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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句话,绝了仇老怪的那点念头,赶紧的起身闪开了道路。

李钰放下车帘,韩岳一挥手,羽林儿郎把那些府衙的官兵都放了。

车夫赶着马车继续往前走,挥鞭子姿势吆喝的强调都不一样了!他的车上坐的可是公主殿下!大周朝的开国公主呢!

若说东陵人现在最骄傲的是什么?

当然是他们这里也出了一位皇帝!东陵是大周开国皇帝的故乡!这可不仅仅是名垂千古的好事!就这一个开国皇帝发迹之地的名头,会为东陵城会有多少好处?!数都数不过来!

当然,这只是东陵百姓的想法,但并不代表官方的。

就说这会儿的仇老怪。他看着几千羽林郎护送着李钰的马车往知府府衙的方向去,忍不住长长的吁了一口气,反手牵着袖子擦了擦额头上的汗。

“仇老板,公主殿下很凶残吗?”今天仇老怪请的贵客是一位西洋珠宝商,这位黄头发蓝眼睛的珠宝大亨看着仇老怪这番模样,忍不住拽着洋腔儿纳闷的问,“我看她温柔的很,一点都不凶恶啊。”

“詹姆斯,我这样告诉你吧,我们大云人…啊,不,我们大周人可不像你们西洋人。那叫什么来着?哦,喜怒不形于色。这句话是什么意思呢?就是高兴和不高兴都不表现在脸上!懂么?公主殿下温和的笑,并不代表她不生气,相反,公主殿下跳脚骂娘,也不不代表她就不高兴!凡事不要看表面,要琢磨她的内心,内心!懂么,洋鬼子!”仇老怪说到后来,不知为何把自己说的怒火中烧。

李钰啊李钰!你说你爹都当了皇上了,你都是公主了,你不在帝都城吃香的喝辣的,你又跑回到东陵干嘛来了!

你说你这一回来,我的好事儿岂不是又难成了!

原来仇老怪这段时间搭上了詹姆斯这个西洋珠宝大亨,已经卖了好几件古董珍玩给他,当然,价钱那绝对不是内地人能给得起的。

据说詹姆士是西洋女皇极为看重的人,他们那个国家对东方的古玩珠宝十分感兴趣。尤其喜欢东方的古瓷器,玉器,还有字画。反正金子人家不缺,价钱随你开,只要东西是真的就行。

之前李钰在的时候,绝不允许仇老怪把珍玩古董卖给外商,这事儿若是让她知道,肯定会狠狠地教训他。不但让他买卖不成,还让他损失惨重。

仇老怪踩了一次火线之后被李钰教训了一顿,知道这位大姑娘的底线,就再也没犯过。

李钰越狱逃走之后,仇老怪想着她这辈子都不可能回东陵了,才又压不住那蠢蠢欲动的心思,跟詹姆斯搭上了勾。却想不到今天刚要敲定一笔买卖的时候,她公主殿下从天而降,又回来了!

詹姆斯不知道仇老怪心里的彷徨犹豫,还在扯着他请教‘喜怒不形于色’的问题,仇老怪却心不在焉,应付了几句之后,干脆朝着詹姆斯拱手:“老詹,詹老板!今儿咱们先到这儿,咱们的事儿过几天再说,我还有重要的事情要忙,改天再摆酒席给你赔罪。今儿就失陪了,失陪。”

“为森么~?”詹姆斯奇怪的问。

“改天再解释,改天。那什么,老霍!陪好詹姆斯先生,好吃好喝好玩儿,都记我的账上!”仇老怪语无伦次的朝着詹姆士连连拱手,然后转身匆匆而去。

詹姆斯无奈的耸了耸肩肩膀,对身旁的一个翻译下属说道:“好奇怪的达洲(大周)人~!”

“詹姆斯先生,仇先生看上去真的有急事。公主殿下可是咱们东陵人,这次她回来东陵,可是咱们东陵的一大幸事。仇先生跟公主殿下是…老朋友,公主殿下回来,仇先生肯定会很忙,很忙!反正您也不急着回去,可以先去看看丝绸和刺绣。您不是说,女皇陛下对这些也很感兴趣吗?”

翻译是东陵人,这样懂西洋话的东陵人如今已经不在少数儿,这些人跟着商行吃饭,油水足,也体面。这一位就是仇老怪花钱请来的,话里话外当然要偏帮着仇老怪。

“好,好!”詹姆斯一听说丝绸和刺绣,一双蓝眼睛立刻散发出光彩,“半年没来东陵,不知这里又有什么好货色?”

“肯定有啊!詹姆斯先生您跟我走,保证您能看到满意的货色。”旁边的老霍立刻接过话去。

“够!”詹姆斯激动的点头。

“…”老霍转头看向翻译,娘的,你才是狗呢!你全家都是狗!

再说当时李钰带着上官默韩岳越狱逃出东陵之后,殷氏和儿子李铎的日子并不好过。

家里有犯人越狱逃走,不管怎么说都是罪加一等。

知府刘长治便三番五次的派人来搜查,每来一次,殷氏便要散一些钱财,然后又跑去知府后衙找夫人安氏诉一回苦。

安氏拿足了好处也不好再为难殷氏,便暗地里跟刘长治吹枕头风,一而再再而三的说殷氏的不容易,丈夫被义军阻挡在外,女儿被坏人挟持走了,她们孤儿寡母的没人管,再逼下去就只有死路一条了。

当然,所谓李钰被挟持这样的话都是殷氏编出来的。不过李钰他们几个十几岁的孩子若不是被人挟持,也绝不可能从牢里跑出去。所以殷氏编的这话安氏也深信不疑。

过了些日子,也不知是安氏的话管用了还是刘长治觉得她几乎已经倾家荡产再也拿不出更多的钱财来而良心发现了,总之就再也没来为难过殷氏。

到后来殷氏才知道并不是安氏说话管用,刘长治也没有良心发现,当时官服不敢再来滋扰的真正原因是有了烈鹰卫的人跟刘长治打了招呼,务必保证李闯家人的安全,若她们母子有事,刘长治将性命不保。嗯,这个人就是花满楼。

年后,冀州的事情像是长了翅膀一样传到了东陵,殷氏听说自己的丈夫九死一生带着百姓抵抗胡汝并且把胡汝打败,简直是又惊又气。

惊的是,李闯居然遇到这么危险的事情,差点丧命。气的是这人怎么这么不知深浅,胡汝那么厉害,连朝廷的官兵都躲着走,你说你一个老百姓瞎充什么英雄!

然而这还不是最险的,李闯击败胡汝的事情传过来没多久,他跟东陵王一起举兵攻入帝都皇城,要‘清君侧还君权’的事情又被传入了东陵,殷氏又吓了个半死。

以至于后来胡汝杀入帝都,烧杀掳掠无恶不作的消息传来后,殷氏已经对李闯不抱什么希望了。她甚至已经开始缝制孝服准备为丈夫戴孝了。

但事情峰回路转,李闯登基为帝的消息像是一声猛炮一样轰了过来,把整个东陵都炸的七零八碎。

满大街的人都奔走相告,东陵城出了个皇帝!大周皇帝是咱东陵人!

而殷氏对此事的反应是剪碎了缝制了大半儿的孝服丢进了火盆,看着那簇簇的火苗陷入了茫然之中。

以至于后来刘长治协同夫人安氏来家里请安问候并要说为了皇后娘娘的安全,请和皇子殿下移驾府衙时,殷氏都觉得像是在做梦。

直到李钰带着众人哗啦啦进了东陵府后衙的正院,和韩岳,云越,元宝以及几千羽林军还有刘长治夫妇以及府衙的各级属官衙役们,黑压压一片跪满了院子一起行朝见皇后娘娘的大礼时,殷氏那颗恍若梦里终日摸不到边际的心终于回了原位。

一切都疑虑顾虑都烟消云散,忽然又回到了一千的深思清明。

是了,她终于苦尽甘来了!

看着跪在膝下的李钰,殷皇后微微一笑,伸手把人拉起来,又看了一眼韩岳,长叹一声,说道:“起来吧。你们终于回来了!回来就好!回来就好!”

“谢母后。”大庭广众一下,李钰对殷氏没有造次。而且自从她给自己送行李,暗示自己逃出牢狱去北方找父亲和师傅时,李钰就转变了对这个后娘的看法——虽然还是不喜欢她,但却也不想再跟她作对了。

“韩岳,你们一路南下也辛苦了,不要跪了,起来吧。”殷皇后端庄的微笑着,抬手朝着所有的人轻轻一摆。

“谢皇后娘娘!”韩岳拱手叩头,朗声道。

“谢皇后娘娘!”全部都单膝跪地的羽林郎齐刷刷的低头。

“谢皇后娘娘!”知府刘长治夫妇以及府衙的属官衙役们一起叩头。

参拜礼完成之后,殷皇后扶着李钰的手带着儿子回房去了,留下刘长治夫妇收拾外边的乱七八糟。

一进到屋里,李铎就扑进了李钰的怀抱,搂着她的脖子不松手,委屈的叫姐姐。跟李钰一起过来的云越瞪大了眼睛看李铎,心想哪里来的毛孩子这么讨厌!霸占着我的姐姐不放!

倒是元宝还算淡定,拉了云越小声的落井下石:“这才是公主的亲弟弟呢。”

“哼!”云越不服气的瞪了元宝一眼,低声斥道:“刁奴!要你多嘴!”

“你们说什么呢?”李钰其实把俩崽子的话听得清清楚楚的,只是故意问。

“没说什么。”元宝的脑袋摇成了拨浪鼓。

“我跟元宝说也不知道这东陵有什么好玩的。”云越从小在皇宫长大,撒谎这种事儿几乎是与生俱来的。

李钰笑了笑,说道:“行啊,等明儿我带你们出去玩。”

殷氏和李钰二人,素来都是看对方不顺眼的,今日在外边那些人跟前做做样子倒也罢了,这会儿没有外人在跟前,殷氏也知道李钰是不屑于装的,而她也折腾的累了,两个人看似亲热的说话,实际上不过是随便敷衍。

殷氏问过李闯的身体如何,跟胡汝打仗可有受伤,又问过可曾定了什么日子启程等话之后,便端起茶盏来缓缓地说道:“今日时候也不早了,你赶路也劳乏,等会儿叫他们把饭菜送到你房里去,用过饭你好生休息两日再说吧。”

李钰也早就不想装了,听了这话立刻把李铎放下去,起身道:“那就请皇后歇息,我就先回去了。”

“姐姐,我要跟你一起吃饭。”李铎拉着李钰的手不肯放开。

李钰无奈的叹道:“可是我好累啊,不如你替姐姐招待一下靖安王如何?”

李铎不悦的看了一眼云越,扁了扁嘴巴,勉强应道:“好吧,靖安王既然是姐姐的客人,也就是我的客人了。”

“姐姐…”云越立刻反驳,他才不要跟不认识的臭小子一起玩呢。

“听话,我累的要死,没精神跟你们玩儿了。明天早晨之前,你们谁都不许烦我。”李钰想着等会儿肯定要见一见仇老怪,先把东陵如今的真正局势摸清了再说,就懒得跟三个小崽子纠缠。

“噢。”云越看李钰不像是开玩笑的样子,立刻闭嘴不敢多说了。

打发了三个毛孩子,李钰方转头笑看莲雾。莲雾眼泪汪汪的差点没扑上来抱着李钰哭。

“傻丫头,带我回房去啊。”李钰抬手刮了一下莲雾的鼻尖儿。

“嗯,公主请跟奴婢来。”莲雾说完匆忙转身拿了帕子擦泪。

------题外话------

终于又回到这里了!

没想到居然写了这么多字!

啊啊啊——

又是万更啊!

万更好辛苦…

第七十二章 露家底儿

李钰跟着莲雾往后转过一道游廊进了一个青砖砌成的月洞门进了一所幽静的小院。

这边三间小巧的抱厦,左右各有厢房。院子里放着两个合抱粗的大琉璃瓦水缸,里面的睡莲青翠如玉,绿的仿佛要滴出水来;莲花含苞待放,莲香淡淡,正是最好看的时候。

李钰却没心思欣赏景致,一心扑到屋子里那张吊着软烟罗帐子的红木雕花架子床上。

“公主先别急着睡觉,厨房炖了您爱吃的红豆羹,还有清蒸的老鼠斑,我叫杜嬷嬷看着火候呢!”

“好啊好啊!”李钰立刻又不困了。

清蒸老鼠斑可是她最喜欢吃的一道菜,老鼠斑这种鱼又极其难得,在东陵都不常见,何况她这大半年在北方跟逃难一样,哪里见过这种精致吃食。

莲雾端了水盆进来服侍李钰净手洗脸,又拿出一套之前她留在家里的衣裳来服侍她换下。杜嬷嬷便带着两个小丫鬟抬着食盒进来了。

第一道是绿茶圆子红豆羹。绿茶粉和糯米粉做的小圆子,红豆沙和冰糖做的羹汤,红绿相间,清热解暑又补气血。看上去就让人食欲大振。

然后是豆角炒肉松,麒麟送子,凉拌蜇头,金玉满园,外加一盘鹅油千层卷。

李钰吃了两个绿茶小圆子,喝了两口红豆羹,又吃了一个麒麟送子,正夸赞着厨娘的手艺,莲雾便拎着一个小巧的食盒进来,高兴地说道:“清蒸老鼠斑来啦。”

清蒸鱼做法很简单,但能做得好却不容易。火候差一点或者过一点,味道就会差很远。

不过这一道老鼠斑的火候显然是恰到好处,李钰用筷子夹了一点鱼肉放到嘴里,但觉得细嫩鲜香,妙不可言。

于是她一下子想到了云越,于是问莲雾:“这鱼还有吗?”

“没了啊,厨房就这一条,还是夫人…呃,不,是皇后娘娘吩咐专门给公主留的呢。”

李钰点点头,又看了一眼鲜美的爱鱼,叹道:“把这个给靖安王和小铎以及元宝三个人送去吧。”

“啊?这…可是您最喜欢的菜呢。”莲雾实在是舍不得,那什么靖安王只是个四五岁的小孩子,他知道什么呀?美食和美人一样,只有真正懂的人才配享用。

“怎么说他也是大云皇帝。虽然退位了,我们也不能慢待他。”

“是。”莲雾没精打采的答应着,把心爱的清蒸老鼠斑收了起来交给一个丫鬟,吩咐道:“快些给小殿下们送去,凉了就不好吃了。”

小丫鬟接了食盒匆匆出去,莲雾又无奈的问:“那公主还想吃什么呢?奴婢这就去厨房吩咐。哦,对了,安夫人叫人炖了佛跳墙,这道菜厨子做的还算地道,要不奴婢叫人给姑娘盛一盅来。”

“算了,这些也尽够我吃的了。我等会儿还有事儿,你叫人去找一下田棘,让他赶紧的吃饭,两刻钟后在西角门等我。”

“您不休息啦?”莲雾心疼的问。

“事儿太多,必须赶紧的去处理。”李钰抬手捏了捏莲雾的脸蛋儿,笑着吩咐:“放心,你家公主我身体好着呢,少睡一会儿累不死。”

“呸,呸!坏的不灵好的灵!什么死呀活的,公主也不忌讳这点。”

李钰笑了笑,看着莲雾匆匆出去,又拿起筷子抓紧时间吃饭。

不出所料,李钰吃饱喝足悄悄地从西角门出来便看见仇老怪和田棘都在。一见着她的面,仇老怪又膝盖发软,扑通一声跪倒在地。

其实之前仇老怪虽然也怕李钰,却极少跪拜。现如今不一样了,草民丫头变成了公主,就算是不服不怕也得跪拜,更别说五体投地的敬服了。

“起来吧。”李钰摆了摆手,一边朝着早就预备好的马车走一边说道:“以后别没事儿跪来跪去的,麻烦。”

“是,公主的话,草民谨记在心。”

“也别张口闭口公主长公主短的,本公主微服出行,还是低调点更好。”李钰说完,自己也从心里鄙视了一把,这话怎么听都太过装逼。

“是,那…草民改如何称呼公主呢?”仇老怪狗腿地笑着。

“就叫老大吧。”李钰说着,扶了田棘的手臂登上了马车,进车厢之前又转身对仇老怪说道:“你不是忙着呢吗?怎么又跟了这里来?”

“瞧您说的。老大您千里迢迢的回来,小的们怎么也得来跟你汇报一下东陵的近况啊。”

李钰笑了笑,说道:“前阵子我让你给沂州送粮食的事情你办的很好。我很满意。既然你今儿没什么重要的事儿,就跟我走一趟吧,正好我也顺便给你说说以后的事情。”

仇老怪一听这话立刻放了心,赶紧的答应着:“是。”

也别怪这位东陵老偷如此低姿态,实在是这好几年了他翻了多少次都没翻出李钰的手掌心儿。更何况这会儿人家又成了大周朝的开国公主!

李钰坐进马车里,对跳上车辕赶车的田棘说道:“去夙水巷。”

“是。”田棘也不多话,朝着仇老怪甩了甩脑袋示意他上车。仇老怪喝退了两个随从,赶紧的跑去另一边车辕跳上马车,天际便挥动鞭子。

夙水巷是东陵城西郊城外靠近剑湖的一片村落里的巷子,这个地方对田棘来说是轻车熟路,仇老怪却不怎么清楚。因为这一片住的都是清苦百姓,没钱没宝贝,贼都不惦记的地方。

虽然仇老怪搞不懂大公主为什么会来这种地方,不过他聪明的选择了闭上嘴巴老实的跟着。

这地方说起来不算近,田棘一再甩鞭子催马疾行,也用了一个多时辰才到。

这是一座再平常不过的农家小院,跟别家唯一不同的是这所院子的后面靠着一座小小的山丘。

这小山丘很矮,不过几仗高。山体是碎石泥沙的,此时已经是盛夏时节,小山上杂草丛生,还有很多野生灌木,深浅不一的绿色铺满了山坡。

小院里房子的后墙就跟这座小山坡紧紧的连在一起,仇老怪在进门的时候默默地想了想,这房子若是用来藏宝倒是很何时。

田棘拿出一根铜丝来打开门锁,李钰和仇老怪先后进了院门,田棘随后把马车牵进院子后又把院门从里面插上。

“老大,这院子没有人打理啊?”仇老怪看着院子里长满了野草的破败凋零样儿,有点惋惜的叹了口气。

“不需要有人打扫。”李钰说着,抬脚往正屋门口走去。

屋门上也有一道铜锁,田棘依然用铜丝打开,三人进了屋子。

仇老怪环视屋内,只见一桌两椅,一架十分简单的黄杨木橱柜和一张寻常百姓家睡的床榻。

“老仇。”李钰笑眯眯的看着仇老怪,问道:“看什么呢?”

“嘿嘿…”仇老怪挠头一笑,说道:“我觉得老大您带着咱们来这个地方必定是有缘故的吧。就凭老大的手段,还不至于瞧得上这么一座破败的农家院。”

“是啊,那你找找看,这里面可有玄机。”李钰背负着双手站在屋子中间,笑道。

“那小的可就放肆了。”仇老怪的两只眼睛立刻绽放出精明的光彩来,这是做贼人的本能。到了一个地方,先找机关消息,找暗道暗门等适合藏宝的地方。

仇老怪有预感,这里肯定是李钰的一个宝藏,否则她不可能亲自到这么个破地方来。

看来这么多年来自己算是熬出头了!愿意把自己藏宝贝的地方告诉自己并带自己进来,这是何等的信任啊!

自从认识李钰,仇老怪就一直在琢磨,这小丫头弄了那么多好东西都藏哪儿去了呢?尤其是近半年来,她人都逃离了东陵,可仇老怪身为一方盗帮老大却使劲了手段却连跟毛儿都没翻到!这让一个资历高深的老贼情何以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