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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六十四章 对任何男人都没有性/欲
见他这样说,楚檀画的心便放下来了一些,又听他这话,当下撇嘴道:“什么叫我吃定了你,明明是你吃定了我!还说什么任由我胡闹的话,你当时气的脸都绿了!”
一席话说得安冉烨抿唇低笑,从她怀里拿走那枕头,然后才把她继续搂在怀里,低眸浅笑:“画儿,本王一直有个疑问,那会儿离开你去皇陵,你每日对着这枕头说话,心里头是什么感觉呀?”见楚檀画一怔,他又补了一句,“本王想听实话。”
楚檀画抿唇,半晌才道:“暗风吹雨入寒窗。”
安冉烨皱眉:“什么意思?”
“就是空虚寂寞冷嘛!”她撇撇嘴答道。
做都不说。“哈哈哈!”安冉烨听了大笑,这丫头还说的文绉绉的,害得他一下子没反应过来。ty4l。
楚檀画仰眸瞅着他,等他笑够了,便扯着他的衣袖抿唇笑道:“开心了吧,满足了吧,得意了吧,不生我的气了,是么?”
安冉烨听了心里闷笑,微微勾眉,合着她是在这儿等着呢!
当下他便又挑眉道:“换了你,你不生气?你这丫头也真是,害怕就直接说好了,为什么要扑到你二哥怀里大哭?你是本王的女人,怎么可能在别的男人怀里哭?”
楚檀画一愣,仰眸望着他:“二哥也不行?”
这男人搞错重点了吧,重点是这个吗?而且,果然是个特大号的醋缸子,连这个都要计较。
安冉烨一脸的理所当然:“当然了,你只能在本王怀里,别的男人都不行,下不为例啊,要是再让本王看见,一定不会轻饶了你!”
“哪有你这样霸道的人!”楚檀画不满的嘀咕,“他是人家的二哥,我在他怀里哭有什么不对,下次要是让你看见你想怎么地,你想剁了我二哥的手脚啊!”
“可是你明明是为了躲本王在假哭,又不是真哭,你欺骗了本王的感情,那这笔账要怎么算?”她要认真,那他也毫不留情的指出她的问题,看看到底是谁霸道谁鬼心眼多。
楚檀画一听这话,自知理亏,不再与他争论,撇撇嘴道:“那下不为例就下不为例咯!大不了以后不玩假哭了,那你也不许再这么吓唬我了!”
安冉烨温柔一笑:“这个自然好说。——现在咱们该谈另外一件事了,关于你在地牢里做那件事,本王不可这么轻易的就放过你了!”
楚檀画听了这话悚然一惊:“你不是说不追究了么?”
下意识的瞬间想逃,因为心里已经有一种不祥的预感了。
安冉烨依旧笑得温柔:“本王说假哭的事儿可以不追究了,但是对于你在地牢里所做的一切事情,本王总要跟你把帐算清楚啊!不过,琥珀已经把事情的前因后果与本王说了一遍,本王也不会怎样为难你的,惩罚你的事儿,一定在你的能力范围之内!”
楚檀画心里惊呼,笑里藏刀!这就是典型的笑里藏刀啊!
难怪这个人肯到将军府来,原来不是他想通了,也不是肯放过她了,而是知道了来龙去脉之后特意赶来惩罚她的!
“你你你——你真不愧是天狐!你要是认天下第二狡猾的狐狸,就没人能当第一了!”她被他的温柔所迷惑,这会儿发现这个温柔就是他给的陷阱,他给她挖了一个坑,她还心甘情愿的往里头跳!
安冉烨一眼的坏笑:“这样的夸赞本王爱听!可是,你嘴巴再甜都没用,念及你还懂得用屏风格挡一下,没有直接去看安素简,本王也不会怎样苛刻的惩罚你的,不过还是要让你长个记性,”安冉烨笑的楚檀画头皮发麻,就听见他眯眼笑问道,“画儿,你还记得你从前那一匣子的药么?水残夏是不是跟你说已经卖掉了?”
不知道他提起这个做什么,楚檀画点点头,答道:“是啊,卖了二百两黄金,我跟夏姐姐一人一半。”
安冉烨笑的温柔,眸中俱是邪魅:“那买的人其实就是本王,本王数过了,里头一共有三十五瓶,那么,下面三十五次的男欢女爱,都得本王来决定时间地点方式,你不得有任何异议,否则,本王就要加利息,画儿,你看好不好?”
楚檀画愣了半晌,眨眼道:“我,我能说不好么?”
安冉烨温柔的亲亲她:“其实是可以的,不过,你要是说不好,本王自然变本加厉的讨回来,其实像朝房那一夜那样子可以多来几次呀,你若是喜欢,本王还可以请人来听咱们的墙角,比如说你大哥,楚老二——”
“够了够了,别说了,我同意我同意,你说怎样就怎样,我一定听你的听你的!”楚檀画是当真不敢再有异议了,这狐狸说得到做得到,难不成她还真的要在众人的围观之下xxoo吗?那样简直就太可怕了!
她还以为自己逃得掉,没想到跑回将军府还是逃不掉,而且还傻傻的自己掉进了他的温柔陷阱里,居然还是用这种羞人的方式惩罚她,不过想想除了羞人之外她也挺开心的,于是在短暂的自我心理建设之后,她倒是也接受了这个提议,欣欣然的同时,心里还一面唾弃自己,果然是被他带坏了,居然这样热衷床笫之事。
“这样才乖!”安冉烨满意一笑,心满意足的凑过来开始亲她。
楚檀画吃不住他的重量,两个人都倒在床上了,直到把楚檀画的耳垂都亲的通红透亮了,安冉烨才低低一笑餍足的放开了她。
她却想起一事,翻了个身趴在被褥上撑着下巴问他:“你为什么要去买那一匣子的药?”
安冉烨勾眉,她的床榻软软的,即便长久不睡了,上头还是有她少女的味道,见她撑着头问,便懒懒的笑道:“本王女人亲手的做药,怎么能落到别的男人手里去?本王才不想白白便宜了别人,所以就命人买了回来。”
“我看你真是疯了!花了二百两黄金买回来我做的东西?你这有啥意思啊?直接叫我留下来不就得了!”楚檀画对这种做法完全不可理喻。
安冉烨勾眉,懒懒勾唇笑望着她:“第一,二百两黄金不是本王的,水残夏与本王是三七开,本王有七,这钱也算是她给本王的,因此羊毛出在羊身上,本王没花一分钱;第二,叫你留下来你必定不乐意,指不定什么时候又给偷偷运走了,你的心思本王还不知道么?明明喜欢的要死还要扭捏羞涩,也就是喝了酒才能放开罢了;第三,现在本王买回来了就是本王的东西,才不是你的东西,现在它归本王支配,你要是想要就再继续做去好了!最后,说一点,这才不是疯,这叫夫妻情趣,懂么?”
楚檀画听了撇嘴,情/趣情/趣!这是天狐才有的情趣吧!
“狐狸,安素简的事儿,你打算怎么办?”她知道这回这狐狸气的不轻,所以也不敢再继续这个话题,生怕勾起这狐狸好容易平复下去的醋味,因此赶忙转换了话题。
但是显然安冉烨还没消气,听见楚檀画提及安素简三个字的时候,眸光中还有一丝冷光划过:“他要不是本王的兄弟,本王早就一刀结果了他了!”
“是是是,他罪大恶极,恶贯满盈!”
安冉烨挑眉:“你把他身子都看清了?”
“没有没有没有!绝对没有!”楚檀画连忙摆手,一个劲的矢口否认,“我什么都没看见,那些事儿都是小粒子去做的,后来给他吃解药之后还没等药效发作我就走了,我发誓我绝对没看见那些东西!”
“哼!没看见就好,你要是真看清了,本王定不轻饶你!”安冉烨一眼的醋味。
“是是是!那绝对的,我除了你,对任何男人都没有性/欲,啊,不是,对任何男人都不感兴趣——唔——”
安冉烨眼睛一眯就翻身扑了上来,话都没说完,她就被激吻了个天昏地暗,心里忍不住窘了一下,刚才纯粹口误,怎么把实话说出来了?
他的吻技太好,不过只是一个吻而已,就勾的楚檀画星眸般眯,身子微微弓起来哼了一声,手都已经伸进了他的衣裳里,准确的摸到了他的小腹,刚要往下滑动,安冉烨一把抓住她的手,唇瓣离开她的脖颈,眯眼笑道:“你要做什么?”
楚檀画脸颊烧的通红,身子发烫,怀孕的人本就异常敏感,他又故意挑/逗她,这会儿见他这样问,稍稍有些急躁,腻声道:“孤男寡女身处一室,你说还能干什么?”
“画儿,你这是在向本王求欢么?”安冉烨邪魅一笑,见楚檀画羞涩点头,他却一翻身从她身上下来,笑的明艳灿烂,“你怀有身孕,房事不宜过多,还是睡觉吧!别叫本王为难!”
楚檀画当场无言,该死的!这只狐狸绝对是故意的!tnnd的为难个鬼,绝对是因为安素简的事儿记恨在心,就在这里故意看她吃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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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六十五章 你这个畜生!
见她被噎住无话可说,安冉烨笑的愈发得意,在一旁扯了被褥便打算睡觉。
楚檀画撇撇嘴,扯着被褥不让他盖:“你要在这儿睡觉?”
“是啊,不然咧?你要跟本王回太子府去?”安冉烨趁着她愣神的功夫把被褥抢过来,然后盖在身上才笑道,“本王好容易才赶过来,跟你爹你大哥好一通解释,幸而楚老二证明你是在假哭,本王才脱了干系,本王忙了一天,又被你折腾了一天,哪有力气再带你回太子府去?反正这儿也是你的屋子,咱们就在这儿睡一夜,明儿早朝之后还得去见父皇呢!”
二庆的到。听了他这话,楚檀画便不再纠结在哪儿睡的问题,自己也脱了衣裳,掀开被褥钻进被子里与他并排躺着:“你也觉得这事儿不能拖到册封礼之后,是么?”
安冉烨很自然的将她搂在怀里,听了这话便笑道:“你走之后,琥珀便将事情都告诉给本王了,这事儿既然牵扯到了庆王,只怕也是拖不下去的,而且安素简这一夜都没回去,荣嘉必然知道他失手了,那么接下来她会怎么对付咱们,咱们完全一无所知,而且毒蛊那玩意儿凶险异常,本王不想再冒险,这事儿还必须得在册封礼之前告诉父皇,本王已经吩咐了高朗,明儿早朝之后就把安素简送到父皇面前,也约了庆王,这事儿先不在朝臣之中张扬,先看看父皇怎么说吧!”
安素简到底是安怀的亲生儿子,他屡次三番的要杀安冉烨,屡次三番的想要夺取皇位,甚至到了不可理喻丧心病狂的地步了,这次又牵扯到了庆王府荣嘉的生母楼姬夫人,也不知道安怀究竟会如何处置他呢?
安冉烨说完,半晌见楚檀画不说话,转眸一看她皱着眉头沉思,便抿唇笑道:“别想了,有什么可想的!明儿见了父皇,把一切都说了,到时候不就知道父皇怎么定夺了么!你放心,安素简如今什么都不顾了,父皇未必肯轻饶了他!——得了,你再想也是无益,睡觉吧!”
楚檀画眨眨眼,觉得他说的也有道理,自己再怎么想也是无用,还是得明儿见了安怀才行,何况还有个庆王,也得听听庆王是如何解释的,安冉烨这几句话也真是管用,他这么一说,楚檀画的心也就放下来了。
静了一会儿,她转眸看安冉烨,竟发现他闭着眼睛真的准备睡觉了,眨眨眼睛,她也不知道为什么有点兴奋的睡不着,小心肝一跳一跳的,就是被这厮撩拨起来了,不甘心就这么被打断了,被子里的小手就摸上了他的腰带,刚一动,就被他的大手攥住。
“楚檀画,你要是真的玩火,本王保准你明天早上起不来!”他没睁开眼睛,但是话里的威胁意味甚浓。
楚檀画手一顿,明儿还要干正事儿,不是个可以赖床的日子,虽然对他所谓的起不来很感兴趣很兴奋,可是,她也不能耽误了正事儿啊!
纠结半晌,她还是老老实实的躺着睡觉了,闭上眼睛,在心里默念,色即是空,空即是色,色色空空,先忍过这一晚再说。
安冉烨兀自闷笑,半晌,掌风过处,烛火熄灭了,他才翻了个身,将她密密实实的搂在怀里,闻着她的发香沉沉睡去。
一大早,估摸着早朝快结束了,楚檀画才出了将军府赶往宫里去,琥珀一大早就来了,就在外头候着,两个人便一起进宫去了。
等楚檀画赶到大和宫书房的时候,还未进去,在外头就看见苏德义站在外头,神色凝重,一见她来,忙给她行礼。
“奴才给太子妃殿下请安。”
“苏公公快些请起,”楚檀画见书房的门帘放下来,也听不见里头说什么,只探头看了一眼,便抿唇道,“太子爷跟父皇都在里头么?”
“是啊,太子爷跟皇上都在里头,方才庆王爷也来了,刚进去不久呢!”苏德义压低了声音道,“里头就等着殿下呢,只是太子爷让人扛了一个麻袋进去,奴才也不知里头装的是什么,方才瞅了一眼,像是个人在里头。”
麻袋里头装了个人?楚檀画心念一转,便知道安冉烨定是还在气昨天的事儿,他把安素简直接放在麻袋里叫人扛过来了!
当下就想笑,到底还是忍住了,便对着苏德义淡淡点了个头,琥珀挑帘就让她进去了,自己就在外头候着。
楚檀画一进去,正遇上安冉烨在那里说着前儿的遭遇,正说着开始没多久,他把安长乐来看琥珀说是来庆祝他封了太子,只把琥珀一人隐去,别的都还是照实说的,因安冉烨说的极为详细,楚檀画压根不用补充什么,且她进来的时候安怀也给她打手势让她不必行礼,她便扭头去一旁的麻袋,那麻袋还在微微的动弹,只是并不剧烈。
安冉烨后来说到审问,也没有说是她去问的,只说是自己去问的,且还拿了一叠供状出来,楚檀画探头瞧了瞧,发现上头还有安素简的手印,心下好奇的很,便趁着安怀看那些东西的时候扯了扯安冉烨的衣袖,安冉烨回她一笑,什么也没说。
她却忽而明白过来,他之所以昨日那么晚来将军府找她,必然就是在府里让安素简说这些事情来着,她虽问出了关键的问题,但是却也是口说无凭,当时尿急了就想着赶紧回来,倒还是他想的周到,不然今日安怀问起细节来,只怕她也是回答不上来的吧,那样倒还耽误了功夫。
想到这里,楚檀画也眯眼望着安冉烨一笑,心里再一次感叹,狐狸真能干。
安怀看完,已是勃然大怒,把那些纸张啪的一下丢在御案上:“那个畜生在哪里?”
安冉烨抿唇,走过去把那个麻袋拖过来,把系在上头的带子拿开,让安素简从里头出来,因他手筋脚筋都被挑断了,因此只能跪坐在地上,无力支撑,狼狈憔悴万分。
“父皇,若不是画儿医术高明,只怕儿臣并在场所有的人都要被他的毒蛊给毒死了,还有八弟的那几个小太监,死的也真是冤枉的很。后来画儿用了她的法子,替他把身体里养着的毒蛊给逼了出来,这细瓶之内的姜黄色的酱油便是铁证,若不是这毒蛊已死,还不知要祸害多少人呢!”
安怀听着这些话,瞪着安素简的眸中俱是阴翳,半晌,他才看着楚檀画道:“丫头,你来说。”
楚檀画抿唇,往前走了一步,才道:“父皇想必也还记得,当初我跟太子爷大婚的时候,董真儿的那件事情吧,我用了一碗心头血才解了太子爷的蛊毒,而且当时也查出了董真儿就是二皇子的人,可如今二皇子身上的蛊毒又不同于董真儿,具体是怎样我还不知道,我只能将母蛊引出来毁掉,至于具体的事情真的无法预知,毕竟北地蛊毒和西域蛊毒我都不曾研究过,而且记载也很少,很是神秘。”
“你接着说。”见楚檀画停下来,安怀便抬眸沉声道。
“是,”楚檀画抿唇,看了一眼一直沉默不语的庆王,才道,“前日我们擒下了二皇子,二皇子带来的所有的人身上都有毒,且在被擒下的同时就服毒自尽了,他们的身体谁也不能碰,碰了就立刻中毒必死无疑,因此我只能用化尸水化掉,而且当时二皇子带着一个银灰面具,那里头全都是毒蛊,我没有办法只能将面具烧掉,里头果然爬出来很多虫子但是都被烧死了,当时二皇子全身都是青色的,不得已就只能挑断了他的手筋脚筋,就是用身体养蛊的所产生的异变,这会儿父皇看见皮肤已经恢复该有的颜色,就是因为我引出了母蛊的原因,也从而不让二皇子完全被母蛊控制,失去人性和理智。”
“你这个畜生!”怀这会儿已是气的不行了,赫的站起来就要过来打安素简,楚檀画忙过来拦住,抿唇拿了一旁的热茶给他:“父皇,您别生气,好在我跟太子爷都好好儿的,为了这事儿生气当真是不值当,父皇喝些茶水润一润吧,且缓一缓,这后头臣媳还没说完呢!”
安怀喝了一口茶,深吸一口气,果然压住了怒火,只是不再看安素简,皱眉道:“你接着说吧。”
楚檀画便从上头走过来,站在庆王面前,望着微垂着眉眼的庆王道:“当初董真儿身上有毒蛊,我们都不曾追查过,以为是她自己本身就有的,也未曾想过为什么,只怕是忙的忘记了,这会儿二皇子自己身上就养蛊了,那就只能说明一个问题,这蛊是有人给他的。大玄的皇子怎么可能会有这些东西呢?所以我昨日便多问了一句,二皇子他自己说的,蛊是荣家郡主的母亲楼姬夫人给的,我想请问一下庆王爷,这事儿,您知道么?”
安怀这会儿倒是沉静下来了,面无表情的望着庆王爷:“庆王,你可知道此事?”
“回皇上的话,臣不知。”庆王垂着眼眸,众人都看不清他眸中是何神色。
安冉烨听了这话当先冷笑:“不知?庆王爷行事何等光明磊落,这会儿为了一己私欲就想蒙混过关么?人证物证俱在,何况是二皇子亲口所说,还能有假么?你有没有参与此事,你自己心中有数!”
庆王听了这话,才抬眸望着安冉烨,眸光清澈冷冽,淡淡流转,声音也不急不躁:“太子殿下,不但本王不知此事,就连温嘉本王也是可以保下的,她也一定不知此事。”
楚檀画听了冷笑:“你怎么不把荣嘉一同保下呢?你大可也说她懵懂不知此事啊!这些刺杀计划都是二皇子和你的楼姬夫人在梦游的时候商定好的,与你们一点儿关系都没有!”
亏得她之前对庆王还有颇多怜悯同情,这会儿竟是有些看不起他了,出了事竟还是这样的态度,难道有军功在身就了不起吗?生的女儿一个比一个不是人。
庆王沉眸片刻,也没理会楚檀画的冷嘲热讽,只是望着安怀道:“皇上,此事温嘉一定不知,她心心念念都是太子殿下,必然舍不得有人伤害他的,而且如今又刚刚得封太子侧妃,必定很是欢喜,她又还未曾见过荣嘉,她应该与此事无关的,再者,以她的心性,即便知道此事又能如何呢?其二,臣认为此事还不宜张扬,臣愿写家书一封让楼氏上京,到了那时,皇上亲自审问,一切真相自会大白。”
安怀垂眸片刻,对庆王的话不置可否,只是看着安素简道:“老二,你还有何话要说?”
安素简表情一直怔怔的,听了这话,看着安怀怪笑一声,表情极度狰狞:“落在你们手里,还有什么好说的!我真后悔先去杀老三,父皇,我的好父皇,我应该先来杀了你,再去杀老三,这样皇位就能到手了!我当了皇帝,就封我母妃做太后,我母妃才是正经的太后!你们都是贱人!都是贱人!我才是太子,我才是名正言顺的太子!!荣嘉才是太子妃,你这个贱人哪里比得上她!!”
楚檀画一叹:“毒蛊余毒侵入脑髓,他活不长了,且精神疯癫,再这样下去,只怕我也难料后果。”
安素简这一生跟文妃一样,得到的不肯珍惜,想得到一辈子也得不到,都是入了魔障,执念过深的缘故。
只是可怜荣嘉心机算计筹谋,一辈子也都白费在这个男人身上了。
安怀一脸的嫌恶,安素简说的话简直不堪入耳:“苏德义!”
苏公公应声进来:“皇上有何吩咐?”
“赐二皇子自尽,你督促着就是了,另外,尸首火化,你知道怎么处理的,等这件事情水落石出之后,将来拟旨下来,再把他从玉牒之内除名就是了,这样的人,根本不配生在皇家!”
安怀怒火不可平息,这样的大逆不道的儿子,不认也罢。
“是,”苏公公答应一声,“来人,把他拖出去!”
安素简被重新装进麻袋里拖了出去,他的那些话还回荡在屋子里,一时之间众人都沉默着不说话。
楚檀画也不知心里头是什么感觉,安素简是该死,可是亲耳听见安怀说赐死的话,她还是有些不舒服,微微一叹,到底还是狐狸说得对,她就是心太软了些。
“此番你们二人受了委屈,长乐那孩子也是,你们这两日有空就多歇歇吧,等这事儿查清楚之后,朕必然会下旨,给你们一个交代的,”安怀抿唇,那模样明显是老了许多,安炫之逝去,如今老二又是这么个德性,要说此番受了打击最大的人应该是安怀,这毕竟还是他的亲生儿子,若安素简不说出要杀他的那句话,想必安怀也是不会杀他的,可是儿子杀心一起,父亲帝王的威严被触怒,自然是不允许有危害社稷的祸害存在的,安怀显然在平复心绪,沉默良久,才望向庆王,“你方才说的话,朕都听到了,你的分析有理,温嘉或许不知道此事,可是荣嘉必定是参与的,朕不可能再把她放在二皇子府里了,这就要着人提她去刑部大牢,你可有什么想说的么?”
庆王垂眸:“一切听从皇上的安排。”
“那就好,”安怀的眸中迸出一丝冷光,“你即刻修家书一封以最快的速度送往北地,交给楼氏,让她上京来,最好不要半路让她给跑了,朕有话要亲自问她,另外,你到底跟荣嘉是亲生父女的关系,温嘉或许是不知情,可你仍旧脱不了干系,这刺杀太子是大罪,是动摇江山社稷的大逆之罪,因此朕必须把你关起来,严加审问。”
“......臣知道,”庆王幽幽一叹,沉默良久,就在安怀准备叫人来的时候,他却忽而跪下来道,“皇上,臣有欺君之罪,望皇上明鉴。”
庆王突然这么一跪,把一旁看着的安冉烨和楚檀画弄的一愣,安怀却抬眸皱眉道:“什么欺君之罪?你且说来听听。”
“纵是欺君之罪,但是臣也顾不得许多了,其实臣跟这件事情完完全全没有一点关系,”对上安怀疑惑的眼眸,庆王一字一句的道,“因为,荣嘉并不是臣的亲生女儿,所以,她做的任何事情都与臣无关,臣只是养育她教育她,她变成如今这样并不是臣教唆的,臣没有大逆之罪,只有欺君之罪,望皇上明鉴!”tz0l。
楚檀画深吸一口气,什么什么?这荣嘉真不是庆王的女儿啊?那她是谁的女儿啊?
一旁的安冉烨望着庆王的眸色却益发的深幽莫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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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六十六章 那都是电视上骗人的!(为月票过60加更)
安怀大概是因为方才安素简的刺激太过强烈,以至于听到庆王这番话的时候没什么很震惊的表情,只是沉沉的看着他:“你一定要用这种方式来撇清你自己吗?朕知道你薄情,可是何以薄情至此呢?”
萧厉依旧跪着,眸如古井一般深幽:“皇上,臣没有骗皇上,荣嘉确实不是臣的亲生女儿,并非是臣要故意撇清,而是荣嘉如今犯下大逆不道的罪行,臣也没有必要再隐瞒她的身世而牵累庆王府了。”
安怀望着他,沉声道:“你起来接着说,朕听着。”tz0l。
庆王于是便起身,他如今未曾穿那一身白衣,身上是亲王服饰,那深蓝色的暗花团纹的衣裳在他身上依旧勾勒着他的清冷绝尘的气质,而且自从说了荣嘉这话之后,他整个人就似乎冷寂下来了似的,不沾一星半点儿的人间烟火。
“皇上心里头自然明白,臣与燕南双的那一段过往,当年臣封王,她也在平安一年的时候离开臣,后来平安二年的时候她同许易之在一处,臣还是孑然一身,那时一怒之下便也纳了妾侍,却一直不肯立庆王妃,这楼氏的母家便是北地望族,她是家中嫡出,自然一心想要封妃,可是臣心里根本没有她,也不过是因为她的身份背景才对她略微上心一些罢了,后来见她确实聪慧能干,臣就把庆王府当家主母的大权给了她,她也确实打理的井井有条,只是她过门几个月,臣都没有碰过她一下。”
安怀抿唇:“那后来是怎么有的荣嘉?”
庆王低低一叹:“北地那个地方,民风彪悍,臣仗着有军功在身有军权在手里,又被皇上封了王,才能勉强待的下去,可是那一年是初到北地,一点人脉皆无,纳名门望族的女儿为妾是最好的笼络的办法,如果能让她们怀上孩子,自然就更好了,可是臣那个时候哪里有心思容得下别的女人呢?后来迫于无奈之下,只得想了一个法子,臣找了一个身形容貌与臣相似的死囚,在一天夜里与楼氏喝醉了,然后让那个死囚替代了臣,后来楼氏怀孕,平安二年末的冬天便生了荣嘉,之后本王再没碰过她了,她一心惦记着荣华富贵,也无心想着这些,毕竟她是庆王最受宠的妾侍这一点从未改变,因此事情也就这样了,那个死囚在荣嘉出生前的秋天就被处决了,所以这事儿没有人知道,之后的事皇上就知道了,臣当时只得这一个女儿,虽是妾侍所生,但是皇上破例封了郡主,臣便知道这个秘密是要瞒一辈子的,可是谁知荣嘉做出这等大逆不道之事,庆王府不能被她牵累,所以臣必得说出来。”
庆王说完,长长一叹,然后就不言语了,安怀也没说话,安冉烨沉眸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楚檀画皱眉打破了沉默:“庆王爷方才说,因为忘不了燕南双所以碰不了任何女人,这荣嘉郡主的身世可真是精彩呀,可是据我所知,这温嘉郡主比荣嘉郡主只小的两岁,也就是平安四年出生的,怎么,与燕南双分手不过三年而已,就能碰别的女人了?方才皇上才说了庆王薄情,我如今也觉得庆王何以薄情至此呢?平安四年的时候,还是因为根基不稳,所以不得不与姬妾同房吗?还是说,这温嘉郡主也不是庆王的女儿,仍是哪个死囚的女儿么?这样说来,庆王的欺君之罪,就罪加一等了哦!”
对于庆王萧厉所说的话,楚檀画还是将信将疑,那个死囚已死,如今庆王为了撇清自己保住庆王府和温嘉,就狠心说荣嘉不是自己的亲生女儿也不是不可以的,何况连安怀都说了,庆王薄情就是薄情。
何况按照庆王自己痴情的说法,那么温嘉的出生就有些说不通了,不过男人最易变心,这也不是没有可能,只是她就是觉得哪里怪怪的。
“太子妃殿下的话,本王可以回答,荣嘉确实不是本王的女儿,而温嘉是本王的亲生女儿,这一点没有必要骗人,何况时隔三年,人心易变,物是人非,有什么不可能发生的呢?太子妃殿下若再要不信,本王也没有办法了,只是本王说的话句句属实。”
庆王有些激动,想是楚檀画质疑了他的话,他急于澄清罢了。
“哼,人心易变,物是人非,这几个字庆王当真说的轻松啊!”也不知道为什么,楚檀画听到这几句话就是有些不舒服,可是转念一想,燕南双在分手第二年就与许易之在一起了,而庆王好歹还痴情了两三年,也不知她在这里忿忿不平什么,这感情的事儿分明跟她一毛钱关系都没有。
她想通了之后,跳脱了自己的那女人忿忿不平的思维,很客观的去想了一下,便想起许多的蛛丝马迹出来,从前那时候不知道真相不觉得有什么,可是如今庆王一说,她却有恍然大悟的感觉。
比如庆王把温嘉宠的无法无天,且一直带在身边抚养,而对荣嘉从没有如此上心过,在庆王来京之后,屡次三番为了温嘉的事情周旋打理,费尽心思的为她筹谋,还从旁提点,可是却从未提及过荣嘉一次,好似对这个女儿放心的很,如今想起来,那应该不是放心而是不大上心吧,且单单有一次因为荣嘉的事儿请她跟安冉烨吃饭,就是他们俩蜜月回来的那一次,追根到底,那次请吃饭虽是为了荣嘉的生辰,可全都是温嘉爱吃的菜,就像跟温嘉过生日一个样,且说到了最后还是为了温嘉日后的前程着想,压根没把荣嘉放在心上。
如今把这些细节想起来,也就能看得出庆王对荣嘉并不是特别的上心,甚至比之一般的父女还要漠然,可能真是不是亲生父女的关系。
“你们若都心有疑虑的话,那我倒是有个法子可以分出他们究竟是不是亲生父女,”见众人都看了过来,安冉烨微微一笑,“滴血认亲即可。”
“那不行!那都是电视上骗人的!”楚檀画和安怀异口同声的道,安冉烨一怔,两个人却相视苦笑,这话只有他们俩自己听得懂。
“咳咳,”安怀只得装作清嗓子,半晌才望着楚檀画道,“画儿,若是不用滴血认亲的法子,你能找到法子分辨出荣嘉是不是庆王的亲生女儿么?”
楚檀画抿唇,滴血认亲不靠谱,这样必然会弄错的,而庆王也必然要跟荣嘉做一项测试才能认定是不是亲生父女,毕竟口说无凭,她这些日子看了许多医书,里头也有讲过一些,可是都不是很系统,况且这得从血清学遗传学两个角度出发,要做的工程很大很复杂,只怕一下子还没有十成的把握。
想了半晌,楚檀画才道:“法子是可以找到,只是需要一些时日,而且我还需要楼氏的血样,因此必须得等到庆王爷让楼氏进京之后才能做这个鉴定,而且速度越快越好,还有一点,我要跟着庆王爷去二皇子府亲眼看着庆王告诉荣嘉这件事情还有二皇子的事情。”
她的思考很简单,如果庆王选择舍一个保一个的话,如果荣嘉真是他亲生的,必定会伤心,除非他是冷血动物,其二,她也需要观察,更有许多疑问要问荣嘉,再者,也是最重要的一点,她要确定荣嘉身上没有带蛊,否则的话,情势将不堪设想,到了那时,后果难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