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认识。”
他说。
就在汪洋怂恿着陈雨笙一起去看今今,说着今今是个情深义重的人绝对不会嫌弃你这副样子的你一定要打败老色男啊的时候,老色男表示很苦逼。
是的,这种浑身……好像要冒火一样的感觉是怎么回事?
徐今正仗着自己是病人的身份,强制往他的IPAD2里面装成人游戏,装完还拉着他一起玩,王神木本来对这种傻逼游戏很不耻,不就是给美男们换衣服过家家吗,地图渣,剧情渣,人设渣,美工渣,王神木是带着专业的目光去看待每一个游戏的,所以这些小成本的游戏根本入不了他的法眼,更别说挑起人的X欲了,还什么成人游戏,一点水平都没有,王神木忍着心中的大量吐槽,很无奈地陪臭丫头玩过家家,玩着玩着,他发现不对了,自己的身体……这是肿么了……
于是,在小丫头疑惑的目光中,王神木进了病房套间的浴室,浴室里转来哗哗的水声,徐今那个羡慕啊,她脚上的纱布里还裹着药膏,医生建议最好不要下地,更不能洗澡着凉,于是,虽然她自己觉得没事了,王神木却谨遵医嘱,24小时看着她不让她乱跑,甚至不让她站着超过五分钟,矮油,她都被护工阿姨擦洗了三个月的身体了啊,她多想像正常人一样洗一个澡啊,王神木他自己天天洗啊,就是不让她洗啊,掀桌啊!
王神木解了手,洗了脸,还是觉得身体燥热,于是他又冲了凉水澡,好歹凉快下来了,他擦干净头发,换了清爽的衣服走出来,继续陪某人玩过家家。
徐今:“矮油枕头不舒服啊老湿,你上来抱我嘛。”
身为一个病号,徐今每天都会提这类无理要求,王神木开始抗拒,后来被她磨得没办法,工作空闲时,就会当着护工阿姨的面,拉上帘子,然后爬上床抱着她睡觉或是玩游戏,她再各种动手动脚的,他也渐渐习惯了。
“别拉帘子了。”徐今说,“阳光这么好,让我多晒晒。”
王神木的老脸上泛着可疑的红。
徐今抱着他胳膊,以为他不好意思,她就对外间喊:“阿姨,放你半天假吧,你明天再过来。”
矮油,真是善良的好姑娘,护工一听就乐呵呵地关门走了,然后徐今拍下床头灯旁边的「请勿打扰」按钮。
“好了,现在没人了。”小丫头得瑟地把王神木拖上床,“我看还是别请阿姨了,我现在能自己去上厕所了,再请浪费钱啊。”
王神木从背后抱着她:“怕什么,公司报销,老燕口袋里的钱,不用心疼。”
好吧老湿你对你的老基友还真不客气啊……
小丫头转身抱着他脖子,亲亲他那张毫不客气的老脸:“但是阿姨在你会害羞呀。”
王神木:“……”这种很想把她按进被子里让她睡觉闭嘴的心情是神马……
王神木很严肃地说:“没阿姨?谁给你洗衣服?”
徐今:“不是有洗衣机么。”
王神木:“谁给你做饭?”
徐今:“不是有外卖么。”
王神木:“谁给你洗澡?”
徐今:“不是有你么?”
王神木噎住了,好吧,他自找的,这三个月来,他已经很苦逼地自找了许多事。
徐今:“喂……我好热啊,老湿你帮我脱衣服。”
王神木:“不许脱,天入秋了,你会感冒。”
徐今:“可是真的好热啊。”
王神木:“你有手。”
徐今:“我的手要打游戏啊,你的手不是空着么。”
王神木:“……”
把臭丫头的外套扔到一边,她里面就穿着松松垮垮的病号睡衣,并不丰满的身材隐约可见,该死的,她就不能穿件内衣么,王神木的角度看过去,正好是她的领口里面……啊啊啊……可怜的老男人脸上更像火烧一样了,尼玛的,今天身体是肿么回事!
徐今已经扔掉了板子:“老湿你给我讲故事吧。”
业内首屈一指的策划师大人脑子里,对世界各国的野史神话了如指掌,前段时间她大腿还疼的时候,他就每天主动给她讲故事分散她注意力,这原本是个轻松的活,王神木清了清嗓子,打算给她讲讲埃及恶魔史,可是才讲了几句,他的喉咙就开始干燥,嗓子像冒火了一样。
伸手拿了一杯水喝下去,嗓子好了,可是浑身那种燥热感又冒起来,王神木抱在小姑娘腰上的一双手居然开始不自觉地箍紧,徐今咿呀一声,充满期待看他:“老湿你……?”
王神木骂了一句,松开手,也许他还需要洗个澡,他想,他脑子里怎么会平地冒出那种龌龊的念头?
王神木又去冲了一个凉水澡,这回他连头发都不想擦干,今天他是不能抱她了他想,这种时候他宁愿出去和护工阿姨逛那该死的超市。
徐今终于发现了王神木的不正常。
小丫头跳下床,穿着拖鞋跑过去:“你肿么了?你别走啊。”
王神木怒:“你给我回床上躺着去,别下地。”
徐今:“你一起么?”
王神木:“我出去走走。”
徐今:“老湿你那里……那里都……都鼓了啊……”
王神木第一反应居然不是骂她,而是真的低头去看了,卧槽!卧槽!!!!!
可怜的大策划师把长风衣一裹:“什么乱七八糟的,你不想再开一次刀就给我躺回去。”
王神木几乎是夺门而出。
然后,过了两分钟,王神木的手机就响了,一条短信,臭丫头发来的,五个字:老湿我头疼……
又是骗他回去的吧,王神木不理,继续在外面吹风让自己身体冷静下来,该死的他的身体好难受啊!
又过不到半分钟,第二条短信发来,内容一模一样。
说实话小丫头这段时间都在频繁地头疼,可是几次检查都查不出结果来,拍片也没发现颅骨损伤或淤血,医生说大概是车祸留下的脑震荡,脑神经或是哪里受损了,这一方面目前科学还是空白,只能吃药保守治疗,腿能好,脑子很难医,徐今吃了大把的药,都没什么效果,她常常疼得咬他肩膀,然后被子一盖就睡觉,王神木心里不可能不难受,他也查了很多资料,甚至想过去问陈雨笙那个他并不信任的混蛋庸医,当然,前者没有结果,后者他找不到人。
本着担心她出事,王神木还是回去了,打开门,小丫头抱着手机在床上可怜巴巴望着他。
“老湿我好怕……”她说,他一进来她就抱住他不松手。
“别哭,我在。”王神木摸摸她的脑袋,想把她抱回床上,可是这种身体一接触那好不容易压下去的燥热又冒起来是肿么回事,楚放从泰国空运回来的烈药,以王神木的定力也压不住啊,慌忙把小丫头推开,自己又去洗了个澡,徐今在外面敲门:“老湿你在拉肚子吗?”
王神木一声不吭。
徐今又敲了敲门,里面只有哗哗的水声,她心中奇怪,门虽然象征性地反锁了,可钥匙就插在外面的门把手上啊……
钥匙一转,徐今把门开了。
“你够了没有?!!!!”
几乎是同一时间,王神木恼怒的声音在里面吼起,她再不知好歹地挑他,他真怕自己会做出禽兽不如的事情。
徐今很震惊地看着大开的门中,王神木那□的身体,那腹肌,那体格,那湿淋淋的阴沉的脸,那湿淋淋的……
嘤嘤,老湿你一直不肯脱的地方,好大啊,真的好大。
老湿你洗个澡居然能洗成这样,老湿你在想神马……
徐今就是站在门内的,王神木仅剩的理智判断着如果自己摔门绝对会把她摔回手术室,他只能毫无招架之力地怒吼:“滚回去!!!”
小姑娘留着口水,看呆了,王神木说什么她根本没听到啊。
王神木拿过浴巾,胡乱裹了身体,然后老鹰拎小鸡一样把她拎回了柔软的病床上。
谁料小丫头小腿一蹬,居然把他的浴巾踢掉了,噢,上帝,她受伤的那条腿,他不能对她做什么啊,下一秒,她抱住了他再次□的身体。
小腹蹭蹭,她听到他艰难地说:“放开我,我今天不对劲。”
不对劲吗?老湿我肿么看你好兴奋啊。
徐今半跪在床上,顺势勾住他脖子,小脑袋凑上去,双唇相贴,很熟练地,她的舌头勾进他的嘴中,以往被她强吻过许多次了,王神木都没什么感觉,可是这一刻,他的脑子里轰的一声,好像有十万吨炸药炸开了一样。
他在干什么!他居然抛着他难堪的精光的身体不管!他居然就在这个地方回吻她!他的舌头粗暴地捅进她的小嘴里,如风暴一样席卷着他贪婪的一切,他也会有贪婪的念头吗?这一刻他比从前任何一个时候都要用力地吻她,这种很想从她身上索取更多的感觉是肿么回事……
王神木不知道自己很大的地方是什么时候被她可耻地握住的,他耻辱啊!!可是他顾不上啊!这种时候他只想吻着她不放开啊!!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当王神木思来想去终于意识到大概是那杯柠檬蜂蜜水的问题时,真正的药性已经上来了,从他喝下,到现在,说来话长,其实也不过十来分钟时间,如果说前面只是毛毛雨,那么倾盆大雨就在这一刻从他胃里,从他四肢百骸里,从他全身四十三对神经里,从他六十万亿个细胞里一并爆炸,他拼命地告诉自己这样是不可以的他不是禽兽,可是当他意识到自己在做什么时已经来不及了,药性使他一点燃之后,该胀的地方胀,该痛的地方痛,其他地方不听使唤,他只记得自己被臭丫头推倒在床上,然后一点都没有反抗。
徐今甩了自己的衣服,仔细摸着他滚烫的身体,“老湿你也有这一天啊。”她舔舔嘴巴说。
王神木是有多想戳瞎自己的狗眼啊!谁教她的可以在男人面前随便脱衣服啊!卧槽啊!这□的身体是谁的啊!不要在大白天的晃瞎他的狗眼啊!!!
那闪瞎他狗眼的身体压住了他可耻的身体,小丫头笑嘻嘻地说:“既然这样就让我吃了吧,老湿,你看你忍得多难受啊。”
“不行!!!”王神木是怒吼的,可是他的手却不由自主抱紧了她,他活了将近三十年,这是他从来没有接触过的柔软滋味,她并不丰满的地方戳在他的胸上,痒痒的,王神木居然下意识地伸手摸了摸,这不摸还好,一摸,彻底破戒了。
“老湿……”
徐今吻着他,从他颤抖的唇一路吻到他好大的地方。
“不要……”王神木控制不了自己想要的欲望,他只能祈求她滚开,这一生他没有这么低声下气地求过她,他声音都哑了,又怒又可怜,“徐今……不要犯贱徐今……快走开……”
小丫头抬起水盈盈的眼睛:“犯贱?好啊。”
王神木愣了一下,他又说错话了。
其实说出犯贱两个字的时候王神木已经后悔了,他只能看着比起从前并没长大多少的丫头挤着眼泪说:“我就是犯贱怎么了?我不要再看到逃避的你,王神木,你其实是喜欢我的,对不对,感情说出来又那么可耻吗?我从来不觉得,爱是一种可耻的事,王神木,我爱你,我不要再忍了,我爱你……你都有忍成这样了……”
被小姑娘压在身上,王神木的情绪临近崩溃,可是全身却只剩下火烧一样的被动,“那只是正常的生理反应……”一句话没被他吼完,她的小手又紧紧握上他羞耻的地方,在他暴怒又无效的挣扎中,昔日的小姑娘一沉身坐了下去,那坚硬如火棍的事物带着狂涌而来的痛楚和快感,瞬间贯穿了她最柔软的地方。
王神木的脑子有一瞬间的失神,“不要……”他真的只剩下最后的哀求了吗,“你……你会怀孕的……”他徒劳地挣扎,却只会让自己进入得更深,连带来的从未有过的快-感,让他惊慌不知所措。
小丫头忍着硬物的不适和胀痛,骑在他身上笑嘻嘻地说:“你不知道吗,我最近吃的那些治脑震荡的药,都有避孕成分啊。”
避孕!避孕你妹啊!王神木当时看到药方成分时还对尴尬的小姑娘解释说这是正常的药,没有事的,而这一刻,王神木简直想杀出去把开药的医生掐死啊!
当然,他被按着,他杀不出去,他试着坐起,却唤来她一声痛哼,不知道是伤到脚了还是别的……什么地方了……王神木再也不敢动了,只看到两人贴合的大腿根部散落着鲜红的血,那一瞬间,王神木满是毒液的嘴忽然就吐不出任何一个哪怕只是用来表达拒绝的词汇。
少女极窄极紧的甬道包裹在他外面,随着他身体的颤抖和起伏,带来的那种他从来没有过的、仿佛要把他整个人都吞噬的、让他不由自主把她抱得更紧的感觉……到底是神马……
徐今俯身吻在他紧闭的唇上,她明显感受着两人胸膛贴合处的巨大心跳,放肆又怎样,一生就这么一次了,她撬开他的牙关,渐渐的,窗外日光西斜,这个你死我活的样子他们不知维持了多久,大概是药物的关系他始终没有软下去,反而那股灼热的膨胀在适应之后,开始在她身体里控制不住地抽动起来,他清明了三十年的眼神被最后一丝欲望吞噬,一翻身,小丫头很满足地被他压在身下。
十年前他们牵手奔跑在森林大海的记忆一瞬间汹涌回溯,原来,谁也没有忘,正如他说的,历史一直都在,看不懂的是我们。
他开始发疯般的咬着她的唇,还有舌头,还有小胸部,在他身体内冰封多年的壁垒轰然崩塌,有什么东西,在狂风和海浪中呼啸着醒来,那是爱情么?
什么理智,什么疼痛,早就没有了,从起先的酥麻到后来的颤抖,他的动作越来越大胆,用徐今的话来说,也许那叫做狂野,他的体力比她想象中的还要好,他一边说着对不起一边却情不自禁地要着她的一切。
“不要说对不起啊……”喘息的间隙小丫头抱着他汗涔涔的身体说,“你明明喜欢我的。”
王神木已经不再把她推开了,只是脑袋搁在她肩膀上,很无奈地叹了口气,他清楚自己在做什么不应该做的事情,哪怕是她勾引的他,可这毕竟不应该啊,他会被千刀万剐的吧,被她父母,被汪洋,被陈雨笙,被他的良知……完事后她会杀了自己的吧,王神木当时是这么想的,他真的控制不住自己的身体和欲望,杀了,就杀了吧……
不知道多少次的贯穿与填满,徐今不记得自己呜咽着在他肩膀和脖子上咬了多少个印记,嘴里是甜甜的血腥味,他早就把她的舌头咬破了,他是那么用力剥开着自己,他在她的身体里,一千次,一万次都不够啊,她很想把自己的腰往上挺一挺,迎合他,可是她的腰刚好,还不能反着动,于是,她只能夹紧他的腰部,然后使劲把自己缩。
这换来更加失去理智的冲撞。
作者有话要说:七千字啊,我是亲妈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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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3
一纸任命书下来,顾朝颜发现自己被提拔成了测试部技能小组副组长,这对于一个入职不到半年的新人来说,无疑是极大的肯定。
顾朝颜很高兴,他从前是一个骗子,后来在《人间》里被王神木感化,洗心革面走上了正轨,能在理想国公司和王神木再遇,他曾发誓要用一生的努力来报答这位恩人,任命书还没捂热,顾朝颜就春风满面地跑去策划部那一层,他习惯性地向王神木汇报他的勤奋,可是推开总策划师办公室大门的一瞬间,他才想起,王神木已经三个月没怎么来公司了。
坐在王神木位置上的人是大BOSS燕归来,顾朝颜听公司里的老人们说过,王神木没来之前,燕BOSS很少来公司,更极少对他们的工作指手画脚,可自从半年前王神木从人间公司跳槽回来之后,燕BOSS居然就经常出现在公司里了,这里面的为什么,顾朝颜至今没有想通。
燕归来正在帮王神木整理硬盘里的资料,尼玛的,这货甩手三个月不来,N多活都摊给他了啊,燕归来心中那个苦逼啊,看到新上任的技能组副组长进来,他头也不抬说:“年轻人,好好干。”
顾朝颜:“老大,神木啥时候能回来?”
燕归来:“不知道,他在医院陪媳妇,你找他有事?”
“陪老婆?”顾朝颜抓抓头发,“那我能去看看他吗?”
燕归来报了一个地址,于是顾朝颜请假去了。
冷幕从会议室走出来的时候正好是下午,他正在H市出差,繁长的会议告一段落,他将拥有一周的休假,终于可以去看看他的未婚妻了,他想,这也是家里一众亲戚朋友的意思,当一周前他们听说小今今骨折时,一个个担心得不得了,还好小今今在电话里说只是小伤罢了,老爸老妈不用担心,于是三姑六婆作罢,冷幕却留在了心上。
大城市真不好,冷幕心想,走个路都能受伤,他早就应该劝未婚妻回老家工作的,他可以养着她,她只需要生个大胖小子,她那么可爱单纯的姑娘,一定会喜欢他们的宝宝的,他又怎么忍心留她一个人在大城市打拼。
公务员就是好啊,关系网广阔,冷幕几个电话就打听到了事情真相,三个月,居然是住了三个月的医院的重大车祸!
这小丫头该有多孝顺啊,瞒了三个月不告诉家里,冷幕心中对徐今的好感更旺盛了,摸清楚医院后,他买了鲜花水果,顺带从书店里捎了《新社会建设战略》、《政治大国的哲学》、《官场清醒笔记》……几本新出的他十分喜爱的书给她带去,乏味的住院生活,怎能少了精神粮食。
“嗯嗯,妈,我到医院了,您不用担心,我一定把您媳妇照顾的好好的,好,一会再给您电话。”
在住院部一楼前台,冷幕提了大包小包,给家母电话报平安后,他安静在那里排队,队伍不长,排着的都是来问询的人,原本很快的,只是最前面一个人和护士吵起来了,于是后面的人都不得不等着,冷幕很无趣,他看到排在自己前面的人是个小青年,和他差不多的个子,后脑勺上的头发乱糟糟的,一身运动装,牛仔裤,背着个大书包,手上还玩着个游戏机,活生生一个大学生啊。
估计是逃课来看女朋友的吧,冷幕心想,面对这类尽把大好青春浪费在谈恋爱上面的学生,冷幕一向是很有优越感的,他大学的时候,别说交女朋友了,连游戏机那种玩物丧志的东西都没碰过,电脑只用来查资料和看新闻,直到工作之后才由母亲安排婚姻,多省事啊,他这种生来就是要建设国家的栋梁,没有人能比得上他志向。
冷幕很优越感地搭讪说:“嘿,兄弟,也是来探病的吗?”
除了一袋子洗脑书,冷幕手上提着的各种营养品,顾朝颜也都买上了,他笑呵呵地说:“是啊,看朋友。”
冷幕摇头:“哎,这前台设计的太不合理了,哪能让探病的人排这么长的队,看来社会主义建设路程任重道远啊,如果我来设计,我会BLABLABLA……”
顾朝颜瞪大了眼睛,他就听着这个公务员打扮的看上去仪表堂堂的青年才俊,忽然就神经病一样开始自发自地演讲起来,从公共设施的福利制度,到社会经济的宏观调控,再到中国百姓和美国公民的幸福指数对比……口若悬河,滔滔不绝。
顾朝颜惊呆了,这里是住院部啊,不是精神科啊,“哥们,您走错门了吧。”顾朝颜拍拍冷幕的肩膀打断他,“您不去CCAV当播音员实在太可惜了,您要一去,我们绝对能看到新闻联播大结局啊。”
冷幕一头雾水,CCAV是神马?是CCTV吧,现在的大学生实在太没有文化了。
冷幕嘲讽:“你不觉得自己这样浑浑噩噩活着,太没有意思了吗?”
“我去,老兄,我的生活不要太有意思啊。”顾朝颜扬扬手中的PSP,“暗黑破坏神3,哎呦,暴雪跳票N年后终于出了,实在是太好玩了啊!你要不要试试?”
冷幕一脸嫌弃地看着那小屏幕上的游戏画面:“游戏?这是精神鸦片吧,这种对国家建设百害而无一利的东西为什么会存在世界上?你们这种本该有很好前途的大学生,就是被游戏和恋爱毒害了!”
毛病啊,顾朝颜自讨了个没趣,就也没再理他,队伍终于排到他了,他说:“小姐我想问下,王神木在哪个病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