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秦三娘的人品,说话一般算话,赵允承转过来,懒洋洋地笑了笑,将下巴挑起,俊脸上写着任、君、采、撷,几个大字。
秦嫀受他诱惑,呼吸登时都轻了几分,而后不客气地采撷了郎君这朵娇花。
今夜里,也是他们产后第一次亲密。
摄政王被许诺了满绿腰带,心情大好,难得没有在心中编排秦嫀,于床榻上也十分卖力,好叫秦三娘知晓,这满绿送得不亏。
秦嫀与之久违地酣战了一把,爱极了他,半宿下来说了不少好话。
诸如‘郎君厉害’‘郎君威武’什么的,还说爱死他了,这般又送礼物,又甜言蜜语,很快便将赵允承哄得通体舒畅。
在白衣那里受的气烟消云散,狠狠扳回了一局。
为了扳回这一局,赵允承歇下来时,汗流浃背,长发都打湿了,可见辛苦。
一脸餍足的郎君,扯着嘴角懒洋洋地躺下,神态举动,满满都是豪横:“歇了,明日我还要早起。”帮秦三娘理了一下鬓角:“别忘了我的满绿。”
秦三娘累惨了,朝郎君眼帘动了动,表示自己知晓了。
第二日郎君一大早出门,女郎睡到日上三竿,这才慵懒地起来,看孩子,顺便叫人出去打听,哪儿有品质上乘的翡翠。
这等奢侈品向来有价无市,若买主出得起价钱那自然应有尽有。
很快便有珠宝商人带翡翠来相看,秦嫀挑了品相完美的,出了一大笔银钱,请人赶制一条腰带。
赵允承收到腰带,很是满意,下一次出门便戴上了。
新腰带惹眼的很,即便是那些惧怕他的人,也纷纷不自觉地被吸引住目光。
再跟白衣交接时,郎君有仇报仇有怨报怨,一点儿也不吝啬笔墨地将这条翡翠腰带的故事讲给对方听。
——她说她很爱我,愿为我做所有事情。
“……”
白衣知晓会被不厌其烦地挑衅,黑衣也知晓自己不占优势,但两位郎君的战斗依旧乐此不疲。
白衣郎君主要是想叫黑衣认清楚自己的位置,本分识趣一些,莫要像个男狐狸精一般围着笑笑转,那太令人不齿。
黑衣则万般厌恶白衣总端着正室的架子,仿佛他待在秦三娘身边连畜生都不如,不配上桌吃饭,不配上榻睡觉,啊呸!
哪来的优越感。
简直笑掉大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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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半幸福一半膈应的日子,在两位郎君的针锋相对中,不紧不慢地流逝了两年。
天元六年,四月,草长莺飞,天趋暖。
南城沈家院内,不时听见笑声传来,时而是清脆悦耳的女郎娇笑,时而是稚嫩的孩子咯咯笑。
“小宝少爷,快过来这里,来来来……”说话的是月英,她摇晃着一支九连环,发出清脆的声响,吸引着一米开外的小童。
这小童生得玉雪可爱,眉眼如画,正是沈家的小主子沈嘉言,已经两岁了,会走会跳会喊娘,能用勺吃饭,喜怒亦分明,稍有不顺脾气发。
若说是谁纵的臭毛病,那必然不是科学带娃的秦三娘。
她自己全日带的话,必然会给小宝一个完整的童年。
只因疼小宝的人实在是太多了,母亲王氏隔三差五地过来帮忙照看一阵,洛阳的大伯娘也一年来两趟,实属勤快。
小宝自身还有两个奶娘,所以秦嫀不怎么感受到带娃的累。
但小宝还是惯爱粘她,与她最亲。
譬如眼下,那小郎君虽在院中玩得开心,但不时还是会跑回凉亭里找阿娘,抱着阿娘的腿腻歪一会儿,再跑出去玩,反反复复。
“阿娘?”小郎君又来了,操着口齿不清的三头星语,小手抱着秦嫀的腿,仰头看着她。
“哎。”秦嫀放下一本闲书,理了理鬓角,然后将儿抱起来,笑道:“快吃暮食了,咱们不玩了好吗?回去洗白白,等阿爹回来一起吃饭。”
小郎君靠在母亲怀里,听话地点点头,但很快又被秦嫀发髻上的珠花吸引,伸手拔下来。
“这个不能玩。”秦嫀朝他摊开手:“快,还给阿娘。”
若是眼前的人是赵允承,小宝必然是不会听的,但他听秦嫀的话,眨巴了一下滴溜溜的大眼睛,便乖乖地将珠花交了出去,还不好意思地摸了摸。
“乖儿子。”秦嫀赞道,她实行的是鼓励教育,彩虹屁是必须的。
掌灯时分,沈家大门将郎君迎进来,而后落下门栓。
两年过去,赵允承已二十有九,不过他在外总冷着脸,不怒自威,很是容易让人忽略他的年纪。
因此看起来与从前无甚区别。
硬要说的话,这两年娇妻爱子陪在身边,摄政王的精神状态变了很多,连旁人都说他锐气渐消,有种力不从心之感。
放屁。
朝政之事,自己亲力亲为抓得紧些,又说他谋权篡位,狼子野心;眼下抓得不那么紧,又说他力不从心!
气死他了。
摄政王绷着脸,大步流星地走入后院。
“你阿爹回来了。”秦嫀给儿穿好衣服,将他放下地,拍拍他的小屁股。
“阿爹~~~~”小宝惯会见人说人话,屁颠屁颠地张着手朝赵允承走去。
郎君适才紧绷的俊颜,见了爱子立刻冰雪消融,柔和起来,过来将小宝抱起:“小宝乖,想阿爹了不曾?”
他说道,欲要亲亲他儿的脸蛋。
“唔……”小宝却嫌弃地推开阿爹的下巴,摇头不愿意。
赵允承自个摸了一下,原来是长出了胡渣,今早走得匆忙忘了刮:“行,阿爹刮了胡子再亲你。”
放下小宝,赵允承走到浴间来,看见秦嫀在收拾小宝的衣裳,他道:“你去歇着,让丫鬟收拾。”
秦嫀:“举手之劳。”见他准备刮胡子,她笑了:“是不是今晨忘了刮?”
赵允承点头:“正是,胡渣长了出来,小宝嫌扎。”
秦嫀便道:“你不刮胡子,不只小宝嫌你扎,我也嫌你扎。”
对着铜镜的郎君撇撇嘴,手持刮胡刀,小声:“男人三十岂能无须,明年我便留须。”
闻言,秦嫀翻了个白眼:“你要留便留,我大不了换个夫婿。”
“……”赵允承咬牙,暗暗瞪了婆娘一眼。
因为这个问题,他们已经讨论过很多回了,秦三娘总不松口。
大乾郎君过三十喜欢留美须髯,讲究美须豪眉,显庄重,譬如秦嫀二姐的夫婿严二郎君,嘴上便有一圈修剪整齐的胡子。
赵允承之所以想留须,是因为觉得不留须的自己面容太过惹眼,像个小白脸,毫无威严之感。
但可恨的是,秦三娘喜欢小白脸。
“哼……”郎君一边生气,一边将脸刮得干干净净,然后没好气地凑过去,让瞧瞧:“这样还扎不扎?”
“哦。”秦嫀一看郎君俏生生的模样,肾上腺素激增,眼眸也不自觉地眯了起来,这张脸看了三年了,她还是看不厌:“光看怎么看得出来,我得试试才知晓……”
赵允承呼吸微促。
一双柔荑捧着他的脸吻了过来,将他左左右右好生吻了一遍:“唔……”郎君的眼中很快泛起薄雾,有点恼地回击。
不知过了多久那女郎才满足地放开他:“不扎,你可以去亲小宝了。”
“我叫你看看,又没叫你亲。”赵允承唾弃地看了她一眼,负手出去了,他的爱子才是他留在沈府的理由,为了这点他这两年牺牲得太多了。
刚才那样随时随地的轻薄只是小意思,那真正的大场面,郎君想想都心颤。
“阿爹。”小宝过来,爬上他的膝盖想亲他。
赵允承下意识地躲开,这个举动连他自己都愣了,继而理直气壮教育道:“以后不能随便亲来亲去,只有阿爹和阿娘才能互相亲。”
作者有话要说:3
让黑再幸福一下
就像一场梦
第 77 章
小宝才两岁, 对动作的敏感性比对语言的敏感期强多了,见平时疼爱自己的阿爹拧开脸不让亲,他的小脸愣了一下, 而后扁嘴, 不满地看着阿爹:“……”
赵允承有耐心地道:“你已经长大了,要守礼,不能随便跟人亲来亲去, 不然会叫人笑话。”
小宝能懂什么啊,只觉得阿爹不疼他了, 眼中登时就泛起了一层委屈的雾,爬下赵允承的膝头,巴巴地找秦嫀去了。
“呜呜……阿娘……”
他长着两只手,走路还有些许摇晃, 看得秦嫀胆战心惊, 但是她知晓,小宝已经走得很稳了, 只是看起来吓人。
“小宝,怎么了?”秦嫀没有立刻去抱小朋友,而是坚持听对方说完原委再做定论。
小宝张开着的小手手, 捏成一个拳头, 伸出一只手指指着身后, 委屈巴巴开始告状:“阿爹……#*%#……&*#……”一串听不懂的火星语。
“阿爹又欺负你了?”秦嫀跟他无障碍交流。
“嗯。”小宝重重地点头。
秦嫀将他抱过来,摸摸头,亲了亲小脸蛋:“那我们不跟他玩了, 今晚让阿爹睡地铺,好不好?”
小宝停止了抽噎,奶声奶气地点头:“好。”
对于秦嫀来说,这是每日日常。
小宝他爹,平均每个月要‘睡’十五天地铺,‘关’十五天小黑屋,以及‘不给’吃饭十五天……
有时候还要放狗‘咬’他,唉。
作为儿子和丈夫之间的双面胶,秦嫀深感自己有时候里外不是人。
小宝忘性大,晚上一起睡觉的时候,已然忘记了他和赵允承之间的恩怨,父子二人在宽敞的榻上玩骑马,玩得十分高兴。
为了哄儿子放下身段的摄政王,与儿子握手言和之后,分外严肃地警告秦三娘:“你往后不许告诉小宝,我时常给他当坐骑。”
秦嫀好笑,一边纳鞋垫一边答应他:“好,我不告诉他。”捏着绣花针在头上扫了扫,她说:“可是小孩儿记性好,说不定他自个记得呢?”
“胡说八道。”小宝才两岁,怎么可能记得。
似是知晓他在想什么,秦嫀说道:“保不济小宝是个神童,记忆超群呢,这也不是不可能,古有骆宾王五岁能诗,甘罗八岁当宰相,我们小宝两岁记得骑过阿爹,合情合理。”
说得摄政王的脸色都绿了,顿时把小宝从背上挪下来。
然而小宝一下来便哼哼唧唧的:“阿爹阿爹……”显然还没玩够,一副赵允承再不把他放背上就撒野的架势:“呜呜呜……”
“你这臭小子,何时养的这副臭脾气?”赵允承皱眉,哄了一下哄不好,便只好求助地看向在做鞋垫女郎:“夫人,你且管管他。”
秦嫀笑笑道:“夫君一直说孩子活泼些好,小宝正是照着你的意愿自由生长的,你且耐心点罢。”
“……”郎君没办法,只好憋着一股恶气,继续接着哄这个来要债的小混蛋:“依你依你,可别抓我的头发。”
年画娃娃一般可爱的小宝,点头:“嗯!”
但骑马马总得要抓住点什么,小宝听话地没有抓阿爹的头发,他只是左右手各揪着阿爹的一只耳朵。
赵允承:“……”
这就很令人暴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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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现代,有宝妈俱乐部、宝妈线下交流活动,说白了,便是一群宝妈带娃无聊,定期组织线下聚会。
内容不外乎是聚餐,野餐,选择一些可以带娃的公共场所,如公园等等。
古时亦有类似的群体。
只不过秦嫀社交圈子太窄,家中又人口简单,不怎出门,导致她根本不知晓,东京城的贵女们是如何抚育孩儿。
这日二姐姐秦娉修书一封过来,问她要不要带娃去徐伯爷家聚会。
二姐姐这会儿的娃也一岁了,与小宝一般是个小郎君,还不会走不会说,秦嫀便觉得这时候带娃出门是不是太早了啊?
二姐秦娉回道:“听我家妯娌说,东京城的小贵女小郎君们,从小便开始结识朋友了呢,一岁也不算早了,万一遇到有这个年纪的小女郎,和那贵太太交个朋友也好,反正权当解闷嘛,自己在府中抚育小郎君,日子很枯燥。我家郎君公务忙,不像妹夫那么着家,偶尔还当夜值……”
想来二姐姐真的憋坏了,唠起来没完。
秦嫀便答应她,届时带小宝同去。
那日正巧是上朝的日子,赵允承早起,带醒酣睡的秦嫀。
“夫君,我今日带小宝去找二姐姐,晚些回来。”想起要出门的事,秦嫀说道。
往常秦嫀也带过小宝去严府,找她二姐说话。
“嗯。”赵允承点点头,吩咐道:“带上铁鹰。”
然后他自己私下里,还吩咐了哑奴,叫哑奴仔细跟着。
要出去玩的小宝,今天穿得十分可爱,像个小王子一般。
奶娘收拾好小郎君要用的物件,便出门启程。
其实小宝吃了大半年母乳便戒了奶,只不过奶娘一直没有遣散,秦嫀打算让她们跟到五岁,那时候小宝开始启蒙,有夫子看顾,接奶娘的班。
这么一算,带个娃真的不辛苦哎。
承恩伯府姓徐,门庭属于曾经显赫过,但如今青黄不接的那一类,所以秦二娘这样名不经传的世家媳也能登门。
徐伯爷家有幼龄孩子的乃是徐伯爷的长媳萧氏,因着萧氏娘家还不错,性情也开朗,所以交游广阔,朋友不少。
秦二娘与她通过大嫂江氏的嫂嫂认识,也就是第一回去吃茶的那个江府的长媳成氏,这两年一直还有联系。
成氏联系着秦二娘,多半是看重她三妹妹是沈家媳妇。
两年前平郡王妃给沈三夫人流水宴一事,过去也还没多久呢,大家都还记得。
后来有人期待平郡王妃反击,但可惜,自那以后平郡王妃就跟销声匿迹了似的,也不知为何再也不出来嚣张了。
这么一想,便觉出了那位沈三夫人的厉害来。
可惜这位夫人深居简出,不能得见,似乎是在忙着抚育孩子,经过她在严家当媳妇的二姐姐才知晓,人家的长子已两岁了。
贵女们聚会有条不成文的规矩,主人家邀请客人的时候,必须将所有受邀的人告知,好让客人决定来是不来。
秦嫀这两年都不出门,何来交恶的人。
受邀名单上全是陌生的名字,她自是没有什么忌讳。
却不知旁人看见她的名字,都要多嘴地问一句,哪位沈三夫人?是平郡王妃道歉的那位吗?
得知的确是她,当下心情复杂,既好奇想见,又担心她不好相与。
不过等待真正见了秦嫀之后,她们便觉得自己想多了,这位沈三夫人,是一位看起来再面善和气不过的贵女。
说话也是温温柔柔地,叫人顿生好感。
与时下的纤瘦女郎们不同,这位沈三夫人身材高挑,玲珑丰腴,再看她的脸庞,生得雪肤貌美,气质也佳,根本瞧不出是商贾出身。
终贵女们厮见过后,任孩子在一处玩耍,由丫鬟看着,她们则是三三两两地说话。
一位大胆的女郎笑瞧着秦嫀说道:“久闻沈家三夫人的大名,今日终是见到你了,却是让我失望得紧。”
秦嫀知她开玩笑,配合地问道:“哦?怎么说?”
那女郎笑道:“听闻你让那平郡王妃甘愿道歉,我们还道你三头六臂,青面獠牙,却不曾想是个美娇娘。”
秦嫀算是听懂了,这位口齿伶俐的女郎是在吐槽平郡王妃:“哈哈。”虽说确实很解气,但这件八卦事关皇家,她觉得还是不说为妙,便转移了话题去:“这位姐姐家的孩子几岁了?”
这是最稳妥的话题。
与秦嫀说话这位贵女,出身自士族荀氏,嫁了宋翰林的长子,公爹位列正三品,夫婿位列从四品,差不多是在场身份最高的贵女。
但她刚成婚半年左右,还未生子,来此只是个人原因。
听说这府里的徐三女郎,曾经与她丈夫有过一段,荀氏特地过来瞧瞧,究竟是什么样的人间绝色,能让她的小姑子说出‘你比不上她’这样的话。
荀氏笑道:“我还没有孩子,我与夫君刚成亲半年呢,不着急。”她看起来是个健谈开朗的人,姿态很是轻松:“我出身荀氏,夫婿在大理寺任少卿。”
“是吗?”秦嫀一阵惊讶:“那可太巧了,我夫君也曾在大理寺当过值,虽然只当了月余,哈哈。”
荀氏也笑:“大理寺人少事多,我倒想夫君换个衙门待呢。”那沈三公子是太皇太后的亲侄孙,单看他对上平郡王府亦不落下风,便知道太皇太后对他的疼宠。
京中各衙门口的职位,想去哪里还去不成么?
倒叫人有几分羡慕。
秦嫀浅笑。
荀氏左右望:“不知哪一位是贵府的小郎君?”
顺着荀氏的视线,秦嫀也左右看了看,花了些功夫才跟角落里找到自家那只化骨龙,不由尴尬道:“这孩子喜欢乱跑,我将他带过来见见。”
方才人多孩子多,聚在一起叽叽喳喳,谁也没工夫端详谁的孩子。
但当沈三夫人将小郎君抱来,荀氏的目光便微微一怔,打趣道:“好俊的孩子,倒是长得一副王孙贵子的模样。”
秦嫀以为她恭维自家孩子,有些惭愧地道:“就是个皮实孩子,哪当得起荀家妹妹这般夸赞。”
荀氏但笑不语,从手腕上取下几枚叮当镯伸过去逗小宝。
到了晌午时候,家中的郎君下朝,自宫中出来,依约前来接她。
荀氏的夫婿便是大理寺少卿宋玉珩。
秦嫀两年前在银楼中,还曾跟这位宋少卿有过一面之缘,当时还夸人家有风范。
这位宋少卿,此次被妻子过来承恩伯府接她回去,也是一头雾水,毕竟妻子脾气直爽,不是那种爱撒娇粘人的性子。
但他还是很乐意来的。
秦嫀与此间主人萧氏说着话,却见萧氏一顿,向一个方向望去,叹道:“原来如此。”她的小姑子有一心上人,便那位与荀氏站在一处的宋家郎君。
“荀妹妹的夫婿来来接她了。”秦嫀笑了笑,发现自家小宝还腻在人家女郎怀里,她便辞别了萧氏,过去抱小宝。
走近了之后,却听到那位宋郎君道:“这是谁家孩子?”
荀氏道:“沈三公子家的,这眉眼可长得真好……不过我觉得有些眼熟。”方才对着秦嫀她不好说。
“……”宋玉珩谨慎地皱着眉,正想阻止妻子往下说,却已是来不及。
他的妻子摸摸小郎君的脸:“长得很像摄政王呢。”
秦嫀心中好笑,难道荀氏说小宝长得像王孙贵子是认真的吗?那太看得起他阿爹了,他阿爹充其量只是个皇家编外人员。
至于长得像,难道是因为摄政王同沈家有血缘关系?
太皇太后与摄政王是不是嫡亲,秦嫀还真没有了解。
她走近些,笑道:“荀妹妹。”
荀氏一转头,马上为自己刚才的妄言而感到异常尴尬,于是她连忙笑笑道:“秦三姐姐……”
“嗯,我来抱小宝罢。”秦嫀笑着将自家的化骨龙接过来。
期间看了眼荀氏的夫婿宋玉珩,也礼貌地点点头。
宋玉珩还了个礼。
看来二人都没有认出彼此,毕竟两年委实不短,而且当年只是一面之缘。
看出荀氏尴尬,秦嫀有心宽慰对方,便抱着小宝笑道:“虽然夫君与姑祖母乃是血亲,但我却是不知,太皇太后与摄政王是嫡亲吗?”
这么说便是不在意的意思了。
荀氏心头一松,笑容更灿烂地告知道:“却不是。”当今太皇太后没有子嗣,不过这种事他们不好妄议,便点到为止。
秦嫀点头,扬起笑容与他们告辞:“那么下回见了,小宝,与姨姨说再见。”
小宝今日已玩累了,蔫蔫地摆了摆手。
抱着小宝转身离开之时,秦嫀敛起笑容,眉间升起一丝疑虑。
作者有话要说:掉马三重奏第一重,下午继续~
有叫我轻点虐的小伙伴,你们要坐稳了,不虐得赵娇花梨花带雨我不会罢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