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关系”,简汀释然,她没想到利彻远用自己的口才让人心悦诚服的道歉,他不是用自己的身份去给别人施加压力,而是换了一种方法去改变人家,这样的利彻远比往日里更富有吸引力。

艾总笑道:“利总,真是听你一番话,连我这老头都有点动容了”。

“艾总,您别说些了,您还年轻的很”,利彻远微微一笑,“其实我一直对您集团的产品颇有兴趣,不知道可否借一步聊聊”。

“当然可以”,艾总点头,回头跟简璨打了声招呼。

利彻远也给简汀使了个眼色,然后随着艾总往一边走去。

“爸,我也跟你们去”,艾溪兴致勃勃的跟在父亲身边,一脸仰慕的看着利彻远说话的模样,他之前走出来替简汀说话时,她还挺讨厌的,可一度交谈下来,发

现他不但风度翩翩,说话也温文儒雅、不咄咄逼人,再加上他相貌英俊,又是商场近几年数一数二的大亨,不知不觉间竟让她忍不住想多看他几眼,和他多说几句话。

这边,简璨看到他们三人相谈甚欢的背影,不由狠狠瞪了简汀一眼,转身便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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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五章你知道什么是爱吗

这边,简璨看到他们三人相谈甚欢的背影,不由狠狠瞪了简汀一眼,转身便走。

“简璨,我们八年没见面了,就不能跟我好好聊聊吗”?简汀追上去,面露哀求,“我毕竟是你姐姐”。

“姐姐”?简璨停下脚步,冷冷的说:“我没有你这样的姐姐,丢脸”滗。

简汀嘴唇陡然惨白,简璨讥讽轻蔑的继续说:“今天这场婚宴本来是爸来的,但他担心会遇到你,会觉得丢脸,所以才让我来,早在四年以前,我们在乐城就听爸的朋友说过康城见过你和聂沛洋出双入对的事情,你早就被他包养了,刚才利彻远说的话可以骗过别人,但是骗不了我,我没想到你竟会不知自爱到这种地步,你就这么缺钱吗,我们简家怎么会出了你这种人,被人玩弄糟蹋很有意思吗”?

“别人怎么说就算了,我们一块长大,你也这样想我”?简汀脸色一阵青、一阵红、一阵白,她满怀希望而来,却不想受到的是连家人也开始轻蔑的眼神特。

“我就是跟你一块长大,才更不了解你”,简璨靠近她一步,瞳孔里闪烁着冰冷的泪光,“要不是因为你,我们家不会支离破碎,要不是因为你跟我有血缘关系,我一句话都不想跟你说”。

简汀心如刀割,张嘴,喉咙剧痛:“你告诉我…爸妈身体怎么样了”?

“你还关心他们吗”?简璨声音更加寒冷,“我告诉你,他们都很好,你别再跟过来了,也别再跟我说话,刚才吃饭的时候,大家都在说你和聂沛洋那段恶心的陈年旧事,说你被聂沛洋甩了又立即勾搭上利彻远,你的靠近让我很丢脸,也别跟别人说你是简德阳的女儿,我的姐姐,不要丢了我们简家的脸面”。

他说完扭头就走,帅气的身形湮没在宾客之中。

简汀脑袋一片空白。

有些话从别人嘴里说出来,她忍忍也是熬过去的,可当从自己弟弟嘴里说出来时,就像抹了剧毒的箭,刺进去,剧毒攻心。

周围宾客“嗡嗡”的声音传进脑子里。

他们在说什么?

又在嘲笑她了吗?还是在鄙视她?

她脚步晃了晃,已经快要受不了这个地方了。

她快步往花园外走,有多快走多快。

一只手忽然揪住她,飞快的将她扯进了一个隐蔽的大理石柱后面。

一切发生的太快,简汀回过神来,上面钢铁般的力量抵住她,密不透风的吻落下来,狂烈的深吻着她口腔内的一切。

简汀瞪大眼,看清楚上面的人,气急败坏的疯狂推他。

“简,别这样”,聂沛洋抓住她两只手,喘息的吻她面颊、她的锁骨,她不在的这些日子,就像不小心去了沙漠,他身体滚烫,却干渴的要命,只想得到她、亲吻她。

“聂沛洋,你再这样我要叫了”,简汀差点要崩溃了,这都是什么事。

“你不会的,你叫了会让利彻远难堪,也会让你自己更难堪”,聂沛洋紧紧的抱住她,他肆无忌惮的用脸面去蹭着她头发,沙哑的亲吻她唇,她唇的滋味如此美好,他用力的去撬开她刚才合上的牙齿。

“你滚”,简汀红着双眼用脚踹他,眼泪气得掉了出来。

“别生气”,聂沛洋夹住她腿,眼神迷乱的看着她,“其实你今天不该来的,你心里难过,我心里也不好受,刚才结婚的时候我多希望站在我面前的是你,可是我必须要忍,简,对不起,我又伤害了你”。

“你放开我”,简汀快要被他搞疯了,“你喝多了别再烦我行吗,现在这里到处都是客人,你是不是想让所有的人都看到,想让全世界的人都指着鼻子骂我,被人家包养不要紧,人家结婚了还要插足去做小三”。

“嘘嘘嘘,不要这样说”,聂沛洋漂亮的手指抵住她唇,心痛的抱紧她,“你从来都不是,你受委屈了,可是总有一天,我会跟别人说,你才是我真正爱的人,我一点都不喜欢池素晗,真的,我爱的是你”。

“我求你别恶心我了”,简汀活了这么大半辈子,什么讨厌、恶心的人都遇到过,最开始分手的时候,她只是失望、痛苦、带点恨,但并不多,毕竟感情这种事你情我愿,她付出了那么多年,是她贱,后来她被绑架后,每次想到他,就只觉得恐怖,但现在,她恨,特别特别的恨,凭什么她付出了那么多,还要被那么多人背地里议论不要脸、狐狸精啊,最惨的是她、最可怜的是她,如今也是因为他,她被自己的弟弟当着脸嫌弃冷讽,让她这个做姐姐别跟他说话,会丢脸,那一刻,她真的特别想哭,特别绝望、特别的厌恶自己,“你以为事到如今我还对你放不下吗”。

“如果你放下了我刚才干嘛还一直喝闷酒,为什么要来参加我的婚礼,明明这会让你心痛”,聂沛洋深深的靠在她耳边,叹气般的说:“我一直有留意你,你喝了不少,在喝闷酒对不对,我代替池素晗喝酒的时候你脸色都不对了,你分明还爱我”。

“我来是以为我爸回来,我刚才喝酒是因为看到了我弟弟”,简汀好一阵无语。

“简汀,别再为自己找借口了”,聂沛洋再次轻轻叹息,注视着她的漆黑双眼里有显而易见的疼惜,“你根本就不爱利彻远,无非是想找一把保护伞,你以为我会伤害你,我怎么会,怎么舍得,你别跟他联系了,我保证上一次的事不会发生了”。

简汀心脏都气疼了,想笑又笑不出,想哭也哭不出,“这场婚礼我来不是因为你,聂沛洋,你能不能别这么自私,你想想我从中受到的伤害好吗,我的名誉、尊严权因为你被踩在了脚底下,你觉得我在受到那样的伤害情况下我还敢爱你,我现在听到你声音,看到你人我就怕”。

“别怕好吗,你受的伤害以后我会偿还给池崇”,聂沛洋边搂着她,边拾起她左手,另一只手腾出来从兜里掏出一枚心形钻戒,钻戒中间是一颗夺目的粉钻,周围又由蓝色钻石装饰镶嵌,手工精细,价值不菲,“这是我年初就给你在法国订制的钻戒,我是爱你的,你被送进医院的那天晚上我心里跟割刀子一样,我连杀了池崇的心都有了”。

简汀不耐烦的挥开那枚钻戒,“叮”的一声,钻戒掉在地上,咕噜噜的滚出一段距离。

她脸色难看的说:“聂沛洋,你知道什么是爱吗,你不懂就不要在我面前说,爱不是在往人家心口捅一刀后送枚钻戒就完事了,爱不是你在跟别的女人结完婚后还可以给我送钻戒,爱更不是为了保全自己可以让对方处于险境的,爱是你不管你有任何苦衷都可以做到忠贞不一,你曾经说我是你心里最重要的人,你会保护我,永远爱我,你做到什么了,你敢说你没跟池素晗上过床,跟池素晗上床的时候你下面没有硬,我现在非常的怀疑你跟我说的这些话都跟别的女人说过,只有我蠢,蠢到当初你破产都还会去帮你,不离不弃,那是蠢人干的事,我就是那个最蠢的人,你以后离我远点,别跟我说杀了池崇的心都有了,也别跟我说你会和池素晗离婚,说不定等我真等到那一天的时候,你早管不住的下半身儿女膝下成群了”。

聂沛洋面沉如冰,她的指责快让她窒息。

“离我远点,别再用你肮脏的手和嘴巴碰我”,简汀血红着双眼推开他,快步离开了酒店。

聂沛洋一直盯着她背影,盯到眼睛发酸,他才转身小心翼翼的捡起地上的钻戒,眸子悲恸。

花园里。

利彻远一个回头,原来的地方已经不见简汀的身影了。

“不好意思,我突然想起有点事跟池老太太说”,利彻远歉然的和艾总说了声,在花园里找了一圈简汀,不见她踪影,他给她打电话,没人接。

他拧了拧眉,池崇满脸微笑的出现在他身边,“找简汀”?

利彻远抿起好看的薄唇。

池崇尽自饮了一口红酒,说:“我刚看到她走了”。

利彻远不动声色的继续沉默。

池崇暗沉的笑了笑:“彻远,男人对一个漂亮的女人有欲望并不奇怪,所以今天你找简汀做你女伴,我并没有说什么,不过这种玩玩就行,别太当真了,她配不上你”。

“爷爷,当初您也是拿这套话跟我爸说的吗”?利彻远嘴角凝固,抿成淡漠嘲弄的弧度。

池崇摇摇头,“不,你妈至少当年身家干净,但简汀,在我们这个圈子,谁不知道她跟过聂沛洋的事,你知我知,素晗也知,只是大家心照不宜,一个聂沛洋玩烂了的女人你怎么能找她,其实就算是玩玩我都不大支持,不过爷爷一直觉得亏欠你,也不阻拦你,但适合而止,今天,你跟她举止过分亲昵,已经很多人在背后说三道四了,传出去,对你声誉有影响”。

“声誉”?利彻远眼底的笑容越来越薄凉,“我利彻远就是声誉”。

他语气一顿,摇了摇手中的红酒,“其实这款红酒味道太涩,但只要我说这款红酒是我钟爱的,相信这款红酒明日将会成为各大有钱人争

相竟买的一款酒,这女人就如这款红酒,她好不好,我说了算”。

池崇慢慢眯眸,眼缝利渗出不满。

“还有…”,利彻远嘴角渐渐冷淡,“别再说以后我将会是池家的继承人,事实上这点身份对我来说根本构不成吸引力,今时今日,需要仰仗我的是池家,请您搞清楚这层关系,另外,别忘了当年您是怎么跟我说的,现在的我特别讨厌别人在我面前指手画脚,通常情况下,只有我对别人指手画脚的权利”。

正好一名服务员路过,他将酒杯轻轻搁置在托盘上,看着面色铁青的池崇礼貌的说:“爷爷,再见,对了,最后跟您说一句,朱勇昆的事情就到此为止吧,如果再出现第二次,对于我现在很感兴趣的女人我不确定会不会做出一些没办法控制的事情来,毕竟我的骨子里流淌着跟您一样冰冷的血液”。

面对他扬长而去的身影,池崇连摔杯子的心情都有了。

利彻远坐车回公司后,下午三点半。

他把肖柏叫进来,肖柏说:“简汀没有来公司”。

利彻远阴沉下脸,肖柏试探性的问:“她不会是在婚礼上看到聂沛洋结婚受了刺激想不开吧”?

“你什么意思,质疑我的魅力不够让她忘掉聂沛洋”?利彻远阴森森的问。

“呃…我当然相信您有魅力,不过她毕竟跟聂沛洋在一起七年,七年多长啊,总会有点伤心吧”,肖柏扯着嘴皮子说。

“行了,你给我出去,晚上的事情都给我推掉”,利彻远沉声说。

晚上和几个局里的领导饭宴后,利彻远回到莱茵花园,简汀家的门敲了几回,没人开,他干脆靠在她家门口抽烟。

一直到夜里十一点,楼下传来踉踉跄跄的脚步声,他盯着楼道口,简汀醉醺醺的从下面走上来,她喝的挺多,满脸潮红,好好的眼妆花成了烟熏妆似得,头发也凌乱的披散看来,高跟鞋掉了一只,要多狼狈就有多狼狈。

利彻远熄了烟,过去搀扶住她,“你喝酒去了”?

“对啊,我喝酒去拉”,简汀迷糊着双眼看他,“你谁啊,怎么那么眼熟”?

“利彻远”,他被她弄得一肚子火,醉成什么样了,连他都不认识了,还能平安回来真是万幸。

“利彻远…利彻远…”,简汀忽然捧住他脸,“你是利彻远”?

“你鞋呢”?利彻远盯着她一只光着的脚厉声询问。

“鞋”?简汀茫然的摸了摸脑袋,“我不知道啊,好像下车的时候掉了”。

利彻远无可奈何的拿过她包,从里面找出钥匙开门,扶着她进去坐下,他轻拾起她那只光着的脚时,才发现脚底板被石头铬出了几道口子。

他眉心露出愠怒,“简汀,你为什么要把自己弄成这个样子”?

“我为什么”?简汀醉态百出的笑了起来,眼底含泪,“因为我可笑啊,人人都在说我被包养了,她们为什么那样说啊,凭什么那样说我啊,她们知道我付出了什么吗,我弟弟啊,他说让我别靠近他,怕我丢他脸,我爸因为我不好意思来康城,我简汀,也有自尊啊”。

她眼角掉出了泪,利彻远眉头越蹙越深。

她接着说:“聂沛洋…根本就不理解我的心情,我看到他跟池素晗宣誓的模样,一转头就跟我来说他爱我,我情愿…他不要来说爱我,好好的跟池素晗过,至少我觉得自己被辜负了也就算了,总好过爱错了人,他不知道我多难受,总想着他自己,他不知道我被绑架的时候多害怕,我怕被那些人糟蹋…”。

“好啦,别难受了”,利彻远疼惜的抱住她。

她紧紧抱住她,哭了出来,哽咽的说:“你说…是不是做错了事永远都不能被原谅,我什么都没有,八年都没回过家了,好不容易有次机会可以见见家人…”。

“别哭了”,利彻远长长叹息,从来不知道还有这一个女人的哭声可以搅乱他的心。

“我恨聂沛洋,我从来没有这样恨过一个人,他凭什么把我毁成这个样子…”。

这一晚,简汀哭了很久,嘴里也唠唠叨叨的,一直到晚上十二点多,才疲倦的靠在利彻远身上睡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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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话---明日继续。今天两更完毕。

第七十六章是你太迷人

第二天醒来,天还没亮。

她喉咙干,嗓子干,眼睛难受,胃也不舒服,翻了个身,利彻远躺在他身边熟睡,他身上只穿了条四角短裤,之所以能看的清清楚楚是因为薄被全部被她卷到了自己身上。

简汀脑子短路,吃力的看了下被子里的自己,衣服全换了,套在身上的是一件吊带睡衣,里面什么都没穿,真空。

她懵了懵,努力的回忆着昨天的事情,她从度假酒店出来后,等了很久的的士才回到市里,晚上饭也没吃直接去了酒吧,不知道喝了多少酒,反正醉的迷迷糊糊的,回来好像在门口看到了利彻远…岛。

之后的事情记得不是很清楚,不过自己这个样子应该都是由他经手换的,两人应该没有发生什么才对。

她坐起来,把被子轻轻盖到他身上,自己肚子实在饿的不行了,她必须要弄点吃的才行。

离开卧室,在冰箱里捣腾了一阵,最后找到了一包速冻饺子,下水煮了,放点油盐简简单单的端到餐桌上开吃。

吃到一半,后来突然传来脚步声。

她回头,利彻远身上穿了件深褐色的短袖浴袍,腰间的束带没系,浴袍慵懒的敞开着,浑身上下散发出一股性感英挺的味道。

“你在吃什么”?他两只手从她身侧穿过去抵在餐桌上,将她围绕在臂弯之间,开口的声音里带着一股沙哑的睡意,“饺子”?

“嗯”,简汀纳闷的看着他那件睡袍,不会是昨晚他从楼上拿下来的吧,“你昨晚怎么睡在我这”。

“你醉的稀里糊涂的,我不放心”,利彻远拿过她勺子,弯腰吃了一口饺子,他吃的时候,裸露的胸膛蹭过她脸。

简汀有点脸红。

“再说…”,他把饺子吞下去,幽亮的眸注视着她,“我睡你这很奇怪吗”?

简汀心想当然奇怪好吧,这是她家,他怎么就明目张胆的睡进了自己的主卧啊,他们这难道是同居了吗,不过她昨晚也睡在他家,其实也没什么差别了,“我昨天晚上…醉的真的有那么厉害吗,没乱说什么吧”?

“你乱说了很多”,利彻远一脸头疼的说:“还一直哭个没完没了,我衣服都被你哭湿了,你明天要帮我洗”?

“噢”,简汀尴尬的抓了抓头发。

“还有…”,利彻远继续说:“虽然我们俩现在是在交往的关系,但我作为老板昨天只答应你放半天假,之后半天你莫名其妙的失踪了,连我这个老板都不知道你踪迹,按公司规矩,你是矿工,全勤奖全扣了”。

“是该扣的”,简汀握紧勺子,“昨天…真的很抱歉,因为遇到了点事,我临时走了,没跟你打招呼,对不起”。

“可以跟我说说吗”?利彻远拖开旁边一条椅子,坐下,低声问道:“昨天那个人是你弟弟”?

“对,是我弟弟简璨”,简汀胸口泛起苦涩,“他跟我有点像吧”?

“有点”,利彻远拉过他一只手,覆在手心,“不过看起来你们感情并不是很好,他说了很多让你伤心的话”?

“我做了一件没办法原谅的错事,让我父母离了婚,他很讨厌我”,简汀黑白分明的眼眶里闪出泪光,她低头,喉咙沙哑,“我昨天晚上是不是都跟你说了,很多事积压在一块,让我心里特别难受,不止是遇到了我弟弟,还有聂沛洋结婚,我都有点后悔去了,看到他在教父面前宣誓的时候,我觉得我这七年挺傻的,我不是嫉妒,不是心痛,就是觉得我傻,我情愿他背叛我,也不希望他再用另一种方式来骚扰我,他把我当成什么了,他根本没有尊重过我”。

她抹了抹眼角不小心掉下来的泪。

利彻远握着她手臂拉入怀里,简汀抓着他衣襟心酸的哽咽,“我知道,我们现在交往,我不该跟你说这些的,毕竟会让你难堪、会不尊重你…”。

“确实有点,不过我不是一个不讲道理的人”,利彻远轻抚颤抖的背脊,“你自己也说了,你难过,不是心痛,七年的感情在里面,有时候也不是一件简简单单不爱就能放下的,尤其是对方没有好好考虑过你的感受,他让你承受了太多委屈,换成任何一个女人都不会好受”。

他的胸膛就像一堵墙,好像泪水怎么冲击都不会倒塌,简汀抬起红彤彤的双眼,说:“不过总归是有件好事,如果没有离开他,我不会遇见你,不会知道你的好”。

利彻远终于笑了笑,“我也有很多不好的地方,只是我的缺点应该没有聂沛洋那么糟糕才对”。

简汀苦笑了下,问:“我是不是太愚蠢了,昨天让你丢脸了对不对”?

利彻远摸摸她头发,轻轻叹息,说道:“简汀,我跟你说一个故事”。

“嗯”?简汀好奇的仰头,等着她说。

利彻远眼底闪过丝惆怅,“小时候我离开池家没多久,我妈带着我去投靠了北方的朋友在那里读初中,有一次班上一个有钱人家同学的手表掉了,那手表要好几千,对当时的学生来说已经是比较奢侈了,正好我的同桌发现我书包里有一块相同的手表,于是告诉了我们班主任,班主任把我叫去了办公室,她跟我说偷东西是不对的,做人要诚实,我告诉班主任说那块手表是我奶奶送我的,班主任不相信,因为我和我妈穿的只是几十块钱的一件衣服,他认为我们没有这个能力和条件,但我死活不承认我偷了东西,老师也拿我没辙,那有钱人家的同学也说算了,但是初中三年全班同学都把我当成了一个小偷,没有一个人愿意跟我做朋友,甚至每次排座位,都没有人愿意坐我旁边,不管我怎么辩解、怎么洗白,没有人信我,我在人家的眼里做了三年的小偷”。

简汀听了心里酸酸的,她读书那会儿朋友还是蛮多的,毕竟在一个最需要朋友的阶段被人家深深排斥是多么的痛苦,有些学生甚至还会产生自闭症。

利彻远望着她眼睛,接着道:“再后来,我一步步往上爬,偶尔会上下财经新闻,我的创业史也出了几本书,可能你没有仔细看过我的书,我在有一篇自传里写过这段故事,我在里面写道:我没有偷过那支手表,我从来都不是一个小偷。

有一回再遇到以前初中的同学,他说他看过我的那本书,他非常内疚的跟我道歉,说他误会了,其实他们信的不是我人,是我的身份,很多人都喜欢落井下石,当你摔下去的时候大家会争先恐后的去踩,当你站高一点,人家只能仰望你,自尊这种东西别人不能给你,你只能自己给自己”。

简汀呆住,他这段话带给她不小的震惊。

“受到委屈的从来不止你一个,谁都有一个高低起伏的时候,别人可以挺过来,你也可以”,利彻远温柔的指尖抚过她眼角的泪渍,“我跟你在一起不用计较别人的目光,是因为我不会去在意别人的眼光,因为很多人的眼光都是错的,我只相信我自己的”。

他说完轻轻放开她,“你继续吃吧,冷了就不好吃了,我再去睡会儿”。

“嗯”,简汀点头,真诚的说:“彻远,谢谢你”。

“最后一次,再有下一次我真的会吃醋生气了”,利彻远微笑的吻了吻她额头,回了卧室。

昏暗中,简汀一个人慢慢的吃着饺子,消化着利彻远的话,心里好受了很多,也想开了很多。

他有句话说得对,自尊是靠自己给的,别人夺不走。

吃完后,她洗了个澡,将身上的酒味洗掉,重新躺回床上,看着身边熟睡的男人,她小心翼翼的蹭过去,抱住他。

她睡得很快,但好像没睡多久,他就被她摇醒。

“上班了”,利彻远托着她从床上起来,眉梢上带着笑意,但口吻却是严肃的,“不要以为你跟我交往了,就可以上班迟到”。

“知道啦”,简汀睡得香,被吵醒,好气又好笑,“我现在都有点后悔了,找个老板做男朋友”。

“后悔”?利彻远似笑非笑的捏捏她脸皮,“不做我女朋友就把你开了”。

“假公济私”,简汀瞪了他眼,挣开她去柜子里找衣服换了。

利彻远微笑的拿上自己衬衣一粒一粒扣上。

这个早晨有点赶,简汀几乎是踩着点冲进去的,肖柏把她叫去助理办公室,清了几下嗓子,一副为难的情:“简汀,整层楼里,你跟老板的关系只有我和宋秘书知道,有些话我说重了,将来你讲不定是我们未来的总裁夫人,我也怕得罪你,要说轻了,我也不好跟下面的员工交代”。

简汀非常内疚,“昨天是我不好,我完全没有考虑到公司的利益,我保证以后的事再也不会发生了,关于惩处你们还是按照公司规矩来,照章办事”。

“昨天的事情我和宋秘书已经帮你掩盖过去了,不过看你初犯,也就这一次,谁都有个心情不顺的时候,如果人人都因为心情不好随时翘班,那一个公司要怎么维持下去”,肖柏一副恨铁不成钢的口吻说:“还有

你昨天一声不响的走了,你知道老板有多担心你,晚上为了早点回家等你把所有安排的应酬都推了,你就不能别总想着那个聂沛洋了吗”?

简汀尴尬,“我没有啊”。

“没有就好,你要想别的男人也就算了,那聂沛洋简直连我都比不上”,肖柏义愤填膺的说。

简汀好笑,笑完后,心里头酸酸的。

中午吃过饭后,她跑书店去买了两本利彻远的商业成功书籍,她在其中一篇自传里找到了他昨晚所说的偷手表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