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老爷子寿辰,他这个做儿子的,并没有多费心思,本来已经让助理选好了礼物,要不是为了韩左左,他根本不会亲自去商场挑选。
郎熙又哪里知道周老爷子喜欢什么!
因为不是周六周末,晚上逛商城的人不多,很容易就找到了停车位。
韩左左下了车,一看牌子就暗自发愁,这么高档的地方,还不知道钱够不够。
郎熙带着韩左左,并没有走入商场,而是绕了个圈,来到后面的商业街。
韩左左疑惑地问:“不进去买?”
郎熙淡淡地解释:“里面东西你买不起,我付钱你又不高兴。”
韩左左脸色一窘,干干地笑着说:“那…我们到底要买什么?”
郎熙拉着她进了一家军需用品店。
韩左左立马明白了,周广荣至今仍时不时怀念自己当兵时期的英勇,送他一件军需用品,一定会让他高兴。
这家店很大,东西也非常齐全,琳琅满目的物品摆满了屋子。
韩左左挑了半天,拿起瞄准镜问:“四叔,你说送这个怎么样?”
有很多东西韩左左都不知道有什么用处,这个狙击枪的瞄准镜看起来倒是挺适合做礼物。
郎熙瞄了一眼,指了指旁边一个说:“这种型号的准星更好!”
韩左左讶异地看了看:“四叔对这个很了解?”
郎熙没有回答,漠然地说:“反正送这种东西也不是为了给他使用。军品店里出售的都达不到军队正规装备的规格,不是军部淘汰的残次品就是高仿,不过是份心意,好坏都不重要。”
韩左左一想,郎熙说的也对。
不过为了讨老爷子欢心,韩左左还是选择了更好的一种,还特意让人用彩纸包装一番。
买好礼物出来,天已经黑了。
韩左左摸了摸肚子问:“四叔,你要买什么送给爷爷?”
“买好了。”郎熙淡淡地说,“饿了吗?我订好了餐厅!”
韩左左没想到那么快就解决了礼物的事,轻松之余也没有注意太多,笑着点点头说:“忙了一天都没好好吃东西,这么晚了,我饿得肚子都叫了好几回!”
郎熙之前已经叫人定了包间,到地方之后立即有服务生开始上东西。
餐厅的环境非常好,外面大厅有舒缓的钢琴曲,包间里摆了盆栽,灯光柔和,十分幽静。
韩左左看着桌上红色的心形蜡烛,跳动的火苗让气氛更加暧昧,迟疑着问:“四叔,今天是什么日子?”
郎熙倒酒的动作一顿,若无其事地说:“庆祝同居之喜。”
韩左左怀疑地打量他,奈何郎熙向来面瘫,从脸上根本看不出内心分毫。
郎熙端起杯子,晃了晃,抿了一口,面色柔和地望着她,蛊惑一般地开口道:“口感不错,你尝尝?”
反常为妖!
韩左左登时警觉,心想四叔该不是想把她灌醉吧?
郎熙一眼就看透了她,冷冷哼道:“不喝,就先吃东西!”
韩左左尴尬地摸了摸鼻子,连忙拿起筷子夹菜,讪讪地笑着说:“饿死了,空腹喝酒很伤胃的,我先吃点垫垫肚子,再陪四叔喝两杯!”
郎熙一副无可无不可的模样,慢条斯理地吃两口菜,再动作优雅地端起杯子,小口品酒。
郎熙的身份地位摆在那里,又经常一副冷淡的模样,不熟悉的人都会觉得他冷漠自傲,很不好接近。
其实韩左左也是跟他相处多了才发现,郎熙外表虽然很能唬人,举手投足总是带着浑然天成的清贵自持,但实际上,郎熙骨子里有着一种无所顾忌的粗俗,做事全凭本心,毫不在意世俗的眼光。
韩左左吃着吃着就停下来动作,看着郎熙不由有些失神。
郎熙夹起一片竹笋递到她的嘴边,眼底隐隐带着笑意:“不是饿了吗,怎么不吃了?”
韩左左脸色一红,十分唾弃自己的花痴,愤愤地嚼了嚼清脆的笋片,吞下去笑着调侃道:“四叔秀色可餐,我都不觉得饿了!”
郎熙镇定自若地“哦”了一声,别有深意地说:“真高兴,我能把你喂饱!”
韩左左调戏不成反被调戏,只好闷头吃饭。
一顿饭吃了很久。
韩左左舒服地叹气,揉了揉肚子说:“吃多了,好撑啊!”
郎熙拉起她的手,顺势接道:“公寓离这儿不远,走回去正好有助于消化。”
韩左左似笑非笑地瞥了他一眼:“行了,装什么正经儿啊,想让我跟你回去就直说,拐弯抹角的真不痛快!”
郎熙沉默地拉着她慢慢散步,难得没有说几句话噎回去。
走了两站路也就到家了,韩左左一回生二回熟,进了房间也不再像第一次那样局促别扭,熟门熟路地找到拖鞋换上。
郎熙刚要说点什么引导话题,就看到韩左左窝在沙发上,从包里翻出厚厚一杳资料,旁若无人地看起来。
郎熙大为不满,沉着气坐在她旁边,扫了眼纸上的内容,状似不经意地开口:“看这些干什么?”
韩左左头也没抬:“汉娜姐让我多了解了解这些人的背景,好让我尽快接手经纪人的工作!”
郎熙皱眉说:“根本没用,你了解这些面上的官方介绍,还不如掌握一些不为人知的信息。”
韩左左眼神一动,抬起头问:“怎么说?”
郎熙淡淡地道:“共同利益驱使下,才能拉拢合作,有时候利诱不行,不妨试试威逼。”
韩左左并非没有心机的人,一点就透,犹豫着问:“可是,如果没有什么能威逼到对方呢?”
郎熙微微摇头:“是人都有弱点,总会有些不欲人知的秘密…”
瞟了眼韩左左,郎熙幽幽地说:“就像你,担心和我的奸.情曝光,这就是一大弱点。”
什么“奸.情”!
怎么又开始乱用词汇了!
韩左左哭笑不得,郎熙那一眼怨气十足,让她颇为无语,一时不知道该作何反应。
半晌,韩左左才叹了口气,装作没听懂他话里的深意,开口道:“说起来容易,我现在不过一个刚入门的小助理,哪里能知道别人的隐秘?”
郎熙微微露出得逞的表情,轻描淡写地说:“这个不难,你想知道什么,我可以让人搜集来给你。”
韩左左惊喜地问:“真的吗?那四叔能帮我查查骆二爷么?”
桑彤接拍广告这两天,骆响言阴魂不散地纠缠着她,有眼的人都能看出来他的不良居心。韩左左虽然想着利用他给桑彤造势,却也要顾及着骆二爷恼羞成怒的报复。
郎熙垂下眼:“明天给你,现在很晚了,去睡吧!”
韩左左心里的一块大石头落了地,丢开资料,伸了个懒腰,疲惫地打了个哈欠。
“嗯,我先去洗澡,困死我了都!”
郎熙眯了眯眼,走到卧室将枕头下面藏了许久的长方形小扁盒拿出来,当机立断地拆了包装。
热水冲走了满身疲惫,韩左左低着头,把头上的洗发水冲干净,抹了把脸将头发撩到一边,一抬头就看到身前悄无声息立着的男人,眼神沉沉,显然已经欣赏了许久。
韩左左惊叫一声,条件反射地抱胸弯腰,羞怒地质问:“你、你在这儿干嘛…不对,你是怎么进来的?”
白皙的诱人身体被热水蒸得粉红,如一朵含羞带露的出水芙蓉,清丽中,自然流露着天然的妩媚。
郎熙大大方方地欣赏着眼前的美景,毫不遮拦眼中的情.欲,闻言伸手挥了挥,骨节分明的手指夹着两片方方的东西,坦然地答道:“你没锁门…我进来,是要问问你,浮点和螺纹,你喜欢哪一种?”
韩左左定睛看向他的指间,这才发现那玩意居然是安全套!
这么羞人的问题,四叔到底要有多厚的脸皮,才能用如此稀松平常的语气问出来!
韩左左脸色涨红,羞愤的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郎熙沉吟片刻,一脸诚恳,探寻地问:“或者…两种都试试?”
韩左左忍无可忍,抓狂地怒吼:“滚——我都不要!你自个儿留着当气球玩去吧!”
郎熙对她的怒火丝毫不以为意,沉默地逼近,也不在乎热水淋了一身,在韩左左惊恐的目光中将她一把抱起。
韩左左惊呼,羞愤地叫起来:“放我下来,你干什么…”
郎熙轻轻叹气,摇了摇头将她牢牢禁锢在怀,抱着她走出浴室。
韩左左被压在床上,湿漉漉的头发浸得被子潮了大片。
韩左左自然知道郎熙的心思,虽然羞恼于他的所作所为,但毕竟之前做过,矫情矜持一下,半推半就也就顺了他的意。
可现在,郎熙这样霸道强势,丝毫不顾及她的意愿,反倒激起了韩左左的反抗。
不舒服地挣了挣,韩左左翻着白眼没好气地说:“身上都是水,也不擦干净,床单都湿了!”
郎熙着迷地吻着她的眼角,浑不在意地说:“没事,反正最后都是要湿的…”
这是什么话!
韩左左恨恨地咬了他一口泄愤。
郎熙飞快地除了衣服,从枕头下摸出安全套,拆开取出来,递到韩左左的鼻子前,喑哑着轻声道:“闻闻看,你最喜欢的薄荷味!”
凉凉的气味萦绕在鼻端,韩左左不可置信地瞪大双眼。
郎熙像一个等待表扬的孩子一般,眼神中透着小小的得意,邀宠一样晃了晃手里的东西,补充道:“我特意为你挑的!”
韩左左好悬才没被气晕过去。
郎熙直起上身,一阵悉悉索索之后又重新压在韩左左身上,含着她的耳垂轻声诱惑道:“好凉…要不要试试?”
灼热的气息喷在敏感的耳畔,韩左左像只虾米,全身泛起了好看的粉。
人一亢奋,果然话比较多。
韩左左干脆闭上眼装死,对他的言语撩拨充耳不闻,任由郎熙渐渐向话唠转变。
憋得险些欲.火焚身的男人一点轻微的刺激就能兴致勃.发起来,挑逗了许久,觉得差不多了,郎熙再也不愿意忍下去,动作急切地攻城略地,像霸道强悍的外来入侵者,在新占领的城池中,耀武扬威地宣告着所有权。
清凉薄荷…果然刺激提神!
没有第一次死去活来的疼,韩左左很快被调动起来,沉浸在本能的享受之中。
像随波逐流的小舟,飘荡在夜色茫茫的海面上,眼前是漫天星光,耳边是潮起潮落,无所依附,只能被动的任由汹涌波涛将自己一次次抛起,再重重落入水中。
直到第一缕阳光划破黑夜,紧接着,眼前骤然闪过万道光芒,海面恢复平静,朝霞瑰丽,惊心动魄。
韩左左瘫在床上粗重喘息,余韵让她眼神涣散,仍处于失神状态。
平复了片刻,韩左左渐渐回神,偏过脑袋看去,就见郎熙修长的手指,灵巧至极地拆开了新的包装…
韩左左惊喘一声,结结巴巴地开口:“你、你怎么又…”
郎熙慢条斯理地套上,轻笑起来,理所应当地说:“刚刚是浮点的,现在该试试螺纹了!”
韩左左奋力反抗,张牙舞爪的样子像一只故作凶悍的猫,郎熙根本不在乎她这点花拳绣腿,全当情趣了,撩拨的她彻底炸毛,再毫不留情地完全镇压。
发泄过一次后,郎熙便不再那么急迫,不疾不徐地纠缠上去,逗弄着她与自己缠绵,甚至还能分出精力观察她的种种反应,好整以暇地尝试新的花样。
韩左左嗓子都哑了,可怜兮兮地哼唧着,上挑的眼角泛红,魅意十足的眼睛水汽朦胧。
郎熙吮去她眼角的泪水,低哑的嗓音隐含着恶劣的调笑,在她耳边絮絮地问:“之前嫌弃我不够痛快…现在怎么样,痛不痛快?”
韩左左晚饭后嘲笑他说话墨迹不够痛快,没想到郎熙小心眼的记在心里,猫在这儿等着报复回去呢!
韩左左彻底明白了禁.欲男人的可怕!
憋得越久,爆发起来就越是不知节制!
过去禁住了多少,如今加倍发泄在了她身上…
而小心眼的干涸了二十多年的初次尝鲜的禁.欲老处.男,尤其可怕!
郎熙身体力行地让韩左左“痛快”了大半夜,直到她再也承受不住,崩溃地哭出声来。
郎熙吻去她的眼泪,怜惜地问:“累吗?”
韩左左委屈地轻哼:“累…”
“很好!”郎熙点了点头,“那…你以后一直住在我这儿,不经允许,不准搬回去?”
韩左左迷迷糊糊的,只知道顺着他的意,乖巧点头:“好…”
果然骑啊骑,一直骑,骑累了就驯服了!
郎熙满意地将她扒拉到怀里搂着,一脸餍足的表情,闭上眼和她同时进入梦乡。
作者有话要说:咳…河蟹爬过,要低调!
不过放心,以后会补上这一章的细节,和之前被河蟹的内容一起放到外链上,算大苗补偿的吧!
32、
被折腾了大半夜,韩左左这一觉睡得很沉,一直睡到快中午了才醒过来。
本来早上有节很重要的课,这门课的教授还非常喜欢点名,韩左左考虑到自己岌岌可危的出勤率,是没打算翘课的,没想到被郎熙这么一折腾,直接给睡了过去。
韩左左扶着酸软的腰坐起来,抱着被子靠在床头,抬眼一看,衣柜旁的镜子里,裸.露在外的肩膀和脖子,满是暧昧的青紫痕迹。
韩左左忿忿地低咒一声,随手抽过身边的枕头,大力砸在镜子上。
枕头软绵绵的,没砸碎镜子,反倒带出来几个颜色亮丽的小盒子。
韩左左轻咦一声,好奇地拿过来看了看,不由勃然大怒。
四叔到底是有多么奇葩的品味才会在枕头下面藏那么多杜蕾斯啊!
浮点、螺纹、动感超薄…各种类型应有尽有!
韩左左羞愤地揉了揉,将几个小纸盒通通揉搓一遍,一股脑地丢进床边的垃圾桶里。
韩左左骂骂咧咧地发泄半天,平了平怒火,裹着被单下床,从柜子里翻出衣物,拿到浴室去洗漱。
泡了个热水澡,身上的酸痛缓解许多,韩左左擦干头发出来,四处找了找不见人影,也不知道郎熙什么时候离开的。
韩左左在屋子里转了一圈,实在无聊,又躺回床上,不经意看到垃圾桶里五颜六色的小盒子,眼珠一转,不怀好意地笑了起来。
韩左左把盒子又拣了出来,将揉烂了的包装盒全部拆了,撕开塑料纸,往套套里灌上水,在开口打了个结,沉甸甸的水球就做好了一个。
韩左左一口气灌了十几个水球,不亦乐乎地颠了颠,找绳子串在一起,挂到了客厅里。
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