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雅犹豫了,不睡客房,那咋办,反正今晚她是不行了,爱咋滴咋滴吧!
破罐子破摔,她耍赖就对了。
“好了好了,今晚不闹你,赶紧睡吧。”傅深揉了揉她的发丝,伸手关了床头灯,房间里陷入了一片黑暗,抱着怀里的小姑娘满足地叹息一声。
“你能不能离我远点?太热了。”娇糯的嗓音带着一股子撒娇味儿,听着就让人心热。
傅深闷哼一声,拽住推他胸膛的那只小手,握在手心:“别闹,要不然待会就别睡了,到时候哭的反正不是我。”
想到昨天晚上小姑娘被他欺负的眼泪汪汪那可怜劲儿,傅深就控制不住想再来一回,就想把人弄哭。
“要不,你去浴室一趟?”姜雅不敢在这时候点火,要知道某男人可是一直蓄势待发的状态,点了火,待会儿受罪的还不是她,正所谓识时务者为俊杰,算了。
“闭嘴,再说话就不用睡了。”男人明显声音都哑了,克制到了一个临界点。
姜雅瞬间乖乖不说话了,抬头,黑暗中那双会说话的大眼睛就这么望着他,还一脸无辜地眨了眨眼。
艹!傅深爆了一声粗口,抬手便捂住了她那双眼睛。
“睡觉,不然收拾你。”语气已经有点凶巴巴的味了。
再这么看他,傅深可不敢保证自己还能忍得住。
姜汉生和杨贵梅带着姜松和姜琴也离开了,订婚没两天就走了,姜松和姜琴还得上学,姜汉生和杨贵梅自然得回去了,送家人离开那天姜雅红了眼眶,很难过。
几天时间很快就过去了,那边家人刚离开,这傅深又要离开了。
傅深走的那天为了不让姜雅难过甚至天不亮就出门了,等姜雅醒过来人早就不见了,这一下子少了个人姜雅还真不太适应,心里空落落的。
既然已经订婚了,外边也有了一个小家,姜雅当然就不用住在学校宿舍了,行李已经搬了回去,傅奶奶担心姜雅一个人在家不适应还每天都让姜雅回大院那边陪他们一起吃晚饭,吃完饭然后让傅老爷子的警卫员把姜雅送回去。
姜雅提着刚买的新鲜水果走进军区大院,路上遇到一些大妈大婶还会笑着打招呼。
隔着老远的距离,院子里浇花的傅奶奶就看见了姜雅走过来的身影,脸上露出笑容,几步走过去打开院门。
“你来就来了,还买什么东西,提这么重,手多疼啊。”
“奶奶,我哪有那么娇气,过来的路上看见这水果新鲜就顺便买了点,奶奶你和爷爷多吃点水果,对身体好。”姜雅笑着撒娇道。
能遇见傅家这么好的人家,姜雅很知足了,谁对她好,她自然知道。
“好好好,多吃水果,咱们进屋去吧,你爷爷出门去了,今晚估计不回来,正好咱两多吃点。”
“爷爷不在?那今天我给奶奶露一手吧,正好让奶奶尝尝我的手艺,奶奶可不许嫌弃。”
“好好好,不嫌弃。”
一老一小挽着手进屋,晚饭是姜雅做的,傅奶奶特别捧场还特意比平时多吃了半碗饭,斗得姜雅都笑了。
姜雅有自知之明,自己厨艺这方面几斤几两重还是知道的,以前在家里也做过饭,不能说特别好吃,味道也就普通。
吃过晚饭姜雅陪着傅奶奶聊了半个小时,直到晚上九点才离开大院,老爷子不在家,却特意让警卫员赶回来了,让送姜雅回去。
坐车离开大院,姜雅坐在车上侧头看着窗外的夜景。
师傅突然离开,连她的婚礼都没参加,虽然托人带了礼物回来,但是姜雅还是很担心。
好像自从认了这个师傅,一直以来就悄无声息地离开,隔一段时间又不声不响地回来了,连个信儿都没有,几个月不见踪影也是经常的事儿。
这边,姜雅刚离开没多久傅老爷子就回来了。
傅奶奶看见老爷子回来,浑身还有酒味,瞬间就皱起了眉头,开口道:“你去哪儿喝酒了,不是说部队有事儿?怎么还带一身酒味回来,一把年纪了还喝酒,身体不要了是吧?”
刀子嘴豆腐心说的就是傅奶奶,嘴里不饶人,却立刻倒了一杯温水放到老爷子手里。
“我给你弄碗醒酒茶。”
“不用了,没喝什么,部队事儿忙完了一起随便吃了点,就喝了两杯,没醉。”老爷子捧着杯子喝了两口温水,冲淡了口中的酒味,抬头看向老伴儿,开口道:“小丫头回去了?”
“回去了,刚走没多久。”傅奶奶答了一句,戴上老花镜坐在傅老爷子旁边的位置上,拿起报纸,面带笑容地开口道:“这小丫头性子好,也不嫌弃我老太婆,傅深这看人的眼光不错,我啊,就等着过几年抱曾孙子了,看姜雅长得好,傅深也不差,生出来的孩子肯定特漂亮。”
“还有得等,这小丫头才十八。”傅老爷子一泼冷水过去,手臂立刻就被捏了一把。
“嘶,你这老婆子,下手这么重?”
“让你气我,哼!”傅奶奶冷哼一声,取下老花镜然后起身回房间去了。
傅老爷子一个人坐在客厅,一会觉得没趣,回房间哄老伴儿去了。
车内,姜雅坐在后座,闭上双眼假寐,蓦地睁开双眼,朝着前面开车的警卫员小吴厉声呵斥:“刹车!”
前方,一辆大货车闪着大灯,刺眼的灯光照射过来刺的人眼睛都睁不开了,开车的小吴听见姜雅的声音反射性便想要踩刹车,脚下已经踩下,然而车子却一点没刹,仍旧直直地朝着大货车撞过去。
“刹车坏了,你开门跳车。”小吴脑子里来不及想太多,握着方向盘头也不回开口道。
姜雅一凛,从位置中间探身上前,伸手一把抓住了方向盘,盯着越来越近的那辆货车,姜雅抿唇,还有一百米不到的距离就要撞上,跳车也来不及了。
“砰!”一声巨响,车子撞上了公路旁边的防护栏。
第163章
一辆救护车匆匆停在医院门口,随即车门打开,几个身穿护士从里边走出来,从车上抬下来一个人,快速进去医院急救部,姜雅跟在护士当中,直到到了手术室门口才听了下来,护士拦住了姜雅,表示非工作人员禁止入内,姜雅看着小吴被推进了手术室才松了一口气。
守在手术室的走廊上,姜雅开始回想起方才发生的事情,当时她抢过方向盘,当时的情况不容许她多想,如果车里只有她一个人她还能向小吴说的那样随时跳车脱险,但是那时车内还多了一个小吴,姜雅不是圣人但也不是铁石心肠没办法看着小吴去死,更何况身为一名军人,就算是警卫员,也不应该这样失去生命,每个人的生命都是无价的。
当时情况只有两个选择,一个是撞上大货车,另一个则是撞上旁边的防护栏,无论其中哪一个,都对当时姜雅他们来说都不算好,如果撞上那辆大货车,就他们当时那辆小轿车,十之八九会被碾压,到时候车里坐着的他们不是重伤就是要命。然而,撞到防护栏也好过不到哪去,因为撞击的冲力,当时姜雅也不能幸免,可就在那时候小吴用自己的身体挡在了姜雅的前面。
军人常说一句话,为人民服务,为了这一句话流血流汗不流泪。
“姜雅,你没事儿吧,小吴怎么样了?”
傅老爷子和傅奶奶听到消息,赶了过来。看见守在手术室门外的姜雅,赶紧开口问道。
小吴跟在老爷子身边也有十年了,从二十岁到三十岁,本来傅老爷子还打算今年就把小吴放出去闯,让他慢慢往上升,结果没想到突然就出了这样的事儿,接到姜雅电话通知的时候傅老爷子差点背过气去。
“爷爷奶奶,你们过来了,我没事儿就是小吴还在手术室里,还不知道怎么样了。”
小吴伤了腿,当时流了那么多血,腿上的伤口都见骨头了,这条腿能不能保住还不知道呢。
“怎么回事儿,怎么就出意外了,当时什么情况?姜雅,你和我说说。”傅老爷子蹙眉,一脸严肃。
小吴是他的警卫员,车子是他平时进出坐的,所以今天这一出到底是真的意外还是有人为之,为了什么?他这个老头子,或者是为了姜雅这个小丫头来的?
“当时货车冲过来,小吴发现刹车坏了,我抢了方向盘,为了避开货车我们的车撞在了一旁的防护栏上,小吴为了救我受伤了,大致情况是这样,货车司机已经被警察带回去警局了,其他的还在调查,不过可以确定的是,这明显不是意外。”
至少姜雅不相信这是意外,哪有这么多意外,偏偏刹车就坏了,然后遇上了那辆货车,哪来的那么多巧合?
几个小时手术过后小吴被推了出来,转入病房进去观察期,用医生的原话就是……腿保住了,至于会不会留下后遗症之类的还得后期观察。
姜雅一直守在医院,小吴为了她受伤,姜雅守在这儿也是应该的。
混乱的一夜过去,直到第二天早晨小吴才清醒了过来。
为了不让小吴的腿留下后遗症,姜雅在医院留了两天,往小吴身体里输送了不少灵气,就算不能让小吴立马好起来,但是那腿绝对可以完好如初,不用留下后遗症。
警局那边,经过调查,货车司机酒驾,等清醒过来对于当时的情况已经不记得了,而小吴开的那辆车刹车确实被破坏了,且是人为故意损坏,然而却没有找到那个人。
调查一下子陷入了僵局,不过有傅老爷子这座大山在,警局那边肯定得继续查,谁敢不了了之?
外面还有不少人议论,当时傅老爷子的孙媳妇可是在车里,这件事不查清楚下边的人估计得换了。
车祸隔天傅深收到了消息,但是由于刚休了一个月婚假,部队那边有事儿,不能离开,所以傅深只能给姜雅打了电话,知道姜雅没事儿才放心。
偌大明亮的客厅里,厨房里的吴嫂听见客厅里那哼歌的声音心里暗暗诧异,最近这几天小姐心情好像很不错,不砸东西了,还有心情哼歌。
“吴嫂,给我切盘水果来,我饿了。”
听见安兰的声音,吴嫂连忙应了一声,从冰箱里拿出一些水果,切好,摆盘儿,然后送出去。
“吴嫂,今中午我想吃虾,你出去买点回来,挑新鲜的,可别买死虾回来。”安兰眯了眯眼,瞥了吴嫂一眼。
吴嫂感觉背脊一凉,总觉得最近安兰不对劲儿,连忙开口回道:“好的,我这就出去买,小姐还想吃什么菜吗?”
“没了,你快去吧。”
“嗯,那我出去了。”
吴嫂换了鞋子走出去顺便关上了门,就在此刻坐在沙发上的安兰站了起来,看着吴嫂离开的方向,哼了一声。
京大
午休时间,姜雅和罗萌一起出了学校,打车去了医院。
坐在车上罗萌想到最近的事儿,开口道:“姜雅,那事儿查的怎么样了,还有啊,你出了这么大的事儿你们家傅深没回来看看你啊,要我说这嫁军人就这一点不太好,男人把大部分给了部队,给家庭留下的就少了,除了这一点,这当兵的身材好,有责任感,军婚还受法律保护,什么事都有好也有不好啊。”
“没事儿,男人就算不当兵也不能整天围着女人转吧。”姜雅回了一句。
傅深是军人,在订婚之前姜雅就考虑清楚了,她既然选择了他,就不会抱怨什么。
“好吧,你说的也对,这总黏糊在一起也挺烦,不都说远的香近的臭,这小别胜新婚,整天在一起估计就没这感觉了。”罗萌赞同地点了点头。
半小时后两人来到医院,走到病房看见一个意料之外的人。
安兰听见声响,转身看见门口的姜雅和罗萌,脸上露出一抹浅笑:“姜雅,罗萌,你们也来了。”
“你怎么来了?”罗萌不客气地开口道,小吴和安兰不熟吧?
姜雅看见安兰时就立刻皱起了眉头,视线落在安兰的脸上,看安兰面相,最近有破财,而且,之所以破财,还和小吴受伤的事儿有关。
安兰对上姜雅的视线,不禁有点心虚,姜雅那眼神好像能把人看透了,安兰抓紧了手里的包包,安兰垂眸,避开了姜雅的视线。
“我听说了小吴的事儿,今天来这边有点事儿,顺便就过来看看。”察觉姜雅仍旧盯着自己,安兰语气停顿了一下,开口道:“那个我还有事儿,你们聊,我先走了。”
“我送送安小姐。”
“不用……”安兰话还没说完,姜雅已经走到了她的旁边,一副不送拒绝的姿态。
安兰和姜雅一起走出病房,穿过走廊来到楼梯那处。
两人一步一步踩在阶梯上,一前一后相差两步阶梯走着。
“安小姐今天来医院有什么事儿?”姜雅开口打破了沉默。
突然听见姜雅开口,安兰身体僵了一下,抬眸看向姜雅,开口回道:“没什么,就是有点不舒服,过来看看,正好听说小吴也在这儿,都是一个大院的,进进出出也都认识,所以就顺便过来看看他。”
“哦,这样,安小姐身体哪里不舒服?”
安兰听了姜雅这话心里就不舒服了,这语气听着怎么像审问犯人的感觉。
“姜小姐还有事儿吗,没事我就走了,不用送了。”
姜雅勾了勾唇,犀利的视线盯着安兰。
“安小姐最近要小心点,我看你脸色不太好。”
“你什么意思?”安兰若是还听不出姜雅这是话里有话那就是真傻了。
“没什么意思,老话不是常说,这夜路走多了容易遇见鬼,这坏事做多了容易遭报应,安小姐悠着点。”
说完这句话,不等安兰开口说什么,姜雅已经转身回病房去了,留下安兰一个人站在楼梯上。
脑海中回想起姜雅方才的话,安兰心里咯噔一下,可很快又安慰自己,姜雅不可能知道的,她又没出手,和她没关系。
安兰匆匆离开了医院,可心里总觉得不安。
而这边姜雅回到病房看着病床上的小吴心里有些愧疚,竟然和安兰有关,那么车祸那事十有八九是冲着她来的。
“姜雅,你刚才和安兰说什么了?”罗萌一脸疑惑。
“没说什么。”姜雅回了一句,看向小吴:“腿怎么样了,医生怎么说?”
“没事了,都不疼了,医生说恢复得很好。还没谢谢姜小姐呢,听我妈说医药费是姜小姐出的,明天我让我妈取钱还给你。”
“不用了,你救了我,应该是我谢你才是。”姜雅回道。
家家有本难念的经,小吴家里那位妈可是奇葩,儿子受伤了,硬是在医院躺了好几天才见到人,不是奇葩是什么。
为了方便照顾小吴姜雅特意请了护工,半小时后姜雅和罗萌离开了医院。
一座山林中,一道身影匆匆奔跑着,身上的衣服已经破烂不堪了,那狼狈的模样看起来就像是一个流浪汉,丝毫看不出是当初那个风光无限的林大师。
脚步蓦地停下,林章看着前面拦路的那道身影,脸上露出一抹阴鸷。
“师傅,你何必追着我不放呢?”
“你身上罪孽太多,让你苟活这么多年已是罪过,是时候清理门户了。”
第164章
山林中郁郁葱葱,四周的树木成了一道天然的屏障,没人知道此刻这个地方正发生什么事儿,狂风大作,卷起树上叶子掉落,两道身影对立着,各执一方,天边亦卷起黑云,沉沉袭来,风雨将至,空气中带上一凉意。
林章看着不远处的王之崇心里有些没底,林章身上的内伤还没好,这会儿和王之崇交手斗法,那么无异于是以卵击石,林章手紧紧握着身上的背包,时刻保持警惕,盯着王之崇。
“师傅,好歹师徒一场,当年的事儿就算徒弟做的不对,你看在试图一场的份儿上就饶了弟子这一回罢,我保证以后再也不做坏事了,如果师傅你想把当年的势力收回去,我也双手奉上。”林章一直认为,能用钱解决的事儿都不是事,识时务者为俊杰,如果真利益打动王之崇,那么两人也就不需要动手了。
然而,王之崇听了林章的话,脸上表情丝毫没有缓和,王之崇冷哼一声,开口道:“孽障,你罪孽深重,这么多年来作恶多端,手中沾染那么多人命,今天定不能饶了你。”
“师傅,我错了,你就饶了我吧,我真的知道错了。”林章一脸悔改,眼眶甚至都红了起来,那模样仿佛真的认错了。
王之崇不为所动,林章偷偷注视着王之崇的一举一动,不动声色地朝着王之崇那边靠近,就在他再想靠前几步,王之崇却突然出手了,一道符急射而去,林章眼眸一紧,侧身避开,却不想那张符如同活了,见林章避开了,竟然自动转弯再次朝着林章这边飞过来,林章面色一变,不得不立刻从胸口的衣服口袋里掏出一张符扔了出去。
两章符纸相撞,一道亮光闪过,只不过片刻的功夫,山林再次恢复了黑暗。
林章见王之崇出手便知道今天逃不过去了,手腕翻转,瞬间手心便多了一把剑,剑身通体漆黑,死气围绕,一看便知不是好东西,那剑一被亮出来就发出嗡嗡的铮鸣声,四周萦绕着一股血腥味,可见平日里并没有少见血。
王之崇亦亮出了兵器,同样是一把剑,而与之不同的是,王之崇手中的剑是一把法器,剑身散发阵阵金色暗芒,金色在剑身游走。
一正一邪,两人一言不发,同时出手。
剑身相撞发出清脆的声响,四周的植物遭受无妄之灾,被剑气扫过,削断,残枝落了一地。
交手不过几分钟,你来我往之间,林章暂时占据了上峰,手中的剑朝着王之崇那边压过去,即使王之崇用剑尽力抵住,林章暗暗使劲,剑再次朝着王之崇逼近几分。
林章看着王之崇那双眼睛,嗤笑一声:“呵,师傅,你老了,力气都不如从前了。”
“孽障,今天不是你死就算是我亡。”
“师傅,你还是这样,我又没有说过,我特别讨厌你这样,仿佛你就是正道人士,别人都是邪魔歪道,真的,看了很不爽。”林章眼中闪过一抹阴鸷,蓦地施力道。
看着那寒光逼近,王之崇丝毫没有惧怕,手中亦没有丝毫松懈。
“师傅,竟然你想死,那我今天就成全……噗!”林章这句话尚未说完,口中便喷出一口血。林章垂眸,看着自己胸口那一把匕首,不可置信地瞪大了眼睛。
“你……耍诈。”
就在方才千钧一发之际,王之崇使用灵气操控袖口中的匕首飞出,直直地插进了林章的胸口,那一声“噗嗤”刺进肉里的声音听起来特别清晰。
王之崇手下用力,剑反击过去,一下削断了林章耳边的几根发丝,发丝落下,交手中的两人同时退后。
林章能感觉到自己胸口的匕首并未插进心脏,林章对别人狠,对自己更狠,也正是因为这样,林章才能走到今天。
林章抬手一把抽出了胸口的匕首甩手扔在了一旁的地上,嘲讽地看向王之崇,开口:“偷袭不是你的作风,原来,你也不过是一个小人,装了那么多年正人君子,也不过如此。”
“只要能杀了你,我不在乎自己是小人还是君子。”
林章嗤笑一声,他混了这么多年自然不止一件法宝,抬手,一阵阴风扫过,庞大的身躯凭空出现在上空,角似鹿、头似驼、眼似兔,项似蛇、腹似蜃、鳞似鱼、爪似鹰、掌似虎、耳似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