芳华扯了扯嘴角,她好像笑不出来。
“东家,我会努力的,”终于的,她扯出了一抹还不算是太难看的笑,让李安青很是满意,真是孺子可教也啊。
从清新小宅里出来的之后,她本来是要回富贵楼的,结果她却是折过了身,向着平安堂的方向走去。
“你是说,要五千年左右的人参?”李安青皱紧了眉头,还要有天山上的雪连,还要新采的,还有很多的虫草,以及数百种的珍贵药草,以及完全的没有接过地线的泉水,才能制成那种药。
“是,”许大夫轻轻抚着自己的胡子,站了起来,“这确实是一味古方,当时老夫也是找许久才是找到的,但是,方子好找,但是这上面的药草,随便哪一样,都是难得的。”
“像是五千年的人参,这世上怕也没有此物,要是真有,可能也早就成了精了,还有这至纯至净的泉水,要去哪里找,所以这烙大公子的病,老夫也就只能做罢了。”
李安青扯着自己的袖子,还有不到一年的时间,想要找齐这些,真是不太容易,她恍恍忽忽的走了出来,也不知道要去哪里,回家,她不敢回,怕见到了烙子楚,她真的好没有用,她就是一个卖药草,竟然找不出一个可以治自己相公的办法,她将脖子上挂着的指环拿了出来,空间啊空间,你既然能能这么种草药,那么能不能种出救他的草药呢。
五千年的人参,雪莲的花瓣,这些东西她要哪里去弄……
难道让她就这么看着他死了,以后就不在了,再也没人会给她盛饭,会关心她,会带着她玩的人了吗。
突然的,她感觉自己的眼睛很疼很疼,就像是眼角被刀子割破了一般,然后是一股温热涌了出来,她连忙的擦了一下眼角,以为这是血的,结果将手放在眼前一看,原来只是水……
她抬起脸,望着灰压压的天空,接着是轰的一声,天边响起了一道雷,一阵大风吹的她都是东倒西歪了起来,路上的行人都是在飞跑的跑着,就连那些卖东西的人,也都是匆忙的收拾着东西,看来,这一会便会是倾盆大雨了,街上的行人小贩,都是急匆匆的从她的面前跑过,而她却是丝丝未动,直到这雨下到了她的身上之时,她还是保持着这样的动作,
她只要一想,或许过几个月,甚至是几天,不,要是明天呢,烙子楚不在了,永远的不在了,那么,她呢,她看着自己的手,其实她真的想要抓住些什么东西的,但是,到了最后,却是什么也没有。
而她甚至都是不敢想,万一他不在了,怎么办呢。
瓢泼的大雨就像是向下倒一般,砸在人的身上,生疼生疼的,她不知道自己这是怎么了,就这么任自己淋着雨,行人三三两两都是在避着雨,要不都是疯一样的向前跑着……
而她就像是没有感觉一样,就这么任雨琳着……
此时,一名男子不时的咳嗽着,他也是在雨里,脚步有些都是晃意。
“公子,你不能去啊?”一边的下人替男子撑着伞,明明是这么冷的天,这么冷的雨,可是他的额头上都是渗出了冷汗,“公子,这雨太大了,你真的不能去,你的身体受不住的。”
“无防,”男子将手放在嘴边,又是用力的几声咳嗽,他从下人的手中拿过了伞,“你先回去吧,我自己找就可以了。”
可是公子,下人还想要说什么,却见那男子已经消失在了雨帘之内,他也不过就是发了几秒的呆,就再也找不到那男子的身影了,
“公子……”这下人也急了,用袖子将自己的脸挡住,可是这雨实在是太大了,他就只能先行躲到了一边,盼着雨再小上一些。
李安青抱着胳膊坐在一户人家的屋檐之下,她看着从房沿上的瓦片上面不时的滴下来的水珠,滴达滴达的,不时的会在地上溅起一朵又一朵的涟漪,她伸出手,将自己的手伸了过去,雨滴开始打在了她的手上,然后顺着她的指腹流下,很冷的雨……
她颤抖了一下唇片,身上的衣服也是湿达达的,她抱紧了自己的膝盖,就像是一只流浪的小猫和小狗一样。
“安青,安青……”似乎是有人在叫她的名子……
她抬起脸,看着远方雾蒙蒙的一片,什么也看不清楚……直到一抹白影出现在她的视线之内,她微微的眯起了双眼,眼睫上面也是有着水珠滚落,不知道这是雨水,还是泪水……直到那抹白影再是接近,最后站在了她的面前。而她还是维持着相同的动作,从未动过。
第八章拼爹
“安青,”烙子楚蹲下身子,他将手放在李安青的冰凉的小脸上,虽然他的脸色白的几乎都是没有一点的血色,可是他的笑依旧是那么的温暖与好看。
“安青,跟哥哥回家去,好吗?”
李安青抬起了眼睫,她拉住了烙子楚的手,却是发现他的手几乎都是没有温度的,就像是冰人一样。她紧紧的握住他的手,就像是要把自己的体暖传给她一样。
“走了,安青,跟哥哥回家去,”烙子楚依旧是笑的这般温暖,哪怕此时的他也是同样的狼狈不看着,身上的衣服也是有半数都是湿透了,头发也是一缕一楼的贴在他的肩膀上,但是,李安青记的,记的,他的笑,从来都是这样的。
不怨天,不尤人,一直的感恩,哪怕上天可以让他多活上一天……
“走了,咱们回家。”烙子蹲下身子,将伞放在李安青的手上。
大雨依旧的下个不停,比起刚才似乎是小了不少,但是,依旧是像是断了线的珠子一般,不断的下着,而在一方小小的伞下面,隔出了还算是无风无雨的一处小小的天地。
“安青,”烙子楚叫着背上的李安青,“不要睡,知道吗,等到回家了,再睡,好不好?”
“恩,”李安青的睁开了双眼,将自己头靠在了烙子楚的肩膀上之上,她身上的衣服是湿的,却是可以感觉到从他的身体里面传来阵阵的暖意。
她再次闭上眼睛,想要多一些这样的温暖。
“有烙子楚的地方才是家,有哥哥的地方才是家,如果没有了哥哥,我便没有家了……”她喃喃的自语的声音,让烙子楚的脚步顿一下,他突然感觉胸意间涨着不明思绪的东西,很疼,很疼。
“哥哥……”李安青闭着眼睛,叫着烙子楚的名子,她的手里拿着伞,尽力的将伞向前移,而她的背,却是被琳湿的一塌糊涂,可是她却什么也不想在意了。
“恩,”烙子楚艰难的向前走着,但是他这张没有血色的脸,却是笑的让人动容。
“哥哥,我会治好你,不管用什么方法,”李安青用力的抓紧了烙子楚身上的衣服,无论如何,她都要找到那几位药,她本就有一个可以种药草的空间,不管它是千年人参也好,万年的也罢,她一定要种出来。
烙子楚却是笑的有些凄凉了……
他还有多久呢,连他自己都是不知道。
而雨依旧未停……
李安青跪在地上,外面的带着水气的风不时的吹在她的身上,而她连动也没有动一下。
“都是你这个丧门星,”烙夫人气的又是哭又是骂的,“李安青,如果我的儿子有什么三长两短,我一定不会放过你的。”
一边的麽麽这见了李安青,也是一幅恨的杀了她的模样,可是,她这恨完了,又开始担心了,“夫人,这样不好吧,再怎么说,她也是公主。”
“公主?”烙夫人气的用力的甩了一下袖子,“我真是后悔,当初怎么会答应皇后娘娘,让我的楚儿娶一个傻子,非但没有让他的病好上一些,甚至还要让他再一欠的经受生死,大夫说如果这次的楚儿熬不过去了,我一定要杀了她,我管她是不是公主?”
李安青听着烙夫人的哭骂声,一声又一声,却只是从她的右边耳朵进,左面耳朵出了,她的脑子一片嗡嗡声,什么也听不到,什么也看不到,她只是知道就在那道门里,那个屋子里,那个男人的一脚已经塌入了鬼门关里,还是她害的。
他明明知道自己的身体不好,无法劳累,却是一路将她背了回来了,可是自己现在却是生死未卜。
是,烙夫人骂的很对,是她的错,都是她的错,如果烙子楚真的不在了,她就赔他一条命吧,虽然说,她很怕死,也很怕疼,但是,现在的她,却是什么也不怕了。
她一直从回来便是跪到了现在,腿跪的麻了,她也不想管,冷了,她也没有感觉,直到天空中又是飘落下了细细的雨线,雨虽然很小,可是不出一会的工夫,她的头发已经被淋湿了。
她从自己的脖子上拉出了那个指环,指环上面还带有她的体暖,如果你真的可以,那么,帮我养一株五千年的人能可好……
更夫打了三下更,她轻轻的抬起了眼睫,不知道什么时候雨不下了,她站了起来,向前走了一步,双脚却是一打弯,差一点便栽倒在了地上。
她艰难的迈着自己的双腿,一步一步的向着那间屋子走去。
外面站着的丫环,一见是她,一脸的嫌差与厌恶
“还大什么夫人,根本就是一个傻子,把我们少爷害成这样,真是个害人精了。”
“就是,”另一个丫环也是气的脸都是红了,“快走,傻子,不要在这里碍事,夫人让你跪着的,你还敢起来,”说着,她就要去推李安青,可是当他的手就放在离李安青不足一尺之时,却是吓的变白了脸色
就见李安青沉着一双眸子,从头到脚都似变了一个人一般,可怕,高贵,也是难以让人直视。
“傻子,滚,”别一个丫环也是口水择言道,结果就在她的滚字落下之时,啪的一声,她的脸狠狠的挨了一巴掌。
“你,敢打我?”她不敢置信的死瞪着李安青,一个傻子也敢打人,傻子也能打人。
李安青走了过去,她每向前一步,那个丫环就后退一步,可能连这丫环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她会这般害怕的。
在那个丫环还要在说什么之时,李安青的盯着她的双眼,就这么一眼不眨的,眸中的冷光顿时让这丫环的脸也是跟着刷的一下子变白了。
“你们不要忘记了?”李安青冷笑一声,“本公主除了是傻子之外,还是公主,本公主的爹可上皇帝,你们的爹呢……”她说完,手已经放在门上,将门推开,而没有一个人敢去阻止她。
第九章病的疲惫了
半天后,一个丫环才是战战兢兢的问着,“她真的是傻子吗?”
而这种问题,没有一个人敢回答,也没有一个人敢报给烙夫人,因为现在的李安青实在太可怕,太可怕了。
李安青关上了门,她站在门口,盯着床塌上面昏迷不醒的男人,突然之间,感觉自己的心就像是被什么给扎了一样,很疼很疼,她一步一步的走了过去,甚至都是在害怕,是不是她所看到的就是一个尸体,一个没有了生命的烙子楚。
她从被子里面拉过了烙子楚的手,都没有发现自己整个人都是颤抖的,都是害怕的,她将烙子楚的手放在自己的脸上,还好,还是有温度的,而她忍不住的,眼泪就是夺眶而出。
还好,他还是活着的。
慢慢的放下烙子楚的手,她将手放在他的脸上,却是发现他身上的体温很高,她不过就是手一挥间,一盆水,加一条毛巾就已经出现在了房间里面,她将毛巾浸湿,然后拧干,放在了烙子楚的额头之上。
可能是毛巾的冰凉终于是散了他身上的热气,也是让他一直紧锁的眉头一点一点的舒展了开来。
对了,空间水……
李安青一直不明白空间水有什么用,但是,每次只要烙子楚咳嗽之时,只要她给喝些这些空间里的水,就一定会减轻很多,看他最近都是不怎么咳嗽了,让她一度的以为,他已经好了,和正常人一样了,可是实际上,只是表面的,治标不治本,他还是这样的一幅身体,这样的一幅,有了今日没有明天的身体。
她翻手,又是拿出了一个杯子,杯子里面都是空间里的水。
“来喝些水,喝些就好了,”她将烙子楚扶了起来,将水杯放在他的嘴边,就见烙子楚干涩的唇片动了动。一杯水下去,最多就是喝了三分之一,三分之二的水都是给了衣服喝了。
她又是拿了一杯,这一杯到是喝的多了一些,三杯下肚了,可以看到烙子楚的脸色似乎是了不少,李安青再摸摸他的额头上,也不是那么烫了,她又是将帕子浸湿,放在了烙子楚的额头之上,为了让他的烧退的快一些,她还拿出了她放在空间里的几瓶酒,帮烙子楚擦着手心和脚心,这样一直的来来回回,总算的在天快亮时,他的烧退了,脸色也是比她刚进来时,好了很多。
这样就应该是没事了,李安青坐下,也一直都是握紧着他的手,只有感觉到他手指上的温度,她才是感觉安心的,因为,他还没有离开,他还在。
烙子楚感觉有些头疼,他缓缓睁开了双眼,却是发现天已经亮了,他将手放在自己的眼睛之上,有一瞬间,竟然无法适应如此的亮光,不知道过了多久,他才是再次睁开了双眼,却是发现自己的胳膊有些沉重的感觉,侧过脸,他不由的莞尔一笑,伸出手轻轻放在李安青的头发之上
“安青,醒醒,你怎么睡到这里来了?”
李安青确实是太困了,她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就睡着了,就趴在床塌边睡的,她坐了起来,揉了下眼睛,就见那个男子温眸融啧的坐着,洁净的面容,依旧与从前一般,是有些久病之后的憔悴感觉,却是无损他身上的高洁。
“哥哥,你醒了?”李安青一把扑了过去,紧紧抱着这个从鬼门里回来的男子。
差一点,差一点,她就要再也见不到她了。
烙子楚差些就被李安青这一撞给撞出内伤来,便是他还是温顺的笑着
“安青,对不起,吓到你了是不是,我自幼便是如此,一次一次的也都是这般回来的。”
李安青将自己的脸埋在烙子楚的肩膀上,她任由自己的眼泪一颗一颗的向下掉着,其实,她从来都不是如感性之人,也不会动不动就哭,对她而言,去解决比眼泪更实际,更值钱。
可是今天她却是忍不住……
她明明有很多的话要说的,可是最后却只是哽咽,一个字也是说不出来。
“好了,没事了,没事了,”烙子楚轻轻拍着李安青的肩膀,那一瞬间似是有什么东西扎到了内心中最软也是最疼的那一处,他叹了一声,这不应该有啊,不是吗?
“恩?”他的手下移,却是感觉李安青的身上不太对劲,怎么如此的烫的。
“安青,你怎么了?”他将李安青拉起来,就见她的脸色异常的红,双眼也是跟着少了很多的色彩,人也是昏昏沉沉的,就连身上的衣服,也是湿的,他刚才并没有注意,而注意到时,就发现,事情比他想象中的还要严重。
“安青,安青……”烙子楚轻轻拍着李安青的脸,却是发现,她的人已经昏睡过去了。
来人,来人,他连忙叫着外面的人,不出一会的时间,屋子里面就已经挤了一大堆的人,大夫看过了,说是得了很严重的防寒,需要好好的休养才行。
大夫走了,下人也是被支走了,现在整个屋子里,就只有烙子楚,烙夫人,还有一个已经昏睡过去的李安青。
“娘,你为什么要这样做??烙子楚转过身,唇角抿的极紧极紧,他做梦也没有想到时,他娘会将他的病重怪到李安青的身上。
“为何?”烙夫人到了现在这胸内的气还是没有散开,“你说娘为何这般做,楚儿,娘都是为了你,如若不是你去找她,你会病吗,你现在还活着,那是因为你大难不死,如果真的你有个三长两短,让娘怎么办?”说着,烙夫人就难过的抹起了眼泪。、
烙子楚就这般目不转睛的望着烙夫人,并没有因为烙夫人的眼泪而再说多余的话,做多余的安慰了
等到烙夫人哭的够了,也可能是独角戏唱的太累了,她用帕子擦掉自己的眼泪,这也是坐直了身体,果然的,虽然脸上有泪痕,但是此时伤心却不见的有多少。
也有可能是疲惫了吧。
第十章她什么也没有做啊
“娘,”烙子楚睁开了双眼,“我的身体你是知道的,生死不过就是一念之间,大夫也说过了,我不活不过这25岁了,是生是死,又岂是别人所能阻止的。”
“我的病与安青没有一丝的关系,就算是没有她,你认为,我就不会有一天,出现这种情况吗?”
“娘,我的病你不是最了解,何必去为难别人?”
烙夫人这被儿子说的,想气又不能气,想哭也是无法去哭。
“楚儿,”她叫着儿子的名子,但是烙子楚只是转过了身,眸底酸意难明,“娘,天晚了,你回去吧。我的命已经如此了,不要再连累其它人,他们与我的命,丝毫没有半分关系。”
烙夫人也算是风里雨里混的,她怎么可能不知道儿子这些话的意思。
她看了看躺在塌上的李安青,已经不知道给儿子娶这个媳妇,到底是对还是不对了。
而深知儿子性子的烙夫人就只能叹了一声站了起来,楚儿,那娘便回去了,这事,她有些难以启齿,但是最后还是低下了声,是娘的不对,娘也只是急火攻心,失了常了。
她再一想想,如若这公主真的出了事,皇后那边,皇上那边,她要怎么去交待,这毕竟是公主,哪怕是傻子疯子,哪怕嫁了出去,依旧是皇上的女儿,是金枝玉叶,要是真的在她的手下出了事,不要看他们的是皇亲,怕也是逃不了皇上的那一关。
她扭紧了手中的帕子,这样一想,到是感觉冷汗不断,人也是不安的走了出去。
烙子楚这才是回头,看向门口的方向,一张脸,依旧是惨白的没有任何的血色。
他将一碗药放在李安青的面前,“安青,来,喝药,喝了药就好了。”
李安青与那碗药大眼瞪起了小眼,半天后,她才是慢吞吞的扭过了脸,“我喝水也能治病。”
烙子楚伸出手揉了下李安青的头发,“不要说笑了,水怎么可以治病?”
“我的水可以,”李安青自认为是老实人,她说能就是能的,可是楚子烙是不会信的,相信也没有一个人会相信这样的无稽之谈吧,
“好吧,”他顺着李安青的话,“你的水可以治病,便是现在先喝药,喝了药现说其它的,好吗?”
李安青实在是不愿意喝,可是她一见烙子楚放在自己的面前的药,再一见他脸上的让人舒服的笑意,好像就有些昏了头,也不知道怎么的,她这手就已经伸了出去,结果却是无意的触到了烙子楚的指尖,突然的,她收了回手,将手背到了身后。
“怎么了,是不是烫了?”烙子楚端过了碗,吹了吹碗里的药,“好了,不烫了,喝吧。”
李安青这才是伸出手,小心的端过了碗,她将药放在自己的嘴边,手指却还是麻麻的,那就是触电般的麻,她扁了一下嘴,李安青,你这辈子是花痴吗。
而她偷偷看了一眼烙子楚,就见烙子楚坐在一边,就这般盯着她,温眸如水,笑意浅淡。
她微微的垂下了眼睫,将碗放在自己的嘴边,就这么喝了下去,明明这药是很苦的,可是奇怪的,她的心却是有那么一丝的甜意,看来她是真的昏了头了,也是尝不出味道来了。
一碗药喝光了之后,突然的,一颗糖放在了她的面前,她眨了一下眼睛,从那只手上拿过了糖,然后塞在了嘴里,糖很甜,也是压住了她嘴间的中药的苦味,可是为什么,她的心却是伤了,难过了。
“怎么,很苦吗?”烙子楚揉揉李安青的头发,“是药,都是苦,不过,等到病好了,就不用再吃了,所以为了少苦些,安青要好好的吃药,明白吗?”