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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怀璟作为孝子,每日都会去给许贤妃请安,这几乎成了他多年雷打不动的习惯,君长安没说什么,待他坐上马车后,默默地将马车赶回皇宫了。

贤福宫的寝殿中,许贤妃正在欣赏画师呈上来的画轴,见儿子来了,眉梢浮现起一丝笑意:“今儿比昨日晚了些?可是公务缠身了?”

自打接管大理寺的那桩案件后,燕怀璟便比以往要忙碌些了。

燕怀璟静静地行了一礼:“给母妃请安。”

许贤妃冲他招了招手:“过来。”

燕怀璟走到母妃身侧,隔着一张小几坐下。

许贤妃将画像一一铺开摆在小几上:“让你自个儿挑,你不挑,只得母妃亲自来了,这些都是母妃慎重考虑过后的人选,家世雄厚,才貌双全,皇儿看看,丞相府的千金为正妃可好?太傅与御史台大夫家的千金为侧妃…”

许贤妃说到一半,察觉到燕怀璟脸色不大对,轻轻地放下画轴道:“怎么了?不想要?”

燕怀璟沉默。

许贤妃把画轴给了一旁的掌事嬷嬷,掌事嬷嬷会意,带着一屋子宫女太监退了出去。

屋子里只剩母子二人,许贤妃给儿子剥了一个蜜桔:“有心上人了?”

燕怀璟的眸光微微动了动。

许贤妃却没看他,只自顾自地剔着橘络:“几年不成亲,不近女色,真当我这个做娘的不清楚你在想什么,去见人家了?怎么和她说的?”

这若是名门千金,适合娶进家来,儿子一早与自己摊牌了,一直闭口不言,猜也猜到是身份配不上皇家,故而,许贤妃并未盘问对方的来历。

燕怀璟依旧没有吭声。

可知子莫若母,他不说,许贤妃就不会自己猜吗?

许贤妃接着道:“既然你这么喜欢她,母妃也不为难你,只要她不是出身青楼,便是个罪臣之后,母妃也许你将她纳进府来,若她能给你绵延子嗣,给她一个庶妃之位也无妨。”

庶妃的地位在侧妃之下,若说侧妃是平妻,那么庶妃就是姨娘了。

皇子府的姨娘,那也是许多人高攀不上的。

燕怀璟总算有反应了,却是摇了摇头。

许贤妃眸光一凉:“怎么?她看不上?她难不成还想做侧妃?”

燕怀璟再次摇头。

“正妃?”许贤妃倒抽一口凉气!

燕怀璟情绪低落地站起身:“母妃别说了,儿臣累了,先行告退。”

“哎!”

许贤妃试图叫住他,他却头也不回地出去了。

多少年没人敢给自己甩脸子,可谁让那是亲生骨肉?许贤妃到底还是疼他。

掌事嬷嬷打了帘子进来:“娘娘。”

许贤妃愠怒道:“方才的话你都听见了,这小子,也不知看上哪家姑娘,身份低贱不可言,还眼高于顶想登天,皇子府的正妃?她当自己是什么名门之后吗?”

“娘娘莫要动怒。”掌事嬷嬷道,“殿下正是血气方刚的年纪,会为个把姑娘着迷也是人之常情。”

许贤妃将剥好的橘子放回盘子里:“他有他父皇一半绝情寡义,本宫都心安了。”

“娘娘又说胡话了。”掌事嬷嬷道。

许贤妃嘲讽一笑:“是不是胡话嬷嬷不是比本宫明白吗?自古帝王多薄情…皇家的孩子,也就出了燕王一个痴情种。”

掌事嬷嬷垂眸:“夜深了,娘娘该歇息了。”

俞家老宅忙碌了一整日,直到亥时(晚上九点)才把客人全都送走了,又与张婶子等人收拾了足足一个时辰,子时方把屋子整理干净了。

今日的菜有多的。

“婶子拿好。”俞婉将一碗卤好的五花肉塞进了张婶手里。

“哎哟!你这是做什么!”张婶推脱不要。

俞婉笑了笑:“您拿着吧!”

“那怎么行?已经收了你家工钱了,还拿东西,那我成什么了!”张婶不是在说客套话,是发自内心这么想的,乡下人穷,去谁家帮忙都少有拿工钱的,多半是分点糙米或吃剩的馍馍,运气好的能分到一点糖块,哪像在俞家呀?拿钱还拿肉?

俞婉就道:“天气热了,菜不能久放,这么多我们也吃不完。”

张婶瞪眼道:“怎么吃不完?我看你家里都挺能吃的!”

这、这倒也是。

想起家里的几个饭桶,俞婉汗颜了一把。

“二牛哥!”俞婉叫住了打工地里过来的二牛。

“诶?阿婉妹子!”二牛走了过来。

“拿好,带回家吃。”俞婉改为把满满一碗卤肉放到他手里。

二牛爽快地收下了:“多谢阿婉妹子了!”

“你这娃!”张婶气得要揍他。

白大婶儿等人也分都到了一大碗卤肉,花生与糖块,则给了家里有孩子的。

小铁蛋与小蓁蓁已经躺在床上睡着了,俞邵青将儿子抱起来,与妻子、女儿一道回了自个儿家。

今日的席面热闹极了,每个人都餍足而归,俞家人累归累,可想到自家办了这么大的席面,内心还是挺高兴的,唯一美中不足的是大伯母的娘家人,一个也没来。

郭家缺席是意料之中的事,可罗家为何也没上门?甚至没让人随个份子钱。

钱都是小事了,俞家不差那些个铜板,可罗家人的态度——

“睡不着?”大伯的目光越过熟睡的女儿,落在辗转反侧的妻子身上。

“吵到你了?”大伯母问。

大伯道:“在想妹夫家的事?”

大伯母嗯了一声,背对着女儿与丈夫,面向被月光照得发白的窗棂子。

大伯道:“许是让什么事耽搁了,罗家生意忙。”

“咱家生意不忙吗?”大伯母带了一丝火气道,“他家做席,我哪次没去?我再穷,也没少过他一个铜板的份子钱!咱家什么情况罗家不知道吗?去了那里,哪次讨到好了?”

“所以,他们不来不也是件好事吗?省得你见了心烦。”大伯轻声劝慰说。

话虽如此,可娘家人不来,落在乡亲们眼里是极大的没脸,郭家那是确实太过分,没法子走动了,大伯母自问没什么对不起罗家的,她妹妹是闺女,她也是闺女,可她就像是捡来的,妹妹才是亲生的,在那个家,她像牲口一样长大,饶是如此,她也没埋怨过谁、没嫉妒过谁。

她当初为何嫁来莲花村,不就是俞家给的彩礼多吗?卖掉她换来的银子,全给弟弟娶媳妇儿,给妹妹做嫁妆了,她当年出嫁,妹妹连一支铜簪都没舍得送给她。

万幸的是,俞家穷是穷了些,公婆却算讲理,丈夫待她有情有义,小叔子与小姑子也都十分敬重她。

来到这个家,她才感觉自己活得像个人了。

“我知道她心里没我这个姐姐,她瞧不上我!我就是想让她看看,我如今的日子好过了!我不穷了!我不图她什么!她不用像躲个叫花子似的躲着我!”大伯母忍不住给气哭了。

大伯扳过她身子,用粗糙的手指擦着她眼泪道:“她躲你是她的事,咱们过咱们的日子,不用过给谁看,既是撇清了,日后罗家再上门,咱也不必理会了。”

第050章 九哥回礼(二更)

燕九朝在京城大街小巷逛(秀)了一整日,直到街上人都没了,燕九朝才心满意足地打道回府。

俞婉上少主府送鞋时,燕九朝又不在,是万叔接待的俞婉,俞婉不好说自己是专程来送鞋的,便道是入京买食材的,万叔再一问,就知她家要摆席了。

偏这几日庶务繁多,万叔把这一茬儿给忘了,等想起来要告知燕九朝时,燕九朝又去上朝了。

万叔赶忙打马去找哇,却又得知皇帝提前散朝了,万叔严重怀疑皇帝是被自家小蛇精病给气的。

万叔在大门口左等右等,天都黑了,才等到燕九朝回来。

得,这时辰,乡下的席面早散了。

万叔索性不提了,反正俞姑娘也没开口邀请少主去赴宴。

…绝不承认是怕少主发火怪罪到自己头上。

燕九朝走下马车,一眼看到门口的万叔,问道:“今日怎么还在门口等我?有事?”

万叔面不改色道:“没事。”

“没事你站在这里?”燕九朝眯了眯眼。

万叔硬着头皮道:“透透气!”

燕九朝将信将疑地打量了他一番,神色冰冷地走向他。

眼看着就要顶不住了,万叔一把指着他的鞋,机智地说道:“真好看!”

燕九朝一秒变脸:“你慢慢透气,我先进去了。”

逃过一劫的万叔:“…呼!”

然而燕九朝最终还是从探子口中得知俞婉家的事儿了,燕九朝自打知晓燕怀璟几次三番“纠缠”俞婉后,便派探子盯着燕怀璟了,燕怀璟去了莲花村,探子一路跟去,听到了莲花村的动静,也就知道了今日俞家摆席。

“少主。”探子单膝跪在书房的地上,虔诚地行了一礼。

燕九朝手下,最厉害的探子当属影六,却并非只影六一人可用。

燕九朝坐在书桌后,淡淡地睨了他一眼:“探到什么了?”

探子道:“二皇子去了莲花村,见了俞姑娘。”

燕九朝拿起桌上的孔明锁:“见她干嘛?”

探子蹙眉道:“二皇子…似乎是要求娶俞姑娘。”

燕九朝把玩着孔明锁的手一顿。

探子接着道:“做侧妃。”

早知这家伙不安好心,果不其然,一边在选妃,一边又去求娶那丫头做侧妃!

燕九朝讥讽地嗤了一声:“侧妃?这就是燕怀璟的诚意?他可真拿得出手!”

探子不敢妄断主子们的对错,只闷头往下禀报着:“俞姑娘没同意,她说,她不给人做侧妃。”

“嗯。”燕九朝神色稍霁。

探子暗道,少主你这什么反应?你难道不觉得俞姑娘太不知天高地厚了吗?她不愿给皇子做侧妃,难道就愿意给你做吗?她那样的出身,去哪个大户人家都是做不了正室的。

不过这话,探子腹诽一番就好,真让他讲出来,他是没那胆子的。

探子又道:“二殿下还提到少主了。”

燕九朝眸光一顿:“他提我什么?”

“他问俞姑娘,‘难道燕九朝就可以为你争取到正妃之位吗?’”探子模仿着燕怀璟的语气道。

燕九朝呵了一声,又问道:“她怎么说?”

探子又将俞婉的神态与语气模仿了一番:“俞姑娘说,‘他会不会我不清楚,我只知道,殿下你不会。’”

探子离开后不久,影十三进屋了。

影十三适才守在门口,二人的对话他一字不落地听去了,不同于只负责单线任务的探子,他与影六、万叔同是燕九朝心腹,几乎负责燕九朝所有的事,探子不确定燕九朝对俞婉究竟动了几分心思,影十三却是明白的。

影十三道:“少主,要不要派人盯着俞姑娘?”

燕九朝冷冷地扫了她一眼:“盯着她做什么?她又不是犯人!”

燕九朝让探子盯着的只有两种人,一种是敌人,一种是人质,俞婉两种都不是,她有自己的空间与自由。

何况,没人喜欢被人盯着。

“盯着燕怀璟就够了。”燕九朝淡道。

“是。”影十三应下。

燕九朝见他不走,又道:“有事?”

影十三道:“发现周槐的踪迹了…二皇子的人也发现了。”

燕九朝哼了一声,正待开口,门外响起了万叔的声音:“少主,颜小姐来了。”

多半是打着看孩子的名义,见燕九朝在不在府里的。

“少主,要回绝她吗?”影十三问。

“不必,叫她进来。”燕九朝顿了顿,又吩咐道,“把小公子带去洗澡。”

影十三会意,吩咐奶嬷嬷将三个小奶包抱去小浴池了。

颜如玉既然不是生母,那就没有再让她见孩子的必要了。

燕九朝在花厅见了颜如玉。

颜如玉一身打扮很是清丽,看着素净,却每一处都精致与心机,不过,自小美到大的燕少主眼里,照照镜子都比她美了,也就没那么容易被这副容颜所打动了。

“玉儿给少主请安。”颜如玉拎着食盒,温柔地行了一礼。

燕九朝不咸不淡地嗯了一声。

颜如玉把食盒放到燕九朝手边的桌上,打开盒盖道:“画舫那日,是玉儿失态了,玉儿酒量不好,原不该贪杯才是,还望少主见谅。”

“无妨。”燕九朝说道。

他依旧是一副爱理不理的样子,可越是如此,颜如玉才越是放下心来,只不过,会忍不住有些失落罢了。

颜如玉将食盒中的点心端了出来:“不知道少主喜欢什么口味,玉儿按孩子们的喜好做了些。”

“他们喜欢这个?”燕九朝的目光落在一盘奶香四溢的南瓜饼上,南瓜饼本身已经够甜了,饼外还又撒了层霜糖。

燕九朝想到小宝的几颗烂乳牙,眉头皱了起来。

俞家送来的吃食,从来都是糖量减半的。

“世子…不喜欢吗?”颜如玉注意到了他的神色。

燕九朝不假思索道:“太甜了。”

他其实吃不出味道,可这么多糖,想也知道口感如何了。

颜如玉表情一僵,含了一丝委屈道:“那我下次,做些清淡爽口的来。”

燕九朝没说话了。

颜如玉尴尬得面色涨红,早先来少主府,他总避而不见,今日好不容易见了,却又冷着一张脸,这个男人,怎的如此铁石心肠,捂都捂不热呢?

为排解尴尬,颜如玉问起了三个孩子。

万叔在门外说道:“刚去洗澡了,得一会儿才好呢。”

燕九朝顺势道:“我看时候不早了,不如你先回,改日再来。”

逐客令都下了,颜如玉不好死皮赖脸的,起身行了一礼,带上被燕九朝嫌弃不吃的点心离开了。

“影十三。”燕九朝回了书房。

影十三闪身入内:“少主,可是要对周槐…”

“不是周槐的事。”燕九朝打断他的话。

影十三一愣,颜小姐来之前,他们不正在说周槐的事吗?不接着讲周槐,难不成有什么别的大事?

燕九朝的手指在桌面上轻轻敲了几下:“外头都怎么谈论本少主与颜如玉的?”

“少主怎么突然问起这个?”少主不是最不在意那些风言风语的吗?外头都把少主传成疯子了,也不见少主搭理一句的。

燕九朝冷声道:“现在都有胆子问本少主了是不是?”

“属下不敢。”影十三低下头,“少主要听实话吗?”

燕九朝眸光冷飕飕:“有胆子说句假话试试?”

影十三轻咳一声:“也没什么,无非就是颜如玉生下了少主的孩子,将来是要嫁入少主府做主母的。”

“本少主几时说过要娶她?”燕九朝眉头一皱。

影十三撇嘴儿道:“你是没说过,可这不明摆着吗?颜家平反了,颜小姐的父亲升官儿了,陛下如此器重颜家,难道不是在给少主的岳家长脸吗?”

“她…也是这么认为的?”燕九朝怅然道。

“哪个她?”影十三先是愣了下,随即反应了过来,“你说俞姑娘啊,八成是的吧,全天下都这么想的!”

燕九朝站起身来,二话不说朝门外走去。

影十三眉心一跳:“少主,这么晚了,你去哪儿?”

燕九朝折了回来:“也对,本少主不能去,你去。”

影十三:“???”

影十三恨不得抽自己一大耳刮子,多什么嘴,多什么嘴!

俞婉累了一整日,洗漱过后便挨着小铁蛋躺下了,困意来得快,不多时她便迷糊了,可就在快睡着时,又有人撬开了她的窗棂子!

俞婉蓦地睁开眼!

“俞姑娘,是我。”

影十三小声说。

影十三只是将窗棂子撬开了一道小缝隙,他人站在窗外,并未进来。

俞婉穿好衣裳,轻轻地走到床前,推开窗棂子道:“影护卫,你怎么来了?”

影十三闭了闭眼,道:“少主让我带几句话给你。”

“什么话?”俞婉古怪地看着他。

影十三豁出去了,道:“少主说,他不会娶颜如玉,你别再老是乱吃颜如玉的飞醋了。”

俞婉一愣,她几时乱吃颜如玉的飞醋了?她连半滴醋都没吃过好么!

“还有,讨好少主这种事,一双鞋子就够了,做四双送过来,生怕少主不明白您的相思之苦似的。”

那三双是做给孩子们的!主要是做给孩子,顺便才是做给他的!

俞婉的拳头捏紧了,牙齿咬得咯咯作响。

“再还有,您是姑娘家,如今与少主名不正言不顺的,便是再多喜欢,也得放心里藏着,别表现得太露骨了,女儿家要矜持。”

俞婉快给气炸了,听听听听,这都是什么话?她给他做鞋成她不矜持了?!那他给她送鞋算什么?!

俞婉咬牙切齿道:“你回去告诉他,这鞋我不送了!让他把鞋还给我!”

“少主早料到俞姑娘会这么说,已经让我把东西给俞姑娘送过来了。”影十三说着,弯下身,自地上拾起两个沉甸甸的包袱,“俞姑娘要的东西,都在盒子里头了。”

俞婉感觉自己的心口被什么给扎了一下。

为给他和孩子们做鞋,她把眼睛都熬肿了,结果他一句“她不够矜持”,就把她的心血尽数退还给她了。

两个盒子,不用猜也知道,一边是装着他的鞋,另一边是装着孩子们的了。

“俞姑娘,东西给你了,我先走了。”影十三将东西放在窗内的桌子上,施展轻功离开了。

窗棂子没了支撑,吧嗒一声落下来,重重地砸在框子上,惊得熟睡的小铁蛋都抖了一下。

俞邵青也被动静惊醒了,快步过来俞婉的屋子:“阿婉!怎么了!”

俞婉忽然有些委屈,不想让爹爹知道自己与燕九朝的事,定了定神,语气如常道:“没什么,有耗子,已经从窗子跑出去了,爹爹去歇息吧,我也睡了。”

“真的没事吗?”俞邵青不放心地问。

俞婉笑着摇摇头:“没事。”

俞邵青又去屋外转悠了一圈,确定没发现什么危险,才回屋躺下了。

俞婉越想越生气,翻来覆去睡不着,索性掀开被子下了地,找出一把剪刀,狠狠地剪开了包袱。

“俞姑娘要的东西,都在里头了。”

呵,她要的东西?怎么不说是他嫌弃不要,还给她的东西?!

这家伙究竟是有多嫌弃她,居然连夜让影十三给她还回来了!

俞婉气呼呼地打开了第一个锦盒,里头果真躺着一双鞋,然而却并不是她做给燕九朝的黑布鞋,而是一双红色的绣花鞋。

俞婉举着剪刀的手突然就顿住了。

俞婉打开了第二个锦盒,里头也不是她做给小奶包的三双虎头鞋,而是一件大红的嫁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