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家有势,但缺少一个能主事的人,他奶奶年纪大了,身子骨经不起折腾,楚九歌这个兄弟他信得过,楚九歌能留下来,他也放心…
阿彩:今天…各种水逆。主机被我一杯咖啡灌饱了,里面的稿子完全取不出来,笔记本被九爷带去上班写了,我默默地找了个网吧…
各种不习惯网吧的键盘,打的我发燥。好不容易写完了,网吧的电脑上…没有作者后台。我百度了半天,也找不到作者后台从哪里进,只能回家等九爷把笔记本带回来,才能更新…
第196章 求情,都坐不住了
楚九歌就这么在应家住下来了!
北王最早一个收到消息,脸色虽然不好看,但还是淡淡地说了一句:“倒是聪明。”
有应家护着,楚九歌短时间内,很安全。
他也就不用去管楚九歌的死活了。
谢玄随后也收到了消息:“果然…是这样,也不枉费九歌为了应家,得罪祁家。”
谢玄原也有这个打算,是以,他才没有勉强楚九歌接受他的安排。
只是,有些事不能由他说出来,他只能暗中推动…
之后,北林的杀手,暗枭等人,也收到了楚九歌住在应家的消息。
这两拨人,不管出于什么原因,想要取楚九歌的命,现在楚九歌住在应家,他们就不能动了。
“老子倒要看看,你楚九歌能在应家躲一辈子吗?应家老子不敢闯,但你总有出来的一天。老子天盯着你,就不信你能老死在应家。”北林的杀手,对楚九歌的怨念极深。
自打楚九歌与北王的婚事定下来,他们伏杀了楚九歌多次,但没有一次成功了!
一大群数一数二的杀手,却连一个小姑娘都摆不平,这事传出去,他们这群人还有何脸面,在杀手这个行业混?还有何脸面,回去面对长公主?
现在,已经不是长公主要不要杀楚九歌的问题,而是他们必须杀楚九歌,为自己正名!
相比愤怒暴躁的北王杀手,暗枭虽有不满,但也只是抱怨了两句。
他现在已经没有了任务压力,那家赌庄在楚九歌取消了与北王的婚约后,就把这个任务撤消了。
暗枭死咬着楚九歌不放,也不过是少主的面子放不下来,非要杀了楚九歌,证明自己是个合格的杀手罢了。
影风楼其他人见状也不劝说,更不阻拦…
让暗枭盯着一个杀伤力不大,也不涉及到任务的楚九歌,总比他冒险去执行其他的任务强。
在影风楼那群人眼中,暗枭杀楚九歌,就是为了好玩。成就成了,不成就不成,于他们影风楼没有任何影响。
可惜,暗枭不知这一点,他正兴致勃勃的筹划各种暗杀楚九歌的计划,影风楼楼主的义子,他的义兄暗鳞,这段时间没有任务在身,也就陪着他胡闹…
和这些人相比,皇上收到消息的时候,天已经大黑了,得知应家收留了楚九歌,越想越不对劲的皇上,召来国师巫贤。
“国师,你说…朕那位皇姑姑到底是什么意思?她是自知时日不久,要为应家寻一个靠山吗?”皇上想破脑洞,也不会想到,应家会留下楚九歌,完全是因为应池把楚九歌当哥们,没有一丝其他的算计。
在皇上这些人眼中,这世间的事…不可能会是这么简单。
“镇国长公主的身体,确实是一大问题,据丹医说,长公主已没有几个月可活。应家到应池这一代算是到了尽头,应池不学无术,文不成,武不就,长公主临时前,为应池找个靠山,也不是没有理由。”巫贤国师毫不避讳,在皇上面前谈论起国家大事。
皇上对巫贤国师的宠信,可不是表现在字面上,皇上不仅把巫贤国师当成丹医用,也把他当成幕僚,许多事都会与其巫贤国师商谈。
“所以…长公主是想以楚九歌为名头,好避开朕的耳目,与谢家、北王搭上线?”皇上想到暗探来报,今天下午谢玄和北王都到了应家。
尤其是谢玄,他在应家逗留了一个多时辰,要说谢玄去应家只是找楚九歌,并且干坐了一个多时辰,他是不信的…
这一个多时辰,必然发生了许多事,谈成了许多交易。
可惜,应家看似松散,实则外松内紧,就算是他的人,也没有办法潜入应家打探消息。
“不无这个可能,长公主身份特殊,应家地位特殊,如果不借由楚九歌这个筏子,长公主要见谢玄与北王,并不方便。”巫贤国师没有关系楚九歌的动向,但是…
明珠公主很清楚谢玄的动向,她知道谢玄今天下午,去应家找楚九歌了。
而明珠公主知道的事,巫贤国师都会知道。
皇上摇了摇头,一脸嘲讽的道:“朕这个皇姑姑呀…从年轻算计到老,可结果又如何?丈夫横死,儿子横死,孙子横死…就算保住了应池这个血脉又能如何?她真以为,她死后,应池还能活着?”
“皇上英明,长公主就算是有千般算计,也逃不过皇上的法眼。长公主此举,无疑是在玩火。老夫要是长公主,就绝不会与谢玄、北王勾结,而是会将兵符献给皇上,以保应家后代安宁。”巫贤国师赞了皇上一句。
巫贤国师一向严肃,很少会夸了,皇上听了不由得心情大好…
巫贤国师见状,便试探地开口:“皇上,再过两天就是你的寿辰,楚九歌现在不是北王妃了,要让她进宫为您祝寿吗?”
“楚九歌?下道旨让她进宫,朕要没有猜测,北林那位…想要把楚九歌带走。”皇上说到这里,又是摇了摇头,一副嘲讽的样子。
“摄政长公主吗?”这事巫贤国师还真不知。
“不…是北林那位小皇帝,想拿楚九歌羞辱长公主。”北林那对姑侄之间的斗争,已是人尽皆知,不过…
两人都有所顾忌,并没有真刀真枪的干,而是不断的用各种小动作,恶心人,挫伤对方的威信。
“这倒是个好事…挑起北王与北林的仇恨,对圣上有利。”先前北林摄政长公主,恨北王恨得要死,现在…
北林的小皇帝,要把人带走了,就等于狠狠打了北王的脸,这口气北王要是能咽下来,就不是他们熟悉的北王了。
“确实…所以,那天楚九歌一定要到,不然这出戏,不知该怎么唱了。”皇上笑呵呵的道,一副好看戏的样子。
巫贤国师趁机,装作不经意的开口:“皇上,明珠公主这几日,每日都以泪洗脸。听侍候公主的侍女说,公主每每想到,不能亲自为皇上祝寿,便悲痛欲绝。皇上你看,是不是也特许明珠公主参加?”
巫贤国师即使是为明珠公主,也是不卑不亢,一副本该如此的样子。
皇上听罢,不由得皱起眉头…
阿彩:今天确实是很悲剧…解释的话不多说,我只说算我欠大家两章行不行?我明天继续补上…以后再也不说约莫几点了,本想说个时间,让大家不用一直刷…
第197章 龌龊,坚固的堡垒塌于内争
明珠公主冒名顶替,品性恶劣,给皇上带来的负面影响还未消除,皇上这个时候把明珠公主放出来,显然是不智的,但是…
国师难得开口,皇上要是拒绝,就等于是驳了国师的面子。
此事,便让皇上为难了。
国师自然明白这个理,是以,他开口后,就不再多言,以免让皇上认为他在逼迫圣上…
皇上虽然不想驳国师面子,但到底也没有昏庸,犹豫片刻后,给出一个模棱两可的答案:“此事,容朕再考虑考虑。”
“是,陛下。”国师垂眸,厚重的眼皮耷拉下来,掩去了眼中的不满。
国师后面便没有再提明珠公的事,与皇上商讨了一番,如何在寿辰那日,引北王吃下巫圣果后,国师便退了下去…
回到巫殿,国师看到殿中无一下人,便知是什么情况,张嘴就抱怨道:“果然是翅膀硬了,当初要我救命的时候,从不曾开口驳回我的请求,现在居然敢驳了我的请求。”
“皇上是不肯同意,放明珠出来吗?”站在大梁后的杨贵妃,走了出来,漂亮的脸上布满愁绪。
美人哀怨,饶是铁石心肠的人,都要软下三分。
国师满脸怒容顿时化为心疼,上前,抱着杨贵妃,轻声安慰道:“别担心,皇上并没有拒绝,只说还需要考虑一二。”
“你就别安慰我了,皇上说考虑不就是不同意吗?”杨贵妃脸上的愁绪,不仅没有消除,反之比先前更浓了,一双美目盈满哀伤,她靠在国师的怀里,抬着头,带着淡淡忧伤与心疼…
“国师,你是知道的…明珠那孩子和你一样的骄傲,她哪里受得了这个委屈。孩子受了这么大的委屈,咱们做父母的不说为她出头,连信都不信她,这得叫孩子多伤心。”
说着说着,眼泪就从杨贵妃的眼角,一颗一颗的滑落,看的人心都碎了。
“莞儿…你别哭,你别哭了。我定不会叫明珠委屈,这事我定会给北王一个,刻骨铭心的教训,让他再不敢管闲事。”提到北王,国师的眼中闪过一抹狠辣。
杨贵妃看到了,垂眸,掩去眼中的嘲讽,整个人仿若无骨,靠在国师的怀里,就好像国师是她唯一的依靠。
“我就知道,你不会让我们母女二人失望的。”杨贵妃声音含情,带着三分崇拜,七分信任。
国师的腿顿时就软了,打横抱起杨贵妃,迫不及待的滚向一旁的矮榻…
很快,殿内就传来一阵阵细微的声响,似女子无助的呢喃,又似女子低声的哭泣声。
殿外的仆人听到了,却一个个像是什么也没有发生一样,低垂着头,如同木桩子。
半个时辰后,娇艳如花、气色红润的杨贵妃,大大方方地从巫殿离去,宫中许多人都看到了,纷纷赞国师医术高超…
宫里的事,北王第一时间就收到了消息,知晓皇上的打算,北王眼中闪过一抹冷讽:“去查清楚…圣巫果还有什么旁的用处?”
圣巫果乃是巫族圣物,每十年结一次果,号称能解百毒,今年正是巫圣果结果的日子。
先前,他的眼睛无人可医的时候,苏慕白也提出过,去巫族求取巫圣果,却被他拒绝了。
先不说他与巫族的仇恨,单凭他对巫族的不信任,就不可能去巫族求取什么巫圣果。
他,还不想成为巫族的傀儡…
“是,王爷。”暗卫低声领命,单膝跪在地上,头也不敢抬一下。
“再查一查,那位太子殿下,到底是谁的种?”北王单手敲打着桌面,嘲讽的道。
明珠公主与太子一母同胞,皆为杨贵妃所出。明珠公主不是皇上的种,太子…也有可能不是。
“是,王爷。”暗卫将头埋得更低了。
他们早在多年前,就在皇宫布下了暗桩,但直到现在,才发现杨贵妃与国师之间的勾当,说起来…
这事是他们失职了。
“退下吧。”北王抬手,挥退暗卫,独自一个人坐在书桌前,双眸微闭,沉思许久…
待到北王睁开眼,眼中一片沉寂,他铺开一张白纸,提笔落字,速度飞快,不多时就写了满满一大页纸。
墨迹未干,北王便将信封装在信封内,落下印泥,招来暗卫:“把这封信,送去北林。”
“是,王爷。”暗卫再次出现,取了信又消失了,要不是桌上少了一封信,都要了怀疑他不曾来过…
“王爷,苏公子求见。”暗卫消失没有多久,屋门就响起侍卫的通报声。
“进来。”自上次被他说了一通后,苏慕白已经许久不曾在他面前出现,他也不曾过问。
“王爷!”沉寂一段时间的苏慕白,面上不复先前的散漫,整个人沉稳异常,和原先相比,不说变了一个人,但确实成熟稳重了许多。
“何事?”北王正在批阅手中的公文,头也不抬的道。
“刚刚收到的消息,巫族少主进京了,说是为皇上祝寿。此时,人已在城外十里庄。”苏慕白一脸急切,隐隐还有一丝难堪。
“现在才知道?”北王“啪”的一声,放下公务,抬头看着苏慕白。
苏慕白脸色一白,单膝跪了下来:“请王爷责罚。”
巫族少主进京是多大的事?
人快到京城了他才知晓,不是他失责,是谁失责?
“走的何人的路子?”在东林,没有人为了巫族少主遮掩行踪,单凭巫族的人,是不可能瞒过他的耳目。
“是,是…是王家的路子。”苏慕白说完,就低下了头…
有当世第一世家,根深叶茂、各行各业都有插足、势力遍布四国的王家插手,这便说的过去了。
“有意思…”北王唇角上扬,露出一抹嘲讽的笑,“当世第一世家,内部声音却不统一,继承人模糊不定,王家这是想要覆灭吗?”
他不相信,王家人不懂,坚固的堡垒塌于内争的道理。懂还放任,可见另一股势力已强到,王家嫡系压不下去的地步…
第198章 传言,功高震住的应家
皇上重用巫族国师,各大世家都有巫族的供奉。是以,巫族在东林的地位有些超然,远不是那些小国可以比拟的…
巫族少主进城的那一天,皇上派了刚刚痊愈的太子在城外亲迎,这待遇堪比北王了,甚至比北王还要高上几分。
有小道消息说,皇上曾给北王说了,让北王与太子一同前来,迎巫族少主进城,被北王断然拒绝了,而且言词颇为不客气。
因这个捕风捉影的传言,还有几个御史上书弹劾北王,不过都被皇上给压了下去…
这事闹得纷纷扬扬的,就是窝在应家的楚九歌,也收到了消息。
“九歌,你说…外面传的消息是不是真的?皇上不会真的让北王去迎,那个什么巫族少主吧?”祁珞茵醒后,应池又恢复了原有的跳脱,没事就跟楚九歌吹虚两句,或者说说城内的动向。
“应该不会,这事…于礼不合。”楚九歌想了想,就否绝了。
她见过皇上,皇上不是那么昏庸的人,相反皇上很有城府,不可能犯这种低级的错误。
“不好说…你不知道皇上有多信任那位国师,要是那位国师进了谗言,皇上指不定还真会开这个口。”应池虽然纨绔,但打小就生活这个圈子里,也不可能全然没有心机。
“那我就…”楚九歌刚开口,应家的下人就急急跑了过来:“楚姑娘,圣旨,有圣旨!”
“圣旨?”楚九歌愣了一下,“给我的?”
“是,是…楚姑娘,快,快接旨。”下人许是跑急了,一口气险些没有缓过来。
楚九歌也见状,快步起身,朝应池和祁珞茵告罪一声,就往外走。
“我跟你一起去。”应池看楚九歌神色凝重,又想到皇上对楚九歌的不满,担心有什么事,快步跟了过去。
“楚九歌,接旨!”宣传的太监,一副公事公办的口吻,楚九歌一出来,便高举圣旨。
“呃…”楚九歌愣了一下,这才缓缓跪下。
她…憎恨下跪,自从进了京后,她都跪了无数次了!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太监尖锐而独特的声音,在应家大宅响起。
圣旨不长,夸了她几句后,就说出了重点:特许她在皇上寿辰那日,进宫为皇上贺寿!
这对旁人来说绝对是殊荣,但楚九歌在听到圣旨的内容后,完全笑不出来。
“臣女接旨。”她能说,她一点也不想进宫给皇上贺寿吗?
她现在都不是北王妃了,皇上还召她进宫做什么?
她一点准备也没有好不好…
应池看楚九歌强扯笑颜,只得帮她打赏传旨的小太监,然后迅速把人送出去。
回头,看到楚九歌把圣旨随意的丢在桌上,不由得乐了:“怎么了?不想去?你可真是身在福中不知福,你知道多少人求而不得吗?皇上的寿宴,可不是什么人想参加,就能参加的。”
“临近寿宴,下旨让我进宫,你觉得会是好事吗?”知晓了应池的狗脾气,楚九歌在应池面前,也就有啥说啥。
“你安心吧,你这种小人物,还不值得让皇上出手。皇上召你进宫,不是为了转移,众人对明珠公主的注意力,就是想借你羞辱北王。”应池拍了拍楚九歌的肩膀,一副你安心的样子,“而且,那天我奶奶也要去,有我奶奶照顾你,你怕什么?”
“长公主也要去?”楚九歌皱眉道:“长公主的身体,不能再受累。”
在别院初见,她还以为镇国长公主的身体很好,待到她为镇国长公主诊断过后,才知镇国长公主是外强中干。面上看着没事,实则内里早就掏空了,哪怕是由她出手调理,最多也只有半年到一年的岁月。
大夫能医天下病,却不能医命。
镇国长公主的寿命到了…
“我也知道,但是…”应池一脸苦涩,无奈而又自责的道:“只要我奶奶还在应家,哪怕是抬,皇上也会把我奶奶抬进宫,这是应家对皇上忠心不二的证明。”
“而且,我还未成家,还没有顶起应家的门户,奶奶也不能不进宫。不然,让人猜出她的身体不好,应家就麻烦了。”
“我和珞珞和婚事也要禀报给皇上知晓。皇上最是厌恶文官与武将结亲,这事要是不跟皇上说一声,我和珞珞的婚事,不一定能成。”
说来说去,他奶奶这般受累,全是为了他。
“如果非要进宫,你最好…尽快给长公主寻一些滋补的药材。”不管是作为朋友,还是作为大夫,楚九歌能做的都有限。
应家和皇家的事,太复杂了…
“就是你说的人参?”应池说起这事,不由得皱眉,“我已经让人去找了,可再快的话,两三天也寻不到。”
“先找着…除去人参外,鹿茸、枸杞、蜂蜜、燕窝、灵芝都可以。”楚九歌昨天给镇国长公主诊治过后,就给应池开了一张长长的滋补的药材方。
不过,除去三七、当归这些好找的外,其他的名贵药材都不好寻。
这些东西全都是京城没有的,像枸杞、蜂蜜和鹿茸还好,这些东林贵族也用,而燕窝、灵芝…就连应池也没有听过,可想而知有多难寻。
“那…我现在就去给各地的应家将去信了,让他们尽快寻找。”应池本不想为这点事,惊动在军中的应家将,但是…
听到楚九歌的话,想到自家公主奶奶的身体,应池咬咬牙应了下来。
楚九歌却不那么确定了:“滋事体大,你最好和公主商量一下,以免引起不必要的麻烦。”
应池跟她说了一些应家的事,虽然说的不多,但足够她拼凑出应家的处境。
东林重文轻武,武将地位极低,但有两人是例外。一是北王,另一则是应家。
应家亲信、旧部遍布军营,边疆各地皆有应家出来的将领,可以说应家要是振臂一呼,东林泰半将领都会站出来为他卖命。
这样的应家注定被皇室忌惮,哪怕应家传到现在,只有应池一个人,哪怕应池文不成、武不就,就是一个大纨绔,皇上也不可能对应家放心。
应家的权势,实在是太大了,大到除非应家死绝,不然皇上绝对不会放心…
第199章 婚事,没有合作的必要
应池否绝了楚九歌的提议,并没有跟镇国长公主提此事。
他很清楚,他的公主奶奶虽是皇家公主,但心里也装着应家,装着他。他的公主奶奶不会为了应家反朝廷,但也不会为了自己的性命,就将应家陷入险境。
要让他公主奶奶知道,几十年后再次动用应家在军中的力量,是为了给她寻药,他公主奶奶宁可选择自尽,也不会让他这么做。
未免夜长梦多,当天下午,应池就一连写了数封信,让应家的旧部,快马加鞭将信送至边疆各地,让他们尽快寻药…
应池自以为动作隐蔽,却不知应家的一举一动,都是镇国长公主的眼皮底下。
但是,镇国长公主没有出手阻拦,她默许地应池了动作。
应池是应家的继承人,她这个做奶奶的压了应家几十年,现在…不管应池想要做什么,她都会支持。
原以为,应池联系旧部是巩固应家的势力,为了将来打算,不想应池大费周章,主动联系几十年不曾联系的旧部,竟是为了给她寻药。
看到信件的内容时,镇国长公主顿时红了眼睛:“孩子长大了,知道心疼祖母了。”
这些年,她一直帮皇室压着应家,为了应家把应池养成了纨绔,她一直觉得自己对不起应家,可是…
她是皇室的公主呀!
为了大金的王朝,她没有选择。
但,人终归会变的,现在她就变了:“人,终归是自私的…我就剩下这么一条血脉了,我不为他想,该为谁想?”
她为皇室想了一辈子,奉献了一辈子。为了皇室,她牺牲了心爱的丈夫,牺牲了三个儿子,五个孙子,把仅剩的孙子养废了,她…已经牺牲不起了。
“公主,这事不拦,那…要遮掩下来吗?”伺候镇国长公主的老嬷嬷,同样红着眼眶,但还是理智的提醒长公主。
这事要让皇上知晓,少不得又要猜忌应家。
“不了。当今圣上的疑心有多重,你我都清楚,便是池儿什么也不做,他也不会放过池儿。与其如此,不如…让池儿放手去做,也许还能博一条生路。”镇国长公主看着皇宫的方向,睿智的眸子闪着泪光…
她的好侄儿呀,明知她命不久矣,明知她累倒在床,却放任祁家欺上门,却逼她进宫为皇室压阵。
“既然你不仁,就别怪我这个做姑姑的不义。”镇国长公主闭上了疲惫的双眼,靠在床头,对身旁的嬷嬷道:“明日,谢三公子要是来了,请他过来。”
她,该为应家做点什么了。不然,她死后,没脸见丈夫,没脸见儿子。
“是,公主…”那老嬷嬷声音一颤,随即化为一片平静。
应池一连给十几位远在边关的将领写信,他虽然极力隐藏,但毕竟年轻,经验不足,很快,不止皇上,就是京中各大家都收到了消息…
“应家,果然…贼心不改。”皇上对此一点也不意外,他从来就不相信应家。
之所以一直没有动应家,不过是因为镇国长公主还在,不过是没有揪到应家的大错,不过是要借应家制衡北王。
现在,北王与应家有了联合的迹象,他就不会手软了…
“应池,应家…果然,虎父无犬子,应家的儿郎就算再玩世不恭、浪荡不羁,一旦认真起来,便不是普通人能比的。”
…
应池寄给各位将领的信,对那些消灵通的人来说,并不是什么秘密。
看到信的所有人,包括皇上在内,都不认为信上的内容,不是应池要表达的真实内容。
们所有人都认为,信上所写必是有暗示,至于具体有何暗示,还得进一步查证。
但他们可以肯定,应家是有大动作了,应家按捺不住了,应家要再次崛起了!
北王也看到了应池写给军中将领的信,听到外界对这封信的评价,不由得露出一抹嘲讽的笑:“楚九歌呀楚九歌,你还真是…不把天闹翻,就不肯罢休是吧?”
和所有的想法相反,北王肯定此事必是楚九歌引起的,应池在信上所写的消息,就是他真实想要表达的消息。
应池那人,就算没有被镇国长公主养废,但也绝对没有想要重振应家的头脑和野心。
“应家…长公主…还真是有意思。”北王随手敲打桌面…
和北王的淡定平静不同,苏慕白一脸狂喜,又恢复了几分跳脱:“王爷,这件事镇国长公主应该是默许的,应池这一动,应家已回不了头了,我们要拉拢应家,会容易许多。”
“人心…难测,皇上太高估自己了,本王确不会高估自己。”北王高深莫测的开口,神情平静,让人猜不出他的心思。
苏慕白一怔,讷讷的开口:“王爷,你的意思是…应家不会跟咱们合作?”
“没有必要合作。”应家势大,任何人都想拉拢应家,但他从来就没有这个想法。
他与应家,现在这样就很好…
“可是…”苏慕白狂热的心,因北王的话,瞬间冷却了。
“没有可是…把巫族欲与王家二房联姻的消息,透露给谢玄,本王不希望这件事成了,你明白吗?”北王开口,神色严肃地看着苏慕白。
外面的传言…确实有几分是相符的。
皇上的确为巫族少主的事,召他进宫面圣了,但皇上不是要他出城,去迎接巫族少主,而是要他邀请王家家主与王梓钰出面,与巫族商定王家小姐与巫族少主的婚事。
这桩婚事,巫族少主与王家二房早就私下谈妥,只是王家家主没有同意,王家家主也不肯出面。
这事皇上不好办,便让北王去办。
王家家主就算再狂妄,北王的面子也是要给的,这一点皇上无比清楚,但是…
让皇上没有想到的是,北王没有给他面子,当场就拒绝了不说,还嘲讽了一句:“东林的冰人都死绝了吗?”
皇上当时气得不行,偏偏又挑不出北王的错。
巫族少主算什么东西,也能劳驾他堂堂北王,为那什么的少主跑腿?
阿彩:第三章晚了…欠的两章就晚上了。
为了补偿大家,我把九爷给卖了。微信上…发了一张他的照片。
如何加阿彩微信?
微信-通讯录-添加朋友-搜号码-输入:acai3g
微信-通讯录-添加朋友-查找公众账号-输入:阿彩
第200章 礼物,维护尊严的时刻到了
王家欲与巫族联姻的消息,当天夜里就传到了谢玄的耳朵里…
“原来,是为了这事。”谢玄摇头轻笑,“难怪皇上要找北王出面,除非皇上不要脸面的亲自开口,不然…还真是只有北王,才能让王家给面子。”
“公子,这事…二公子那里,可要说一声?”下人却没有谢玄这份淡定,他紧张地寻问。
“不必。”谢玄闭眸,轻摇头…
梓钰知道了又能如何?
先前,王家为救楚九歌,散出大半家产,真的不需要付出代价的吗?
因这事,王家嫡系在王家的地位有点微妙,梓钰的情况又不适合出现在人前,现在只能随王家二房折腾了。
不过,他相信这一切都是暂时的…
“待到梓钰好了,一切就好了。”谢玄闭目轻喃。
不管是他还是王家主,都把所有的赌注,下在梓钰能恢复,哪怕双腿不能行走也没有关系,只要梓钰出现在人前,只要梓钰粉碎了王家二房的阴谋,只要梓钰不再隐世就好了…
至于治不好?
他们从来没有想过这个可能…
次日一早,谢玄来到应家,除了他本人外,还带了一个大箱子,说是送给楚九歌的。
“这是什么呀?”楚九歌看着放在厅堂内木箱子,有那么一点抗拒。
无功不受实禄,即使是朋友也不能什么都收…
“打开看看。”谢玄一副神秘的样子。
楚九歌犹豫了一下,终是打开了,看到木箱里精美的华服,楚九歌错愕的的看向谢玄:“衣服?”
为什么,这些人就喜欢送衣服呢?
她是多穷,才会让这些人认为,她连买衣服的钱也没有?
好吧…她确实是没有,所以昨天镇国长公主,把她年轻时未穿过的裙子送她,她没有拒绝,但谢玄这个她真不好意思收。
女子之间互相送衣服,楚九歌不觉得有什么,但一个人男人贴心的给姑娘家准备衣服,楚九歌总感觉怪怪的…
“皇上的寿宴你要参加,我想你应该没有准备衣服,就让家中的绣娘赶制了一套。”谢玄一脸从容,面上半点不见说谎的心虚。
这件衣服,是他从荷花宴回来的当天,命下人赶制的。
楚九歌参加荷花宴的衣服,是王二给准备的,他错失了第一,总不能再失第二吧?
“昨天,长公主已经…”楚九歌正要拒绝,谢玄就截住她的话,“一件衣服罢了,不值几个钱,和你救我的命相比,这件衣服实在不值得一提。且,这套衣服本就是为你缝制的,你不穿,旁人也穿不了。”
谢玄就猜测楚九歌会拒绝,所以首饰一类的,他没有让人带来,准备明天一早,以借给楚九歌用的名义,让人送来。
梓钰不就是用“借”的理由,给九歌准备的华服、首饰的吗?
他先前没有想到,还不能学呀。
“那我就…厚颜收下啦。”楚九歌想了想,好像找不到拒绝的理由,只能在心中默默记一笔,日后…
有机会,再还就是了。
“这才对。”谢玄一脸欢喜,不复平日的从容优雅,明媚灿烂的晃花了人的眼。
楚九歌一怔,心中隐有那么一丝的不安
她总觉得谢玄这个笑别有意味,但不等她多想,谢家的下人就来报,门外谢五爷的家仆求见,说是有急事…
谢玄脸上的笑容一敛,给应池道了一声歉,就叫人进来了。
一着灰衣的下人走进来,扑通一声跪在地上:“三公子,三公子,救命呀…”
“怎么回事?小弟的病又反复了?”谢玄看到那下人,就知是怎么一回事了。
“是,是…小公子一直在吐,丹药根本喂不进去,刚吃了就吐出来。五爷,五爷实在是没有办法呀。”那下人跪在地上,一脸哭求。
“五叔想要如何?”谢玄难得露出严肃的神情,可见他是不高兴了。
应池和楚九歌相视一眼,两人默默地后退…
那仆人悄悄地看了楚九歌一眼,小声的请求:“三公子,五爷…五爷说,能否请楚姑娘悄悄上门,为小公子诊断?”
“求诊有求诊的规矩,五叔是怎么请丹医的,就该怎么请楚姑娘。”一向好脾气的谢玄却没有同意。
悄悄二家,是对楚九歌的污辱…
“这,这…”那仆人看着楚九歌,一脸为难。
“医者有医者的规矩,五叔连上门求诊都做不到,还求什么医?”谢玄自是知晓谢五爷的想法,正是因为知晓,他才会断然拒绝。
先前,他小弟生病,丹医束手无策,他就给五叔推荐了楚九歌,只可惜他五叔不仅没有采纳,反倒羞辱了楚九歌一通。
这事,九歌虽不知,但他帮九歌记住了…
“三公子,你…你就当可怜可怜小公子吧,短短五日,小公子瘦得脸都尖了,要是再治不好,小公子,小公子…”那仆人哭丧着一张脸,急得不知如何是好…
谢玄一甩衣袖,不满的道:“五爷连最基本的尊重,都无法给楚九歌,你叫我怎么开口,让楚姑娘去为小弟医治?楚姑娘是医不是谢家的下人,不是五叔他能呼之则来,挥之则去的人。”
“三公子…五爷,五爷说…楚姑娘并不是什么医者,也没有得到丹药堂的认可,如果我们请家,贸然的上门求诊,恐怕,恐怕会得罪丹药堂的人。”跪在地上的仆人,小声的道。
在东林等国,丹医当道,丹医师们有专门的丹药堂。丹药堂会给丹医评定等级,也只允许在丹药堂登记的丹医炼制丹药,为病人诊断。
旁的医者也不是没有,但除了高高在上、神秘莫测的巫医外,其他的医者,类似楚九歌这种的,都丹医打压的没有生存空间。
丹药堂有规矩,生病的人家,要是请了旁的医者前来医治,那么丹药堂日后,就不会允许丹医上门,为这一家子病人诊断。
是以,谢家五爷虽然想请楚九歌给他儿子看病,却不敢把楚九歌当成正经的医者,上门求诊,就怕…
丹药堂的人记恨上了。
阿彩:汗…设定时间,其实是为了给自己设定写文的时间,一没有设定时间,我就各种拖…
第201章 取舍,北王太小心眼了
楚九歌对丹医知道一二,但却不知丹医堂的事,听到谢玄与仆人的对话,觉得这事似乎有点不对,便悄悄地拉着应池问了一句…
“你居然不知道丹医堂?”应池听到楚九歌的话,顿时眼睛都瞪大了,高声道:“楚九歌,你胆子也太大了,不知道丹医堂也敢行医,你,你,你…”
看到谢玄和谢家仆人齐齐看过来,楚九歌一脸尴尬,暗暗白了应池一眼:“你就不能小点声吗?”
“对不起,对不起,你们继续…当我什么也没有说。”应池连忙捂住嘴,一副“我错了”的可怜样。
谢玄摇了摇头,为楚九歌解释道:“九歌不知道也是正常,她常居后宅,知道才叫奇怪。”
“也是…丹医堂虽不是什么隐秘的事,但不关注的人也不知晓。”应池连连点头,想想又觉得不对:“楚九歌,你师父难道没有跟你说过这些?”
说完,不等楚九歌回答,自问自答道:“不说才是对的,这种被人排挤打压的事,要换作是我,我也不说。说了,万一你不学了呢?”
应池越想越觉得有道理,为了证明自己的话,还连连点头…
楚九歌哭笑不得,这两人已经为她找好了理由,她还能说什么?
“三公子,你五叔的孩子…是不是病得很严重?我上门去看一趟也不妨事的。”医者的尊严很重要,但人命更重要。
她很感激谢玄,维护了她一个医者的尊严,但也不想让谢玄难做,更不想谢玄后悔…
万一,万一他五叔的孩子出事了,谢玄肯定会自责一辈子。
“不行,九歌,医者要有医者该有的骄傲,你今天妥协了,日后无数人会照此例办。他们不会把你当成一个医者来尊重,这不利于你日后行医,也不利于你在京中立足。”谢玄当然明白,他一再阻拦,很有可能会造成无法挽回的后果,但是…
私下为梓钰医治是一回事,摆在明面上的事,绝不能乱了规矩。
“三公子…”谢家的仆人,听到谢玄的话,都要哭了。
楚九歌都同意了,三公子还讲什么朋友义气,他们谢家把事情都说了,又没有坑楚九歌。
“有些原则必须坚持,我谢玄从不坑朋友,更不会拿友情绑架我的朋友。”谢玄一脸严肃,“九歌愿意不顾医者的尊严上门诊断,是因为她拿我谢玄当朋友,我谢玄又怎么能伤害朋友?”
应池也在一旁帮腔:“九歌,这事你就听三公子的。”
谢五爷很了不起呀?
他应家都是光明正大的,把楚九歌请上门,谢五爷还比他公主奶奶更大牌吗?
谢玄也是这么想的,他对谢家的仆人的道:“镇国长公主能上门求医,谢家要求医,自然也要上门。你回去告诉五叔,要么把他亲自来请,要么把小弟送来。总之,要九歌偷偷摸摸的上门为小弟诊治,那是绝对不可能的事。”
谢家的仆人面若死灰,知道求谢玄无用,就改求楚九歌:“楚姑娘,求,求你…”
然,一向以病人为主的楚九歌拒绝了:“很抱歉…我的朋友不顾一切维护我,我不会在这个时候,捅他的刀子。”
她不能,也不会在这个时候,拆谢玄的台。谢五爷的儿子,要因此耽误了医治,那也是谢五爷的责任。
当父亲的都不心疼孩子,她这个外人又何必自做多情?
“小的,小的…这就去禀报给五爷知晓。”谢家仆人一脸绝望,告辞离去。
谢玄转身,朝楚九歌作了个揖:“九歌,我很抱歉,家里的人不懂事,给你添麻烦了。”
这事,他在家里已经跟五叔说得清清楚楚,五叔这个时候派下人上门,不过是想借他逼楚九歌罢了。
五叔此举,着实是小人了,提起来,他都觉得脸红。
“应该是我谢谢你才是,谢谢你对我的维护。”哪怕是在家人面前,谢玄也选择了维护她,这份维护实在是太沉重了。
“这本就是我该做的。”见楚九歌并无不满,谢玄这才松了口气。
“行啦,行啦,你们两个别再客气来,客气去了。”应池没好气的打断两人,谢来谢去的举动。
说完,应池突然一拍脑门,懊恼的道:“我差点忘了奶奶的交待…三公子,我公主奶奶说,如果你有空去见见她,她许久没有见你了,想看看你。”
“长公主有请,谢玄随时都有空。”谢玄面色不变,但隐在衣袖的手,悄悄握了握…
他大约能猜到,镇国长公主要跟他谈什么。
如果是以前,哪怕应家权势再大,他也不会接应家这根橄榄枝,与应家来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