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见沈玥直勾勾的看着自己,煊亲王世子心底那股无名火又腾的一下冒了起来,又想掐死沈玥了,而且那感觉比昨天更甚。
“不敢应吗?”见他迟迟不答应,沈玥追问道。
秦牧站在煊亲王世子身后,觉得这女人是在花样作死,昨天戳爷的伤口,也没跟她一般见识了,他们兄妹连番来挑衅爷,爷的忍耐力从来就不大,对她的忍耐已经出乎他的意料了,她这是要考验爷的忍耐底限呢。
只听煊亲王世子笑道,“有何不敢?你若是赢了,我从此收手不再斗鸡了!而且,我非但跟你退亲,还会在城门上挂一天!”
语气里满满的都是自信。
沈玥嘴角勾了勾,“君子一言,快马一鞭!”
一旁看热闹的人激动了,问道,“什么时候赌?”
煊亲王世子瞥了沈玥,那意思随她。
沈玥就道,“三天后。”
然后一群看热闹的人就去找瑞福楼伙计了,道,“那一天,一定要给我留个好位置!”
沈玥站在那里,紫苏是急的眼冒金星了,二姑娘怎么偏偏就这时候肚子疼了,她在,好歹还能拦着点姑娘啊。
沈玥转了身,临走之前,还瞥了煊亲王世子一眼。
煊亲王世子坐了下来,道,“这女人真是不见棺材不掉泪。”
说完,又吩咐秦牧道,“让人把沈琅之放了。”
秦牧都不知道说什么好了,既然打算放了沈琅之,又为何要和沈大姑娘赌一回呢。
第四十五章 打赌
再说沈琇,她去了美人堂,虽然手里没什么钱,还是抑制不住她的首饰的热衷。
只是沈玥和煊亲王世子设赌的事,一阵风刮遍这条街,她也耳闻了。
当时,只觉得脑袋嗡的一声响了,转身就出了美人堂。
她急急忙刚到瑞福楼,可是已经没见到沈玥人了,她便问车夫道,“人呢?”
车夫指着前面不远处的药铺道,“大姑娘以为你还在药铺,去找你了。”
沈琇只好往药铺赶,刚走到药铺,就见沈玥拎了两包药出来,神情从容,仿佛和人设赌的不是她一般。
沈琇看着她,道,“你真的和煊亲王世子打赌了?”
沈玥点头,“打赌了。”
沈琇的脸就很难看了,她无法想象,一会儿回了府,大夫人知道这事后,会不会迁怒于她。
以后,说什么她也不会和她一起出门了!
事已至此,说什么都晚了,赌不赌,都名声在外了,她们这些姐妹,迟早被她给连累。
坐上马车,直奔回府。
马车刚停下,沈琇要掀开车帘出去,就听车夫道,“大少爷回来了!”
沈琇愣了下,沈玥已经先她一步把车帘掀开,出去了。
一出车帘,就见到那边小厮扶着沈琅之下马车,看见他,沈玥欣喜道,“大哥,你回来了?”
看到沈玥,沈琅之也高兴不已,他道,“你是怎么说服煊亲王世子放了我的?”
沈玥愣住,呐呐声道,“我没说服他啊。”
彼时,沈琇也下马车了,瘪着一张脸道,“大哥,你是回来了,可大姐姐却是闯了祸了,三天后,她要和煊亲王世子斗鸡,而且设了赌局,她要是输了,就跟你一样,被挂在城门口上!”
至于赢了会退亲,沈琇都懒得提,因为根本就没有赢的可能。
沈琅之脸色一僵,望着沈玥。
沈玥倒没有怪沈琇多嘴,这事根本就瞒不住,她轻点头道,“是我主动提的。”
沈琅之不知道说什么好了,他道,“你太冲动了。”
沈玥撇嘴没说话,她可不是冲动行事的人。
那边,沈钧送人出门,正好听到沈琅之说这话,他脸一沉,道,“你还有脸说别人冲动!”
听到沈钧骂他,沈琅之身子一凛,他瞥头,脸色再一僵,赶紧行礼道,“见过山长。”
贺山长看着他,沈钧在一旁赔笑道,“让山长看笑话了。”
贺山长看了沈琅之,眸光在他手腕上扫过,人在书院里归他管,出了书院,归沈家管,只是斗鸡遛狗,回了书院后,得要好好训斥了,收回眸光,复又望向沈玥,他道,“虽然是冲动了些,但兄妹情深,叫人动容。”
沈玥见他落在自己身上的神情,就知道他知道自己是女儿身了,忙上前给贺山长行礼。
贺山长夸了沈玥几句,见时辰不早了,便和沈钧告辞,然后骑马离开了。
等贺山长一走,沈钧就瞥了沈琅之道,“去祖宗面前跪着,没有允许,不许起来!”
沈琅之低着脑袋,应了一声是,然后就走了。
沈玥忙道,“爹爹,大哥是为了我…。”
不等沈玥说完,沈钧就打断她,神情也比以往要严肃的多,“我知道他是关心你,沈家关心你的不止他一个,又谁如他这般冲动的,他被罚跪,你也免不了责罚。”
说完,沈钧转身走了。
沈玥撇撇嘴,在她印象中,这么多年,还只有她连累姚大姑娘落水那一回,沈钧对她摆了脸色,今天是第二回。
沈玥认命的跟着沈钧往内院走,径直去了宁瑞院。
宁瑞院里很热闹。
不但老夫人和大夫人在,四老爷和四太太也在,老夫人脸色铁青。
见了沈玥,她眼神有些冷,这是以往不曾有过的。
沈钧进屋后,给老夫人行礼。
老夫人眸光从沈玥身上落到他身上来,问道,“贺山长今儿来府里是为了琅哥儿的事…?”
沈钧点点头,坐下道,“一半是为了他,前几日,我和玥儿去岳麓书院,玥儿救了贺老山长,琅哥儿记丙等的事就搁置了,今儿学院放假一天,所以贺山长亲自来沈家道谢,并提出想收她进书院读书。”
沈玥眼睛猛然睁大,嘴角微抽。
老夫人眉头也皱了下,只听沈钧道,“玥儿是女儿身,贺山长一番好意,我又不能无缘无故的回绝了,只好将她是女儿身的事坦然相告了,贺山长还很失望。”
沈钧也盼望沈玥是男儿,可惜,她偏偏是个女儿。
老夫人叹息一声,道,“然后呢。”
沈钧笑道,“贺山长觉得欠沈家一份大恩情,一定要还,所以要把琅哥儿买入学资格的钱还回来。”
听到沈钧这么说,大夫人端着茶盏的手晃了一下。
声音有些大,沈玥一脸狐疑的看过去。
大哥买的入学资格,花了两万两银子,还回来不是好事一桩吗,她怎么会是这样的反应。
大夫人只是一瞬间的慌乱,随即就笑道,“这是好事啊。”
老夫人脸上的阴霾去了些,点头道,“着实不错…。”
不等老夫人说话,沈钧就打断她道,“我推辞了。”
老夫人望着沈钧,这么好的事,推辞做什么,只听沈钧道,“我求贺山长再给我沈家一个入学名额,我打算送瑞哥儿去书院读书。”
瑞哥儿,是三房长子,在沈家排行第三。
听沈钧提起他,老夫人眸光有一瞬间的黯淡,还有些沉痛。
三老爷是老夫人亲生的,六年前过世了,老夫人病了半年,才从悲痛中走出来。
而沈瑞之模样酷似三老爷,怕老夫人见了思念儿子,三太太就把沈瑞之送到外祖家去了,平常过年过节,只有书信送来,人是不回来的,免得老夫人看了伤心。
沈瑞之是三老爷唯一的独子,沈钧时刻记在心上呢,三弟死了,他的独苗,他这个做大哥,做大伯的不照看好,将来有什么颜面去看他。
三太太的外祖家,就算再怎么放心,可论读书,哪能跟岳麓书院相提并论?
沈钧说完,四老爷就道,“有机会送瑞哥儿去岳麓书院,自然再好不过了。”
四老爷年纪不大,他嫡子沈顼之,在沈家排行第五,今年才七岁,要进岳麓书院还早着呢,况且,他们是一母同胞的兄弟,沈钧关系沈瑞之,他也不例外。
两个儿子都赞同,沈钧也这么跟贺山长说了,就是定下了,只是告诉她一声而已,她眼皮动了动,道,“就这样办吧。”
大夫人坐在一旁,脸色略微有些难看,但一句话没说。
沈玥觉得这不像是她的性子,还有方才她那么震惊,肯定有问题。
沈玥想不明白,也没时间去想,因为大夫人朝她发难了。
只听她冷了脸道,“老爷宠着她,纵容她女扮男装去书院,阴差阳错立了功,瑞哥儿这才能进书院读书,但她这胆子是越来越大了,一个女儿家,竟然跟煊亲王世子比斗鸡,这是一个大家闺秀,甚至是一个女儿家做的出来的事吗,还赢不了,就去城门上挂一天,那时候,我沈家的颜面还有吗?”
想到这会儿街头巷尾都在议论她,大夫人想杀了沈玥的心都有了。
没有谁家,只议论一个女儿的。
沈玥的所作所为,大家会自然而然的加在沈瑶她们身上,一府女儿,一样的教养,就算性子是天生的,可有些东西不会差别太大,尤其沈玥是嫡长女,她受的教育应该是最好的。
大夫人只有沈瑶一个女儿,恨不得所有的好东西都给她,被沈玥连累,能对她有好脸色才怪了。
要是以往大夫人数落沈玥,沈钧都会帮着说话的,这一次,他是三缄其口,他也也觉得沈玥是无法无天了些。
四老爷坐在一旁,道,“玥儿这一回是太冲动了,幸好大哥不在朝为官,不然我这个做弟弟的,免不了要大义灭亲弹劾你教子无方了,但现在她和煊亲王世子设赌的事,人尽皆知了,煊亲王世子也答应了,现在再说什么已经晚了,其实,说来我也奇怪呢,煊亲王世子为什么不答应退亲?”
四老爷和四太太感情深厚,夫妻情深,四老爷说完,四太太就点头,附和道,“对啊,玥儿要是输了,那就没法退亲,那煊亲王世子就是把自己的未婚妻挂在城门上,这丢的固然是我们沈家的脸,可他的脸也没了啊。”
煊亲王世子怎么看,怎么觉得有毛病,而且还不轻。
大夫人见四老爷和四太太帮沈玥,有些恼火了,她道,“以前只是大鱼大肉,还不曾惹祸,如今人一消瘦下来,却是祸事一桩接一桩,她一人,这几个月就把沈家闹的鸡犬不宁,还都是擅自做主,我们这些做长辈的一点插手的余地都没有,我知道她是老爷的心尖肉,可她也是我沈家的女儿,还是长女,下面可还有不少弟弟妹妹看着呢,连番闯祸,都没有罚她,以后其他姑娘少爷有样学样,我们沈家还有安宁时候吗?!”
“我丑话说在前头,这一回,还不惩罚她,以后谁要学着她惹出什么祸事来,可别怪我教女无方,”大夫人的声音掷地有声。
第四十六章 没钱(求首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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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老爷就笑道,“大嫂说的也不无道理,但看事不能只看一面,玥儿的确惹了不少祸事,但也做了不少好事,救了临安侯世子,救了贺老山长,还有代国公府钟三姑娘,这些人在京都中威望都不小,对大哥的将来和我沈家有莫大好处,以前的事就当功过相抵了,这一回的事,另当别论,我看玥儿不是没有分寸的人,她既然敢设下赌注,至少应该有几分把握,就算要罚,也该等这事了结了再罚不迟。”
沈玥对四老爷投去一个感激的笑容。
四老爷笑笑。
当年柳氏嫁进来,四老爷还是个半大孩子,长嫂如母,柳氏可是很疼他的。
对于柳氏拼了命在棺材里生下来的女儿,四老爷总要看护一二,也不枉柳氏当年对他的照顾。
而且,他是御史啊,有负责监督百官的责任在,自己言行不正,如何弹劾其他人?
也正因为这样,四老爷有时候说话并不讨人喜欢,经常他一开口,就被老夫人叫闭嘴了。
四老爷的话,算是个台阶,沈钧到底疼沈玥,就顺着台阶下了,“这事,三天后再说吧。”
大夫人气的胸口直起伏,眼底寒芒像是冰刀射向沈玥。
沈玥赶紧道谢,然后告退。
出了门,紫苏就望着沈玥了,“姑娘,你以后还是别惹事了,老爷疼你,可有些时候,他也护不住你,今儿要不是四老爷在场,帮你说好话,大夫人肯定会逼着老爷罚你的。”
沈玥何尝不知道,她道,“等亲事退了,就没事了啊。”
她也就遇到煊亲王世子才倒霉,其他时候都很好。
紫苏忍不住翻了个白眼,“姑娘,要退亲,你就要赢煊亲王世子,且不说能不能赢了,要是真赢了,亲事退了,往后谁还敢娶你?”
“这也是个问题,”沈玥声音透着惆怅,随即又释然一笑,“车到山前必有路,船到桥头自然直,我会斗鸡总比我命硬克夫,容易嫁出去一点吧?”
大家可都知道她不会斗鸡,三天才学会的,这说明她够聪明,总有慧眼识珠的人吧,要是没有,不嫁也罢。
紫苏低了头,看着自己的脚尖,她觉得她和姑娘没法交流了,姑娘想的太开了。
回了沉香苑。
半夏就把紫苏拉到一旁,数落她,“你跟姑娘出门,姑娘性子上来了,你怎么不拦着点儿?”
紫苏看着她道,“换做是你,你觉得你拦得住吗?”
“拦不住,拼死也要拦着啊!”半夏道。
紫苏一口气卡住了,下回让她跟姑娘出门,看她可跟说的这么轻松,不过,最好还是别有下回了。
正想着呢,就听沈玥翻弄着荷包,憋着嘴叫穷,“没钱啊,半夏,你去大厨房,给我拎两只活鸡来,越精神越好。”
半夏,“…。”
紫苏,“…。”
两人一脸惊恐的望着沈玥,“姑娘要用厨房的鸡跟煊亲王世子斗鸡?”
沈玥看着两人,“不行吗?”
两丫鬟绝倒。
用了午饭后,沈玥喝了药,就打着哈欠睡下了。
睡了一个时辰,方才起床。
慵懒的靠在绣着牡丹的大迎枕上,揉着还有些惺忪的睡眼,问道,“大少爷还没有出祠堂吗?”
她睡觉前,对紫苏是千叮呤万嘱咐,要是沈琅之出了祠堂,一点要把他请来,而且要喊她起床。
沈琅之在岳麓书院求学,只有一天假,昨天晚上回来的,今儿下午就要骑马回学院了,是以沈钧不会关他太久,总不能才进书院没几天,就告假吧。
紫苏端着铜盆进屋来,里面装着热水,冒着腾腾热气,她道,“奴婢让茯苓去祠堂外盯着,大少爷一出来,就会来看姑娘,这会儿时辰还早,估计大少爷要一会儿才放出来。”
沈玥点点头,然后掀开被子起床。
洗了把脸,困意就全没了,梳了个寻常发髻,麦冬就端了燕窝来。
沈玥正要吃呢,丫鬟就在珠帘外,禀告道,“姑娘,大少爷来了。”
沈玥就把勺子放下了,赶紧迎了出去,虽然是亲兄妹,该避讳的也要避讳,是以她的内屋,沈琅之不会进来。
沈玥走到门口,就见沈琅之过来,跪了许久,他走路姿势有些不对劲,见了沈玥就问道,“这么急的让丫鬟找我来,出什么事了?”
沈玥赶紧让他进屋坐下,道,“大哥,你没事吧?”
沈琅之摇头,“没事,就是膝盖有些疼,歇一会儿就好了。”
沈玥在他一旁坐下,指着他腰间天蓝色的荷包,问道,“大哥,你这荷包哪里来的?”
沈琅之一脸狐疑的看着她,“这是你送我的啊。”
沈玥眼睛猛然睁大,怎么可能呢,这荷包怎么可能是她送的呢,她绣的荷包不是这样的啊!
这荷包跟她穿越那一天捡到的荷包一模一样!
见沈玥看着荷包,一脸震惊的神情,沈琅之伸手在她跟前晃了两下,道,“睡迷糊了吧,自己送我的荷包都不认识了?”
沈玥尴尬一笑,伸手道,“大哥,这荷包你先还我吧,改日我再给你重新绣一个。”
沈琅之拍了她的手道,“这个就很好了,我很喜欢,不用重绣,对了,你找我来不会就因为这个荷包吧?”
一个荷包,还是她自己绣的,值得他急急忙跑来吗,他可是一路忍着膝盖疼过来的。
沈玥见沈琅之不给,有心再讨,可是想到大哥不会骗她,左右荷包是自己绣的,那就再绣一个就是了。
想开了,沈玥就道,“三天后,我和煊亲王世子斗鸡,那时候大哥在岳麓书院求学…。”
不等沈玥说完,沈琅之就道,“你放心,我会告假回来帮你助威的。”
沈玥嘴角微抽,能等她把话说完么,她望着沈琅之道,“这事我会解决的,大哥要以学业为重。”
沈琅之呆呆的看着沈玥,“真的不要我回来吗?”
沈玥重重一点头。
沈琅之知道沈玥是为他好,可是他放心不下啊,心里积着事,哪里读的进去书,可是沈玥一定要他答应,而且要说到做到。
沈琅之不想答应,也拗不过沈玥,点了头。
沈玥这才笑道,“那没事了,大哥一会儿还要回书院,赶紧回去洗洗,早些去书院吧,我知道今儿和煊亲王世子打赌的事,书院肯定不少人知道,大哥可不要和他们起冲突。”
沈琅之听的耳朵疼,他这妹妹,怎么变的这么爱说教了,他才是大哥!
要说教,也该他说她才对。
正要说呢,就听沈玥道,“膝盖跪久了疼,一会儿用热水多敷一下。”
沈琅之,“…。”
送走了沈琅之,沈玥就开始绣荷包了,绣的和送给沈琅之的那个一模一样。
可是绣好了,还是原样,根本就没有变成前世她见到的那个,沈玥盯着荷包看了半天,也还是原样。
沈玥有些泄气,她有些怀疑大哥是不是拿了她送的荷包,没有放在心上,随手一丢,和别的弄错了,误以为是她绣的。
一个荷包,让她穿越了,这也太无稽之谈了。
沈玥觉得她想岔了,可直觉告诉她,肯定和那荷包有关系。
她想找沈琅之把荷包再要回来,只是这时辰,他应该已经回书院了,只能等他回来再讨了。
一夜安眠。
第二天起来,沈玥和往常一样,穿戴洗漱,用了早饭,歇了会儿,喝了碗药,就去宁瑞院给老夫人请安。
听着沈玥的嗓音,老夫人就知道她的伤寒差不多好全了。
沈琇就道,“大姐姐的身子骨可真好,听说代国公府钟三姑娘高烧,太医们去了好几拨,费了好大劲,才略微好转了些,大姐姐已经是活蹦乱跳了。”
真是人比人,气死人啊。
沈玥没有接话。
沈瑶瞥了她,眸光带了些敌意道,“我听说你让丫鬟从大厨房拿了好几只鸡,你可别告诉我你打算用大厨房的鸡跟煊亲王世子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