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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有一天,玫瑰的花瓣会凋零,梦想,会坠落…

裘家。

携着海风气息的人影出现在门口,端坐在沙发上的人儿双肩颤抖,似乎等了一个世纪,思念和痛苦修成眼泪,隐忍太久后骤然爆发。

“彦!”大哭着从沙发上一跳而起,直奔入他怀里,如同往常一样,那么自然,那么熟稔,似乎刚才的一切都不曾发生,似乎这个怀抱是专属于她的,从来就不会改变。

“彦!他们说你不要我了,不要冉冉了,他们好坏!骗我的,是不是?你快骂他们啊!”

她的眼泪将他的外套蹭得稀里糊涂,他伸出手臂想要拥抱她,却停在了半空,放下,任她哭,任她发泄,心揪成一团。

当她终于感觉到他的冷然,他的僵直,才止住了哭泣。从他怀里起来,凝视着他,睫毛上挂满泪珠,惊慌,不自信从心底升起,“彦…你说话啊!”

她望进他的如夜黑眸,深不见底的一汪海,从中一点一滴流出来的是怜悯,他,用怜悯的眼神在看她!而不是热爱!

紧扣心口,不良的预感笼罩,她想,她又一次在众人面前丢脸!

“你们可以出去吗?我想单独跟冷彦谈谈。”倏然,变得冷静,至少,是表面的冷静。

众人鱼贯而出,每个人的脸上心里纠结着不同程度的痛,裘菲儿经过他们身边时,冷彦拉住了她的手。“菲儿,别误会,我和唯一只是谈谈,不会有别的!”

他温柔地看着裘菲儿,而这种眼神,唯一一直以为是自己的专属。

就连他的解释,也给了另一个女人,要菲儿别误会?她的脑袋一时转不过弯来,究竟谁是谁?谁是谁的谁?

一夜之间,世界怎么完全陌生了?有那么一瞬间,她真想放弃谈话…

这个男人,她不认识…

第二百八十四章狡猾试探

而裘菲儿,仰起美丽的脸,朝他温婉一笑,理解、宽容在笑容里毫不保留地表现,这样的笑容又代表什么?她裘菲儿才是正主?而冉唯一不过一上门寻衅的小泼妇?那她肚子里的孩子又算什么?这,真是天下最好笑的笑话!

所以,她笑了,笑得直不起腰,笑出了眼泪…

“老婆,我想吃你包的饺子,有家的感觉。”

“老婆,我爱你!”

“老婆,我会一直看着你,守护你,永远…”

“老婆,我喜欢听你的声音,永远也听不够!”

“叫我老公,宝贝!再叫一声,我喜欢听!”

“哈哈哈!”唯一一遍遍重复着他说过的话,一边大笑,“冷彦,这是你说的话吗?好像是昨天才说的吧?还是我记错了?好!很好!真的很好!”

他千年不变的冰山脸终于变形,如海深眸掀起波涛汹涌,一把搂住眼前这个小女人,心乱如麻,“不要说了!不要再说了!唯一,我对不起你!对不起!”

“对不起?”唯一怔住,身体僵直,言下之意,他真的打算不要她和孩子了?不,她不要听对不起!她宁可他狡辩,宁可他解释!

她就像只小刺猬,骨子里的倔强总是在受伤的时候一根根竖起,擦干泪,努力吞咽着口水,轻笑,“呵,我失态了,我来只是想亲耳听你说,这样我才死心,说吧,我早有心理准备。”

她的坚强总是这样刺痛他的眼睛,当初,就是这个表情打动了他的心,明明很受伤,却若无其事微笑的表情,藐视一切的表情…

老天真是跟他开了个玩笑,用这样的表情将他吸引而开始他们之间的故事,又用这样的表情来结束这个故事,莫非,这就是所谓的循环?

说吧!说!长痛不如短痛!

“唯一,对不起,我不能娶你!”他硬起心肠,恢复他的冰山表情。

她微笑,唇红齿白,“完了?就这么简单?”

他转开脸,不敢看她的眸子,那般平淡若水,隐藏多少心碎,他看得懂,“是,就这么简单!”他一贯的作风,简洁,冰冷,快刀斩乱麻。

“总得给我一个理由吧?”她的手抚上小腹,心底涌起渐浓的恨意,唇角的笑容却更深。

“因为,旗晟重创,我需要裘世的帮助。”和尹萧焯说的理由一样。

“看着我,冷彦。”她要看清楚这个男人的眼睛,尽管她常常看不穿里面的内容,但她一直都能感受他的心,今天,让她再感受一次。

他不敢拒绝,抑或是不想拒绝,都不重要。四目相接,如烟花燃尽,如岁影流年,模糊的,清晰的,辨不明…

“冷彦,这还是那个愿意为我倾尽家产争取自由之身的冷彦吗?”她问得幽怨。

“是!依然是冷彦,只因当初我很清楚,绝不会因为离婚倾家荡产,冷彦从不做没有把握的事!”他答得干脆,绝情…

心再度遭到重击,原来当初的感动不过是他的糖衣炮弹…

她笑弯了眼眉,“懂了,告诉我,孩子怎么办?冷彦至少应该是个有责任心的人吧?”

“孩子姓冷,给我或者你留着都可以!”

她轻笑,怀着渺茫的希望,“孩子叫冷冉?冷彦,你爱我,无可否认!”

他身体一僵,疼痛在眼中一闪即逝,“没错,唯一,我爱你,胜过世上任何人,可是,作为男人,事业永远第一,女人终究只是附属品,如果我冷彦不是冷彦,相信你唯一也不会爱我,如果我依然是首富冷彦,要多少女人都有!所以,冷彦不能倒!”

“啪”!清脆的一声,唯一一耳光打在他脸上,“冷彦,请不要侮辱我,如果我爱钱,我可以选择任意一个有钱的人,都比爱你过得轻松,难道你除了有钱就没有别的优点了吗?那是在侮辱你自己!没错,你有钱就会有女人,但世界上,唯一只有一个!你会后悔的!”

这才是真实的冷彦吗?她难以置信,瞬息之间要她辨别冷彦前后的反差,她感到迷茫。

这几日的异常点点流过心里,逼着她认父?给孩子取名?吃她包的饺子?喝交杯酒?把他们走过的地方重走一遍?给小孩买衣服?

这一切都是有预谋的,原来早已做好准备分手,可是,既分手,为什么还要有这些缠缠绵绵的行为?这些,不都是爱她的表现吗?

疑惑…

微微一笑,从他身前擦身而过,发丝拂过他的脸颊,刚才她打过的地方,柔软酥痒,皱了一池春水。

忽的,她站住脚步,背对着他,“冷彦,如果我们只是这样擦身而过,我一定会忘了你,孩子是我的,不会姓冷!再见!不,是永不再见!”

她终于走了,冷彦脸上似乎还留有她发丝拂过的柔软触感,一直触到心里,明明只是轻轻一碰,却痛到无法忍耐。

他悲泣一声,狠狠一拳砸在墙壁上,手痛,心更痛…

忽的,一双手臂环住了他的腰,背上贴着一层温暖,低头,白皙的小手无名指上戴着那枚叫“only”的钻戒。

第二百八十五章不再回头

“傻瓜,我就知道你是爱我的,你舍不得我?对吗?”身后,她的声音几许得意。

他飞快转身,对上她的巧笑嫣然,晶亮的眸子里闪着阴谋得逞的光。

她一双手臂依然缠在他腰上,唇角的微笑俏皮狡黠,“狠心吗?就这么把我扔了?如果舍得我,为什么痛苦?”

他释然,原来她是故意的!故意扔话甩他,再悄悄回来看他的反应!

这个傻丫头!越来越机灵!他喉头发热,真想狠狠地抱她,狠狠地亲吻她,可是,可是…

他目色淡然,浇灭了她眼中的火焰,“唯一,没错,我从来就没否认过爱你啊,离开你,我很难过,很痛苦,我舍不得,可是,我没有办法,我不能让旗晟倒下去,那样我无法面对父亲在天之灵。”

唯一看着他,难以置信,“彦,你是不是疯了?你把自己的婚姻看成什么?一次不珍惜,第二次又不珍惜,没有爱的婚姻对菲儿也是不公平的!难道你要在同一个地方犯两次错误吗?”

“唯一,我是商人,商人一贯利益第一!”他怜惜地抚摸着她的脸,充满不舍,“对不起,唯一。”

如果他一直对她冷淡,或许她会以为他在做戏,但这样的眼神她看得懂,是她熟悉的,宠爱的眼神,温柔地将她的心狠狠揉碎。

“不,冷彦,我不要离开你,不许丢下我和冉冉,有没有钱我不在乎,大不了重新开始,你那么聪明,一定能东山再起,何况,我们还有墨莎,彦,老公,不要离开我,好不好?”唯一哭得肝肠寸断。

从头到尾,她都是这么卑微地爱着他,求着他,赖着他不要赶她走,为什么到了最后,还是要把她推开?

他强忍着心里的剧痛,勾起微笑的唇角,“好!宝贝,不离开,不离开,我也舍不得你…”

“彦!”巨大的幸福包围,唯一扑入他怀里,泣不成声。

“不如…做我的情人吧?像从前一样。”

这句话从他魅惑的声音里慢悠悠地说出来,像一枚炸弹,将唯一的心震得粉碎…

她停止了哭泣,抬起头,他的笑容仍然温暖,俊美如昔,但是,也就在这一刻,她明白,这个男人,不会再是她的方向…

爱,真的只是,寂/寞时撒的谎?

擦干泪,端直了肩膀,勇敢两个字回到她的血液里,“对不起,打扰了,祝你幸福。”

这一次,是真的擦身而过,不会再回头…

而他,呆立在原地,那双小手的温度似乎还缠绕在腰际…

叹息,从身后传来,“冷彦,这么一来,唯一真的恨死你了。”

他笑,苦涩,“恨我就好,恨我才对…”

屋外,尹萧焯和子然静静地等着唯一出来,准备用自己的胸怀迎接她的眼泪,然而,看见的,却是唯一的笑脸,疼惜,更甚…

“走吧!两位哥哥!”她走至两人中间,一手挽了一只胳膊,呼气,大笑,“老天还是待我不薄,给我两个这么好的哥哥!够了!”

尹子然不忍,“唯一,答应我,还是那句话,无论什么时候都不要委屈自己,不要把什么都憋在心里!”

“那当然!”唯一笑得灿烂,“我冉唯一是什么人啊!不过,我也要告诉你们,从此以后,你们要宠我,爱我,陪我玩,我高兴的时候陪我开心,我不高兴的时候要哄我开心,以后有了嫂子,我可是一刁钻的小姑,哼,欺负我的,你们得站在我这边!”

“放心啦!敢欺负你的,你哥我绝不娶进门!”尹萧焯拍着胸膛打包票。

“还有!我的孩子,我要让他姓冉,你们得给她当奶爸!我要生个女儿,像冷…像我这么漂亮的女儿…”

谁都听出来她临时的改口,强颜欢笑的感觉就是这样吗?明明痛彻心扉,却笑到肌肉僵硬…

尹萧焯和子然对视,眼波怜悯流动,他笑道,“为什么姓冉?姓尹吧?好不好?子然肯定也赞成的!”

“对啊!姓尹好!我们是舅舅也是奶爸,没理由不跟我们姓!”尹子然随之附和,希望用谈笑冲淡她的伤,只这伤,要多久才能愈合?

“不成!凭什么啊!明明是我的孩子!”

一场关于孩子姓氏的争论在风中渐渐远去,裘家的窗帘后,隐匿的那双眼黑得看不到底,唯一,好样的!我知道你现在很苦,可是,你一定能走过去,没有我的日子,你一样活得精彩!

手机铃响起,他长叹,无奈接听,“喂,是我,没必要再给我打电话了,我自己明白。”

对方说了几句,他的脸色顿时变得惨白,一贯波澜不惊的他从来没有如此撼动过。难道,命运一定要这么残忍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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唯一的生活仍然很有规律,每天早起,呼吸新鲜空气,绝对合理搭配的营养早餐,散步,胎教,时时把微笑挂在脸上。所有的身心都放在了这个孩子上,墨莎也完全委托秦然管理。

第二百八十六章残忍

不知道的人,一定会认为她是个幸福的准妈咪,然而,熟悉她的人,比如尹氏父子,却往往不敢看她的笑脸,瘦小的她,装出这么坚强的样子给谁看?

“给你看的,宝贝!”唯一坐在窗口,手轻抚腹部,安详的笑容始终如一,“宝贝,妈咪很抱歉,不能给你一个完整的家,但是,妈咪会给你最完整的爱,会用自己的行动告诉你,人生之路困难重重,一定要学会坚强!”

“笃笃笃”的敲门声响起,“唯一,还没好吗?今天要去医院检查哦!”是尹子然在外等她。

“来了!”唯一披上外套,打开门。

尹子然的笑容像冬日的阳光,他伸出胳膊,“来吧!宝贝!”

唯一偏头一笑,挽住他,随着他的步伐下楼。

眼角的余光偷偷打量尹子然的侧脸,眼底悄悄盈了泪,她真是太幸运了,上天居然把这样一个男人赐给她当哥哥,从童年到成年,再到即将为人母,一直站在她身后守护她。

从起初青涩的仰慕到今天纯粹的兄妹情,这其中的深厚醇浓,是她永远都珍惜的。或许,从前她还会逃避他,但如今,终于可以坦然无愧地享受他的宠爱,这样,是否可以弥补心里的某个缺口?

一张冰冷忧郁的面孔从这个缺口慢慢浮出来,痛随之泛滥成灾,就连眨一下眼睛,眼内也会酸痛,弯一下手指,手指也僵直得痛。

她比任何人都清楚,有些人,谁也取代不了,就如同每个夜里,孤独入梦,心里仍会一遍遍地念着他的名字,彦,彦…

醒来,泪湿满襟,唯有蜷曲双腿,拥紧腹中的小东西,和他血脉相连的小东西,似乎仍拥了他在怀,然后,再逼自己入梦,寻觅他的眼,他的眉…

她知道自己这样很没有出息,可是,谁来告诉她,怎样可以不想他?

比如,她常常在窗台独坐时,他的笑脸就会出现窗口,笑着叫她,老婆,老婆;

比如,明明在看书,书上的字渐渐隐去,书里出现他的眼睛,或冷漠,或调皮,或哀伤,或宠溺;

比如,现在,他的身影又出现门口,仍是那般俊魅的模样,阴郁的眼眸一如最初…

她笑,对着他幻影的方向,冷彦,冷彦,我到底该怎么办?忘记你,我舍不得,不忘记,我太难过,可是,忘与不忘能由着我选择吗?

“冷彦?”身边的尹子然惊讶地喊道。

这一声呼喊将唯一从恍惚中惊醒,她揉揉眼睛,没错,是冷彦!真的是冷彦!不是幻觉!

她第一个反应就是想要奔入他怀里,这似乎已成为她的本能,可是,她迈开的脚步却因为裘菲儿的出现凝滞。

裘菲儿堂而皇之地站在他身边,挽着他的手,挑衅的目光直接望向她,告诉她,他的身侧已是她裘菲儿的位置。

那一刻,她承认,她被打败了,败得很彻底。指甲隔着厚厚的外套,狠狠抠入尹子然的手臂,谁来告诉她,怎样假装坚强?

尹子然洞悉她,左手伸过来用掌心的温暖盖住她的手,带着她一步一步走下楼梯,走到那两人跟前。

唯一不敢看他,更不愿逃避,视线越过他和裘菲儿之间的空隙,落在尹家的花园里。

“冷彦,我和唯一要去医院了,有什么事吗?”尹子然支撑着她的身体,支撑着她的意志,支撑着眼前这个尴尬的局面。

幸而有他,否则她如何开口说话?心里的痛一直上涌,卡住了喉咙,已经无法呼吸,还怎么能说话?

“去医院?很好!我也正好想接唯一去医院。”冷彦说着话,手却搭在了裘菲儿腰上。

唯一眼睛刺痛,有必要吗?有必要对一个弃妇耀武扬威吗?可是,他说的去医院是什么意思?

她收回眼光,终于与他对视,他眼睛里是陌生的平静,陌生人一样的平静。

他的语气也同样的平静,只这平静的话语所带来的震撼足已彻底摧毁唯一。

“我来接唯一去医院做人流,这个孩子,我不想要。”轻描淡写的一句,好像在说别人的故事。

首先进入唯一脑海的是他曾说过的一句:老婆,不管是儿子还是女儿都叫冷冉,记住了!

她的思维陷入一片混乱,这两句话交替在脑子里纠缠,一时分不清哪句是幻觉,哪句是真。

“你说什么?”她喉咙紧得发不出声音,只看见唇形微动。

冷彦温和地一笑,却是朝着裘菲儿,而后目光才重新落回唯一脸上,歉疚,而无奈,“菲儿不喜欢我有种子遗落在外,所以,唯一,对不起,其实,这样也好,以后你再嫁人也容易些…”

那一瞬间,唯一的五脏六腑都被掏空了,脑子一片空白,连痛,也感觉不到了。

他要把这个孩子拿掉?

曾经爱情的结晶,他们之间最美好的憧憬,他无数次骄傲地趴在她腹部聆听孩子的动静,这些他都忘了吗?

一个在她体内一天一天孕育起来的小生命,她已经能感到他偶尔不安分的“运动”,在她崩溃的边缘,正是因为他的存在,才给了她活下去的勇气,每一个孤独的深夜,陪着她说话的也只有他。

第二百八十七章恨

有他,她就能感觉,冷彦离她其实不远;有他,她才能相信,她和冷彦的那一场轰轰烈烈真实存在过;有他,才有她呵…

那么,冷彦现在是要毁了他?同时也毁了她吗?

“不——!”她用手勒住自己的喉咙尖叫,声音尖细嘶哑,“孩子是我的!你没有权利做主!你给我滚出去!”

尹子然一只胳膊已无法支撑她的愤怒,伸臂环抱了她,让她的重量完全靠在自己身上,却不言语,只是探究地盯着冷彦。

冷彦面不改色,“孩子,是我的,我说拿掉就拿掉!”

他一步步朝唯一走来,带着不容更改的决绝。

第一次, 唯一对他感到了害怕,那个以她为天,宠爱无边的冷彦早已不复,眼前的他是个恶魔!

在他的黑瞳里,她只看见恐怖,她全身发抖,缩进尹子然怀里求救,“子然,我不要拿掉孩子,你帮我赶他走!快赶他走!我讨厌他!我不要看见他!”

冷彦已经站在了她身前,随之,尹萧焯也出现在门口,唯一犹如看见了救星一般,朝尹萧焯哭喊,“大哥,救我!救救孩子!他姓尹好不好?我答应你,他姓尹,求求你救救他,我不要拿掉他!”

尹萧焯痛苦地闭了闭眼,居然说,“唯一,冷彦说得对,当未婚妈咪不容易,你才二十岁,还要嫁人,大哥要为你以后着想!”

唯一绝望了,再看看尹子然——她的守护神,他竟然也只是呆傻地站着,一句话也不说…

她松开紧抱着尹子然的手,撒腿就跑,立刻,被一个怀抱禁锢,熟悉的气息让她眩晕,让她的的神经复苏,痛的感觉深入每一个神经末梢。

她拳打脚踢,拼命挣扎,“放开我!冷彦!你这个杀人犯!刽子手!我恨你!我恨死你!我要去告你!你是杀人犯!”

无论她怎么挣扎,她最终还是被冷彦抱了起来,塞入车里。

裘菲儿站在车外,满足地笑着,“彦,我就不去了,先回家等你!别忘了,早带你回来,我们还要去地中海度蜜月!”

“好,路上小心,我一会儿就回来!”冷彦亲昵地抱了抱她。

唯一怒火攻心,欲打开车门跳下去,冷彦抓住她的手,把她塞回车里,将她抱起来,放在膝头,双臂箍紧,她便无法再动弹。

尹萧焯和尹子然开了车随后。

坚决保护小宝宝的信念支撑唯一继续反抗,手不能动则脚踢,手脚都不能动的时候则动口,她一边大骂他“杀人犯”的同时一边拼命咬他,脖子,下巴,脸,只要能够得着的地方,她都毫不留情狠狠地咬。

她寄希望于冷彦不堪疼痛,会松手放了她,她可以找机会逃跑。

然而,冷彦却纹丝不动,直到唯一把他的脖子和下颌咬得血痕斑斑,他依然稳坐不松手,眼睛直视着前方,眸子里冻结成冰。

她累了,倦了,绝望了,反抗变成哀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