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英雄所见略同,将军此话倒是和本军师的初衷不谋而合,汉王水师的强大自不必多言,若是今日想要将汉军水师悉数歼灭,无异于痴人说梦,老虎吃天的傻事,不够汉军水师虽是强大,可是并非不可战胜,诚如将军所言,若是能够抓住这般良机,集中我应天水师的绝大部分兵力,对于兵力远不如我等的这几股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余孽进行拉网式的围剿,想要将此顺利的拿下,也并非毫无可能之事,只是此事犹需应天水师将士戮力同心,决不可有半点的轻忽。”

听闻楚流烟如此言语,这名应天水师将领心中自是极为欣喜,此人心里头明白楚军师既然放出了这番话,定然是胸中别有良策破敌了,只要遵照楚军师的吩咐,好好的跟随在楚流烟身后,自然就可立下一功。

今日在楚军师的带领之下,应天水师一反常态,屡屡进袭强大如斯的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舰队的战船,而且还获得了好几次胜利,应天水师的军中将士早就将楚流烟视若神明一般,言听计从,心里头没有任何怀疑。\

这名水师将领认为既然楚军师说出了能够大败汉军水师的话语,那么必然是可以击败汉军水师,眼下的问题便是好好地听从楚军师的吩咐,如此一来便可追随楚军师杀敌立功,若是真的在此地歼灭了眼前的这几股汉军水师,对于应天水师而言,便是极为了不起的战果,到时候论功行赏,势必人人有份,只要在军中立下一份绝大的功劳,多斩杀几名汉军水师将领,到时候加官进爵便是指日可待之事。

应天水师将领心里头想得极为美妙,觉得今日一战只要楚军师能够坐镇军中,设下锦囊妙计,同时借助军中水师将士的力量,足以克制眼下的这些顽抗到底的汉军水师,如此一来便可将汉王麾下的水师舰队的枝叶斫去一部分,如此一来足以打击汉军水师舰队的士气,此消彼长,汉军水师定然会黯然消沉,而应天水师得胜归去,士气便可大为提振。日后两军交战,汉军水师只怕是要畏敌如虎,节节败退。

心里头打着这般主意,应天水师将官颇有些志得意满,不管情势如此,只要楚军师坐镇中军,总会想出一些破敌的奇策来,令汉军水师防不胜防,如此一来,汉军水师舰队势必会畏惧应天水师,对于应天水师而言,这自然是一个难得的好消息,毕竟两军相较之下,汉军水师的战船外披铁甲,极为坚固,更兼之船体大过应天水师战船数倍,高大坚固,相形之下,应天水师战船则小了好几号,战船以接战,高下立判,居高临下的汉军水师牟勇自然是大占便宜,而对于船小势弱的应天水师战船而便是绝大的劣势。故而应天水师虽是人多势众,好几艘战船围着汉军水师的大战场走马灯般的围攻不休,不过依旧只能将其逼迫压制在船内,不能轻易动弹而已,想要攻破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舰队的艨艟斗舰,应天水师依旧没有找出什么好法子。

“楚军师,我等水师将士和汉军战船上的兵牟交战,吃亏在我等必须佯攻汉军的高大战船,敌军居高临下,防守上便是占了不少的便宜,我应天水师将士虽是人人争先,奋不顾身的攻击汉王水师战船,不过成效却是不大,汉军水师牟勇倚仗的船坚兵利,负隅顽抗,丝毫没有投诚之意,我等应天水师虽可压制汉军水师,却无法将其战船全然攻陷,吃亏就吃亏的我应天水师的战船不如汉军水师舰队的战船来的坚固高大,眼下若是想要扭转局面,攻陷汉军水师舰队的战船,只怕还需要投入更多的兵力方能如愿。”另外的一名水师将领显然对于眼下的战局知之甚深,便从旁对着楚流烟开口言语道。

楚流烟闻得此言,慌忙抬头一看,只见发言的是一位年轻俊朗的将领,心下觉得有些惊喜,没有想到应天水师里头居然也有将领能够窥见这一点,从眼下的情形看来,战局就是这般模样。应天水师虽将汉军水师团团围定,四下围攻不休,不过想要将负隅顽抗的汉军水师一举击溃,便攻陷汉军水师的战船,实在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目下唯一可行之策,便是如同这名将领所言的一般,先行集中能够调遣的所有兵力,牵制羁縻汉军水师,等候自己派遣出去的那名应天水师的将来功成归来,顺道也将目下被汉军水师舰队绝杀大阵围困的汉王陈友谅麾下的应天水师殿后所部的将士悉数带来,如此一来,兵容自可一壮,壁垒自新,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舰队的牟勇见到应天水师又添重兵,自是心胆俱裂,心惊胆战之余,汉军水师的士气便会低迷不振,只要汉军水师牟勇将士心中绝了逃生之念,应天水师便可驱兵攻击汉军水师的舰队,如此一来,便可轻易的撕破汉军水师的防线,攻陷汉军水师舰队的战船,毕全功于一役也不是不可能之事。

楚流烟心中想到此处,便对着身边的应天水师将领开口训诫道:“诸位将军请听我一言,这名将领方才所言之事相信诸位将军全都听到了,此人之言和本军师今番的行动战策不谋而合,诸位都已然知道本军师先前派出了一名应天水师将领领兵出战去了,可是诸位可能还不明白本军师将那名将领派与了何处,眼下大战在即,本军师便将此事对诸位将军和盘托出好了,我已然吩咐那名水师将领领着精兵强将,突破敌阵之后掩袭汉军水师的绝杀大阵去了,眼下虽无消息回传回来,不过照着本军师的估计,奉命掩袭汉军水师舰队的水师将领快要动手了,只要得手,便可将汉军水师舰队围困中的我应天水师殿后所部的水师弟兄悉数弄出来,随后布下疑兵之阵,令汉军水师舰队不敢进逼追尾,随后便驱使师归来。重兵围剿汉军水师,不怕汉军水师躲到天上去。”

庙堂卷 第十章 大略雄才

方才开口的将领听到此处,已然明白了楚流烟所言的重兵究竟是什么了,便对着楚流烟开口问道:“楚军师搜眼之事属下已然知悉,楚军师口中所言的重兵就是欲要借助汉军水师殿后所部的兄弟,藉此声威,也好令汉军水师舰队的战船上的牟勇震慑于我军声威,不敢正面和我等抗衡,如此一来便可乘虚蹈隙攻陷汉军水师的战船,只怕到时候汉军水师将士都要怪罪他们的爹娘为何没有在他们出生之时给他们腋下也生出一对翅膀来了,也好今日逃命用的上。”

这名水师将领颇为风趣的言谈顿时使得身边的几名应天水师将领口中发出一阵哄笑来,一名应天水师将领接口说道:“不错,不错,这便是真真正正的插翅难飞,何况汉军水师牟勇还没有生出翅膀来。楚军师此计果然高妙,先是设计困住了汉军水师中的一些战船,令汉军水师舰队的绝杀大震不得不分兵驰援此地,减轻了被汉军水师舰队围困中的我应天水师殿后所部将士的压力,等到汉军水师派出战船之后,随后有派出一些应天水师精兵强将,攻击因为分兵出来的汉军水师舰队的绝杀大阵,虽是不能将其一举歼灭,不够吓唬吓唬汉军水师令其遁走倒也不失为一个好主意,在设置下疑兵之策,令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不敢进逼,如此一来汉军水师就不能坏了我等的好事了。”

另外一名应天水师将领开口附和道:“不错,正是如此,只要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不敢进逼,我等便可轻轻松松的于此集结兵力,将汉军水师舰队的这几股不知死活的战船打掉,只要攻陷这几艘战船,便可令原本趾高气扬的汉军水师心中的那股骄横之气狠狠的打掉,如此一来,只怕日后再和汉军水师接战,只怕汉军水师舰队上的将士兵牟也不敢像先前一般的藐视我应天水师的战力。”

“军师的法子好,末将在心里头也想了好多次了,先要设法击败汉军水师,将汉军水师的士气给打掉,可是思来想去,丝毫没有想到什么好主意,还是楚军师的这等法子绝妙,一石三鸟,不但可以惊走汉军水师战舰,还可救出水师将士,更为厉害的是还可藉此消灭掉几股汉军水师的战力,如此一来,日后汉军水师将领见到楚军师,只怕是要望风披靡,连交手都不敢了。”更是有一名应天水师将领极为兴奋的对着楚流烟嚷嚷道。

“属下情愿追随楚军师,灭杀汉军水师,以效驱驰。”一名应天水师将领更是跃跃欲试的开口言道、其他的应天水师将领闻得此言,也是纷纷效仿,全都跪下来对着楚流烟开口言道:“我等也都情愿追随楚军师,杀伐汉军水师,绝不后退。”

楚流烟自然明白这些应天水师将领的意思,便慌忙对着跪了一地的汉军水师将领开口言道;“诸位将军快快请起来,诸位将军想要杀伐汉军,本军师何曾不知,即便诸位将军不说,本军师也是一清二楚,眼下我等还需静候时机,不可操切行事,诸位将军下去之后等待本军师的号令行事,只要听得本军师号令一下,便同时对着汉军水师战船上的援兵先行发动攻击,只要收拾了援兵之后,被我等围在垓心的汉军战船上的将士眼见援兵都被我等击溃,士气定然低落下来,我等便可乘虚蹈隙的发动总攻,如此一来,收拾汉军水师舰队上的水师余孽便会容易多了,不必多费手脚。”

楚流烟的这番训诫入情入理,应天水师将领自是奉命,绝无违抗意思。

“楚军师,眼下暮云四合,夜幕低垂,行动有所不便,还是要早点动手为好,只怕夜长梦多,出了什么意外的情形就不好了。”一名慎重的应天水师将领对着楚流烟开口问询道。

楚流烟抬头看了看天空,只见月兔东升,皎皎然若银盘一般高挂天际,映照这江面上一片辉光,便笑了笑说道:“不怕,今夜月色不差,不必害怕动手的时候天光不够,眼中诸位先行转回各自的职守岗位上,等到本军师一声令下便可四下并举,攻击汉军。”

“属下等明白,请军师放心。”应天水师将领同声应答,显然是对楚流烟的这番安排极为服膺。

眼下的情形应天水师将领自然是心中有数,如若没有一支重兵前来助阵,但凭眼下的应天水师的战力虽然也可攻下汉军战船,不过颇要费些时辰,不是一蹴而就便可完事的。

可是如若合兵一处攻击汉军水师,那就不得不等候水师将军将汉军水师的绝杀大阵击破,随后将被汉军水师围困的应天水师的殿后所部的水师弟兄一一都召集归来,如此方才有把握将汉军水师的这几股战船迅速拿下,只要拿下了这些战船,对于汉军水师而言,便是一个极大的打击,一力攻下汉军水师顽抗到底的战船,便可藉此震慑其余的那些持械争斗,不肯归顺的汉军水师的牟勇将士。

只要将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将领无敌战船的神话打破了了,不怕汉军水师牟勇不胆战心惊的归降过来,即便有顽固不化的汉军水师兵勇,凭借着水师大势,也可摧枯拉朽一般的汉王麾下强大的汉军水师挟裹入内,一举荡平。

“楚军师,眼下的情势对于我应天水师而言不过便是需要等候片刻,属下担心的是若是我军水师前去奔袭的将领的举动让汉军水师窥破了的话,我等又当如何?”显然应天水师将领里头也颇有使得关窍之人,心下明白此战的关键是能够掩袭汉军水师的绝杀大阵得手,一旦能够得手,自然是万事好办,底下便可将应天水师殿后所部的水师兄弟全部都营救出来,这自然是再好也没有的事情,不过这名水师将领依旧有些当心若是应天水师筹划的计策若是让汉军水师将领窥破了,那么一切可能都会变得不一样了,应天水师劳而无功,只怕会陷入难以自拔的泥塘中,无法脱身。若是事情演化成这般局面,那么情势对于应天水师而言便是糟糕透顶的了。

“将军的意思是认为本军师的这般计策无法奏功么?”楚流烟颇为有些不悦的盯着出言质疑的应天水师将领开口问道。

那么将领抬头正遇到了楚流烟那两道极为骇人的眼神,心下不免有些慌张的开口言道:“楚军师神机妙算,岂会有失策的时候,不过楚军师请勿怪罪,属下也不过只是想要将此事彻底弄得清楚,预先谋划好一切,如此一来,即便中途有何变故,我应天水师将士也可随时应变,不至于在猝不及防之下,自乱了阵脚,想来属下的这番意思军师定然能够知晓。”

楚流烟冷冷的盯着此人一眼,心下不免微微一动,觉得此人所言倒也不无道理,今日的战事虽是自己亲力亲为,亲手筹划,命人施行的,不过若是中途有了什么差池,使得事有不协,若是不能预先做好防备,遇到什么不测之事,若是妥为应对,只怕真的要应天水师全都跟随自己陷入不可预知的危局之中。

楚流烟心念及此,觉得世间之事还是预先留有后手为好,即便今日已然在此地对着汉军水师发动了攻击,也和徐达联手策划实施了围点打援的战策,那么无论如何,只要将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将领悉数弄到自己的圈套之中,任我宰割,那么今日之事也就成功了大半,不过欲要行事大事,却不得不留些后着,以备不时之需,楚流烟明白今日的战事对于应天水师和汉军水师而言倶是极为重要,此战不管哪一方得胜,在气势上边足以压制对手,往往不可马虎,倘若轻忽从事,便会让汉军水师将领窥破自己的意图,若是汉军水师奋起一击,倒也是一件不小的麻烦事。

这般心意存在心头上,楚流烟不免开始谋算若是掩袭不利,被汉军水师发觉之后,不能救出被汉军水师绝杀大阵围困的应天水师的殿后所部的水师弟兄,反而被汉军水师反过来钳制在江中,情势再度恶化的情形之下,自己又当如何调派眼前的这些战力将士,或追亡逐北,或力敌进击,不管如何,只要将眼下的汉军水师的战力一举歼灭,那么便是一场绝大的功劳。

“将军切勿焦急,眼下战事对于我等应天水师而言,还是颇为有利的,徐达元帅带兵困住了汉军水师的统帅战船,令其不得动弹,蛇无头不行,汉军水师虽是貌似强大异常,不过对于我应天水师而言,不过是一头濒临死亡的病老虎而已,爪牙都要快烂掉了,就算是汉王水师能够洞见本军师的此番意图,眼下看来只怕也有些晚了。”楚流烟对着方才开口问询的应天水师将领微微一笑道。

应天水师将领闻言不觉微微一怔,便对着楚流烟开口言道:“楚军师的意思是我应天水师不必畏惧汉军水师窥破我等的意图,莫非军师以为奔袭之策定然能够成功么。”

楚流烟颔首道:“不错,依照船速和时辰推算,奉命前去的我军水师将领率领的战舰早就应当接近汉军水师战船了,就算是悄然掩至,只怕都到了汉军水师的战船的跟前去了,可是眼下还是别无声息,显然奉命奔袭的将领觉得不大牢靠,想要在靠近一些再发动猛攻,本军师可以断言,不出一刻,我应天水师奔袭的水师大军对于汉军水师的绝杀大阵的攻击便可打响,猝不及防的汉军水师必定阵脚大乱,一惊远遁。”

听闻了楚流烟的这番斩钉截铁的话语,自那名问询的应天水师将领以下的水师将士无不感到心头鹿撞,这等军机大事楚军师居然说得如此肯定,似乎是有未卜先知的能力,若是汉军水师真的如同楚军师若言的这般行事的话,那么楚军师可就太厉害了。

见到身边的应天水师将来倶是一脸将信将疑的模样,楚流烟心里头自是觉得有些好笑,不够却也不便说破,只是对着麾下的应天水师将领开口说得:“此事倒也寻常,你等不必误会了本军师的言辞,今日这番战局定然会如同本军师所言的这般进展,即便中途略有波折顿挫,也不过是些微末小事,绝不会轻易的影响到本军师的这番预先的判断,诸位将领放心便是,即便是出了什么出乎意料之外的事情,本军师也已然筹措下了几套方案,对于应天水师将士上下一心,悉数听从本军师的号令,同心同德,戮力抗敌,就算应天水师再如何强大,也是无法撼动我们应天水师的一兵一卒的。”

楚流烟的这番颇为激励人心的话语方一出口,便有应天水师将领开口附和道:“楚军师所言不差,汉军水师跟我等并无二样,都是爹妈生父母养的,就算是厉害又能厉害到哪里去的,我等只要戮力同心,听从楚军师的号令,没有什么坎是过不去的,更何况应天水师在龙湾大战中还被我应天水师打得大败而归,一蹶不振,差点就全数被我等歼灭了。如今应天水师不过是倚仗着水师中有了几条极为古怪的战船,坚固难破而言,难道就凭借此事,我堂堂应天水师将士便会畏惧了不成,不管你等是如何作想的,在下反正是誓死追随楚军师,不管楚军师有何号令,无不听命行事,绝无半点的忧郁。”

旁边的应天水师将领听得此人如此言语,不免也都纷纷对着楚流烟开口说的:“楚军师,属下也是这般想法,应天水师又能如何,只要楚军师一声令下,我等无不奉命行事,以效驱驰,汉军水师居然厉害,我们应天水师岂是吃素的。”

“对,一定要和汉军水师拼到底,汉军水师杀了我等这么多的兄弟,若是我等不能替着兄弟们报的此仇,岂有面目在世为人,属下也情愿追随楚军师,将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悉数剿灭了,也好报得此番的血海深仇。”

听得有人将这番话都抬了出来,余下的应天水师将领又能如何,只得悉数对着楚流烟表示鼎力支持,绝不会后退一步。

麾下的应天水师将领正在非纷纷的对着楚流烟表示效忠,愿意替着楚流烟此番对阵汉军水师打前阵的时候,突然那名瞭望应天水师战船动向的应天水师将领匆忙跑了进来对着楚流烟开口言道:“楚军师,看来我军水师将士是动手了,汉军水师绝杀对阵那边出了绝大的动静。”

听得这般消息,原本议论纷纷的应天水师将领不免有些面面相觑,楚流烟的话语言犹在耳,没有想到这么快就应验了,看来楚军师这是有能人所不能的绝大的才能。

从这些应天水师将领诧异的眼神之中,楚流烟自然是明白应天水师将领心里头定然是觉得自己方才的断言居然这么快就变成的现实,心里头存着不可思议的想法。

楚流烟便莞尔一笑道:“诸位将军不必惊疑,本军师不过凭借种种迹象是推断出此事来,对于我军水师而言,目下的情势固然有可喜之处,却也不可轻率行事,还需要等待前方的战报传来之后,方能得知究竟。”

这番话说的入情入理,原本有些兴奋的应天水师将领无不服膺,深深的觉得楚军师实在是谋略高人一等,处处占尽了先机,此番和应天水师舰队开仗有楚军师坐镇中军,哪怕汉军水师在厉害十倍,只怕也不是楚军师的对手。

如此一来,应天水师将领无不深具信心,摩拳擦掌准备大干一场。

对于楚流烟深具信心的将领还有一位,便是那名奉命奔袭汉军水师绝杀大阵的水师将领,此人奉命掩袭汉军水师,原本胸中丝毫没有战策谋略,不知道该如何着手。幸而得到楚流烟的耳提面命,使得了奔袭之策的其中关窍,点选了精兵强将,在夜色的掩护之下提兵率船悄然杀到了汉军水师绝杀大阵的近旁处,可是汉军水师绝杀大阵中的水师将士倶是毫无所知。

应天水师将领自是心中欢喜,觉得楚军师实在是太过厉害了,居然想出了这么绝妙的主意,胆敢出其不意的再夜间掩袭汉军水师,看情形眼下应天水师舰队的战船上的兵牟将士尚未发现自己的行踪,那么动起手来就容易多了,得手的神算自然也就大大提高了不少。

“将军,我等已然靠这汉军水师的舰队的战船很近了,是不是眼下便可动手了攻击这些汉军狗崽子了。”一名麾下的将官颇有有些兴奋的对着伫立船头的这名将领开口言道。

“你着急个球,楚军师吩咐本将军说越靠近汉军水师,发动攻击越突然越有效,你不必如此焦急,几日岂能少了你等立功的机会,只要好好的听从本将军的吩咐,到时候少不得你们的好处。楚军师所说的话你敢违抗么。”这名将领口出恶言道。

庙堂卷 第十一章 克奏肤功

被长官兜头一训的那名应天水师将官自是有些发呆,片刻之后方才慌忙回复道:“启禀将军,既是楚军师有令,属下长了八个胆子也不敢有丝毫的违抗,眼下我等靠着汉军水师虽是挺近了,不过稍稍设法,还是可以再令汉军水师不知道的情形之下,再行靠近一些的。”

闻得此言,那名负责奔袭汉军水师的应天水师将领便开口言道:“这话还算是人话,不要说你不敢违抗楚军师的命令,就算是本将军见到了楚军师也是毕恭毕敬的,楚军师多厉害,今日方才接手水师,居然领着我们应天水师将士接连赢了汉军水师好几阵,可是是自我等大半年前的龙湾大捷之后汉军水师搞出了那套鬼名堂的战船之后从来没有过的事情,楚军师一人就办到了,就凭这一点,我们水师将领统统捆到一处加到一块,只怕还不是楚军师的对手,对于楚军师的战策本将军岂敢置啄。”

闻得此言,麾下将官也开口附和道:“将军所言极是,楚军师岂是寻常人,据说鞑子皇帝最为忌讳的便是楚军师了,眼下有楚军师坐镇中军,就算是汉王陈友谅亲来,只怕在楚军师手底下也只有吃败仗的份,何况眼下汉军水师中的那些跳梁小丑,又何尝能够入得我们楚军师的眼里。”

“不错,不错,真是此话,汉军水师的这些小鱼小虾,本将军出手对付已然是高看得其他们了,何必要劳动坐镇中军的楚军师,不过临行之前,楚军师曾经授我密计,令我多带一些战鼓旌旗过来,你知道其中有何用意么?”见到这名将官如此机敏,应天水师将领不觉心中一动想要好好的考一考这名水师将领,便用征询的语气对着此人开口问道。

应天水师将官哪里知道其间的深意,也正为此番出战带了许多战鼓铜锣旌旗之类的物件觉得心中诧异,便摇了摇头反问道:“属下不知,既然是楚军师的号令,楚军师腹中藏百万甲兵,既出此策,想必必有妙用,属下不过是一介草莽武夫,如何能得知楚军师胸中的机奥。”

闻得此话,应天水师将领非但毫无不快之色,反而极为高兴的对着此人开口说道:“谅你也不知其中就里,楚军师大才槃槃,岂是我等这些粗人所能揣度的。若是你都能够猜出此事,楚军师的计谋岂不是人人都能看透了么。跟你说也无妨,反正击溃的汉军水师的绝杀大阵之后,那些带了的旌旗战鼓之类的东西便可派上用场了。”

听得长官如此言语,应天水师将官的心里头的好奇之心徒生,赶忙对着汉军水师将领开口追问道:“将军此言甚为深奥,属下愿闻其详,还请将军不啻示下。”

应天水师将领微微一笑道:“不必心急,本将军又没说不将此事告知与你,其实楚军师此番密令本将军带着这许多战鼓旌旗之类的物件随军过来,不过是想要藉此机会击溃汉军水师之后,再摆下一个疑兵之阵,留下部分兵丁战船,竖起旌旗,擂动战鼓,令惊走远遁的汉军水师丝毫没有胆量攻伐过来,如此一来我军带着营救出来的应天水师殿后所部的弟兄便可乘隙归去,支援楚军师歼灭那些应天水师援兵。”

听得此话,应天水师将官不由双眼一亮道:“原来楚军师摆下的是个空城计,以虚示实,诸葛武侯也是犹有不及,楚军师果真是旷古难逢的奇才。此计一时三鸟,发前人所未发,实在是高明之至。”

“没错,此话一语中的,本将军初闻之下,也是惊为天人,楚军师的这番战策也令得本将军心惊不已,没有想到居然是如此之大胆,有事如此之缜密,眼下不必多说了,既然你已然知晓了此事,等下击溃了汉军水师的绝杀大阵之后,将汉军水师惊得遁走之后,本将军便命你于此主持此事,大肆虚张声势,阻扰汉军接近便可。”应天水师将领厉声喝令道。

将汉军击溃惊遁之后,此地便无甚危险,就算留下来布置疑兵战阵,已然是无关宏旨的小事了,并无丝毫的危险,应天水师将官微微思忖了一下,便回复道:“将军有命,属下自当遵令行事,定然不负将军所托。”

听得此人应允了下来,应天水师将领拍了拍眼前的将官的肩膀大笑道:“就知道兄弟不会令本将军失望,兹事体大,此事若是交由军中的其他袍泽接受,本将军还真有点放心不下,不够老弟大才槃槃,交由你来处置定当是再妥贴不过了,兄弟放心,只要兄弟能助为兄一臂之力,一旦将汉军水师收拾一顿之后,本将军跟上头保荐的头号功臣就非你莫属了。”

闻得此言,应天水师将官也是面色一喜,对着应天水师将领开口言道:“多谢将军赏识提拔,此番攻击汉军水师属下定然尽心竭力,待得汉军水师舰队被我水师将士声势逼迫的远遁而去。嗣后末将便遵从将军所命,布下疑阵,不让汉军水师舰队的牟勇逼近此地,安然卫护将军统兵归去。不够还请容我先行领兵上阵,多杀几个汉军水师再说,否则此后的大战只怕没有末将的份,不能于军中兄弟一同杀敌,末将心中略有不安。”

听得此人如此言语,应天水师将领不免微微一怔,不过很快就明白了过来此人的意思。

应天水师将官既有所请,也就是说他愿意作为殿后之部,布置疑兵,阻绝远遁之后的汉军水师进窥的可能。不过如此一来,便无法脱身回去参加前后夹击,绞杀汉军水师援兵的大战了,那么此时有此要求倒也是合情合理的。

应天水师将领微微思忖了一番,觉得不妨答应了这名应天水师将官的请求,如此一来,定然可以安定起心志,对于设下疑兵之阵阻击汉军水师舰队的进窥大有好处。

“好,好,你小子是想要多杀几个汉军水师兵牟将领来着,本将军倒是没有想到这一点,既然你已然提了出来,本将领有何忍拒绝与你。本将领就许你领兵一路,攻击汉军水师的绝杀大阵,让你先于此地过过手瘾,不过有句话你要记得,楚军师此番并未令我等于此和汉军水师绝杀大阵的汉军水师牟勇一决雌雄,分出高下。只是要我等联合被汉军水师的绝杀大阵围困垓心的我应天水师殿后所部的水师兄弟里应外合,一举击溃敌军的绝杀大阵,令其惊遁而去,绝非要我等于此死缠烂打,将军此去千万不要忘却了楚军师的嘱咐。”汉军水师逾说语气逾为冷峻。

闻得此言,已然有些满腔热血沸腾的应天水师将官不由抬头一看,只见到眼前的将领一脸正色,语气中更是丝毫没有任何讨价还价的余地。应天水师将官心里头不免微微一惊,心下明白此事所关不细,否则的话应天水师将领不会如此郑重的对自己言及此事,看起来今日楚军师真是想要将汉军水师的几股救援的汉军战力一举歼灭,一鼓荡平了去,若是自己没有眼色,只顾贪功,而坏了楚军师的大局,楚军师定然不会轻饶于人。

这般想来,心头的欲要尽情灭杀汉军水师的绝杀大阵中的杀意不免低落了不少,应天水师将官明白,今日的关键并不在此地,不管自己今日与汉军水师绝杀大阵中歼灭了多少汉军水师的兵牟将士,对于战局的影响也是微乎其微的,唯有相助楚军师达成那个石破天惊的绞杀汉军水师的计策,方能使得这番功勋彪炳千古。

如此想来,应天水师将官猛地明白了此番自己的使命,绝不只是仅仅在于殛敌而已,而是必须和楚军师遥相唿应,再和应天水师殿后所部的将士兄弟联手击溃汉军水师舰队的绝杀大阵,继而惊走汉军水师绝杀大阵的兵牟战船,还要小心翼翼的布置疑兵之阵,令汉军水师舰队的战船不敢轻易靠近,更是不敢进窥楚军师坐镇的中军。

如此看来,今日的责任重大,而应天水师将军将这般的千金重任托付交卸到了自己肩头,显然是对自己深具信心,更是信任有加,如此以一来,即便是战死沙场,决不能辜负了将军的信任,跟何况今日自己的作为,事关楚军师能够顺当的将汉军水师的几股战力一举荡平,其间的分量可是不轻,决不能轻忽从事。

心念及此,应天水师将官便对着授权给自己的水师将领开口言道:“将军放心,此番出战,末将绝不会贪图功劳,只求尽速攻杀入汉军水师的绝杀大阵中,以便及早联络上被汉军水师舰队绝杀大阵围困垓心的我应天水师殿后所部弟兄,与其里应外合,前后夹击,足以令汉军水师这已是强弩之末的绝杀大阵腹背受敌,速其溃散。其余之事,某绝不敢问。”

闻得此言,应天水师的将领心中一动,已然明白了这名应天水师将官所言的此番话语无疑是向自己表态,就是说这名将官领兵作战绝非了了贪功而多杀敌,而是为了鼎力支持楚军师所定下的宏图大计。这般一想,汉军水师将领自是极为高兴,心里头明白这名应天水师将官已然识的了此事的关窍,也愿意跟随楚军师达成围剿汉军水师的计划,如此一来,只要将汉军水师将士布下的绝杀大阵一举击溃,余下的事情这名水师将领自会替着自己悉心布置疑兵大阵,如此一来,守住此地,不令汉军水师舰队的战船往来进窥的目的便可达成,此事一了,自己便可神不知鬼不觉的统帅应天水师殿后所部的水师弟兄悄然潜行,迂回汉军水师援兵的外围,配合楚军师麾下的战船对着汉军水师舰队负隅顽抗的战船上的水师牟勇发动致命一击。

“兄弟心有此意,本将军就能够放心的将此处交与你处置了,只要不令汉军水师进窥我应天水师所部,那么对于楚军师悉心策划的围剿汉军水师几股援兵战船的计策定然是最好的支持,若是此时能够顺利达成,一旦我军水师在楚军师的统帅之下歼灭了汉军水师援兵的战船上的将士牟勇,这番绝大的功劳的首功便落到了兄弟身上,到时候成此伟业,克奏肤功,说不定本将军还要叨你的光,那时兄弟可不要见弃。”应天水师将领心下一定,便打趣般的对着麾下的水师将官开口言道。

听闻了长官这般挤兑人的话语,这名水师将官有些急头红脸对着水师将领开口说道:“将军这说的是哪的话,属下若是没有将军的奖掖提拔,何曾会有今日。将军放心,此番功劳定然是将军最大,末将最多也只能是追附骥尾,忝居其列而已,将军如此言语,岂不是折煞了属下。”

见到麾下的将官矢口否认,汉军水师将领闻言不由哈哈大笑道:“打仗在即,兄弟的压力不小,本将军不过是开个玩笑而已,期望能够令兄弟开怀一笑,如此一来,应对汉军水师之时不至于阵脚大乱,不管情势如何,只要此番我应天水师将领能够将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的击败,少不得是兄弟的功劳,今日话也不必多说了,情形也差不多了,即刻发兵攻击汉军水师绝杀大阵。”

听闻了应天水师将领的这番话语,汉军水师将官知道立功的机会到了,便改容相谢道:“将军所言不差,眼下真是时候,末将这就领兵攻杀进去,还请将军于此静候末将的好消息好了。”

应天水师将领微微一笑道:“这番大战,本将军也好上前去活动活动筋骨,若是再不活动活动,只怕后头的剿灭汉军大战,本将军只有抚髀浩叹的份了,尸位素餐,这岂不是让军中的袍泽兄弟笑话本将军,将军请速速前去攻伐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的绝杀大阵,本军师领着中军随后便直捣黄龙,攻杀到汉军水师绝杀大阵的中央去,也好将被汉军水师舰队围困在垓心的我应天水师殿后所部的水师兄弟悉数营救出来。”

说完,应天水师将领便“哐当”一声自腰间的剑匣中抽出宝剑来,冲天一指,回头对着身后的应天水师将士麾下部众高声唿喝道:“水师弟兄们,眼下攻伐汉军水师的时机到了,全都举起武器,跟随本将军杀伐过去,尽速营救出我们应天水师的袍泽兄弟,人人向前,不得后退,否则立斩不赦。”

闻得应天水师将领有此号令,应天水师战船上的水师兵丁全都沸腾了起来,纷纷取出身边的武器,在汉军水师战船的主帅战船的引领之下直扑近在咫尺的汉军水师的敌阵而去。

此时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绝杀大阵中的老将军刚刚接受了那名应天水师校尉的提议,领着一群汉军水师将领出了船舱,水师老将军还未出得船舱来,只听的外头猛地想起了一阵喊杀声,似乎是千军万马起来,气势逼人。

汉军水师老将领顾不得保持文雅的举止仪容,慌忙撩起战袍的下面的袍角,胡乱卷了几卷,往腰间的玉带中的胡乱一塞,顾不得体面的拔腿就跑,冲出了船舱。

其他的汉军水师将领也是心中剧震,虽然方才已然知晓应天水师派出了一些战船前来袭扰,不过只道是一小股的应天水师而已,根本不足为虑。

可是没有想到应天水师居然弄出了这般绝大的声势来,眼下看来应天水师掩袭而来的战船将士人数不在少数,说不定是应天水师势在必得,想要藉此机会一举击溃眼下已然有些支撑不住的汉军水师的绝杀大阵,倘若真是如此,那么今日汉军水师战局的成败只怕是堪忧了。

汉军水师将领倶是这般想法,自然也就心中焦急,也都跟随着老将军急匆匆的冲出了船舱,不过人数太多,船舱口子比较狭促,想要尽快冲出去查探此事的汉军水师将领却是不少,船舱里头的人争先恐后的想往外头跑,自是不免冲撞到了一处,两名魁伟的将领互不相让,堵在了船舱门口,都想着先行出去一探究竟,结果两人魁伟的身躯将船舱门口堵得严严实实的,谁也出不去,后面的将领也急着想出去,便在后头起劲的喝骂道:“你们这两块肉块头,平素就知道吃,搞的肚腩都比别人打了好几圈,明白知道今日之事极为紧要,还将门口堵得这般严实,分明是不想让人出去,只怕是其心可诛。”

“没错,这两人看似没脑子,极有可能是应天水师派过来的奸细,分明是混入我军阵中,打探消息的细作,等到重要关头上便跳出来反戈一击,助应天水师一臂之力,看这二人如此作为,实在是不得不令人生疑。”一名汉军水师将领在一旁鼓噪着接口喝骂道。

更是有人直接跳到了两名挤的满头是汗的两名汉军水师胖子将领跟前开口责问道:“你们二人搞什么玩意,眼下这等紧急的情势,居然搞的人都出不去,居心何在,莫非你等二人真是应天水师派来的的奸细不成。”

见到有人蹬鼻子上脸的对着自己骂上了,其中的一名身材魁伟的应天水师将领勃然大怒道:“妈了个巴子,老子又不是愿意如此,只是这个鬼门实在是太窄小了,当时搞这艘船的时候,咋不将这门搞的大一些,害的老子一阵好挤,这是人干的事么。你小子只知道骂人,老子挤在此处,难道就好受了不成。”

那人也不是什么好惹得,马上反唇相讥的对着这名身材魁伟的汉军水师将领开口说道:“本来就不是人干的事,看你这副德行,就跟抢食的猪急着拱门差不离,哈哈。”

庙堂卷 第十二章 奇兵掩袭

后头的汉军水师将领闻得此言,只觉此情此景,实在是隽妙难言,不由得都跟着起哄般的哄笑了起来。众人笑得前仰后合,好不乐哉。

这话一出口,可就坏了,那两名汉军水师将领自打娘胎出来,何曾受过这般的侮辱,脸上可就挂不住了,两人就相视看了一眼,转过身来不再急于出去了,一跨步就到了方才出言讽刺那名汉军水师将领身边,两人从侧边往中间一挤,即使将此人夹离开地面。

方才出言讽刺的那名将领不妨对方两人有此举动,心下顿时着了慌,挣扎着想要脱身下来,可是两名方才受了侮辱的汉军水师将领不愿给他这个机会,同时攘臂出手,一左一右分别抓住了这名汉军水师舰队的将领的胳臂,两人就犹如两只老鹰捉小鸡一般的揪住此人不放。

其他的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将领见得这般情形,心里头明白两名水师将领想要诊治那人一顿,便纷纷退避了几步。

果然两名身材魁伟的应天水师将领抓着那人的两只手臂用力一晃,将夹在中间的水师将领像秋千一般的晃动了起来,心中已然有了畏惧之意的那名将领正欲告饶,可是旁边的两名汉军将领自是不予理睬,夹在中间的汉军水师将领被甩的的语不成声,不由闭上了眼睛。

耍弄此人的两名身材魁梧的将领一见此人闭上双眼,正中下怀,两人相视嘿然一笑,随即一同放开了铁手,中央被弄得荡开秋千汉军水师将领不妨对手有此一招,扑腾着身子就被甩飞了出去,直奔后头的人墙撞击了过去。

其他的汉军水师将领正要看好戏,没有想到情势这么快就发生的变化,那些方才退却趋避的汉军水师将领自是毫无办法必可来势迅猛的人弹,只听得唿啦啦一声,那名被甩的飞离了出去的汉军水师将领毫无悬念的撞击到了汉军水师将领组成的人墙上,稀里哗啦的撞到了好几个人。

最惨的当属那名方才被人当秋千耍弄汉军将领,一下子就被撞晕了过去。见得这般情形,连忙寻仇成功的汉军水师将领自是抚掌大笑,其他的几名被撞倒在地的汉军水师将领也好不了哪里去,不过只是皮肉上的一时之伤,倒也不妨事。

一旁的其他的几名汉军水师将领见到有人被撞倒在地上,慌忙过来将这些袍泽弟兄搀扶了起来,有些被撞倒的水师将领心中不忿,不由张嘴骂骂咧咧的,不过始作俑者的两名身材魁伟的汉军水师将领却不以为意,笑嘻嘻的一前一后出了船舱。临行一名将领丢下了一句话道:“方才受人咒骂,兄弟心中不忿,微微出手惩戒此人了一番,并无和诸位为仇的意思,眼下不必再起争执,我等还是速速出去察看敌势如何方是要紧!”

闹过这么一阵,其他的水师将领方才省悟过来,眼下最为要紧的是应天水师到底来了多少了,想到了此事,这些汉军水师将领便跟随在两人的身后,列队鱼贯而出,出得船舱来,只见已然点起了松明火把,汉军水师老将领早就已然转到了甲板后头,正在指挥的汉军水师和一些战船交战。

汉军水师将领游目四顾,心下觉得一阵惊慌,没有想到四下里头倶是汉军水师战船,看起来密密麻麻的,来了不少敌军。

火光辉耀之下,远处更是战鼓雷动,旌旗满目,虽是有些模煳不清,不过看起来应天水师似乎是倾巢而来的模样,难道说应天水师的主力都到了此地不成,眼下看来,应天水师来的人马可不在少数,若是此番让应天水师将士得手,只怕自己这些人都要被应天将士悉数歼灭,丧身鱼腹不可。

几名乖觉汉军水师将领慌忙朝着汉军水师老将军所在之处奔去,想要探知情形究竟如何。

待到奔到了近前,这几名汉军水师将领方才发见汉军水师舰队的老将军的面色铁青,很是不好看,心里头不由得一沉。

汉军水师将官自然都知道汉军水师的老将军久历战阵,再如何险恶的战事都经历过,平常的战局绝不会令水师将领变成这般模样。

目下张眼偷觑,汉军水师的老将军显然是面有优容,看起来今日的局势不甚佳妙。

老将军身后自然也有些先行一步跟随老将军一同出得船舱的将领,不过全都在焦急到踱步不已。

一名被耽搁了一阵,后来才到了此处的汉军水师将领瞅见了一名平素相交有素的老相识也在其中,心中微微一动,心知目下不好在此搅扰老将军,不够找个人寻个僻静写得地方打探一下情势究竟如何,倒是毫不过分的事情。

故而此人便借故走到了那名军中老相识的身边,伸手在此人面前用袍袖的下摆招了几下,对方马上明白了他的用意,微微颔首笑了笑到,随即伸手指了指老将军。

汉军水师将领自然是明白此人的用意,显然是不能在老将军面前肆意讨论此事,如此说来,此事倒是真的有些不同寻常了,从这般的情形看来,汉军水师眼下真是处于下风,倘若处理不当,极有可能会有极大的祸患。

谁不怕死,心念及此,这名汉军水师将领心下更是焦急万分,便对着老相识一招手,压低了声音低语道:“老哥,此处不是谈话的地方,还是借一步说话好了。”

此话正中下怀,那人心中也有此意,两名汉军水师将领便一前一后的离开了汉军老将领身边,走到了后头。

“情势究竟如何了,我等不过迟出来了片刻,怎么一出来四下里头都是汉军水师的战船了,莫非被我等围困在垓心的应天水师殿后不过的战船成功突围了。”急于知道目下战局情形的汉军水师将官急忙开口问询道。

“要是只是被围困的应天水师战船突围那也就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不够眼下的战船都不是先前被我等围困的应天水师殿后所部的战船,而是应天水师的援兵,分明是掩袭我等而来。”另外一名汉军水师浩叹了一声说道。

“掩袭我等的应天水师,怎么来了如许之多。看那边密密麻麻应天水师旌旗,战鼓之声更是惊天动地,难道应天水师主力倾巢而来了么,应天水师什么时候变得跟天兵神将一般的如此神出鬼没了。”汉军水师将领颇有些怀疑的对着老相识问道。

老相熟的汉军水师将领对于奔袭而来应天水师来的如何毫无征兆,也是一头雾水,只是摇了摇头回复道:"你问及此事,莫说是我了,就连我们的老将军也不清楚。

“如此说来,便是老将军也不知道此事究竟如何了,应天水师如何而来,更是不得而知了?”汉军水师将领颇有些忧心的开口问道。

“这话一点没错,此事非但我不知道,不瞒你说,便是老将军方才出了大门之后,见到迎面而来的应天水师战船,也是手足无措,过了好半天之后方才回过神来,下令军中的水师将士抵御应天水师。”那名交情绝好的老相识也不瞒他,便将方才的事情全都告知了过来。

闻言不免心惊,便失惊叫道:“如此说来,应天水师援兵势力绝大,岂不是我等汉军水师倶是无法可想了。”

话虽如此,这名汉军水师将领颇有些不肯甘心的模样,扭头朝着四下里头打量了一下,只见到暮云四合,昏黑异常,攻杀之声四起,然而于暗夜之中实在是看不出到底来了多少的应天水师。

“眼下也是无法可想,据我的主意还是早早撤离,先行避过应天水师将士的这股冲锋的风头再说,若是我汉军水师全都被对方水师挟裹着包了进去,非但无法立足,只怕眼下的这么多汉军水师就将士的性命只怕也是不保。”老相识摇了摇头,颇为有些忧心的开口道。

闻得此言,汉军水师将领便开口问道:“情形既然到了如此地步,为何没有人跟老将军建言,先行引兵退却,暂时避开应天水师的援兵的锋芒?”

军中的老相识苦笑了一声道:“你也不是不知道来将军的脾性,岂是轻易肯服输之人,外头的应天水师逼迫的如此之紧,老将军虽是忙的不亦乐乎,可是一直都没有表露引兵退走的意思,分明是想要在此地和应天水师的援兵决一死战,可是老将军也不想想眼下我应天水师的绝杀大阵中抽~离了好几批的战力前去支持其他处的水师兄弟,兵力早就不敷使用,仅仅是凭借着水师的绝杀大阵作为牢笼,方能勉强将应天水师殿后所部的战船将士悉数罗致其内,不过便是想要歼灭对手,只怕也不是一时半刻之间可以奏功的,眼下有来了这如许之多的应天水师兵丁,不要说杀敌了,只怕是自保也有些困难了。”

闻得此言,汉军水师麾下的将领颇有些心有戚戚之意,眼下若是不能将贼势甚大的应天水师应付下来,只怕此地这么多的汉军水师舰队的牟勇将领都难逃一死,应天水师的援兵若是击溃了绝杀大阵,汉军水师舰队战船上的兵牟势必会腹背受敌,处于应天水师援兵和汉军原先被困在垓心的应天水师殿后所部的将士的前后夹击里应外合之中,倒是后莫要说殛敌了,只怕想要逃命都是毫无办法。可是眼下老将军是横下一条心一力拒敌,若是不能说动老将军,只怕今日之事段难了结。

“嗨,老将军也真是的,眼下是什么时候了,居然还要跟应天水师决一死战,当真是老煳涂了,眼下应天水师将领非但悄无声息的掩袭而来,虽是暗夜之中,不过人影憧憧的估计来兵不在少数。如此看来应天水师定然是有备而来,说不定此番是倾巢而来奔袭我汉军水师,眼下若是想要和应天水师交战,只怕根本就讨不到丝毫的好处,说不定会落入应天水师将领的圈套之中,敌军可能正欲我等再次跟对方一战,老将军不识时务,有昧于兵势,今日一战,只怕结局堪忧。”应天水师将官从对方的声势推算,心里头对于老将军的这般做法不敢苟同。

对面的将领听得他这么道来,不由得又哀叹了一声道:“这是实在是无可奈何之事,兵权不在我等手中,说这些又有何用,老将军执意要与来犯的应天水师决一死战,我等也为由竭诚尽忠,勉为其难的追随其后,汉王定下的规矩,军中在下位者决不可犯上,否则定斩不赦,这话你又不是不知道,更何况老将军履历兵锋,在水师之中颇得人望,就算你我抗命不从,其他将领只怕还是要听老将军的。”

听得军中的老相识如此言语,汉军水师将官倒是想到了一条主意,便压低了声音说道:“如此说来,想要令老将军回心转意只怕很难,不过我还有一个主意,眼下应天水师援兵来势汹汹,军中将领多有觉得要暂避应天水师的战船锋芒的,若是我等能够多寻来一些和我等心思一致,知道眼下攻杀应天水师绝不是什么好主意水师将官,将大伙聚到一处同去老将军面前请愿到了那时,不管老将军心中作何想法,只怕也要看着一众麾下将领的情面,先行引兵退却,不与应天水师争锋。”

“这法子倒是不错,不过眼下事情紧急,的加紧去办,若是老将军心存死志,非要将汉军水师的这些战船兵牟作为赌注,孤注一掷的想要跟应天水师来犯的将士决一死战的话,哪怕我等能够将军中的将官都说服了跟从我等,前去老将军面前请愿,只怕到时候也是为时已晚。”另外一名汉军水师将领颇为首肯此事,还另外提出了自己一点建议。

这话自是说的极为有理,闻得此言的汉军水师将领自然明白眼下若是不加紧处置此事,只怕日后对于汉军水师而言便是绝大的麻烦,便开口说道:“此话不错,眼下确实不能耽搁了,我看这么办好了,分头行事,分别去找相熟的军中将领谈及此事,说服了一个,便要他也如此办理,这样子就能多找几个来,随后便可一同前去老将军面前说项,老将军自然也就会同意了此事。”

“老弟所言不差,眼下这事就这么办好了,事不宜迟,马上去办。老哥先行一步。”老相识的将领拱手说道。

“好,小弟也马上前去联络几名相熟的将官,若是办的差不多了,便领着人于此恭候老哥,随后便去老将军面前说项。”汉军水师将官也不含煳。

两人说定了此事,便分头离开了,应天水师将官心里头明白今日之事唯在速行,若是让老将军先行发下号令全力以赴的应对应天水师,到时全军攻伐对方,大战之下,玉石俱焚,就算是想要逃走,恐怕都无可能了。

汉军水师将官很快就找到了一些相熟的汉军将领,倾谈之下,那些汉军水师将领也都觉得今日的战事不容乐观,同意了他的做法,愿意跟随此人一处,到老将军跟前的求情说项。

说服了一大班子的汉军水师将领,这名汉军水师将官心里头不免有些得意,便带着这些将领一同行到了方才和军中老相识的那名水师将领约定的地方,还未到得跟前,只见那个地方已然挤满了好多的水师将领,看起来对方也是不差,拉拢了好多汉军水师将领参与此事。

一见这等情形,汉军水师将官心里头又多了几分把握,觉得这么多的将领都支持自己的那番做法,就算老将军再如何顽固不化,这么多的水师将领一同前去说情,哪怕是铁石心肠,也要照顾照顾别人的脸面,如何可以轻易的将自己的那番想法给否决了。

军中的老相熟的将官正在翘首以盼,眼下见到等着的人来人,便慌忙赶到跟前来,对着此人开口言道:“你总算是来了,我听闻消息说,被汉军水师奔袭了一阵,猝不及防之下的水师将士组成的战线已然让对方击穿了,老将军震怒之下,欲要我全军水师将士和应天水师将士于此更来犯的应天水师战船将士拼命,决一死战。”

听闻了这个消息,汉军水师将官心里头不由“咯噔”了了一下,心下明白若是不赶紧阻止老将军发布这条命令,汉军水师全体将士只怕今夜都要殒命于此了。

“有这等事体,看来事不宜迟,要速速发动了,哪怕是得罪了老将军,也不能将这么多人的性命都丢在了此地。”汉军水师将官有些发狠的放话道。

身边的几名汉军水师将领听闻了这个消息,也是极为着急,不管什么说,今日跟汉军水师作战屡屡失利已是人所共知的了,不够这些将领可不想在此地将性命白白抛弃了,若是今夜跟势力绝大的应天水师于此决一死战,原本就有些兵力不敷使用的汉军水师只怕难以讨得什么好处,说不定在应天水师援兵和先前围困的应天水师殿后所部的汉军水师夹击之下,只怕汉军水师毫无办法,说不定全部人马都要折损在此,到时候岂不是连性命都要赔进去不可。

这等毫无把握的恶战,对于养尊处优的汉军水师将领而言只是不愿去打,更何况眼下好多战船都驰援去了别处,眼下的这点兵力如何可以跟来势汹汹的应天水师抗衡。

庙堂卷 第十三章 庙算佳兵

“老将军真是煳涂了,此一时彼一时,眼下我等被应天水师压着打,兵力早就不敷使用了,为何还要令我等不顾性命的跟应天水师将士作战,依我看,眼下最好的法子是先行引兵退却,等到天明之后,摸清楚了应天水师的路数,再行集结兵力,领兵赴此跟应天水师战船上的兵牟将士决一死战不晚,何必要亟亟于一时呢。”一名汉军水师将领口出怨言到。

汉军水师之中自是有将领心有戚戚,很快就站出来接口说道:“说的透彻,兄弟也是此意。应天水师此番倾巢而来,所图甚大,我汉军水师若是以不敷之兵力硬抗应天水师,敌军里应外合,前后夹击,必然使得我应天水师腹背受敌,如此一来,我等非但无法歼敌,只怕会陷入死地,应天水师战船上的将士兵牟与我汉军水师乃生死大敌,岂会轻易的让我应天水师匆忙退避,今日一战,只怕输多赢少。”

此话方一出口,其他的汉军水师将领便是议论纷纷。

那些汉军水师将领心下都没有想要跟随老将军将自家的性命作为赌注的觉悟,故而对于这名水师将领的话语极为赞成,汉军水师的兵力被抽调的状况这些汉军水师将领心下无不深知,全都明白依照眼下的情势,以此兵力不敷的汉军水师绝杀大阵,绝不是有备而来的应天水师援兵和被围困在垓心的应天水师殿后所部的水师将士联手一击的敌手,若是一个不慎吃了败仗,昏黑的夜色中只怕连逃的老命的方向都吃不准,这种毫无把握的恶战,如何能打。

那些汉军水师将领的言辞传入了汉军水师那名发起此事的水师将官的耳中,只是高兴异常,他明白只要这些召集来的汉军水师将官倶是这般想法,想要说服那个顽固不化的老将军就能多得一些助力。

就算到头来不能说服老将军,他心里头还有一策,便是鼓动其他将领阳奉阴违,夺路突围,如此一来,只要汉军水师将领都做出了突围的举动,老将军眼看事有不济,也唯有下令突围,如此一来便可将汉军水师的老将军原先的意思不着痕迹的给淹了,如此一来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不走也得走了。

正在沉思之间,这名汉军水师将领忽然觉得有人用手拍打了自己的肩膀一下,缓慢回头一看,只见一名水师将领笑吟吟的看着自己。

“长官有何事见教。”汉军水师将官认得这名水师将领在水师中职衔甚高,便颇为恭敬的开口言语道。

来人微微一笑道:“见教如何谈得上,兄弟大才槃槃,方才在船舱之内抗言声辩,那份豪情,本将军只是心仪,眼下汉军水师碰到了这么大的麻烦,若是举措失当,实有覆灭之忧,眼下唯有借重兄弟的舌辩之才,希翼能够片语回天,令老将军收回成命,也好救了我等兄弟的性命。”

听闻此言,汉军水师将官这才明白这名水师长官是想要自己出面去跟老将军抗辩,这可是吃力不讨好的事情,此人心里头颇有些不情愿,压低了声音回复道:“将军,不是我不肯尽力,只是老将军他老人家德高望重,眼下又是非要和来犯的应天水师决一死战不可,属下人微言轻,就算挺身而出为诸位将军请命,不过孤掌难鸣,只怕到头来也难以令他老人家回转心意。”

这番话说的颇为巧妙,其实此人并非是不肯力担重任,只是觉得若是只是自己一人出面,分量极轻,老将军极有可能不愿听从,若是有应天水师将领从旁声援协助的话,这件事情办起来便容易一些。

汉军水师的将领也是老狐狸,闻得此言,心里头明白此人的心意已动,不过是想要在场的诸人都助他一臂之力而已,便笑了笑说道:“兄弟放心,既然我等人同此人,心同此理,又如何会让你孤身一人前去说项,到时候本将军必会从旁助力,绝不会丢下你一人孤身奋战。”

其他的汉军水师将领听得那名水师将领如此言语,心下顿时也明白了此事的关窍,便纷纷上前开口说道:“不错,不错,眼下的情势便是如此,只要兄弟肯负命前驱,仗义执言,我等水师兄弟岂会坐视不理,到时候自会从旁帮腔说项,绝不会令兄弟此去孤掌难鸣。”

“同时军中袍泽兄弟,如何会见死不救,不管老将军如何责怪下来,绝不会让你一人独自承担,必会与你同甘共苦。”另外一名汉军水师将领开口言道。

“乌鸦嘴,你这话不是说此去必不能成事么,眼下如何可以这么言语,莫非是想令得他灰心丧气,不敢前去不成。”旁边的将领闻得此话,颇为不满的责怪道。

方才开口的汉军水师将领也醒悟了过来,知道自己方才说的有些过于不堪卒闻了,慌忙改容相谢道:“兄弟你不必在意,方才所言之事几无可能,你就把方才的那番话全然忘却好了,兄弟此去定然能够一举功成,有我等从旁协助,老将军自会听从了兄弟所言,先行引兵退却。”

旁边将领听得他改口如此言语,方才高兴的附和道:“正是此话,兄弟此去定然马到成功,老将军生性虽有些冥顽不灵,顽固不化,却也实非毫不讲理之人,只要将眼下的情势跟老将军剖析明白,想来老将军定然会有所决断,我等也不必于此提心吊胆的跟汉军水师硬拼。何乐然不为!”

旁边的汉军水师将士也是纷纷附言,汉军水师将官颇有些自信满满的,以为此去定然功成有望,自己在军中的声威也可提升一阶。

楚流烟终于等来了前方的消息,前方负责此次掩袭汉军水师的绝杀大阵的应天水师将领在发动攻击之时,已然依照楚流烟的命令派会了一条船传递消息,等到这艘船的应天水师将士坐着的战船靠到了船舷上,上的楚流烟的座船来,便又望眼欲穿将领的聚到了船舷跟前候着,见到有人前来报知消息,便又性急的应天水师将领忍不住开口问道:“前方的战事如何?”

这名领命报知消息的将士微微一笑道:“楚军师的计策,岂会有失利的之事。当然是我军水师悄然掩袭,攻杀汉军水师的绝杀大阵一个措手不及了。”

闻得此言,那些胸口悬着石头的汉军水师将领无不放心心来,看起来楚军师的掩袭之策已然实施成功,这般战策,最为关键的便是悄无声息令敌人在攻伐之前毫无觉察,眼下看来已然做到了这一点,这可是绝好的消息。

“干的漂亮!这小子真行!”旁边的一名汉军水师将领闻得此言,也是难掩喜色开口叫道。

“诸位将军,请引属下去见出楚军师,将军要我将那边的战事报知楚军师。”领命而来的应天水师将领自是心知眼下还是要先见到楚军师再说,应为楚军师对于前方的战事关系如何最为关切。

“好,本将军这便领着你去见楚军师,等到了楚军师跟前,你再和楚军师好好说一说今日的战事。”那名兴奋的难以自抑的汉军水师自奋告勇欲要亲自领路。

“将军既然不弃,如此也好。只要能够能令小的尽速参见楚军师便可。”通报消息的汉军水师将士觉得也无不可,便开口说道。

“好,随我来。”那名应天水师将领也不含煳,拔腿就走,领命通传消息的应天水师将士便紧随其后。

其他的将领闻得此言,也想要知道前方的战况情形究竟如何,便亦步亦趋的跟随其后,一群将士逶迤而行,朝着楚流烟所在的位置赶来。

很快一行人便到了甲板前方,楚流烟正负手背对着诸位水师将领,眺望前方。

领路的水师将领指了指前头的楚流烟的背影,便对着那名前方奔袭汉军水师绝杀大阵的将领差遣来的通传消息的应天水师将士压低了声调,迅疾的低唿了一句道:“前头那位女将军便是你所要寻的楚军师,快快上前见礼。”

闻得此言,那名前来报信的汉军水师将士略微有些茫然的抬头一看,只望到前头立着一个英姿飒飒的女将军的背影,微微思忖了一下,已然知道前头的女将军便是楚军师无疑了,便上前几步,跪伏了下来高声叫道:“楚军师,属下奉将军之命,前来禀知奔袭汉军水师绝杀大阵的战局情形。”

楚流烟正眺望的远处的战况,苦无无法得知详细情形,听得有人如此言语,心中自是大喜过望,随即转过身子来对着扫视了一眼,马上就发现了那名跪伏在眼前的水师将士。

楚流烟摆了摆手,急促的问道:“将士快快请起,前方情势若何,你等此行是否顺利,掩袭之策有无纰漏,诸般情形,快言来我我听!”

听闻楚流烟如此急迫的语调问询这些事情,前来通报前方奔袭汉军水师绝杀大阵的应天水师将士自是不敢怠慢,随即便开口说到:“楚军师放心,今日将军谨遵楚军师所教,悄无声息的掩袭汉军水师绝杀大阵之计,已然成功,汉军水师为我应天水师的偷袭搞的晕头转向,属下前来禀告之情,汉军水师布下的绝杀大阵的已然被我奔袭的水师弟兄击穿,想来冲击汉军水师绝杀大阵的应天水师将官已然和先前被汉军水师布下的绝杀大阵围困的我应天水师殿后所部的水师兄弟已然会合,前后唿应,内外夹击之势已然成形,想来汉军水师绝杀大阵在我应天水师兄弟的碾压之下,已成腹背受敌之局,如此一来,只要我应天水师在发动几次攻击,便可将汉军水师惊走远遁。”

跟随着此人到来此处的应天水师将领闻得这番话语,均是喜形于色,毕竟今日能够将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的绝杀大阵攻破击溃,已然是一件绝无仅有的大功劳,更何况还就将先前被汉军水师绝杀大阵中的水师弟兄悉数营救了出来,更是一件绝大的喜事。

“果然不是盖的,居然能够将汉军水师的绝杀大阵给攻破了,说起来实在是厉害,我等和汉军水师舰队的大阵交手不下数十次,几乎每次都被对方打得毫无还手之力,唯有败退而归的份,没有想到今日居然打出了这么一个振奋人心的打胜仗,实在是令人快心不已。”一名应天水师将领颇为有些欣喜的开口言语道。

另外一名应天水师将领接口道:“不错,正是此话,想不到跟汉军水师对抗了这么久,终于打破了那个人见人畏,鬼见鬼愁的绝大杀阵,实乃值得庆贺之事。”

“我看此事还是楚军师的功劳居多,毕竟奔袭之策乃是楚军师一力主持的,选派的将领也是楚军师亲自挑选的,临行之前楚军师还细细嘱咐,令水师将领遵照秘计行事,看起来是楚军师的高超谋略使得此番奔袭汉军水师绝杀大阵的举动一举成功。我等都应恭贺楚军师才是!”另有应天水师将领隐约知道此事的来龙去脉,推算了一下便窥见了此事的收尾,便对着身边的应天水师舰队的将官统领开口言语道。

这番话语言说的极为切实,有理有据,应天水师将领自然觉得此人所言不差,也从旁对这楚流烟开口赞誉道:“楚军师果是我应天水师军中不可或缺的军师将才,一番筹划下来居然连我等与之对阵了数十次依旧无可奈何的汉军水师的绝杀大阵都给破了,楚军师真是我应天水师谋略最为高明之人,是我等水师将领赶也赶不上的。”

“不错,楚军师智略深远,见识高超,我等应天水师将领只能望其项背,望尘莫及,今日我等若是欲要赶上楚军师只怕是无望了。”一名应天水师颇有些感慨的开口言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