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诸顿时愣住了,光影交错间,眼前三十岁的成熟男子恍惚和那个记忆中俊美的少年重叠。
就在这恍惚中,她的唇畔情不自禁地溢出他的名字:“ben……”
话音刚落,就在她还没看清楚的那一刻,那个男人忽然一个箭步上前,有力的臂膀强硬地将她搂在怀里!
他的气息中带着秋风的味道,他的身上有淡淡的男性香水的气息,很清淡的那种。
他将她紧紧地箍在怀中,像是生怕一个放手,她就会消失不见了一样。
他将脸埋首在她散发着少女馨香的头发中,搂着她的手带着一点微颤。
他的气息很不平稳,胸膛剧烈起伏着,以至于被他搂在怀中的韩诸都觉得自己的胸部也被迫随着他起伏。
彼此紧紧相贴间,她能感觉到他的心跳,强而有力。
“诸诸,我知道是你,我刚才第一眼看到,就知道是你来了。”他低哑地呢喃着,却将刚毅的脸庞在她头发上磨蹭,一刻都不舍得离开。
“ben,你出现得太突然了。”
“我等了太久了,等到已经没有耐心了。”他喉咙间翻滚着的语句,带着压抑的嘶哑。
“可是你把我抱疼了。”韩诸小声地说。
于是国王先生总算放开了韩诸。
只是稍微放松一点而已,不过他很快用他修长有力的大手捧住韩诸的脸颊,深邃如海的眸子静静地审视着她。
他的眸子深不见底,里面却仿佛燃烧着火焰一般,几乎要将韩诸吞噬。
于是这么一刻,韩诸觉得,曾经那个执着地热恋着自己的少年好像又回来了。
他轻轻地俯首,用自己高挺的鼻子轻轻蹭了下韩诸的,然后低声呢喃道:“诸诸,尽管你变了一个样子,不过你还是你,从来没有变过,我看你的眼睛就知道。”
韩诸的鼻子多么柔软啊,被他那高挺的鼻子这么一蹭,有点疼,于是躲了下,口中呢喃道:“我这不是变年轻了嘛……”
谁知道她刚这么一躲,却仿佛引起了他体内什么什么的兽性一般,他有力的大手忽然就那么按住她的后脑勺,然后俯首下去,线条分明的唇就那么强硬地贴在了韩诸唇上。
她的唇娇小柔软,带着点点凉意,可是他的不是,却是火热得仿佛烫人一般。
她被他这么强烈生猛的吻弄得有些承受不住,就想后退,可是他一只臂膀有力地拢住她的腰肢,另一只手则是伸展着几乎扣住了她的后脑勺,她前不得后不得,于是就这么被他扣押在那里,被动地承受着他狂风暴雨一般的蹂-躏。
他的唇舌霸道地分开她柔软的唇,然后舌头不容拒绝地探入其中,开始在她口中翻搅倒海,她唇齿中的每一处,仿佛都被他霸道地占有和侵略。
她只觉得唇舌中仿佛渐渐地泛起一股酥麻的感觉,这种酥麻渐渐地蔓延,蔓延到了全身,让她忍不住发出嘤咛的声音,也让她忍不住身子发软,于是就这么心甘情愿地靠在他坚实的胸膛上。
也不知道他到底吻了多久,几乎有天荒地老誓不罢休的感觉,一直到最后她都觉得自己喘息困难要晕倒在那里了,他才放开。
他的唇缓缓地离开时,有晶莹的拉丝在两唇之间荡漾,韩诸气喘吁吁,两颊娇红,无奈地望着眼前的男人。
“放开我……”她听着自己娇喘的声音都觉得脸红。
“不放,这一次我绝不放开。”他的声音低沉而霸道,带着激情过后特有的粗噶。
抬眸间,四目相对,他的眼底依然泛着火热的痴情,几乎能燃烧一切。
她柔软地倚靠在他身上。
现在的她身高约莫只有一米六,而他是一米八几的身材,于是她也只能选择靠在他身上了。
她踮起脚尖来,用胳膊环住他的脖子,笑着道:“你怎么忽然出现在这里?”
其实她原本以为,换了一个身体后,两个人之间会有些尴尬,也许以前相爱的感觉再也找不回来了。
可是此时此刻,她知道自己错了。
无论她变成什么样,眼前这个男人总是不会变的,他总是能一眼认出自己,然后将自己紧紧抱住的。
这么一刻,她忽然觉得有点疲倦。
其实自从变成这个十几岁的女孩儿,面对巨大的落差,她何尝不曾有过迷茫和徘徊呢。她在最失落的时候,唯一想拨通的就是他的电话,尽管那时候的她最终还是选择了放弃。
现在她就这么突然觉得有点累,觉得就这样靠着他挺好的。仿佛一下子回到了十三年前,她离开了师门,就那么和他无拘无束地玩耍胡闹。
国王先生低头凝视着怀中的小女孩,她神情娇媚,眼神柔软,一如十几年前那个躺在自己怀里的女人一般。
她樱桃一般的红唇因为自己的蹂躏,而显得犹如被狂风暴雨打过的娇嫩花朵一般。
于是他胸臆间有几分荡漾,也有几分不忍心,干脆一把将她打横抱起。
“你这是做什么?”韩诸忽然被凌空抱起,忙抓住他的衣领。
这也是一个有硬挺领子的大衣,正好抓住那个大领子。
国王先生眸底的火焰越来越浓烈,烧得他自己声音都越发的沙哑。
他粗噶而低哑地说:“你不是要鉴定吗?”
哦……怎么鉴定呢……
韩诸没有问,她只是无辜地眨了眨眼睛。
国王先生的一只大手从衣摆下叉入她腰部,抬脚抱着她往楼上走去。
“这个楼上的卧室里,我放了一张世界最顶级的大床,你一定要看看是否喜欢。”
韩诸的感受篇
鉴定的过程,对现在的韩诸来说,是艰难的。
如之前韩诸所说,国王先生实在是天赋异禀!
当年二十七岁的韩诸初尝禁果,一度觉得男人这个玩意儿,少碰为妙。况且十七岁的男孩子,他有永远发泄不完的精力,他又是那么的爱你,爱你爱得恨不得永远和你交在一起,就那么埋在你体内,永远地不出来才好呢!
后来虽然渐渐地好了,不过到底她有些难以应对。
而现在呢,现在是什么情况呢!
三十一岁的国王先生,虽然不像年少时那么血气方刚,可是他变得更为强硬,更为粗大,也更有韧性和耐性。
况且,他如今的架势,那是霸道的仿佛要让韩诸偿还这么多年来的忍耐和痛苦。
他几乎是肆无忌惮地索取,嚣张跋扈地在她身体中横行。
可是他却忘记了,现在的韩诸,只有十八岁。
娇嫩的身体,跟一朵花儿一般。
韩诸的感受篇
当一切狂风暴雨过去后,韩诸疲惫酸疼地躺在大床上。
大床果然是世界顶级的床,真是舒服啊!
可是韩诸却觉得极为不舒服。
这时候的国王先生,望着被自己摧残过的女孩儿,怜惜地搂着她:“诸诸,现在还疼吗?”
韩诸有气无力地呻着:“疼……”
她也没想到,原来的那个少女韩诸竟然没和陈立搞在一起,竟然是个处女身!
国王先生温柔地亲着韩诸光洁的额头,疼宠地道:“这附近有温泉,我带你去泡。”
温泉?
韩诸眼珠转了转,觉得这个主意不错。
“好吧,可是你不许再碰我了,再来一次我就受不了了。”她先提出要求。
国王先生笑了,抚摸着韩诸的发丝,温声道:“我知道的。”
于是国王先生亲自抱着韩诸下了楼,这时候,外面已经有一辆加长轿车停在那里了。看似普通,其实是改装过的。外面防弹,里面宜家。
浑身酸疼的韩诸被国王先生放在了后面平躺的床上,那床依旧是极为舒服的,只是比楼上的床要小多了。
周围有很多穿着便装的保镖,都小心谨慎而低调地守在一旁,见到国王先生抱着一个女孩上了车,估计心里是有诧异的,可是一个个并不敢多看。
待到车门关上后,轿车启动,前后还有十几辆车,各种型号都有,随护在一旁。
韩诸觉得躺着也没意思,于是就坐到了国王先生怀中,揽着他的脖子:“ben,怎么你现在都寒酸起来了,外面随护的车子奇奇怪怪啊。”
国王先生为她端来一杯茶水,递给她喝:“是护卫长临时想出来的办法,身边跟着太过护卫队的车太显眼了。所以临时从各处抽调了一些各种型号的,别人看到不会引起太大的关注。”
韩诸笑吟吟地喝着茶水:“你怎么忽然跑这里来了?”
国王先生凝视着怀中的女孩,淡淡地道:“山不就我,只能我来就山。”
韩诸一听,忍不住想笑:“你日理万机,忽然跑出来了,别引起什么惊惶或者传言。”
国王先生握住她的手:“没事,我早有安排。”
于是韩诸明白了,国王的出逃,这一定是筹谋已久的一个计划,怪不得这些天他一直能忍耐下来啊。
50 温泉
韩诸喝完了茶,国王先生将她抱在腿上。
其实以前他就喜欢这么抱着她。
他这么搂着她,低头问道:“你该知道,我其实有好多话要问你。”
韩诸低头,因为大衣早已经脱了下来,他身上只穿着一件蓝白相间的衬衣,于是她就低头笑着,玩他衬衫上的一个领带夹,那是一个中间镶有蓝宝石,边缘用随钻衬托的领带夹,看上去很是华贵。
国王先生见她不回答自己,于是伸出大手,就捏住她玩弄自己领带夹的手指头。
他的手火热而有力,她的则是微凉。
国王先生低声道:“以前你的手总是发凉,怎么现在依然这样。”
于是他把她的手包容在自己手心里,慢慢地揉搓。
韩诸低头看着那个细心呵护自己的男人,终于道:“你要问什么,尽管问吧。”
国王先生的手没有停下,却是抬头凝了她一眼,淡淡地道:“首先,你告诉我,为什么你在发现自己还活着的时候,却不来找我。”
这是他最大的疑惑和怨念了吧。
“明明拨通了电话,却装作是陌生人。”国王先生望着韩诸的眼神中带着些微的谴责。
韩诸理亏,只能讨好地赔笑了下:“我当时也搞不明白发生了什么,正晕着呢。”
国王先生冷哼一声:“韩诸,我现在忽然觉得,原来我在你心里竟然那么不值得信任!”
韩诸见他真得不高兴了,忙挺起腰来,伸手摸了摸他的黑发,软声道:“ben,你应该体谅一个忽然换了一个身体的人心中的迷茫。”
国王先生深沉的黑眸中泛起一点无奈:“诸诸,我知道你当时肯定不好受。我查过之前那个女孩的经历,所以我知道,你之前是那么的骄傲,骄傲到一尘不染,忽然生活在那样一个环境中。我无法想象中你开始的时候是怎么适应的。”
他抬起大手,轻轻地摩挲着她的脸颊:“所以我现在想起来,很心痛。”
曾经的韩诸活了四十一年,除了最初在孤儿院的那三年,之后一直顺风顺水,高高在上。
她就像一个公主一样,那么骄傲地活在他心里。
可是他的这个公主,却沦落凡尘,不得不给人算命为生。
国王先生眸子中泛过心疼和怜惜:“诸诸,我曾经说过,无论遇到任何事,你都应该来找我。”
即使她嫁给别人,十年举案齐眉,他都为她保留着那个专属于她的热线。
韩诸顿住,有几分感动,有几分惆怅,也有几分无奈。
对于一个女人来说,还有什么比这更令人感动的呢。
在二十几岁年纪最好的时候,被一个高贵俊美的正太热情地追求,在三十岁渐渐成熟的时候,找一个普通的男人过十年举案齐眉的日子。
然后来一个华丽的大转身,变身成一个十八岁貌美娇嫩的小萝莉,被一个有权有势有情有义成熟俊朗的大叔捧在手心疼。
韩诸自动过滤了中间的不愉快,知足常乐地觉得自己的人生实在是太完美了。
于是她揽着夏国这个最有权势的男人的脖子,抬首轻轻地吻上他的唇:“我当然知道你对我最好了,所以你看后来我被宋娇兰威胁的时候,我第一个就是找你啊。”
男人眸中已经变得柔软,不过面上依然冷硬。
“告诉我,你的葬礼那天,你是不是也去了?”
韩诸有些无奈,他实在是太敏锐了,没办法,她只好再次亲了亲他的唇,笑着道:“是啊,我必须承认,那天葬礼,我还围观了。”
他在车里,她在车外,他们一起见证了她万人瞩目的葬礼。
国王先生闭了下眸子,深吸了口气,然后他握着韩诸的手,迫使她的手放在自己的胸口。
“诸诸,你太心狠了。你知道我的心是肉做的吗?”
他如海的眸子平静,看不出任何波澜,可是说出的话语让人韩诸揪心:“你知道在我听到你的死讯时,我是怎么熬过来的吗?”
整整一夜,握着那个其实也许永远不会有人在拨通的电话,就那么紧紧盯着,幻想着其实这都是她的一个玩笑,她还会出现,然后她会拨通那个电话。
她会如同十几年前一样,带着调笑的口吻,笑着对他撒娇:“ben,今晚我们在哪里见面啊?”
可是夜晚越来越沉,他的心就越来越灰白。
他知道再也没有人会拨通那个电话了。
就在他绝望的那一刻,电话响了。
他是疑惑的,也是带着一点几乎自己都认为不应该相信的希望的。
可是电话那头,是女孩子娇滴滴的声音,她用柔软却胆怯的语气,打破了他的幻想!
于是他的心沉入万丈深渊,再也不能有半分起色。
再后来,他握着那个碧玉戒指,去参加她的葬礼,却不忍心去看她曾经的丈夫,更不忍心去看她被烧为灰烬。
于是他匆忙逃离了。
现在,国王先生平静地凝视着怀中这个娇俏的女孩。
多么狠心的女孩啊!
在他痛苦到了极致的时候,就那么冷眼旁观。
国王先生想到这里,竟然伸出修长的手来,就掐上了韩诸的脖子。
当然不是真掐,不过却是真环绕在那里了。
他带着一点无奈,带着一点谴责,用清淡的语气道:“我现在真是恨不得掐死你。”
然后他俯首,吻上她的眉心,吻过她的眼睛。
“可是我当然舍不得你死,你没有死,我多高兴啊。”
一个轻轻的吻,却带着浓重的占有欲,然后他的唇舌就沿着她的眉心,细心周到的舔吻,怜惜地触摸着,沿着那优美的线条,来到她的鼻子,润湿了她的鼻尖,最终轻轻一跃,来到她的唇间,又是强硬地分开那唇,开始在她唇齿间霸道横行。
如果不是想着她初尝禁果,想着她现在到底年纪小,不忍心让她遭受痛苦,他是一定不会放过她的!
可怜的韩诸,狡辩是不过关的,于是被伟大的要复仇的国王先生压在那里,被迫地张着唇,遭受他的侵占。
他侵占的专注霸道而深沉。
他灵活的唇舌犹如一个什么般,逗弄着她的舌头,染起她丝丝点点的酥麻感。
结果就在她沉浸在其中的时候,他又忽然放开了那小舌头,却去进攻其他地方了。
他真得是进攻,十足十的占有,不给他一点点喘息的空间。
于是在这么一刻,韩诸觉得,尽管他不是在侵占自己的身体,却已经有了那种感觉。
仿佛国王先生变成了一头狼,贪婪地吸着自己口中的津液,用舌头和自己进行着两性间的交媾。
最后不知道过了多久,韩诸无奈而瘫软地躺在那里,气喘吁吁,两颊娇红,两眸犹如秋天的早晨,带着薄薄的雾气,朦朦胧胧的,让人看不清楚。而由于剧烈的喘息,她的胸部就那么急促地上下起伏着。她还小,胸部并不是很大,却很是饱满,于是那饱满就动荡出优美的姿态来,弹跳着,很是吸引人。
而韩诸的一头黑发则散乱在床上,衬托得她一张小脸越发的小了。
国王先生用修长的手臂撑起来,性感地低着头,暗沉的眸子凝视着被自己压在身下的女孩儿。
她的样子,就像是遭受了什么的无辜女孩儿一般,掺杂着清纯的性感,带着一点诱惑的味道,让人沉沦其中不能自拔。
“诸诸,如果我不是那么爱你,我就把你禁锢在我身边,一辈子都不让你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