非这名水师将士受了何人之教唆,逼不得已非要如此说话不成。
将军心里头的疑团越发变得大了起来,他明白今日之事,生死攸关,一点小小的差池也会要了自己的性命。这些募集过来的水师将士若是身手不过硬,到了应天水师舰队的战船上跟应天水师冲突起来,只怕到时候没有任何的力量可以救援自己,唯一可以依靠的便是行将要带过去的麾下的水师将士,这里头可不容一点闪失,要是挑错了一个人,到时候自己的性命是否保得住可就难说了。
水师将军心下有此想法,便欲要再行探问。
不过水师将士似乎料到他还会开口说话一一般,便对着这名水师舰队的将军开口言语道:“将军不必问那么多了,小人此番已然铁了心要虽将军前去,绝无二话,将军就算问的再多,小人也就这几句话。”
将军听得此人依旧不改说法,心下觉得极为奇怪。看样子这名水师将士是不打算吐露实言,将军心下却总觉的有些不妥。
“你可知道今日一去,若是两军将士没有打起来,倒也没有多大的事体,要是应天水师舰队的将士仗势欺人,摆下的是鸿门宴,只怕我等都难逃一死,这等你可知晓此事。”汉军水师舰队的将士听闻将军有此言语,面色微微有所变化,却依旧没有改变刚才的口吻。
“将军此言,属下岂能不知,不过属下受将军的恩泽,今日大难,岂能束手旁观,就算死在应天水师舰队的战船上,小人也不会皱一下眉头的。”这名水师将官依旧不改其言。
水师将军越发的纳闷,不明白为何自己战船上的麾下将士和将官的态度相差居然有天壤之别,便对着这名水师舰队的将士开口言语道:“难得你一片赤胆忠心,不管如何你这番心意本将军是心领了,只是你这副体格,如何能够抗衡的过应天水师。本将军觉得此事倒是有些奇怪,要不这一次你就不必跟本将军出去了。”
跟前的这名水师将似乎听得将军有此言语,面色突然大变,便对着水师将军言语道:“将军不要如此,要是这么做,小人可怎么活呀。”
汉军水师舰队将军闻言,自是觉得有些奇怪,便对着这名水师将士开口言语道:“你这是为何,今日不令你跟从追随,起码可以让你逃得性命,今日之事对于我等而言,显然都是极为不利的,能多一会说不定便能等来援兵,到时候岂不是有活命的机会。”
闻得此言,水师将士便普通一声跪倒了将军面前说到:“将军所言之事,小人倶是知晓,不过小人家境贫寒,家中父母每月煳口都要赖于小人的饷银,有时候军中粮饷发不足额,小人家中双亲便要挨冻受饿,将军所言之事固然是小人希翼之事,不过小人依旧宁愿跟随将军一同前去汉军水师舰队的战船上去,只要将军肯下令将银子到我军中,小人即便是死了也心甘愿情愿。”
将军终于明白了,今日之事对于这名将士来说,居然是这般的。
如今想来,天底下怎么可能会有如此蠢笨之人,明知道今日跟随自己前去应天水师舰队的战船上去便极有可能会难逃一死,可是居然有人争着要去。
如今看来,事情全非如此,麾下募集的水师将士只怕都是为了黄白之物而去的,这些日日在刀口上过火的人,自然是不会放过这等发财的机会,想来还是自己的那一箱笼的金子银子起了作用。
水师将军心中有此体悟,不管应天水师舰队的将士有何言语,都觉得水师将士方才的那一番信誓旦旦,全是子虚乌有的丑表功,绝不会像这名水师将士所言的这般,绝无二心。
看起来这些麾下募集的水师将士依旧有些靠不住,要是到了情势危殆的时刻,只怕都会丢下自己不管先行走避的。
如此一来,情势对于自己而言势必极为危殆,水师舰队的将官闻得此言,心下只觉得今日一行对于自己而言,只怕是一个极为难以应付的局面,不管应天水师军中将士会否动刀兵杀伐,情势只怕绝不容乐观。
应天水师将军自然明白今日之事已然是迫在眉睫,不过带回这些不堪卒用的将士前去跟应天水师舰队的战船上的将士拼命,只怕不到三五个会合,自己的脑袋就要被应天水师舰队的兵牟将士给砍了去。
心下有此体悟,应天水师舰队的将军觉得实在是不能够带着这些将士过去和对方和谈。
心头有此想法,水师将军便回欲回头找方才带着自己过来的水师将士,让他将此番募集过来的那些水师舰队中的身量气力不够的将士都剔除出去,再从战船上继续选拔出一批将士来,补充名额。
水师将军便扭头去找应天水师舰队中的那名将士,可是扭头看了看左右,都没有那人的踪影。
应天水师舰队的将军不免觉得有些奇怪,他心里头明白,那人肯定还在船上,不过却不知为何一转眼便不见的踪影。
此事对于应天水师舰队的将军来说,实在是有些心烦,本来觉得麾下的水师将官都不听自己调度,不愿跟随自己到应天水师舰队的战船上去和应天水师舰队的将军和谈,此事对他而言,已然是一个不小的打击。
常言道:“人走茶凉”。可是这么水师舰队的将军眼下依旧是这艘战船上的最高长官,可是麾下的这些水师将官却丝毫不给他面子,对于他的境况不闻不问,避而远之。
汉军水师舰队的将军心里头而言,眼下最为急迫之事依旧是如何应对应天水师舰队的舰队可能摆下的鸿门宴,应天水师虽是说道那是空船,可是难保已然藏了一些人进去,如此一来汉军水师舰队这边只怕难以应付。
水师将军心下有些想法,倒也不无道理。
两军阵前的那艘空船,确实是应天水师舰队中腾出来的,眼下汉军水师这边还没有人涉足登上那条船去看看,所以对于汉军水师舰队的将官而言,自是一件极难对付之事体,两眼一抹黑的,如何能够应付得了彪悍异常士气大振的应天水师舰队的兵牟将士。
而汉军水师将军最为难受的事情,还是麾下的将官不愿助力自己,要是此番没能带上水师将官,只怕都不足以取信应天水师舰队的战船上的将军。
如是情势发展到了那等的地步,只怕应天水师舰队的将军定然会下令手下将士对自己动手。
光是想一想此事,应天水师舰队的将军心下就觉得此事有些奇怪,他心里头明白,这些水师将官如今不愿意跟随前去,定然是害怕若是跟随自己到汉军水师战船上去,只怕两军接战,生死未卜。
而对于将军而言,心下也跟那些水师将官一样,明白此番跟应天水师舰队的战船上的将军和谈,只怕是一件极为困难的事情。
这名水师舰队的将军明白,应天水师舰队的战船上的将军既然放言要跟自己和谈,只怕早就预备下了后手。
可是最让水师将官觉得不忿的事情是,今日的和谈自己麾下水师将官居然没有一个人敢于陪同自己前去应付应天水师舰队将军。
此事便是一件极为难堪之事,不管如何,应天水师舰队的将军是能够杀伐果断,而相形之下,自己这个汉军水师的将军却没有任何的选择。
实力摆在眼前,应天水师舰队的将士兵勇的战力胜过自己战船上的这点可伶的战力的百倍之多。
要是应天水师舰队的将军悍然不顾,令人对自己的坐船发动猛攻的话,这名水师舰队的将军却是一点办法也没有,毕竟实力都在人家手中握着,以自己跟前的这些将士跟应天水师舰队的战船上的将士抗衡,只怕是以卵击石,丝毫没有胜算。
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舰队的将军心下有此想法,他心下明白对于麾下的水师将士而言,实在是没有任何的可能抗衡应天水师,眼下只怕唯有投诚归顺一条路可以走了。
转眼突然见到方才引领自己过来的麾下将士正从一名水师将士后面躲躲闪闪的,不知道在搞一些什么鬼。
水师将军慌忙对着此人喝道:“本将军正欲要找你呢,你方才跑到哪里去了,害的本将军一番好找。”
那名水师将士听闻将军对着自己喝道,心下明白麻烦又要来领了,便对着水师将官开口言语道:“将军正欲要找属下么,属下方才去看了看应天水师的有何举动。”
水师将军慌忙对着此人开口言语道:“你去侦查此事去了,好,快跟本将军说说,这事情到底如何了,应天水师舰队的战船那边到底动静如何。”
“将军放心,应天水师舰队那便似乎安定,并无预备对我等发动攻击的迹象。”水师将士对着将军禀报道。
水师将官闻言不觉微微一怔,便对着麾下的水师将士开口言语道:“照你这般说法,应天水师舰队的将士而言,岂非真的要和我等谈判此事。”
“这也不尽然,照着属下看来,应天水师舰队的将官只怕别有阴谋。”水师将士开头言语道。
听闻有此说法,水师将军自然是极为注意,便对着此人开口追问到;“此事非同小可,你为何要如此言语。莫非你已然看出应天水师将士舰队的战船上的将士图谋不轨了么。”
水师将士听闻于此一眼,便对着将军开口言语道:“属下眼下还未找到任何迹象,只是觉得今日之事对于我等而言,太过同意了。将军请想,应天水师舰队的水师将军若是毫无阴谋,岂肯让我等于此候着。应天水师舰队的兵丁将士的兵力远胜过我等,要是应天水师舰队的将官一声令下,命麾下的水师舰队的战船上的兵牟将士对我等发动攻击,对于我等而言,只怕是一件极为困难的事情。”
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舰队的将军闻得此言,自是有些惊惶,便对着这些水师将士开口言语道:“此事倒也寻常,不管应天水师有何举动,谅来必瞒不过本将军的眼睛。”
汉军水师舰队的将士闻得此言,心下明白将军对于这些事情极为忌讳,要是自己依旧在将军跟前应天水师舰队的将军设置了一个圈套,等着将军去钻的话,只怕惹恼了将军。
水师将士自然不愿意于此得罪将军了,他明白若是一言不合,水师将军只怕会责怪下来,到了那个时候,只怕自己要吃不完兜着走了。
心里头有了这般的想法,水师将士连忙转换了话锋对着此人开口言语道:“将军所言极是,天下哪有什么东西可以隐瞒过将军的法眼的。”
应天水师舰队将军闻得这名水师将士有此一言,心境逐渐平和下来的一点,他明白此人既然如此说法,想来应天水师舰队的将士兵勇眼下尚且并无什么大动作。
对于应天水师舰队的的将军而言,这名水师将士方才最后的言辞无疑是给他吃下了一颗定心丸。
水师将官心下明白,不管情势如何,只要汉军水师并无发动围剿的攻势,对于这艘战船上的汉军水师将士而言,就算是情势岌岌可危,依旧不会有什么大的麻烦。
最为棘手的自然是应天水师舰队的战船上的兵牟将士,齐头并进,对自己麾下的水师将士所在的战船发动猛攻了。
应天水师舰队的将军心里头有此想法,不过却未曾跟麾下的将士提及此事,他心底下明白,不管情势有何变化,对于汉军水师舰队的将士而言,只怕是别无机会。
眼下唯一能够做的事情,自是前去跟汉军应天水师舰队的战船上的将军晤面,毕竟眼下自己麾下水师的战力绝不是对方的对手,不管情势如此,总是要寻出一条活路来,否则就算是对于自己麾下的那些水师将士也没法交代。
若是不听从应天水师将士的命令到两军阵前的那艘腾出来的空船上去跟应天水师将军晤面,商议和谈投诚归顺之事,只怕今日对于汉军水师舰队将士别无机会逃出生天了。
庙堂卷 第四十三章 人地相宜
心下有此一念,这名水师将军便对着眼前的将士言语道:“你办事还算牢靠,不过今日从战船上的将士中募集过来的兵牟将士,多有气力体格不够的,此番本将军前去跟应天水师舰队的战船上的将军和谈,要是顺当的话,倒也不妨事。若是不顺当,只怕对于汉军水师而言,只怕这些将士难以抗衡应天水师舰队的中的将士,如此一来,岂不是要糟糕了么。”
若是此番和谈破灭,对于汉军水师舰队的将士而言,自是毫无机会,关于这一点,汉军水师舰队的军中将士无不深知。
故而这名水师舰队的将士便对着将军开口言语道:“将军若言之事自是有理,今日无论如何也要请将军到应天水师舰队的战船上去跟对方的水师将军谈上一谈,要是事情顺利,说不定麾下的水师将士都要靠着将军的此番举动而逃的性命。至于将军所言的军中将士有人不宜参与此事,属下即刻再遴选一番,必然跟将军挑出一下身手过硬的麾下将士来。”
水师将军听闻这名水师将军有此一言,便极为高兴对着此人开口言语道:“兄弟做事,本将军自是放心,不过此事急如星火,可要马上包好才是,应天舰队的将官若是等得不耐烦了,随即下令对我等的战船上的将士进行围剿屠杀的话,只怕我等今日都要丧命江中。”
水师舰队的将官有此言语,这名将士自是不敢怠慢,随后便在军中挑选出了身体壮健的兵士十多人,顶替了原先的那写“死士”中体格弱小的麾下将士的位置。
几番摆弄布置之后,水师舰队的将军终于弄来了尽三十名水师将士随同自己一去,放下一条小船,飞快的朝着两军阵前的空船靠过去。
不过空船眼下已然不空了,因为应天水师舰队的将军方面的麾下部属已然到了这艘战船上。
汉军水师迟迟没有动静,应天水师将军在船上静候,并无其他的号令。
应天水师舰队的将士颇有些百无聊赖,只要自己空船上摆手舞打发时间。
突然,有一名水师将士高声叫道:“汉军水师的将军来了。”
应天水师舰队的将军闻得船上有人叫唤,便对身边的一名将官言语道:“既然对方来了,速速接到来与我见上一面。”
麾下的水师舰队的将官自是不敢违抗,便匆匆忙忙的跑了出去。
多了没多久之后,将军便发现方才离去的将士领着一干人朝着自己走来,倶是生面孔,一个也不认得。
走在中间的便是汉军水师将官,很快就发现了高踞船舱里头的主位的那名将军。
两人互相打量了一阵,都觉得对方不是等闲之辈。
“将军请坐坐下谈。”应天水师将军指着不远处的一个椅子开口说道。
应天水师将军抬眼一看,只见水师将军所指的位置挨着对方挺近的,心下不免有些踌躇,不知道上前去坐那个位置是否会有不测之事发生。
这般想来,不由游目四顾,只见船舱里头松明火把的火花摇曳无定,舱内颇大,内间情形昏黑难辨,却一点也看不出是否有不对的地方。
心下有此想法,汉军水师舰队的将军自然不敢轻举妄动,只是朝着对方做了一个揖道:“将军不必客气,鄙人立于此地说话也毫无妨碍。”
闻得此言,应天水师将军不由在心下暗笑,眼前的水师将军分明是贪生怕死之徒,丝毫没有胆量到自己跟前的位置上来,可是嘴上却是却依旧不肯吃亏。
汉军水师舰队的将军心下有此想法,自然打心眼里他有些鄙夷此人,不过也觉得这名水师将军行事谨慎,恐怕不是容易应付的。
要是应付的不得法,说不定今日就没有法子完成楚军师布置的招降纳叛的任务,要是今日不能将眼前的这些汉军水师舰队的将军和其麾下的兵牟将士招纳过来,自己立下的军令状又将如何收场。
心念及此,不由将眼风扫向了自己身边的智囊,也就是麾下的那名水师将士。
水师舰队的将士看到将军扫视到自己这边过去,便对着这名水师舰队的将军略微一点头,示意今日之事自己心中已有把握。
应天水师舰队的将军见得这名水师将士有此回应,心下自是欣喜,觉得此事要是能够达成,自是一件喜事,更何况汉军水师舰队的将军率领部众投诚归顺到自己麾下的水师之中,只要回到应天谈起此事来,也是一件极有面子的事情。
这般想来,应天水师将军觉得对方既然愿意站着,那就站着好了,反正也不碍着说话。
清了清嗓子之后,水师将军扫视了一些跟随应天水师舰队过来的将士,便开始对着此人开口言语道:“素闻汉军水师乃天下第一水师舰队,纵横江海,难逢敌手。今日观之将军手下多有豪杰之士,今日相见倒也真是幸会。”
汉军水师舰队的将军听得应天水师的舰队的将官这般说法,一时之间便涨红了面皮,无词以对。
他心里头搞不明白对方这番说法到底是何意思,从今日两军交战的情形上看来,汉军水师落入了应天水师布下的口袋阵中,陷入敌军战船的重重包围之下,眼看便要毫无办法继续抗击下去。说起来只要应天水师舰队的将军发动一两次冲击,只怕自己坐下的水师舰队的战船便要被对手攻破了,到时候汉军水师舰队的将士怕是连立锥之地也要丢到了。
莫非应天水师的将领在挖苦自己不成,汉军水师舰队的将军有此想法,便对着对手讪讪的笑道:“将军说笑了,那些不过是徒有虚名,今日你我两军一战,我等近乎没有还手之力,说起来应天水师才是天下第一雄师。我们汉军水师舰队只能追附骥尾,哪里谈得上什么天下第一水师。”
应天水师舰队的将军闻得此言,心中知道这名水师将军不敢自自己跟前说什么关于汉军水师比应天水师强大的话,心下觉得今日真是多亏了楚军师,终于可以在应天水师舰队将军面前扬眉吐气了。
对于应天水师舰队将军而言,这自然是一件大事情。
这大半年来应天水师舰队的跟汉军水师对阵了很多次,屡战屡败,每一次都让汉军水师舰队的战船上的兵牟将士打得个落花流水,却是一点办法也没有。汉军水师的舰队的战船就犹如不可战胜的庞然大物一般,对于这些应天水师舰队的将士将士而言,简直就是不可战胜的怪物。应天水师舰队的兵牟将士不是不想战胜对手,可是在两军交锋的过程中,总是没有办法攻破汉军水师舰队的战船布下的战阵,更不要说将汉军水师舰队战船上的兵牟将士捉拿过来,令其投诚归顺自己麾下了。
故而今日在楚军师的指挥之下,今日能够反戈一击将劲敌汉军水师舰队的战船上的兵牟将士悉数击败,此事对于应天水师舰队的将士而言,自是一重大喜事。
对于这名水师将军,自然更是一件大好事了。楚军师既然能够让自己于此招降纳叛,显然是对自己极为信任。今日之事若是能够顺顺当当的达成的话,对于应天水师舰队的将军而言,心里头是极为感谢楚流烟的,毕竟是楚流烟给了他这么一个立大功的机会。
心下有此想法,便对于应天水师舰队的那名水师将军的那番皮里阳秋的言辞毫不在意,只是挥了挥手说道:“此事到底如何,我等不必争执了,不管应天水师舰队是天下第一水师也罢,抑或是汉军水师舰队是天下第一水师也好,对于我等而言,没有必要分得那么清楚。战争么,都是到最后才能分出高低的,眼下谁也不能说到底谁家的水师比较厉害,盖棺定论只怕要等战争平息下来之后才能知道。”
汉军水师舰队的将军闻得这般应天水师舰队的将军有此说法,自是极为高兴,毕竟人家没有让自己下不来台,也没有借机将汉军水师贬斥的一无是处,看起来这名水师将军今日是诚心要和自己和谈了。
心下有这般的想法,汉军水师将官就搓着手对着应天水师将士开口言语道:“有见地,将军有此说法,倒是颇为中肯,两军交战,胜败乃是兵家常事,我等于此坐而论道,也只能随口说说而已,不见得哪家水师定然会比哪家来的厉害。”
毕竟还是汉军水师的将官,虽然没有直言汉军水师舰队比应天水师舰队来的厉害,不过依旧对于汉军水师有所眷顾袒护,不愿意在应天水师舰队的战船上的这名水师将军面前说一句汉军水师的坏话。
可要知道,眼下的这条船虽然处在两军阵前,不过应天水师舰队的战力显然是远远的超过了汉军水师,想要控制这条船,将船上的汉军水师舰队的兵牟将死悉数抓获,也是易如反掌的事情。
不过应天水师舰队的这名将军心里头似乎并无这般的打算,只是笑呵呵的对着汉军水师舰队的这么将军说道:“将军此言,大事有理,不过今日之后,将军麾下的水师将士就成了我应天水师舰队的军士,将军和俺可要多亲近亲近。”
听闻应天水师舰队的将军有此言语,这名汉军水师将军不由觉得这名应天水师舰队的将军倒也不是如何拒人千里之外,倒是颇为和蔼,跟他的相貌倒是颇为不一致。
这名应天水师舰队的将军长着张飞似的大胡子,浓密异常,眼睛也挺大的,不苟言笑,看起来一副凶神恶煞的模样。
不过在听闻了应天水师舰队的将军的此番言语之后,汉军水师舰队的这名将军对于此人印象大为改观,他心里头暗自惊叹应天水师舰队的则这名将军倒是平易近人,没有架子,不知道吴国公朱元璋麾下的水师将官是否都是这般的情形。早就听闻吴国公在应天推行仁政仁化,依附的黎民百姓颇为不少。莫非吴国公在军中也是这般做法,所以这名应天水师舰队的将军别无架子。
反过来想想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舰队,这名将军不由在心下暗自叹气,他心里头明白,水师军中贿赂横行,卖官鬻爵,这已然都是公开的秘密的。
而汉军水师已然被搞得有些暮气沉沉了,那些水师高阶将官倶是任人唯亲,让很多跟自己感情好的水师将士盘踞到要害位置上去,说起来自己在这艘船上当将军也做了好长一段时间,不过迟迟未能升迁上去,就因为顶头上司要拉一个小叔子上位,活活的把自己升迁的名额给挤掉了。
可是遇到了这种事情,虽是明知道此事之中颇有猫腻,却也不敢声张。
毕竟自己身上也污点,要是将对方揪出来,对方反咬一口,事情就算是闹到了汉王哪里,对于自己而言,也是别无好处。
只是不敢声张的话,应天水师舰队的将军就没有任何的法子了,毕竟还要看顶头上司的面子,若是自己将此事闹上去,只怕顶头上司心中不高兴,第一个就拿自己开刀,如此一来,说不定自己就会很快的落马,连这艘船的长官的位置也保不住。
这名汉军水师水师舰队的将军也是颇为无奈,心里头明白,想要跟自己的顶头上司争执,只怕到头来吃亏的便是自己。
还不如退让一步,让水师舰队的顶头上司见情,如此一来,日后便是公私两便。
应天水师舰队的将军心里头有了这般想法,不免有些犹豫,毕竟眼下对于应天水师舰队中的规程制度丝毫不了解,要是投奔到了应天水师舰队中去,只怕日后便不能回头了。
刻薄寡恩的汉王可不愿见到叛降到了应天水师舰队的将军继续回头,对于汉王而言,只要是麾下的水师将士投靠了应天水师舰队,便是敌人,是敌人就要消灭,绝不会让敌人活在世界上。
故而这名汉军水师舰队的心里头飞快的在想到底能不能如此行事,投诚归顺到应天水师舰队中去,到底是不是一件好事。
对于应天水师舰队这名水师将军而言,今日的决断可是关于前程性命的大事,投诚归顺还是不投诚归顺到应天水师舰队中去,对于汉军水师舰队的将军而言,是否能够人地相宜,未为可知,自是一件极难决断的事情。
身后的水师将士见到这名将军迟迟未答,不知道将军出了什么事情。
便有颇为胆大的汉军水师舰队的将士跑到了这名水师将军的跟前对着将军开口言语道:“将军,你这是怎么了,应天水师舰队的将军正在等着回话。将军,你莫非是中邪了吧。”
说着这名汉军水师舰队的将士生出了蒲扇般大小的手掌,在应天水师舰队的将军面前晃了晃。
汉军水师舰队的将军一下子就醒过神来了,伸手便将麾下的水师将士的手给拍击了回去,随后便厉声喝骂道:“瞎说,此事岂是儿戏,本将军岂能不考虑周全,若是贸然答应下来,岂不是失信于人了么。”
说着便不理会这名水师将士,自是自顾自的侧转过身子去,对着麾下的水师将士说了一声:“本将军在考虑事情的时候,绝不容许有任何人来打搅本将军,你等可要切实记住,否则到时候本将军责罚你等,你等可不要说不知情。”
麾下的应天水师舰队的将士闻得这名水师将军有此言语,自是噤若寒蝉,不敢作声。
那名方才出列叫唤水师将军的将士更是尴尬万分,没有想到将军的脸翻得比书还快,说变就变。眼下别无他法,这名水师舰队的将士唯有默默的步回了队列之中。
将士们都明白,这名水师将军在战船上素来是说一不二的,要是惹恼了这名将军,只怕绝没有什么好果子吃。
应天水师舰队的将军见到这么水师将军如此作威作福,心下不免觉得有些奇怪,难道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舰队的将军倶是这般样子,对于麾下的水师将士要打要骂都是率性而为的么。
心头虽是有此疑惑,不过对于应天水师舰队的将军而言,此事自是极难开口,毕竟要顾忌到对方的面子。
若是这名汉军水师舰队的将军投诚归顺过来,日后便是同殿为臣了,眼下要是说出了什么让这名汉军水师舰队的将军忌讳的话语来,让这名水师将军记到了心里头去,只怕多有不便。
心下有此念头,应天水师舰队的将军,便对应天水师舰队的这名将军言语道:“将军所言不差,此事绝非寻常事体,甚难决断,将军自是可以好好考虑清楚,我等绝不相逼。”
这些话倒是说得极为动听,可是汉军水师舰队的将军心下明白眼下的情势绝不容乐观,应天水师舰队的将军固然有此一言,不过眼下尚且不知这名水师将军只是故作姿态,亦或者真有此意。不过不管是哪一种情形,汉军水师舰队将军心下倶是明白,今日决不可得罪了此人,毕竟自己的性命就是捏在此人手中。要是一言不合,令人这名水师舰队的将军对于自己大起反感,只怕绝不是如何容易消弭的事情,不管情形如何,决不能惹恼了这名应天水师舰队的将军。
庙堂卷 第四十四章 奸计得售
心下有此打算,汉军水师舰队的将军便对着前方不远处应天水师舰队的将军一恭身说道:“多谢将军容我细细思量,烦请将军稍后片刻。此事事关重大,也绝非是本将军一人可以做主的,必须问询一番麾下的水师将士,只怕水师将士答应了此事,本将军方能回复将军方才言及的那番话语。”
听闻汉军水师舰队的将军如此言辞,应天水师舰队的将军在心里头暗自骂道:“看情形这名汉军水师舰队的将军非但是个贪生怕死之徒,而且还是一个厚颜无耻的小人,瞧他刚才的架势,根本就没有将麾下的水师舰队的兵牟将士放在心头上,可是居然对着自己说出如此这般一番话语来。实在是有些可笑之至。”
不过这只是在心里头腹诽而已,应天水师舰队将军并没有打算将心中的这番话语说出来,只是对着汉军水师舰队的将军摆了摆手说道:“将军请自便,给将军一刻钟时间,将军觉得知否足够了。”
“够了,够了,决计是够了,其实此事也用不了一刻钟,本将军不过是征询一下麾下将士的意见而言,根本用不了那么一刻钟,半刻钟便足够了。”汉军水师舰队的将军装出一副感恩戴德的模样,刻意将语调变成让人听来似乎略带几分欣喜。
应天水师舰队的将军自是明白这名汉军水师将军不过是做戏而已,眼前却也不便拆穿了他,只有依旧沉声对着这名应天水师将军说道:“将军既然说半刻钟足矣,想来自是别有道理,那么就给将军和麾下的将士半刻钟时间好了,不知道将军是不是要鄙人暂时回避一二呢,若是将军觉得鄙人回避一下比较好的话,不妨直言,本将军定可让将军满意为止。”
听得应天水师舰队的这名水师将官有此一言,汉军水师舰队的将军连忙摇头说道:“将军既然如此推心置腹,我等又何必瞒着将军,将军不必回避。要是将军回避了,还显得我等有意搞一些阴谋诡计,对于双方倶是诸多不便,还不如将军呆在此地,将我军中将士的问话悉数听得清楚,如此一来,倒是可以杜绝一些不必要的麻烦,将军以为如何。”
“悉听尊便。”应天水师将军回复道。
汉军水师便转头对着着麾下的水师将士开口言语道:“应天水师将军所言大家倶是听到了,今日之事对于我等而言,自是极为重要之事情,我等师舰队的将士如此行事,自是极为重要。不眼下不管我等有何举动,倶是在对方眼皮子地下,不管如何,不妨当面锣对面鼓的说个清楚。对于我水师而言也是一大好事。”
麾下的水师将士听闻将军有此号令,自是觉得有些奇怪。
不过对于这些水师将是而言,听从将军的命令姿势一种习惯,这些水师舰队的将士心中倶是明白,将军这番言辞,自然是为了走出眼下的困局,既然是这样子,不妨从将军的口风中仔细听一听,看将军到底心下打得是什么主意。
故而这些水师将士只是抬着头盯着汉军水师将军说道:“今日之事,我等倶是听凭将军吩咐,绝无二话。”
汉军水师舰队的这些将士异口同声的言辞,自然是落入了应天水师舰队的将军耳中,心下不免有些困惑,没有想到应天水师的这些兵丁如此没有骨气,居然连一点违逆的意思也没有,好像是一个模子里头印出来的一样,让人见了不免心下有些唏嘘。
看起来应天水军将军的权势还真是了得,这些麾下的将士绝没有人敢去触犯他的权威。
应天水师舰队的将军心下起了这般念头,不免对于汉军水师舰队的建制和军中情形有些好奇,更是愿意将这些应天水师舰队的将士都给招降过来,希望日后有时间可以从这些汉军水师舰队的将士们口中探知一点汉军水师舰队的情形来。
心下有了这般打算,水师将军自是不慌不忙的静候一旁,想要看看汉王水师舰队的这名将军到底会搞出一些什么样的把戏来。
这名水师将军心念刚一转定,只听得汉军水师舰队将军对着麾下的水师舰队的兵牟将士呵斥道:“诸位敬爱我,其心可感,本将军心里头自然是明白,不过今日投诚归顺到应天水师舰队之事,兹事体大,本将军决不可以应为一己之私,而不征询诸位的意见。诸位将士心下也都明白,叛降之事事关重大,如今谣诼纷传,轻重出入之间,所关非细,诸将将士里头说不定还有些人觉得本将军此番归顺应天水军只是为了自家的性命。其实不然,今日的情势大家伙也都看到了,我等水师舰队的将士陷入了应天水师舰队的重重围困之中,援兵若是不能到来,只怕这一战下来我等战船上的兵牟将士倶是要玉石俱焚。本将军忧心如焚,不得不出此下策。希望诸位将士可以谅解本将军的良苦用心!”
汉军水师舰队的将士问道水师将军有此一番训话,原本有些忐忑不安的水师将士也都安静了下来。
他们心下都明白,水师将军口出此言,已然是极为分明的表明了他自己的态度,今日之事对于这些水师舰队的将士而言,只怕是一场没有一点办法违逆将军的意思了。
不过眼下的情势,就算让这些应天水师舰队的将士违抗将军的这番话语,也是有些不大可能。
水师将士也不是傻子,早就从战船上的将军和水师将官的态度上觉察到了此事,今日一战,汉军水师舰队的这艘战船若是不投诚归顺到应天水师中去,只怕船上的所有人都难逃一死。
这般事体对于汉军水师舰队的将士而言,自是一件极为惧怕的事情。
哪怕是整日在战阵中冲杀拼斗的水师将士,心下也都明白不管此番汉军水师舰队的将军有何举动,自是一件有利于自己的事情。
毕竟眼下都是栓在一根绳子上的蚂蚱,若是汉王水师舰队的这名水师将军完蛋了的话,估计底下的虾兵蟹将,就像是跟自己一般的水师将士也是能以从今日的这一战中逃出生天去。
汉军水师中的一名机灵将士心里头体悟到了这般事体,便对着水师舰队的将军开口言语到:“将军所言,自是极为有理,我等麾下部众,倶是为将军马首是瞻,将军若是说投诚归顺到应天水师舰队中去,我等也都跟着。”
此人的这番话语刚出口,水师舰队的将军心下自是有些欣喜,暗自赞赏此人还真是颇为得窍,自己不过是和他们随口说上一说,这些水师舰队将士之中居然有人能够体领悟到自己的这等用心,那么接下来号召其他的水师舰队的将士投诚归顺到应天水师舰队中去自然也就容易的多了。
这名水师舰队的将军心中所想之事倒是一点不差,方才那名水师舰队的将士的话语刚刚落下,马上便有其他的水师舰队将士站出来力挺这种说法。
“将军此话有理,我等水师将士倶是将军的麾下部属,安敢不遵将军的号令,更何况今日之事大伙都是有目共睹的,不是我等水师舰队的将士不肯拼命,只是应天水师舰队的将士兵勇和战船太多了,围着我等里三层外三层的包的严严实实的,将军也领着我等突围了几次,每次都是无功而返,说起来今日如是不投诚归顺到应天水师舰队中去,只怕我等俱无活路了。”汉军水师舰队的一名水师将士开口言语道。
汉军水师舰队的将军闻得此言,自然是更为高兴了,他心里头明白,只要麾下的水师将士不反对自己的意见,自己今日必然有把握让应天水师舰队的将军同意接纳自己麾下的水师将士,如此一来,非但可以保住自家的性命,就算是自己平素在汉军水师舰队中搜刮过来的那些个不义之财,也都可以安然无恙的回道自己手中,那可是不少的数目。
心下牵念自己的战船上的金银财宝的水师将官很是高兴的转过头来,对着麾下的水师舰队的将士开口言语道:“诸位都是鄙人的袍泽弟兄,本将军绝不会有何事瞒着诸位,今日之事大家既然都是这般看法,那些本将军就下这番决断投诚归顺到应天水师舰队军中,若是何人尚且还有异议的话,趁早于此当着本将军的面提出来,否则的话,此事一旦定夺下来,就算是九条牛也拉不回传了。”
这番言辞自然不是无的放矢,汉军水师舰队的这名将军说出这番话来,心下已然明白会麾下的水师兵牟将士绝不会有一人反抗自己的。
果不其然,汉军水师舰队的这名水师将军训完了这些话之后,只听得一名水师将士在底下嚷嚷道:“将军说的是,汉王为人苛刻,平素对我等水师将士一点也不看重,就算是我等打了胜战,不要说什么封赏了,就连颁下谕令赞扬我等水师舰队的将士也没有,这样的汉王,如此值得我等为他卖命。”
“没错,汉王刻薄寡恩,对于我等水师将士一点也不好,平素就算给我的拨付的兵粮饷银也是多有不足,常常拖欠好些时日,甚至有时候便不了了之了,实在是令人气愤。”这名水师将士不知道是有意还是无意的,将军中的这一丑事给捅了出来。
汉军水师舰队的那名将军本来觉得麾下的水师将士定然不会反抗自己,事情也正是如同他所想到的一般,并没有一名水师舰队的将士站出来反对这名水师将军。
不过另这名将军意料不到的是,半路上突然杀出了个程咬金了,而且一开口便是这等毫不搭界,阴阳怪调的言辞。
也不知道这名喊话的将士是真的不明白战船上每月将士的兵粮军饷倶是被水师将军侵渔把持,大部分的应天水师舰队的将士的兵粮军饷倶是到了被这名水师将军的巧取豪夺的克扣了下来,暗自纳入了自己的囊中。
汉军水师舰队的将军自然明白这个道理,他心下明白水师将士此番突然冒出这番话来,有两个可能。一是自己在军中积怨颇深,麾下的那些被自己克扣了兵粮军饷的水师将士倶是有些怨恨自己,可是都在一条船上,绝不敢明目张胆的对自己口出怨言,所以自己平素也都只是背后听闻军中的麾下水师将士对于自己极为不满,却没有听过有人在自己面前就这些事情责怪自己。
汉军水师舰队将军将军推测,这名方才发言的水师将士极有可能是觉得平日在自己管辖之下,绝无机会在自己跟前说这些的事情,而今日的情势可就不同了,对于这些水师将士而言,只怕是觉得今日是个宣泄的好机会,便是要抓住这个拿的抗上的机会,总要把平素对自己不满于此宣泄出来,也算是泄泻火。
除了这个念头之外,汉军水师舰队的将军还想到了另外的一种可能,对他而言,今日听闻了这番话也有可能是水师将士真的不知道兵粮军饷是自己克扣下来的,很有可能那名喊话的水师将士心目中觉得这种事情就是汉王的不对。皇帝不差饿兵,那名水师舰队将士极有可能觉得这些事情都是汉王的不对,所以还得他的兵粮军饷都领不齐。
要是真的是这样的话,那真有些啼笑皆非了,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舰队的这名水师将军心下有些暗自发笑。
他觉得自己的面子还真够大的,克扣了麾下的水师舰队的将士兵牟的兵粮军饷,居然还有汉王给自己背黑锅,这般算来,这名水师将士所言之事倒也毫无关碍了。
只要是针对汉王的,那么于己便是毫无损害,只要自己能够将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舰队的这些今日极有可能战亡此地的水师将士悉数救出,一旦真的投靠应天水师舰队成功,那么麾下的这些将士只怕都会对自己感恩戴德,绝不会有怒目而视,欲要打杀了自己的情事出现。
蝼蚁尚且贪生,人生在世,又有什么人不会顾惜自己的性命呢,汉军水师舰队的这么水师将军心下有此念头,便觉得此事倒也寻常,只要自己今日能够真的救下了这些水师将士的性命,日后自己便是这些麾下部属的救命恩人了。
对于救命恩人哪有人不起敬意,不思报答的,对于这些水师舰队的将官将士来说,只要自己能够救得他们的性命,只怕没有任何一名水师将士会在心中继续怨恨自己,说不定日后这些水师将士见到自己过来都会争先恐后的上前服侍自己。
汉军水师舰队的这名将军心下有此想法,心下自然也就无足为惧了,便对着麾下的水师将士开口言语道:“这名水师将士所言不差,汉王对我等自是不好,不要说诸位将士了,汉王也有些对不起本将军。本将军投入行伍已然十年有奇了,先前在汉王身边做过偏将,后来因为一件小事触犯了汉王,汉王就将本将军罢黜了出来,远远的打法到水师中服役,本将军一步一步的自水师中的最为底层的事情做起,任劳任怨,辗转升迁,五年前便升到了如今的这个位置。可是到此之后,就一直踏步不动了,不管本将军立下了何等的攻劳,汇报到了汉王那边去,都是毫无下文,杳无音信,似乎汉王从来不曾看到有关本将军的战报似的。时日一久,本将军身边同期的袍泽弟兄都升迁了上去,后来就连本将军麾下的水师后辈将军都升迁了上去,可是本将军的位置却从来没有挪动过一丝一毫。本将军心下不免有些奇怪,为何那些功劳没有本将军高,资历也远不如本将军的将士都升迁了上去,可是怎么本将军如此倒霉,连一点升迁的迹象都没有。莫非有人居间捣鬼,暗自对付本将军不成。后来本将军花了一点钱财打通了汉王身边人的关系,方才明白本将军数年不挪窝全然是汉王的缘故,原来汉王依旧记得本将军犯过细微过错,关于本将军的战功和捷报传到了汉王手中的时候,汉王一听本将军的名字,就想起了本将军过去的那点小错处,更本就不愿本将军继续升迁上去,嗨,本将军的功名,也算是全都误在了汉王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