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透了他的心,
还有别人逗留的背影。
他的回忆清除得不够乾净。
我看到了他的心,
演的全是他和她的电影,
他不爱我,尽管如此他还是赢走了我的心。”
歌词很悲伤,调子也很悲伤,初见是笑着唱的,一双桃花眼静静地看着他,一字一句地重复“他不爱我”。最后一句唱完,身子一软,就这么倒向轩辕冲雨的怀里,睡了过去。
轩辕冲雨脸上的笑意尽失,身子僵硬地感受着初见的呼吸,眼里满满的都是震惊。
若说刚刚他还有怀疑,现在是无论如何也该确定了。赫连初见,喜欢赫连君尧。亲兄妹…她竟然喜欢上了自己的皇兄?
那首歌听得他心里都微微难受,赫连君尧,他是知道的,心里还有别人逗留的背影,当真是的呢。
这傻丫头,怎么会喜欢上他呢?一来是自己的皇兄,二来那人心里有人,无论怎么看,也是她受伤的份儿吧。真是傻透了。
怀里的呼吸均匀而安静,轩辕冲雨重新抱起她往永乐宫走,心里竟有那么一点儿心疼。
赫连初见,赫连初见,其实你与我过一生,心里也会有其他人逗留的背影吧。
初见蹭了蹭抱着他的人,睡得纯熟。
到了永乐宫,红锦和绿绮便来将初见接过去照顾了,还谢了他。轩辕王爷勉强笑了笑,转身往朝乾宫走。
他有话想问赫连君尧,迫不及待。
嘉德帝坐在朝乾宫里,看着角落的花瓶发呆,手上有一支金笔,被主人无意识地把玩着。
“王爷,皇上这个时辰该休息了。”卢公公的声音从外面传来,赫连君尧回过了神,还没来得及出声,门已经被那人给闯开了。
“本王不信你睡得着。”轩辕冲雨踏进殿里来,看着赫连君尧,眼神幽深。
“卢公公,不用管,下去吧。”嘉德帝穿着寝衣,静静地打量轩辕冲雨,看见他脸上的抓痕,顿了顿,好像笑了笑:“王爷有何事?”
轩辕冲雨轻笑一声,走到旁边坐下,看着皇帝陛下平静的面容,开口道:“刚刚送公主回宫的时候,公主似乎醉得不清。”
赫连君尧“嗯”了一声,低声问:“然后呢?”
“然后她将我当成了你。”轩辕冲雨道。
手里的金笔一顿,赫连君尧抬头,眼神冷冷地看着他。
当成了他?像上次那样?
游丝从袖中飞出,缠上轩辕王爷的脖子,将他拉到了面前。皇帝陛下的脸上带了怒意,微眯了眼道:“你做了什么?”
要是再告诉他是来提亲,今晚他就将他打昏送回天启!
“陛下不好奇初见说了什么么?”轩辕冲雨也不慌,拿出小金来一根一根咬断他的游丝,淡淡地道:“公主说了很多,还唱歌了呢。”
“她说了什么?”嘉德帝低声问,看着轩辕冲雨的表情,心里隐隐也猜到了一些。
“她担心你一回去就变成种马找人侍寝。”轩辕王爷淡淡地说着,重新坐在了一旁,手里的蛊盅被捏得紧紧的:“还对着我唱歌,那歌很古怪,但是歌词有趣极了。本王不会唱,若是公主宿醉之后还记得,陛下倒是可以去听一听。”
赫连君尧看了轩辕冲雨一会儿,将手里的金笔放下,轻声道:“你若想说什么,便直接说。”
轩辕王爷一笑,温润如白璧:“本王只是觉得,**之事不可出,陛下莫要重蹈永元太祖皇帝的覆辙。初见的心意,陛下必然比本王先知道,却仍旧如此疼宠她,让她心生眷恋,不知是有心还是无意。”
大殿里一时安静,秋风吹开了半掩的窗,将赫连君尧也吹得清醒了一些。
“朕的家事,朕自己心里清楚,不必王爷提醒。”许久,皇帝陛下说了这样一句话。
轩辕冲雨眼睛微眯。
守在外面的卢公公突然打了个寒战。看看天色,想着入秋了,似乎是应该添些衣裳,免得着凉。
夜色深了,初见安安稳稳地在自己的床上躺着,红锦拿帕子给她擦了脸,又给她换了寝衣,盖好被子才熄灯出去。今晚守夜的是绿绮,皇上吩咐了,宫里人多难免杂,要更小心地守着公主。
绿绮坐在外间,开了半扇窗户看着外面。庭院里静静的,月光朦胧,看起来让人觉得有些凄冷。她捏了捏腰间的锦囊,又看了床上的初见一眼,眼里都是温柔。
日子能一直这样平静地过着也不错。哪怕爱着不能守着,哪怕咫尺却像相隔天涯,能远离腥风血雨的话,也算是一种幸福。
刚这样想着,寂静的皇宫之中,突然传来了一声尖叫。
那声音很凄厉,听得人毛骨悚然,静静地回荡在皇宫上空。距离永乐宫应该不是很远。
绿绮连忙下榻,走到床边去捂住公主的耳朵。初见只皱了皱眉,又继续安睡了。梦里有她的满汉全席,就是没有杀戮与血腥。
绿绮叹了口气,树欲静而风不止,后宫的平静日子,又能有多久?
惨叫声之后,又是长长的寂静。有侍卫循着那声音去找,却什么都没有发现。
是谁的叫声呢?在这寂寂的深夜宫廷之中,充满着恐惧与绝望。绿绮不好奇,但是也开了门出去,叫醒了红锦,让她去看看。
红锦披衣出去,绿绮则继续守着初见。
天微微亮了的时候,红锦才回来,脱下黑色的披风,轻声对绿绮道:“掖庭宫死人了。”
掖庭宫,住着三个美人的地方,死的不是其他人,恰好便是昨日晚宴上失手打到了白昭仪的韩美人。
绿绮微微睁大了眼睛。
第一百十一章 韩氏惨死
第二天的清晨,太阳在厚厚的云层之后,天地一片阴暗。
赫连君尧下了朝便往掖庭宫走,萧云和卢公公都跟在后面,都不敢开口说话。
刚进宫的美人,便遭人毒手,死状可怖,谁会是凶手?韩美人得罪的人只有白昭仪一个,但是宴会之后白昭仪已经罚了韩美人半月月例,没有道理还要下杀手。
掖庭宫外围满了人,宫女们神色慌张,另外两位美人受惊过度,已经移去了其他宫殿。韩美人住的屋子被封了起来,荆良守在外面,见赫连君尧来了,便侧身让开。
打开门,血腥之气便扑面而来,韩美人的尸体已经被送走,只是满屋的血迹还没来得及清理。看这一屋子的凌乱,也知道这里曾经有过很激烈地挣扎打斗。
韩美人应该不会武功,能让她挣扎这么久,那么来人想来武功也不是很高。
“掖庭的守卫说,昨天掖庭宫没有任何异常,他们巡逻之后便去睡了。谁知半夜听见惨叫,却也不见哪个屋子的宫女冲出来。直到天快亮的时候才有人感觉到韩美人的屋子不对,撞开看的时候,韩美人就已经死了。”荆良静静地禀告。
赫连君尧皱紧了眉,他不畏惧鲜血,或者说没有人比他更懂暗杀。逍遥宫本来就是暗杀的组织,这些把戏要在他眼皮子底下玩,不够看的。
在屋子里找了一圈儿,寻了些蛛丝马迹。皇帝陛下吩咐了萧云去将尸体的情况收集过来,便打算离开。
谁知刚一踏出掖庭宫,便看见初见那丫头一蹦一跳地过来了,眼里满满都是好奇地道:“皇兄,听说昨晚这里出事了?”
赫连君尧看着她的脸,怔了怔,随即点头。
初见胆子很小,但是好奇心很重,丫清早起来听见红锦说了这件事,第一反应是吓得往绿绮怀里钻,第二反应是兴奋地说要去看看。人才送进宫里一天,就出了命案,赫连君尧要怎么跟韩氏的家人交代?这件事不查清楚,难以让人安心。
“让我进去看看吧,我是从小看福尔摩斯和柯南长大的。”初见笑眯眯地道:“说不定我进去就发现线索了哦。”
皇帝陛下挑眉,一把捞住初见想往掖庭宫里跳的身子,淡淡地道:“朕会处理,你不用去看了,很血腥。”
初见挂在嘉德帝的手臂上,不满地道:“你知道谁是凶手了么?”
赫连君尧摇头,他又不是神仙,哪能看一眼就知道了。不过跟韩美人有关系的目前只有白芷,白芷已经在雪松宫念佛了。即便证据都指向她,但是他觉得,不会是白芷做的。
初见啧啧两声,看着掖庭宫门口跪着的宫女,拍拍赫连君尧的肩膀道:“真相只有一个。”
帝王一愣,看着初见,惊讶地道:“你知道什么?”
初见回头,冲他灿烂一笑:“我只是说了一句口头禅而已。”
赫连君尧:“…”
天色灰暗,人的心情也被影响得很不好。赫连君尧要去雪松宫,初见就没精打采地跟着。以前的季贵妃住的也是雪松宫,所以初见对这个地方的印象也不是太好。
走到这里,大概帝王也想起季贵妃了,轻声对她道:“前些日子朕让南宫城去活捉季香儿,结果他却失手将人杀了,尸体抛下了悬崖。”
已经死了么?初见抬头,看着雪松宫的牌匾,又想起了季贵妃曾经在宫道上拦住她,一脸高贵地让她跪下行礼的场景。
罢了,人都死了,以前的恩怨也就算一笔勾销。初见轻轻点了点头,表示听见了。
白芷是昭仪,配了一个贴身宫女,两个粗使太监和两个粗使宫女。刚进雪松宫便听得木鱼声有规律地响着,初见忍不住感叹,工具备得真齐全。
赫连君尧踏进主殿的时候,主位上的椅子已经换成了香案,白芷背对着他们跪着,正在敲着木鱼。
“皇上驾到——”卢公公唱了一声,白昭仪好像被吓了一跳,身子僵了僵,立刻转身朝赫连君尧跪下:“臣妾参见皇上。”
“免礼。”赫连君尧看着白芷,轻声道:“白昭仪心地善良,这便已经开始替韩氏超度了么?”
“是,臣妾心里总觉得不安,想着替无故惨死的韩氏念些佛经,也助她早登极乐。”白芷神色很宁静,又带了一点悲伤,微微低着身子回道。
初见看了一眼四周,心想着这姑娘真是勤俭节约。雪松宫向来奢华,如今四处却都是简简单单的摆设,连一件华丽的器皿都没有。帷帐的色调也清冷,不知道的还以为来了嫦娥的广寒宫呢。
“昭仪有心了。”赫连君尧轻微一笑,扫了一眼香案上的木鱼佛珠,又闻了闻空气里的檀木香,道:“韩氏一案,朕会亲自查出来,还她一个公道。为了洗清你自己的嫌疑,不妨这会先告诉朕,昨天晚上,你宫里可有什么异常?”
白芷好像早就猜到了嘉德帝会这样问,立刻又跪倒在地,平静地回答:“臣妾昨日宴会归来,不胜酒力,早早便上床休息了。贴身宫女瓶儿守夜,另外四个奴才都在自己的厢房里安睡。臣妾已经问过他们了,除了晚上听见惊叫,其他的什么也没有。”
语气镇定,表情也没有丝毫破绽。
赫连君尧点了点头,淡淡地道:“既然如此,那朕也不多问了。韩氏的后事全由你料理,多费心些。”
“臣妾遵旨。”白芷以额伏地,恭送嘉德帝离开。
初见不满意地跟在赫连君尧后面走出雪松宫,嘟囔道:“她说了一句你便信么?”
皇帝陛下头也不回,自信十足:“她若撒谎,我看得出来。女子再残忍,谋杀了人心里也会有愧,能像她那样平静的,要么是真的无辜,要么就是已经久杀成性。白家小姐底子清白,自然不会是第二种。”
初见想想,好像也是。要杀人也不会是白芷亲自动手,再说了,韩美人也没太得罪她,只不过砸了一下额头,也不至于要拿命抵。那么这宫中还有谁会做这样的事?
背后隐隐觉得有些发寒,初见猛地回头看了看,然后蹭到赫连君尧身边,压低声音道:“皇兄,我觉得暗处像有一双眼睛在看着我一样。你说今天死的是韩美人,下次会不会就是我?”
“胡说什么!”赫连君尧睨她一眼,停下了步子。
“好端端地杀你做什么?除非是御膳房的人嫌弃你太能吃,或者是你累死了几个厨子别人来找你寻仇,不然谁没事会来找你。”
这话说得,又狠又准。初见撇撇嘴,脚尖默默地在地上画圈圈。她的小命不值钱,但是总有些被盯上的直觉嘛,她的直觉一向很准。
“你昨天晚上…”嘉德帝沉默了一会儿,突然开口,但是话说一半又不说了,低声道了一句:“罢了。”便拂袖而去。
初见很迷茫,他想说什么?昨天晚上?想问她昨天晚上有没有不在凶案现场的证据么?那干嘛问一半又不问了,她当然不可能是凶手好嘛。
难不成男人也是每个月有那么几天的?总感觉赫连君尧今天跟抽筋了似的,不太对劲。
耸了耸肩,初见同学决定回去继续研究她的美容圣品。赫连君尧那么能干,凶手交给他一定能抓到的。她还是继续混吃等死好了。
一路走到御花园,刚打算绕过去呢,就看见轩辕冲雨一脸忧郁地坐在水池边上,活脱脱像个要立刻跳下去以保贞节的良家妇女。
初见停下步子,放轻了脚步偷偷摸摸地走到轩辕冲雨身后。他正摩挲着手里的蛊盅,看起来是在想事情。
眉眼低垂,安静如玉。
本来想开个玩笑把他推下去的,但是初见同学很人性地考虑到了天气和这人心情的原因,老老实实收回了爪子,在他旁边的石栏杆上坐下,侧着头问他:“怎么了啊,一池的鲤鱼都要被你看死了。”
轩辕冲雨回过神,迷茫地看了初见一会儿,道:“昨晚上没睡好。”
废话,看那两个**的黑眼圈也看出来了。初见叹了口气,道:“没关系,我以前暑假在妇联打过义工,你有什么烦恼跟我说就好了。”
她是妇女之友,什么婚姻爱情疑难杂症月经不调都可以解决。
轩辕冲雨沉默了半天,犹豫地开口道:“我好像喜欢上了一个人。”
初见点头:“然后呢?”
“她心里有喜欢的人了。”轩辕冲雨继续看着池水,声音轻得如梦似幻。
“哦,那你换个人喜欢呗。”初见耸肩:“要不然在一起也不幸福,离婚几率很高。”
轩辕王爷皱眉,不满意地看着她:“换作是你,你做得到轻易放弃么?换个人,哪有那么容易。”
能被时间和另一段感情替代掉的爱情,都不是真正的爱情。
初见支着下巴想了一会儿,道:“好像是不太容易换个人,那你就尽力一试,若是实在不能让她喜欢上你,那再说嘛。”
第一百十二章 不速之客
“你觉得应该这样么?”轩辕冲雨听着,微微一笑,睨着初见问:“要是她讨厌我了怎么办?”
初见一顿,上上下下把轩辕冲雨看了个遍,琢磨着道:“你长得也挺好看、爱美食、爱养小动物、身家丰厚、品性也纯良,没有理由人家会讨厌你的。”
爱美食的人都是心地善良的人!轩辕王爷各方面都符合黄金单身汉的标准,正常人是不会讨厌的。初见同学单蠢地评价着,压根就没多动一下脑子问问他喜欢的是谁。
“嗯,这是你说的。”轩辕冲雨脸色放晴了,看着初见道:“那我就试试看了。”
“试吧试吧,总归我们的婚约也没缔结成功,你还可以自由恋爱。”初见笑眯眯地说着,站起来继续往自己宫里走:“祝你好运,我就先回去了。”
“嗯。”
轩辕冲雨目送初见消失在视线里,然后回过头看着那池子里的鲤鱼,低声呢喃:“真是个又笨又傻的丫头。”
…
永乐宫里,红锦正按照初见的吩咐,将白牡丹花、白荷花、白芙蓉花、白梅花花蕊各十二两研末,制作冷香丸。同年的雨水啊霜雪之类的东西,皇宫里都收藏得有。初见好吃,还吩咐加点蜂蜜甜枣,把改良版冷香丸当零食吃。
良辰过来找人的时候,初见正在后院的梨花树下面挖洞,满手的泥,一点也没顾忌。
“这又是在做什么?”良辰看着初见那模样,嫌弃万分:“公主,您就不能有一点公主该有的仪态么?
初见回头,朝良辰拌个鬼脸:“仪态是什么?能吃么?”
良辰:“…”
“来找我什么事儿?”初见将装着冷香丸的罐子埋进土里去,然后将爪子放在一旁的水盆里洗了,不急不慢地问他。
良辰叹了口气,语气很是忧郁地道:“太无聊了,楚云起忙着研究他的药方,沐卿忙着斗他爹,纳兰绝最近又到了‘那个时候’,闭门不出。我一个人实在无趣,就进宫来问问公主有什么好玩的。”
那个时候?初见耳朵一竖,听见了关键词,好奇地看着良辰:“纳兰绝是怎么了?平日里你们几个里,最沉稳的就是他了。”
良辰撇嘴,“再沉稳又有什么用,每个人都有死穴,纳兰也是一样。再过两天雪国的人就要来了,每年这个时候他都会闭门不见人,拉也拉不出来的。”
这浓浓的背后的故事的味道啊,初见眼眸一亮,忙拉着良辰进主殿去坐着,让绿绮上两盘瓜子两盏茶,兴致勃勃地道:“有什么缘故,快说来听听。”
良辰抓了一把瓜子,一脸八卦地跟初见两个头对头,低声嘀咕:
“雪国的皇室有天生的风流传统,不论男女,一律都是风流成性。现在的雪国主权的皇子是龙昭,据闻十三岁就已经有了九个侍妾,每次出游都会带一个美人回去。大公主龙晴虽为女子,也是同样。以未嫁之身圈养了无数男宠,让人叹服。”
女子圈养男宠?初见睁大了眼睛,忍不住咂舌。好强悍啊,原来还可以养男宠,她记得历史上只有个山阴公主这样奇葩,再者也就只有武则天和韦后那样的。
“这与纳兰有关系么?”初见猥琐地摸摸下巴,喝着茶笑问:“难不成那公主也看上了纳兰,想圈为男宠?”
良辰很正经地点头:“是的。”
初见一口茶喷了出去。
开什么国际玩笑,纳兰绝虽然温柔,但岂是那么好惹的。光一个小侯爷的身份也足以让一般的世家女子都望而却步了,更遑论去做人的男宠。赫连君尧身边的人,没一个是省油的灯。该是什么样的公主才能厉害到想去圈养纳兰啊?
难不成是御姐范儿的?
“等见了面你就会知道的,龙晴跟一只骄傲的凤凰一样,喜欢让人臣服。五年前来过永元一次,见着纳兰就嚷嚷着要娶回雪国去。后来纳兰跟她动手,打伤了她,那公主好像就不能再有身孕了。”良辰叹息一声,这就是纳兰欠下的债。
初见一愣。
“不能生育的女子在古代来说是受万众歧视的,即便那是公主,也免不了被人非议。但是龙晴不在乎,男宠照样养,每年来永元照样骚扰纳兰。
许是因为对她心里有愧,纳兰绝每次都避而不见,见了也不理。如果没有什么必要的事情,雪国来访期间他是半步也不会出家门的。”
眼里的光芒直闪,初见对那龙晴显然好奇极了。
多坦荡的姑娘啊,就冲不怕流言蜚语这一条来看,在这古代也算是难得的了。
“那纳兰喜欢她么?”初见问。
良辰摇头,怪异地道:“谁会喜欢一个男宠众多的女子,纳兰要的感情必定是一生一人至死不渝,你让他和龙晴在一起,除非是他疯了。”
哪个男人能忍受与其他人共享自己的爱人?
初见“唔”了一声,两人继续边吃瓜子边扯淡,讨论了一下龙晴公主家的男宠的位分问题,渐渐地又开始谈论新妃。结果越扯越远,直接从新妃的容貌八卦到御膳房养的母鸡身上的毛,将皇宫里里外外都扯了一个遍之后,时辰也就差不多了。
初见挥手送良辰出去,站在永元宫门口,模仿着怡红院的姑娘娇声道:“下次再来啊”
良辰一个踉跄,脸色扭曲地回头看了她一眼,转身就跑。
红锦笑着走过去关门,无意间却好像看见庭院墙角的地方有什么东西一闪而过,速度极快,不看仔细了还以为是幻觉。
“绿绮。”红锦皱眉低唤一声,看着那角落小声地道:“院子里的杂草你是不是没让人清理干净?”
绿绮闻言,走到门边往外面看了看,小声地应道:“嗯…我让几个奴才等会儿再去清理一遍。”
“杂草?”初见撑在窗户边上往院子里瞧,看着那些绿汪汪的植物疑惑地道:“那些好看的草,也是杂草么?我以为是人工种植的呢。”
红锦朝她福了福身,笑道:“公主不用在意那些,长错了地方的草,奴婢会让人清理了的。”
“喔。”初见当真就不在意了,蹦回书桌边继续去研究一些好玩的东西,上次的自行车太不结实了,这次可以试试让人用铁做一个更精致的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