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行对于路易苍尧来说是抱着万分小心果不其然当洛筝来到她一直认为母亲在疗养的地方后却被告知只有一个死亡日期
整个过程她都是依靠在路易苍尧的怀里从她知道她的母亲并不在那里之后一直到车子里再到飞机上再再重新回到巴黎
她没有说话一句话没有说!
她也没有哭一滴眼泪都没有流!
她更没有歇斯底里安静得像个无害的孩子!
但就是这样一个她让路易苍尧更加担忧连夜找来了劳伦和奥斯生怕她万一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以便可以最最快的处理
从回到巴黎足足有一星期的时间洛筝都是静静地坐在窗前看着窗外渐渐冷却的风景眼神如同雕像般一动不动整个人都像是石化了似的
路易苍尧一直站在她的身后这一阵子他都是在默默守候着她她走到哪里他就跟到哪里这个时候她的沉默不同于最开始的冷静因为散发着死一般的寂静
窗外竟有一只蝴蝶飞过这是这个季节不曾有的小动物忽闪着翅膀似乎被寒冷的露珠打湿扑闪着落在了窗边
洛筝的眸光颤抖了一下似乎与蝴蝶有了交集她轻轻伸出手指隔着玻璃触碰着那只蝴蝶眼神轻轻晃动着
路易苍尧见状后立刻上前从身后将她轻轻搂住高大的身影处处透着安全低低的语息落在了她的耳畔筝告诉我你在想什么好吗
洛筝的红唇轻轻颤抖了一下看着那只蝴蝶沉默了一周多的她终于开了口你说这只蝴蝶会死吗
她的话令路易苍尧身子微微一颤他没想到她的第一句竟然是这样的在得知她的母亲早已经不在这个世上后他暗自吸了口气想起了奥斯的叮嘱在这个时候任何一个回答或者动作如果不小心都会引起她的心理变化
不它不会死等太阳出来后它就会飞走越飞越高他轻声在她脸颊旁说道
洛筝笑了苍尧的小脸如同春日的梨花似的透着一份令人怜惜的美丽
筝路易苍尧看着她的笑心中的不安渐渐扩大
苍尧洛筝突然转过身来含笑的眼眸对上他的黑眸意外地说了句我唱歌给你听你听吗
听路易苍尧连忙说道她开口说话也好唱歌也罢总比一直沉默好得多
洛筝一直凝着他红唇微微张开声音甘甜又透着一丝清澈唱起了一首中文歌那歌声像是从灵魂中发出来的一样——
说有什么不能说怕什么
相信我不会哭我不会难过
错谁的错谁能说得清楚
还不如算我的错
做有什么不敢做
怕什么相信我不在乎
就算你走了
落就算我的心从十六楼
落下负一层b座
我也不会难过你不要小看我
有什么熬不过大不了唱首歌
虽然是悲伤的歌声音有点颤抖
也比你好得多我还是很快乐
我再不会难过你别太小看我
有什么熬不过谁说我不能喝
我喝得比谁都多走路有点颠簸
也比你强得多我还是很快乐
烧掉你写的信
忘掉你喜欢的歌绑住我的眼睛
眼泪掉不下来
我还是很快乐
她的歌声让路易苍尧震惊他能够听懂歌词的内容也读懂了她眼中的神情听着她的歌他似乎又回到了与她初始的时候她的坚强、她的冷静、她的从容一切的一切经历过的、快乐过的、被伤过的一幕幕都浮现在他的眼前他不知道在这个时候她为什么唱了这么一首歌也许这是她最后一次伪装的坚强!
因为他看到了她一边笑着一边唱眼眸里却渐渐渗透出泪水最后泪水几乎是滑过脸颊但她还是笑着、唱着就好像要恢复她一贯的冷静样子却让路易苍尧万般心痛!她就是这样的女人啊用微笑来哭泣用沉默来遮掩用快乐来诠释着不快乐
终于在洛筝唱完最后一个字符的时候她的身子就像是窗外的蝴蝶一样潸然滑落脸色苍白的她像是一张纸片似的就在路易苍尧惊愕的注视下失去了知觉
★★★粉儿们凌晨已经更新了一个章节原本想要一直写到大结局但还是熬不住了还要一早就要出门所以今天更新五章凌晨一章剩下的四章已经预设了发布时间、分别在八点、九点、十点和十一点全部完毕!剩下的章节也就是大结局会和番外的婚礼一同在明天更新感谢大家的支持要睡了很累大结局很精彩婚礼很隆重大家不要错过!
相携 20 我很快乐(2)
洛筝再一次住院从上一次出院到再次入院中间只隔了不到半个月的时间当路易苍尧一路抱着昏厥的洛筝闯入医院的时候劳伦和奥斯全都震惊了
这一次洛筝的状态似乎更加糟糕入院的那天起她就一直没有睁眼苍白的、毫无血色的脸颊和尖尖的下巴让床边的男人深感心疼他一遍遍轻柔地着她的脸颊就好像在期待着她能随时醒过来似的他的双眼充满着强烈的情感充满着对她的担忧和爱恋
原本要参加国际心理课题交流会的奥斯也不敢轻易离开了其实在这段时间劳伦也好奥斯也罢都在等待着这一天当他们知道洛筝从回来后却又一贯的保持着沉默时他们就开始泛起了隐隐的担忧
劳伦先给路易苍尧打了预防针经过身体的全面检查洛筝身体的每项功能都很正常也就是说在生理上她正常得很尤其是胎儿得格外好而她的昏睡不醒也并不是由身体引起的所以作为奥斯医生才产生深深的担忧因为她的这种情况很特殊从头到尾她都没有歇斯底里地表现出来如果可以歇斯底里那么情况就不会变得这么复杂人之所以歇斯底里也是一种保护可以在一定程度上减缓心理的问题
洛筝并不是深度昏迷只能算是昏睡就好像是几天几夜没有睡觉的人似的一旦沾床就会睡上很长时间
在这个期间博舍里-路易和辛清荷都赶到了医院自从知道了洛筝就是玛丽凯瑟琳家族的后人后态度变化最大的就是博舍里-路易在之前他就一个劲地催促着路易苍尧和洛筝赶紧举行仪式这一次听说洛筝无缘无故地昏睡在医院后又着急忙慌地紧张了一大通辛清荷的心情自然也是如此因为对于洛筝她第一眼就很喜欢她这种喜欢跟洛筝的身份无关更重要的是她还怀着路易家族的孩子这是她的孙儿不担心是假的
其实昏睡对于洛筝而言说不定也是好事在劳伦的办公室里奥斯医生看着坐在沙发上的几位说道
除去路易苍尧辛清荷和博舍里-路易几乎都是常客烈在外地上学没有办法赶回来但也时不时打电话询问洛筝的情况
她的这种情况估计会持续多久路易苍尧蹙着眉头担忧问道这一阵子因为洛筝的情况也让他耗神了不少从她入院那天他就一直陪在医院从未离开
这要看洛筝的个人意志和心理恢复情况奥斯医生轻叹一声从洛筝在庭上知道父母的事情再到终于鼓足勇气要去面对这段时间说长也不长说短也不短可以说睡眠应该是她自身选择保护的最佳方式这总好过她仍旧不声不响要强得多要知道洛筝父母的事情已经成了过往但她一直自欺欺人地生活了这么多年要想一下子恢复正常很不可能
博舍里-路易脸上泛起担忧看向奥斯那当她一旦醒过来是不是就没事了呢
奥斯犹豫了一下攥了攥手指其实这件事一旦面对的后果我曾经也对路易先生分析过只会出现两种极端一种就是彻底陷入苦恼之中尤其是对自己记忆要求甚高的患者当她一旦知道这么多年来自己一直生活在可以编制的美梦中时那么她的精神将会受到极大的打击甚至会出现自杀的倾向说到这里他轻叹一声
那另一种呢辛清荷忍不住问道
另一种就是完全可以接受现状不治而愈但这种情况少之又少临床试验上并没有几个人能够做到因为这要求患者不但要有异于常人的坚强和冷静还要有很强的承受能力男患者都不敢保证会达到这种效果何况是女患者呢奥斯医生的语气多少有些无奈而且就算是这种情况患者也要时常来做心理辅导的并非接受能力很快就意味着心理疾病已经康复尤其是洛筝在之前我们已经知道她患有隐分裂人格这意味着她在康复的过程中也会面临危险
路易苍尧原本一直隐忍的神情终于伴随着奥斯的这句话崩裂他的呼吸陡然急促英挺的双眉紧锁在一起彰显出浑然天生的威严
面临危险什么危险
奥斯有些艰难地舔了舔唇路易先生之前一直没有告诉过你隐形人格分裂其实与人格分裂有一点是相同的那就是在自我治疗或者接受外界辅助治疗的过程中其实就是人格和人格厮杀的过程将最本我的人格留下将分裂出来的人格杀死我们都知道洛筝的情况乐观一些她最多属于双重人格分裂也就是说在她的体内存在两种人格一种是她自己另一种就是她因为童年的经历而分裂出来的可以保护他人和自己的人格这个人格是危险的力量也是无穷的只有将这种人格消除掉她才会彻底恢复正常不过人格厮杀的过程是残忍的也是痛苦的如果没有极大的承受力她的本我格就会被凶残的格所取代彻底变成那种格的人听上去很费解不过也很好理解这其实就是人和心理的变化而已
路易苍尧陷入了深深的沉思他不难从奥斯脸上看出凝重的意味来这绝对不同于一般的心理疾病甚至洛筝的情况严重过烈否则奥斯就不会这么严肃和为难
良久后——
我要如何做他低沉开口眼中的担忧早已经转为坚持
等待奥斯医生说了两个字我们只能等着洛筝醒过来心理疾病不同于身体上的病痛可以用药物来控制和治疗很多时候心理的恢复跟病患一贯的格、承受能力有很大的关联人的心理太复杂了凡事都没有绝对的定论
几人点了点头空气里弥散着凝重的气氛
相携 20 我很快乐(3)
这一阵子路易苍尧成了全职保姆不但24小时守护在病房里甚至所有的护理工作、擦洗身体的工作全都一手包办了因为洛筝并不需要治疗只需要护士每天过来查看一下胎儿的情况就可以路易苍尧看了一遍后也就学会如何查看数值了从那以后这些工作就都接手来做了为此医院的小护士们各个羡慕不已殊不知路易苍尧是十分讨厌别人碰触洛筝的身体包括女人
就这样竟然过了一周多的时间如果是昏迷不醒一周的时间觉得算是太少但只是昏睡一周的时间也足够令人担忧但劳伦表示就目前来看洛筝的一切指标都很正常所汲取的营养元素也能够被身体很快吸收这说明她生理上的各项机能和器官都是苏醒的
胎儿的素质仍旧很好这一点令所有人都很欣慰尤其是奥斯之前他一直在担心洛筝在知道真相后会不会因为精神塌陷而影响宝宝这样看来她的昏睡其实对宝宝也是有利的不过他也在提醒着路易苍尧如果洛筝醒过来心理将会是怎样的变化目前还不得而知是否会伤害到宝宝的也无法预测的到
面对这些路易苍尧似乎也能泰然处之了他一向就是个习惯面对现实的人凡事对他而言只要去做了情况就不会变得更糟糕更何况在他心里一直是对洛筝抱有希望他相信她绝对不会允许自己继续这样下去还差一点点他们就可以很幸福只差一点点他们就可以了
每一天他都很耐心地替她擦洗身体眼里流露地全都是对她的爱意这一阵子照料她已经成了每天的乐趣看着她沉睡的脸颊已不再像之前那么苍白有着淡淡的红晕像是白里透红的果实她的唇也像是得到了滋润似的透着的光泽
当路易苍尧闲下来的时候就会一直盯着她看看得入迷看得会忍不住薄唇微微勾起泛起淡淡的笑笑中的情感是厚重的也是温柔的他能够在她的床边一坐就坐几个小时窗外的光晕淡淡地倾洒进来他的整个人也像是笼罩在阳光之中的天神完美得如同希腊神话中的战神那的鼻像是他的格象征一样他温柔的目光绚烂地甚至胜过窗外的阳光
床榻上的她安静得像个女神温暖的光晕落在她的身上失去了剑拔弩张的她也独有一番风情路易苍尧看着她突然又想起她唱的歌来虽然他对中文歌不是很熟悉那每一句歌词都好像为她量身打造似的现在想想还是震撼不已
我也不会难过你不要小看我有什么熬不过大不了唱首歌虽然是悲伤的歌声音有点颤抖也比你好得多我还是很快乐我喝得比谁都多走路有点颠簸也比你强得多我还是很快乐
他记着记忆中的歌词忍不住看着她笑了英挺的眉宇都染上了柔情抬手轻轻着她的脸颊脑海中闪过一幕幕曾经相识过的日子
她的确活得比谁都快乐在她认为一切事情都没什么大不了没什么熬得过这一点的确比他要强得多
她比其他女人要坚强所以在面对温旭骞出轨时她会那么坚决地提出离婚!
她比他坚强所以在得知他所作的一切只不过是为了烈和羽时她非但没有像其他女人那样歇斯底里反而用耐和坚持来唤醒了烈;
她的确喝的比谁都多所以在澳门的时候才会令竹联帮的人都竖起拇指;
她比任何人都快乐纵使在最悲伤的时候也会唱歌快乐的歌
所以这样的一个女人怎么会容忍自己一直脆弱下去呢
路易苍尧深情地凝着她良久后将她的小手握在手心之中她的手指有一点点的微凉他用轻吻来熨烫着她的体温
筝你这个贪睡鬼圣诞节就快到了难道你还要睡下去吗低沉的嗓音中没有丝毫的责怪只有显而易见的宠溺能够这样照顾她是他一直想要做的事
温柔的笑一直凝聚在他的眸底久久无法挥散
是啊圣诞节快到了这个冬季似乎快要下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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进入十二月份的巴黎俨然有了冬季的模样雨水被飞雪取代因为地理纬度的缘故到了这个月份雪总会很多尤其是圣诞节就快来临的时候
这一天天空下起了雪不是很大却一片片分明地落下医院的草地终于被洁白的雪给覆盖这里的世界也顿时更加宁静
冬季是储存能量的季节只有这样到了春季才会勃然而生人是世间万物的一种自然也逃不开这种大自然的安排
路易苍尧一路拿着营养针朝私家病房走去他几乎都快成了半个营养专家了耐心和体贴程度令劳伦都大跌眼镜这个他看着多少年就结交下来的好友竟然还会有这么照顾女人的一天天知道他以前是多么厌烦女人呢
路易苍尧却似乎早已经习惯了劳伦那时不时就惊讶一下的眼神笑着推开了病房门却在手指刚刚碰触门把手的时候一股难以言语的电流倏然贯穿了他的全身不知怎的他的心突然开始不规则的跳动起来甚至转成了狂跳不止就好像在预感着有什么事情发生似的
他有些捉摸不透这种感觉有些似曾相识的担忧还有一种从未有过的激动!
蓦地他的大手将病房整个房门全都推开大踏步走了进来几扇直落地面的窗子外鹅毛大雪几乎模糊了他的视线而床榻之上空空如也正如那一次洛筝住院的时候
他的心咯噔一下也顾不上什么营养针了抓起沙发上的外套就冲了出去差点将前来探望的劳伦撞倒
怎么了劳伦见他的神情怪怪的立刻冲着他的背影喊了句
洛筝不见了!医院的回廊只剩下这一道急促的声音
劳伦一愣怎么又不见了
相携 21 恍若隔世(1)
虽然是冬季不过风似乎并不大最起码雪下得很稳没有肆意飞扬着那一朵朵飘落的雪花恍若早春的梨花轻轻一抖身子便像是花瓣飞散似的煞是美丽
依旧在草坪的位置路易苍尧终于找到了那抹纤细的身影这一次她没有笼罩在阳光下却只是披了件长衣置身在飞雪之中雪花有几片落在她的发丝间在用最轻柔的力量亲吻着她似乎在恭喜着她终于醒过来似的
这一刻路易苍尧竟然不敢上前他不敢相信自己的双眼!
洛筝醒了
而且就在远方不远处
她整个人是背对着他的那纤细的影子融化在曼雪之中别有一番风味只不过这一幕真实得太过梦幻她就好像是雪中的精灵从天而降天地万物全都安静一片只有她还是有呼吸的
这
路易苍尧小心翼翼地朝前迈着步子这一刻他竟然不敢轻举妄动了生怕一个不小心就会将眼前的精灵给惊扰而逃一切只不过是他做了一场梦就正如每晚他都做得好梦一样梦见了洛筝终于醒来甜甜地依偎在他的怀里
许是身后轻微的声音惊扰了雪中人女人轻轻回头清水般的眼眸有一瞬是凝固住的很快又像是一汪春水似的融化开来的唇稍轻轻勾起她就站在那里静静注视着不远处的男人像是最深情的海
飞雪之下的男人倍显均挺鹰雅他身着深色的大衣将他的身材映衬得更加挺拔偌大个草坪就只有他和她他眼里的神情是那么小心翼翼看着她像是在看着一幅画似的深情而热烈
她忍不住轻唤了他的名字——
苍尧
轻轻的一声落在了路易苍尧的心底最深处顿时激起万般浪潮他终于明白刚刚那道电流是什么了那是一种预感一种与爱人之间的预感这是他从来没有过的因此才会陌生可是这个时候他是多么明白这种感觉
他再也顾不上其他大步上前一伸手便将眼前恍若梦幻般的女人搂在怀中紧紧地搂住不放手
她醒了她终于醒了在昏睡了半个多月的时间里他时时刻刻都在想象着她苏醒后的情景没想到这一刻发生得如此自然就好像她只是昨晚刚睡着今天才起床一样
男人方正下巴上新生的胡茬几乎刺痛了她她轻轻笑着躲开他的脸颊仰起头伸出小手细嫩的指尖轻轻戳动着他的胡茬今早没有刮胡子吗
熟悉的声音熟悉的感觉再度回来竟令他有一种恍如隔世的情感厚重得让他如鲠在喉一句话都说不出来二话没说将身上的大衣脱下来披在了她娇小的身子上再度将她紧紧搂住良久没有放手
女人被他的这个样子逗笑了从他怀中好不容易将头抬起来摊开手掌很快几片雪花坠落在她柔软的掌心渐渐融化开来
苍尧我一直听说六瓣雪花是最美的今天才细细打量原来真有六瓣雪花她的声音依旧柔美看着手掌间的雪轻柔地笑着
在我眼里你远远要比六瓣雪花还要美路易苍尧心生感动忍不住低头吻上了她的红唇辗转反侧久久舍不得放开
如同梨花飞落的白雪之中偌大的空间之里只剩下这一对深情的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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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房里坐了一些人除了路易苍尧外还有劳伦、奥斯医生甚至连博舍里-路易和辛清荷也赶来了他们全都没说一句话只是在大眼瞪小眼地看着床榻上的女人像是在看着世间珍宝似的
路易苍尧面露一丝担忧他生怕这些人的表情再将洛筝吓坏了刚刚醒来的她看上去精神的样子可是她的心理状况有没有好转又或者变成了另外一种人的格一切一切的未知都在他的脑中盘旋想必这也是其他人都想知道的问题吧
洛筝一直坐在怀里抱着一个抱枕男人的大衣已经挂好她依旧穿着病号服身上却早已经沾染上好闻的广藿香她并没有说话见所有人都用好奇的眼光看着她时她也干脆和这些人对视着大有一副竞争的意思
良久后——
好了你们都别在这里了她刚刚醒来很多事情都要慢慢适应路易苍尧还是忍不住开了口这一幕让他看着有点怪怪的大家好像都在看着侏罗纪怪人似的
劳伦看了路易苍尧一眼还真是谁的老婆谁心疼啊大家只是这么看着他就心疼了还没等他开口洛筝倒是先开了口——
好吧我知道大家都有问题要问不过请考虑我还坐在病所以大家的提问尽量要简短些OK
她的语气又恢复一贯的平静淡然不过唇边的笑一直是隐隐的
路易苍尧反倒看不出她究竟是已经恢复正常了还是又像之前那样用逃避来欺骗自己不过就算这样他也认了有时候虽然说是要去面对不过面对毕竟是痛苦的谁说一定要去面对呢
劳伦拔了头彩率先地甩出心里的疑问——
洛筝你已经昏睡了半个月的时间你知道吗
洛筝微微蹙了蹙眉头眼中划过一抹愕然又轻轻一笑是吗竟然这么长时间啊我只觉得很累总像是睡不够似的不过——说到这里她看向一边的路易苍尧唇边的笑更深了我知道苍尧一直在照顾我我也很想起来跟他讲话但双眼就像是睁不开似的
路易苍尧轻叹一声坐在了她的身边将她搂入怀里
洛筝的脸微微红了一下但还是没有推开他听话地依偎着
博舍里-路易这时忍不住问了句洛筝啊你现在觉得身体怎么样还会不会有不舒服的地方
相携 21 恍若隔世(2)
洛筝轻轻摇头我很好至少目前感到很轻松她看着他说话脸上多少有些不自然虽说她记得之前的身份已经公开了不过他突然的态度转变的确让她一下子无法适应
辛清荷看出了她的神情变化轻轻一笑眼中是对她的关切之情有没有很想吃的东西我可以亲自给你做
伯母谢谢你我目前还没有想吃的东西呢洛筝连忙说道
傻丫头你怎么还叫我伯母辛清荷忍不住笑着说了句
洛筝张了张嘴巴却半天没有叫出新的称呼来
慢慢来路易苍尧低头看着她轻轻笑着谢天谢地她还记得他!
洛筝与他相视一笑对他的情感不言而喻
一直在观察着洛筝状况的奥斯终于开了口洛筝你还记得自己是在什么情况下昏睡的吗
他的话音刚落大家的脸色就发生了变化尤其是路易苍尧原本就带着隐隐担忧的神情倏然变得更加凝重了其实前几个问题大家的确没有问到点子上只有奥斯一针见血问出了问题的关键
这意味着洛筝再也没有逃避的机会也意味着洛筝目前的心理状况可以得到最肯定的答案了
这一刻路易苍尧竟然不想去面对至少他觉得这样很好
洛筝原本含笑的唇也微微滞住了像是一块冰在慢慢凝固似的路易苍尧敏感发觉到这点搂住她的手臂微微加重了力量却又不忍心地低声说了句筝如果想不起来就不要去想了
他已经想得很清楚他只想她快乐但这种快乐未必一定要去记忆所有的事情有时候遗忘也是一种快乐
洛筝的眼眸微微震荡了一下抬眼看了看苍尧唇稍又恢复了上扬的弧度半晌后又敛下了眸子轻声说了句该要面对的还是要面对不是吗
路易苍尧一愣
洛筝深吸了一口气看向奥斯——
奥斯医生我记得所有的事情也记得昏睡之前的事情我知道你想问什么也知道诸位在担心什么其实从十八岁到昏迷前我都在欺骗着自己欺骗自己说母亲其实还说着甚至还想象出她仍旧在疗养院里疗伤说到这里她顿了顿面色显得很是沮丧但事实上我没有去疗养院一次也没有接到过母亲的电话一切的事情全都是我想象出来的都是我在虚拟中寻找自我安慰
奥斯和其他人面面相觑只有路易苍尧他的神情是多变的由刚刚的震惊到现在的狂喜这种喜悦几乎快要从眉梢中溢出来了如果可能的话他真想将她抱起来在地上转圈
洛筝并没有注意大家的神情只是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轻叹了一声——
我想你们都知道了事情的真相真相就是我父母在我十八岁那年就已经纷纷离世了我只是接受不了这个事实而已
筝你想起了全部的事情路易苍尧忍不住问了句看着她眼眸泛着喜悦之余还有着担忧
奥斯医生的双眼则在发亮他有一种强烈的预感那就是也许洛筝的情况真的没有想象中地那么糟糕或许更好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