低声怒道:“发生何事?本王的马呢?”

第3卷 第一百零七章离别

“小的在给马喂早食的时候,王爷的马突然挣扎缰绳跑了,小的想追已经来不及了。”马侍诚惶诚恐的说着,他那能追得上藏青呀。

冯添来上前问道:“是不是你对王爷的坐骑有所怠慢?”

马侍不停的磕着头:“冯将军,您就是给我天大的胆子,小的也不敢呀。”

正说着,听到马蹄声传来,寻声望去,律心兰正牵着藏青朝这边跑来。

少顷,她纵身下马,将马绳交到凌寂云手中,骄傲的说:“王爷,妾身帮你把心爱的马给找回来了,你要怎么谢我呀?”

不料凌寂云不但没谢她,还凶道:“本王的坐骑会自己找到本王,不须你多此一举。”

“你…。”律心兰不敢朝凌寂云发火,却将势头转向了马侍:“好你个马侍,居然敢骗我。”

“兰主子那里的话,小的怎么敢骗您呀?”才因藏青给找回来松了口气,没想又被这个麻烦的主子给缠上了。

只听律心兰怒道:“你还敢说,你明明告诉我说藏青除了王爷之外,没人再能骑上去,我刚才在河边追上藏青的时候,就有个女人好端端的骑在藏青背上,你怎么跟我解释?”

凌寂云双眼放光,拉住律心兰要打马侍的手,问道:“你说有个女人骑在藏青的背上?”

“不止呢,还有个孩子,看样子是在河边玩耍的。”律心兰实话实说。

难道自己弄错了,除了栀娘外,藏青还会让别上坐骑?

失落的甩开她的手,翻身上马,却只得马侍道:“小的看到藏青跑的时候,身边还飞着一只很漂亮的小鸟。”

“那鸟长什么样子?”凌寂云急切的问道。

马侍说:“因为太远了,小的看得不是很清楚,不过它的羽毛好像是五颜六色的。”

“驾——。”凌寂云甩响了鞭子,他就知道只除了栀娘,藏青不会让别人坐骑的,河边,河边,冷俊的容颜上瞬间爬满了笑容:“藏青,快跑。”栀娘,你等等我,我来了,等等我。

可在河边等他的,除了仍静静流淌的河流,与沙沙作响的风吹叶声外,空无一人。

用过午饭,栀娘要动身告辞了,自己没缘由的不归家数日,怕是师公正着急着到处找人吧。

院子里已让李嫂收拾得干干净净,虽小却也十分的惬意与清爽。

“栀娘姑娘,下雨了,你等雨停了再走或是明日再走也不迟呀?”李嫂看着秋雨绵绵的天空,担心的说。

栀娘谢道:“不了,李嫂,我这么多天没回家,家里的人该着急了。”还好她有个念想,迷踪林里除了小当家、彩儿、鹿儿之外,还有个真心疼她宠她的师公在。

将手中的伞递给栀娘说:“家里没什么值钱的东西,这把伞就送你遮遮雨吧。”

感激的谢过,轻轻的抚抚伟儿嘟着的小嘴,说:“伟儿,好好照顾你好,等姐姐有空再来看你。”

“姐姐真的会来吗?”

栀娘微愣,随即笑道:“会的,姐姐有空就会过来看伟儿,伟儿要好好听娘的话,知道么?”

伟儿点点头,说:“伟儿会好好听娘的话,伟儿等姐姐。”

“真乖。”又抬眸道:“李嫂,栀娘走了,您好好保重,再见。”

转身撑开伞,走进了细雨中。

“姐姐再见。”身后传来伟儿的声音,栀娘回首边走边摇手。

第3卷 第一百零八章雨中斜曲

酒葫芦里的酒当初给李嫂伤口消毒时用光了,得再去梁记酒肆重新装满才行,否则师公定会饶不了她,想到那个可爱的师公,栀娘不自觉的展开了笑颜。

大街上,撑伞的行人匆匆与自己擦肩而过,雨很可怕吗?为何屋檐下有人躲着它?为何行走的人那般匆匆急切?可她却喜得在雨中如此漫步,只因雨水干净,能洗涤一切庸扰。

梁记酒肆,栀娘收了伞放在门口,笑着迎上那日打酒的小二哥,递上酒葫芦说:“小二哥,麻烦请你家掌柜再帮我将这葫芦装满酒。”

小二哥刚接过酒葫芦,掌柜就走了出来,今日的栀娘没有带纱蓬,可看到那酒葫芦,与讲话的声音,便知道她就此时城主急切寻找之人。

栀娘道:“掌柜的,又要麻烦你了。”

掌柜的激动的接过酒葫芦,朗声对小二哥说:“我让你出去办的事情,怎么还不去?”

小二哥莫名其妙,掌柜让他办什么事呀?正欲开口寻问,掌柜递给他一个眼色,小二哥便立即领会,忙道:“对不起,掌柜的,我立马去办。”

“快去,别耽误了。”小二哥跑进了雨中,掌柜还不忘朗声嘱咐。

栀娘没往心里去,掌柜的微侧身笑道:“姑娘,您等等,我这就帮您去打酒。”

雨越下越大了,老天何时变得这般委屈?秀眉微拧,内心没来由的紧得慌。瞧瞧久不愿散去的乌云,栀娘徒生惆怅,得赶紧回迷踪林去,在家里自己就不会有这样的感想。

为何掌柜的打酒这么慢?栀娘等得有些久了,偏着头朝里望望,正巧掌柜的装好酒走出来。

抱歉的对栀娘说:“对不起,姑娘,让您久等了。”心下却着急,这人怎么还没来?

栀娘付了钱接过酒葫芦说:“不打紧,告辞。”

从新撑开伞,走进雨中,以往自己不会轻功,从迷踪林到边城需一整天时间,如今自己连走带飞,只需半日即可,看来学武功并不像父亲说的那样嘛,因为总归有好处,回去让师公再教些自己别的武功,虽然知道用处不大,但消磨时间也未尝不可。

再转两个街即将出城门了,那个留恋这里一切却不敢承认的华栀娘早已随着竹筏顺水远去,这一蹋出城门后,就像这雨水落下凡间,汇成的水流一样,以往的一切皆结束了。

栀娘畅游在自己的思绪里,身后的雨水声中夹杂着一阵狂乱的马蹄声,她又想原来还有人比她更急着回家。

马蹄声越来越清晰,栀娘自然的想为它让出一条奔跑的道路,不曾想下一瞬间,伞被突如其来的一阵劲风带到了别处,自己则被揽进了一个结实的胸怀里,虽然胸前的衣襟被雨淋透了,可却依旧温暖。

回过神后,没有勇气抬头却看那张曾日思夜想的容颜,是幻觉吗?为何滑过脸的雨水带着温度?

藏青践起的雨水又重新落地,空气中夹杂着些一不样的东西,本就已亡之人,不能再出现在彼此的生命里,就算擦肩而过,亦不允许。

第3卷 第一百零九章霸道得害怕

藏青终究在城主府门口停了下来,守门的护院立即上前来牵马,凌寂云抱着栀娘翻身下马,牢牢着抓住她的手,害怕自己一放手,这来之不易的重逢瞬间化有乌有。

栀娘始终没有勇气抬头,让他在前面拖着自己,手腕被他拽得生疼生疼。

“爷,您回来——了。”松伯突然出现在门口,看到眼前的栀娘,惊得目瞪口呆。

栀娘勉强笑道:“松伯,我——。”

来不及将话说完,又被凌寂云一个用力给拽进了回廊里。

湿的,什么都是湿的,发尖上的湿意凝聚成一颗颗小水珠,似此时的泪水,正激动、伤心、渴望、彷徨地断断续续的坠落。

雅絮苑的门被大力的推开,栀娘让凌寂云甩进了屋子里,惯性使她差点摔倒在地上。

望着那个魂牵梦萦的身影,带着微恼的哭腔朗声问:“为何不回头看我?”

心猛然抽痛,她不敢回头,害怕自己才铁的心会在那回眸的瞬间化成一滩柔水,紧闭了双眸,涩涩颤抖。

箭步上前,掰过她的身子,发现她紧闭的双眸以及颤抖的身子,“你在害怕我,你为什么要怕我?”下一瞬间贪婪的吮吸着她的樱唇,栀娘此时能体会到的除了占有欲外,别无其它。

缓缓的睁开眸子,眼中盈盈水纹,自己若在动一下,那泪水定会不顾一切的涌出来。

他瘦了,憔悴了,在湿漉漉的发间竟发现了一丝苍白,心疼的抚上那丝白发,随即泪如雨下。

感动她的体贴,紧紧的搂着她,头埋在栀娘湿嗒嗒的发间,温柔且强硬的霸道:“不准你再抛下我不管,不准你独自在我进不去的迷踪林里躲清闲,不准你动不动就离开我,不准你眼里没有我,我爱你,所以不准你不爱我,求你,不要怕我。”

自己没有听错,他是凌寂云,普天之下,还有谁能学会他的霸道?

突然又将自己推开,走到一边去翻箱倒柜起来,随后取出一套衣裙仍在床上,将站在门口侍候的丫环招进来说:“快给她把湿衣服换下来。”

求你不要这样关心我,我不想自己沦陷下去。杞娘心中暗暗期望,只怕是自己苦心的坚强根本早已崩溃得一塌糊涂。

眸中含泪让丫环们换好衣服,系好最后一个衣袂后,栀娘依旧踏不出去。知晓他等候在门口,一个死而复生的人,自己该如何面对?

老天爷收起了眼泪,展开了笑颜,几缕阳光透纱云泄满了大地,虽然琉璃瓦上还轻轻的淌着小水滴,可那几丝闪亮却给人释然。

许久,栀娘提起了步子,鼓足了勇气从衣屏后走出来,门口,四眸相视,那瞳孔中皆蕴含着太多的东西,一阵缄默后,栀娘转身拿起自己的东西欲离去。

凌寂云紧蹙剑眉,用仍旧湿着的身子挡在她的面前:“本王刚才的话你没听到吗?”

微愣,随即冷笑:“哼,怎么?这么快就恢复本性了吗?您现在是在命令栀娘?还是威胁栀娘?”

紧握拳头,气她忽略自己对她的好,对她的不舍。

栀娘纵身一跃,风轻拂起几缕发丝,身轻如燕的飞上了房顶。凌寂云吃惊的看着那就要消失的身影:她何时学会的轻功?想到那个古怪的老叟,嘴角扬起一丝笑后追了上去。

第3卷 第一百一十章细针

栀娘才学会不久,底子怎会有凌寂云的好,不下瞬间就被凌寂云给抱在了怀里,重新落在了雅絮苑的院子里。

凌寂云忍不住笑,说:“就凭你这点功夫,想飞出城主府?是不是刚才淋了雨,脑子发烧了?”

栀娘瞪着他,这个嘲笑自己努力学习的成果的男人,却又觉得这话就应该如此从他口中说出来一般,语气中带着生气,带得更多的却是宠溺。

伤心的推着他:“凌寂云,你快放开我。”

他的手似两把千斤重的钳子,不论栀娘怎样用力推打,他仍旧牢固。心生一计,瞬间取出怀里的细小飞针扎进了他的血管里。

凌寂云痛得迅速弹开,栀娘秀眉微拧,担心自己是不是下手重了。这一切当然逃不过凌寂云的眼神,她并没狠心,她还在意他。

“王爷,栀娘劝你不要乱动了,不然会让细针顺着血液运行的速度加快,到时刺穿了心脏,休怪栀娘没提醒你。”栀娘狠下心,侧身不看他,毕竟他好不容易才获得的生命,不会为了自己这么快又陷入困境。

雅絮苑的门又被打开了,这回进来了一堆人:风清,律心兰,连若依,司徒零,松伯,雪香,汪洋,连那个冯添来都进来了。

众人皆怔怔的看着死而复生的栀娘,有欣喜,有悲哀,有妒恨还有不甘心。

“栀娘——。”风清率先打破了僵局,大步上前,激动的抓住她的肩:“你真的没死。”

栀娘淡淡的笑道:“是师公救了我,师哥,汪大哥,你们还好吗?”

汪洋也走到栀娘面前,差点喜急而泣:“栀娘,你没死真是太好了。”

松伯也说:“栀娘小姐,老奴活了一辈子了,从来没像今天这么高兴过,就像汪将军说的,你没事真是太好了。”

看着松伯,栀娘想到了师公,眼神中充满的亲情:“松伯,让你替栀娘担心了。”

风清将栀娘揽入怀里,说:“有怪师哥无情自私吗?”

想起了求她求凌寂云的那一幕,栀娘微暗然的说:“不怪了,事情都过去那么久了。”如果有下次,栀娘绝对相信,风清还会做同一选择,毕竟凌寂云这个男人背负得太多,并不是说放弃就能放弃的,何况——她也并不想让王爷死,这句是在心里说的。

‘扑——’一声,凌寂云一口鲜血喷了出来,撒落在湿湿的地上,刹时转为一滩血水,连若依与律心兰快速的扶着凌寂云,关切的含泪,怒视着栀娘,连若依道:“栀娘小姐,你对王爷做了什么?他为何会吐血的?”

律心兰说:“就是,想不到你长得不错,心却毒如蛇蝎。”

“住口。”凌寂云对着律心兰一声怒吼:“不准你污蔑她。”

律心兰惊得跄踉,明明帮着他,他却吼自己,满腹的委屈化作泪水滑落下来,伤心的看向司徒零。

忍住想去扶他的步子,冷冷的说:“王爷切不要激动,否则细针会运行得更快。”

第3卷 第一百一十一章心伤和妥协

而后又对风清说:“师哥,我相信在场各位都把王爷的生命看得比自己重,栀娘在王爷身上插了根细针,相信以师哥的能力,栀娘走后定能取出来的,各位,告辞。”

“慢着。”凌寂云叫住了欲转身离去的栀娘说:“你敢离开一步试试。”

他什么意思?栀娘回过身子,怔怔的看着他,见他推开扶着他的律心兰与连若依,正一步一步朝自己走来。他要做什么?真的不想活了吗?栀娘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那细针穿过心脏可不是闹着玩的。

“站住——。”司徒零终于按奈不住怒气冲上前来制止道:“寂云,你疯了,为了这么个想要你死的女人,居然连命都不要了,你想气死我给你陪葬呀。”

虽然司徒零出面制止,可凌寂云却没有停下他靠近栀娘的步伐。栀娘暗暗祈祷:求你不要再走了,让我走得安心些好吗?我们是两条平行线,永远不可能有交集,求你放手吧。

栀娘,你真的希望我死吗?这条命本来就是你的,如果你希望,我就如你所愿。

“凌寂云,你给我站住。”司徒零再次狂吼,怒视着这个不成气的徒弟。

固执如他,口中的血正不停的涌出,让人觉得他若再走一步,生命瞬间便会消失殆尽。

所有的人都在担心着,只有风清知道:栀娘不会让他死。

栀娘的心担忧到了极点,眼中溢满了泪水,妥协了,在他面前,自己注定是个失败者。缓缓提起步子迎上他,两行热泪静静的在脸上蔓延开来。快速的逼出他体内临近心脏的细针。轻轻的用衣袖拭着他嘴角的血迹,说:“何必要把自己弄得这么痛苦?为何不尝试着放手?”

“栀儿,你不是也没放手吗?”若你放手了,怎么狠不下心来?

又是那抹温柔,律心兰又看到了那一抹温柔,原来那抹温柔是属于这个女人的,不甘心的看看连若依,却发现她早已离开了。

栀娘突然叫道:“松伯,快给王爷拿套干净的衣衫来。”

“是,是,是,老奴这就去。”终于雨过天晴了,松伯开心的转身离去。

此时的眼中只有彼此,愿意的,不愿意的都得识趣的离开。

屋子里,替他脱下湿漉漉的衣物,发现那逼出细针时留下的小红点,栀娘似个做错事的孩子,不安的问:“还疼吗?”

将她拉进怀里,欣喜她的担心,说:“如果你愿意,在这里插把刀,我都不会叫疼的。”

“王爷,我…。”

有些不悦的推开她,拧眉紧问:“你叫我什么?”

栀娘暗忖:都这么久了,脾气也不改改。无奈的羞红了脸,轻声唤道:“夫君。”

凌寂云这才笑了,似心里吃了蜂糖的甜密。重新将她拉进怀里,说:“以后只准你叫我夫君,不准叫王爷,我要你永远都呆在我身边,不准离开,更不准不爱我。”

栀娘只是往他怀里靠了靠,这举动却被凌寂云误会是她答应了,此时的他不知道栀娘心里作何感想。

第3卷 第一百一十二章 风口浪尖

可能吗?也许我们之间只有这相聚时刻而已,你已经成亲了,娶了两个侧妃,我只是个平凡的女子,没有那么大的胸怀,我要的只是一个能够与我平平淡淡过一生的男子,而你,现下怎么看都不是。该怎么办?该怎么办?

松伯拿干衣服进来时,就看到了两人正紧紧相拥的场面,识趣的退了出来轻轻的敲敲门“王爷,老奴拿衣服过来了。”

栀娘拭去眼前的湿润,转身迎了出去,接过衣服:“松伯,辛苦了。”

“栀娘小姐客气了。”还是栀娘小姐好,说话客客气气的,一点儿也不把老奴当外人。

松伯出去了,栀娘给凌寂云穿着衣服,凌寂云仿佛特别享受这个时刻,脸上一直含着淡淡的笑。

“栀儿,是那个老叟教会你轻功的吗?”揽着她的腰,凌寂云轻声问。

栀娘点点头说:“是啊,因为无聊,所以就让师公教我了,你知道吗,师公好历害,他不但教会我许多医术,还教会我一种武功。”说到药王,栀娘脑中立即想到那个可爱的老人。

凌寂云心忖:他当然历害,不然也不会将你骗出迷踪林,让我找到你。

“你在想什么?”看着凌寂云愣神,栀娘不解的问。

宠溺的敲敲她的鼻尖说:“以后在和我讲话时候,前面要加‘夫君’两个字。”

“这是为何?”凌寂云温柔的说:“因为这样我才能感受到你的存在,你离我很近,并不远。”他的痴心是真的,自己该高兴吗?顺势靠在他的怀里,感受着他的温度与只属于彼此的味道,如果时间可以在这刻停止,该有多好。

事事岂能尽如人愿,这不,彩儿便飞了进来叫囔开了。居然大胆的停在了凌寂云的肩上。

凌寂云笑道:“彩儿现在不怕我了。”栀娘微侧身子,淡淡的说:“因为它知道你不会拿它去给若依姑娘治病了。”

听说栀娘话中的异样,凌寂云辗转话题说:“我还得谢谢彩儿呢,告诉我它吃什么?我一定给它吃个饱。”

“彩儿吃的东西是一种叫芙仙子的种子,除了迷踪林外,别的地方是找不到的。”

凌寂云这才发现它的腿上绑着个什么东西,拆下来摊开一看,却是药王写得栀娘的字条丫头,我要出去云游些时日,好好照顾自己,不必担心我。

“这个师公。”栀娘好气又好笑的说。凌寂云又揽过她的身子,说:“栀儿,告诉我如何进去迷踪林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