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青是幼教,很喜欢小孩子,笑了笑:“你好啊。”回头看了看自家的双胞胎,“挺挺,阔阔,快来跟弟弟问好。”
害羞的双胞胎姐妹这才探出头来,比天北大不了很多,只是小女孩长得快,比天北高了不少,奶声奶气地叫他弟弟。
时天北有点小害羞,还是很绅士地上前去握了手。
周畅老师说了,绅士时刻都不能失礼。
叶青母女三人走后,天北又自己爬上桌吃饭。
“妈妈。”
“嗯。”姜九笙给他夹了一朵西蓝花。
天北好奇地眨巴着漂亮的眼睛,放下他的儿童筷子,问妈妈:“挺挺姐姐和阔阔姐姐为什么长得一样?”
三四岁的孩子,正是好奇的年纪,有十万个为什么。
姜九笙回答:“因为她们是双胞胎。”
天北又不懂了:“什么是双胞胎?”他从来没听过双胞胎。
姜九笙想了想,似乎不太好解释,便做了个类比:“天北早上吃的双蛋黄还记得吗?”
他点头:“记得。”
“一个鸡蛋里两个蛋黄就是双胞胎。”天北还小,她不好跟他解释受精卵分裂的来龙去脉。
不过,显然她低估了小孩子的脑洞。
天北觉得很惊奇:“挺挺姐姐和阔阔姐姐是鸡蛋孵出来的吗?”他更好奇了,“她们是蛋黄吗?”
姜九笙:“……”
她不知道怎么解释了。
时瑾把剔好了刺的鱼肉放在姜九笙碗里,看了天北一眼:“不要一直烦你妈妈,吃饭。”
“哦。”
天北自己重新围好小围脖,乖乖吃饭,小绅士吃饭是不能说话的。
晚饭后,姜九笙带天北去散步,这个点,小区里人很多,街坊邻里的,都认得天北,看见他一个人在那玩健身器材,旁边还有只拴了绳子的博美。
六栋的李大妈边运动,边问:“天北,爸爸妈妈呢?”小区里都是熟人,保安也在,大人们便也都放心让小孩子四处戏耍。
天北叫了声李奶奶,然后回答说:“爸爸牵妈妈在前面散步。”他把手里的狗绳给李奶奶看,“我溜狗狗。”
“……”
果然,父母是真爱,孩子是意外。
李大妈感叹:“真是辛苦我们小天北了。”
天北把狗狗身上沾到的树叶拂掉:“不辛苦。”
这乖巧滴哟,很想偷到家里当孙子。
李大妈忍不住伸手去轻轻捏小粉团子的小脸:“真可爱。”
小粉团子脆生生地说:“谢谢。”
哎哟喂,心肝儿都要化了。
李奶奶决定,她要催儿子生二胎!
这时,有个年轻女孩走过来,手里还抱着一个打包好了的纸箱子,博美冲她叫了两声。
“你叫时天北吗?”她问。
天北不说话,他没有在小区里见过这个姐姐,妈妈说不能和陌生人说话。
女孩包子脸,杏眼圆圆的,眼角微微上翘了一点,三分张扬,七分桀骜,瞳孔是浅浅的棕色。
她走近了,问时天北:“你能告诉我七栋怎么走吗?”
李奶奶他们都在,天北不是很怕生人,就走到路口去指路:“在最里面。”
“谢谢。”
“不客气。”
女孩回头,看着小奶团子,嗯,还是小团子本人更可爱,锦禹发的照片只拍出了十分之一的可爱。
散步回来,时间还早,天北拿了蜡笔和画本,在书房的小桌子上画画,妈妈在旁边的吊篮椅上看剧本,爸爸开着电脑在办公。
天北拿了画笔过去:“妈妈。”
“嗯?”
他把画笔给妈妈看:“这是什么颜色?”
他的画笔是曾外公送的,有一大桶,总共一百多支,许多颜色他都认不得。
姜九笙说:“这是棕色。”
“刚刚我看到一个姐姐的眼睛也是棕色的。”他眨巴眨巴眼睛,“为什么我的眼睛是黑色的?”
姜九笙回答:“因为爸爸的眼睛是黑色的。”
他像爸爸,很多人这么说。
“周畅老师说我和爸爸长得一模一样,可是为什么我和爸爸长得一模一样?为什么我不和妈妈长得一模一样呢?”
这个问题,似乎又不好回答了。
“问够了就回自己房间。”时瑾说,“八点半已经过了。”
天北睡觉的时间就是八点半。
“哦。”
他把桌子上的纸笔都收拾好,拎着装蜡笔的小桶子回房间,走到门口,回头看了爸爸一眼。
真的和自己一毛一样诶,好神奇的呀。
次日一早,上班上学的时间,进出小区的人很多,保安室的小薛站在门口,热情地一一打招呼。
“早啊,褚小姐。”
褚小姐是昨天刚搬进御景银湾的住户,小薛昨天去做登记的时候已经见过了。
褚戈笑着打招呼:“早。”
见她年轻,又背着双肩包,小薛心想应该还是学生,就问:“上学去啊。”
“是呀。”走近了,她才看见保安室里有个小身影,正端端正正地坐在小凳子剥鸡蛋,“小天北。”
是棕色眼睛的姐姐。
时天北礼貌地问了好。
褚戈趴在保安室的窗口上:“你怎么坐在这里呀?”
“等我爸爸。”他从背包里拿出一张纸巾,垫着放鸡蛋壳。
小薛帮着解释了一句:“天北妈妈行程取消了,要在家多睡一会儿,天北爸爸回去给天北妈妈温早餐了。”真是恩爱的小夫妻哟。
褚戈从包里掏出一瓶牛奶:“别噎着了,喝点牛奶。”
天北带了黄桃酸奶的,可是他没忍住,在电梯里就喝光了,他不是很喜欢纯牛奶,但是女士的馈赠,绅士不能拒绝。
他就接了:“谢谢姐姐。”
今天是军训后的第三天,初入大学,一群少年少女正是青春萌动的时候,对什么都好奇,除了学习。
上课铃已经响了,门被推开,年轻的男孩手里拿着书,走进了教室。
第一排的女孩子们立马被抓住了眼球,私下里咬耳朵议论。
“卧槽!我们班终于来了个帅哥。”
“班草啊。”
“这么帅,军训的时候怎么没注——”
话没说呢,就见小帅哥走上了讲台,他放下书:“我是姜锦禹。”
声音清润干净。
“我教汇编语言与微机原理。”台下安静了,姜锦禹的声音不大不小,很平缓,“你们可以叫我姜老师。”
靠!
小帅哥是老师?!这么年轻帅气?!
台下的男生女生们集体起哄,嗷嗷乱叫。
二排一个平头的男孩子举了手:“姜老师,能问你几个问题吗?”
“可以。”姜锦禹说,“只能问三个。”他带三个班,只有一个大一的班级。
那个平头男孩咧嘴一笑,肤色很黑,一口牙特别白:“姜老师,贵庚呀。”
“二十二。”
二十二?
听说这门课的老师是副教授呀。
就有同学问了:“您这么年轻怎么当上副教授的啊?”
姜锦禹把课件插上,开了电脑,不紧不慢地回答:“实力。”
学生们嗷嗷呜呜了。
这时,后门突然嘎吱一声响。
那扇门有些生锈,一推就会响,里头的学生们自然地循声望去,只见姗姗来迟的女孩用书挡着脸,坐到了最后一排的位置。
姜锦禹抬头看了一眼,微微出神了片刻,又将目光收回。
前排一个留着学生头的女孩子羞怯地朝讲台看了一眼:“上课点到吗?”
“不点。”姜锦禹从容自若地打开了课件,“抽到一次没来,挂科。”
台下又是一片嗷呜。
十八九岁的男孩女孩,最感兴趣的话题……嗯,是男女话题,胆大的男学生在底下问:“姜老师,你有女朋友吗?”
姜锦禹面不改色:“第四个问题了。”他调了调扩音麦,目光不经意般扫了一眼后排,“现在开始上课。”
说完,他直接点开了PPT,开始讲第一章的概述内容,语调不紧不慢,没有什么废话,授课方式很简单明了,可能因为声音好听,晦涩难懂的编程课程也显得生动有趣了。
十二点十分,下课铃声响。
姜锦禹没有拖堂的习惯,铃声完,他关了PPT:“下课。”
一下课,学生们簇拥离开,路过讲台时,男孩女孩都不免多看了几眼年轻的老师,只见他慢条斯理地收拾好书本和U盘,走下讲台,没有从正门出教室,而是走到最后一排去。
“你怎么来了?”
是那个姗姗来迟的姑娘,班里的学生之前都没见过她。
她抬头,一双眼睛是浅浅的棕色,笑起来杏眼弯弯:“来蹭课啊。”
是个混血女孩。
而且,不是这个班的。
而且,和姜老师认识!
还没离开的学生都有意无意地瞟过去,八卦之魂熊熊燃烧。
姜锦禹不太习惯被人围观:“出来说。”
褚戈收好东西,跟着他从后门出去了。
两人一走,教室里的女孩子们就开始议论了:“姜老师和那个蹭课的女同学什么关系啊?”
年轻女孩,幻想总是特别多。
“不会是师母吧?”
“别啊,我连我和姜老师以后的孩子叫什么名字都想好了。”
“我连我和他埋在哪都想好了。”
“……”
外头,主教楼的走廊里,女孩正追着男孩的脚步,背包的拉链还没拉好,她边拉拉链边小跑着。
“锦禹,你做什么走那么快?”
褚戈话痨的毛病,比以前有过之而无不及,她说一句停一下,喋喋不休。
“你不开心吗?”
“我不喜欢我来蹭课吗?”
“我来找你,你不惊喜吗?不欢喜吗?”
“你是不是生我的气了?”
“我不是故意不告诉你的。”
“我——”
姜锦禹回头:“没有生气。”他说,“别人在看。”所以才走那么快。
姜锦禹是学校的明星老师,年纪轻轻就是副教授,凡是计算机专业的学生,没有不知道他大名的,在校园论坛里被传得神乎其神,加之还生了一张漫画脸,在这个网络自媒体发达的时代,想低调都难,各种短视频流传,学校小半数的女生都认得他。
这会儿,他身后跟着个女生,又是下课高峰期,自然引来了不少注目。
褚戈没空管别人:“我跟不上了。”
姜锦禹脚步就慢了,选了一条僻静一点的小路,等她走到了身边,问:“昨天你来学校找过我?”
他追出去之后,已经找不到人了。
她点头:“嗯嗯。”
她走到他前面去,倒退着走:“这些都不重要。”她看着他,“我有个很重要很重要的问题要问你。”
姜锦禹停下。
“刚才课上的第四个问题。”
她一顿,又说:“我也想知道答案。”
她目不转睛地看他,眼里的光张扬又明媚:“姜老师,你有女朋友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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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番外里的人,以及人物关系,性格,相遇过程等等,都在正文里有,番外就是完整配角的感情线,其他相关事件见正文。
还是那句话,不要跳看,我绞尽脑汁完美故事里的整个世界,你们不要随意丢掉。
注意时间轴哈,这条感情线进展时天北快四岁
第三卷 禹戈番外2:我要追你,天北的桃花(16更
“姜老师,你有女朋友吗?”
姜锦禹沉默了一小会儿:“没有。”
她笑:“我知道了。”
她慢慢悠悠地倒退着,目光不看路,看他:“你没有女朋友。”
“我也没有男朋友。”
她说,“那我要开始追你了。”
这次,他沉默了很久。
他把目光移向远处的润溪湖,说:“随你。”
褚戈站到他视线里面去,偏偏追着他的眼睛看:“锦禹,你脸红了。”
姜锦禹否认:“没有。”说,“看路。”
褚戈朝他走过去,踮脚,手摸到他的脸:“脸好烫。”又看他的耳朵,她笑,“耳朵也红了。”
说着,她去摸他的耳朵。
姜锦禹抓住她的手,不动声色地拿开,朝前走:“这次待多久?”
褚戈一直在洗粟镇,与姜锦禹有邮件往来,她隔个一年半年就会来江北一次,每次待的时间很短,姜锦禹都会接待他,也不去哪里,有时候就在酒店玩一天的游戏,他寡言,她话痨,正好,也不无聊。
若要定义他们的关系,有点不好说,很朦胧,友达以上。
褚戈笑着反问:“你想我待多久呀?”
他看路:“随你。”
褚戈走在他左边,身上浅绿的裙子与小径两旁常年青葱的绿色植物很映衬,风一吹,裙摆与树枝都在微微摇晃。
她说:“我上周办了入学。”
隔了几秒,她开启了话痨模式,喋喋不休。
“我以后也是西交大的学生了。”
“是大二。”
“我本来想转计算机专业的。”
她表情有点遗憾:“但是考试没考过。”表情有点悲伤了,“好难过啊。”不能去锦禹班上,不能当他嫡传的学生。
姜锦禹说话不多,偶尔问一句:“什么专业?”
“嗯?”她还沉浸在忧伤里。
他又问了一遍:“读什么专业?”
“弹药工程与爆炸技术。”
姜锦禹:“……”
计算机专业的副教授听不懂。
褚戈呶呶不停地说着:“枪支弹药我很熟的。”
“刚好是我的专长。”
“全国就几所大学在本科开了这个专业。”
“而且,”她眯了眯眼,心情很好,“我是我们班的班花。”
姜锦禹抬头看向她。
她笑得开怀:“因为我们班就只有我一个女生。”哈哈哈哈哈哈!
那个专业,就算是调剂,都不会把女生调剂过去,就算真调剂过去了,不用一年,铁定转专业。
弹药与爆破,是真不适合女生这种最可爱的生物。
当然了,褚戈除外,她可是洗粟镇一霸,大毒枭的女儿,枪支弹药是从小玩到大的。
姜锦禹的关注点是:“全是男的?”
“嗯,有五十七个。”
褚戈边走边说:“我听导员说的。”
她把头发剪得很短,刚刚能扎马尾,发量很多,随着她走路的动作,发尾晃来晃去。
“我没见过。”
“因为我第一节课就逃课了。”
她扭头,看锦禹:“逃课来蹭你的课。”
姜锦禹皱着的眉,稍稍松开了:“以后不要逃课。”
她立马回答:“不行。”解释,“我不逃课就蹭不到你的课了。”
姜锦禹没再说什么了。
“锦禹。”
“嗯。”
她又倒退着,看他:“可以把你的课表给我吗?”
姜锦禹想了想,点头。
她很期待的表情:“那我没课的时候能来找你吗?”
他点头。
褚戈笑了,哎呀,她家小金鱼好乖。
真好啊,当初那个忧伤苍凉的少年,那个遍体鳞伤的少年,已经走出了阴霾,他眉眼里,终于有了这个世界的光。
姜锦禹带她去吃了食堂,褚戈不挑食,什么都吃。
她不住校,寝室只是用来午休,因为入学晚,专业又只有她一个女生,被分到了混合寝,寝室一共住了四个姑娘,两个大三的兽医专业,天天忙着考研,褚戈还没见着过,还有一个大二女生,叫边落落,是学工业工程的,很宅,除了上课,所有时间都宅在寝室里追剧。
边落落是个有些自卑的女孩,因为她的体重,她不到一米六,却有一百四十斤,留着齐耳的短发,脸圆润又胖乎,皮肤很好,白白净净的,五官称不上漂亮,但很耐看。
褚戈吃完午饭回来的时候,边落落正开着电脑在看一部国产剧,手里捧着一大袋薯片,咬得咯嘣响,见褚戈进来,怯怯地问她:“你吃吗?”
她吃了一片:“谢谢。”
边落落笑得腼腆:“不用谢。”她有些不好意思,红着脸,指了指褚戈桌上的照片,“他,”
她欲言又止。
褚戈把照片拿起来,指左边那个人:“他?”是她跟King还有Yan的合照。
边落落点头,很羞怯地问:“他是你爸爸吗?”
King是黑种人。
她是白皮肤:“不是,是一起长大的哥哥。”她来江北,她父亲让King和Yan跟过来保护她,对外都称是哥哥。
边落落哦了一声,扭过头去继续看电视,不一会儿又扭回来:“能告诉我他叫什么名字吗?”
哟,有故事呀。
褚戈大方地告诉他了:“金墨菲。”她还补充,“他在我们学校当体育老师。”
King的中文名字是他母亲取的,为了方便保护她,他在学校买了个体育老师的职位,教篮球的。
下午姜锦禹有一节大二的大课,四点结束。
下课铃响,他关了课件:“下课。”
前排的女孩拿了书走过去:“姜老师,刚才讲的内容我有一个地方没有听懂,能耽误你几分钟吗?”
这节课的学生都是熟面孔,软件工程大二,他们大一的汇编与微机原理也是姜锦禹教的。
问问题的女生叫谭妙唯,是软件工程117班的学委,典型的学霸,不过,这个学霸外貌还很出色,长得小家碧玉,很漂亮。
姜锦禹问:“哪个地方?”
谭妙唯拿了书站上去,挨得近了很多,声音斯文小声。
一大串的话,都是专业的东西,褚戈一句都听不懂。
哼!小狐狸精!
她往讲台那边瞄了一眼,没有进去,很不开心地在门口等,一等就是十分钟……
“谢谢姜老师。”
终于问完了,褚戈这才进去,谭妙唯刚好拿了书从讲台上走下来,目光在褚戈脸上停留了几秒,又不动声色地挪开,回到座位,低着头收拾课本。
姜锦禹拔了U盘,走下来:“有事吗?”
褚戈对他教的课很好奇,拿了讲台上他的书,翻了几页:“没有事不可以来找你吗?”
他说:“可以。”
计算机专业的书,她看不懂,还给他,他顺其自然地接过去,走在她左边,一起出了教室。
谭妙唯视线追着他们的方向。
“妙唯。”
“妙唯。”
她收回目光:“嗯?”
“走了。”
“哦。”
姜锦禹又选了那条没什么人走的小径,褚戈一路闷不吭声的,跟在他后面,低着头,不开心的样子。
姜锦禹放慢了脚步:“怎么了?”
她平时在他这话很多,突然安静,他不习惯。
褚戈犹豫了一下,还是问了:“刚才那个女孩是谁?”
“学委。”
“她叫什么名字?”是情敌,得重视了。
姜锦禹想了想,没想起来:“不记得。”
他不点名,也很少抽点人回答问题,就算是带了一年的班级,名字也没记住几个。
褚戈听他这么说,就没有那么不开心了。
这个问题,姜锦禹没什么兴趣,他有事问她:“你又逃课了?”
褚戈立马摇头,否认:“我没有逃课。”她纠正,“我只是早退了。”
姜锦禹刚想说早退不好——
“可我只早退了五分钟。”
“我故意提前五分钟来等你。”
褚戈用手指比了个十,语气特别的强调:“可是你给学委讲了十分钟的题。”
不开心!
她气成河豚:“我总共等了你十五分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