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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吧。”李钰点头吩咐初夏:“带路吧。”

李钰回头看云启,云启便道:“说起来我过来还没跟令尊见面,不如一起过去吧。”

“可是,杨姑娘受伤昏迷了,老爷说咱们这里缺医少药的,杨姑娘又是个姑娘家,所以请姑娘过去看看…好姑娘,奴婢求姑娘过去瞧瞧吧。”初夏说着,又跪下去。

“哦,既然这样,你先去服侍杨姑娘就是了,我跟王爷还有重要的事情要说。”李钰觉得自己又不懂医术,就算过去了也帮不上什么忙。

初夏忙回道:“是郭嬷嬷带着姑娘躲在马车里,那马中箭受惊,拉着她们两个冲出了汝真人的包围,后来马的伤势太重,跑到一处郊野就死了,郭嬷嬷和姑娘幸免于难才捡了一条性命。”

李钰诧异的问:“你不是说杨伯父一家都死在了汝真人的刀箭之下?”

初夏又磕了个头方站起身来,转身对李钰说:“姑娘,奴婢的旧主杨老爷的女儿回来了,老爷让您过去一下。”

“没事,起来吧。”云启微微抬了抬手,跟别人家的奴婢他是没闲心去计较的。

初夏闻言大惊,大云人骨子里对皇室贵族的敬畏让她来不及多想便屈膝跪下:“奴婢无状失礼,还请王爷恕罪。”

“这位是东陵王。”李钰淡淡的介绍。

“姑娘,老爷叫你过去一下。”初夏进门后发现这屋里还有个男子跟李钰对坐品茶,一时有些尴尬,忙又朝着云启福了福身。

绝好的*气氛被打断,李大姑娘顿时不高兴了,回头看着盯着一对水蜜桃眼睛的初夏,皱眉问:“怎么了?”

李钰刚要说我其实还有个很好的想法跟你商量,书房的们就被推开了。

云启好笑的等这丫头耍完宝,方问:“所以,你今天约我过来真的只是喝茶闲聊?”

李钰惊讶的听完云启的话,喟然长叹:“完了!完了完了我…我在你面前没有秘密了。”

“因为我不久之后发现你是个神偷。你有偷天换日的本事,身边还有帮手。不仅可以偷到南直隶各层官员贪污受贿的账册,还能把那些东西弄到箫筠的战船上去,扰他的军心,让那一万水师不战而降。”

“你怎么知道是我救了你?”李钰好奇地问。

云启笑得更开,又摇了摇头继续喝茶。

“你这是…在自我调侃?”李钰毫不意外的又看呆了。

“六千两银子救两条命,看来我的命也没那么值钱。”云启依然微微的笑着,许是因为烛光的缘故,他的笑容居然一改往日的冷淡疏离,竟是温润和煦,让人如沐春风。

“呃…这个…”李钰第一反应就是否认,不过转念一想,他既然说的这么肯定,而自己还否认的话就是多余,于是莞尔一笑,说道:“不谢,反正我拿过报酬了。”

“在江宁的时候,谢谢你把我从杨寿尹的手里救了出来。”云启轻声说道。

自从相识,这位皇室贵胄就以高高在上不屑一顾的心情应付自己,就算是被一而再再而三的调戏,他也只是高冷的瞪着自己说一声“闭嘴”活着干脆甩袖而去,像今天如此真诚的看着自己道谢,还真是破了天荒。

“谢谢。”云启平静的看着李钰,一声道谢说的十分真诚,以至于把李钰给说懵了。

“你还说这话!”李钰立刻生气的拍桌,“本姑娘混成现在这样还不都是为了你!所以你必须还我以前的日子。”

“说远了。”云启摇了摇头收回了话题,“我只是想报仇。而且,这事儿跟你也扯不上什么,你只要跟你父亲离开冀州回东陵去就好,三日之后冀州以及京都发生的事情都跟你没关系,不过我可以保证,我现身冀州,你的朝廷逃犯的罪名便可以洗掉了。”

“呃?”这话歧义太打了,李钰自问自己离着红颜祸水的级别差的很远,所以忙摇头说道:“不是为了我,这怎么是为了我呢!我又不想当皇后…啊,也不是,总之这就是不当白不当。你想想,你把陈孝耘杀了,把太皇太后杀了,你若是不当皇帝,新皇帝能饶得了你啊?就算是为了你自己,你也得去争一争啊。”

云启淡笑着反问:“你要我为了你去做皇帝?”

“可只有你做了皇帝,我才安心嘛。”

“我要的是报仇,不是皇位。”云启蹙眉道。

“报仇之后呢?”李钰再次前倾了身子,以诱惑小孩子做坏事的语气低声说道:“难道你还要回去做你的东陵王?再说,这报仇和夺皇位一点也不冲突啊。你把人家主人都干掉了,还在乎牵不牵人家的一头羊?掰着手指头数一数你们云氏子弟,我觉得也没有谁比你更适合做皇帝了。”

杀父之仇不共戴天,这滔天的仇恨像一座大山一样压在他的心头,自从承袭王位的那一天起,他就无时无刻不想报仇。

他的父亲被莫须有的罪名鸩杀,尸体跟石头困在一起沉入剑湖湖底,就算死了也只能葬身湖底以身饲鱼虾,不能入皇陵,清明寒食更不许烧纸祭祀。

“我要报仇。我要给我父王昭雪平反!”云启撇开目光,透过窗口看向南方。

李钰哼了一声坐直了身子,没好气的问:“你不想当皇帝?不想跟陈孝耘以及后宫里的太皇太后和小皇帝对着干?那你留在冀州干嘛?”

“我不能保证我能当上皇帝,更不能保证你就是那个功臣。”云启说话间眼睛里已经恢复了应有的冷淡和清明,“我不知道你如何对我有这样的自信。总之我做不到的事情就没办法给你保证。”

“为什么不能保证?你都当上皇帝了,难道还不能封个有功之臣?”

“咳咳…”云启不自在的咳嗽了两下,说道:“这个我不能保证。”

“怎么样,到底答不答应?”李钰伸手至云启的面前,轻轻地拍了拍桌子,唤美人回神。

第六十章 沾花惹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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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李凌昌应声而去,身为阁老,带着锦鳞卫去抓一个王爷,那也是很威风的事情。

陈孝耘大手一挥:“锦鳞卫办案岂有刑部插手的份儿?!直接关到镇抚司去!”

“是。”李凌昌拱手应了一声,又问:“老师,梁王的舅舅是刑部侍郎,刑部的大牢怕是关不住他…”

陈孝耘苍老的脸上闪过一丝阴狠,说中茶盏重重的往案几上一拍,咬牙道:“宁可错杀一千也不能放过一个!传皇上的口谕,梁王蛊惑人心,恫吓皇上,暗通北胡汝真,与虎谋皮,图谋皇位,令锦鳞卫速速将其拘捕!”

“老师,梁王本来就因为皇位继承人的事情跟老师不对付,东陵王则因为先帝驾崩以及先帝爷登基时的那件事情而对咱们怀恨在心。此时他和东陵王里应外合也在情理之中。更何况他带着杨肃臣以及那一万叛军占了通州…,这个节骨眼儿上再有冀州的事情,很明显,他们里应外合,这是要清君侧啊!老师咱们可不能坐以待毙!”

陈孝耘恨恨的问道:“如此说来梁王有可能跟逃逸的东陵王勾连起来了?”

旁边身穿绯色官服的一品内阁阁老李凌昌拱了拱手,叹道:“据锦林卫那边的消息,说今天有个可疑的人从梁王府的后门出来,据描述,此人跟东陵王的近身护卫关山极为相似。”

而此时的崇华殿里,内阁首辅陈孝耘也正在为此事而大发脾气,听了陈太后派来的人说小皇上去太后那里哭闹着要逃跑的事情之后更家生气,在屋子里转了两圈,放怒视着自己的得意门生问:“到底是什么人在造谣生事?!为什么那些乡野流言居然传到了宫里来?!”

女官应了一声,转身出去找了个太监去崇华殿传话。

陈太后生气的派了一下凤椅的扶手,喝道:“去,找个人去崇华殿,就说我的话,麻烦阁老去查一查是谁在造谣生事,把风都吹到皇上耳朵里去了?!”

“回太后,是陈阁老。”

景安殿里终于安静下来,陈太后沉默了半晌,方问旁边的女官:“今晚崇华殿里是哪位阁老当值?”

“奴婢谨遵太后懿旨!”众人磕了个头之后,为首的乳母忙起身上前把小皇帝抱起来给陈太后福了一福退了出去。

陈太后冷冷的目光从众人身上掠过之后才长袖一挥,冷冷的喝道:“服侍皇上回紫宸殿,再有此事,尔等的脑袋就别要了!”

“奴婢该死,求太后开恩!”门口呼啦啦跪倒了十几个。

“服侍皇上的人呢?都死了吗!”陈太后揉了揉眉心问殿外的人。

“呜哇…”小皇帝愣了半天才反应过来陈太后的话,坐在地上嚎啕大哭起来。

“给我闭嘴!”二十来岁的陈太后不耐烦的把怀里的儿子推出去,“你若是不当皇帝,母后就不要你了!把你关进冷宫里去跟老鼠和乌鸦做伴儿!”

“我不要皇位了!皇位有什么用?鞑子打过来,先杀皇帝的…呜呜…母后,我们走吧…我们快走吧…”小皇帝铺在陈太后怀里扭来扭去,鼻涕眼泪一股脑都抹在太后娘娘华丽的衣襟上。

陈太后见哄劝无效,立刻拉长了脸,怒声呵斥:“看看像是什么样子?你还是一国之主呢!这会儿就想着卷包袱逃跑了?!你走了,那皇位可就是别人的了!”

陈太后没办法,只得把小皇帝搂在怀里耐着性子哄,无奈小皇帝就是不相信,一个劲儿的哭,说要赶紧的收拾东西去西京避难。

而此时的京城则在某些有心人的刻意而为下而人心惶惶,连皇宫里的小皇帝不知从哪里听说鞑子要杀进竟成了,吓得不顾宫人的哄劝跑去陈太后宫里,哭着要跟母后一起睡。

第二天夜里,杨肃臣率军登陆,一万人分成先锋部队、中路军和右路军三队分别进驻冀州,冀州南面的豫州以及北面的息烽口。

“都什么时候了还主子奴婢的。来来,我们就此结拜,从此后愿有福同享有祸同当。”杨心怡拉着初夏起身,面向南齐齐的跪下去。两个人对着天拜了三拜,算是结成了姐妹。

“这可不敢当,姑娘是主子,奴婢只是奴婢…”初夏显然被杨心怡说动了心,只是一时不好意思高攀。

杨心怡怔了怔,忽然握住初夏的手,叹道:“是啊,我还有你呢!好姐姐,你现在是李世叔的枕边人,他待你也不错。只要你愿意在世叔面前替我说话,他必然会全力为我打点。而我从此以后就是姐姐你的娘家人,我们互帮互助,让姐姐足以在李家站稳了地位,不受他夫人的闲气,姐姐说可好?”

初夏听了这话也长叹一声红了眼圈儿,哽咽着劝道:“姑娘,你不是一个人。初夏会帮你的。”

“至交又怎么样?你刚才说李世叔对我视若己出,可‘视若己出’也不是‘己出’,一个‘若’字就把事情说透了!我这种外来的怎么可能比得上骨肉至亲?所谓人走茶凉血浓于水,到了动真格的时候他自然还是偏向自己的女儿。而我只有孤零零一个人,也只得任人欺凌罢了!”

“姑娘别这样说,不是还有李老爷么!咱们老爷跟李老爷是至交,这会子他不会撒手不管的。”

提到杨家的家业,杨心怡也顾不上哭了,只哀声叹道:“我杨家一百多间商号,上到京都,下到各府各县都有我们的生意,虽然称不上富可敌国,可万千家资总是有的。如今父兄出事,那些人虎视眈眈,而我一个弱女子势单力薄又该如何是好呢?”

初夏忙轻言软语的劝着:“姑娘别伤心了,老爷和夫人的在天之灵看见姑娘这样也必然是高兴的。姑娘是杨家唯一的骨血了,要坚强一些,不但要为老爷夫人和少爷报仇,还要继承杨家的家业呢。”

杨心怡冷声哼了一下对初夏的话不置可否,生气的说道:“这会儿一个一个的都冲着我来了!难道一切的错处都是我的?若是爹爹还在的话,我又何必受这些窝囊气…”说着,杨姑娘又开始抹眼泪。

“据说那个燕大侠很器重他,还有,钰姑娘也跟他关系铁,所以他才敢对姑娘无理。不过姑娘放心,李老爷对姑娘视若己出,绝不会委屈了姑娘,回头咱们去李老爷跟前告他一状!”

“哼,他是什么人?据说是李钰从外边带回来的野孩子?他有什么资格对我冷嘲热讽的?!”人都走了,杨心怡的底气又上来了。

初夏赶紧的劝道:“姑娘不要生气,奴婢听说你上官少爷秉性怪异,因为自持才高,极少把人放在眼里,在老爷面前也难免放肆。姑娘就不要跟这种人计较了。”

“这…这都是什么啊!”等众人都离开之后,杨心怡又羞又愤,一甩手里的帕子转身去石凳上坐下。

“呃,这…”杨心怡错愕之后忙抬头想要解释,却只看见云启翩然而去的身影。那个温婉的丫鬟悲悯的睨了她一眼,轻叹一声也转身离去。

云启这才转过身来静静的看着脸色极为难看的杨心怡,半晌才道:“本王自幼体弱多病,手不能提肩不能担,倒是让姑娘见笑了。”

片刻后,杨心怡边莫名其妙的偃旗息鼓,撇开目光不敢再跟上官默对视。而上官默在看得杨心怡撇开目光之后,转手从西月那里扶过李钰,半拉半搀的搓着她扬长而去。

被戳到了痛处,杨心怡愤怒的目光扫过来,眼里的怒火似是要吧上官默烧成灰烬。只是上官默毫不示弱的看过去,目光冷若冰霜,神色宛如冰雕纹丝不动。

京都城下的那场惨事大家出于悲痛的心情极少再说起,一个个都全身心的投入到复仇的忙碌中去。可上官默此时却平静的说出来,说他不是故意的谁都不信。

但也正是怕她太过伤心,且本身她也是死里逃生,身上虽然没有多重的伤,但被受惊的马车颠簸也够她受的。所以李闯说杨家的丧事等他们报了仇再好生操办,让杨心怡这几日先养好身子要紧。

杨心怡全家惨死是她莫大的伤痛,按道理这种时候她的确不该四处走动而应该给父母家人设立灵位,跪在灵前每日烧纸祈祷悲伤哀悼。

李钰冷笑一声正要说什么却被上官默打断:“好了!杨姑娘刚经历丧亲之痛,又死里逃生,正应该好生将养,还是请回去休息吧。钰,你出来的也够久了!回去休息。”

杨心怡毕竟不够了解云启,也没来得及悉心琢磨李钰这句话的用意,还趁机摆出了姐姐的款儿来,嘴角带着几分嘲讽:“长胖了还去爬树?李妹妹你以后可真的要乖巧些才好,你看看你受伤了不但自己受罪,还叫大家一起为你担心。”

于是李大姑娘心里暗爽,脸上却做出一副无可奈何的样子来补刀:“我最近可是长胖了好多啊!”

李钰当然也没看见云启和上官默变脸,但她却知道因为这几句话云启肯定厌恶杨心怡了——这世上有哪个男人喜欢被人说成弱不禁风?尊严还要不要了?!

同时,上官默的脸上也蒙上了一层冰霜——居然是云启把人从后面的花园子抱回来的?!明明是阳春二月天,此时的气氛却宛若倒回了寒冬腊月。

杨心怡的本意是反驳李钰赞扬东陵王,只是她不知道昨日云启把李钰抱回来后的确累得出了一身薄汗,加上一夜未睡,双臂至今还有点酸痛。在她说到一半儿的时候,云启的脸色已经十分的难看,只是他侧身看着黛色瓦当上的鸽子,杨心怡根本没看见。

“你!你瞎说什么呢?!”杨心怡瞪了李钰一眼,又看了一眼云启,忽然计上心头于是也冷笑了,“你说我就说我,怎么连王爷一起讽刺?这小小的县衙,从后面到这里也不过百十步而已,你能有多重?岂会让王爷累着?”

李钰见状心里一阵不痛快,偏生她的性子就是自己不痛快别人也别想痛快的,于是冷笑一声问道:“杨姐姐是来看我的,还是来看王爷的?难道是怕昨天王爷把我抱回来累着了,所以杨姐姐你心疼了,特地过来探望探望?”

云启似乎被她看得不自在了,边轻轻咳嗽了一声微微侧开些身子避开了杨心怡的目光。

李钰本不想计较什么,无奈杨心怡嘴里虽然说着李钰,但杨心怡的目光却一直看着云启。那眼神简直不要太直白。

“给王爷请安。”杨心怡带着初夏不请自来,朝着云启微微福了一福之后,微笑着说道:“我们来看钰儿妹妹,不知妹妹的脚伤好些了没有?”

“…”李钰不满的给了上官默一个白眼,还没来得及反驳就被人给打断。

上官默看了李钰一眼,说道:“你这个样子还是好生休息的好。”

“那我们可以下一步的行动了?”李钰有兴奋起来。

看罢后,云启微微一笑,说道:“京都的事情成了。”

一直灰色的鸽子扑棱棱飞过来,落在云启身边的一块玲珑石上。云启伸手捉过它,从它的脚上拿下一个小巧的竹管儿,然后从里面抽出了一张绢条。

原来是抱怨她爹呢。云启微笑着摇了摇头。

“好了也出不去啊。说什么男女有别,哼。”李钰扁了扁嘴巴。

“行了,其实你的脚不算太严重,过两天就能自由自在的跑了。”云启淡淡的瞥了李钰一眼,“不用在这里春恨秋悲的。”

“小鸟多自由啊!”李钰无奈的感慨。

“怎么了?”上官默蹙眉问。

今天天气更暖些,空气中有杏花的香味,天空中偶尔飞过几只鸟儿,李钰看着碧蓝的天空无奈的叹了口气。

三个人一起用了早饭,李钰说自己的脚好了很多遍要出去走走,上官默不同意,云启却叫西月搀扶着李钰,几个人一起出了屋子。

上官默听见动静转头看过来,见西月已经转过屏风进去服侍李钰起床。

李钰睁开眼睛就听见那边两个人在互相恭维,于是嘟囔了一句:“好无聊啊你们两个。”

“王爷谬赞。王爷运斤如风,更是炉火纯青收放自如,绝非默的雕虫小技可比。”上官默拱了拱手,淡然说道。

云启方丢下手里的棋子,轻轻地舒了一口气,叹道:“上官公子的棋艺果然是精湛无比,今晚真是领教了。”

直至东方破晓,两个人一共杀了四局,却是胜负参半不相上下。

于是李钰在云启的榻上睡觉,上官默便陪着云启下棋,那边呼呼睡得香甜,这边棋子敲玉盘,却是风云暗涌杀气腾腾。

用李闯的话说就是王爷的人照顾这疯丫头,就让谨言留下来陪王爷说个话,下个棋什么的,王爷有什么事情吩咐也更方便些。

如此,李钰便名正言顺的从云启的屋子里住了下来,不过同时留下来的还有上官默。

“多谢王爷。”李闯歉然的拱手。

云启微微一笑,说道:“为今之计不是说这些话的时候,就让她在这里休息吧,有西月照顾她,李先生也可以放心去做外边的事情。”

听着这番明显是恶人先告状的言辞,李闯也是万般无奈,只得朝云启拱了拱手:“小女顽劣,实在是让王爷操心了。”

李闯本来想让李钰去跟杨心怡住在一起方便初夏照顾,李钰嘴巴一扁,哼道:“是她们说要去爹那里告状,吓得我才慌慌张张从树上跳下来的。我弄成这样可算是她们俩的功劳,我才不要去跟她们一起呢!”

上官默再回来的时候,身后跟着李闯和燕北邙。李闯一进门便是一顿数落,无非是骂李钰怎么这么不小心,整日上蹿下跳没个姑娘家的样子云云。惹得李钰又朝着上官默瞪眼从心里骂他黑狗。

最终上官默无奈的叹了口气,转身走了。

上官默皱眉瞪着李钰,李钰便毫不示弱的瞪回去。

上官默正要说什么,李钰忽然打断他:“你去跟父亲说,我不要跟杨心怡住在一起!我今晚就留在这里,这里有西月姐姐照顾我!”

云启轻声冷笑着反问:“可据我所知,你们仅有的一个婢女要照顾那位姓杨的姑娘吧?”

“多谢王爷,我们会安排人的。”上官默淡淡的说道。

“你爱听不听,反正将来疼的是你自己。”云启说着,又转身从西月端过来的水盆里洗手。等把手上的水渍擦干之后才对上官默说:“她这个样子,身边需要有人贴身照顾。”

“没那么严重吧?”李钰蹙眉问。

云启没应声,又连续搓了十几下方停下来,抬手从西月的手里拿了一方素白帕子把李钰的脚腕子裹住系好,方站起身来对李钰说道:“你这个样子是不能爬墙攀树的了,要好生休息几天,不然落下病根儿,你这脚腕子逢着阴天下雨或者劳累过度都会疼的。”

上官默朝着云启拱手施礼:“多谢王爷照顾钰,先生听说钰扭伤了脚,很是担心,让我们把她送到前面去。”

“呃,那什么…钰嫌我手劲儿大…”韩岳心虚的看了一眼李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