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琉月看夙烨问,眨巴眨巴着眼睛:“难道不该去瞧瞧热闹,。”:

“什么?”

夙世子忍不住怒吼了,冷瞪着楚琉月,她竟然还要去看,他真的很想很想捶胸口了,这叫什么事啊。

偏偏楚琉月还一脸鄙视的开口:“难道夙世子不敢看,不会吧,这有什么不敢看的,不就是木棍捅菊花吗?何况这是我们设计出来的事情,看看一定很有成就感。”

夙烨那叫一个恶心,真想一巴掌把这小丫头给扇下马车去。

楚琉月看到夙烨脸色微微泛白,心中各种的开心啊,先前拜师被阻所引起的愤怒,全都烟消云散了,现在她是各种的爽啊,所以笑得别提多开心了,面对夙烨,脸色也好看多了。

“夙世子,走吧,去看看有没有抓住靖王,靖王可不是寻常人,若是夙松他们一个失手,被靖王发现可就麻烦了,若是我们过去,说不定可以帮助他们呢?”

夙烨本不想去,可是楚琉月的话还是让他上了心,虽然他可以派人对付靖王,但是靖王的身份摆在哪里,若是被人查出来是夙王府的人所为,只怕夙王府要倒霉,再一个靖王背后有德妃和姬王府,靖王不是十分的聪明,德妃和姬尘可不是傻子,所以这件事万不能出半点的差池,如此一想,夙烨周身涌起了暗芒,随之命令夙竹。

“走,立刻去找夙松。”

“是,爷。”夙竹应声,夙烨命令其他人以及楚府的人留在原地待命,不要跟着他们了。

夙竹立刻放出了一只闻香而动的虫子,夙松的身上有夙竹特制的香料,虫子是闻惯了香料的,所以他们跟着它走便好。、

马车一路疾驶,待到虫子停住了,夙竹沉稳的禀报:“爷,夙松他们便在前面了。”

夙烨立刻弃了马车,一伸手拉着楚琉月闪身跃上屋檐,随之他在屋檐下快速的滑过,滑行了一段路程,便听到前面传来的打斗声。

三个人立刻找了一处隐身的地方停下来,然后望了过去,只见两帮人马正打斗,一批蒙着脸的黑衣人,另一批正是一身华衣美服的靖王爷,此时再看靖王爷,分明是极狼狈的,玉冠歪在头上,墨发凌乱,身上的衣衫已被划了几个口子,而他身后的几名手下,明显的不敌,很快有的被杀了,有的也受了重伤。

最后只剩下靖王爷一个人了,靖王爷眼看自已不敌,一边打一边往后退,肃杀的怒吼:“你们究竟什么人,竟然胆敢刺杀本王,这是跟天借了胆子?”

都这种时候了,这靖王爷还没有忘了摆出自已皇家的高贵身份,也不想想,人家既然敢杀他,就不在乎他皇家的身份。

楚琉月不屑的撇了撇嘴,相当的无语。

再看前面,靖王凤吟很快被抓住了,不过那些抓他的人并没有杀他,为首的人一伸手点了他的穴道,然后拉着他便往小巷边闪去,很快便听到靖王爷恼羞成怒的声音响起:“你们干什么,为什么扯本王的衣服,你们这些该死的家伙,究竟想干什么?”

“啊。”

楚琉月一听这重头戏来了,睁大一双眼睛盯着前方,只见凤吟的长衫已被脱掉了,只剩下里面的中衣,而裤子也被人扒掉了,此刻的他当真是又狼狈,又愤怒,。怒睁着一双骇人的桃花眸,瞪视着团团围着他的数人,恨不得杀掉这些人,可惜现在受制于人的乃是他凤吟,任人宰割的也是他。

楚琉月眼看着有人一把提起动弹不得的靖王爷,便去掀靖王爷的中衣,她不由得兴奋起来,好啊,凤吟,今日就给你来一出木棍捅菊花,让你爽到爆,让你爽到歪,省得你整天把心思动在不该动的地方。

可是楚琉月还没有看到最精彩的地方,眼前一黑,再看不到任何的东西,然后伸手去扒拉,最后发现有一只大手稳如泰山似的捂住了她的眼睛。

这手带着迷人的幽香,不用想也知道是哪一个的,楚琉月不由得恼怒:“你好好的捂我的眼睛干什么/”

“你认为一个小丫头看这样的画面妥当吗?”

夙烨阴骜的声音森冷的响起来,楚琉月翻白眼,有什么不妥当的,她正想反唇相讥,忽地听到前方响起一道冲击云宵的声音:“啊,”

痛苦至极,楚琉月一听这声音,各种的兴奋啊,倒忘了计较夙烨捂她眼睛的事了。

随着第一声的叫唤过后,随之便又接二连三的响起了吼声,。

那叫声痛苦,却又夹杂着一股难以言喻的欢愉,就像正在偷欢的女人正享受着快乐,同时痛苦的呻吟着一般。

楚琉月听着这痛苦的吼声,各种的心痒痒啊,伸出手使命的去扒夙烨的手,无奈夙烨的手看似随意,可是就像铬铁一般捂住了她的眼睛,使得她扒都推不动,最后不禁有些小小的郁闷。

等到不远处那痛苦的声音小了,夙烨的声音也随之响了起来:“好了,事情办完了,我们该回去了。”

他一言落提起楚琉月的小身子便走,楚琉月赶紧的逮着机会望去,便看到那白花花的类似于屁股之类的东西从眼前一晃而过,不过她还是瞧见了,那白花花的屁股上面依旧插着一根棍,忍不住各种开心的笑,她正笑得开心,头顶上方啪的一声,不轻不重的一巴掌给落了下来,随之还伴着阴骜的话:“你竟然偷看。”

第070章 换皮

楚琉月被拍了一巴掌,脸色立马变了,恼怒的瞪了夙烨一眼,不过她没忘了两个人眼下正在半空中滑行,若是自已招惹了夙烨,他会不会一怒把她给扔下去,那她才是得不偿失呢,何况楚琉月没忘了这件事还没有结束呢,所以她嘟嚷了一下忍住了,再抬首时,脸上已经满是笑意,叮咛夙烨。

“夙世子,别忘了待会儿派人去散步消息,消息散步得越快越好,最好让宫里的皇上和德妃娘娘都知道。”

夙烨挑眉,眼里闪过深邃的暗潮,今儿个这件事若是落到了德妃和姬尘的手里,可就要小心了,必竟散步消息便是暴露自已的目标,姬尘绝对不是浪得虚名的人。

虽然他一直没有动,整日待在府里养病,但是据他得来的消息,这个人绝对不如表面看到的那般不问世事,若没有他存在,德妃又如何敢妄想太子之位,若没有他,靖王又如何会得皇帝的宠爱呢,依靖王的性子,若是想太子之位,只怕早就露出蛛丝马迹来了,若是靖王露出想太子之位的念头,当今的皇上又如何会宠爱他呢。

两年前,皇后被废,太子被贬之事似乎有蹊跷,这其中怕少不了姬王府的事情。

夙烨一言不吭,楚琉月不由得冷哼:“难道夙世子怕了?”

楚琉月自然知道夙烨顾虑的是什么,还不是宫中的皇上和德妃娘娘,必竟靖王乃是皇家的天家贵子,这事若是泄露出去,只怕他要有麻烦,不过事情已经做到这一步了,再收手也没什么意思,何况楚琉月自认夙烨有能力把这件事做得一点痕迹都没有。

一行三人很快返回到马车里,夙烨一松手放开了楚琉月,随之才冷哼:“你少操心这件事了,本世子自有安排。”

他说了,便唤了马车之外的夙竹过来,命令夙竹吩咐人去办这件事,并叮咛他,务必要小心一些,千万别泄露了身份。

夙竹领命出去吩咐一名得力的手下去办这件事,夙烨和楚琉月二人坐马车返回先前的地方。

马车里,楚琉月看夙烨派人去办散布谣言的事情,想到待会儿便会有人发现靖王爷在小巷子里被人捅了菊花,然后这件事便会传遍整个尚京城,光是用想的,便让人十分的开心,所以楚琉月眉开眼笑的。

夙烨好看的凤眸幽深的望着她,慢慢的开口提醒她:“别高兴得忘了所以,这件事千万不能露出蛛丝马迹,否则你的小命休矣。”

凤吟可是皇室的皇子,若是被人知道他们对他动了手脚,只怕便麻烦了,他还好一些,皇上就算恼怒生气,还不至于要了他的命,但是若是知道楚琉月牵扯到其中,皇上和德妃等人定然会把所有的怒气放在楚琉月身上。

虽然他平时百般的打击她,但是却不希望她有事。

“我知道了。”

这事楚琉月可不敢大意,她也不是大嘴巴,不会随便把这样的事情说出去的。

马车一路疾驶,很快倒了先前停靠的地方。

楚琉月从马车之上跃下来,小蛮和石榴二人已经冲了过来,上下的检查了一遍,确定楚琉月什么事都没有才放下心里,随之石榴心急的说道。

“小姐,不好了,大少爷回来了,他回来了?”

楚琉月挑眉,看石榴满脸的焦急,眼里更是闪着恐惧不安。

“他回来便回来,你吓成这样做什么?”

石榴赶紧的说道:“先前小姐和夙世子去办事的时候,李管家派了人偷偷的找了过来,说大少爷命人关了正门,只留了侧门,还在侧门内埋伏了不少的人,命令那些人把小姐给捆了。”

楚琉月一听小蛮的话,脸色冰冷,没想到这楚玉琅一回府便有动静了,当下脸色难看的在马车之下来回的踱步,她在想对策,如何对付那楚玉琅。

夙王府的马车并没有离开,夙烨自然也听到了石榴的话,当下周身涌起寒潭之气,一掀车帘望了出来,冷冽的命令:“楚玉琅好大的胆子,竟然胆敢如此大胆,好,真是太好了。”

他说着放下帘子,命令马车外面立着的夙松:“夙松,送楚小姐回府,一并收拾了那楚玉琅,若是楚玉琅不动便罢,他若动了,给爷狠狠的打,只要不死便成,倒要让楚家的人知道知道漠视爷的话是什么后果。”

他先前可是放了话的,楚琉月的事便是他的事情,没想到这楚玉琅竟然还敢如此的胆大妄为。

夙烨的话落,夙松应声,恭敬的走过来,垂首请楚琉月上马车。

“琉月小姐,请上马车。”

楚琉月蹙了一下眉,本来不想叫夙烨参与到楚府的事情里,她自有办法收拾那楚玉琅,不过她深知夙烨的个性,他既然说出口了,就不会收回头,所以最后没出声,领着小蛮和石榴上了马车。

小蛮和石榴二人倒是因为夙烨参与到其中,而放松了一口气。

楚府的马车缓缓的驶动,楚琉月张了张嘴,本想什么都不说,可是她一向是个恩怨分明的人,虽然她与夙烨之间有恩怨,但先前收拾靖王爷的事,还有现在对付楚玉琅的事情,夙烨确实是有帮到她的,所以楚琉月终于说了一声。

“夙世子,谢谢了。”

夙王府的马车里,夙烨的眼睛里泛起潋滟,唇角满是笑意,周身的光华,随之心里感叹一声,这谢谢真是难能可贵啊。

楚府的马车已经离开了街道,后面有夙王府的夙松等侍卫护送着一路回楚府去了,夙竹送夙烨回夙王府。

楚府大门前。

楚琉月坐的马车还有夙王府护送的几名护卫一起停在了府门前,楚琉月满脸的冷霜,阴骜的命令石榴:“去叫门。”

“是,小姐。”

石榴因为后面跟着夙王府的人,所以心中有了底气,爽快的应声跳下了马车,直奔楚府的门外拍门,随之还伴随着她的叫声:“开门。”

门里的人一听门外有人唤,仔细听,自然听出是二小姐身边的石榴姑娘的声音,最近几天,楚琉月掌家,府内下人很多事是报到石榴面前的,所以她的声音,门里的人自然听得出,不过他们可是奉了大少爷的命令,正门不开,让二小姐从侧门而进的。

所以门里有人应声:“石榴姑娘,你们从侧门进来吧,今天府上有贵客,所以正门暂时不开。”

不远处,马车里的楚琉月听到了里面人的说话,不由得冷哼。

贵你妹的,你家大少爷算哪门子贵客啊,不就是想捆我吗?你做梦。

楚琉月不说话,身后高据马上的夙松却一挥手命令了身后的手下:“上,给本公子卸了楚府的大门。”

“是,夙松公子。”

夙松身后的几名手下,武功都很不错,有四人同时的跃身从马上腾空而起,身子疾驶了出去,直往楚府的大门而去,眼看着四人到了楚府的大门外,他们身子陡的一横,双脚同时蹬出去,蹬蹬蹬的数下同时使力,只听得楚府的那朱红色的大门轰的一声巨响,随之门内扒在门上偷听门外动静的下人,便被死死的拍在了朱红大门之下,连半点声音都没有发出来,便一命归阴了。

大门发出轰的一声响之后,灰尘扬起半天高,楚府内的下人个个都呆住了,不知道如何反应,直到楚琉月领着数人从门外走了进来,众人才反应过来,只见楚琉月笑意盈盈的跨上朱红的大门,然后狠踩一下,随之面色坦然的跨过了大门,走进了楚府。

楚府里的下人总算醒悟过来发生了什么事,随之便有人脸色惊变,大叫着去通风报信了。

“不好了,不好了,大门被人卸了,死人了。”

大门内,李管家脸色惨白,抖得好似筛糠一般,站都站不直,旁边的两个下人也都站不直了,三个人相互搀扶着走了过来,扑通一声跪下来。

“二小姐,您,您回来了。”

李管家颤抖着声音问候,楚琉月冷睨了地下的三人一眼,倒没有为难李管家。

她看在先前李管家通风报信的份上,暂时先饶他一次,今日他若不通风报信,她绝对不会饶过他的。

楚琉月眼里冷芒窄然而起,嗜血十分,李管家自然瞧得清楚,后背一片凉,心中暗自庆幸,幸好啊,先前他派人通风报信了,要不然这会子他便如门下的那下人一般被拍成了肉酱了。

楚琉月面色清幽的领着人一路进了楚府。

莲院,楚玉琅母子三人正在说话,叶氏问着楚玉琅这一年在外面的情况怎么样,母子三人说到开心处,正笑得欢,忽地外面响起了惊慌失措的叫声,楚玉琅的脸色一下子便难看了,冷喝:“发生什么事了,慌慌张张的成何体统啊?”

门外有下人奔进来,气吁喘喘的说道/。

“大少爷,不好了,二小姐回来了,竟然直接卸了楚府的大门,还,还?”

楚玉琅一听下人的禀报,脸色别提多难看了,噌的一声站了起来,冷瞪着那下人责问:“还怎么样?”

“还死了人。”

楚玉琅一听头顶上都冒火了,这刁钻的楚琉月,竟然如此胆大妄为,既然她胆敢如此狂妄放肆,就怪不得他今天打死她了,楚府还轮不到她一个小小的丫头狂妄。

楚玉琅脸色黑沉的命令那下人:“立刻去侧门把府内的下人召集过来,随我一起去大门处拿人。”

现在他可是占了理了,所以就算打死了楚琉月也没人说得了话,这小贱人一个女人,竟然如此胆大,毁掉了楚府的大门,还死了人,现在他就算打死她,看谁敢说话。

楚玉琅大踏步的往外走去,那下人早领了他的命往侧门去召集人了。

房间里,叶氏和楚琉莲早惊呆了,两个人一时没有反应,待到楚玉琅走了出去,叶氏心急了,朝着楚琉莲叫起来:“莲儿,快去阻止你哥哥,母亲怕他吃亏。”

她总感觉到儿子若是和楚琉月对上,今日他定然要吃亏。

楚琉莲也有这个感觉,而且她觉得凭楚琉月一个人,不可能把大门轻而易举的卸了的,那么说有人帮助她,什么人帮助了她,楚琉莲忽然想到夙烨曾说过的话,不由得脸色阴骜,难道说今日楚琉月回府,是有人送她回来的,那些人是夙王府的人。如此一想,楚琉莲更加心急。

房间里叶氏已焦急的催促了起来:“莲儿,你还发什么呆啊,还不快去。”

楚琉莲回过神来,立刻飞快的闪身奔了出去,水仙和芍药赶紧的跟上楚琉莲的身子,三个人一路追着楚玉琅而去。

不过楚玉琅因为心中火气大,所以早领着人直奔前面去了,那下人也紧急的从侧门把府内的下人给召集了,最后和楚玉琅集合到一起,一起浩浩荡荡的直奔楚府的大门。

楚琉月已经领着人走进了庭院。

两方人马便相遇了,楚玉琅看到楚琉月第一眼,有些惊艳,这小贱人是先前那个胆小懦弱的丑丫头吗?这一年时间没见,没想到她竟然变漂亮了,比起莲儿来竟然不差,这样的人更是留不得了,若是有她,莲儿永远会被压着的,再一个莲儿现在声名受损,可都是因为她,今日除她可正是个机会。

楚玉琅因为久不在京城,再加上之前他和夙王府的人没交情,所以自然不识得楚琉月身后的人是夙王府的人,他心中主意一定,便朝着楚琉冷喝。

“楚琉月,你好大的胆子,竟然胆敢卸了大门,还砸死了人,今日我就要替父亲好好的教教你规矩。”

楚琉月撇了撇嘴,满脸不屑的说道。

“父亲是死了还是没了,用得着你来替父亲教训我,你是谁啊?”

楚玉琅没想到一年未见,楚琉月竟然如此的难缠,脸色不由得黑了,冷喝一声:“来人,给我把楚琉月绑了。”

楚琉月忍不住笑起来,然后指着楚玉琅说道。

“今儿个就不知道谁绑谁了?”

楚琉月说完望向身后的夙松:“夙松公子,人家要欺负我,你答不答应。”

夙松看着楚琉月的傲娇,身上起了各种的鸡皮疙瘩,心里直念,琉月小姐啊,你还是正常一点吧,咱受不起你的傲娇啊,他心里怨念过了,一抬首望向楚玉琅,便脸色肃冷,周身的冰寒,冷冷的说道。

“就凭你们吗?可笑。”

他一说话,对面的楚玉琅发起怒来:“你们是什么人?”

楚玉琅话一落,楚琉月再次笑了起来,然后望向楚玉琅调侃:“楚少爷,你是有多好笑啊,这样,等你们彼此打完了,我再来给你介绍他们是谁啊?”

楚琉月话一落,夙松等人的身子便动了,几道身影快如旋风,直扑向楚玉琅等人。

楚玉琅身后正好赶来的楚琉莲一看到夙松等人与楚玉琅打了起来,眼一黑,差点没有栽倒在地上,楚琉莲失声叫了起来:“别打了,别打了。”

没想到送楚琉月回府的竟然真是夙王府的人,哥哥与夙王府的人对上,可占不到便宜,今日就算夙王府的人打了他,只怕他也没处去说理。

可惜夙松等人不理会楚琉莲,只顾出手打楚玉琅和楚府的下人。

夙松缠上了楚玉琅,其余的手下对付楚府的下人。

楚玉琅虽然长相俊俏,可惜身手并不厉害,也就是三脚猫的功夫,哪里是夙松的对手,几招过后,便连连中了夙松的狠手,脸上身上多处被打,疼得他忍不住叫了起来。

楚琉莲眼看着夙王府的人不理会她,赶紧的扑到楚琉月的身边,哀求了起来。

“琉月,姐姐求求你了,快让夙王府的人住手,要不然会出人命的。”

楚琉月脸上满是冷讽的笑意,一双眼睛睨着楚琉莲,看得楚琉莲头皮发麻,脸色微白,不过仍然硬着头皮哀求着:“你快让他们住手,要不然哥哥说不定会被夙王府的人打死。”

楚琉月总算开口说话了,冰冷的说道。

“现在担心了,晚了,在他命令紧闭大门的时候,你怎么不说话,在他命令下人在侧门准备捆我的时候你怎么不说话,在他准备打死我的时候你怎么不说话,现在看到他挨打了你说话,你以为我是什么,我是圣母吗?做梦。”

楚琉月一连串的话落下,咄咄逼人的迫视着楚琉莲,楚琉莲被她的气势所慑,再加上心里害怕,哥哥不会真的被打死吧,所以整个人都快虚脱了,她知道今日指望楚琉月是不可能的事了,所以她只能另想办法救哥哥,楚琉莲倒底还是有些脑子的人,很快便想到了另外一个人,赶紧的拉着水仙的手命令:“快,立刻去请爷爷过来,爷爷若是不来,只怕哥哥会没命的。”

楚琉莲命令完,水仙早飞跑了出去,一路往楚国公府去请老太爷。

楚琉月自然听到了楚琉莲的话,微微的冷笑,不再理会楚琉莲,掉首望向前面,看到楚府的下人被打伤了一大片,其余的没有受伤的人也不敢再过来了,纷纷退避到一边去了,至于楚玉琅已经被夙松给制住了,他脸上身上多处受了伤。

夙松抓住了他,点了他的穴道,并没有再动手打他,而是一挥手命令身后的手下,。

“给本公子把他绑了。”

几名手下一听立刻过来动作俐落的绑了楚玉琅,楚玉琅此刻总算明白自已是招惹到了不该招惹到的人了,这些人胆敢如此嚣张的对付他,定然是大有来头的,他稍微用脑子一想,便明白眼前的人是些什么人了,不由得脸色惨白的开口。

“你们是夙王府的人。”

夙松冷哼:“你倒还有二分脑子,可惜这脑子长错了地,我们爷已经明确的告诉过你们楚府的人,琉月小姐是我们爷罩着的人,你倒是胆大,竟然在楚府内布下了人,准备捆了琉月小姐,还准备打杀了她,你是有几个胆子啊?”

夙松说完阴骜的冷瞪了楚玉琅一眼。

楚玉琅一听,便知道有人把他今日的行动泄露了出去,他不由得狠狠的抬首寻找罪魁祸首,然后便看到李管家脸色惨白的不敢看他,他不由得狠狠的咬牙,这个该死的混帐,回头他一定要收拾了他。

楚玉琅发着狠,夙松的话再次的响起:“今日倒要看看楚府该不该给我们一个交待?”

楚琉莲的脸色一白,夙王府的人要交待,只怕爷爷他?

楚玉琅的脸色也难看了起来,想到若是爷爷来,只怕也没有他的好果子吃,如此一想,更是各处的恼怒,然后拿一双眼睛使命的瞪着楚琉月,心里也深深的明白,今日他是轻敌了,他是小看了楚琉月,而且太急燥了,所以才会遭些大亏,看来以后他不能再鲁莽了,现在的楚琉月确实不是以前的楚琉月了。

楚琉月看楚玉琅瞪着她,反而是满脸笑,这神情更是刺激了楚玉琅,差点没有把他气得吐血。

那边老国公楚檀年领着一干人浩浩荡荡的奔了过来,远远的楚府的大门被人卸了,内里下人伤的伤残的残倒了一地,再看楚玉琅也被绑了起来,老国公楚檀年脸色立马成了猪肝色,脚下也颤颤的,他完全的被气到了,等到走到了近前,直接没给楚琉莲面子,冷喝道。

“当真是祸水。”

楚琉莲被楚檀年一喝,眼泪便下来了,爷爷为什么骂她,要说祸水也该是楚琉月,她怎么就成祸水了/。

楚檀年冷喝了楚琉莲后,便望向了绑了楚玉琅的夙松等人。

“夙公子,可否给老夫一个薄面,饶了这孽障。”

楚檀年想着,自已一辈子什么时候下着脸面求过别人什么,身为宫中贤妃娘娘娘的老夫,历来都是别人给他颜面,现在倒好,因为三房这边的事情,他一日没有省过心。

楚檀年想到这些,便重重的喘起气来。

夙松挑了一下浓眉,懒洋洋的说道:“按理老国公的请求我们不该不遵,可是我们送琉月小姐回府,这楚大少爷竟然命人紧闭正门不让琉月小姐进来,更甚至于还在侧门埋伏了人准备捆了琉月小姐,上次我们家爷明明说了琉月小姐的事可是我们爷的事情,楚国公府的人不得干涉,现在竟然有人要杀琉月小姐,若是这种事传出去,我们爷的脸面子往哪里搁啊?”

楚檀年一听,这是要个说法。

他的脸色陡的一沉,直接命令身后的手下:“把大少爷拉下去重责三十大板。”

楚琉莲一听,爷爷竟然如此重打哥哥,不由得脸色变了,赶紧的叫了一声:“爷爷。”

楚檀年随身跟随的下人早领命过去拉了楚玉琅下去仗板子。

这一次夙松等人总算没有说话,不过夙松可没有忘了吩咐一人:“去看看这板子究竟有没有打实。”

这话摆明了是怕楚府做表面文章,楚檀年黑着脸,没说什么。

事实上就算夙王府没人跟着,他也准备好好的教训教训楚玉琅,一回府便整出这样的风波来,难道还嫌楚国公府最近不够乱吗?娘娘在宫里多次派人送信出府,嘱咐他们一定要严加管教府内的人,不要生出乱子来,眼下正是诸王争储的关键时刻,若是一个不着,只怕便远离太子之位了。

没想到三房这边不断的生出事来,楚檀年黑着脸望向了楚琉莲,那眼神看得楚琉莲心惊不已,爷爷他不会是?

没错,楚檀年正思索着如何把楚琉莲嫁出去,这丫头留在府里越来越多事,若是没有她,说不定要少了很多事呢?像今儿个的事情,若是没有她,说不定玉琅能稍微的理智一些。

不远处响起了啪啪的打板子的声音,个个听得心惊胆颤。

楚琉月却兴趣缺缺,转身望向夙松:“我回去休息了,今儿个一天真是累啊,你们回头自回去吧。”

“好,琉月小姐你休息,别担心,若是再有人打你的主意,我们绝对不会就此善罢干休的,到时候不是三十板子的事了,那可就是抽筋扒皮的事了。”

夙松冷寒的话,分明是警告楚檀年,楚檀年心中各种的嗝应,却是拿夙王府的人没办法。

楚琉月懒得理会这些人,转身领着小蛮和石榴离开回桃院去了,一回到桃院她便盥洗了一番去睡觉了,理也不理外面的天翻地覆,。

至于夙松,等到楚玉琅的三十板子打完了,才领着人出了楚府,一路回夙王府去复命了。

楚府,楚玉琅先是被夙王府的人打,再又被老国公楚檀年下令打了三十板子,此时的他算是一条命去掉了半条命,被人架着,昏了过去。

楚琉莲一看到哥哥这种样子,直接便哭了,楚檀年不是不心疼楚玉琅,可是若不让他长长记性,他只怕后面还要惹出事来,再一个,如若他不重打,夙王府的人只怕不会善罢干休,他这样做也是为了保住玉琅的一条命,若是他们落到夙王府的人手里,只怕吃的苦会更重。

楚檀年听着楚琉莲的哭声,厌烦的说道:“现在心疼什么,若是真心疼你哥哥,就该拦着他些,怎么就允许他做出这些没脑子的事情。”

楚琉莲一句话也说不出来,老国公气冲冲的领着人离开了,楚琉莲立刻命令人把楚玉琅架回他的院子,然后命人请了大夫。

很快大夫进来开了药,煎了给楚玉琅服用,一切安顿妥贴了,楚琉莲才回到莲院,叶氏这一阵子一直住在莲院里,听到楚琉莲说了儿子所受的苦,叶氏差点昏过去,先前欢喜不再,伤心的哭了起来。

母女二人总算认清楚一件事,现在她们要想对付楚琉月,绝对不是那么容易的事情,现在她们不能明面上收拾这女人,只能暗下里动手脚,因为眼下的楚琉月不但是楚国公府的嫡女,还和夙王府有牵扯,另外一个,她是上官铭的弟子,今天这种事若是落到上官府的人手里,恐怕又有番折腾。

“莲儿,没想到我们竟有这一日,早知道当初就该想着法子弄死她。”

母女二人此刻是各种的后悔,小的时候想弄死楚琉月,那是多容易的事情啊,哪像现在这么难,她们也用不着受这么多的苦了。

下午,楚琉月睡了半天。

尚京外面已经天地变色了,靖王被人发现在一条僻静的小巷子里,露出白花花的屁股,屁股上还被人插了一根圆木棍,最恐怖的是那被木棍插过的地方惨不忍睹,血迹斑斑,再然后这件事以滚火球的速度漫延在整个尚京城,很快大街小巷的人都知道了这件事,虽然人人隐晦,没有明目张胆的谈论这件事情,可是私下里的议论一直没有停过,酒楼茶肆里很多人都在小声的说这件事。

这件事很快被人送进了宫中,德妃脸色难看至极,大发雷霆之怒,在宫中打翻了很多的东西,然后命人悄悄出宫请了姬王府的姬世子进宫来议事。

槐梨宫里,姬尘和德妃二人的脸色都不太好看,好半天德妃平静了心绪,才缓缓的开口问道。

“尘儿,你说现在怎么办?”

没想到儿子身上竟然发生了这样的事情,被人用木棍捅了后面,堂堂王爷身上竟然发生了这样的事情,只怕他以后的声名要大受影响,当然这还不是重要,重要的是她们这几年来的精心筹谋都白费了,皇上无论如何也不会立一个有此伤风败俗之事的皇子为太子的,所以她们是前功尽弃了。

德妃一想到这个,心中各种复杂的心情,要说她愤怒是真的,可是同时她感觉到松了一口气,儿子压根就不是当太子的料,发生了这样的事情,他只怕也该死心了,只是他们身在皇储之中,若是不争,便要选择支持一方,若是日后他们所支持的一方登上了太子之位,他们才有可能保全住自已,一想到这个,德妃心中便各种的不舒服,而且除了儿子,眼下宫中皇子最有可能登上太子之位的便是惠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