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桦立在门口,他当然知道这位风流的王后有众多男宠,在北冥,几万年来男女无地位差异,只有血统高低之分,可这个王后,却偏生要改写历史,饲养了许多男宠,一时间,整个北冥都开始出现了女尊男卑的局面。

角丽姬是北冥几万年来最美艳的女人,多少男人只是为了一睹她容貌,甘愿赴汤蹈火!而黑泽,就是北冥王族的贵公子,甘愿为角丽姬成喝下毒药,成为了犬形人类。而角丽姬也十分宠他,因此这次大洲之行,独独带上了黑泽。

而现在,有人竟趁她离开期间,将她爱宠斩杀分尸,更重要的是,白桦环顾四周,心里突然燃烧不好的预感:黑泽的头被人砍走了!

黑泽和他们不一样,黑泽和角丽姬用真身来到大洲的!

角丽姬全身发抖!

因为黑泽的头颅被带走,即便她有圣珠在身,也无法让他复原。

白桦目光扫过黑泽身体的伤口,“是一剑!”

“一剑?”角丽姬声音阴沉,“一剑将黑泽杀死,又将他头颅斩下来。这大洲,有剑术如此高的人?”

在她和白桦的心目中,如今剑术最高的,当然是有着一半战鬼血统的秋叶一澈。

光是那把沥血剑,就能让人望而生畏。

“有!”白桦声音一颤,取下自己的面具。

灯火下,他的脸,有一条常常的疤痕,从上到下,看起来有几分狰狞。

角丽姬回身,盯着白桦,等待他说下去。

“王您上次命我们来长安捉拿月夕,我们将他包围长安外面一座破庙里。”白桦仍然感觉到面部有些疼,“就在月夕不支持的时候,角落里突然跳出一个人,仅仅是一剑,同伴就被斩成两半,而我的脸,也被剑气所伤。但,当时那人全身是血,没有看清面容,但是属下敢断定,那人的剑术,绝世无双!如此看来,是同一个人了。”

“那叫十五的?”

角丽姬深吸了一口气,“绝世无双?哀家要看看,这大洲人,如此低贱的血统,如何有绝世无双之人!”

秋叶剑术惊人,那是因为,有着一半她的血统。

这是大洲人,无法超越的。

“她就在越城内,你命人地毯式给哀家搜!”角丽姬冷冷的盯着前方,张开五指,慢慢的握紧,“一只蚊子也别想掏出哀家的手心。”

“是!”

白桦正要退下,听得角丽姬道,“将药水拿来。”

他楞了片刻,从怀里掏出那琥珀色的药水,双手奉上。

角丽姬接过,双袖一盏,如鹤上天,飞了出去,腾空又是几步,掠向了秋叶一澈房院。

屋子里一片安静,十五从屏风后的一排柜子旁柜子里出来,“这里是最安全的,旁边的柜子我全部打通,可以来回爬行,这里有一扇小门,我已经开合,可到外面的走廊,你记得见机行事。”说完,又低头看了一眼小青,“你要是再这么不中用,我就让莲降把你炖来吃了。你先同我走一趟。”

小青蹲在黑泽的头颅上,委屈的点点头,小眼睛看起来巴巴的可怜,然后钻入十五衣袖里。

十五从小门爬了出去,跟着角丽姬的方向掠去。

为了让十五行动方便,秋叶一澈替她准备的衣服,相当于军营里的中卫,甚至腰牌都有准备,这样,她就算大大咧咧的行走在越城,也无人上前问她身份。

这一点,角丽姬打死也想不到。

莲降在外面逼角丽姬出城,她就会在里面配合,和角丽姬来一场猫和老鼠游戏。

十五潜在秋叶一澈书房顶时,角丽姬正姿态高傲的坐在位置上,秋叶一澈站在下方,而他的身后,明一和几个侍卫被人架在地上。

角丽姬靠在位置上,手指玩弄着一个瓶子,然后递给了白桦。

白桦上前,将瓶子里的水灌入了其中一个侍卫口中。

那侍卫喝了药水,爆呵一声,面部开始扭曲,肌肉开始膨胀,整个人变成了三米高的巨人,白桦举起斧头,往变异侍卫身上狠狠砍下去。

只听到砰的一声。

那斧头竟然缺了一个口。

而那个变异的侍卫双眼通红,举起双手一声怒吼,一拳砸在地上,露出一个巨坑。

角丽姬递给了一个眼神,白桦将明一他们都带到了外面,将门合上。

秋叶一澈面色发白,角丽姬笑容妩媚,可语气却格外的阴冷,“看到了吗?就算你不出兵,哀家这里手里的药只要投入进水中,所有士兵都会变成巨大的傀儡,他们战无不胜,刀枪不入,而且只听我的命令。”

说完,外面传来一声巨响,房屋随之一晃,十五险些滚下来,而焦臭的空气中,竟然是一股血腥味。

十五定睛一看,整个脸发白,而角丽姬妖娆的声音传来,“看,多美好!他们杀完人,还可以成为人体炸弹,五尺之内靠近他的人,都会被炸成粉碎!”

秋叶一澈怒视着角丽姬,“你这是草菅人命。”

“这是你逼我的!”

角丽姬拍案而起,指着秋叶一澈,“你以为我不知道你将那个叫十五的女人藏了起来!这种背叛你,嫁给燕成亦,又怀着别人贱种的女人,有什么值得你这么做?”

“你最好不要这么说她!”

秋叶一澈的脸沉了下来。

“你怀着我族高贵的血统,就不该留恋这种低等且来历不明的女人!她竟然敢杀哀家的藏獒。”

“是么?那她做的没错!”

“你…”角丽姬目光突然变得哀伤,起身走向秋叶一澈,“秋叶,你是在怨我这么多年来从来没有尽过母亲的责任?我知道你怨我,可我没有办法,大洲我会被禁忌所困,我想带你回北冥,可那边不允许异族血统的人存在。而且这么多年,多少人明里暗里的想要杀我,但是我不能倒下,我是战鬼一族的嫡女…战鬼的兴起全在我身上。”

“战鬼?”

“是的。”她叹了一口气,抬手放在秋叶一澈的脸上,“你虽然有一半血统是大洲人类,可更有一半是我们战鬼!所以,你不能退却,你要战!对一个战鬼来说,避而不战的耻辱。”

说完,角丽姬的双眼突然变成诡异的红色,而秋叶一澈咚的一声跪在她身前,浑身不受控制颤抖起来,而且四肢用不上一点力气。

“你对我下药!”

角丽姬的手上,涂抹着麻药!

“你太让我失望了。”角丽姬双眼通红,像一个女妖,“舒池那样的不堪就算了,连你都让哀家失望。原本我打算等你自己厉炼成战鬼,可如今,我不能等了,月夕在找皇女和我对抗,我不能让他得逞,我恨他!我角丽姬绝对不能有一个为了男女私情连天下都不要的儿子,我角丽姬宁肯不要儿子,也绝对不允许你留念大洲下贱的女人!”

“至于那个女人,哀家已经命人将药水投入了井水中,明日她同样要和其他人一样,变成傀儡,最后成为炸药,爆体而亡!”

角丽姬有些语无伦次,然后扬起手掌她扣在了秋叶一澈的头颅上,“抛弃七情六欲的战鬼,就能成为至尊的战神,区区大洲是什么,小小的悲悯是什么,整个九州大陆皆在我手!”

秋叶一澈在重压之下面目扭曲,鲜血从七窍溢出,而他双瞳也由正常的黑色变成了红色,看起来十分的吓人。

秋叶的真实身份

北冥有:战鬼鬼狼一族,后面会写一个详细的解释。

我擦,ROMANTEE成为本书的第一个至尊粉!么么哒!

第一百四十一章:你的天涯 二十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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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女人是疯子么?

十五震惊的看着屋子里发生的一切,她虽然不明白那角丽姬到底要做什么,可看着秋叶一澈痛苦的样子,十五捡起旁边的瓦片,瞄准角丽姬的心脏处,飞了出去。

凌空一道杀气,角丽姬赶紧收手侧身避开,手腕一沉,一柄红色的长矛落于手心,她反身就朝头顶方向刺了过去。

角丽姬的厉害十五见识过,那长矛直飞冲天,直接将十五所在的房顶全部掀开,而角丽姬像一只蝴蝶一样飞了出来。

十五手里的月光带起快速带起一片绿光,将掀起的房屋斩成碎片,立时,整个越城府邸尘埃弥漫,借此隐蔽甾。

瓦片横飞,刷刷的往下落,那长矛一击不中飞回了手里,角丽姬站在房顶上,头上尘埃阵阵,随着风不时的想要迷住自己的眼睛,。

很明显,她已经猜到了敢阻扰她角丽姬的人是谁?

可整个越城府邸的上空,除了尘雾,漫天星光,空无一人外。

“将整个越城府邸掀个底朝天。”

角丽姬握紧长矛,她竟然连对方的背影都没有看到。

让她更愤怒的是,那女人杀了黑泽,竟然还敢留在府邸。

半刻钟之后,几个黑色的影子跪在房顶上,“王,没有找到她的影子!”

没找到,那女人遁地消失了吗?像鬼魅一样消失了?哪怕是风,都有声音,那女人来无踪去无影?

“还有一个人呢?”

角丽姬声音突然警惕起来,刚刚她吩咐了八个护卫去追十五的,为何只回来了七个。

“这…”跪着的人面面相觑,周遭空气瞬间压抑起来。

没有回来那个同伴,怕是出事了!

人追不到,还损失一个?

这一刻,角丽姬从来未有过的狼狈,只觉得自己被十五耍的团团转,明明那女人方才就在房顶,她竟然连背影都没有看到!

她,高贵的角丽姬,竟然被大洲如此下贱的女人玩弄!

角丽姬全身发抖,终于忍不住,仰头发出一声长啸,上空结界为之一动,而胸腔的宝石发出巨大的光芒,而此时,与她红色的双瞳相辉映,将她的脸照得更加的艳丽和嗜血,一个彻底挑衅苏醒的战鬼。

女巫の猫

帐篷内,莲降袒露着衣衫,露出洁白的胸膛和包扎的肩头,却心情特别的好的趴在桌子上,拿着笔在宣纸上画什么。

坐在旁边的月夕实在忍不住,抬起下巴瞄了一眼,莲降袖子一扫将宣纸的盖住,狠狠的瞪了一眼月夕。

月夕无奈将头扭向一边,莲降又低头的认真画了起来。

长发拽地,从耳侧落下,衬得他容颜更加精美如雪,那颔首半垂的睫毛像两把小刷子一样不停颤动,而那美人裂的唇勾起浅而温暖的笑。

“这就是你画了一夜的布战图?”

月夕实在忍不住,开口询问。

今晚一战之后,这人完全不顾自己受伤的肩头,竟然坐在舒池的旗帜旁边,望着那越城吹了一个时辰的陶笛。

曲子的确宛如天籁,可,这莲降也太有情调了吧,甚至有点过火,他那夫人不还被困在越城,他竟然这般闲情逸致。

吹了整整一个时辰也就罢了,他说要回来画作战图!

作为北冥的尊者,这一次来大洲受益匪浅,甚至见识到了很多超过他的想象的人,比如十五,比如眼前这个漂亮得可以说妖媚的莲降!

对方竟然是南疆的祭司,但是,祭司明明是不能成婚的!

这超出他理解能力就算了,一个祭司能调动几国的兵力,又是什么情况?

能调动几国兵力,大不了莲降身份又是哪国皇子吧,可你只战场时,吹笛子又是做什么?

好了,作战图?

月夕深深吸了一口气,既然如此严肃的词,他必然要学习。

可他没有见过人带着可以说是花痴一样的笑,趴在桌子上画作战图的!

而且作战图啊,竟然画了整整一叠宣纸,更重要的是,他将画完的图,藏起来!!!

他们此时不是同盟么,既然是同盟为何作战图想宝贝一样藏起来?

如果没有猜错,月夕敢断定,他画的图,几乎都是一模一样的!

好吧,就在刚才,他实在忍不住,瞄了一眼!

只是一眼,但是,他什么都看清楚了啊:五个大圈圈穿在一条直线上。然后旁边五个小圈圈,同样穿在一条线上!

那样子,怎么让他想起长安街上,那些孩子手里捧着的糖葫芦!

月夕直接太阳穴疼得直颤,但是又没办法质问莲降,“你画的作战图还是糖葫芦?”

你画一晚上糖葫芦是怎么回事啊!

几万大军就要来了,你不是说作战指挥么?那画一叠糖葫芦给士兵?

月夕越想越觉得头疼,他怎么能一开始就信任这个看起来完全不靠谱的祭司呢!

然后又听到莲降在碎碎念,“大的是我,那小的呢?”

桌子上的蜡烛突然晃动起来,旋即一阵怒吼如龙吟破天,莲降终于收敛起了那花痴的笑容,蹙眉看着前方,“结界是不是动了?”

“是。”月夕回答,心道,你终于恢复点理智了,“看结界的颜色,怕是角皇后心智出现了波动。应该是,越城内出大事了!”

莲降碧眸微微眯起,望着越城上空,“出大事?能让角丽姬像疯婆子一样狂叫的大事?会是什么?”

“这个…”月夕楞了片刻,“那角皇后年少时性格跋扈冲动,可为后之后,收敛了很多,做事沉稳狠戾,个性也冷静城府起来,我也想不出如今还有什么事情,会让她心智紊乱。”其实他也不清楚。

莲降目光落回月夕身上,嘴角勾起一抹深邃的笑,“月夕你好像很了解那老妖婆。”

老妖婆三个字让月夕眉头一挑,忍不住反驳,“她好歹也是北冥的皇后。”

“哦?那你和那皇后交情很深,她年少时的事情,你都如此了解?”

月夕蓝色的眼眸微微黯然,“我与皇后年少时,都曾是王的伴读。”

“啊…我像是嗅到点不寻常的味道。”莲降笑得更深,“那么说来,月夕你也四十岁了?”

月夕不由一愣,然后点了点头。的确了,时间一晃竟然二十多年了…

“哈…”莲降漂亮的眉顿时一扬,“原来你竟是一个老东西,如此,本宫倒对你没有什么芥蒂了!”

说着,他眉目弯弯,笑得无比纯良。

四十多岁的老东西,显然,就被他莲降从情敌的名册里面,咔嚓划掉了!

“芥蒂?”月夕茫然的看着莲降,自己似乎和这个个性十分奇怪,喜怒无常的月重宫祭司没有芥蒂和过节吧?

正当自己茫然所思时,莲降突然友好的探身而来,“一个是皇后,一个是尊者,为何到了大洲,那老妖婆这里厉害,你却如此虚弱?”

“因为她带着北冥的圣珠:凝雪!那珠子能让刚受伤不足一个时辰的伤口愈合,也能驻颜,更能护体,若她没有拿珠子护身,在大洲,也无法熬过半月。”

“护身的凝血珠?”

莲降漂亮的双眸狡黠的转了转,整个人一下凑近月夕。

月夕吓得后退一步,因为,他嗅到一股不怀好意。

“你和她都是王的伴读,那交情相当不浅吧?”莲降眨了眨眼睛,却是将相当两个字咬得格外的重,“那么,你若想进入越城,她应该不会为难你吧?”

“不可!”

月夕慌忙站起来,“角皇后正在找我,我若去了…”

“她会杀你?”

“应该不会。”

“那就好了啊。”

“你要做什么?”月夕有些不安的望着莲降,发现对方眼神越来越诡异,他忙道,“其实,不用我入城,只要带着这龙骨拐杖,就能穿过结界。”

这龙骨的北冥的圣物之一,所以不畏角丽姬的结界。

“你好像很怕见到那疯婆子。”

女巫の猫

如角丽姬期待的那样,有一个人追寻十五的人出事了。

倒不是对方发现了十五的踪迹,而是十五当时就跃下了房顶,藏在了角丽姬身后不过百尺的练兵营地帐篷处。

不是她不想逃,而是本身秋叶一澈就给她了一个中尉的身份作掩护,更重要的是,她得顾着肚子里的孩子,不敢有什么大动作,怕像上次一样误伤了小东西。

所以一个银衣人寻到此处时,十五毫不犹豫的拦截了下来。

“我说,我说。”地上被蒙着双眼的银衣人发出虚弱的声音,他万万没想到,不过一个时辰,身前的女人在他身上用了三十多种他闻所未闻的酷刑。

他并没有见过女子的样子,双眼就被蒙住,可对方声音听起来不过十五六岁。

却出手比魔鬼还恐怖,比角丽姬还歹毒。

招招不要人命,可此次让他觉得生不如死,连呻吟都发不出来,他宁肯自己被乱刀砍死在战场,也不愿意在如此受折磨。

“凝雪珠啊!”十五剑一抹,将其头颅切下来,说话算话的给了对方一个痛快。

收拾好自己,十五坦然的走出来,看样子:她还是要接近角丽姬这个疯女人,然后偷那凝血珠了。

没有凝雪的角丽姬,也会像是一个废物吧。

天快要亮了,十五走进营长,刚好看营帐里出来一个穿着白色褂子的胖子拿着菜刀出来,十五上前,将令牌拿出来,“我是中尉张停,王发现有奸细进入了越城,可能会在常用的进水里下毒,所以务必做好安全措施,若是用水,尽量找偏僻的水源。此消息,还请速转达向各个伙食团,但切记保密。”

这胖子正是练兵场的厨师,一听就变了脸色,又见十五令牌是真实,且说话语气凝重,当即不敢质问,还飞快的应了下来。

十五已让小青带着一份纸条去地牢找安蓝,提醒她们这两日千万不要吃东西和喝水。

小青虽然胆小,却是一只非常聪明的灵蛇。而偷偷去地牢,它最适合不过了,更何况,它还找得到路。

只是,如果那角丽姬真的在进水里下毒,自己也没法阻止,唯一能做的就希望越少的人中毒越好。

十五回到偏院时,明一正却站在走廊的角落,而门口,竟站着几十个银衣人。

指尖夹着一片树叶,轻轻一弹,那树叶飘落在了明一耳后。

明一不动声色的站了片刻,然后从走廊另外一端离开,再在假山处找到十五。

“夫人,你怎么还不离开府邸?”

“王怎么样了?”十五没有回答他问题,而是直接问。

“昨晚昏迷到现在,角皇后一直守在他旁边,一直没有离开。”明一低下头,双手紧握成拳,“不知道,她要将王变成什么样子。”

“角皇后可能命人将那药水投入了井水里。”十五将手放在明一肩头,示意他不要慌张,“你且去暗自通知其他人,让他们少饮水,或者说,重新找水源。能挽回多少,是多少。”

“如果是真的,按照毒药的剂量,中了毒的士兵明天就会变异。看样子,明后天她会有大行动。尽量不懂声色的让大家这两日不碰练兵场合府邸附近的水。”

“若是…若是整个越城都被下毒了呢?”

十五长叹一口气,仰头望着头顶的日光,“听天由命罢!”

女巫の猫

床榻上的男子,五官深邃,如鬼斧神工雕刻,刚毅处又不失绝美,处处可见精致,白皙的皮肤此时透出诡异的苍白,在灯光下,可以看到血在血管里恣意暴走——战鬼的鲜血!

角丽姬看着秋叶一澈,唇仅仅的抿起,“秋叶,你该醒来了,明天就是属于你的战场了。”

若非那低贱的大洲女人阻扰,昨晚秋叶一澈就该苏醒了。

可是,眼见天快黑了,他还是没有动静,若非那流动的战鬼鲜血,她都以为,他已经死了。

角丽姬将手放在自己胸口,抚摸着那凝血珠,随着桌子上沙漏的点点流失,她脸色越来越难看。

“陛下。”

白桦跪在下方。

陛下,是的,她虽然是皇后,但私下里,她都命令自己的人唤自己为陛下。

陛下,那是至尊的称号,无需一人之下,也无需任何人掌握她的命运。

她角丽姬,二十多年前,穿着大红色嫁衣,站在祭台上看着对面那个人时,她就发誓:这一生,她的命运要由自己掌握,任何人都不再左右她。她要得到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