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钰笑道:“如何?”
藤原欠身道:“大周的茶炮制与烹调与我大倭多有不同,韵味更加丰富,在下十分赞赏。”
李钰沉吟道:“藤原先生说的不错,或许,在几百年之后,你们大倭民族会把这茶道发扬光大,更胜过大周呢。藤原先生说是不是?”
“这个…未来之事都是未定之数,在下不敢妄言。”藤原再次欠身。
“阁下说的是。未来之事,都是未定之数,任谁也不能妄下断言。”李钰点了点头,叹道:“所以,我有如何知道我的大周火铳到了阁下的手里,不会变成对付我大周海军的利器呢?”
李钰这句话说得是倭语,所以不需要樱井翻译,藤原的脸色立刻僵住。
樱井则无措的看向西南王,而西南王则只是安静的给公主添茶。于是樱井再次看向李钰,苦笑道:“公主殿下还是不相信我们呀。”
李钰轻笑道:“我知道樱井先生的母国现在有三大势力割据,大家各自用力老天皇的两个儿子和一个侄子,都想要统一你们的国家,掌握大权。而藤原先生只不过是这三股势力之外的一股小势力,你所拥戴的璞仁君也仅仅是老天皇陛下跟艺妓生的幼子。而你藤原先生的嫡系力量加上璞仁皇子的护卫也不过两千人。请问藤原先生你有多大的把握,在购得我大周火铳之后可以把那三股强势力都灭掉,把璞仁皇子推向天皇的宝座?”
藤原的目光中闪过一丝迟疑,但瞬间即逝,坚定的说道;“只要有大周提供的神器,在下就有办法在这场角逐中取胜。”
“其实藤原先生自己也没有十分的把握。”李钰摇头笑道。
“公主殿下恕罪,在下认为这世上并没有完全有把握的事情。就像实力最强的伊藤阁下也没有十分的把握能替大皇子殿下赢得皇位一样。”藤原欠身说道。
李钰轻笑道:“不过,我倒是有一个更好的办法,可以让藤原先生的把握更大一些。”
“噢?”藤原的眼神立刻亮起来,“公主殿下高见?”
李钰轻轻地舒了一口气,看了一眼云启,方笑道:“我可以帮你出兵。”
“啊?!”藤原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半晌之后方才反应过来,“那么,公主殿下的条件是什么呢?”
“没什么特别的条件,我想要的自然是钱。”李钰轻笑道,“既然你能不惜重金来买我们大周造的火铳了,我自然也要大方一些,派两千死士过去助藤原先生一臂之力,也算是我大周和你们倭国友好相处的开始。”
“两千精兵?”藤原觉得自己的脑袋有些不大好使,他感觉这里面总有什么不妥,却一时说不明白。
“是的。”李钰微笑点头,却不做更多的解释。
“那么,那两千支火铳?”藤原迟疑的问。
“我给你大周最新造的火铳,一支火铳售价两千二百两白银。出兵费就不要了,但你需要跟大周签订一纸合约,保证你的璞仁皇子登上天皇的宝座之后,把你们的汉滨,长齐还有澜户这三个港口对大周开放,允许大周的商船进驻这三个海港,与倭国百姓进行友好通商。”李钰说着,朝着身后的宝凤伸出手去,宝凤把一个油纸袋送到藤原的面前。
藤原双手接过来,神色凝重的打开,看见上面华文和倭文并行的合约,深深地吸了一口气,闭目沉思了半晌,方点了点头:“好,如果公主殿下助我们成功,我们就对大周商船无条件开放这三个港口。”
“那好,我们口说无凭,立字为据。”李钰说着,朝着藤原抬了抬手。
藤原把手指放到嘴里狠狠咬了一口,然后以血为书,在那张合约上写下了自己的名字。
亲爱滴们,大年初一啦!
大家起的早不早啊!
过年好!大珠珠隆重给大家拜年啦!
祝大家新的一年里做人“羊”眉吐气,生意“羊羊”得意,前程“羊”关大道,烦恼“羊”长而去。羊年发羊财,开羊荤,泡羊妞,天天喜气洋洋!
第十章 醉话(太子的情节,不喜勿订)
这一纸藤原用献血签署的合约被人快马加鞭送至京城,五日后呈上了紫宸殿的龙案。
皇上看完之后转手递给了旁边的上官默:“谨言,看看吧。”
上官默双手接过合约来细细的看了一遍之后,微微笑了:“公主这赚便宜没够的性子是改不了了。”
“有便宜不赚才是傻子。”皇上得意的笑了笑,扭头看向韩岳,“介川,给凤城的萧祚发一道圣谕,让他抽调一千精兵回京待命。另外,把杨肃臣也给朕调回来。”
“可是公主说的是两千精兵啊。”韩岳不解的看着皇上。
皇上笑了笑,说道:“还有一千,从卫长卿那边调用五百,公主手下的烈鹰卫调出五百。这两千人交给太子集训两个月,之后由杨肃臣带领和两千支火铳一起去东倭。记住,这件事情不宜张扬,越慎密越好。”
“臣明白了。”韩岳点头应道,“臣这就去办。”
“皇上,卫奕星和吴大人次女吴嫚的婚期也快到了,陛下既然要把这两千精兵送到燕州集训,不如顺便让这些人把卫奕星的新娘子一起护送去燕州吧?这样,调兵的事情也刚好借着这桩婚事遮掩过去。”
“也好,如此一举两得。”皇上微笑点头。
“那臣这就去安排。”上官默起身道。
“好,要快。”皇上微笑道。
上官默和韩岳办事,皇上素来都是放心的。
三日后,一道密旨抵达凤城,萧祚看到密旨后,从自己的近卫里挑选出一千人交给杨肃臣,以最快的速度赶回了帝都。而吴崇古也早就把女儿的嫁妆打点妥当,上官默称奉皇上旨意派出一千五百护卫送吴嫚和嫁妆去燕州。
一行人浩浩荡荡连日赶路,终于在八月初十这日进了燕州。
八月中的燕州城是一年里最美丽的季节,天高地阔,碧草蓝天,云朵一团压着一团,棉花一样柔软洁白。李铎嘴里咬着一根狗尾巴草躺在厚厚的草地上,眯着眼睛看着蓝天上的云团。
吴嫚已经进了燕州城,卫长卿夫妇也安排好了西凉城的城防赶来了这边。
两天后八月十二日是卫奕星的新婚之日,燕州城里的风都似乎带着喜悦和甜蜜。而李铎的心里却都是酸楚,满满的都能溢出来。
每回看见卫奕星提及婚事的时候那张可恶的笑脸,他都想一拳打过去,把这家伙打的嗷嗷叫。所以为了不让自己的情绪被人看出来他才一个人躲了出来。
“我说呢,找遍了燕州也找不到太子爷,原来一个人躲这儿来了。”一声爽朗的笑声之后,一个矫健的身影在旁边站定,然后坐下来,并排着躺在了李铎旁边。
李铎无奈的闭上了眼睛又从心里骂了句脏话,方淡淡的说道:“找我有事?”
“当然。”卫奕星侧脸看着李铎,这段时间他跟李铎白天黑夜的混在一起,已经熟的不能再熟了,而且此地天高皇帝远的,卫奕星早就把那些君臣规矩丢到九霄云外了。此时他看李铎就像是看自家的别扭小孩一样,还忍不住伸出手去弹了一下他光洁的脑门,低声笑道:“我娘叫我来请太子爷回去参加酒宴。怎么样太子爷?赏个脸吧?”
“滚开。”李铎被他弹了一下,心肝儿都跟着颤了,一挥手打开他的胳膊,侧转身去。
“干嘛呀?”卫奕星不但没滚,反而凑了上去,一把拿走了李铎嘴里的狗尾巴草咬在自己的嘴里,嘿嘿笑道,“那个兔崽子又惹您生气了?我去收拾他。”
“你这个兔崽子。”李铎冷声哼道。
“我这个…”卫奕星重复了半句,又嘿嘿乐了,“我没怎么样啊,哪里得罪你了?”
“别烦我,赶紧的滚回去当你的新郎官吧。”李铎骂完了这句又觉得这样说好像带着一股别扭的酸劲儿,心里有些发虚,于是一个鲤鱼打挺跳了起来,拍拍屁股走人。
“嗳——”卫奕星赶紧的跳起来追了上去,“那不是回去的方向,家里的酒宴还等着咱们呢。”
“我不舒服,不想喝酒。”李铎朝着身后摆了摆手,不悦的说道,“你自己回去吧。”
“你不舒服?你哪儿不舒服啊?不舒服就不要瞎跑,来来,我这就是现成的医生,我来给你把把脉。”卫奕星说着,伸手抓住李铎的手脖子就要切脉。
李铎的手腕被抓住的时候身体又是一僵,脸色阴沉比锅底还黑,在卫奕星要切脉的时候忽然手腕一转挣开,怒声道:“别动手动脚的!”
卫奕星一愣,终于感觉到了李铎的不正常,因皱眉道:“怎么了这是?”
“今儿是你的好日子,赶紧的回去吧。”李铎背对着卫奕星,淡淡的说道。
卫奕星转过去看着李铎的脸,不解的问:“我这可是奉旨完婚呢,太子爷连个脸面都不赏?这是对我哪里不满意吗?”
李铎皱眉看着卫奕星,良久之后放淡然一笑:“你是知道我酒量不好,所以才一定要拉我过去报仇是吧?”
“不是…”卫奕星无奈的笑了笑,又拱了拱手,“太子爷这话咱可不敢当,可您不过去坐,这酒宴怎么敢开呢?我父亲可是派我专程来找您的。”
李铎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心里也知道自己如果不过去,卫长卿那边还真有可能不开宴。于是心一横,朗声道:“好!走吧。”
喝酒吗不就是?老子还怕了不成。
李铎气势汹汹的跟着卫奕星回去,一进院子就被人前呼后拥的迎至主桌,入了上座。
卫长卿亲自给他斟满一杯酒,笑道:“太子爷,今日这喜酒您可得饮头一杯。”
“好。”李铎接过酒杯朝着众人一举,朗声笑道:“这杯酒,先敬国公爷,恭贺卫家喜事盈门,添人进口!”
“对!恭贺国公爷喜事盈门,添人进口!”院子里的众人纷纷跟着李铎举起了酒杯。
卫长卿哈哈一笑,应道:“好!多谢太子爷。咱们干了!”
李铎跟卫长卿酒杯一碰便仰面干杯,然后把吉利话一句一句的说出来,酒也一杯一杯的喝下去。前后不过片刻的工夫,几杯酒下肚,原本就心情不好的李铎便觉得有些头晕,看眼前的这些人一个个都有了重影。
有道是,借酒浇愁愁更愁。
李铎明知道自己要醉了,却一点也不想收敛,但凡有人举杯过来敬酒他都痛快的喝下去。旁边的卫奕星看得直皱眉,跟太子爷认识的时间也不短了,可从没见他喝过这么多酒。
“太子…”卫奕星想要劝一下,毕竟喜酒虽好,喝多了也伤身。况且太子爷年少,身体又瘦弱,若是出个什么小差错,他们父子二人在皇上那边可没法交代。
“来,小侯爷,本太子也敬你一杯。祝你和新夫人白头偕老,永结同心,早生贵子。”李铎呵呵一笑,把酒杯举到了卫奕星的面前。
卫奕星看着李铎的笑脸,怎么都觉得太子爷笑得很是不妥,明明是笑着,那眼神却好像带了尖钩一样往他的心上挠,挠得人的心里一团乱麻:“太子爷…”
“是爷们儿的就干了!”李铎强行跟卫奕星的酒杯一碰,便仰头喝酒。
事关“爷们儿”的事情,卫奕星也不能认怂,只好也举杯陪着李铎干了。酒虽然喝了,但卫奕星看着李铎的脸色就越发觉得不对劲儿,只是哪里不对劲儿,卫奕星搜肠刮肚怎么也想不明白。
李铎喝了个酩酊大醉,卫长卿花满楼上前来扶他都扶不起来,最后还是卫奕星上前来把人抱回了房间。
“喝…再喝!谁他娘的不喝谁是孙子!”李铎躺在床上还不老实,拉着卫奕星嗷嗷的叫着。
卫奕星无奈的苦笑:“喝喝喝!再来一杯。”说着,递上一杯浓茶喂到李铎的嘴边。李铎伸手去接,卫奕星哪里敢撒手,小心翼翼的把一杯浓茶喂进了太子爷的嘴里。
“混蛋。”李铎喝了一杯浓茶后靠在身后的被子上,愤愤的骂了一句。
“呃?”卫奕星觉得很是冤枉——伺候的这么细致,怎么还被骂混蛋?
“都他娘的去结婚!老子不稀罕!”李铎迷迷糊糊之中又骂了一句,“老子谁都不稀罕!”
卫奕星顿时愣住,呆呆的看着床上的人渐渐地睡去,直到夜幕降临,外边当值的卫兵进来点灯才发现卫大公子坐在床前看着太子爷看成了呆头鹅。
“侯爷?”卫兵端着烛台走到近前,试探着叫了一声。
“噢。”卫奕星蓦然回神,回头看了卫兵一眼,茫然的问:“什么时辰了?”
“回侯爷的话,这会儿已经酉时二刻了,前面吃酒的那些人早就散了。”
“嗯,好生照顾太子爷。”卫奕星缓缓地起身,才发现自己的腰身和双腿因为长时间不动而酸麻的厉害。
“是。”卫兵看着卫奕星阴沉着脸出去,低声嘀咕了一句:“侯爷这是怎么了?莫不是又跟太子爷吵架闹别扭了?”
卫奕星内力深厚听力过人,出门的时候这卫兵的话听得清清楚楚,原本平平常常的一句话,卫奕星又如遭重锤——吵架?闹别扭?好像自从他跟太子爷第一次相处的时候起,两个人就吵吵闹闹,没有一天消停过。
他一直觉得太子爷一个小孩子,生气发火的样子挺可爱,相处的久了就越发喜欢逗他。
而太子爷呢?好像也不是真的讨厌自己,回回逗他,他嘴上厉害,实际上却一直纵容自己一而再再而三。如今细想想,他堂堂太子爷,为什么会纵容自己一再的逗他玩儿?这本身就不正常啊!
卫奕星从小在军营里长大,男人跟男人之间的那点事儿他早就不陌生。但却从来没往自己身上想过。如今一想到这个,只觉得浑身不自在。
接下来的几天,一直到正式迎娶吴嫚,拜天地入洞房,卫奕星都没再看见李铎。
李铎那日大醉一场醒来之后便悄没声的出了燕州城去二百里以外的肃州挑兵去了。这一走就是十来天,等回来的时候卫奕星已经跟吴嫚成婚五六天了。
练兵场上,李铎一身黑色劲装,负手跨立看着眼前六百名强壮的兵勇,目光犀利如刀从每个人的脸上慢慢的刮过。最后,收回来落在虚处,冷声说道:“你们这一队人是本太子亲自从一万人里面精挑细选出来的,从数量比例上算可以说是千里挑一。不过这也没有什么值得骄傲的,因为你们之所以被选中,也不过是看上去不错而已,至于你们是真英雄还是假好汉,这会儿还没有定论。”
卫奕星刚好从训练场经过,远远地看见钉子一样站在烈日下的黑衣少年,心头蓦然一动。
那边,李铎的训话依然在继续,而卫奕星的心却如天上的云一样飘出了很远。
新婚之喜无异于小登科,按理说这几天是他最得意的日子,可是他的心里却感觉不到一丝喜悦。每天晚上睡在新娘子身边,闭上眼睛都是李铎那张俊俏如玉的小脸以及那冰碴一样的眼神还有他薄唇的唇角一直挂着的那一抹嘲讽的微笑。
看着那个身影,卫奕星便管不住自己的脚步,转了方向一步一步的走了过去。
“接下来你们将要接受地狱般的训练,你们之间肯定有人会因为各种原因退出,总之,你们这六百人,我只留三分之一。多余的话我也不多说,大家各凭本事。”说着,李铎扬了扬手里的一叠纸张,淡淡的说道:“等会儿训练表格会发到大家的手里,这几天大家自己根据自己的体能状况各自训练,七日后进行我们进行第一次考核。”
“下面,解散!”李铎高声喝道。
“是!”六百人高声应了一声,各自有序的散开。
卫奕星走到李铎身旁,微微一笑:“太子亲自去挑兵?真是辛苦了。”
李铎早就听见了卫奕星的脚步,这家伙还在二十步之外的时候他就知道是他。天知道他此时正压抑着怎样的情绪,可人家却风轻云淡,一如往昔。
我他妈的真是越来越有出息了!李铎默默地骂了自己一句,徐徐转过脸去看着卫奕星淡然一笑:“怎么样,当新郎官的感觉还不错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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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 铺设
我他妈的真是越来越有出息了。李铎默默地骂了自己一句,徐徐转过脸去看着卫奕星淡然一笑:“怎么样,当新郎官的感觉还不错吧?”
“当新郎官的感觉?”卫奕星看了看湛蓝的天空,满不在乎的笑了笑,“说实话,没啥感觉。”
李铎淡淡的看了卫奕星一眼,转身往营帐里走,至于当新郎官有没有感觉,真心不是他想知道的。
“太子爷?”卫奕星急忙跟上去,“皇上的密旨你也看了,下一步什么打算?”
李铎急匆匆的脚步忽然停下,害得卫奕星差点撞到他的身上。
“嗳?”卫奕星皱眉看着李铎,“你到底是怎么打算的?要我怎么配合,尽管说。”
李铎长长的舒了一口气,说道:“杨肃臣和他的人,都交给你。一个月的时间,你把他们的枪法给我训出来,即便不能百步穿杨百发百中,但至少要达到你的标准。”
“好…”卫奕星点了点头,抬头看见李铎抬脚就走,顿悟后又立刻急了,“不是——我早就百步穿杨百发百中了!”
李铎淡淡冷笑,没理他。
“哎哎——一个月的时间让他们都达到我的水准,你这也太难为人了吧?!”卫奕星追上去,拉着李铎无奈的问。
“办不到?”李铎回身,斜着丹凤眼瞄了卫奕星一眼。
卫奕星被李铎横了这一眼,心里莫名其妙的敲了两下鼓槌,一时意气风发,梗起脖子道:“怎么,信不过我?两个月后保证他们都有我这枪法!”
“那就这么说定了——两个月的时间可不多了啊!侯爷多努力吧。”李铎微微一笑,翩然而去。
李钰收到李铎的书信时,人已经到了苏州。
苏州工学院在苏州知府李仪臣十二分尽心尽力下,已经有声有色的筹办起来了,李钰来苏州就代表皇上来给工学院剪彩揭牌的。
马车里,李钰看完书信之后轻轻地叹了口气,云启慵懒的靠着车壁,听见李钰叹息便忍不住蹙眉:“太子是不是有什么问题?”
李钰摇了摇头,把书信递了过去:“你说,让他们两个月内训练出两千忠诚死士,是不是太为难他们了?”
云启大致看了一眼书信,淡然笑道:“太子爷的本事我莫不清楚,不过卫长卿父子二人能办多少事我还多少知道一点,这件事情虽然有点为难,但也难不倒他们。”
“你这样说,我也就放心了。”李钰与轻轻地叹了口气,也靠在了车壁上。
云启轻笑,欠身坐过去把李钰拉进自己的怀里,低声问道:“一向极有主意的公主殿下什么时候这么相信我了?”
李钰什么也没数,只是笑了笑把脑袋枕在了云启的肩上。
马车在苏州府衙的门口停下,李仪臣带着一众属官上前迎接,李钰扶着云启的手缓缓地下了大马车,看着面前跪了一地的青绯两色七至四品的官袍,轻笑道:“诸位大人都起来吧。”
“谢公主殿下。”李仪臣再次扣头后,缓缓起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