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默也端起酒杯朝着西月举起。
“哈哈!姐姐,干杯哦!”李钰端起酒杯跟西月碰了一下。
“谢谢太傅,谢谢上官大人,韩将军和公主。”西月温婉的笑着跟几个人一一道谢,然后仰头把杯中酒干掉。
“好,郡主也是痛快人嘛。”燕北邙笑道。
“刚刚太傅让西月把这里当成自己的家,西月还有个请求,希望诸位能答应。”
“郡主请讲。”燕北邙说道。
“我想,既然把这里当成自己的家,那么郡主这样的称呼大家是否可以隐去。我还是比较习惯大家叫我的名字。诸位叫我‘西月’便好了。”
“那你也不能叫我们太傅啊,大人啊,将军什么的。”燕北邙笑道。
“太傅是公主的恩师,西月不敢造次。”西月朝着燕北邙欠了欠身。
李钰笑道:“好啦,师傅跟前当然不敢造次,师傅是长辈,咱们理应醉经。不过谨言和介川两个人就不必‘大人’来‘将军’去的了,大家都称呼表字吧?”
“好。”韩岳痛快的点头。
“听公主的。”西月看着李钰笑。
“还叫我公主!”李钰翻了她一个白眼。
“钰。”西月伸手握住李钰的手。
“姐姐!”李钰开心的笑了。
燕北邙和韩岳都笑起来,脸上难得有表情的上官默也勾起了薄薄的唇角,笑了。
与素园的温馨欢笑不同。皇宫翊坤宫里所有人都战战兢兢如履薄冰。
殷皇后刚刚脱离了生命危险,现在还在昏睡之中,皇上守了一天刚刚回紫宸殿,大皇子李铎哭红了眼睛靠在凤榻旁边,握着殷皇后的手不放开。
从翊坤宫的总管太监起到奉茶洒扫的宫女翊坤宫的所有人都被大理寺卿过了个遍儿,只是,乞巧宴会上经手吃食,差茶点的人何止数十?从御膳房到烟波渚,一道道菜肴点心茶水等物,算起来整个后宫的宫女至少有三分之一都过了手,皇后误食堕胎药一案怎么查?
只是皇上有旨,没法查也得查,不管你用什么手段就算是找替罪羊也得给皇上一个说法。
莲华宫里,气氛也不怎么好。
皇后流产,莲华宫备受指责,几乎所有的人从心底里都以为是莲华宫下的手。
可只有莲妃和杨心怡心里明白,她们就算是恨死了殷皇后也不会选这时候下手,皇后流产出事儿,杨心怡费尽心思爬上皇上的床的好计谋就算是废了一大半儿。
原本乞巧宴上莲妃叫人在皇上喝的酒里下了一点催情露,这种催情露在皇宫也不算是禁品,因为它并没有什么毒,只是能挑起人的*。当然,莲妃给皇上用的有点多,并且当晚点的香里多了一样荼蘼蕊粉,便使得催情露的效果更重了些。皇上在药力的作用下迷迷糊糊的要了杨心怡,第二天早晨醒过来看见世侄女被自己睡了,肯定心里愧疚,然后杨心怡一步封妃胜利在望。
谁知道琉璃阁里杨心怡窝在皇上的怀里睡呢,翊坤宫里就出事儿了。皇上醒来之后只来得及看了杨心怡一眼,愣了一下神,穿上衣裳就走了,连一句话,一个字儿都没给她。
杨心怡恨得摔烂了琉璃阁里所有的瓷器摆设,但还是不得不吃了这个哑巴亏。
“到底是谁下的手!”莲妃气得咬牙,“被我查出来,第一个饶不了他!”
杨心怡冷笑道:“姐姐还是省省吧!恐怕现在全后宫的人包括陛下都以为是我们做的,我们这下是跳进了泥汤子里了!”
“你说,会不会是李钰?!”莲妃忽然问。
“她?”杨心怡想了想,摇头说道:“我想不通她做这事儿有什么好处。”
“除了她,还有谁有这个本事!”
“这后宫里的太监宫女有一半儿都是前朝留下来的,里面不知有多少外边的人。也不知道翊坤宫那位到底是碍着谁了!”杨心怡的柳眉皱成了疙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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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三章 教训!
“这后宫里的太监宫女有一半儿都是前朝留下来的,里面不知有多少外边的人。也不知道翊坤宫那位到底是碍着谁了!”杨心怡的柳眉皱成了疙瘩。
“你的意思是外边的人干的?”莲妃顿觉后背发凉,外边到底有多少人把手伸进了后宫?殷皇后算是有手段的了可还是逃不过,那自己呢?
莲妃一直一来都觉得自己靠着一路收买已经掌控了后宫,就算不是全部但至少是大部分。
可如今看来,正是自己无法掌握的那小部分人,还不知道各自都有什么样的背景——不对,或许这样的人就在自己身边,不然他们怎么能掐算的这么准?早不出手晚不出手,偏偏捡着昨晚出手,这一下子可谓是一箭双雕了!想到这个,莲妃忍不住又打了个寒颤。
“姐姐,你脸色怎么这么差?”杨心怡纳闷的问。
“我有些不舒服。”莲妃看了看殿内当值的几个宫女,朝着她们摆了摆手:“我想睡一会儿,你们都下去吧。”
宫女们齐声领命,恭敬的退了出去。杨心怡方奇怪的问:“姐姐想到了什么?”
莲妃苦笑道:“我在想,我们那些所谓的心腹,到底有几个是真的心腹?”
“姐姐这话什么意思?那些人拿了我们的银子,也为我们做了些事情,应该不会有二心啊。”杨心怡自信的说道。
莲妃冷笑自嘲:“想想我们平日里弄得那些事情也不过是小打小闹罢了,不过是打听打听陛下去哪里吃去哪里睡,没有真正触及到谁的利益,他们自然乐得从我们这里赚银子花,可若是我们一不小心越了雷池,恐怕我们的遭遇不会比皇后好到哪里去。”
“姐姐说的是啊!”杨心怡脸上的自信也一点点的垮掉,“看来我们还是不够谨慎。”
“不管之前怎样,最近这段日子我们还是小心为上。”
“姐姐说的是。”
西月来京,按说李钰应该去跟皇后娘娘说一声,只是皇后一条命去了大半条,每天除了吃药哭泣就是昏睡,这等事情自然不能去烦她。所以李钰只去了一趟紫宸殿,跟皇上说了一声。
皇上心里正烦着,对西月的事情根本没心思理会,只说既然是你的好姐妹就由你来接待就好了,她能长期在京城住最好,也跟你做个伴。
李钰原本想说去通州码头瞧瞧,但看她父皇的脸色还是没说便告辞出来了。然而想不到的是她前脚刚出宫,后脚莲华宫就被内侍监给封了。
原来皇后娘娘缓了两日之后,醒过来后没再哭,而是吩咐身边的周嬷嬷立刻叫人把大理寺卿叫了过来。
见到大理寺卿,殷皇后直接说是莲妃害了她,说当晚皇上走了之后,她到了服保胎药的时候,那碗药是莲妃从宫女的手里接过来的,殷皇后一口咬定是莲妃趁着转手汤药的时候下了药。
皇后的理由很简单,第一,那晚的膳食茶点虽然有很多人过手,但也存在极大的不定数,谁也不知道那块点心那碗汤是送给皇后的,这万一到了别人的嘴里,岂不成了别人中毒?如今看来所有的人都安好只有皇后一人中毒,肯定是因为皇后吃了别人没有的东西——那碗保胎的汤药。第二,后宫之中包括各诰命夫人都没有理由害皇后,唯有莲妃觊觎皇后宝座,才会下此毒手。就算不是莲妃亲自下的毒,也是她收买了给自己煮药的宫女太监,总之这件事情除了她再也没别人。
大理寺卿和内侍监总管听了皇后娘娘的话也觉得有道理,于是立刻派人封了莲华宫,说是要搜寻证物。
莲妃自以为心里没鬼,也不辩驳,任期搜检,意想不到的是内侍监的人居然在她的寝宫里发现了麝香散。麝香乃堕胎药的主要成分之一,素来是宫中禁忌。如此一来,莲妃果然是黄泥巴掉进了裤裆里,不是屎也是屎了!
第二日便悄悄地带着花满楼龙辰以及六个银凤卫和西月还有云越一行人包袱款款的往通州去了。反正有师傅给她兜着,所以这次李钰打算跑出去多呆些日子,让云越通过码头上的事情多学点东西。
李钰在素园门口上车的时候,花满楼趁着扶她的功夫,低声回道:“今日一早皇上口谕,莲妃削去妃位,降为了昭容。另外,因为皇后娘娘身体不好暂时没办法料理后宫之事,皇上还口谕,封了吴媛和杨心怡嫔位,让她们两个人帮着皇后娘娘料理后宫琐事。她们二人的封号分别是‘谨’和‘恭’。”
“杨心怡被封为恭嫔?”李钰冷笑着问,“谦恭的恭?可真是讽刺的很,一个趁机爬床的人,居然得了这样的封号。”
“或许,皇上也有警诫的意思吧。”花满楼低笑道。
“嗯。”李钰哼了一声,说道:“不管这些了,咱们走咱们的。”
“是。”花满楼应了一声,扶着李钰上了车,又转身把靖安王云越也抱起来送进车里,自己则转身靠在车辕上,对扮作车夫的龙辰说道:“可以走了。”
龙辰应了一声,挥起手里的马鞭驱车前行,后面扮作家仆的护卫们各自策马跟上。
两日后,李钰到达通州,她没有急着去码头,而是先找了一个客栈安顿下,便换了一身男装扮作木材商贩带着西月花满楼一路晃悠着进了皇家银行通州分行。
李钰的目的很简单,她的皇家银行是将来一统天下的倚天剑,一个通州码头不过是地方上的大事,皇家银行各处的分号是否能正常运转却牵扯到她的整个计划。所以她当然要先去查看银行的状况。
“哟,几位爷,在下姓李,敢问您是取钱呢还是通兑?”门口的一个清瘦高挑一身深蓝色长袍的男子上前拱手招呼。
李钰微微笑了笑,说道:“通兑。”
“那您这边请。”姓李的伙计客客气气的把李钰请至通兑的窗口,并对立面的一个账房说道:“孙账房,这位爷要通兑。有劳您招呼了。”
“好嘞!”立面穿着灰色长袍带着金边儿眼睛的孙账房起身朝着李钰躬了躬身,一脸和气的问:“这位爷,请把您的兑票儿给在下看看。”
李钰抬手从花满楼那里接过一张皇家银行的兑票递过去,他们一行人是扮作木材商人,自然要有木材商人的全套功夫。
孙账房看仔细了兑票,朝着李钰笑了笑,说了一声“请您稍等”,便起身往里面去了。
“钰,你那兑票就跟银票差不多吧?”西月伏在李钰耳边小声问。
“是的,不过目前这兑票还只能在皇家银行之间使用,有朝一日若是能在各大钱庄通用就好了。”李钰笑道。
“既然是皇家银行,这一天总会来到的。”西月轻声说道。
“说的轻巧,现在那些人恨得要死呢!怎么可能轻易合作。”李钰小声叹道。
西月却不在乎的笑道:“无非是利益的问题嘛。大家都有利可图不就好了?”
李钰笑道:“没错,是这个理儿。”
这边李钰在通州验看自己的成果,定州安逸侯周家的供奉祖茔的田产有上千亩。这个时节,秋庄稼刚好及膝,绿油油一片一望无垠,苍茫的原野视线开阔,周围连一个树都没有。
云启就站在这片粟谷地里淡漠的望着天地交接处的几棵树木听长策跟自己汇报外边的事情。
“苏家,王家,谭家,江家,沈家都已经通知到了,他们都说一定准时赶来。另外渝阳唐家的大公子唐隽之三日之前到了京城,办完了王爷要求的差事就赶过来,应该会比他们都早到。”
“京城的事情办妥了?”云启淡淡的问。
“是的。皇宫里已经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皇后四个月的身孕小产了,从此后再不能生育,这件事情被大理寺调查出来是莲妃在皇后的安胎药里放了麝香散,皇上盛怒,把莲妃降为昭容,禁足在莲华宫。说起来唐家做事真叫绝。”长策低声说道。
云启沉思了片刻,又蹙起了眉头,问:“那些人做事怎么样?”
长策拱手回道:“王爷放心,干净利索,没有留下半点线索。这只是一场后宫争斗而已,大理寺已经有了定论。”
“希望她能长个教训,再敢动这个心思,下次死的就不是四个月的胎儿了。”云启虚起狭长的凤眸,冰冷的目光扫过天际的一片白云。
“是。”长策欠身应道,“恐怕上次公主在凤城雪山遇袭的事情也跟她有关。”
云启冷声说道:“那件事情无从查起也就罢了,但这件事情却有确凿的证据。说起来这女人也真够蠢的。钰对皇位根本就没兴趣,她却把钰当成了仇人。”
长策迟疑了下,低声叹道:“属下觉得,或许她真心想对付的根本就是王爷。她是觉得公主对王爷钟情,所做的一切不过是给王爷铺路。所以才想要尽快除掉公主。”
“也许吧。”云启冷笑,“但不管怎样,人都要为自己的愚蠢付出代价。”
为自己愚蠢付出代价的殷皇后在翊坤宫里躺了一个多月方才缓过劲儿来。
若不是有李铎每天床前侍奉汤药,只怕再有几个月她也起不来,看着儿子日渐消瘦的小脸,殷皇后不得不强打起精神来,肚子里的那块肉没了,眼前却还有一个儿子需要她去照顾,她若是撒手不管,恐怕儿子的小命也要被人家算计去了。
殷皇后终于又梳妆起来,穿上了皇后的凤袍,带上了皇后的凤冠。只是旧日的风华正茂以及雍容典雅都已经不再有了。看着镜子里消瘦苍白,唇无血色,一脸病容的自己,殷皇后淡淡的冷笑——活过来了,就一定要对得起这次的苦难。
“娘娘,清宁宫和素心宫两位主子带着极为美人来给娘娘请安了。”一个小宫女福身回道。
殷皇后又看了一眼镜子里自己的仪容,冷笑一声,说道:“叫她们都进来吧。”
吴媛和杨心怡并肩而入,后面跟着其他五个美人。
七个人进门后向皇后行礼问安,皇后冰冷的目光从七个人的脸上扫过,然后淡淡的说道:“几位妹妹都来了,怎么独独不见杨昭容?”
杨昭容,便是指之前的莲妃。
杨心怡忙福身回道:“回皇后娘娘,小公主昨日有点闹肚子,服了药又吐了,刚刚还一直哭闹,姐姐正在瞧着医女给小公主施针。”
“小公主病了?杨昭容这当娘的怎么回事儿?”殷皇后眉头皱了起来,沉思片刻,转身吩咐身旁的周嬷嬷:“你去把小公主抱过来给我瞧瞧。”
周嬷嬷福身应了一声就往外走。
杨心怡以为皇后不过是想要博个贤母的名声也没多想,欠了欠身转过去坐在自己的座位上。
周嬷嬷做事雷厉风行,去了不过一刻钟的功夫就把小公主李铃给抱来了,身后还跟着两个奶妈子还有国医馆的女医。
皇后从周嬷嬷手里看了一眼几个月大的小公主,淡淡的说道:“去把后面的配殿收拾出来,小公主以后就在翊坤宫养着了,省的杨昭容照顾不好她,让她白白的受磋磨。”
“是。”周嬷嬷福了福身,应道:“配殿的东西都是现成的,奴才这就抱小公主过去了。”
“吩咐太医院和国医馆好生给小公主诊治,若是小公主的病明儿还不好,就问他们一个渎职之罪。”殷皇后转着手指上的祖母绿戒指,淡淡的说道。
“是,臣等一定竭尽全力医治小公主。”两个女医忙叩头应道。
直到周嬷嬷带着奶娘女医们都出去了,杨心怡才反应过来殷皇后这是夺了杨昭容对小公主的抚养权。这怎么能行呢?杨昭容还指望着小公主来博取皇上的关心呢!
“娘娘!”杨心怡站起来想要说什么,却被殷皇后似笑非笑的堵了回去:“恭嫔是怕本宫照顾不好小公主吗?我身为小公主的嫡母,难道没有资格教养她吗?”
“臣妾不是那个意思。”杨心怡心里很是着急,却一时想不起什么理由来要回孩子。
“不是那个意思就好,你们都别忘了这后宫的规矩。”殷皇后冷冷的扫视众人一圈,方摆了摆手,“你们都散了吧,本宫累了。”
继承大云后宫的定律,后宫妃嫔之中,皇后,贵妃,妃,嫔算是一共之主,其他的职衔诸如婕妤,昭仪,昭容,美人,才人,贵人等都属于散号,这些散号虽然有品级,但却不算是一宫之主,只能住配殿偏殿,决不能住主殿。若是无才无德者生了孩子也没有资格抚养,当然,何为有才有德要看皇上和皇后怎么说了。
如今殷皇后就这么一句话掐住了杨昭容的脖子,并且很有效的警告了在座的众人——只要本宫不死,本宫就是皇后,本宫想要你们哪个不好过哪个就别想好过,就算你们有本事爬上皇上的床,有本事给皇上生下孩子,本宫也有办法让你们母子分离。
“听说杨昭容那日跑到翊坤宫跪着哭求皇后让小公主回到她身边去,皇后只是闭门不见,后来还以身体不适怕聒噪为由叫人把杨昭容强行送回了莲华宫。”花满楼低声跟李钰说着宫里的事情。燕北邙不许李钰搀和宫里的事情,但李钰却不能不去了解。相反,她想要独善其身,就必须更全面的了解哪些女人们之间的各种恩怨。
“父皇怎么说?”李钰把玩着手里的一直鹅毛笔,淡淡的问。
花满楼无奈的笑了笑:“陛下对此事也很无奈,毕竟当时从莲华宫里搜出麝香散来,按照宫规,杨昭容是应该贬入冷宫的。陛下看在小公主年幼需要母亲照顾的份上,只把她的妃位降为了昭容。皇后心里愤恨现在找杨昭容的歪茬子也是常理。”
“嗯,皇后这么做,的确是要把杨昭容逼向死路了。”李钰淡淡的冷笑,“可是,真的是杨昭容下的毒吗?”
“谁知道呢,不过大理寺交给陛下的结果是这样的。”花满楼轻笑道。
“我若是杨昭容,我绝不会在这个时候下毒。皇后在这个时候出事儿对她一点好处都没有。”
“公主的意思是?”花满楼疑惑的问,“我们也要查这件事情?”
李钰摇了摇头,拿起手边的一份清单来,一边看一边懒懒的叹道:“懒得费那个心,你只叫你的人在这件事情上多留个心就行了,只要他们不来害我不给我下毒,我才懒得管这些。”
“属下明白了。”花满楼应道。
西月端着一盘红豆饼和两碗虫草螺片鸡汤进来,微笑道:“这里材料不是很全,也不知道这汤的味道合不合你们的胃口。”
“这下可有口福了。”花满楼笑道。
李钰往里坐了坐给西月让出地方来,闻了闻碗里看似清淡的汤里散发的香味,叹道:“材料不全还能这么香?”
西月笑道:“尝尝这个红豆饼,特意做了酥皮,加了一点猪油和盐,看味道怎么样。”
李钰拿了一块咬到嘴里,细细的咀嚼,微量的盐并不影响红豆饼的清甜,反而更有一种说不出的鲜香,入口即化,甜而不腻,李钰把剩下的半块全都丢进嘴里,用力的点头:“好吃。”
“姐姐在身边就是幸福。”李钰吃了两块红豆饼开始喝汤。
西月笑道:“能让你幸福,我也就没白忙活。”
李钰喝了半碗汤之后,忽然想起了什么,坐直了身子问西月:“姐姐跟在王爷身边多久了?”
“十来年了吧。怎么了?”西月诧异的看着李钰,心想不会是吃醋了吧?
“王爷医术很好,姐姐是否也学了一些?”李钰又问。
西月轻轻摇了摇头,叹道:“我可没那个本事,王爷自有体弱,是尝过了多少药试过了多少针才有了如今的医术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