泽远强忍着冲上去的冲动,努力平复急促的呼吸,她不应该这样堕落。可是,那男人却像是得到了鼓舞,手更放肆地抚上她的臀,轻轻地揉捏着,裴泽远感觉心里有一股火,突地一下窜上来了,这女人疯了,就这样任由男人为所欲为?

他顾不了这么多了,一下子冲了过去,狠狠地把笑笑从那男人怀里扯开。

笑笑晕天转地的,还没搞清楚状况,刚才的那男人已经气极地吼起来,“你搞什么?”

笑笑好不容易完全清醒了,抬脸一看,他过来做什么?

泽远对上笑笑的眼,才慢慢抬起眼面对向那愤怒的男人,“我来带她回家。”

那男人呆了一下,他是笑笑的哥哥?笑笑不是独身子女吗?“笑笑,这人你认识?”

“不认识,”笑笑眼抬也没抬,“不要理他,估计是喝多了认错人的。”她甩开泽远的手,又想靠近那男人。

泽远却没打算放开她,又握住她的手臂,盯着她的脸,温和地说,“笑笑,和我回去。”

笑笑还没来得及甩开他,旁边的那男人已经冲过来,一把揪住泽远的衣领,“你TMD快点滚,她说了不认识你。”泽远却没被他吓到,还是一脸温和的望着笑,“和我回去。”

笑笑冷笑着甩开他的手,“你是我谁啊,你叫我回去,我就得回去?”一脸挑衅地看着泽远,这里根本就不适合他,他还是早点滚回他的清平世界才好。

“笑笑,别再任性了,你知道很多人在担心你。”泽远看着她轻蔑的眼神,心里一阵刺痛,他知道她恨他。

“呵呵,担心什么?担心我没人要?”笑笑轻笑起来,“放心,有很多人抢着要。”一边说还一边故意瞟向他的脸。

那男人看到笑笑根本就不打算理他,更恶狠狠地威胁他,“你现在就给老子滚,不然,小心我不客气了。”

泽远扯开他的手,整整衣领,还是平静地向笑笑伸出手,“笑笑,跟我走。”

笑笑心烦地扭脸到一边,要走他自己走,他们又不是一国的,她干嘛要听他的。

那男人看自己好说歹说,泽远居然无动于衷,心里一毛,照着泽远脸上就狠狠地给了一拳,这男人还真TMD的烦!

泽远完全没防备,脸上重重地挨了一拳,整个人都倒到一边,撞在柱子上,顿时头冒金星,半天才抬起脸,嘴角已经赫然肿起来了。笑笑看着他那微露血口的嘴角,心里微微抽痛,这个笨蛋,这里是他来的吗?脸却强制着扭到一边,不愿流露一丝心软。

泽远轻笑着,用手轻抹过嘴角,喔,触碰到伤口,扯着有些痛,眉头忍不住皱起来,这男人下手还真重。他抬起眼,还是只定在笑笑身上,“丁筱笑,跟我回去。”他的心里也隐隐有些怒火了,她要玩到什么时候?

笑笑瞪着他的那双依旧明亮的眼,心里却深深地恨起来,他的眼里除了责备,没有一丝别的情绪,他还是只当她是个任性的小孩子吧。滚蛋滚蛋,统统都给她消失,她才不要他的可怜。笑笑突然生气地,推开面前的两个男人,扯起包,怒气冲冲地冲出去。他要她回去,她偏不要,他的世界她无法融入,她的世界也不需要他来干预。

那男人看笑笑甩头就走了,急得在那儿大叫,“笑笑,笑笑……”。

泽远冷冷地瞪了他一眼,不理他,转身紧跟着出去了。

泽远冲出了酒吧,到处搜索笑笑的身影,担心她又坐车走了。冲出马路,好不容易看到了,笑笑拎着包,一个人摇晃地走在前面的大街上,孤单的背影,让人更心疼。他赶紧朝她跑去。

泽远一把扯住笑笑跌撞前行的身影,她一下没收住步,突然撞入他怀里,他忍不住两手接住她。

笑笑却像碰到了极脏的东西,突地挣扎着要离开他的怀抱,可是,泽远却没放开她,紧紧把她圈在怀中,声音略带责备地加重说着,“笑笑,你疯够了没?”

笑笑一听,怒火直冲上来,更是发狠地要挣开他的怀抱,“我疯我的,要你管?”他凭什么来指责她?她要如何都是她的事,犯着他什么了?心里恨着,手也更加重地捶打着他的胸,他的臂,要他放开自己。

泽远任她的拳重重地落在自己的身上,她的指甲挥舞着,不经意地划过自己的脸,触到嘴角的伤,又勾起一阵刺痛。可是,他始终没有松开手,任她疯狂地发泄,只希望她能冷静下来后,乖乖地和他回家。

任笑笑如何敲打,就是无法挣开他的禁箍,他的手像一对铁锁,紧紧地把她锁在怀里。

笑笑的心里更是痛得发紫,还是这张虚伪的脸,他以为他是谁?他的解救,她就要感动流涕,她才不要,最讨厌的就是他这种永远为了别人好的样子。心更发狠地痛着,他为什么要来管她?如果不爱她,就放开她,任由她自生自灭好了。她再痛苦也不愿意看到,他带着一颗悲悯的心来救赎他。

笑笑挣不开他的手,心里一横,张口用力咬住他的手臂,心因深深的狠,更加重地咬下去。泽远感觉手臂上一阵刺痛,她居然咬他。啊一声,泽远禁不住松开手,抚住她松开口的手臂,喔,臂膀上赫然留下了一圈深深地牙印,隐隐渗出一层血丝,她真的下狠口咬,泽远瞪着她怒气的脸,不敢置信,这个女人真是什么都做得出来。

“丁筱笑,若不是田宓来找我,我根本就不想管你!你别再闹了,跟我回去。”泽远终于忍无可忍地吼起来,这女人还要疯到什么时候?

笑笑突然大笑起来,原来他是因为阿宓才来的,原来如此。心里的恨更加深一层,就是讨厌他还是那么的一脸淡定,温和的表情仿佛就是在救赎一只迷途的小猫。突然发狠起来也冲他吼着,“谁要你的施舍,滚回你的温和世界,我的世界容不下你来干预。”说完,转身向大路中间走去。

一边走,笑笑还一边发泄地大叫着,发出尖锐地声音,在清冷地深夜,显得那么刺耳。

泽远生气地捂着手,瞪着她东摇西晃的背影,可渐渐地被她孤单的背影勾起一阵心痛,她变成这样,都是为了他,他到底该怎么做,才能让她走出这场固执的执着。

火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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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的两人!

泽远拖着疲备的身躯回到家里,已经是凌晨两点了。手臂上的伤口隐隐作痛,不知道丁筱笑回来了吗?心里还是不免担心她,想起她那冷漠的眼,心里又是一阵痛,没想到她被自己伤得这么深,心力交瘁地感觉很无力,已经不知道如何去阻止她这样堕落下去。

泽远洗了一个澡出来,用毛巾擦拭着湿嗒嗒的头发,取出药酒,往手上的伤口抹去,一股辛辣抽痛由伤口一下窜到了鼻尖,痛疼的感觉贯穿全身。泽远深吸一口气,忍受着药酒侵蚀伤口。望着那伤口,思绪又渐渐飘远,他已经不知该拿笑笑怎么办了?原来以为她所作的一切都是有心机,有目的的。她只会不择手段的获取,绝对不会让自己吃亏,可是,为什么,看着她这样一天天随落下去,他的心也随之越来越沉重。他是不是错了?那样的指责她,躲避她?唉,这个烦人的夏日啊,为什么要让他遇上这个叫丁筱笑的女人,一切都乱了,无法再回到从前的平静了。

正当泽远心烦意乱时,突然闻到一股烧焦的烟味,他警觉地环顾一下厅里,没有哪里烧着了啊?嗯,好像烟味是从门外传来的,他打开门,哇,门外已经弥漫一阵浓浓的烟雾,刺鼻的臭味从笑笑家的门缝冒出来。

泽远心一惊,笑笑家出事了!

他冲过去,紧张地按着门铃,可是一点回应也没有。泽远焦急地重重捶在门上,一边还大叫,“笑笑,笑笑……在不在里面?”可是,铁门纹丝不动,里面也静静的没有半点声响。

泽远急了,赶紧冲回家里取出手机,快速翻到笑笑的手机,拨过去,他无法确定她是不是回家了。看着手机的小电话慢慢翘起来,泽远的心紧张的绷着,既怕听到手机响,又想知道她到底在哪儿?一阵熟悉的音乐从笑笑家里传出来,天啊,她真的在里面!泽远急了,一遍一遍地拨打着手机,里面的音乐反复地播放着,他心急地用力拍打着门,可是,就是听不到一点声音,他的担心越集越多,笑笑,你怎么都不回应,快回答啊!

门边冒出的烟,越来越浓,越来越重。泽远担心会出大事,赶紧报了火警,警员详细地记录了地址和发生情况,要求他们赶快让周围的人先疏散,在他们到来之前,除了自救,如无法确定,千万不要贸然行动。

泽远赶紧把这层楼的另外两家拍醒,和他们解释着,可能笑笑家里着火了,让他们先到楼下躲躲,邻居们一听,跑出来看到楼道里已经烟雾弥漫,都惊慌失措地收拾着贵重物品,仓促要往楼下跑。他们拉着泽远,要他一块下楼,可是,泽远想着笑笑,怎么也无法放心,交待他们先到楼下告诉管理部,赶紧通知大家,等待消防员的到来。

泽远站在楼道里,看着那烟越来越黑,烟味越来越刺,心里焦急得如锅上蚂蚁,为什么,消防队还不来?他们再晚点了,笑笑估计就不行了。他紧张地用力捶着门,可是这沉沉的门却如死寂一般沉默着,泽远心里乱了,疯狂地叫唤着,“笑笑,你为什么不回答,如果你在里面,你快回答啊!笑笑!”可是,只有无声的震动回应他。

不行,不能再等下去了。外面都已经这么浓的烟,里面估计早就不知道烧成什么样了。泽远决定自己去救笑笑,笑笑你一定要等着我,等我!

泽远冲进笑笑家旁边的一户,冲到阳台,果然,看到笑笑的窗子已经淡淡地透出一阵阵的烟,要赶快,笑笑的卧室应该还没烧着,不能再等了。他看了看,笑笑家和这户阳台之前有大约三米的间距,中间只有一个细窄的台阶,大约只有一个脚的宽度。顾不了这么多了,再等下去,笑笑就危险了!

泽远赶紧到屋里,掀开房主的被子,扯起床单和被罩,用力地撕开几条粗布,用力地扭成麻花,牢牢地打上死结,心里因担心,手也粗暴地拉扯着,可是他已经完成顾不上了,心里只疯狂地想着笑笑,她千万不能有事,如果她出了什么事,他一辈子也不会原谅自己。

泽远抱住一团打着死结的粗布,站在阳台上,用力在身上缠上两道,重重地绑着。然后,把阳台的门关上,把布的另一端用力绑在门把上,最后再重重地扯扯,很紧。他站在阳台边,面对着笑笑家的方向,深深吸口气,笑笑,我这就来!

泽远小心地双手一撑,坐在了阳台边上,然后,慢慢翻过去,双手紧紧抓住阳台边,脚踩在了那细窄的台阶上,好,一只脚,他屏住呼吸,慢慢站稳,另一只脚也伸了过去。站住了。他慢慢的扯出粗布,慢慢地把它放出来,然后,手轻轻地撑着阳台边,慢慢地把身体直起来,缓缓地向墙面上贴。泽远紧张的深呼吸,慢慢来,好,感觉到屁股已经完全贴住了,腰身慢慢再向后靠,身体渐渐抬起来,手慢慢地放开阳台。

呼,终于整个身体紧贴着外墙面,泽远紧张地双手扒在墙上,紧紧地都感觉到墙面上的米石划着手,深深地痛。泽远努力地让自己镇定下来,调整一下呼吸,可是,却感觉两只脚在无法抑制地抖动着。他张着嘴,努力地呼着气,不要怕,不要怕,没什么好怕的,抬头,不要看下面,没事的。

想着笑笑现在的危险,心里突然涌出一种勇气,笑笑还在等着他,他一定不能退却,笑笑,等我,我现在就过来!他从来没像现在这么渴望地见到笑笑,想着她正面临的危险,他的心就如针刺一般地痛。此刻,心里的紧张担忧,终于让他明白了,他在乎她,真的好在乎她,无论口中再如何否认,他的心已经背叛了他,他的心里有她,一直都有她。那些苦苦压抑地思念此刻全都强烈地涌出,她一定不能有事,他无法想像那些最坏的结果,绝对不能让她有事。

他努力地屏着呼吸,贴着墙,慢慢地一只脚一只脚地向前移动,手紧紧地扒在墙上,手臂上的肌肉用力地撑着,身体慢慢贴着墙向前移动。看着这短短的距离,却感觉那么地遥远,心里疯狂地渴望快点到达对面,笑笑,你千万不能有事啊,心里因担心而揪得生痛,一定不能有事。

安静的夜渐渐被一阵刺耳的鸣笛给惊醒,他的心里一动,他们终于来了。他慢慢抬眼看着一手之遥的阳台,心里一阵雀跃,就要到了,终于就要到了。看着,窗里冒出的浓烟,心里更是一揪,房里漆黑一片,不知道笑笑怎么样了。他紧张地吞咽着,喉咙干涸着,声音仿佛也失去了。就快到了,笑笑,你再等等我。

终于,手慢慢地触到了阳台,他死命地抓住阳台边缘,仿佛溺水的人突然抓到了一根救命草,那种对生命的渴望,让他小心翼翼地抓紧。他慢慢地贴在墙角,小心地把另一只手抓住阳台,脚慢慢地跨踩在阳台边上。他困难地移动着脚,感觉脚像是灌上了铅,突然变得好沉重。他推开窗,紧张地朝里张望,大声地呼喊着,“笑笑,丁筱笑!”还是寂静一片。

快啊,笑笑还在里面呢!泽远狠狠一咬牙,用力一脚跨上阳台,整个身体翻了过去。“咕咚,”他整个人摔在了阳台地板上。他顾不得痛,爬起来冲进屋里,里面漆黑一片。笑笑,他突然看到床上横躺着的人,泽远心里突然一阵松了,她没事,还好她没事。他重重地喘着气,赶紧走到床边,想打开床头柜的灯,可是,没有反应,估计电线也烧着了。他低下头,看着她熟睡的脸,心里突然一阵感激,太好了,她没事。

鼻子里被浓浓的烟充斥着,心里一惊,要赶紧出去。他一把扶起笑笑,轻轻拍打她的脸,“笑笑,笑笑,快醒醒!”可是,笑笑只是微弱的睁开了眼,咕碌了几声,又闭上了眼,完全是迷醉的。

泽远,心急地更用力拍打她的脸,笑笑困难地睁开眼,迷淡糊糊地晃了一晃,还是没清醒过来。这样不行啊,她完全醉如烂泥,怎么叫也不醒。泽远看着紧闭的门缝透过来的火光,那边一定已经烧得很厉害了,他可以感觉热气已经逼进这个屋子,整个房间的温度已经骤然上升。他心急地想着该如何出去?

他们现在被困在房间里,房门虽然暂时封住了外面的火焰,可是,再在这里呆下去,一定会被烟呛得窒息而死。而且,笑笑的家是防盗门,除非从里面打开,不然,要从外面强行打开,肯定要费上半天,他们还不知道能不能等到那时候。

泽远心急地在房里焦急,看见电脑桌旁的架子上摆着一个花瓶,心里一动,赶紧把花全抽出来,然后拿起笑笑的一件T恤,用花瓶里的水把衣服慢慢浸湿。然后留了一点水,他提着瓶子,靠近床边,对着笑笑的脸,重重地泼下去!

笑笑一阵激冷,双眼迷茫地慢慢睁开,慢慢对上泽远的脸,他怎么会在这里?笑笑困难地又想合上眼,泽远赶紧抓住她的肩头,一把把她抱起来,用力的摇晃着,“笑笑,快醒醒,快睁开眼。”笑笑脸上还挂着水珠,眼睛终于又复睁开。

泽远,快速地和她说着,“笑笑,你家着火了,快点醒醒,我们要出去。”

笑笑心里一惊,眼睛吓着瞪得老大,看了看房里,再皱眉一闻,房间里好呛啊!惊恐地着向泽远,完全想不到家里什么时候起火了,她居然一点都没反应。

“笑笑,我们现在得出去。”泽远定住她的脸,给她安定,“外面火估计很大,但是,我们再不出去。这房间估计也危险了。”笑笑惊恐地看着他,“我们现在必须要出去。”泽远拉起她,笑笑担心地紧抓住他的手,这样出去行吗?

泽远拉过笑笑,“你听我说,我们只要从门口冲出去,就可以了。你把大被子翻出来,我这里有一块湿布,可以帮助我们呼吸。相信我,笑笑,没事的,有我在!”他努力地微笑看着她,那又美丽的眼此刻惊慌失措地忽闪着。

笑笑努力地点点头,还好有他,他一定会救她出去的。笑笑摸黑打开大柜子,示意泽远从最上面把被子抱下来。

泽远看着她,最后的叮咛,“我们一会出去,肯定会很热,你跟着我走,一定要小心脚下,别踩到有明火,把这块湿布捂在鼻子上,记住千万不要拿开,被子披在身上,记住要把身体都包住,这样就可以隔绝一下高温。”笑笑看着他明亮的眼,一张一合的嘴,心里紧张地记着,重重地点点头。

泽远把被子摊开,撑开披到两人身上,最后再看了她一眼,把湿衣服递给她。一只手扯着被子,一只手紧紧地把笑笑搂在怀中,笑笑赶紧把被子下面紧紧地扯在身前,另只手拿着湿衣服挡着鼻子,紧张地等待着他的命令。

泽远低下头,在她耳边最后轻轻地说,“不要怕,我一定会陪在你身边。”笑笑听着,心里感觉一阵暖流静静地涌出,他的拥抱,他的体温,在这样的惊慌中显得如此的清晰,只要有他在,她什么都不怕!

“好了,捂好,我要开门了。”泽远抬起头,扯紧被子。用被边握住门把,即使隔着被子,还是能感觉门把已经滚烫得可以炽人了,可想而知门外该多么热了。

他更用力地搂紧了笑笑,一扭手,打开了门。一阵热浪突然扑打在他们身上,被子也像被这阵浪压得紧贴在身上。泽远屏住呼吸,紧紧地搂着笑笑,低头看着脚下地亮光,慢慢移动,笑笑也用力地捂着鼻上的湿布,感觉身上被热浪炽得好热,皮肤也有些刺痛,嘴紧紧地闭着,不让烟呛进来。隐约能听到门外有人在砰砰在敲打着门。

泽远凭着记忆,想着笑笑的厅里摆设,原来沙发的位置已经一片火光,沙发都烧得只剩框架了,他搂着笑笑焦急地向门口移去,突然,脚下一阵椎心地刺痛,他踩到东西了。他强忍住没有吭声,现在最重要的是,马上离开这里。他蜷起脚板,强忍着巨痛,紧紧地抱住笑笑,慢慢地向门口移去。

泽远,终于忍不住,松开了呼吸,被灌进了一大口浓烟,他禁不住轻咳起来,他赶紧再屏住,可是,还是忍不住强烈地咳。突然,笑笑把湿布伸到他鼻子面前,他心里一惊,想偏开。可是,笑笑硬放在他脸上,他没再挣扎,更焦急地向门口移去。短短的一个厅的距离,他们却像是走了一个世纪,在这烈火燃烧的环境,只有他们两人努力地保护着对方。

终于到门边了,泽远,拿着棉被握住门把,反手一扭,里面的门已经开了,然后就是外面的防盗门,哐咣,门终于开了,泽远紧紧地抱着笑笑跨了出去。终于,出来了!恍如重生一般,再次看到人群,心里重重松了一口气。

门外人看到屋里居然走出了人,都吓到了,消防员赶紧把两人扶到一边,其他队员背着灭火器,冲进去,对着火点猛喷起来。可是,火很大,厅里的家具基本都着火了,而且马上就要燃到厨房了,室内温度很高。消防队员马上通知要用水柱,还好,这楼是新建的,下一层就有一个消防栓。消防队员让大家马上离开这里,有个警员扶着笑笑和泽远从楼梯下去,说失火时坐电梯比较危险。

泽远只好撑着踮着脚,搂着笑笑慢慢一步步向楼下走去。脚上的伤口越刺越深。笑笑紧紧地扯着泽远的手,一刻也不松开。

她低下头,却惊讶地看到他们刚走过的楼梯上留下了,暗红的血印,心里一惊,泽远受伤了?“泽远,你怎么了?你的脚流血了。”她赶紧扯住警员,扶着泽远在楼梯上,泽远连连说没事,只是不小心划伤了。可是,笑笑却不放心,硬是让他抬起脚让她看看。天啊,泽远的脚掌心,被一块玻璃深深的刺入,血已经印红了他的整个脚板,还在隐隐渗着血,那刺红的鲜艳让笑笑一阵晕眩。“你这个笨蛋,为什么都不说。”她心里焦急地责备着,更多的担心却一下子涌上来。

警员看到泽远伤得这么重,赶紧把他背起来,向楼下走去。笑笑担心地跟在后面,紧紧地扯着泽远的手,一刻也没松开。

这个惊险的意外之夜,带给人们的是惊恐和慌乱,可是,却也让这两颗彼此折磨的心,第一次如此接近!

领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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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人真的很容易被感动

他们匆匆打了的士,到了附近的医院,泽远的脚一直悄悄地渗着血。看着泽远苍白疲惫的脸,笑笑心里一阵绞痛,他一定很痛,很痛,可是,却没有却吭也没吭。他一直生生地忍着,笑笑紧张地握着他的手,嘴里担心地念叨着,“马上就到了,泽远,一会就没事了。”泽远硬扯出一个难看的笑脸,这个时候他还不忘给她一个安定的笑。

一进医院,警员赶紧背起他直接奔向急症部,笑笑紧紧地跟在后面。护士一看到泽远的脚还在流血,赶紧示意警员把泽远放在床上躺下来。然后,通知医生过来,然后对他们说,“谁是家属,快去办手续。”笑笑一直站在旁边,看着护士指挥着,眼里紧张地盯着泽远,嘴里不停地催护士快给泽远上药,心急地差点对着护士吼起来,“先处理啊,他流了好多血。”可是,护士只是拿了一些酒精给泽远消毒,没有医生过来处理。笑笑急地在泽远身边打转,真过份,这些医院是做什么的?都是只讲钱,难道不见钱就见死不救了?

护士却不理会她,只顾着对警员说,“通知家属快过来办手续。”

警员只好转过头看向泽远,泽远轻轻吸了一口气,脸上露出了犹豫的表情,他不想让家里人担心,正犹豫要不要告诉他们?

笑笑一看他们直接去问泽远,心里一气,把警员一把拉过来。“借你手机用一下!”警员面露疑惑,笑笑不耐烦地催他,“打电话叫人来交钱啊,不然,这里说不定就让他血流干都不会管的。”

警员看着笑笑的怒火,只好讪讪地把手机掏出来。笑笑拿起电话熟悉的拨了一个号码,只好找阿宓了,泽远不能找他父母,她也不想让自己父母担心,只好找这个最好的朋友了。

电话响了半天,阿宓终于接起来,还是睡意正浓的声音。笑笑可顾不了这么多了,“阿宓,你快点过来。我现在在二医院。泽远受伤了,你带上个几千块钱过来。”田宓本来还睡眼惺忪地,突然这一听,把她吓得整个从床上弹起来。“笑笑,医院?你受伤了?”

“我没事,泽远脚受伤了,你别说这么多了,先过来,快点啊!”笑笑心急地无法和她解释再多,又想起什么,“阿宓,我们在急症部。”

田宓应承着,笑笑就收了线,突然感觉心里略松了一口气,还好有阿宓。她转过身,看了一眼泽远,他还是淡淡的微笑,努力不让痛苦的表情爬在脸上,心里又是一阵心疼,他就不会叫出来?非要这样一直忍着。

她抬起眼看向警员,把手机丢给他。然后,把护士叫过来,叫他们马上处理,她的人马上就来办手续的,不会少他们一分钱。护士犹豫着,看了看笑笑凶巴巴的脸,还是去把医生叫过来了。

医生过来之后,叫护士让他们都出去,不要防碍他处理伤口。笑笑担心地看着泽远,虽然她想一直陪着他,可是,医生却不允许,她和警员只好到外面等着。笑笑在门口焦急地踱来踱去,一双担忧的眼一直盯着那虚掩的门,可是,却又不敢进去,怕打扰他们。突然听到里面传来一声闷哼,伴随着重重地抽气声,笑笑的心一下被提到了嗓子眼,泽远……她用手紧紧地捂着胸口,好怕自己会紧张过度地尖叫出来。

警员看她这么担心,只好安慰她,还不忘关心她有没有事?“刚从火堆中出来,肯定吸了许多废气,这最好检查一下,看还有没有别的伤。”笑笑地无神地轻摇头,她没事,她什么事都没有,因为泽远的及时救援,她才能幸免于难,心里想着他如天神一般突然出现自己面前,还以为自己在作梦,可是,他坚定的眼神,镇定地语气,都给她莫大的勇气。

过了许久,门开了,医生走了出来。笑笑赶紧迎上去,询问着,“医生,他没事吧?严不严重?”

医生轻摇摇头,“还好,玻璃已经取出来了,我们对创口进行了消毒包扎。不过,他估计被刺了之后,还使用了受伤的脚,致使玻璃刺入很深,伤口也被加深了。我建议他最好休息一段时间。”笑笑听着医生的解释,紧张地点点头,她就知道他伤得不轻,都流了那么多的血。

医生再交待,“刚才给他包扎时,观察到他脸色发青,好像有些虚弱,他刚才是不是进行了剧烈运动或者一些激烈的活动?”

笑笑赶紧追问,“他怎么了?要不要紧?”

警员在一旁解释道,“他刚才从火堆中把这位小姐救出来,估计吸入了太多废气。”

医生点点头,难怪,他转头交待护士再去给泽远检查一下,然后才转向笑笑,“我建议最好留院观察一下,在火灾中吸入毒气过量,也会对身体造成危害的,而且他还有脚伤,最好住院几天。”

笑笑想着泽远因自己而受伤,当然要好好给他检查一下,千万别忽视了,赶紧点头答应。

医生却提醒,“你们去办住院手续吧,办妥了,护士会帮他安排病房的。”

笑笑焦急地看向医院外面,阿宓怎么还不来?正想着,从大门跑进两个身影,田宓居然把翔翔也叫来了。

笑笑赶紧迎上去,也顾不上和翔翔打招呼了,拉着阿宓的手就往交费处跑去,翔翔只好也跟过去了。

等他们终于把钱交上,手续办妥之后。笑笑才稍微松了口气,看着阿宓担心的脸,笑笑突然感觉很疲倦地,把头轻靠在阿宓肩上。翔翔担心地在旁边紧张地问,“笑笑,你没事吧?怎么这幅模样?”田宓也紧张地问,“是啊,笑笑,到底怎么回事?你在电话里也没说清楚。”

笑笑疲惫地说,“我家不小心失火了,泽远跑过来救我,把脚给弄伤了。”

“失火!?”田宓和翔翔同时惊讶低呼起来,田宓赶紧把她撑起来,仔细地端详她的脸,她的身体,“你有没有怎么样?有没有受伤?”笑笑虚弱地硬扯出一个微笑,“我没事,只是感觉有些累,估计是刚才太紧张了。”她只是觉得头有些晕晕的。

“那你也得做个检查!”翔翔紧张地交待,深怕笑笑身上有什么,自己都没发现的。

笑笑轻轻一笑,突然想起泽远还在那边。赶紧放开阿宓,朝护理室跑去。“泽远还在那边,我们快去。”

跑进刚才的房间,泽远已经不在那儿了,笑笑着急地拉过护士,问她们泽远去哪儿了?护士说已经把泽远安排到病房去了,在301病房,笑笑一听,又跑到住院部的楼去找泽远。阿宓和翔翔一直跟着她,翔翔看着她担心紧张的表情,心里很不是滋味,她始终只想着一个裴泽远。田宓悄悄地看着翔翔,看到他脸上郁闷的表情,心里也不知道如何安慰他。再看看笑笑,她现在眼里心里都只有那个裴泽远了,哪还顾得上翔翔的难受啊!

到了301病房,这是一个通间,有4个床位,其它几个床位都是空的,只住进来泽远一个人。

他们进去时,看到护士已经给泽远换了一套病房,扶着他躺下了。泽远看着他们进来,微笑地点点头,脸上尽是疲倦,估计是刚才太紧张了,现在紧绷的神经一下子松开了,整个人都觉得很疲备。护士看他们几个一进来,赶紧说,“你们明天再来了吧,已经过了探病时间,病人需要休息。”说着就让他们出去。

笑笑挣扎着不想走,可护士非不让留,赶他们出来。阿宓只好拉着笑笑,安慰着,“笑笑,明天再来吧。你也累了,我们先回去吧。”笑笑千般不愿意,可是也没办法。只好站在门口冲泽远叫到,“我明天来看你!”泽远淡淡一笑,点点头。

翔翔看着他那张疲倦在脸,心里也不知道说什么?是他救了笑笑,可也是他害得笑笑这么难过。

翔翔和阿宓拉着笑笑,还是离开了。打了一辆的士,先送阿宓和笑笑回去,阿宓让笑笑今晚就睡她家。一路上,笑笑都闷不作声,心里也不知道在想什么?阿宓只好轻轻搂着她,刚经历和惊险,她心里一定也吓到了。翔翔送他们上了楼,交待阿宓好好照顾笑笑,才一个人离开了。

阿宓让笑笑坐在沙发上,自己去给她准备洗澡水,想让笑笑早点休息了。

等阿宓再出来时,心里一惊,厅里居然没人了,赶紧到房间一找,也没人了。笑笑居然跑出去了!

原来,笑笑左想右想,还是不放心泽远,决定还是要回医院陪着泽远。她从阿宓的钱包里拿了张一百的,就悄悄地溜出门去,她知道如果和阿宓说,她肯定不会让自己去了,只好偷偷跑出去。

到了医院,护士一看她又来了,赶紧拦下她,不让她进去,让她明天再来。她焦急地哀求了半天,说了半天好话,护士看她真的挺着急的,犹豫了半天,才同意放她进去,还特意交待,只此一次,下不为例啊。笑笑开心地狂点头,急切地向里面走去。

她轻轻地推开301的房门,里面暗暗的,悄悄走进去,泽远已经睡了。笑笑轻轻地走到床边,静静地看着他安详的睡容,心里感到一种小小的满足。她小心翼翼地端过一张椅子,慢慢地坐在床边。

笑笑轻轻地撑在床边,静静地望着他熟睡的脸,脸上已经不再像刚才灰头土脸的,干净的脸上,有几道红印,估计是刚才来救自己的时候碰到的。她慢慢贴近,身体半俯在床边,让自己把他的脸看得更清楚。

看着他挺直的鼻子,略微有些脱皮的嘴唇,漂亮的眉毛微微细蹙着,他此刻是不是睡得也不安稳,。有几绺细发,自然的垂在额前,略微还有湿润,可能是洗脸时弄湿的,紧紧贴在额前,显得有些凌乱。

笑笑的视线慢慢移向身边的手,细长的手指,白白净净的,手指自然的弯曲着。她近近地盯着,都可以看到皮肤下的毛细血管的纹路。是的,他有一双漂亮的手,可是,现在这白净的手上已经布上了许多浅浅的划痕,手指上还有触目的血口,他一定很用力的抓,才会造成这些划痕和伤口。

笑笑轻轻地捧起他的左手,如此小心翼翼地,深怕他不安稳的梦一下就被自己惊醒。可是,他只是眼皮微微跳了一下,并没有醒过来。他一定是累坏了,刚才那么紧张,忽然放松下来,一定会觉得很疲倦。她轻柔地捧着,手指很温柔地抚在上面那些伤痕上,心里觉得酸酸的,这双看似细柔的手,却在那么紧张危急的时刻,给她带来巨大的安定。想起被他紧紧搂在怀里,带着她慢慢在火里摸索时,她感觉无比的信赖,心里仿佛都忘记了他们有多么危险,只想全心地跟着他,让他带着她走出危境。

她看着那英俊疲惫的脸,心里弱弱地颤抖着,此刻回想起来才感觉有些后怕。刚才,周围的熊熊大火随时都有可能烧到厨房,如果引爆了煤气管道,这房子就危险了,他们再多呆一会都是一种风险。她轻轻咬着下唇,无法想像,如果他没有冒着危险来救自己,自己一定会在房里被困死,更何况她刚才醉成那样,现在脑子都还是昏沉沉的。手也不禁加重地轻握他的手,还好,他来了,无论他是从哪儿跳出来的,他就这样横空出世地跳到了她面前。把她所有的危险全都拢过去,坚定地挡在了她面前,紧紧地拥抱,肯定的眼神,都让她忘记一切,只想把自己全交给他。

她贪婪地盯着他的睡容,那么沉静,仿佛还是平时的他,那么的淡定。她突然像记起什么一样,轻轻地抚上他的手臂,慢慢地把衣袖向上移去。那触目的深紫牙印赫然映入眼睑,这是被她咬的,心里紧地一抽,自己当时怎么下得了口。心里愧疚地轻轻抚上那伤口,还痛吗?他涂药了吗?

她的心里突然感觉好无助,自己总是怨恨他不能接受自己的心,总是发狠地更堕落去伤害自己,把自己的一切伤痛都怪罪于他。可是,无论她再狠他,她还是无法忘记他那淡淡的微笑。原以为深藏在心里的痛,会被时间给渐渐带走,却在他突然出现的那一刻才恍然大悟,再压抑再折磨自己都是没有的。他从来就没从她心里离开,他就像是一杯温和的绿茶淡淡的,浅浅地勾引着她恋上,让她慢慢习惯,上瘾,然后想戒也戒不掉了。

他是爱自己的,她不再怀疑这点了!当她在黑暗中看到他双眸中焦虑的担心,她的心就已经被撞击得无力再抵抗了,他爱她,他真的爱她!如果不爱她,他再有责任感,又如何能冒着危险冲过来救她。他都已经报了火警,完全可以和他们一样在门外等待警中来救她。当他从阳台爬进来时,他有没有犹豫过?他有没有害怕过?想起他为了她从邻居阳台翻过来,她的心就无法抑制的抽动着,酸酸的感觉让她鼻子轻颤,她知道,这是需要很大勇气的,特别是对于他这样一个一切都淡定,不会冒险的人来说,这种冲动的行为是如此让人吃惊。所以,他不可能让家里人知道,如果他们知道了,一定会无法相信,这么理智的泽远,居然会冲动地不顾危险去救她!

笑笑轻放下他的手,紧紧地用双手捂住自己的嘴鼻,深深地吸着气,心里狂涌出的感动和心悸,让呼吸变得越来越沉重,紧紧地压着,深怕心里的感动会冲口而出,他爱她,这让她痛苦了许久的等待,此刻却像是坐上直通车,一下到达了心里,满足了所有她的渴望,那种幸福的感觉强烈地满出来,她想开心地狂叫,可是,嘴却只能紧紧地咬着,深怕自己的一个细微声响会惊动他。

许久,她才轻轻放开手,深深地呼吸,慢慢地等待心里的平复,眼静静地看着他的睡容,那丝丝地温柔也慢慢地从眼里流泄出来。

是的,此刻她才真正地意识到自己错了!她一直用自己的方式把自以为是的爱强加给他,她以为感觉到他的心动,他就应该诚实地去接受她的爱,勇敢地牵起她的手。可是,她错了,自己的方式并不一定适合他。他是那么平淡的一个人,无欲无求,而且又这么地在乎身边人的感受。即使他的心里对她有那么的一点点动心,可是,这却不足以动摇他心里的责任,那些压力让他无法轻松地面对自己的心,他只能把心慢慢藏起来,退回安全的范围,这是他唯一的保护方式,保护那些他关心的人,也保护着她。

她脸上慢慢露出微笑,是啊,她的爱太强烈,太霸道了,这沉重的紧迫,只会让他感觉越来越窒息,所以,他选择了逃。而他的拒绝,却又深深地伤害了自己。笑笑此刻,真觉得自己是一个爱情傻瓜,一直以为自己拥有这么多男人的爱慕,就一定能拥有她想要的爱情。可是,在泽远面前遭到拒绝,才让她真正的意识到,自己的爱情智商只有零,甚至还是负分。

爱情不是霸道,宣告,它应该是一种感动和包容。世上那么多的陌生人,能相遇的只有少数有缘的人,他们有幸相遇了,可又如此地差异,她怎么能傻傻地认为,他就一定要按自己的方式去接受她。他有自己的性格和生活方式,而自已却只想着如何拥有他,只会嘲笑他的胆怯和懦弱,疯狂指责他对自己的伤害。可是,自己带给他又何尝不是一种伤害?相爱是相互的,他的心她从未好好聆听,又如何能妄想能紧紧掌握。

笑笑把头轻搁在床边,手轻轻地握着他的手,感觉着他就在身边的温暖。心慢慢地静下去,是的,爱不是强求,是吸引,是倾听,是淡淡地包容。她也要慢慢地学会接受,学会如何平静地表达自己的心。她带着感激的心,慢慢地闭上了眼,她的爱终于又回来了!

情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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