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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祭祖,湖上小会

六月的东陵之夜,晚风微醺,带着王莲特有的香味。

王府后花园莲池上的水榭四面垂着淡紫色的薄纱,微风吹来,薄纱映着星月的清辉随风拂动,如梦如幻。

层层薄纱里的凉榻上,李钰靠在云启的怀里闭着眼睛享受着难得的安宁。

“还记不记得我们初相识的时候,你跑我这里来吃晚饭,跟我一起喝酒?”云启以手作梳,轻轻地抚弄着她柔顺的长发。

“当然记得。”李钰轻笑道,“我那时候整天都在想,不管用什么办法,一定要把这个美男子追到手,他这辈子只能是我的。”

云启低头吻了吻她的额头,笑问:“现在我是你的了,是不是特别有成就感?”

“当然了,我这辈子最值得最得意的事情,就是把你追到手。”李钰窝在他的怀里痴痴的笑。

云启手臂用力把她往上抱了抱,黯哑的声音出奇的性感:“此情此景,若是不做点什么,是不是太遗憾了?”

“嗯,说的是。”李钰凑过去吻,是温软轻柔的吻,轻轻舔过唇瓣和舌尖。同时静静地看着他满心爱怜舍不得闭眼,安静的地盯着他看,云启的睫毛簌簌发颤,即使在这么近的距离,仍然好看得要命,让人魂不守舍。

云启耐心的配合着,修长的手掌扣住她的后脑勺,慢慢加深这个吻,然后带着他慢慢倒下去。

这个美丽的夏夜,在王莲花的芳香中,一对相爱的人用心纠缠在一起,有一种东西在彼此的呼吸之间渐渐地蔓延开来,像丝绵一样的柔软,像蜜糖一般的清甜。

正如那句话所说:找一个人,付出爱,是一种本能,如果没有,心会去寻找,直到那个人出现,成为归宿。

我们从不害怕爱上谁,我们只会害怕爱得不值得,我们会害怕虔诚的奉上一颗真心,却被扔到泥土里随意踏碎,不被珍惜。

我们从不吝于付出,却也同样期待回报,期待着被珍视,期待着那些仿佛身体被涨满的时刻,如此幸福,而且甜蜜。

李钰和云启在东陵王府休息了两天,第三天正好是一个适合祭祀的日子,两个人天不亮就起身,沐浴熏香,换好一身素服离开东陵王府往剑湖去。

当初云启的父亲被鸩杀之后尸体沉湖,所以后来王妃去世之后吩咐云启把自己葬在了剑湖旁边的钟寿山上,要跟丈夫相依相伴。云启安葬母亲的时候把父王的一身朝服以及朝冠朝靴一整套服饰装了棺材跟他母亲合葬。

今日云启带着李钰前来祭奠的就是钟寿山上的这座东陵王衣冠和王府合葬的陵墓。

这座陵墓一直留了人守护,年年添土。这次回来,关山长策也早就带人过来修整查看过,并准备好了祭祀需要的贡品,香火纸钱等一应物品。

云启拉着李钰的手步行上山,上山的山路云启早年间已经拿钱修整过,后来又经过多次的修缮,所以这山路并不难走。两个人不疾不徐的走,云启一边走一边跟李钰说些儿时的事情,走了一个多时辰才行至父母的墓前。

李钰亲自上前去把贡品一一摆在祭台上,云启拿了铁锹给父母的坟上添土。长策关山等人都不敢插手,只是恭敬的侍立在一旁。

两个人各自忙活完毕之后,站在祭台跟前,齐刷刷的在锦垫上跪下去。云启抬头看着青石墓碑上的正楷字迹,恭敬的说道:“父王,母妃,儿子带着媳妇来看你们了。”

说完夫妇二人一起缓缓地扣头。

身后,关山长策等人也跟着齐刷刷的跪了下去。

之前因为怕朝廷知道,每次云启来祭拜父母,都是悄悄地来,悄悄地去。心里难受的时候他都是泛舟剑湖,借酒消愁,从心里默默地祭奠自己沉寂湖底的父亲。

后来,大云朝灭亡,父仇得报,他又辗转各地,每逢祭日,他也只能在异地他乡遥遥祭拜。

算起来,这么多年这是他第一次光明正大的来祭拜自己亡故的父母,而且还是带着妻子一起。

他这次来是告慰父母在天之灵,请他们安息的。所以心里的悲伤虽然还有,但却不再是之前的抑郁悲痛。

整个钟寿山上下的路口都被西南王府的护卫死守着,谁也不能上山。连公主的头号心腹仇老怪都只能在外围等着,更别说今日刚从苏州赶回来的刘长治以及新上任的江宁知府陈敬芝和苏州知府李仪臣了。

“老仇,王爷和公主上去多久了?”刘长治忐忑的问。

仇老怪抬头看了看浓荫缝隙里耀眼的阳光,抬手用袖子扇了扇凉风,说道:“一大早就来了,这会儿也该差不多了吧?”

“我说老邱,公主殿下没说我什么吧?”刘长治又问。

“刘大人想要公主殿下说您什么呢?”仇老怪好笑的看着刘长治。

刘长治无奈的咧嘴,凑到仇老怪跟前低声叹道:“别啊!你老兄可别再挤兑我了,这几年我这…我这也不容易啊。当着几位同僚的面你好歹给我留个面子啊!”

仇老怪看刘大人急出了一头的汗,忙一改玩笑之色,认真的说道:“你也太看扁了我了!公主下船的时候,我已经第一时间跟公主说了,刘大人您去了苏州是为了跟几位大人商议筹建工学院的事情,公主殿下当时也没说怪罪的话,只说等你回来再说。你放心,你是为了公事,公主殿下是什么人?会为了公事怪罪你?就你才有那种小心眼子!”

“哦!那就好,那就好!多谢仇兄仗义。”刘长治朝着仇老怪拱了拱手,一颗心总算是放进了心里。

日上中天之时,云启携着李钰的手从钟寿山上下来,看见等在山路口的仇老怪和刘长治以及苏州江宁两位知府及其随从护卫都整整齐齐的站在树下等候,李钰微微一笑,说道:“你们怎么找到这里来了?”

刘长治等人忙上前行礼参拜:“臣刘长治叩见公主殿下,叩见王爷。”

“起来吧。”李钰抬了抬手,问道,“刘大人这是刚从苏州回来?”

刘长治忙躬身回道:“回公主殿下,是的。下官一回到东陵就听说王爷和公主来拜祭老王爷和王妃,所以就赶过来请罪。”

“你也是为了公事,请罪的话就罢了。”李钰摆了摆手,又转头看着云启,说道:“天气炎热,我们也别在这里站着了。湖上准备了画舫,我们一边乘凉一边聊吧。”

“好啊。”云启微微一笑点头说道。

“公主殿下请,王爷请。”刘长治朝着身后挥挥手,立刻有两顶竹椅小轿被抬到了跟前,并笑道:“这个虽然不比马车舒适,但好在通风,比马车更凉快。”

李钰看了看旁边的云启,云启伸手去扶着李钰把她送过去坐好,然后自己也转身上了另一顶。

两顶竹椅小轿抬着夫妇二人没多久便到了剑湖的湖边。那里停着一艘豪华的楼船,船上没有奢华的装饰,远远看上去黑乎乎的没什么出彩的地方,但登上船去便觉得凉爽舒适——因为船舱的角落里放置了数十盆冰雕。用冰块雕琢的亭台楼阁花草树木,端得是水晶宫殿,玉树琼枝,惟妙惟肖。

众人上船之后,仇老怪吩咐船上等候了一上午的厨娘:“公主和驸马爷都渴了,有什么喝的,赶紧的端上来。”

“奴婢为公主准备了冰果汁。”厨娘忙把冰镇的葡萄汁端了上来。

李钰一看便很喜欢,喝了一杯之后又对旁边的丫鬟说道:“再来一杯。”

云启忙抬手止住:“你刚生完孩子还没有三个月,太冰的东西不能喝太多。”

李钰不悦的撅了撅嘴巴,没再坚持。云启吩咐旁边的丫鬟:“去煮一壶热水来。”

越是酷暑的天气,越好喝热茶,只有这样才能把身体里的寒气湿气通过汗水排出来,达到养生的目的。云启深谙医术,自然明白这个道理。

丫鬟很快提了一壶开水进来,并抬来了一只红泥小炉。云启笑着对众人说道:“今天你们几个跟公主聊工学院的大事,本王给你们烹茶。”

刘长治,李仪臣和陈敬芝连忙赔笑道:“不敢当,真是不敢当。”

“是啊,我们可当不起王爷如此相待。”

“惭愧啊,真是惭愧。要不,还是下官来?”

李钰笑道:“你们就不必了争了,王爷的茶你们等闲是喝不到的,这回何必错过这么好的机会?你们还是把工学院的事情跟本宫详细说一说吧。具体怎么个章程,院址建在哪里,都商议出个结果了吗?”

三人对视一眼,刘长治拱手笑道:“那下官先说。下官觉得这工学院应该修在东陵。院址下官也已经选好了,就在洋教堂西边那片空地上。公主曾经说过,我们的工学院要充分吸收西洋技工,所以下官因为工学院应该修建在跟海外联系颇多的东陵,这样有利于交流和发展。”

李钰微笑着点了点头,看着陈敬芝问:“陈大人觉得呢?”

陈敬芝拱了拱手,微笑道:“刘大人说的不错,可是下官却有不同的观点。其实我大周的工匠一点也不比海外的工匠差,我们有很多工艺都遥遥领先海外的那些国家。尤其是在江宁,我们有着最先进的丝织工业,而且这几年我们把蒸汽技术用到了织机,以及船舶制造上,相信有这个基础,将来我们还可以研制出更先进的机械。所以我建议工学院修建在江宁。而且,江宁有清江和云天河连接东南西北,从地理位置上更加优越。所以请公主殿下多考虑一下江宁。”

李钰笑着点头,说道:“说实话,我还真的很喜欢江宁这个地方。正如陈大人所说,江宁有清江和云天河连接东南西北,又有古老的丝织工业打底,的确是个不错的选择。”

听了这话,李仪臣苦笑道:“公主殿下,就不给我们苏州一个机会了吗?”

“不。”李钰笑眯眯的看着李仪臣,说道:“其实我的意思是把这个工学院修建在苏州。”

“什么?!”李仪臣立刻瞪大了眼睛,高兴地问:“公主殿下这话是真的吗?”

李钰笑道:“自然是真的。”

“公主殿下…”刘长治对李钰的话很是意外,他觉得怎么着自己也算是近水楼台,可这么好的事儿为什么转眼落在了李仪臣的头上呢?

“东陵是贸易城市,刘大人就主抓对外贸易吧,江宁是织造古城,拥有最先进的织造技术不假,这也是江宁的经济支柱。而苏州,虽然丝织,刺绣也都很出色,但总比不上江宁有皇家织造支撑。所以本宫的意思是把工学院建在苏州。以后,东陵,江宁,杭州,苏州几大城市之间互帮互助,一起为富国强民而奋斗,不是很好嘛?”李钰笑眯眯的看着面前的三个知府。

刘长治等人自然不能再多说什么,只得齐声称赞:“公主英明!臣等自当竭尽全力为国尽忠。”

“来,喝茶。”李钰端起茶盏来,微笑道:“都来尝尝王爷泡的茶,保证你们喝过以后再也忘不掉。”

众人都笑着端起茶盏向云启道谢,然后各自闻香品茶。虽然因为说话的缘故茶水有些凉了,但茶香却更加甘冽,喝下去回味无穷。

此时的游船早已经离开了岸边,外边波光嶙峋,屋内清润温凉。仇老怪看着清秀的小丫鬟把美味的菜呀一道道的端上来,方躬身道:“回公主,王爷,饭菜齐备,请公主和王爷以及三位大人入座吧。”

“好,我早就有些饿了。”李钰从茶海旁边站起来往饭桌跟前走,又道:“咱们先吃饭,等会儿再聊一聊工学院的详细章程。”

李仪臣等人忙起身答应着,等公主和王爷入座后方在下手陪坐。

“老仇,你也坐吧。平日里本宫不在江南,这边的诸多事情你还要多听几位大人的教导。”李钰说着,与沉下脸来训斥道:“可不许你仗势欺人,欺行霸市的。”

“公主放心,小的从来都是按照规矩办事儿,绝不干那些没良心的勾当。不信您问刘大人。”仇老怪说着,又转头问刘长治:“刘大人,您说是不是?”

刘长治知道这是公主殿下心腹中的心腹,虽然没有什么职衔官位,可是他却是能直接进京去公主府回话儿的人,他一个四品知府哪里敢得罪这位爷,于是忙笑道:“这个自然,不为别的,就只为了公主的英名,老仇也不干胡来嘛。”

李钰淡淡的笑了笑,说道:“我也不怕你们合起来哄我,若是叫我知道你们背着我干一点不法的勾当,我二话不说直接去了你们的脑袋。”

仇老怪忙道:“公主殿下明鉴,小的们可从来不敢在公主面耍什么小心思。”

李钰伸手拿起了筷子,夹了一块清蒸鱼给云启,淡淡的说道:“没有最好,坐下吃饭吧。”

仇老怪忙点头答应了一声在末尾坐下来。

虽然公主殿下对他放了狠话,但在座的所有人都知道,这也是公主殿下对这老家伙特有的信任和宠爱,否则就凭他一个混码头生意的江湖混子有资格和四品封疆大吏一起跟公主坐一桌吃饭?凭什么?!

李仪臣和陈敬芝之前还对刘长治鄙夷不屑,觉得他一个四品知府对一个老混子谦让恭谨实在没骨气,如今看来,刘长治处处都敬着这个老混子还是有道理的。至少,他不会给你坏事儿。否则这老货趁机在公主跟前给自己说几句坏话,恐怕这半辈子的努力都白费了。

对于三个封疆大吏的心思,李钰不用猜也知道。只不过她此时只是装傻,甚至说是故意给仇老怪这个机会显摆,通过这种方式,可以告诉江南所有的大小官员,本公主是有心腹在这里的,你们想耍什么花样最好先思量思量。当然,对于仇老怪,李钰也绝不会盲目的信任,她手里还有烈鹰卫组成的情报网,仇老怪的一举一动皆在她的掌控之中,半点花样也耍不得。

饭后,三个知府又把各自对于工学院承建的具体章程向李钰做了详细的汇报,从选址,到院令,教授,学员的招收,以及开设怎样的学科,准备怎样的书籍,请什么样的人来教课等,这三位知府都做了大量的准备工作,足以做到问一答三。

李钰对这些还是很满意的,大家在湖上谈到傍晚,先是吃饭,后又喝茶,之后又上了小点心,再上解暑汤,直到日暮时分,夕阳把整个剑湖都染成金色,李钰方笑道:“今天商议的这些本宫先拿回去仔细的看看。李大人也回去好好地想想,三日后本宫和王爷去苏州看你为工学院选的房子。咱们要抓紧时间,不能拖军事学院的后腿。”

“请公主殿下放心,下官一定把这件事情办好,绝不会落在燕州军事学院的后面。”李仪臣拱手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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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隐私

接下来的时间李钰真的很忙,她把工学院的事情丢给了云启,自己则每天都出去逛。多半是去洋教堂,也有的时候是跟仇老怪钻进东陵的老胡同里寻找一些隐匿的工匠。

这个时候的东陵已经有海外的工匠流入,有的是随着海船来到东陵因为生病或者其他原因没办法回本土的,也有一些是为了赚钱专门来到东陵做工的。

再加上有一些前朝时期退下来的各行各业的工匠早在几十年前也会来东陵淘金,后来老了回不去了就在这里住了下来。

这些人都是财富,李钰现在要做的是把这些财富聚集起来,把他们都搬去工学院里,教学是其次的,主要是想集思广益,发明制造出更先进的运输器械。

不管是云天河还是清江,或者金水河,淮水等河流,都汇聚在大周中东部。面向茫茫草原大西北戈壁,运输只能靠骆驼和马车。而骆驼和马匹却多半掌控在游牧民族手里,这些年连年打仗,战马更是千金难求。这对战事十分不利,还严重影响将来统一之后西北一带的发展。

所以,李钰在开设军事学院的同时也成立工学院,主要目的是制造出通往西北的更先进的交通工具。两年后的战事以及五年后西北的发展做准备。

当然,只有交通工具还不行,她还需要大量的资金去修路。把东南的繁荣延伸到西北去,用‘经济’这条绳索把西北草原紧紧地困住。

几日后,云启代李钰去了一趟苏州,看过李仪臣为工学院选的院址,又落实了一些事情之后便赶了回来。一进家门便看见有医生背着药箱从里面匆匆出来,因焦虑的问门上的家仆:“公主病了?”

家仆忙回道:“回王爷,是小世子这两日夜里总是哭闹,还有些拉肚子。”

小云熙刚三个月大,每天也只是吃奶,或许还喝口清水,好好地怎么可能拉肚子?

云启顾不上多说,忙急匆匆往内宅去,还没进门便听见小家伙‘哇哇’的哭声。李钰正抱着他焦躁的哄着,急的满头是汗。

“医生说孩子怎么样?”云启着急的问。

李钰皱眉道:“说是奶娘吃了性寒的东西,熙儿又太小,大人不觉得怎样,小孩先受不住了,所以才会这样。”

“快去打水来!”云启扭头吩咐旁边的丫鬟。

小丫鬟忙出去,很快端来一盆温水,另有丫鬟捧着香皂巾帕上前服侍。

云启净手后,把手帕丢进铜盆里,皱眉道:“把孩子给我,我看看。”

“哦,好!你快看看。”李钰忙点头把孩子送到云启的怀里,叹道:“他哭的我的心都拧成麻花儿了。”

云启把儿子抱过来放在腿上,手臂拖着他的小脑袋,手指轻轻地切在他的脉搏上,片刻后,方皱眉问:“这几日熙儿可受到什么惊吓?”

李钰皱眉道:“只有前日夜里下雨打雷,雷声震天的,他被惊醒了一次。后来奶妈子抱着他睡的。除此之外也没什么了。”

“嗯,许就是这样了。”云启说着,手指按住小家伙的手心和虎口轻轻地捻着。

说来也奇怪,云熙被父亲抱在怀里只哭了几声就不哭了,只是靠在他父亲的怀里轻轻地抽噎,好像还是不怎么舒服的样子。云启那手伸进襁褓里在他圆鼓鼓的小肚子上轻轻地揉着,过了半晌,小家伙放了几个响屁之后,便渐渐地睡得沉了。

“哎呦!”李钰在云启的身边坐下来,把小东西抱回自己的怀里,叹道:“可真是磨死人了!”

“他受了点惊吓,本来没什么,却又吃的太饱了。肚子涨得厉害,所以才会哭闹。”云启疲惫的揉了揉眉心,说道:“刚好这两个奶娘都生了头一个孩子就进府来照顾熙儿,都没什么经验。以后注意些就是了,别给他吃太饱,尤其是他不舒服哭闹的时候,别一味的给他喂奶。”

两个乳娘这两天都揪着心,生怕小世子有个什么不好自己性命不保,这会儿见王爷不但没怪罪反而教导自己一些道理,自然感激涕零,忙跪下来磕头。

云启摆摆手说道:“好了,你们把小世子抱下去好生看着,回头我会找两个医女来府里帮忙。”

“是。”乳娘上前来从李钰怀里把云熙抱走,又褔身行礼后退了下去。

李钰看着云启一脸的疲惫,一边吩咐莲雾:“预备热水给王爷沐浴。”一边上前来跪坐在他身后替他捏肩。

云启抬手抚上她的手,轻轻地拍了拍,说道:“你也累坏了,过来,我们说说话。”

“苏州的事情不顺利吗?”李钰笑了笑,依然捏着他的肩膀,低声问。

“院址选的也还可以,李仪臣做事也算是靠谱。只是有一样,我们拿不出那么多钱来了。燕州那边已经占用了极大的一笔钱,兵工厂也不能停。临州港刚刚开始投入使用,投进去的巨资也刚刚还是回收,说实话,就这几天的进账连维护管理费都不够,迄今为止,临州港还在继续花钱。而这个工学院,前前后后建起来,至少也要这个数。”云启说着,伸手比划了一个数字。

“这事儿我早就想过了。”李钰淡淡的笑了笑,给云启捏完了右肩又换左肩,“你也不用担心,有道是车到山前必有路。”

“你有什么好办法?”云启转身来把李钰拉进怀里,低声叹道:“你该不会已经拿定主意要卖给东倭火铳了吧?”

李钰笑着摇了摇头:“这事儿我可不敢私下定夺,我是想着,那些晋西商人富得流油,我们是不是可以劫富济贫一下呢?”

“之前皇家银行的事情算是把他们彻底的得罪了,周安他们买凶行刺不也跟他们勾连着吗?你这会儿又想用他们的钱,这恐怕不好办吧?”

“王爷难道没听过有一个词叫‘事在人为’嘛!”李钰轻笑道。

云启笑着摇头:“我只听说过‘谋事在人,成事在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