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昶本来是没有胜算的,因为小月儿的心在燕烨那里,她若不同意,他又如何能强娶她呢,现在有这么一个机会,他自然要试试,容昶挑眉望向对面的燕烨,看这男人满脸的誓在必得,容昶的唇角勾出浅浅的笑意,燕烨,你是不是太自信了,鹿死谁手犹未可知,但愿你不要后悔今日的决定。

容昶收回视线,晓若轻风的淡漠声音响起。

“没有意见。”

阗帝又望向一侧的燕烨,狂妄霸气,睥睨天下凌厉威严,虽不是皇子,身上的强硬气势,比不比皇子差。阗帝又望向了自已的儿子,面拢凝霜之色,华美的风姿,皎皎的气质,儿子也是个不错的人,阗帝很满易,若是儿子赢了这场比赛,也是他该着娶上官琉月的,即便上官琉月不想嫁,也不行。

阗帝望向了燕烨。

“燕世子你有没有意见?”

“没有意见。”

燕烨摇头,比子夜寒星还要黑的眸子里是坚定的光芒。性感的唇角是自信的浅笑,这自信的笑容使得他周身潋潋风华,整个人风姿绰约,就好像巧夺天工的画作一般,直看得对面的容柔儿双眼红星直冒,恨不得扑过来压倒这个霸气的男人。

大殿内,众人松了一口气,此事总算定了下来,个个脸露笑意,既然他们定了下来,那么此事便好说了,不管谁打赢了,都无法反对皇帝的指婚。

这么些人里,最不开心的是琉月,她眉眼冷若冰霜,深邃的眼眸里拢着阴霾之色。

看着这一殿的人完全不顾她的意愿便想决断她的婚姻大事,她不由得心中升起冷凛,她的婚事岂容得了别人的干扰,脸色陡的黑沉下来,正想张嘴开口,一侧的燕烨却已发现了,伸手握着她的小手,阻止她出声。

琉月不由得气恼的抬首,瞪了燕烨一眼,最终倒是什么都没有说。

阗帝见此事已成定局,再看上官琉月的神色,似乎要发怒了,阗帝生怕再出什么变故,所以立刻命令下来。

“瑾王,立刻送玉梁国的使臣前往驿宫去休息,三日后朕会设宫宴款待各位来使,三日后也是陵王殿下和燕王世子等人比试的日子,一举两得。”

“是,父皇,儿臣领旨。”

瑾王深深的看了一眼琉月,满脸温融的笑意,只一双深黑如矅石的星眸闪着光彩,上官琉月,即便本王得不到你,也不会让燕烨得到你。

他说完大踏步的离开,走到了玉梁国的使臣面前,温和的说道。

“陵王请。公主请,萧丞相请。”

玉梁国的使臣起身向上首的阗帝告安随了南宫玉的身后一路出了御清殿。

容昶临离去的时候,一双星目冷瞳凝满了柔情,不舍的望了一眼琉月,随之缓缓的离去,那挺直如松的背影透着凄凉寂寞,心底浓浓的悲凉漫开来,使得他整个人透着孤高清绝,于千万人中,冷生生的漫开,似乎天地只有他一人,再无人能慰寂。

他心头缠缠绵绵的绯思,小月儿,如若上天把你给了我,此生我再不杀戳,以谢佛祖佑我。

御清宫的大殿上,太子南宫焰看着眼面前的一切,瞳眸中深深的燎原火焰,袍袖之下的手指紧握在一团,父皇竟然什么事都让瑾王南宫玉来做,而他这个太子在他的眼里似乎是摆设一般,先前他看南宫玉的那一眼,他不难看出其中的欣赏。

所以他恨,他怒,不但是父皇,大殿上,众人似乎都忘了还有他这么一个太子存在着。

燕烨和琉月还有袁晟和风凌云等人一起起身向阗帝告安,退出了大殿。

殿外。

琉月的脸色黑沉沉的,周身笼罩着煞气。

袁晟邪魅的面容上幸灾乐祸的神彩:“燕世子,我们小月儿生气了,小月儿生气,后果很严重,你做好准备受着吧。”

袁晟的话一落,一道狠厉如雷电之光的眼神对着他疾射了过去。

风凌云一看,生怕燕烨一怒再痛揍袁晟,他好歹把他当朋友了,不能总是见死不救啊,想着手一伸捂住了袁晟的嘴巴,把他的身子往外拖去。

袁晟哼哼唧唧的一个字也说不出来,走出了多远才拍开风凌云的手。

“你捂我的嘴巴干什么?”

风凌云放开手,满脸不屑的冷哼:“若不是怕你被打死,我会捂你的嘴,真是好心当驴肝肺。”

袁晟却一脸的不相信。

“他凭什么打死我啊,你以为我怕他啊,何况还有小月儿在,他若是打我,我就拾撺小月儿嫁给别人。”

风凌云不理会他,翻身上了马车,唇角挂着讥讽的笑,英挺的五官上布满了冷讽,。

“袁公子,下次别说认识我。有本事你再回去试试看,看看燕世子一怒会不会打死你。”

他说完拉缰绳策马离开,直往宫外去了。

袁晟回首望去,看到不远处的阳光下,一对壁人林立着,两个人虽然长得男的俊来女的美,像画中天仙似的,可是那气氛确实很冷,冷得让人打颤,两个人的眼神对视着,有冰棱一样的冷霜泻出来。

他还是不要再去招惹这盛怒中的二货了,他可以肯定,若是他过去,绝对会死得很难看。

袁晟认清了这理,翻身上马,直追前面的风凌云而去。

“风哥,风哥等等我,等等我,我们一起走吧。”

前面策马而行的风凌云生生的抖簌了一下,拉缰绳停住,满脸阴骜的瞪视着后面的赶上来的袁晟。

“你刚才叫我什么?”

袁晟一脸魅惑的甩了一下长发,妖治的说道:“风哥啊,风哥哥你等等人家嘛,大家一起来的啊。”

风凌云抖落一身的鸡皮疙瘩,低吼:“袁晟,你再敢叫我风哥哥,我不介意废了你。”

他的脸色十分的难看,还隐有苍白,听着这碜人的声音,真是要了他的命了。

袁晟一看风凌云的神态,却无比的欢欣,原来这一招能治这家伙啊,太好了,叫得更是邪魅万分:“风哥哥,你脸色好难看,这是怎么了?”

风凌云再吃受不住的,从马上腾空而起,直扑向袁晟:“本将要杀了你。”

袁晟一听风凌云的话,嘻嘻一笑,长袖一挥,一道劲风涌起,正面迎接了上去。

他可能打不过燕烨,不过却不代表打不过风凌云,难道个个当他可欺的,过份,袁晟和风凌云二人弃马打了起来,一路往宫门外打去,他们座下的两匹骏马都颇通人性,跟着各家的主子出宫去了。

御清宫门外不远处,燕烨和琉月二人对恃着,阳光笼罩在他们的周身之上,好似给他们踱了一层金光,两个人都仿若踏光而来的天外来仙,可是那涌动的冰冷寒流,冷澈骨。

好久才听到燕烨叹息一声,伸手一把捞过琉月的身子,低低的求饶。

“好了,小月儿你别再生气了,爷知道你不高兴了,爷错了还不行吗?爷只是想尽快让皇上为我们指婚,以防节外生枝。”

琉月看到他求饶了,冷冽的眼神总算软化一些,不过依旧很生气,转身便走,一路往燕王府的马车前走去。

身后跟着的小蛮冰舞还有燕烨的手下,谁也不敢多说什么。

燕烨看琉月软化了再激再厉,继续卖萌讨饶。

“你也知道若是我不答应比试,这件事便一直这么僵着没有出路,我们也没办法成亲啊,而且你不相信我吗?我绝对会打败所有人的,给你一个盛大的婚礼。”

燕烨说完伸手拉过琉月的手,周身的光华涌动,瞳眸馥郁浓烈的香气晕开来,性感的唇角是挚在必得。

琉月挑了纤长的眉,斜睨着他,那冷冷淡淡的烟沙之色退去,不满的冷哼。

“燕烨,你记着以后再不经过我的同意擅自替我做主,我饶不过你。”

“爷知道了,。”

燕烨看到琉月整个人软化了,不复之前的冷傲,早乖乖的凑到琉月的身前,明明是高大挺拔的身子,弯了下来,把一张美负绝伦的脸蛋凑到了琉月的肩上,晃啊晃的,一双深邃魅惑的瞳眸中更是泛滥成灾的柔情蜜意,紧盯着琉月,长睫轻眨,风情万种。

琉月好笑的伸手捏住他的鼻子,冷哼道:“你的眼睛抽筋了。”

“小月儿,爷在勾引你,怎么叫眼抽筋了。”

燕烨不满,身子一抽,立刻恢复了一惯的爷们样,大手一伸霸道的把琉月给抱住,上了燕王府的马车,身后的手下眼看着前面的两主子和好如初了,总算齐齐的松了一口气,妈呀,这两家伙真能折腾,虽然知道他们不会有事,可是还是担心啊。

燕王府的马车里,燕烨把琉月搂在怀里,一双瞳眸涌动着浓浓的深情,温声细语说道。

“月儿,你是不是担心我打不过他们,所以你是在替我忧心。”

琉月一怔,脸色微微的有些不自然,哈哈的打掩护。

“哪有啊,你别乱想了。”

“我没有乱想,你是在担心,所以才会发怒,生怕我打不赢容昶,生怕皇帝把你指婚给容昶是不是?”’

燕烨说完,狭长的凤眸一眨不眨的望着琉月,保证道:“月儿,你放心,我会打败容昶的,我会娶你的,你放心吧,。除非我死,否则没人能从我的手里把你抢走。”

燕烨说完,琉月立刻抬头狠狠的吻上了他的唇,辗转吮吸,不满的嘟嚷:“不要说死啊活的,我要你好好的,娶我,你不是说想给我一个盛大的婚礼吗?我相信你一定办到,现在便开始想,要举行什么样的婚礼?”

“好。”

燕烨闭眼睛,轻吻着琉月的唇,脑海中浮现出婚礼的样子,小月儿美若天仙的嫁给了他,光是想着,他便喜悦不已。

马车一路回燕王府去了。

月夜,月光皎洁如浪海。

慕紫国的驿宫里,此时住着玉梁国的使臣。

陵王容昶便在其中一间华丽精致的房里,房里窗户开着,有人靠在床前,没有灯光,只有月色笼罩着窗前一偶,隐约可见一冷若冰霜的男子,他的眼睛融了月夜的光芒,荡起了潋潋的波纹,却是一点的温度都没有,他不动,好似完美的石雕一般,靠在窗前,倦缩着坐在椅子上,仰望着中天之上的月亮,墨发垂泻下来,风吹起,墨发好似锦锻般轻舞,恍然好似误入凡间的神抵。

他的眼神雾蒙蒙的,看不真切内里的实质,可是那孤独和凄凉浓浓的溢开来。

那样无助与孤独,就像被人遗弃了的纯良的孩子一般,他渴望得到,可是却得不到。

他似乎被全世界都舍弃了,在他不经意的时候,他失去了一切,等到他蓦然的想抓住什么的时候,却再也抓不住了。

容昶缓缓的垂首,把精美绝伦的脸埋在手掌里,好久没有动一下。

他在自责,深深的自责着,如若当初自已不是那样阻人于千里之外,今日是不是就不一样了。

暗夜的风呜呜作响,一如他的心情,虽然他没有哭,可是那呜呜声,便是他心底的泪。

门外,忽地响起脚步声,一道沉稳的声音响起/。

“殿下,慕紫国的十公主南宫流苏求见。”

南宫流苏?窗前的容昶缓缓的抬首,漆黑晶亮的瞳眸一瞬间冷冻得像冰块,周身也涌起了寒冷阴骜的气息。

他缓缓的动了一下,慢悠悠的椅子上下来,朝外面命令:“让她进来。”

这深更半夜的一国公主从宫中出来见他,肯定不是什么好事,他倒要看看南宫流苏想干什么?

“是,殿下。”

外面有人应,很快手下把南宫流苏给带进了容昶的房间。

不过房里没有点灯,黑漆漆的伸手看不见五指,南宫流苏不安的声音响起来。

“陵王殿下,你在吗?房里怎么没有点灯啊。”

袍袖一扬,劲风陡起,房间里亮起了灯,一张书桌前端坐着一身白色锦衣的陵王容昶,容昶正自顾提着茶壶给自已倒茶,神容优雅,恍若天外飞仙。

看得南宫流苏有些呆愣,可是视线落到这陵王殿下的身上时,总觉得很害怕,虽然美若天仙,可是却很冷,而且有些阴侧侧的,让人害怕。

容昶优雅的端起茶喝了一口,抬首见南宫流苏惊惧的望着他,凉薄随意的开口:“公主深意到此有何贵干?”

南宫流苏一惊,总算想起今晚前来找这位陵王殿下何事了,她收敛起心中的惊惧,飞快的找了一张位置坐下,心里对这陵王殿下容昶的为人不敢苟同,自已来找他,竟然不知道让她坐下来。

容昶不再理会南宫流苏,眯眼自顾品茶,也不给南宫流苏倒茶,外面的手下没有他的吩咐也没人敢擅自进来。

这位陵王殿下的性子最是阴骜,为人更是冷冽异常,身为他的手下,深知他的个性,没人敢招惹他。

南宫流苏感觉到四周的空气很冷,冷嗖嗖凉丝丝的,总觉得暗处有什么脏东西似的,让人不安。

“陵王殿下是不是一心想娶上官琉月?”

容昶挑了一下眉,本来他还在想这南宫流苏来找他为了什么事,原来是事关月儿的,他放下手里的茶盎抬眸望着南宫流苏。

南宫流苏在他阴森的眼眸中轻颤了一下。

“公主此言何意?”

南宫流苏也不拐弯抹角的了。

“陵王殿下,三日后是否有把握能娶到上官琉月?”

燕烨的本事可是十分厉害的,至于这陵王殿下的本事如何,南宫流苏不清楚,可是她不敢冒风险啊,如若燕烨真的赢了容昶和自已的皇兄南宫玉,那他不就如意娶到了上官琉月那个女人了吗?那她怎么办?她一心想嫁给燕烨的,除了她,她实在想不出还有何人可以配她。

容昶眯眼,冰冷的气息慑射向南宫流苏,南宫流苏被他的眼神一射,直接慌慌的站了起来,。

不过容昶的声音响了起来:“这似乎和公主没有关系吧,难道说公主想嫁的人是燕烨?”

容昶十分的精明,南宫流苏一提到月儿,他便知道这女人打什么主意了。

“有什么事直说吧。”

南宫流苏牙齿打了一下颤,心里有些后悔过来找这位陵王殿下了,不过既然来了,就不想空手而回,所以她硬着头发说道。

“若是上官琉月是陵王殿下的人,相信燕王世子和我皇兄是不会再和陵王爷抢人的。”

容昶的眼神陡的幽暗下去,凌厉如冰刃,只不过他一低首却很好的遮掩了过去,状似随意的喝茶,懒洋洋的开口。

“本王不懂公主的意思。”

此言立刻引来了南宫流苏的鄙视,不是说这什么陵王的十分聪明吗?原来这么笨,她都说得这么清楚了,他竟然不懂她的意思。

南宫流苏因为心急,所以也不遮着掩着了,直接的说道。

“陵王只要搞些药来,悄悄的进了郡主府,给那上官琉月下些药就可以成全好事了?”

南宫流苏说完,有些得意忘形。

“怎么样,本公主的主意不错吧,只要搞定了那女人,就不相信她不嫁,到时候只怕王爷不娶,她都哭着喊着的求王爷娶她,。”

南宫流苏正得意的说着,忽地感受一股冷气直往自已身上射来,她掉首望去,便看到陵王容昶暗沉好似万丈深渊的眼睛里,层层杀气涌上来,妈呀,太吓人了,南宫流苏的腿都软了,先前她因为一时得意竟然忘了害怕了,这男人此刻像地狱修罗似的,南宫流苏毫不怀疑他有杀了她的打算。

她的念头一落,房中蓦地掀起一股强劲的狂风,陵王容昶袍袖抽的一甩一股强大的力道奔涌而来,迎面是一个不明物体,直朝南宫流苏袭来,南宫流苏害怕得哇的一声哭了,身子陡的往地上一蹲,下意识的抱住自个的头。

“王爷饶命啊,别杀我,别杀我。”

身后的墙壁上,哗啦一声,有物碎裂,随之房内趋于寂静,再无一点的声响/。

那股冷澈狠戾的气息也慢慢的淡去了,南宫流苏小心的抬起头来,望了望自已先前所坐的位置,后面的地上碎裂了一摊的瓷器,很显然的先前陵王容昶一怒掷了自已手中的茶杯,而且这个男人手下留情了,否则现在自已就是死尸一条。

南宫流苏一认清这事实,簌簌发抖起来,掉头望向桌前的容昶,像看到地狱的修罗一般,哆嗦着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容昶身上的戾气狠气退去,淡漠优雅的端坐着,招了招手示意南宫流苏过去。

他的动作就像招呼一个小狗似的,而南宫流苏却不敢不遵,挣扎着起身,往前走去,一边走一边畏惧的说道。

“王爷,我不敢了,你不去强上官琉月就不去强上官琉月,不关我的事情,我再也不说了,你别杀我。”

容昶冷冷的开口:“闭嘴。”

南宫流苏立刻用手捂住自已的嘴巴,生怕再说一个字,这男人一怒杀掉了她。

这里一个人也没有,若是杀人可是容易得多,到明儿个陵王来一句没看到人,那她不是连死了别人也不知道,南宫流苏越想越害怕,抖簌个没完。

容昶再次伸手从一侧的托盘上取了一个茶盎过来,倒满了茶,轻慢的喝茶,待到南宫流苏站到他面前,他才缓缓的开口。

“你的建议不错。”

这声音虽然冷且寒,可是却十分的动听,可惜再好听也改变不了这男人魔鬼的本性,南宫流苏狠狠的想着,不过容昶的话还是让她愣住了,小心的抬首望向容昶,这男人有毛病不成,先前发那么大的火,现在又说不错,不对,他会不会是想故意钓她的话。

南宫流苏一想到这个,赶紧的保证:“王爷,当我没说,我不说了,绝对不说了。”

“我说你的主意不错,不过这事应该你去做。”

“我去做。”

南宫流苏愣住了,一脸为难的搓手:“王爷,这事我没办法做啊,你知道我喜欢男人,不喜欢女人,我一想到要对女人做那啥的,我心里觉得恶心,而且你知道,我也没有没有?”

她说到这儿的时候,眼睛瞄到了陵王的下身,意思很明显,她想去强上官琉月,可是没男人那武器啊,。

陵王容昶的俊容陡的黑沉下来,把手中的茶盎重重的往桌上一掷。

南宫流苏立刻吓得面如死灰,扑通一声跪下来:“王爷,你别气了,那我去,我去还不成吗?我用根萝卜总成了吧,定要让上官琉月死去活来的,从此后看见男人都害怕。”

南宫流苏的话刚落,眼前一花,一条手臂快速的伸了过来,死死的掐住了她的脖子,她的呼吸立刻困难起来,脸色成了酱紫色,痛苦得说不出话来,她睁大眼睛望着那阴骜瞪视着她的男人,一张脸即便满是怒容也似毫无损他的出色,美得惊人动魄的,却带着窒息的毒气。

南宫流苏以为自已必死无疑,谁知道最后的一刻,容昶却松开了手,冷冷的说道。

“本王没让你去动上官琉月,动她的人只有死路一条,知道吗?”

“咳,咳…知道,知道。”

差点以为没命的南宫流苏苍白着脸,连连的点头,痛苦极了,真后悔今日出宫来一趟,这男人是魔鬼,她再待下去,肯定会被他杀了,南宫流苏如此一想,挣扎着起身准备离开。

“王爷,那没什么事了,我便先回宫去了。”

可惜她刚走了两步,身后冰冷的声音响起:“回来。”

一个哆嗦,南宫流苏乖乖的退回来,乖乖的站好,不敢有任何不满抗议。

“从现在开始本王让你做什么你便做什么听到了吗?”

“听到了听到了。”

“这是一包合欢散,想办法混进燕烨的房间去,下在他的房里,我想这会成全你的好事的。”

容昶的唇角是凉凉的讥讽,这女人不就是想扑倒燕烨吗?这可算是合了她的心意了。

南宫流苏看着容昶的脸色,知他鄙视她,可是却不敢拒绝,只敢小声的提醒容昶。

“陵王爷,燕世子不是无能之辈,只怕这药还没有下进去,他先发现了。”

“发现?这是本王特制的合欢散,本王相信他不会在第一时间发现的,而那时候他已经吸进去合欢散了,公主只要脱光了站到他的面前,相信他控制不了接下来的事情,等到燕世子碰了公主,公主便可达成心愿了。”

南宫流苏一听容昶所说的话,眼睛晶亮了起来,飞快的伸手取了桌子上的合欢散紧紧的抓在手里,眼睛里满是亮光。

“那我走了,”

“去吧,”容昶一挥手,南宫流苏欢喜无比的闪身出去了,周身的神彩飞扬,似乎那燕烨便是她碗里的菜了。

身后的容昶眼神深邃,凌厉,这女人根本就是个没脑子的,虽然他的药有效,可那也不能保证她肯定引诱得了燕烨,只怕燕烨不上钩。

郡主府。

琉月的房间里,燕烨揽着琉月睡得正香,先前两个人又玩了一通亲吻大战,才彼此心满意足的睡了。

暗夜忽地有细微的波动涌来,燕烨的眼睛陡的睁开,他的内力高深,四周若是有什么动静,他第一时间会清醒过来。

不过来的人是他的人,他很快感受到了,蹙眉朝外面问:“发生什么事了?”

来人正是燕竹,燕竹在窗户外面恭敬的禀报道:“世子爷,王爷有急事让世子爷回府。”

“急事,”

燕烨长眉一挑,瞳底涌满了不耐,对于自已那个父亲,他一点好感都没有,而且他找自个能有什么急事啊。

燕烨有心不理,却又怕真有急事,最后只得恼怒的起身,俯身亲了琉月的脸颊一下,轻声的低语。

“月儿,我先走了,”

琉月睡得正香,迷迷糊糊的应了一声:“嗯,你小心点,”

翻了一个身面朝里,又呼呼大睡了。

燕烨一脸的无奈,这个小混蛋就不能依依不舍一下吗,睡觉永远比他重要,不过也不忍心闹醒了她,逐轻手轻脚的走到窗户前打开了窗户,闪身跃了出去。

“走,回燕王府。”

一行数道身影迅速的离开了郡主府,暗处自有一些人保护琉月,其他人都跟着燕烨的身后一起回燕王府了。

燕王府,恢宏华丽,灯光隐隐绰绰,一片寂静。

书房里,安静无声,桌前端坐着燕贤王燕烈,除了燕烈还另跪着四名手下,个个都有些年纪了,神容激动的一句话也没有说。

燕烈是最激动的一个,他的手里拿着一幅画,那画纸色微黄,可看出有些年份了,他低首望着画中人,眼里隐隐有水雾氤起。一双大手不时的摩挲着画上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