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的吧,不然干嘛当祖宗供着。
“你爱我怎么会连我想要什么都不知道?”
要什么?
车子房子首饰衣服都给她买,仙人球和小绵羊也给她买,星星都给她摘,放着四个轮子的豪车不坐,跟她挤两个轮子的小电动,还不行?
男孩无奈又烦躁:“你没说啊。”
霍常寻重重吸了一口烟。
她也没说她到底要什么。
搞个对象,玩什么猜猜猜,还不如多睡几次。
女孩一把推开男孩,只扔给他一个字:“滚。”
霍常寻:“……”
女人真麻烦。
没哄好,就折腾得他不得安生。把烟头摁灭了,扔进垃圾桶,他起身,进了一家便利店,拿了一扎啤酒出来。
啤酒那玩意,他喝不醉,一夜无眠。
纪菱染离开的第一天,还好,他只是有点想她,蹲在垃圾桶旁边,对着那锅被他倒掉的排骨发呆。
纪菱染离开的第二天,不太好,他吃不下饭,花了两个小时,去外面草地上把她留下的那张卡找回来。
纪菱染离开的第三天,很不好,他很烦躁,想打人,就折断了那张卡。
纪菱染离开的第四天,他什么都不想干,开着车,跑遍了整个城市,漫无目的地找。
纪菱染离开的第五天,他喝了很多酒,烂醉如泥,给她打了两百五十六个电话,一个都没通,他摔了三个手机。
纪菱染离开的第六天,他一句话都不说,不要命地抽烟,晚上去买了一瓶502,粘那个被陆启东踩碎的粉色头盔,怎么都粘不好,他气不过,去把陆启东揍了一顿。
纪菱染离开的第七天,他抽烟喝酒一起,往死里折腾自己。
纪菱染离开的第八天,他躺在床上,胡子邋遢,眼窝凹陷,心想:完蛋了,没她过不下去了……
晚上十点。
陆启东在夜场嗨,和两个小嫩模扭得正开心,霍常寻的电话就过来了,这几天,霍常寻不知道喝了多少酒,喝多了就骚扰他,搞得他都好几天没睡安稳觉了。
“又干嘛呢?”
“她为什么甩了我?”
醉醺醺的。
得了,又泡在酒里了。
隔着手机屏幕,陆启东都能想象出来霍常寻那副要死不死的颓废样:“你又喝酒了?”
他还是那句,特别执着,特别愤慨,特别不甘心:“她为什么甩了我?”
还有一股子委屈,真丫的像齐小三那只被绝育了的狗子,狗子觉得全世界都抛弃了它,在大院里遛弯时,逢人就嚎上一嗓子。
陆启东捏捏眉心,把小嫩模晾在一边,去吧台叫了一杯鸡尾酒:“你他妈喝了多少?”
那个醉鬼答非所问:“你帮我找她。”
酗酒加抽烟,他嗓子哑得快发不出声来。
陆启东觉得这哥们儿怪可怜的:“我不是跟你说了吗?你家那个没住酒店也没住旅馆,躲在犄角旮旯里呢。”
霍常寻一个,再加他和容历,差不多把帝都翻了个遍,都没找着人,他都怀疑人不在帝都,出市了,或者出国了。
霍常寻醉得稀里糊涂,也听不进去:“你再帮我找找。”
他语气贼像那只绝育狗,生无可恋。
“求你了。”
陆启东:“……”
心里好不是滋味,说好了一起浪到永久,他却偷偷有了心爱的狗……
他昨天去见了霍常寻,那哪是个人,就几天功夫,瘦了一大圈,头发不剪,胡子不刮,卧室里全是烟头和酒瓶子,好好的一张俊脸,被折腾得人不人鬼不鬼,去哪都抱着那个粉头盔,跟得了失心疯似的。
这哥们,纪菱染一走,真废了。
电话那边,咣的一声,又是开酒的声音,霍常寻喊了他两声‘东子’。
陆启东心塞:“干嘛干嘛!”
他一副烟酒嗓子低哑无力,竟透着一股子脆弱:“我找不到,你帮帮我,帮我把她找回来。”
脆弱?
丫的,这辈子还能在霍常寻身上看到这两个字。
诶,那句话怎么说来着,越是浪荡不羁的人,动起真格来,越不要命,陆启东感慨:“我还以为你只是玩玩,顶多算认真玩玩。”怎么就把命玩进去了。
那边乒乒乓乓的响。
霍常寻摔了:“玩个屁,老子没她不行!”
陆启东:“……”
老天保佑,千万别像容历和霍常寻,也整个小祖宗来折磨他。
纪菱染走了十天了,霍常寻完全废了,不吃不喝不睡,到处找人,简直惊呆了一众人。
这还是那个浪天浪地的风流二公子吗?
这天,容老爷子约了霍老爷子下棋,就说起了这事。
“老霍啊,你家常寻最近怎么了?我昨天看见他,怎么把自己搞得人不人鬼不鬼的?”整个一颓丧青年,不知道的还以为是从哪流浪回来呢。
霍老爷子捏着颗黑棋:“他呀,被个姑娘甩了,正要死不活呢。”
容老爷子觉得不可思议:“还有这事?”
大院哪个不知道那个花丛里打滚的小混蛋,居然还有失恋的一天。
“可不!我倒很想见见那姑娘,问问她用的什么家法,这么管用。”霍老爷子下了一子,“常寻那小子一身的毛病,他爸妈都管不了他,被这姑娘给他治的!”
“这是好事呀,终于有个管得住的了。”容老爷子八卦之魂熊熊燃烧,就问了,“那俩人怎么分手了?”
“那姑娘眼神好啊,瞧出来了我家臭小子是个猪蹄子。”
“……”
容老爷子手里的棋子掉了:诶,出来混,都是要还的啊。
“蓝脸的窦尔敦盗御马,红脸的关公战长沙,黄脸的典韦,白脸的曹操,黑脸的张飞,叫喳喳……”
霍老爷子的铃声,那叫一个气势磅礴。
年纪大了,不仅耳背,还眼花,霍老爷子揣着手机瞅了好几眼才接通:“喂。”
是陆启东。
“东子啊。”
电话那头,陆启东说得很快。
霍老爷子听得不是很清楚:“什么事啊?你大声点。”
陆启东嚎:“常——寻——出——车——祸——了!”
霍老爷子猛地站起来:“什么?!车祸?!”
霍常寻出车祸了,在建安路,和一辆小车子相撞,陆启东在电话里说,撞得很严重,人还在重症监护室。
霍家的二公子出车祸,那可是天大的事,帝都的记者纷纷跑去医院蹲守,势必拿下第一手资料。
萧荆禾傍晚才看到微博热搜。
容历刚接完电话,说他半小时后到医院。
“你要去医院吗?”
“嗯。”容历拿了车钥匙,嘱咐她,“饭已经做好了,你先吃,别等我。”
萧荆禾说好,外面天有些阴,雨将下未下,她去拿了一把伞给容历:“霍常寻是不是伤得很重?都上热搜了。”
容历接了伞:“不重。”语气从容自若,道,“装的。”
萧荆禾:“……”
整个帝都都因为霍家公子重伤乱了套,结果是场风月计,他们这群人啊,各个都会玩,玩心玩计玩钱玩命。
她失笑:“你去医院帮着演戏吗?”她大概能猜到霍常寻的意图了。
容历摇头:“我是去谈正事。”
至于是什么正事,萧荆禾没问:“早点回来。”
“八点半就回来。”容历换了鞋,靠在玄关的柜子上,稍稍低头,“亲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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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卷 帝后46:容历求婚
“八点半就回来。”容历换了鞋,靠在玄关的柜子上,稍稍低头,“亲一下。”
萧荆禾笑着在他唇角啄了一下。
容历出门后,她正要去洗漱,何凉青的电话打过来。
“凉青。”
何凉青在电话里说:“明天帮我搬家吧。”
萧荆禾走到餐桌,倒了一杯温水:“要搬回去了吗?”
“嗯,江裴已经落网了。”何凉青说,“我一直住别人家不方便。”
她现在住的房子是容棠的,隔壁就是宁也,到底有些不自在,并不适合久住。
萧荆禾喝了水,拿了个抱枕窝在沙发上坐着,想了想,戳破了那层窗户纸:“凉青,你知道的,报恩只是借口,容棠和宁也的醉翁之意都不在酒。”
何凉青默了片刻:“我知道。”
她心思剔透玲珑,萧荆禾不用多说:“那你是怎么想的?”
“阿禾,”过了许久,她叹了声,“他太小了。”太年轻了,还没见过这个花花世界,只看到了个轮廓,便以为是所有。
萧荆禾不这么想。
“在我看来,这不是理由。”她了解何凉青,父母失败的婚姻在她那留下了些负面的东西,面对感情顾及会很多,抛开这些,她问何凉青,“不管别的,你喜欢他吗?”
何凉青愣住了。
她喜欢吗?
门铃猝不及防地响了。
她对萧荆禾道了声‘回聊’,去开门,走廊的灯有些暗,宁也背着光站在门口,白色卫衣,黑色休闲裤,闷青亚麻的短发最近换了颜色,微微带了酒红,大胆又张扬的颜色,很适合他。
一身的少年气,美好得像一幅现代画,浓墨重彩。
他生得漂亮,尤其是一双眼睛,内双,眼角带勾,不笑时,有些厉害劲儿,这会儿正笑着,才有了几分那个年纪的青涩:“我刚才陪我妈去了一趟超市,给你买了芒果。”
水果里面,她最喜欢的便是芒果。
何凉青接过他手上的袋子:“谢谢。”
他站在门口,没有走,眉头打了结,很纠结的表情。
“做饭的阿姨家里有事,”他问得小心,眼里全是期待,“我能来你这吃饭吗?”
容棠总说,宁也脾气不好,让她多包涵。
好像不是这样。
他在她跟前,总是胆怯又小心,总是带着讨好。
何凉青说不出拒绝的话:“可以。”这是这一周第四次了,他过来她这边吃饭。
来来往往的次数多了,她也摸清了他的喜好,他不怎么吃辣,喜欢甜,上次她做了糖醋排骨,他吃了三碗饭,还有,他特别喜欢西红柿。
晚上,她加了一个西红柿炒蛋,一个西红柿紫菜虾仁汤。
饭吃得差不多了,她说:“我明天搬回去。”
宁也手里的汤匙掉地上了。
他愣了一下神,才抬头看她,刘海挡住了光,细细碎碎的影子落进眼里:“能不能不走?”神色里,有显而易见的慌乱。
何凉青摇摇头。
他拧了一下眉头,脑袋一耷拉:“我吃饱了。”站起身,低着个头,语气很低,闷闷不乐,“我去阳台待会儿,等你吃完再来洗碗。”
何凉青想叫住他,话到嘴边,还是没出声,垂放在桌布下的双手被她捏出了冷汗。
“凉青。”
宁也突然回头,突然喊她。
她抬头:“嗯。”
他犹豫了许久,像是攒了很大的勇气:“如果我把户口本和身份证上的年龄都改成和你同龄,”他舔了一下唇角,不自在地抓了一把头发,“那样,我能不能追你?”
何凉青一时失语。
没等到回答,他懊悔地抿了抿唇,低头,盯着脚下那双蓝白格子的拖鞋。
“别改了。”何凉青说。
被拒绝了……
他又抓了一把头发,发型被弄得乱糟糟的,表情很失落很失落。
“可以。”
“嗯?”他抬头看她,有点懵。
她走过去,说了后半句:“可以追。”
阿禾问她喜欢吗?
喜欢的。
不喜欢的话,她不会住进这房子,不会毫无原则地惯着一个人,一点底线都没有。
“哦,那我追你。”
宁也站在阳台,笑得眯了眼睛。
容历七点到了医院,陆启东已经在那了,为了配合霍常寻的戏,他还装模作样地穿了身蓝色的隔离衣,这会儿病房门关着,他本性就暴露了,大喇喇躺在沙发上,一双大长腿搭在凳子上,隔离衣敞着,剥了个橘子吃得悠哉悠哉,见容历进来,吭了声:“来了。”
霍常寻坐病床上,一张俊脸没点血色,左边侧脸有擦伤,手腕缠了绷带,坐那吞云吐雾,目光无神,人瘦了一圈,看上去确实病恹恹的。
车祸是真,伤也是真,不过,就皮外伤。
也亏得他一副皮囊生得好,这幅要死不活的样子,竟还散发着一股子颓废的高级厌世美。
容历拉了把椅子坐下:“把烟掐了。”
霍常寻狠狠抽了一口,熟练地吐了个烟圈,半点掐烟的意思都没有:“老子心烦。”
容历懒得跟他扯,直接截了他的烟,摁在了烟灰缸里,云淡风轻般,说了句:“最近没避孕,不想吸二手烟。”
没避孕?!
我靠!陆启东差点被橘子呛到:“不是吧,这么早要孩子?”
他们这群人,不到三十都不肯进婚姻的坟墓,更别说最古板的容历了,居然玩未婚先孕。
容历轻描淡写:“嗯,想结婚了。”
说到结婚,他眉眼柔和。
不知道别人怎么想,反正陆启东闻出了一股子恨嫁的味道。
霍常寻冷眼,因为瘦了些,轮廓更凌厉分明:“妈的,来打击我呢?”
容历不置可否。
“都给你安排好了,人只要出现了,就能给你找到,要是人没出现,”他说得从容,“罢手吧,她心里没你。”
霍常寻冷哼一声。
“罢手?”他抱着手,往病床上一靠,有些烦躁,扯了扯病号服的领子,睨了容历一眼,“你觉得我是那种人?”
她要不来,他翻了天也要逮到她,然后把人捉来,她敢再跑,他就敢关。
陆启东翻了个白眼:“怎么?你丫的还想强取豪夺霸王硬上弓啊。”
霍常寻一挑眉,目色阴沉沉的:“不行?”
何止霸王硬上弓,他还要让她怀上他的孩子,看她还要不要他这个孩子他爹。
陆启东嗤了声,扔了瓣橘子到嘴里:“霍狗子,强·奸罪了解一下。”
霍常寻舔了舔牙,一个枕头砸过去。
陆启东躲,笑得没心没肺。
容历看了一下时间,修长的腿往前伸,坐姿随意:“你的人帮你找了,现在该忙我的事了。”
一个个的,把哥儿们当驴啊。
陆启东高抬手,做了个投掷的动作,手里的橘子皮稳稳当当地进了垃圾桶:“你又要干嘛?”
容历字正腔圆:“求婚。”
陆启东:“……”
霍常寻:“……”
他烦躁更甚了,颓丧着一张脸,恶声恶气:“艹,能不能别在老子失恋的时候求婚?”
容历不紧不慢:“不能。”
“……”
晚上十点半,容历才回来。
萧荆禾听到开门的声音,就从沙发上坐起来:“回来了。”
外头没有下雨,乌云散开,一轮半圆的月笼在朦胧的纱雾里,光晕模模糊糊。
容历把伞放好,从玄关出来,走到沙发旁:“怎么还没睡?”
陆启东没个正行,东拉西扯了一堆,本来以为八点半能结束,硬是磨蹭折腾到了十点多。
他给她打过电话,让她早些睡。
客厅里开了空调,温度阴凉,她穿着短袖的睡衣,身上裹了件毯子:“在等你。”坐起来,毯子滑到了腿上,“谈什么事?到这么晚。”
容历帮她把毯子盖好:“正事。”
至于是什么正事……
“不能告诉我?”萧荆禾反而好奇了,容历平时不怎么瞒她,大事小事,只要她问了,他都会跟她说。
这次,例外。
容历说:“之后再告诉你。”
她没有再问了,穿了拖鞋起身:“要不要吃宵夜?我给你做。”
容历把她拉到怀里:“不吃了。”他抱了一会儿,才松开,语气一本正经,问她,“我去洗澡,一起吗?”
这邀请,听着正儿八经的。
萧荆禾失笑:“你学坏了。”她家的老古董也爱上鸳鸯浴了。
容历神色颇不自然,不看她,凑过去,有些懊恼,有些认命地在她耳边说:“都是你教的。”
嗯,是她教的,从床上,到浴室。
她也不否认。
容历牵着她,去了浴室,关上门,然后吻她,一边慢条斯理地脱自己的衣服。
“阿禾。”
“嗯。”
他拉着她的手,放在自己腰上:“你今天是危险期。”
这一阵子,他们都没有避孕。
萧荆禾歪头,躲开他的吻:“那要戴着做吗?”她在床上比较听话,容历说什么是什么。
他说:“不想。”又说,“我最近没抽烟也没喝酒。”
她顺着他:“那就不戴。”
他亲了亲她,去开了水,然后抱她到浴缸里去。
一场欢爱,到深夜。
结束后,萧荆禾很累,容历心里搁了事,完全没有睡意,手机一直在闪,他拿起来,把光线调暗。
【容历是只早婚狗!】
这群聊名,一看就知道是陆启东刚改的,群里四个人,他们三个,还有个万年不冒泡的霍一宁。
宇宙第一帅是你陆哥哥:不用满天星,用玫瑰行不?
第三卷 帝后47:容历阿禾大结局(多章合并)
宇宙第一帅是你陆哥哥:不用满天星,用玫瑰行不?@容历。
陆启东艾特了容历,容历回得很快。
容历:阿禾喜欢满天星。
行吧,您老宠着呗。陆启东发了个表情包,是一只戴了朵大红花的猪,摇着猪尾巴,鼻孔朝天,哼了一声。
宇宙第一帅是你陆哥哥:行吧,空运。
一条打完,马上又发来一条。
宇宙第一帅是你陆哥哥:就是量太大,只能用干花,不过你放心,保证美哭你。
容历:场地呢?
宇宙第一帅是你陆哥哥:我办事你放心。
这句话后面,又带了个抽烟戴眼镜的大佬表情包。
容历:不放心。
表情包:哼~
宇宙第一帅是你陆哥哥:那你自己有更好的方案?
没有。
在这方面,容历十分不擅长,思想也古。一开始,他是提了方案的,从采纳,到下聘,到迎亲,所有步骤都想过了。陆启东对这个方案评价了三个字:老古董。
霍常寻失恋,根本不理人。
陆启东在群里艾特了霍常寻。
宇宙第一帅是你陆哥哥:霍狗子,还活着就吭一声。
霍常寻字都懒得打,拍了个用502粘头盔的照片过来,那个被陆启东踩坏的粉色头盔,到现在都没粘好。
这事,陆启东理亏。
宇宙第一帅是你陆哥哥:您老继续,小的不打扰您了。
陆启东又艾特容历。
宇宙第一帅是你陆哥哥:戒指呢?
容历:嗯。
容历不怎么喜欢打字,社交软件用得少,回复都很简短,陆启东相反,活跃得像个假号。
宇宙第一帅是你陆哥哥:万事俱备了,等着吧,东爷给你弄个毕生难忘的求婚!
万年不冒泡的霍一宁,终于吭了一声。
刑侦一队霍一宁:恭喜@容历
容历:嗯。
宇宙第一帅是你陆哥哥:哟,霍队您老终于上线了。
刑侦一队霍一宁:嗯,上线看看我老婆的朋友圈。
宇宙第一帅是你陆哥哥:……
然后,群名被陆启东改成了【滚蛋吧,结婚狗】
容历刚把手机搁下,枕边的姑娘醒了,半眯着眼喊他。
“容历。”
容历把人抱进怀里:“吵醒你了?”
萧荆禾摇头,嗓音还带着事后的沙哑,她累得厉害,眼睛没睁开,在他怀里换了个姿势,咕哝了声:“渴。”
“我去倒水。”
容历亲了亲她,起身去倒了一杯温水过来。
她又睡过去了,睡相不怎么老实,被子有一大半滑下了床,他把被子给她盖好,俯身去摸她的小脸。
“阿禾,”声音敲在她耳边,低低的,“喝了水再睡。”
到底是被他折腾狠了,眼睛都累得不想睁开。
容历失笑,抱着她坐起来,让她靠在身上,把杯子喂到她嘴边:“阿禾,张嘴。”
她听话,张嘴喝了半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