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鸣楼里,几个姑娘围了上来,个个都伸出手来想摸琉月的脸,就好像她是一块香馍馍/

想想也是,眼面前的这些女子,够不上档次,平时很难拉到好的货色,所以这会子看到女扮男装的琉月,便像猫看见老鼠似的双瞳冒光,紧盯着不放了。

琉月一抬手中的折扇,把那些伸过来的爪子一一的拍开了去,随之便听到其中有人越发骚的叫起来。

“哎哟,小哥好血性啊,怎么样,奴家陪陪你吧。”

“是啊,让我们陪陪你吧。”

琉月不禁有些头疼,现在她好饿啊,只想吃东西,不想理会这些风骚的娘们。

这边的动静,早已惊动了门前招呼客人的方楠,方楠一抬眼望过来,便看到了琉月,想到先前琉月所说的话,方楠的眼睛亮了,领着几个姑娘家的走过来招呼琉月。

“公子,你看看我们楼里的这些姑娘,可是相中了哪一个,相中了哪位便带进去与公子好好的培养培养感情,说不定公子的病?”

方楠说到这里顺带瞄了一眼琉月的下身。

琉月假装没看到,抬眸扫视了一圈,然后一伸手指向了其中一个颇有些姿色的女子:“就她了。”

“春桃,立刻招呼公子去雅间,精心侍候着。”

春桃应声:“好的,妈妈,”

她走过来一伸手挽了琉月的手臂,便往楼下的一座雅间走去。

琉月赶紧的和春桃说:“好酒好菜的都端上来,爷肚子饿了,要先吃饭,然后才有力气办事。”

她如此一说,那春桃立刻满脸娇羞的说道:“公子,你真坏。”

说完,她大声的朝不远处的丫头叫唤:“立刻准备一桌酒席到春花阁,”

“好的,姑娘。”

远处有人应着,琉月和春桃二人往春花阁走去。

不远处的姑娘看到琉月被春桃给带走了,眼里又嫉又妒,不过赶紧的走到香鸣楼门前去招呼客人,若是慢了只怕要遭到楠姐的白眼。

忽地,香鸣楼大门前一阵骚动,琉月和春桃停住了脚步回望过去,便看到从门外走进来的光华四射的一行人,为首的人竟然是夙烨,他的身后跟着的除了夙竹和夙松两个,还另跟着两个面无表情,长相清隽的男子,琉月一看便猜测出这两个人应该是夙烨的另外两名手下,夙和和夙风二人。

没想到他们竟然出现在这样的地方,琉月愣了一愣,然后不自在的转身,尽量的避开从大门外走进来的几个人。

香鸣楼的方楠领着一堆的姑娘围了上去,招呼着夙烨和几名手下进了香鸣楼二楼的雅间。

琉月眼看着他们上了二楼,才松了一口气。

只见先前陪着她的春桃姑娘,此时一脸的爱慕之意,那闪着爱心的眸光一路追随着夙烨的身后。

琉月伸出一只折扇挡住春桃的视线,然后晃了晃;“春桃姑娘,你没事吧?”

春桃立刻惊醒了,脸颊不自觉的红了,然后伸手拽上了琉月的手臂,把她往屋子里拉。

“走,走,公子。奴家陪公子吃酒。”

两个人进了房间,外面很快有人把菜肴送了进来,除了菜肴还有一瓶上好的佳酿。

琉月一看到吃的东西,哪里还理会对面的春桃,取了筷子便飞快地吃起来,倒是对面的春桃一脸女儿家的心思,自顾倒了酒喝起来,然后陪着琉月说话儿,说着说着,话题转到了夙烨的身上。

“公子,你不知道夙世子大婚那日,整个尚京有多少的女子心都要碎了,可是那女人竟然胆敢逃婚。”

琉月听了春桃的话,脸色僵了一下,然后便又继续吃自个的,。

不想对面的春桃并没有停下来:“这个可恨的上官琉月,竟然如此的对待夙世子,夙世子要品貌有品貌,要钱有钱,她一上去便是夙王府的世子妃,她还有什么不知足的啊。”

春桃又喝了一口酒,最后望向琉月:“公子,你说这女人是不是特别的可恨?”

琉月嘴一抽,这叫她如何回答,她便是她口中那可恨的家伙,想着不理会,继续吃自个的东西。

“人与人的命为什么如不一样啊,你看我只能沦落青楼成为风尘女子,可是人家一出手便可以嫁给夙王世子,偏偏她还不知道珍惜,若是这女人在我的面前,我一定要狠狠的扇她一巴掌,看看她脑袋里长的是什么?”

琉月听了春桃的话,实在忍不住开口:“也许夙世子没有你想像的那么好。”

“他怎么不好了?”

春桃噌的一下站起来,怒目瞪向琉月,大有要和琉月干一架的意味,琉月可不想在香鸣楼里生事,若是她在香鸣楼里生事,只怕很快夙烨便知道她的下落了,那她不是要被他逮到了,只怕逮到她,她没好果子吃。

琉月一边想一边飞快的开口:“嗯,他好,他太好了。”

琉月有点想不透了,不是说夙烨乃是尚京人人惊惧的冷血阎王吗?怎么还有这么多女子倾心与他吗,不是怕他怕得要死吗,想想这些女人整天惦着他,还真有些令人不爽。

不过那关她什么事,她现在逃婚了,说不定夙烨一怒不打算娶她了,那她也没必要嫁了,他之所以一直命人搜查她的下落,肯定要找她算帐。

琉月想到最后也来了愁思,然后陪着春桃喝了一杯,。

春桃很快便醉了,趴睡在桌子上,琉月走出去把春桃给拽到了床上,自已又坐到桌前吃东西。

一边吃一边想,想到夙烨便在二楼的雅间里,自已呆在这香鸣楼里,似乎也不安全,那现在她该去哪里呢,不如出城吧,可是城门口那里应该出不去,怎么办?

琉月的眼睛忽地亮了,她知道该如何出城去,又让夙烨找不到了。

二楼雅间。

夙烨脸色冷冷,懒懒的靠在榻上,可是眉宇间却隐见焦虑。

房间里的四大手下,夙竹和夙松习以为常,所以并不惊奇,倒是夙和和夙风二人,因为常年在外面奔波,所以没看过主子的这一面,不由得大感惊诧,主子竟然为了一个女子变得如此的不一样,这还真让他们惊讶。

房间里一片安静,好久才听到夙烨阴冷的声音响起来。

“你们两个回来也别走了,眼下京城只怕不得安宁了。,”

“是,主子。”

夙和夙风点头,他们是听说世子妃逃婚了,所以才急急的赶回来的,本来两个人没回来之前,正为这件事气恼,没想到竟然有人胆敢逃婚,他们回来定要收拾这不识好歹的女人,可是等见到主子,才明白主子岂会让他们动那女子。

“夙和,绡绡现在不在香鸣楼里,你把香鸣楼重新整顿一下,捧几个人起来。”

“是的,爷。”

夙风点头,夙烨又望向夙和:“你负责查京城里的消息,任何一点蛛丝马迹都别放过。”

“是,爷。”

夙风领命,。

夙烨又命令夙竹和夙松二人:“你们继续搜查京城各处,务必要找到世子妃的下落。”

“是的。”

夙竹和夙松点头。

房间里再无一点的声响,夙烨伸手接过桌边的酒盎,喝了一口,一时间找不到小月儿的下落,他焦急不已,现在他已没了当初狠狠收拾她的念头,反而是担心。

老皇帝出手找人,若是小月儿遇到一点的危险,他非难过死不可。

这件事他也有错,明知道她生气了,也没有与她好好的谈谈,只管冷处理了,以后再不能做这样的事了。

这里夙烨正自我反省,楼下,琉月已经吃饱了,然后出了房间,一路往外走去,不过她人没走出去,便被香鸣楼里的楠姐拦住了去路:“公子,你这是?”

楠姐盯着琉月,这吃完了是想溜吗?一想这个,脸色便冷了,她这香鸣楼还有人胆敢跑来白吃白喝的,这人胆子可真不小啊。

楠姐想着一挥手,身后的龟奴立刻拦住了琉月的去路。

琉月一点也不慌张,然后走到了楠姐的身边,小声的说:“我让你看一样东西,看能不能值些钱。”

楠姐一听,满脸的疑云,然后被琉月拉到一边去了/

那些龟奴紧盯着,生怕琉月耍什么鬼花招。

琉月把楠姐拉到一边去,然后一伸手掏出龙纹珏递到楠姐的面前,满脸笑意的说道:“你认得这东西吗?”

楠姐一看琉月手里的龙纹珏,整个人呆了,这是爷的东西啊,这少年手里怎么会有爷的东西呢?

“看来你是认得的,那我凭这个可能吃得饭。”

方楠连连的点头,别说吃饭了,想干什么干什么啊。

“那我可以走了吗?”

琉月又问,方楠现在是被龙纹珏的出现给震住了,然后下意识的又点了头。

琉月一听,赶紧的收起龙纹珏,然后飞快的离开。

其实她之所以露出龙纹珏,便是想让夙烨知道,她曾在他的眼皮底下出现过,好让那男人明白,她若不想出现,就算他布下天罗地网也没有用。

若不是为了这个原因,她不用把龙纹珏拿出来,也有办法对付这楠姐。

琉月离开后,龟奴闪身过来了,唤着方楠:“楠姐,这小子白吃了,你怎么让他走了。”

方楠一个激灵清醒了过来,然后大叫一声:“妈呀。”

转身便走,理也不理那些龟奴,身后的龟奴面面相视,谁也不知道这是什么情况。

方楠则是一路直往夙烨的雅间奔去,然后气吁喘喘的朝雅间外面守门的夙王府手下说道。

“我要见夙世子,不好了,出事了。”

夙王府的手下还没有说话,房间里却传来夙烨懒懒戾戾的声音:“进来吧。”

方楠赶紧的进去,一进去便大叫:“爷,不好了,不好了,你的龙纹珏被人偷了去。”

一提龙纹珏三个字,夙烨的脸色立刻闪起光彩:“龙纹珏,现在在什么地方?”

“刚才一个少年混进了香鸣楼,骗吃骗喝后,竟然取出了龙纹珏来。”

“她人呢?”

夙烨一听,急了,这少年不用想也是小月儿啊,不由得焦急的起身,一闪身人已经出去了。

身后的方楠看主子急起来,也跟着他们身后往楼下闪去。

夙烨领着一众手下,闪身出了香鸣楼,站在香鸣楼门前张望。

只见香鸣楼门前,人来人往,十分的热闹,哪里又有小月儿的身影,夙烨的脸色一瞬间笼罩着冷意,一言也不吭。偏偏身后香鸣楼里的方楠挤了过来,站在夙烨的身边,看着主子难看的脸色,不由得心惊,难道说那拿着龙纹珏的人,是爷熟悉的人?

夙烨站了一会儿,眉一蹙抓住一些灵感:“走,去城门口。”

不出意外这家伙说不定会想办法出城的,他若是细心,定可以在城门阻住她。

一行人火速的往外走。

方楠赶紧的送他们离开,临了问夙松:“爷这是怎么了?”

夙松一翻眼,冷哼:“方楠,你真傻啊,经常在女人堆里打滚,连男人和女人都分不清啊。”

说完翻身上了马,身后的方楠一脸的错愕,好半天才反应过来,原来自已之前接待的那长相不错的少年竟然是女的,女的,还拥有主子的龙纹珏。

方楠的眼睛立马睁大了,也就是说那先前持着龙纹珏跑了的家伙,其实便是主子要抓的世子妃。

方楠那叫一个悔啊,用力的一拍大腿:“我这个糊涂鬼。”

身后的龟奴走出来,看方楠如此动作,倒吓了一跳,不敢近前。

……

琉月离开了香鸣楼,直奔武宁候府而去,她记得晏铮现在是城外驻城军队里的六品营千总,他肯定是经常进城出城的,那些盘查的人对于他的进出已经习惯了,若是她悄悄的不惊动晏铮,跟着他的马车出城,说不定能顺利的出城。

但是她千万不能让晏铮知道她随了他的马车出城,因为晏铮那个人是藏不住事的,若是知道她随了他出城,只怕他都能让人看出来。

琉月心里想着一路往武宁候府而去。

她这大晚上的去武宁候府,也是去碰碰运气,说不定晏铮没回来,或者他也不打算出城。如若真是这样,琉月便要另想办法。

但是今天晚上她的运气显然有点好,所以当她赶到武宁候府的时候,正好看到武宁候府门外停着一辆马车,琉月一看便知道这是晏铮所坐的马车。

往日晏铮出城,都坐的这辆马车,这两三日因小月儿不见了的事情,晏铮也十分的伤神,所以两三日没睡好,便命管家准备了马车,准备坐马车出城去。

现在他任驻地军队的营千总,要操持军队里的事情,所以不能住在家里。

但是因为担心小月儿,所以他每日傍晚都会进京,领着几名手下四处找小月儿的下落。

可惜一连两三日都没有小月儿的下落,晏铮不免失望。

不过依旧坚持,今日也是如此,他傍晚的时候领着几名手下进城,找了一圈没有找到小月儿,便进了武宁候府用了膳,准备稍后坐马车出城。

琉月一看晏铮的马车,高兴了,闪身过去,隐在僻静的角落里,然后乘着马车四周没人的时候,身形一动,便钻到了马车的车底,然后手一抬双手抓住了车底的底盘,同时双脚也勾了上去。

此时她庆幸自已会些武功,若是不会武功,只怕此时也出不了城。

琉月刚稳妥的抓好了车底的底盘,便听到武宁候府的大门内有数人走出来,一人缓缓的上马车,其余的人上了马车侧首的高头大马。

然后晏铮有气无力的声音响了起来:“走。出城。”

马车驾驶了起来,直奔城外而去。

琉月藏在马车的下面,倒也没有什么大碍,因为所走的路都极其的平滑,马车并不颠簸,所以一点事都没有,只不过她听着坐在马车内的晏铮,一声接一声的叹着气,不由得听得眉都蹙了起来。

难得的这家伙也有这么重的心事,真是难为他了。

琉月忽地一想,这家伙不会是因为她逃婚不见了,所以才会如此的哀声叹气吧,琉月有些无奈。

马车一路往尚京的城门口奔去。

城门口有人拦下了武宁候府的马车:“晏世子,得罪了。”

这些检查的人并不是城门口的兵卒,而是夙王府的手下,不管是哪个王孙贵族,都要例行检查,因为夙王世子拿到了皇上的手谕。

所以晏铮虽然恼恨,却没有办法,狠狠的一掀帘子气冲冲的朝外面喝道。

“查,查,查了也没把人查出来,。”

他一掀帘子便露出里面的空间,确实是没有人的。

夙王府的手下又四处转悠了一圈,最后确定马车内外确实没有人,才一挥手放了马车出城。

琉月躲在马车底下,大气也不敢出,这些夙王府的手下可不比城门口的兵卒,他们可是精明得很,自已稍不留意便会让他们发现蛛丝马迹。

好在这些人总算放了他们过去。

不过他们前脚马车一离开,后脚便有马蹄声响起,随之还有一道冰冷的喝问:“刚才过去的是什么马车?”

琉月一听,这不是夙竹的声音吗?不好,不会是夙烨到了城门口吧,这家伙一惯和晏铮不对头,这时候出现,还真是个麻烦啊,心里想着,已经有了主意。

城门前。

夙王府的手下正向夙竹禀报:“回夙竹公子的话,是晏世子的马车,我们搜查了,没有发现他的马车里藏着什么。”

夙竹点了一下头倒是没说什么,但是他身侧的夙烨却眯起了眼睛,盯着那越行越远的马车,忽地眉一皱问:“马车的车肚下面可是搜查了?”

那手下一怔,倒是忘了这件事,慌恐回话。

“属下该死,忘了检查马车的车肚下面。”

“立刻去领二十板子。”

夙烨冷森的声音响了起来,然后一拉僵绳理也不理门前跪着的属下,直追前面已行远了的马车/。

夙松夙和等人赶紧的追上前面的身影,一路直往远处追去/

很快,一行人追上了晏铮的马车,一字儿的排开,拦住了晏铮的马车。

晏铮一掀帘望出去,便看到夙烨挡住了他的马车,不由得脸色难看至极,一掀帘子从马车里出来,指着夙烨的脸大骂。

“夙烨,你个混蛋,别欺人太甚,你几次三番的打老子,找老子的碴,今儿个又想做什么,是不是又想打我。想打便来,看我怕不怕你,上次我是理亏了,没有多还手,这次看我让你才怪。”

晏铮的火气特别的大,夙烨眯眼盯着他,发现他应该是不知道小月儿的下落,这人若是知道小月儿的下落,绝对不会如此的森怒,而且这人就藏不住事,若是小月儿在他这边,他肯定会有所表现。

夙烨一想到这个,不免失望,小月儿没有跟着晏铮出城,那她去了哪里?心里想着一挥手,马上夙松一跃身跳了下来,身子一闪便往晏铮马车的车肚下面望去,然后发现空空如也,什么人也没有。

夙松起身朝夙烨摇了摇头,夙烨的心一下子沉到了谷底。

他又一次的落了空。

夙烨高据马上,满脸的阴骜,好半天一言不吭。

晏铮还在哪里叫嚣:“夙烨,你不就是有两臭钱吗?整天整得二五八万的,以为个个都怕你,老子不怕你,要打是吧,来,今儿个爷拼了这一条命陪陪你。”

可惜夙烨已不理会他,转身便离开了。

夙王府的一众手下也闪身离开了,大晚上的只留了晏铮一人在官道上像傻子似的跳脚,最后眼巴巴的看人走了,呆了,难道就这样子,一点没反应就走了。

晏铮的手下萨颜图和雪贞,看自家爷满脸的狂怒,赶紧小心翼翼的提议:“我们该回军营了。”

晏铮总算反应过来,然后对空无一人的官道大叫:“夙烨,你他妈的就这么走了,太欺负人了,太欺负人了。爷每次碰到你就没好事。”

虽然大骂,他倒是闪身进了马车,马车夫打马离开,一路往五十里外的驻地军营而去。

暗处一道纤细的小身影紧随着晏铮的马车一路而行。

这小身影正是琉月,先前她在城门口听到夙竹等人的说话,生怕夙烨一念追上来,所以等到马车一奔驰到没人看得见的地方,她便先行闪开了,果然不出她所料,夙烨等人追了上来,她只能躲在暗处,憋着气不露出一丝的马脚,等到夙烨离开后,她本来打算离开的,可是随之她想到一件事情。

眼下她身上一分钱没有,又是黑灯瞎火的,她能去哪儿啊,所以说她不如偷偷的尾随了晏铮进军营,说不定能找个睡觉的地儿,暂时的先熬过一夜再说,。

所以琉月一路尾随着晏铮的马车前往驻地军营去了。

至于夙烨领着数名手下一路狂奔,奔了一会儿,眼看着要到城门口了,他忽然的眉一皱,拉马停住,

身后的手下赶紧的上前请示:“爷,你这是?”

夙烨沉沉的开口:“我总觉得搜查晏铮马车的时候,小月儿便在附近。”

这一次不是疑惑,而是肯定,这感觉他觉得不会错。

可是他们明明搜查了晏铮的马车,却没有找到人。

“难道说晏铮先放下了世子妃,让她躲了开去。”

夙和冷声说道。周身的阴骜。

夙和的为人透着阴森,他不同于夙竹的冷,还有夙松的温和,一般看到他的人,都很害怕他。

至于夙风却很毒,落到他的手里,绝对是死去活来的下场。

这四大手下身上合起来的特性正是夙烨身上的四种特性。

或冷或温和,或阴森,或狠毒,这样组和起来的人正是夙烨。

只不过他的温和,只落到一人身上,便是琉月。

今日这些事若是发生在别的女子身上,只怕抽筋扒皮都有可能,哪里还会落到什么好下场。

暗夜之下,夙烨脸色沉沉,一声不吭,然后一拉马掉头:“我要去驻地的军营。”

数名手下没说话,紧随他的身后一路前往驻地营地而去。

尚京城外驻守军营,共有五万兵将,这些兵将是护卫尚京城安全的军队,听信皇帝和兵符调动。

方圆数百里地都是营地的住所,平时这些军营中的人专门的训练,随时听命调遣。

琉月随着晏铮进了营地的住所,一路尾随着晏铮进了他所住的一个小院落,这地儿倒是不错,虽然不能与家里比较,但因为晏铮在营地里是个营千总,所以有独立的小院,虽然不大,倒也样样齐备。

琉月看了松了一口气,这地儿好几间房呢,随便找间房休息也是一样的,等到晏铮等人进了他们的房间后,琉月便溜进了小院僻静的角落里,然后找了一间看上去像柴房的房间,先窝一晚上吧,这柴房夜里大概是不会有人来的。

半夜,琉月睡得正香,忽地感受到暗夜之中,隐有脚步声迅速的传开来,似乎有什么人正朝各个房间走来,心下一惊,想也不想,闪身跃上了柴房的顶端,然后从顶端钻了进去。

现在她所住的这柴房,里面全是木柴,塞得满满的,而琉月从顶端钻了进去,外面的人根本就看不到她藏身于此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