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你还真是大胆啊。”
燕贤王狠狠的开口,深邃的瞳眸望向了一侧的雷皇后,雷皇后心惊不已,假装镇定。
房间里,琉月再次问道:“雷侧妃,既然你和父王没有关系,那么燕康根本不是父王的孩子了?”
雷侧妃的身子一颤,抖簌了起来。
不过她还没有说得出话来,门外响起一道变质的痛叫:“不,不会的,不会这样的。”
燕康从门外疯了似的冲进来,冲到了雷侧妃的身边,抱着雷侧妃一阵摇晃,此刻的他,身上的痛楚加上听到的事情,使得他的脸如纸般白,冷汗不断冒出来。
“娘,我怎么会不是父王的孩子,如果我不是父王的孩子,我是谁的孩子,不是的,我是父王的孩子。”
雷侧妃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其实她也希望康儿是王爷的孩子,这样王爷就不会赶尽杀绝了。
可是他不是,若是滴血验亲,一验便会清楚了,所以她只能先交待了,说不定还能救康儿一条命。
“康儿。”
雷侧妃大哭。
房内没人同情她们母子二人,个个脸色阴骜的瞪着他们,琉月更是脸色满是冰霜。
燕康明明不是燕王府的孩子,一直以来却总是盛气凌人,还想抢燕烨的世子爷之位,真是个笑话,他都是个野种,竟然还理直气壮的抢别人的位置。
最可恨的是雷侧妃百般的想除掉燕烨和她,这不是可笑吗?
琉月走到一侧,伸手把燕松手里的画像接了过来,走到燕康的面前,啪的一声打开了画卷,指了指上面的人说道。
“燕康,你看此人,与你可是极相像,你便是他的孩子,你的名字应该叫夏康,而不是燕康。”
燕康痛苦的掉首望过来,一眼看到画像上的男人真的与他很像,就像是他的影子。
他颤粟了,拼命的摇头:“不,这不会是真的,不会是真的。”
琉月并没有放过他的打算,谁让他们母子二人都不是好人呢,处心积虑的便想杀掉他们。
“这是你的父亲夏天竺,你母亲为了嫁进燕王府,用西星莲神不知鬼不觉的害死了你的亲身父亲,然后使计嫁给了父王,她以为她使一招瞒天过海之计便不会被人识破,可惜大错特错了,假的永远不会是真的。”
“不,不会这样的,娘,你告诉他们,我是父王的孩子,我是父王的孩子。”
燕康痛苦的怒吼起来,此刻的他就像一只负伤的狼般野蛮,失了心性,抱住雷侧妃一阵猛烈的摇晃,不会这样的,他才不要做什么夏天竺的孩子,他是燕王府的孩子,他身上流有父王高贵的血液,不是那些低贱的人。
雷侧妃看到儿子痛苦不堪的样子,心里滴血般的痛,抱住燕康失声大哭。
“康儿,你别这样。”
她哭完抬眸望向燕贤王:“王爷,你放过康儿吧,放他一条生路吧,让他离开燕王府,一切都是我做的孽,我任凭王爷惩罚,要打要剐,我绝无怨言,可是康儿他是无辜的,他并不知道这些。”
燕侧妃如此一说,燕康的脸色瞬间发白,让他离开,让他从此后一名不白,不,他不要这样,他望着雷侧妃像不认识她似的。
“不,我不离开,我就算是死我也不会离开燕王府的,我是燕王府的人。”
此刻的他尤如身在地狱一般,一点希望都没有,望了满屋子的人一眼,最后落到燕贤王的身上。
“父王,我是你的孩子,我要留在燕王府里,我不走,我绝对不会走的,我再也不和大哥争了,我安安份份的生活,父王,你留下我吧。”
琉月的唇角勾出冷讽的笑意,这种时候了,燕康竟然还想留下,他做梦。
燕王府是容不得他的,留他下来便是留一个祸害下来,而且此人留不得。
琉月想着阴骜的说道:“燕康,不,夏康,你别做梦了,燕王府绝对容不得你,因为你们母子都是包藏祸心之人,若是你们安安份份的倒也罢了,可是一直算计着我们,先是在王妃身上下药,让王妃来杀我,刚才还派了杀手进镜花宛去杀我们,现在还有两个活口呢,这一桩桩的都显示出你们两个的蛇蝎心肠,所以我们燕王府是绝不会留你们的。”
燕贤王望向雷侧妃,又望向了夏康,虽然一直不喜欢他,讨厌他,可是必竟看到他生长了二十年,所以此刻要杀他竟然不忍心。
“夏康,你走吧,带着你的妻子离开燕王府,我饶你一命。”
夏康身子一软往旁观边倒去,此刻的他本就被身上的痛楚折磨着,再听到燕贤王的话,只觉得人生了无生趣,何况他过了燕王府人上人的日子,让他去过那种低贱的生活,他根本过不惯,夏康痛苦的摇头。
“父王你怎么能这么狠心呢,怎么能呢?”
燕烨和琉月二人却不赞成燕贤王把夏康放走,如若放走他,他们可是有隐患的,这人若是日后再招事怎么办。
“父王,不能就这么放了他走。”
琉月的话响起,燕贤王并没有再说什么,而是沉痛的挥手:“你走吧。”
雷侧妃朝着夏康大叫了起来:“康儿,你走吧,带着夏青走吧。”
这夏青乃是夏康的妻子,虽然同姓夏,但这夏青其实不是夏家的孩子,是夏家夫人娘家的亲侄女元青,被她领养到名下的,当日雷侧妃想夏家助她一臂之力,所以便让儿子娶了这夏青。
夏康一听雷侧妃的话,回首狠狠的瞪着自个的母亲,那眼神如蛇瞳一般狠毒。
完全不当雷侧妃是自个的母亲,都是她,都是她害了他,她为什么和别人胡搞乱搞;/
“都是你,我到死也不会原谅你的。”
夏康说完这一句,雷侧妃身子一软头晕目眩,眼泪哗哗的流下来。
众人正望着他们母子二人,忽地看到夏康拼尽了全力朝房间一侧的妆柜角上撞去,死死的不留一点的余地。
碰一声巨烈的响声过后,夏康的脑袋子瞬间血流如注,倒在了一边。
雷侧妃没想到儿子竟然自尽,她痛苦绝望的扑了过去:“康儿,为什么这样,为什么?”
明明他可以离开,可以活命的,夏康却不理会雷侧妃,痛苦的轻语:“我恨你,为什么我不是燕王府的孩子。”
他说完这句话,头一歪便死了。
雷侧妃一看儿子死了,临死竟然说出这样让人痛彻心肺的话来,她疯了,一把抱住夏康。
“康儿,娘陪你。”
她说完众人还没来得及反应,她也绝决的往妆柜的角上死命的一撞,然后脑袋开花了,她挣扎着过去抱住了夏康,死死的抱住,唇角上勾出如梦似幻的笑意。
“天竺,我来找你了,我带康儿来找你了,我向你请罪。”
她说完这一句头一歪便死了。
房间里,所有人都望着眼面前的一切,一时说不出话来。
本来该轻松的,可是此刻个个心情都很沉重。
琉月望着雷侧妃,轻叹了一口气,她从雷侧妃最后的神容上,可以看出她是爱过夏天竺的,这二十年来想必她并不好受,可是利欲薰心,使得她走上不归路,或许还因为有人的诱惑/。
琉月望向了一侧的雷皇后,发现雷皇后虽然伤心,但明显的松了一口气。
琉月阴森森的眸光盯着雷皇后,雷皇后抬首望向琉月,竟然心惊胆颤的,这女人的眼神太让人不安了,看来以后她出手对付她,要小心些才行。
雷皇后一边想一边望向南宫裔/
“皇上,我们回宫吧,天色不早了。”
南宫裔没说什么,重重的叹了一口气,然后转身往外走。
“走吧,回宫。”
燕贤王走出去送皇帝和皇后二个人,燕烨大手一伸抱起了琉月离开,两个人一出房间,燕烨命令手下燕松。
“立刻命人厚葬了他们母子二人。”
虽然活着可恶透顶,但是死了,所有的罪孽都随着他们而去了。
“是,世子爷。”
燕烨和琉月离开,一路回镜花宛而去。
燕松自去找王府的管家来处理这些事。
珊瑚院门外,傅嬷嬷悄无声息好似幽灵似的走进了房间,痛哭了一番,最后也撞柜角而死,生生的陪了雷侧妃而去。
镜花宛主屋,燕烨抱了琉月上床,自已随后上了床,搂着琉月的身子,温声说道。
“现在坏心的人除掉了,以后我们就不担心了。至少燕王府里是安宁的,明日我开始整顿燕王府,把燕王府里不可信的人全都撵了出去,还有凌侧妃差不多该离开了。”
“燕兴呢?他怎么办?”
燕兴是凌侧妃从小收养的孩子,凌侧妃可以离开燕王府,自立门户,燕兴若是愿意留下便留下,不愿意他跟了凌侧妃跟前去侍奉她。
“你别操心这件事了,这件事我会处理的。”
琉月点头,然后想起一件事说道。
“回头你要整顿燕王府,把不可用的人整顿了出去,府里便会空缺很多位置,你把郡主府的人全都拨过来,丁管家做王府的二管家,他是可信的,别的人也用到相应的位置上去。”
郡主府那边的人都是当初随着她留下的人,都是可信的,把他们拨过来用,就没什么问题了。
“好,我们不说这件事了,你别操心,接下来你安心的休养,我来整理王府内的事情。”
琉月点了点头,闭眼眼睛休息。
燕烨低首望着怀中的可人儿,看她的脸色微微的白,不由得心疼,伸手揽着她的腰。
“爷要禁欲了,真伤心啊,以后若是再有人胆敢碰你,爷一定要把她大卸八块了。”
琉月飞快的抬首,睨他一眼,凉凉的问。
“难道你就记着你那点事了。”
这混蛋,无时不刻不惦记着他的那点事情啊,男人果然是下半身思考的动物。
“睡觉,养身体。”
燕烨霸道的命令,紧搂着琉月的腰,两个人相依而眠。
接下来的三天燕王府有些混乱,大家谁也没想到燕康公子竟然不是王爷的儿子,不但燕康儿子不是,连燕兴公子也不是,燕兴公子是王爷收的义子,雷侧妃死了,凌侧妃也离开了,最后燕王府里只剩下王妃和燕烨公子,王爷从头到尾只有一个女人,便是王妃水似锦,儿子只有燕世子一个。
随着雷侧妃的死,燕王府全盘被整顿,燕烨用了三天的时间,把王府内所有的人都清查了一遍,以前帮助雷侧妃做过恶的,品行不好的人,全都撵走了,或卖于别家了,只有没做过恶事,品行比较端正的人才得以留了下来。
王府里的大管家二管家都是雷侧妃的人,以前没少做坏事,欺男霸女,平时王府里很多人吃了他们的亏,所以这两人被燕烨下令仗杀了,这一举动使得王府内的人全都高兴了起来。
处死了大管家二管家,燕烨把王府的大管家换上了自已的亲信燕松,从此后燕松便是燕王府的大管家,燕竹随身侍候燕烨,至于王府的二管家乃是以前郡主府的丁管家。
王府内被卖被撵的一些人,全都由郡主府内先前的下人给顶上了。
如此一番忙碌下来,燕王府再不复先前的阴霾,一派欣欣相荣的景像,满府的欢乐。
随处可见的小厮丫鬟侍卫都面带笑容,人人都很高兴/。
午后,阳光和煦,笼罩着燕王府的碧落亭。
碧落亭四周景色优美,花草清新宜人,此时花丛中,水似锦正领着两个小丫鬟在扑戏蝴蝶,那清灵出尘的面容因为奔跑而染上红艳艳的色彩,越发的水灵可人,。
燕贤王的眸光一直痴痴的盯在她的身上。
这三日他把王府内的事情一应交到儿子的手上,让他来处理这些事,自已全天候的陪着锦儿,。现在锦儿已经完全的接受他了,不但如此,她也相信了他的话,知道自已原名是锦儿。
碧落亭中,除了燕贤王,还另外端坐着两人,一人是燕烨,另外一人是琉月。
琉月的脸色已经恢复如常,眉眼艳丽娇嫩,身上的红衣映衬得她如流霞一般动人,她的美和婆婆水似锦完全不同,水似锦如晶莹剔透的琉璃,流光溢彩,水灵动人,而琉月的美是艳丽无双的,像怒放着的艳丽蔷薇,如一团火焰般的炽热,她的眉眼更是染上了张扬狂野。
燕贤王满意的望着眼前的儿子和儿媳,俊魅的五官布满了喜悦的笑意,没想到自已寻觅到了一生一世最美好的爱情,儿子也寻到了,他真的替儿子高兴。
燕烨和琉月看出父王很高兴,他们的心里也很高兴。
燕烨更是与燕贤王解了心里的结,不但如此,他还很爱自个的父王,因为他是顶天立地的男子汉,这么多年过去,从来没有背叛过母亲,他一定要向父王学习。
燕烨紧握着琉月的柔夷,轻声问燕贤王。
“父王你找我有什么事?”
燕贤王眸光微暗,想到了水家世代的蚀情咒,他的眼神中不由自主的拢上了浅浅的担忧。
“烨儿,月儿,父王已经知道你们当日破嗜血阵的事情了,你们解掉了身上的蚀情咒,父王是想问你们,你们当日解咒,了空大师可与你们说了,那阵是解你们二人身上的咒,还是解了历代水家身上的咀咒。”
燕贤王一说,燕烨和琉月二人愣住了,这件事,她们还真是不知道,因为当时他们解掉了身上蚀情咒,高兴还来不及,也没有多想,下意识的以为自已解的是水家的蚀情咒,可是现在父王一提,他们想起了空大师只说他们解掉了身上的蚀情咒,并没有说他们解掉的是水家的蚀情咒。
琉月微挑眉望向燕贤王:“父王,这事我们不清楚,要问了空大师,。”
燕贤王面容微微的沉重,点头:“嗯,下午我们进护国寺一趟,无论如何我要知道这件事,解掉了咒,我和锦儿才能安心在一起,而且本王不希望以后这件事再困扰着我们的后代。”
燕贤王一说,琉月也认同了这个理,没错,这水家的蚀情咒一定要破,若是不破,她的孩子们呢,若是受到牵连怎么办。
“父王,那我们下午一起前往护国寺一趟吧。”
“好。”
燕贤王同意了,不过他又提起别的事情来。
“烨儿,二十多年了,我和你母亲整整分离了二十多年,她吃了很多的苦,所以接下来的时间,父王不打算再理会朝堂上的事情了,我要带你母亲四处走走,最好能顺利的解掉蚀情咒,然后治好她的病,余生我只想陪着她。”
燕烈一双深邃的瞳眸落向了花园中依旧在奔跑的水似锦。
此刻的她不复之前的小心翼翼,完全的恢复了活力,十分的开心。
燕烨和琉月二人听了燕贤王的话,不由得相视一眼,既然父王想离开,他们也不想留下了,不如一起离开的好了。
不过他们的眼神一露出来,燕贤王无奈的笑了一下,这两个家伙还真是不把王位当回事,人家做梦都羡慕他这个位置呢。
“烨儿,父王走了,重担便落到你的身上了。”
“父王什么意思?”
燕烨脸色微冷,他可不想替老皇帝卖命,皇家的人没有一个好的,他们凭什么替皇室卖命啊。
燕烈伸手握着燕烨的手。
“烨儿,你可听说了燕家和南宫家历代祖先的事情,我们燕家生来便是辅臣,要辅助南宫家的,若是我们燕家舍弃了南宫家,我们燕家的后代子孙将遭到报应。”
燕烨和琉月一听,同时的睁大眼睛,还有这回事,他们才不相信呢。
“父王这是谁胡诌出来的。”
“不管是不是胡诌,父王却是相信的,我不想我们燕家后世子孙不好,我只想我们燕家后代子孙都很圆满,而且若是我们这种时候离开,慕紫国出了什么事,我们燕王府会留下千古骂名的,父王不希望发生这样的事情。”
“那若是南宫家对我们燕家不好呢?”
燕烨反问,燕烈笑了,光辉笼罩着他的面容,越发的出色,那黑白夹杂的头发,似毫无损他的风华。
“若是南宫家的人对我们不利,那么折损的便是南宫家的人,听说我们历代祖先曾与南宫家以血契约了,所以父王若是走了,这辅助南宫家的重担便要落到你的身上了。”
燕烨不吭声了,望向了小月儿,其实他更想带小月儿遨游天下,闲云野鹤,小月儿医术高超,他们两个人云游四海,救治世人,做一对活神仙,那是多么快乐的事情。
可是他们若是不接手燕王府的重担,父王和母妃便没办法去闲云野鹤。
燕烨和琉月还没有说话,燕烈又继续说道。
“皇室很快便会有一场浩劫,父王相信以你的能力定可以助皇上一臂之力,等到这场浩劫过去,天下太平了,你可以和皇上告假,带着小月儿出去云游,相信皇上定然会同意的。”
皇家的一场浩劫?燕烨眼神深暗,微微思索便知道这浩劫指的是什么,肯定是太子和瑾王南宫玉之间的斗争,眼下这两位爷的争斗已经白热化了,双方的势力大抵差不多,这便注定了这是一场浩劫,很快枭京不得安宁了。
说实在的燕烨对于这两位都不太看好,不管是太子南宫焰还是瑾王南宫玉登基,对于他们燕王府来说都不是好事,因为这两人与他都是对头,若是他们执掌了江山,只怕都会出手对付燕王府,太子一党本来就与他们有干ge,瑾王南宫玉则是一直不满意皇上对燕王府如此高看,若是他夺了江山,只怕为了整顿帝威而出手把燕王府整下马。
不过那时候他便可以游山玩水去了,是南宫家背心弃义,不是他们燕王府背信弃义。
“好,父王我答应你。”
唯有他答应了父王,父王才能放心的带着母妃游山玩水去,这样一来,说不定母妃的记忆很快就会恢复了。
燕烨的话一落,燕贤王眉眼舒展,笑望向自个的儿子,满目骄傲,很是自豪。
“烨儿,父王相信你的能力不会输于父王的,定会青出于蓝更胜于蓝的。”
“父王,既然你决定带母亲离开了,那么就别总惦记着枭京内的事情了,全都忘了,安心的游山玩水去吧。”
燕烨温声开口,燕贤王哈哈大笑:“好,不亏是本王的好儿子。”
燕贤王笑完,修长的大手一伸,掌心两枚黄铜符牌展现出来,他捡起其中一个尤如四分之一花纹的符牌,告诉燕烨。
“这是父王的兵符,这块兵符共分为四块,其中之一在父王的手里,另外一块在兵部尚书林大人的手里,那林大人便是月儿的舅舅,相信他不会为难你的,另外一块在太子南宫焰的手里,最后一块在风将军的手里,一共是四块,每块兵符只能调城外一万禁军,四块合起来才可以随意调动城外的禁军,另外便是皇上的圣旨可以调动城外的三十万禁军。”
燕烨脸色凝重,伸手接过四分之一的兵符,虽然调动的人不多,但这兵符却是贵重的,若是被别人拿到可就麻烦了。
“我知道了,父王。”
燕贤王伸手又取了另一块铜雀牌,放进燕烨的手里:“这是父王自已的势力,名铜雀隐,他们隐在枭京城外二百里地的观云山里,外表看上去是普通的庄户人家,但事实上他是父王隐在那里的势力,若是需要你可以派青峰和蓝峰二将前往观云山调人。”
“父王会把青峰和蓝峰二将留给你,他二人能力非凡,武功更是很厉害,而且对于我们燕王府忠心耿耿,这一点你可以放心。”
“另外,枭京的水很深,你一定要小心,保护好自已和月儿。”
“还有一件事?”
燕烈交待了一连串的事情,到最后的时候停了下来,满脸温融笑意的望向琉月,琉月有些奇怪,父王好好的望她做什么。
燕烨也奇怪的望向琉月。
“父王,怎么了?”
“让月儿早点给父王生个大胖孙子。”
他说完哈哈的起身,大踏步的走了出去,长袍飞舞,洒脱不羁。
碧落亭中的琉月脸噌的一下红了,不由自主的瞪向那走远了的燕贤王,那有公公叫着让媳妇给他生个孙子的,真是怪人。
燕烨却不同意父王的话,伸手握着琉月的手。
“月儿,我们不急着早早的要孩子。”
“呃?”
琉月飞快的抬首,奇怪的望着这家伙,他竟然不急着要孩子,还真是奇怪。
燕烨的身子已凑了过来,贴着琉月的耳朵邪魅的说道:“爷只想天天晚上压小月儿,你说若是怀孕了,爷怎么压,这三天可是把爷憋坏了。”
琉月一听立刻送了一个大白眼给他,色胚,净记着这事了。
“呸,给我滚远点。”
琉月发脾气,不过撒娇的意味比较多,燕爷一看她的娇媚艳丽,心里痒痒的,俯身叭的亲了一口,招惹得琉月惊慌失措的四下张望,跟做贼些的,燕爷不满意了,伸手扳正她的脸。
“怕什么,你是爷的女人,燕随时随地都可以亲你。”
“我的脸皮没你那么厚。”
琉月闷哼,燕烨还想再亲她一口,碧落亭外的花园里,燕烈的声音飘了进来。
“烨儿,月儿,下午的时候我们一起进护国寺。”
“是,父王。”
燕烨抬首应着,琉月的一张脸红得像虾子,刚才燕烨亲她的画面,父王没有瞧见吧。
其实燕贤王和水似锦早瞧到了,两个人一起面带微笑的望着他们两个,满目的慈爱,然后燕贤王大手一伸握着水似锦的手:“锦儿,我带你回去休息,你是不是累了?”
他说完抬袖温柔的替水似锦擦脸上的汗水,温声软语的和她说着话,不知道说了什么,水似锦开心的笑起来,两个人此刻就像一幅美丽的画卷。
碧落亭中,燕烨和琉月二人痴痴的望着那一对慢慢走远了的身影,直到他们完全的不见了,燕烨收回视线,火热深情的望着琉月。
“小月儿,我也会像父王深爱着母妃那样深爱着你的,永生不变,我们燕家的男人都是好男人,所以你是捡到宝了。”
琉月本来满感动的,可是听到最后一句话,直接的挑眉:“阁下算是宝吗?”
这两个人就是以斗为趣的,越斗感情越好,无时不刻的不斗,他们的相逢开始便是斗,斗便是他们的情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