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靳屿低头打开手机,用浏览器匿名输入一个ip地址,页面突然跳出一个蓝绿色的网页,全是英文字母,他快速输入一串密码之后,登录上一个账号,将订单截图给他们看了下,昨晚刚买的片,淡声问:“兄弟,信了吗?”
两人啧了下,没想到这哥看得还挺刺激的。
矮个男人说:“你女朋友这么好看,还看片啊?”
他哼笑了声,收起手机,揣回兜里,倚在墙上,懒洋洋地抛着手里的棒球说,“如果不是我妹,这事我也懒得管,她都跟我求救了,没办法,当哥哥的总该尽一份力不是?”
两个男人其实还没明白过来,乔麦麦是什么时候求救的,难道是他们猥琐的太明显了?
两人仍有顾虑,可没办法,眼前这个男人太过坦诚,甚至连刚才跟那女的是假吵架为了引开他们都告诉他们,痛定思痛,他们下了一个决定:“那这样,你先帮我联系上路子,我们一定把你妹妹的底片删掉。”
李靳屿扑哧低头笑了,一脸的散漫,“你们没资格跟我谈条件,乔麦麦只是我表妹,又不是我亲妹妹,也不是我老婆,我跟她感情没那么深,你们删不删,这档子生意做不做,要不要赚钱,我随便的。”
哇,这个人渣。
“不做我走了。”李靳屿扔了球,准备起身离开。
“等下,“三脚架男人沉吟片刻,一咬牙,说,“删,现在删掉,你帮我们搞定暗网的路子。”
矮个男人似乎还有些犹豫,迟疑地喊了声,“哥!你怎么知道这小子靠不靠谱!”
三脚架男人充耳不闻地将相机里的sd卡取出来,心中只剩下博一把的决心,“他又不是要全部照片,乔麦麦的而已,就算没了,我们还有别的货,把你相机里的也给他!”
李靳屿接过两张sd卡,“我怎么知道你们有没有备份,云盘呢?”
“都没来得及上传,照片全部在这,这相机卡里都是新换的,只拍过你表妹,”说着,他又把云盘打开,把手机打开,“删的一干二净了。”
“行,等我消息。”李靳屿转身走了。
矮个男人还有些愤愤不平,在身后说道:“这小子六亲不认的,哥,咱们别上当了!”
巷子很僻静,也很干净,墙角没有乱七八糟的破铜烂铁,一路全是整洁的石砖墙,墙角开着一株腊梅,黄艳艳的,遗世独立。一片淡黄色的花瓣掉落在地上,干净的像一个刚出世的小姑娘。
叶饕丫把车开到巷子口,李靳屿走到拐角处的时候,车灯猝不及防地打进来,将整个漆黑幽静的巷子深处都照着通亮,甚至有些刺眼,那两个男人,看见李靳屿缓缓停下脚步,像是想起什么似的,突然折身朝他们走回来。他背后是一束光,车灯通亮,粉尘在空气中肆意飞扬,将他整个人照的清晰很多,他们发现这个男人眉目很英俊,冷白皮,看着一身风流,眼神却执着冷淡。
矮个男人还没反应过来,就猝不及防地被李靳屿抓着衣领顶上墙,并且轻轻在他肩上漫不经心地替他掸了掸灰,笑了下,说:“我这人是六亲不认,只认女朋友,下次再盯着我女朋友的腿看,信不信我能神不知鬼不觉地把你眼珠挖掉。”
作者有话要说:明天见~
200个红包。
☆、第二十五章
李靳屿一上车就将sd卡扔给后座的乔麦麦, 乔麦麦仍心有余悸,一言不发地埋着个头。李靳屿坐在副驾,从后视镜里波澜不惊地看了她一眼, 跟她确认:“还有没有别的东西?”
乔麦麦哪敢看他, 此刻在后座, 像朵凋谢的玫瑰无地自厝地垂着个脑袋,紧张地抠着手心里的两张sd卡, 翁翁说:“没了。”
李靳屿不再说话,偏头看窗外。车内气氛有些诡异的沉默,叶髑谱耪饨┏值男置昧,隐隐在心头叹了口气, “安全带。”
李靳屿都不用回头看, 随手一抽,给自己扣上, 一句话不同她说。
嘿,叶髦荒芑赝费问乔麦麦:“你家在哪?”
乔麦麦父母都在广东做生意, 她跟杨天伟都属于放养状态, 如今杨天伟又去了北京参加什么青训生的选拔, 现在家里只剩下乔麦麦一个人。
“这段时间她先住我那。”李靳屿说。
“啊, 你俩单住?”叶饔行┚讶。
李靳屿手肘支着车窗棱, 被她浮想联翩的脑回路弄得哭笑不得, 回头睨她一眼,冷嘲热讽地勾了下嘴角:“怎么,你要不放心你也搬进来啊?”
“……”
你大概不知道现在德国骨科有多受欢迎。
叶饕唤庞兔鸥他俩轰到社区大门, 乔麦麦一下车就冲出去吐了个人仰马翻, 颤抖地扶着老社区大门生锈的铁栏杆搜肠刮肚,站都站不稳。
两人默契十足地坐在车里, 静静地看她吐,连姿态都差不多,一个拿左手撑着窗沿,一个拿右手撑着窗沿,齐齐支棱着脑袋,看着窗外的乔麦麦。
“你妹没事吧?”
李靳屿:“没事,吐着吐着就习惯了。”
“……我还是下去看看吧。”
叶髌鹗埔下车,被李靳屿拉住,叹了口气,“你去停车,我先带她进去。”
叶髅幌氲浇裢砘嵩倩氐秸獗撸但乔麦麦的情况,李靳屿虽是她哥,但到底是个男人,不太方便问,叶髦荒芰偈背涞逼鹬心嫂子。
但她也不是什么好脾气,聊着聊着就觉得这小姑娘胆子太大,等乔麦麦抖落完,语气也不甚耐烦起来:“就为了两万块钱?”
乔麦麦看着叶鳎她很漂亮,气质尤甚,温柔又充满底气。但不知道为什么,心里油然生出一股子害怕,这女人怎么比她哥哥还恐怖,说话声音也越来越没底气,嗓子仿佛被人打了结,磕磕巴巴道:“我…我…就想买…个好点的吉他。”
叶髂幕崾鞘裁粗心姐姐,她现在只想拎着这个妹妹暴揍一顿,就为了两万块钱害他们现在得绕这么大一弯子处理这件麻烦事。
李靳屿哪有什么暗网信息,那个所谓的暗网网页只是他刚刚在车里用简单的编程制作的一个假网页信息,得亏那两个人没什么文化,但凡里头有个懂计算机,立马就能瞧出端倪,当然李靳屿也做了二手准备,即使真被瞧出蛛丝马迹他也有脱身的借口。
至于为什么要大费周章地演那场戏,不过是为了让他们加深对李靳屿“人渣”的印象,人渣最怕跟人渣谈判,这种较量就好比,看谁更没底线,他们一旦探不到李靳屿的底线,就很容易屈服于目前的利益。
李靳屿当时说,这种谈判技巧,虽然不适用于所有人,但绝对适合刚才那两个男人。
两人关在李靳屿的房间,叶骺醋拍橇礁鋈得满满当当的书柜,突然很好奇,李靳屿平时都会看些什么书,视线在上头来来回回梭巡,最后目光定在《记忆宫殿》上,底下还压着一本《抑郁症患者的自白:世界对我有恶意》。
她的心像是被人拿刀狠狠扎了一下。
她看着乔麦麦说,“他今天刚从北京回来,你知道他干嘛去了?给人当血袋去了,我也不知道他现在身体还吃不吃得消,他已经很累了,回头还要照顾你们奶奶,你们不心疼他,我心疼,所以这事儿我不想让他再插手――”
“报警吧,姐姐。”乔麦麦目光空洞地盯着地板,像个没血气的提线娃娃,突然开口说。
“这件事交给我,行吗?”叶魉怠
乔麦麦抬头看着她,还是坚持说:“直接报警吧,我知道他们房子租在哪里,里面还有很多这种录像带,警察带人去一找就能找到。”
叶鞑辉偌岢郑妥协地看着她,“好。”
然而谁也没想到,这个案子两天后迅速给结了。还不等叶鞔乔麦麦去报警,那两人就已经提前落网了,当地警察在他们的出租屋里搜出大量的黄色视频,形式多样,连最早的录像带都还保留着。
听说这案子还是北京的警方转地方公安,才派去抓的人。
北京的警方接到大量黄色视频举报,立马就查到了上传视频的ip地址,马上逮捕文件就派下来了。
乔麦麦从公安局录完笔录出来,对叶魉担骸笆俏腋缇俦u摹!
叶飨胍膊碌搅耍李靳屿此刻不在,正在医院陪老太太,倚着车门问道:“怎么举报到北京那边去了?”
乔麦麦说:“是北京的哥哥,杨天伟举报的。”
李靳屿手里确实有真的暗网地址,只不过暗网地址,被他加了密,给他们手里的时候,骗他们说,现在暗网渠道很谨慎,只能用这种摩斯电码加密的方式,解开密码就是地址。他们需要找懂这种电码和计算机的人。
于是,他们自然需要在网上搜索类似的信息,系统就会推荐相关的信息给他们,李靳屿只是让杨天伟找黑客黑进他们电脑,推送了一条跟黑客相关的信息给他们。
于是他们自然而然找上了杨天伟这个假冒的黑客。找到杨天伟之后,就在解密的过程中,杨天伟让黑客将木马程序放进他们的电脑里,紧跟着,那几百个黄色视频其实都是杨天伟用他们的ip地址上传的。
“他们估计都不知道自己到底是被谁举报的。”乔麦麦给李靳屿发了一条消息后松快地上了叶鞯某怠
彼时,李靳屿正在医院,手机叮咚发出两声响,同时接到那位黑客老婆的信息:“傻白甜,什么时候回北京?”
李靳屿:不回了,替我谢谢你老公。
向园:不用,你记得保密,他现在在科研所,怕被老师骂。
李靳屿:。
李靳屿:知道。
向园:如果你不回来,过几天你哥忌日,我替你送捧小雏菊。别难过嘛,傻白甜,不管别人怎么变,我跟家冕还是爱你的。
李靳屿想回,我已经有人爱了。可又觉得这话太满,叶饔置凰蛋他,摇摇头删掉。
李靳屿:嗯,我奶奶醒了,不说了-
乔麦麦最近情绪不太稳定,夜里总做噩梦。
叶鞲李靳屿总是聊不上几句,她就尖叫着醒来,两人只能轮流进去看一会儿,再出来说话。这会儿是叶餮谏戏棵懦隼矗“明天要不带她看下心理医生?”两人有一搭没一搭的聊。
“嗯,我等会问问她。”
“你跟麦麦感情很好吗?”
李靳屿想了想说:“我之前都在北京,她没离开过这里,其实我们没怎么见过,几年前来的,感情也就那样,但也算是这几年,我身边能留得住的人。”
叶鞅硎玖私猓“我本来不想让你再插手管这事,她都决定报警了。”
李靳屿大剌剌地开着腿半靠在沙发上,一只胳膊肘懒洋洋地搭在沙发背上,刚好圈住她坐的位置,转头看着虚笼在怀里的人,“为什么不想我插手?”
客厅幽僻的一隅,传来细细密密,低柔、暧昧的谈话声。
“一旦露出马脚,我怕你被这两个垃圾缠上,后续事情会麻烦,还不如直接交给警方。”
“心疼我?”
“你是我男朋友,不心疼你我心疼谁,”叶靼验僮臃殖闪桨耄另一半塞他手里,“其实不报警,我也有办法。”
“什么办法?”李靳屿没动。
“黑吃黑啊。”
“什么黑吃黑?”李靳屿边说,边将茶几上那篮备受宠幸的橘子拎走。
叶髑萍他拎走那篮橘子,可因为太暗,实在看不清放在哪,只能作罢,“吃你几个橘子,用不用这么小气?”
李靳屿冷笑:“你要去找程开然?”
“是啊,”叶鞫核,“这镇上好像只有他能保护我了呀。”
李靳屿不是很上套,把电视一关,一副“行,我保护不了你,你还坐在这干嘛”的表情,开始赶人了。
客厅本就没开灯,窗帘也拉着,电视机屏幕一暗,整个客厅就陷入漆黑一片,模模糊糊能瞧见两个朦胧的人影,半靠半坐在沙发上。
李靳屿姿态太过松散,整个人脱了外套,懒散至极地搭在沙发上。年轻的身体,炙热的灵魂,犹如一下被点亮的春光,旖旎暧昧的气氛在空中静静流淌。
谁也没有主动开口。
叶鞑慌潞冢但她有点轻微的夜盲,尤其在陌生的环境里,会非常没有安全感,如果是幽闭的电梯里,她现在可能已经崩溃了。
整颗心七上八下地仿佛被人拉着,她不太喜欢这种被人掌控的感觉。她只能缓缓朝后靠过去,如意料中的那样,贴到一句温热梆硬的胸膛。
李靳屿低头,声音听不出情绪,胸腔微微起伏:“贴过来干嘛?”
“开灯,李靳屿。”叶魃音有些发颤。
“不开。”
“你故意的?”叶髦沼诤笾后觉,“你是不是知道我有夜盲症?”
男人声音懒洋洋,“嗯。”
叶鞣从过来:“因为刚刚的橘子?”
他这才说:“之前就怀疑,刚刚只是确定了一下。你没发现你自己走路都喜欢走在路灯下面吗?在哪都开手机电筒,跟只萤火虫似的。”
叶髟俅握鄯于他的观察力,“好,姐姐服了,开灯可以吗?你要看我哭吗?”
“哭一个我看看。”李靳屿有种占山为王的感觉,忍不住逗她。
“你这是吃醋吗?因为我说了要去找程开然?我跟你开玩笑的,你大概不知道你雅恩姐之前是干什么的吧?”
“我没有,我从来不吃醋。”他咳嗽了一声。
“那你把灯打开。”
李靳屿胳膊肘好整以暇地搭着沙发背,从旁边随手捞了一个橘子,一边给她剥,一边漫不经心地开口:“那我问你一个问题。”
叶饕蛭紧张而僵直,整个后背已经打不止,索性靠在他敞着的怀里,寻了个舒服的姿势的窝着,“你说。”
莫名的,有股禁忌感,他虽然清瘦,但到底是男人,宽阔又紧实,一具充满男人味的鲜活躯壳,叶魈上去,才觉得他其实很有料。
心跳宛如疯了的锣鼓,砰砰砰直跳,心下感慨,还好,快三十岁了,心还会跳,不然她觉得自己快成一潭死水了。
李靳屿人仰着,两手将她圈在怀里,剥完之后将橘皮往茶几的小盒里一丢,低头给她喂了一颗进去,“你上次说喜欢了十几年的白月光,是谁?你喜欢我的脸,是因为我跟他长得像吗?”
“我说是的话,你会跟我分手吗?”
“嗯,但你不能骗我,”李靳屿边喂,边将她的鬓发塞到耳后说,“你要是骗我,被我发现,后果自负。”
叶魇钦馐焙蚍11掷罱屿其实很不好惹。
但她已经惹都惹了,窝在他怀里,笃定地摇头:“没有没有,真没有。上次是开玩笑的,不信,你问方雅恩,这么多年,我交过几个男朋友她都知道。”
“好,对不上口供,你完了,”李靳屿半开玩笑地说,弯腰又替她拿了个橘子,“还吃吗?”
叶鞣瓷砼抗来,在热烘烘的气息中,双手捧住他的脸,低声问:“可以吃你吗?”
客厅幽静,小院的篱笆墙外雨打芭蕉,池塘里的鱼儿正踊跃且亢奋地跃出水面。昏黄的路灯下,小镇空无一人的马路上,掩映在一片萧条的雨水之下。
李靳屿看她像条鱼,在他怀里滑溜地不行,把她往上抱了下,懒散地掂了下脚,反正今天左右是躲不过去了,“在这?等会乔麦麦出来怎么办?”
叶饕丫猴急猴急地抱着他的脖子,啃了一口,低头咬他喉结上的疤,轻轻吮着,含着,含糊地说道:“就亲亲……”
李靳屿咽了下嗓子,手扶上她的腰掐了把,声音也变了,低低道,“嗯。”
篱笆院外,杂乱无章地堆着一些稻草,行人走过,踩得嘎嘎作响,和着楼上老太太低喃繁冗的诵经声,偶尔参杂着几声寂寞的狗吠,看似安静的小镇巷弄,细碎声不断。
屋内沙发上,这小小一隅,昏暗幽僻,孤男寡女,年轻的身体紧贴,即使着了火也无人在意。
叶鞣在他身上,从脖子沿路亲上去,最后停在唇边,她深深地看着他,仿佛要将他狠狠地刻在自己脑海里,冷静正经的李靳屿,洞若观火的李靳屿,聪明伶俐的李靳屿,慵懒欠扁的李靳屿,还有此刻,让她深深震撼和心动的李靳屿。
他深深地看着她,眼神里都是缱绻,深沉,隐忍。
四下静谧,任何异响都能打动两个人的心脏,而啄吻声听起来异常热烈,楼上的诵经声也愈见清晰,密密地传入他俩耳朵里,她在努力治愈他。
没有转经筒,没有佛光,也没有所谓的神祗,
她在一段段紧密、低沉而繁冗的经文里,虔诚地吻住男人的眉眼,天旋地转地低声在他耳边说:“李靳屿,相信我,世界对你没有恶意。”
作者有话要说:300个红包。
上章改了个小bug,看不出来就算了,看出来了就以这个改的为准。
黑客老婆是隔壁三分野的。有兴趣可以去看,看不懂就忽略。
☆、第二十六章
雨丝萧萧索索的,像一张巨大的织网,笼罩着这个宁静却又充满生活气息的小镇,也困住了那些躁乱的心。院墙外,路灯昏黄,空旷无人,门口的千年老树像一位耄耋老人低垂眉眼,仿佛在等远方的归人。而屋内年轻的生命力,似乎还在继续。
客厅里黑灯瞎火,伸手不见五指,叶魅椿故悄茏既非椎嚼罱屿的嘴唇,两人温热的气息拱在一起,李靳屿被抵在沙发上,看她伏在自己身上,鼻尖盈绕着她淡淡的香水味,跟江露芝那种方圆十里飘香的“移动香飘飘奶茶”不太一样,很舒服,很好闻。
沙发像棉花一样软,两人压着几乎要陷入地底,他的唇被人含着吮着,李靳屿只能乖乖半躺半靠着,不知道是不会还是装纯,反正没半点回应,全然是为了满足她的色胆。
然而,亲了一会儿,他发现叶魅从绕渥ㄗ7的喉结。
亲得李靳屿嗓子发痒,他忍无可忍,一只手扶在她的腰上,另只手一把拢住她的纤细的后脖颈,往后一提,气笑“你属狗?能不能别咬。”
叶骷绦亲他,声音都变了,昏沉低靡“你这个疤怎么来的?”
李靳屿一愣,调整了一下姿势,低声说“小时候跟我哥爬上爬下,不小心磕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