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拾了碗盘,自己洗碗去了。
“指点一下嘛!有你在身边我就不想动脑筋了。”季棠跟到厨房。大少洗碗的动作干净利落,收拾东西的顺序和方式完全科学,一看就是在军中内务搞得很好的好孩子。
还真有脸说这种话!大少拿过油油的锅子。
“你该想想,对付一对恋人……”
“是狗*男女!”大少的说辞立刻遭到了反驳。
“嗯……对付一对……狗*男女,”大少别扭地撇了撇嘴。“你觉得离间他们的最好的方式是什么呢?”
季棠想了想,有点开窍。
“假设,你和我……”
“大少你怎么可以拿他们跟我们比!”再次抗议。
“季小棠你还让不让我说了!”大少怒了。
“好嘛,你说嘛。”嘟起嘴,从后头抱住大少。
“如果是我和你,什么事情会让你跟我翻脸?”
“嗯……”看似真在认真思考撒,可,“例如?”
个小冤家!大少叹了口气。“前女友?”
“你有前女友!”激动了。立马放开大少,从他胳肢窝底下钻到他身前。
大少不置可否。“你看,你找到答案了。”
“切!你应该回答我的问题。”
“季小棠,我只是举个例子。”
“你得先回答问题。”
“你找抽是吧。”
“你才找抽!要真让我看到你前女友,看我不抽死你们俩!”
“……”
“另外,一个甘于做别人家庭第三者的女人,道德在她心里已经完全消失了。那对这样的人来说,还有什么能激发她的人性呢?”
“血亲?”试探性答案。
“不笨。”低头亲亲她的额头。
“我想我知道该怎么做了。”季棠坏笑。“之前小六还说你绝对不会插手这种事情的,事实证明他错了,跟小七有关的,你们家男人都会动手。”
接下来一天的相处和前些天无异。早饭完,黏在一起腻了一会儿,然后各自干自己的事情去,一起吃午饭,吃完看一会儿电视,接着抱在一起睡一会儿午觉,睡醒了再各自行事,吃完饭,散步,情人时间,大少送季棠回家。
不过今天睡午觉的时候季棠从大少的举止中闻到了一丝异样。他不像往常那样急着吃她的豆腐,而是盯着她自己偷着乐。
大少关上窗帘,打开卧室的壁灯,晕黄的光,暧昧又煽情。
“小乖,去把这个换上。”大少将一个纸袋递给季棠。
疑惑地接过。
变装?
进了更衣间,纸袋里的东西拿出来,居然是套军装!情*趣纳*粹女军官的军装!
季棠拿着衣服的手指都在颤抖。
大少靠在床头翻看材料,里头的人已经磨蹭了将近半个小时了,可他丝毫不着急。
当开门声响起,他随意地将资料放下,双手交叉在脑后,眯眼看着他的女孩。缓缓笑起,伸出手。
季棠扭捏着哪。这种衣服从来没穿过啊!超贴身的白衬衫,领带、修身长外套,裙子短得几乎遮不住屁股,黑色的吊带袜和高跟皮靴更是第一次穿。
可是看他伸出的手,她还是鼓起勇气朝他走去。这是她的大少,没什么好胆怯的,不是吗?
大少拉住她的手,缓缓站起身来,绕着她走了一圈,最后在她背后停住,贴到她耳边暧昧地吐气。
“我一直在想你穿上这套衣服会是什么样子。”这事儿是早有预谋的。这套衣服是大少在美国买的,当时万圣节,就有同学做了相似的装束。他当时就在想,他的小东西穿上这个一定美呆了!上次在司令台上看到她穿军装,他赫然想起被他藏在衣橱里的这套军装。他想看她穿上它,为他。
季棠早就臊地满身绯红了。她转身,抬头看他,眼睛里弥漫着淡淡的水气。她害臊哪,可她不怕。
“那……你喜欢吗?”小心翼翼的,带着颤音。
“喜欢。”他轻声说。
一把抱住她的腰将她举到床上。仰望,大少搂住季棠的腰,头猛然埋到她胸前,深深吸了一口气。
哪儿被这么对待过,季棠小腹一抽,紧张地想后退,却被他紧紧箍在身前。
“大少……”猫一样的叫声。双手捧着他的脑袋,不知是想阻止他的动作还是不让她离开。
大少埋首在如玉凝脂中,只是抬眼与她对视。完全的魅惑,唇隔着衣服若有似无地滑过她胸前。
季棠顿时腿软,这次大少没再撑着她,而是顺势将她放倒在床上,自己覆了上去。
“季小棠……”
她看着他,目色迷离。
“小乖……”他笑。
狠狠吻住。
季棠躲在他怀里,全身颤抖。
“怎么哭了?”他在她身边躺下,拉过被子盖在两人身上。
她摇头。
“不喜欢我这么对你?”他抱紧她。
她还是摇头。
“那一定是不喜欢我这么对你了。”他轻轻叹了口气。
“不是……”猫儿一样喵了一声。似乎为了证明她的“不是”,她几乎立刻拉了大少的手放在自己胸前。
“傻孩子。”大少低笑,额头抵着她的额头。“告诉我,为什么哭。”
“¥%&¥*……”含在嘴里说的话。
“啊?”
“我尿床了……”她说的很轻很轻很轻,因懊恼而绯红的脸,双目紧闭。
“哈哈哈哈哈哈哈……”大少乐坏了。
哎哟这丫头怎么这么宝啊!
她恼羞成怒,打他的胸膛,急得又快要哭了。
“宝气!”他握住她的手。俯身在她耳边说了几句话,只见她的脸越来越红,几乎快要沸腾。
季棠拉过被子,一溜儿躲进被窝。
“季小棠……小乖……出来,闷坏了待会儿!”大少去拉被子,可妮子死都不撒手。
“小乖,你舒服了,那我类?”他干脆也不拉了,支着脑袋等她出来。
果然,季棠慢慢探出脑袋,只露出了一双圆溜溜的大眼睛。
“轮到你取悦我了。”他邪笑,一把抱住她,在她的尖叫生中拉住她的手。
“来,我教你……”他贴在她耳边,笑得那叫一个风*骚!
【盛夏光年】Chapter 20
作者有话要说:
鉴于对小公馆三人义愤填膺的态度,看官,容禀:
小公馆从写七姑娘的时候就存在,因此回到最后才会全部处理掉。
我能告诉你的,设定的是,莫柏军半身不遂孤独终老,莫柏军的小三挨枪子儿挂的,莫千寻病死的。满意否?慢慢等吧。
最近几章,会先狠狠虐莫千寻。
关于中间十年,我只会粗略过度一下,一章搞定,基本可算做不写。因为我自个儿也舍不得虐我的大少。他可是我的心头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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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睡时间已过,不过床上的两个人还在埋头大睡。季棠是真的睡死了,手酸撒。大少,睡着了还在笑哪,通体舒畅不是!两个人蜷缩着,头抵着头,手牵着手,孩子一样。
门铃声、敲门声震天响。
大少先醒了,随即季棠也醒了。
“谁啊?”季棠睡醒惺忪。
“你接着睡。”他亲亲她的额头,下床去了。
季棠滚到大少的位置上,头埋在枕头里狠狠吸了几口气。刚才她做了个梦,很美很美的梦,她梦见——
大少,LUO身,只穿了件围裙在厨房里给她做爱心早餐。早餐做完了,他先回房吻醒了她,然后拿着锅铲对着另一个房间大喊:大宝二宝吃饭了!
多美的梦境啊!美得她睡梦中都笑出声儿来了。
大少套上衬衫和长裤就出来了,透过猫眼,看到的竟是底下那几个小的。小五、小六、方晏儒、霍晏宁。
还下午呢,这四个就已经喝得满脸通红了。
皮痒了!闹到大少这里来了。
大少开了门,双手环胸靠在门框上。
四个小的愣了愣。时常见得到大少撒,可每回乍看还是会忍不住惊艳。这丫的,啥叫风华绝代,这就是!今天的大少,裤子垮在腰上,腰侧“爱的把手”清晰可见。他穿着白色的衬衫,可衬衫扣子却散着。他头发乱蓬蓬的,更添邪魅。
他神色慵懒,姿势肆意。
可周身却只有一个字能形容——
艳!
“就屁快放!”艳大少不耐烦了。
“大少,我们来喝你那坛70年的女儿红撒。”六少打了个酒嗝。
其他几个附和着。
都喝高了!心心念念惦记着大少那瓶宝贝了好多年的70年女儿红。那酒,正确来说已经是七十多年了。莫奶奶出生那年酿的酒。
女儿红也叫状元红,其实就是花雕。一般能存上十七八年已经很香醇了,可莫奶奶这坛酒却存了整整七十几年。
大少的奶奶出生在富贵人家,出生那年按照当地的习俗埋了女儿红在地底下。那原本是要等她出嫁时要挖出来的,可后来日本人来了,莫奶奶家举家逃亡。后来莫奶奶一家全做了共*产*党,然后遇见了莫老爷子,嫁给了他,可家乡那些女儿红,一直没机会挖出来。后来解放了,但莫老爷子忙,一晃就几十年过去了,等到莫老爷子退下来了,这才相携回了一趟家乡。老家的房子已经被毁得面目全非了,莫奶奶还是凭着记忆找到了酒坛子。那已经是埋了六十几年的酒了啊!六坛酒,莫老爷子一坛,四个儿子搁一坛,最爱的长孙一坛。
后来奶奶走了,这六坛酒就更没有人舍得喝了。这哪里还是酒撒,是对老奶奶满满的思念。
可下面的小崽子们一直想着这些酒哪。但你敢去莫老爷子那里偷?这两老感情那么深,老爷子发话了,这酒是将来要给他陪葬的,你好意思偷?父辈那里的四坛酒,藏得那叫好!谁都没找着过。就一个大少,明目张胆地在酒窖里存着。这不明摆着告诉兄弟们:来偷我吧!来偷我吧!
这七十几年的酒,已经蒸发地只剩下一半了,上面长了一层厚厚的酒膏。宋朝的司马光在《送张少卿学士知洪州》写道:“风色传花信,烟光拂酒膏。”。这好酒、老酒,才有酒膏!
“你们怎么来的?”大少皱了皱眉,拳头啪啪做响。
“当然是坐车来的。”小五理所当然地回答。
“你开车?”
“哪儿啊!你当我傻的啊!喝酒不开车!这不有司机嘛!”越有钱越珍惜生命,这不是没道理的。方晏儒是所有人里最热爱生命的。适才喝高的三人,要去开他的超跑,他死都不肯,招来了司机才肯出发。
大少点点头,表示满意。
“大少,很滋润吼?”霍晏宁指着大少身上的几个红点。“里面有女人对不对?”
个小疯子,对着屋里就开始吼。“棠棠!棠棠!哥哥们来喝酒了!出来撒!出来陪哥儿几个喝几杯!”
兄弟几个面面相觑,笑得那叫猥*琐!
“想喝我的酒?”大少淡淡笑开。
“嗯嗯!”四个狂点头。
“喝尿去吧!”当着他们的面,哐当一声甩上门。
四个人吃了闭门羹,可笑得比刚才更欢乐了。
啥时候见过这样的大少?这幼稚的人哪里是大少啊!
季棠裹着薄薄的被单站在房门口,对着大少笑。大少站在门口,两人对视,那一刻,淡淡的甜蜜和幸福在空气中弥漫开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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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照当时的计划,那女人跑到莫千寻的学校,当着莫柏军的面要抱走小孩。那一声声“我是你爸爸的朋友”、“我来接你去拜拜你爸爸”不是喊假的。她的出现在莫柏军的心里种下了怀疑的种子。
随后几天,莫柏军越看这个女儿越不像自己的种。莫千寻长得像她妈妈,而后再是性格,莫柏军想想莫家宅子里那七个小孩,莫千寻的性子完全没有和莫家人相似的地方。倒是霸道不讲道理的程度,让他不由自主就想起佘清韵那个前夫。
人一旦开始怀疑,那便会陷入无尽的猜测里面。他还想啊,那时候真是被爱情冲昏头脑了啊,佘清韵前夫死后没半年就生了莫千寻,这,这指不定是谁的种!
他莫柏军就算再爱佘清韵,可也不可能不清不楚帮人养孩子不是?所以,就有了那次亲子鉴定。
其实完全可以在亲子鉴定上面动手脚的,可那样一来就很有可能会惊动长辈。于是这种做法被否决。
亲子鉴定的结果是,莫柏军是莫千寻的生父。
可鉴定结果出来前,又闹出了件让这“家子”闹心的事儿。
佘清韵这女人却是不简单撒。红颜祸水,情路坎坷的漂亮女人都有那么几段情几个爱人。这才几天的功夫,一查,又抖出几个人。之前查的是佘清韵前夫的老家,可这次二少那些朋友查到佘清韵的老家去了。
原来这女人,是因为在老家闹出了些不太光彩的事儿,才嫁到临城去的。
那叫林爱松的男人,是佘清韵的初恋情人。可惜佘清韵家境不好,男方家一直不同意,后来这男人被迫和家里安排的女人结婚了,但和佘清韵之间的牵扯还是不清不楚的,后来更是被林爱松的老婆抓奸在床。这名声在老家已经臭了,长得再没美也没人敢娶,娶了这辈子那顶绿帽扣头上到死都拿不下来撒。
还是这个叫林爱松的男人,癌症末期,见有人找到他那边去,还打听起佘清韵,便想起了这初恋情人。当时的情谊一直藏在心里念念不忘,所以,思来想去,还是希望在有生之年再见上一面。于是就贸然北上了。
这初恋情人一见面,有些时候自然是情难自持的。再看林爱松病成这样,佘清韵自然于心不忍,但也是发乎情止乎礼。
这一来二去,就那么“凑巧”被莫柏军知道了,自然是勃然大怒。莫柏军那是多任性的人,他认定了,生气了,那还轮得到你解释?
总之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佘清韵信鬼神的,连着几天烧香拜佛,只当流年不利。
可,夜路走多了总要遇到鬼。佘清韵这一生总归是情关难过,加上她自己合法的那个家,她这辈子总归是破坏了三个家庭。这人,欠了债,总是要还的,要还的!
那段时间连小米都觉得稀奇了,这平素这么“忙”的爸爸,怎么一连一个多月每天都回家。
可,咱不能忽略了一个小三的战斗力,尤其是能破坏好几个家庭的小三儿,那绝对是小三中的战斗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