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烨冷沉的开口说道:“有人在背后下毒害这些百姓。”
瑾王南宫玉的脸色一下子难看了起来,望向门前替中毒的人检查身体的琉月,琉月已经检查完毕抬首,正好看到瑾王南宫玉望她,她飞快的开口说道。
“麻烦瑾王殿下立刻命人去查,有人在先前的汤药里下了毒,瑾王殿下只要查煎药的是哪些人,这些人应该是同一批的,而那毒便下在汤药里,所以这一批才会中毒。”
官衙门前,众人的脸色都十分的难看,没想到竟然有人敢在他们眼皮底下下药,实在是可恼至极。
“来人。,立刻去查。”
“是,殿下。”
瑾王府的手下一挥手带领数名兵将进去查看,很快有人过来询问这些中毒的人,姓甚名谁,整理一下看看是哪一批人。
御医也赶了过来,这些家伙,此刻都一脸的解气,看到百姓怒骂上官琉月为庸医的时候,他们暗爽,不过到了上官琉月等人的面前,不敢有任何的表示了。
琉月一看到这些御医出现,命令他们:“立刻给所有中毒的人放血。”
“是,”几人应声走过来,开始手脚俐落的给中毒的人放血,琉月也开始动手,官衙前一片忙碌,先前还在大喊大叫发狂的百姓看着眼面前的事情,总算不闹了,而且也明白了根本不是上官琉月医术的问题,而是有人下了毒,这人太可恨了,究竟是什么人啊。
燕烨扫了一眼官衙前围阻起来的黑压压的百姓,命令下去。
“除了中毒之人的家属留下,其他人全都撤退吧。”
人群纷纷的散了开来,最后只剩下中毒之人的家属留下。
此次中毒之人共有八十多个人,所中的毒也不是难治的毒,而是寻常的毒,琉月立刻开了药方命人去熬药,不过这一次命令了人监视着,不准再出一点的事情。
这里很快放完了血,中毒的百姓暂时的不会有事,琉月命令人把这些人扶到官衙一边坐好,等药煎好服下去便不会有事了。
等到忙完了这一切,夜已经深了。
燕烨和琉月还有瑾王南宫玉等人走进了官衙,命令人准备了晚膳上来,准备吃饭。
不过晚饭还没有吃,先前瑾王南宫玉派去的手下已经搜查了回来禀报。
“禀王爷,属下等已经查到了给那些百姓煎药的几名兵将了,不过他们都自杀了,每个人死的时候,身边都放着白梨花。”
厅堂上,众人愣住了,这是什么意思,人死了,死无对症倒也罢了,说明这背后之人下手迅速绝不留后患。
可是这放白梨花是什么意思?
琉月眼神闪烁,很快抬首。瞳眸中冷冽异常,唇角是阴骜无比的笑意,沉声开口。
“如若我猜得不错的话,这些人之所以中如此轻的毒,是因为那背后的人并没有打算真正的杀死他们,他这是给我一个警告,表示他要和我交手,这白梨花便是警告之意。”
琉月一说,燕烨狭长的凤眸中狠厉冷澈的神色,不点而朱的唇紧抿成一条线,显示出他上刻的愤怒,修长的大手也紧握了起来,狠狠的说道:“此人究竟是谁?”
他们忙着对付敌人,挽救洹番城的时候,他竟然想着法子的对付小月儿,实在是太可恨了。
瑾王南宫玉美如玉的面容上出现了疑云,飞快的问道:“那他放着白梨花是什么意思?”
“此人必然和梨花有关,或者说他很喜欢梨花。”
门外有手下准备了晚饭进来,众人吃起晚饭来,不再理会这件事,背后下毒的人既然如此的聪明,就断然不会轻易露出破绽,饭后各人回自已的地方去休息。
晚上。
琉月回房间休息,房间里灯光通明,灯花轻摇。琉月虽然很累,可是歪靠在床上,一时竟然睡不着觉,因为白梨花的事情。她一直在想,那白梨花代表的是什么,是一个人,还是喜欢花的人,。
她可以猜测出这背后的人有些聪明,而且自负,还有雅趣味,所以才会搞出这些来。
窗外忽地有响声,琉月一惊,沉声问:“谁?”
有人从外面闪进来,琉月本想出手对付他的,可是看到进来的人,不由得笑起来,挑高了眉望着他,只见他完美的五官上笼罩着一层阴云,眉宇紧蹙了起来,显然他心情十分的不好。
琉月知道他的脸色为何如此难看,还不是因为瑾王南宫玉总是盯着他,所以他连进她的房间来,都要偷偷摸摸的,搞得像偷情似的,其实他和她可是光明正大的一对恋人。
燕烨走过来,一边走一边气恼的冷哼/
“我真的想痛揍他一顿,”
若不是顾虑小月儿的名声,他真的会这么做。
可是如若他去痛打瑾王南宫玉,洹番城的人会如何说小月儿呢,而且这正中了瑾王的心计了,瑾王南宫玉一再的挑衅他,不就是为了让他动手吗?他若动手,他便进宫到皇上面前去参他一本,皇上再怎么宠爱他们燕王府,也不会允许燕王府的人爬到他们的头上。
不过不能明着来,暗着来不就行了,燕烨盘算着,等回到了枭京,他一定要派人好好的教训那男人一顿。
“小月儿,你看我多委屈,你要补偿我。”
燕烨一脸的可怜样,坐在床边望着琉月。
琉月唇角勾出笑意,凑过去亲了他一下:“我知道,等回到枭京便好了。”
不但是燕烨,就是琉月想到南宫玉对她莫名其妙的执着,她也很苦恼,她不知道南宫玉为什么就认准她了,她也没对他有一点的表示啊,他怎么就看准了她了。
这几日,琉月算是看清楚了,虽说南宫玉对她执着,可是其中还有他骨子里对燕王府的抵抗,他似乎对燕王府很不屑,所以才会一再的与燕烨争斗,正因为他是燕烨在意的女人,所以南宫玉更有兴味盯着她,若是今日自已不是燕烨的女人,而是别人的女人,南宫玉说不定也有成人之美,所以说来说去,他未必有多在乎她,只不过是他和燕烨之间的战争罢了。
琉月正想得入神,燕烨立刻感受到了她的心不在yan,马上抗议。
“月儿,爷亲你,你竟然敢给爷胡思乱想。”
他说完又狠狠的亲吻下去,灵活的舌滑进了小月儿的嘴里,一番狠狠的吸吮,最后才心满意的放开琉月,顺带狠狠的警告他,。
“下次爷亲你的时候,不准想任何的东西。”
“好,”
琉月笑眯眯的应着,对于一个张牙舞爪的狮子必须顺毛摸,才会让他乖乖的服从,想着伸出手搂着燕烨的脖子,一脸妖治的笑道:“燕爷人家知道了,你老千万不要生气啊。”
“看你自觉的份上,爷我就不生气了。”
燕烨说完自个忍不住笑了起来,伸手搂着琉月,柔声说道:“小月儿,是不是累了,我们睡觉吧。”
琉月点头,偎在他的胸前,慢慢的闭上眼睛,燕烨也闭上眼睛休息。
他已经好长时间没有睡觉了,先是五天连番的骑马,一路赶到洹番城,然后又马不停蹄的作战,现在头一靠到枕头,累得很快便睡着了,琉月倒是因为先前睡了一会儿,精神还不错,一时没睡着,抬首望去看到身边的人已经睡着了,她撑起半边身子盯着睡在一边的燕烨。
发现睡着的他美得更是不像话,少了睁眼的嗜杀霸道,多了一抹清透,墨发铺阵开来,像上好的锦锻,肌肤赛雪,晶莹剔透,衬托得唇散发出淡淡的粉红色,因为先前的亲吻,所以此刻十分的香艳,潋潋的润泽。
琉月一时竟看得痴了,伸手滑过他的眉,鼻子,嘴巴,触手可及的柔滑,唇角慢慢的晕开了笑意,这样的一个人,是她的男人,这感觉真好。
她想着慢慢的闭上眼睛睡了,偎在他的怀中,睡得格外的香甜,梦里也是好事连连。
接下来的日子,洹番城内一连番的整顿,各处忙碌起来,至于袁将军等人也都陆续的恢复了过来,中毒的人也解了毒。
洹番又恢复了一些生机,虽然悲伤依旧存在着,不过已不复之前的死气沉沉。
三日后,燕烨和瑾王南宫玉商议,把他们带来的六万精兵暂时的留在了洹番城外,至于具体的调派任务要等回京后禀报给皇上再作守夺,安顿好了这一切,燕烨和琉月等人带着各自的手下回枭京。
一路上,瑾王南宫玉牢牢的盯着燕烨,使得他想找机会与琉月亲近一下都不行,燕烨对南宫玉可谓十分的痛恨,一路上两个人剑拔弩张,几次要打起来,最后都被袁晟和风凌云二人给拦住了。
七天后众人回到了枭京。
一回到枭京,各人回自已的府邸去休息,这前前后后的折腾,实在是太累了,就连瑾王南宫玉也懒得去看住燕烨了,因为瑾王殿下这一路上也很累,累得不想盯人了,领着瑾王府的手下一路回府去了。
燕烨领着人送了琉月回忠义候府后,温声叮咛她,多休息,这一阵子实在是累坏她了。
忠义候府的大门内,忠义候夫人得到了消息,早领着小丫鬟迎了出来,一路把琉月接进了忠义候府。
“月儿,你都瘦了。”
这一连番的奔波,琉月的脸瘦了很多,本就因为蚀血咒的折磨而瘦弱的脸蛋,此刻更是瘦得下巴尖尖的一点肉都没有了。
忠义候夫人看得心疼不已,拉着琉月的手说道。
“月儿,母亲送你回去休息。”
“嗯。”
琉月点头,她确实是太累了,所以现在好想睡觉啊,连续的奔波,她实在是受不了了。
不过即便这样,她还是关心忠义候爷的事情。
“母亲,义父没事吧,老夫人没有再闹吧?”
忠义候夫人一听到这事,忧心忡忡的摇头,虽然老夫人没有再闹,可是她的心里总是不踏实,这件事皇上已经起了疑心,纸是包不住火的,她害怕早晚有一天这件事闹出来,那该如何是好啊?
不过忠义候夫人看琉月十分的累,所以便不多说了。
“月儿,还是早点休息吧,你回来了,母亲便放心了,有什么事情回头再说。”
琉月点头,没错,有什么事回头再说,反正她回来了,一定会帮助母亲和义父的。
忠义候夫人把琉月送进了琉园内休息。
琉月回到琉园后,盥洗一番上床睡觉,一靠到床,忍不住叹息,真是舒服啊,很快便睡着了。
这一夜燕烨也没有过来,一来他自个也很累了,二来不想影响琉月休息。
第二日一早,琉月还没有醒过来,忠义候府的大门便被人拍响了。
管家把门打开,竟是宫里来的太监,宣皇上的口谕,召上官琉月进宫见驾。
管家有些诧异,皇上这么早宣小姐进宫做什么,就算要奖赏小姐什么也该等她休息好了再奖赏啊。
不过他没有多说什么,立刻派人进琉园通知大小姐,另外又派人进夫人的院子去禀报夫人。
琉园内,琉月睡得正香,被小蛮给唤醒了,她睁开眼睛还有些迷糊,实在是太累了,所以此刻还没有清醒。
“怎么了?”
“小姐,皇上派人来候府宣小姐进宫去呢?”
琉月挑了一下眉嘟嚷起来:“太累了,不想去。”
她说完扑通一声又倒到了床上呼呼大睡了,小蛮说不出的心疼,心中不免埋怨皇上,这么早命人唤了小姐进宫干什么,而且也没道理这么早让小姐进宫去啊,难道是出什么事了?小蛮的眼神暗了,赶紧又推了推琉月。
“小姐,你醒醒,你醒醒啊,是不是出什么事了?”
琉月只得勉强睁开眼睛,望着小蛮问:“出什么事了?”
小蛮认真的说道:“小姐,你想啊,皇上一大早宣你进宫,他明知道你连番赶路很累了,还让人这么早宣你进宫,这哪里是为了赏赐啊,分明是别的事情啊,你说会不会是什么不好的事情?”
琉月打了一个激凌,没错,皇上若是想赏赐她,断然不会这么早的命太监宣她进宫的,琉月这一惊,竟然清醒了不少,注意力也集中了起来,眉蹙了起来,瞳眸中满是冷澈的光芒,。
“看来是又有名堂了?”
她想到了先前在洹番城给那些百姓下毒的背后黑手,难道说此人再次的动手了,这一次又是什么?她倒是十分的好奇。
琉月起身下床,小蛮侍候她穿衣,石榴也走进来帮忙梳妆,很快替她收拾妥当了,一行人走出了琉园。
刚出了琉园的门口,便看到了脸色青白的忠义候夫人,忠义候夫人明显的十分害怕,她现在是草木皆兵了,被吓到了。
“月儿,皇上这时候召你进宫,不会是出什么事了吧。”
琉月伸手拍拍她,安抚她:“你别担心,不会有事的。”
她就不信能出什么事,她累死累活的前往洹番城去救了袁将军和那些兵将还有百姓,皇上还会对付她。
琉月唇角勾出冷薄的笑意,拉着忠义候夫人一路往忠义候府的正厅而去。
忠义候府的正厅里,黄公公正焦急的等候着,听到脚步声,一看到琉月走了进来,赶紧的上前给忠义候夫人和琉月行了一个礼:“候夫人,琉月小姐。”
琉月点了一下头,忠义候夫人心急的望向黄公公问:“黄公公,这一大早的皇上为何把月儿召进宫里去啊。”
黄公公压低声音,小声的嘀咕道:“有人到皇上的面前,把琉月小姐给告了?”
“告我,”
琉月愣住了,她是做了什么啊,竟然有人告她,她累死累活的容易吗?竟然有人把她给告了,她实在想不出能告她什么,她一没贪污二没受贿,竟然把她给告了,她好心救人倒是有人把她给告了,琉月忍不住笑了起来。
“走,我倒要看看是何人告的我?”
琉月怒气冲天的往外走,小蛮和冰舞二个丫头的脸色都十分的难看,没想到小姐累死累活的,这才一进京便有人把她给告了,真不懂这些人告她啥。
忠义候夫人满脸的担心,伸出手想拉住琉月,让她小心些,可是没拉住,琉月早领着人出了正厅,黄公公赶紧的跟着她的身后一路走了出去。
琉月领着两个小丫鬟坐宫中的马车一路进宫去了。
御清宫的大殿上,此时坐满了人,除了上首的阗帝外,下首还坐着燕贤王,瑾王南宫玉,廉亲王爷,燕烨,袁晟,风凌云还有袁老将军以及朝中的几位重臣,大家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先前被皇上分别派了太监宣进宫里来了,此时燕烨等人的脸上都还有倦意,一起坐在大殿两侧,望着皇帝。
琉月进来的时候,大殿内的眸光齐刷刷的落在她的身上,此次洹番城之行,上官琉月功不可没,难道是皇上要重赏上官琉月,所以才会把他们这么些人召进御清宫来/
琉月走了进来,冷冷的行礼:“琉月见后过皇上。”
阗帝挑眉,瘦弱的五官上布着温和,并没有生气,缓缓开口:“起来吧。”
琉月起身立于大殿之上,一双瞳眸冷冽的射向了廉亲王爷,瞳眸中的凌厉寒芒,使得廉亲王爷缩了一下头,随之不敢看上官琉月,掉首望向别处。
大殿上首的阗帝已经开口说道:“上官琉月,此番洹番城之行,你本来功不可没,可是有人报上来,说你曾放了南璃国的复帝凤卓,两国交战之际,抓住敌将本该交于主帅处决,你一个小小的大夫竟然私放了敌人,这可是谋逆之罪?”
阗帝的话音一落,大殿上众人的视线全都哗的一下望向了上首的阗帝。
原来皇上这么早召他们和上官琉月进宫,不是为了封赏上官琉月,而是要问罪上官琉月的,不少人的脸色难看了。
燕烨噌的一声站起来,高挺的身姿笼罩着暴风雨,俊魅如仙的面容上,此时已是黑沉沉的煞气,狠狠的开口:“皇上,何人说出这样的话来?”
阗帝望向大殿一侧的廉亲王爷南宫珀,南宫珀在满殿遣责的眸光里站起来,飞快的开口说道。
“上官琉月,你确实曾经私放过南璃国的复帝离开,这是有人亲眼所见的。”
廉亲王爷一说完,陡的拍了拍手,大殿外面迅速的有两人走了进来。
这两人穿着武将服,一看便是武将。琉月认不识此二人,但是袁老将军却是认识的,此人乃是洹番城驻地参将,以前与老将军便有意见不合的时候,没想到现在竟然跑出来状告了琉月,袁老将军不由得大怒。
“戴安,你好大的胆子,竟然胆敢越级上告。”
这戴安本是袁老将军的手下,若是想告,该先禀报给袁老将军才像话。
参将戴安飞快的抬首望了袁老将军一眼,然后说道。
“袁将军的命乃是上官琉月所救,就算你知道上官琉月私放了南璃国的复帝,你也会把此事压下去,而不会禀报上来,所以臣才会把此事告诉廉亲王爷,让廉亲王爷禀报给圣上。”
戴安说完,飞快的低首,不再说话,他身边的手下接口说道:“皇上,此事是臣等二人同时看到的,并不是戴大人一个人所见,除了我们二个,当时还有好几个人看到的,那复帝确实是从上官琉月的房间里出来的,然后他迅速的离开了,我们几人还以为看错了,呆住了,待到反应过来,复帝早领着人走了。”
大殿内琉月唇角勾出凉薄的笑,看来凤卓是摆了她一道了。
他先开始明明已经从窗户离开了,后来又绕到前面去,不就是做一出戏吗?让这些人看到他是从她的房里出来的,好泼些脏水给她吗?
如若阗帝真的中了计,那就是太无能了,这根本就是触虫小技。
琉月没有说话,燕烨森冷的声音在大殿内响起:“皇上,关于南璃国的复帝,当时确实出现在琉月的房间里,他为了阻止琉月出手救洹番城的兵将和百姓,差点杀死月儿,现在竟然还有人跳出来指责她放了复帝,请问戴参将,你以为凭上官琉月一个弱女子有能力能抓住复帝凤卓吗?”
燕烨的话落,站起身走到大殿正中,当殿抓住了戴安的衣襟,把他给提了起来,瞳眸阴骜冷血。
戴安吓得一句话也不敢说,害怕极了,不过仍然强行沉着,狡辩道:“谁人不知道上官琉月乃是有名的神医,她若是不想让复帝走,一定有办法让他走不了?”
戴安的话一落,燕烨握起一拳,直接朝戴安的下巴挥去,一拳挥出去,戴安的身子被打出去四五丈远,踢趴在地上,口吐鲜血,下巴几乎错位,一个字也说不了。
大殿上的廉亲王爷好像逮到了把柄似的飞快的跪了出来。
“皇上,燕烨虽为燕王府的世子,可是却太猖狂了,竟然当殿欧打朝廷命官。皇上一定要下旨惩罚他,不惩罚他不足以平臣愤。”
廉亲王爷的话一落,燕烨回身又望向了廉亲王爷南宫珀。
“别说打他一个小小的参将,就算王爷你,若是再胆敢说上官琉月一个不好的字,本世子照样打得你满地找牙,不信王爷可以试试。”
大殿上首,阗帝蹙眉,深幽的瞳眸闪过冷光,盯着燕烨喝道。
“燕烨,你太放肆了,还不住手,竟然当殿欧打朝廷命官,实在是太有失分寸了。”
燕烨并不理会阗帝,一双狭长的凤眸阴骜嗜血的盯着廉亲王爷南宫珀,南宫珀生生的被他给唬住了。
大殿内,虽然别人也想站出来让皇上处罚这张狂无比的家伙,可是却摄于他的拳头和嗜血之气,最后谁也不敢站出来了,连廉亲王爷南宫珀也不敢多说话了。
阗帝阴骜的望着燕烨,看他一身的狂妄张扬,阗帝并没有多生气,相反的很高兴,若是日后燕烨成了燕王府的王爷,有他好好的扶持南宫家的人,一定会把南宫家推上更高的顶峰,只是这家伙似乎有些逆骨,要多多打磨才行啊。
阗帝没说话,眼神阴骜的微眯了起来,仔细的盘算着。
大殿一侧的瑾王南宫玉站了起来,当然南宫玉不是为了燕烨,而是为了上官琉月,也是为了一份正义。
所以他沉稳的开口禀报。
“父皇,儿臣认为上官琉月断然不可能抓住凤卓的,凤卓乃是南璃国的惠王,儿臣曾待过南璃国,知道此人不是无能之辈,他的武功也是很厉害的,凭上官琉月的能力,是不可能抓得住凤卓的,而且他既然见上官琉月为什么又要出现在戴参将等人的面前呢,以他的精明,怎么可能做这种事呢,那么很显然的他是故意的,故意挑拨离间的,目的是为了害上官琉月,因为在洹番城上官琉月没有理会凤卓,所以他在报复,希望父皇三思。”
瑾王南宫玉的话落,大殿一侧的袁老将军和袁晟父子二人站了起来,一先一后沉声开口道。
“皇上三思,上官琉月在洹番城一心救人,正因为她的医术精湛,所以才会使得洹番城免于一场灾难,皇上若是治她的罪,只怕会使得天下人心寒。”
袁胜将军的话一落,袁晟的话响了起来。
“皇上请三思啊,上官琉月可是此次洹番的功臣,皇上不能中了复帝的歹计啊,若是皇上处罚上官琉月,岂不是被南璃国的复帝凤卓笑话吗?”
大殿内,忽地响起了整齐的声音:“请皇上三思。”
阗帝一眼望去,只见大殿内,多少个人为上官琉月求情,看来上官琉月很得人心啊。
阗帝望着上官琉月,只见她艳丽的面容上拢着寒潭薄气,唇角勾出冰冷的狠意,瞳眸更是凌厉异常,抬首主望向大殿他,犀利的开口。
“皇上,当日我本拒绝前往洹番城,是皇上坚持要琉月带队前往洹番城救人,现在袁将军和百姓可有伤亡?”
阗帝没有说话,但答案是显而易见的。
琉月又接着说道:“我救了人,最后倒是落不得好,没有救人的倒可以在背后指手划脚的,试问以后谁还敢在阵前冲锋,都躲到后面指手划脚的不就行了,这江山是需要阵前交锋的猛将,还是需要那些背后专门算谋别人的小人。”
大殿内,琉月一点面子都没有给廉亲王爷,既然胆敢站出来找她的碴子,她就不给他这个脸子。
琉月说完,大殿下首的廉亲王爷一张脸抽了半天,青郁郁的,可是愣说不出一句话来。
琉月说完,燕烨又接了口:“月儿不但没有罪,还请皇上按功行赏。”
燕烨话一落,大殿内几道声音响起:“请皇上按功行赏。”
上首的阗帝看着眼面前的一切,这上官琉月他还真是舍不得把她指婚给别人啊,这样的人生来便该是皇家的儿媳,她这样的人足以担当一国之皇后啊。
阗帝一边想一边沉稳的命令下去。
“此事再议,除了朝中的重臣,其他人都退回去。”
“是,皇上。”
大殿内除了朝中的大臣外,其余的个个都退了出去,眼看着众人要退了出去,那挣扎着爬起来的戴参将哭着哀叫:“皇上,皇上,难道臣被白打了不成,燕世子当殿欧打臣,皇上一定要惩罚他啊。”
阗帝眼神幽暗,望向大殿内的戴安,缓缓的说道:“戴参将,燕王府的世子乃是此次洹番的功臣,现在他欧打了你,功过相抵了,朕就不奖励他什么东西了。”
皇帝一言落,戴安差点一口气抽过去。
当殿欧打朝中的大臣,竟然用洹番之功给抵过去了,那他这是被白打了。
大殿上首的阗帝又开口:“来人,把戴参将送出去。命宫中的御医替他诊治。”
“是,皇上。”
两名太监上前,把戴安给架了出去。
大殿外面,燕烨等人还没有走,看到戴安被架过来,燕烨领着两名手下走了过来,唯我独尊的狂妄霸气,睥睨的望着戴安,嗜血无比的开口。
“戴安,若是再让我从你的嘴里听到任何一句不利于上官琉月的话,爷不在意打落你所有的牙齿,然后把你四肢给断了,做成一根人棍,还是一根封在酒坛子里的人棍。”
燕烨的话说完,久经沙场的戴安直接嗷的一声叫昏了过去,戴安身侧的一名手下,簌簌发抖,差点站不住,头低得不能再低了,恨不得这位世子爷看不到他,千万不要看到他,千万别把帐算到他的头上啊。
宫中的太监架着戴安离去,瑾王南宫玉轻拍着手,走了过来,笑意盈盈的望着燕烨。
眼里一闪而过的阴骜,燕烨当殿欧打朝廷命官,就算他在洹番有功,也该重罚之后再行赏,这才是正理,圣驾面前哪里容得了他如此的放肆,可是父皇他,竟然轻易的便饶过了他,这是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